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虎魂-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啊,我的官太小了,要不我就带你走,谋个好前程。”
  “符爷可别这样说,小的跟您学了不少本事呢。”赵前说的是实话。
  “我想批你个地号,不知中不中?”
  赵前心头涌过一阵慌乱,不知说啥是好。他飞快地和岳父对了下眼神,口中喏声:“谢大人。”
  符安摆摆手:“南沟那十来方的荒地就留给你了。”
  金家翁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一起张大了嘴巴。那是一块一直没人敢打主意的土地,并非土质不好,而是那里竖立着皇家阅兵台。风雨侵蚀,土台掩没于蒿草丛中,但是毕竟是皇上……赵前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不想让符安等人一眼看穿他的心思,他总想把自己隐藏得很深,这是与生俱来的本能。赵前的脑子里飞快地盘算:好家伙,一方地二十五垧,一垧十五亩,天哪!十方地就是三千七百多亩啊。
  符安左手习惯性地捻着胡子,眼神有些漫不经心,说:“你们咋也得交点儿荒银,我也好能交上差。”
  “那,那是那是。”老金紧张得结结巴巴。
  符安很关照,轻轻敲了下筷子,说:“本来嘛,人字号②地每方荒价银七十八两,一共十方多地,八百两银子。”他停顿了一下,又说:“看在你们鞍前马后的份上,就按一百两的价核吧,买得起吗?”符安有些担心,加重语气道:“得交现钱啊。”
  事情急得来不及商议,老金想了想,冲女婿点点头。赵前心里有底了,大声说:“中,现钱就现钱!”
  见头儿送了人情,手下人一起起哄:“现在就批地画押哩。”意思是立马就办手续,他们真实的意图不过是顺水推舟,现成的人情谁不会送?他们觉得搞不好只是空头人情呢。即便是假戏也要真做,顷刻就有人找来纸笔,伏在炕上写起地照来,其他人鼓噪:“这可是天大的便宜啊。”
  当赵前拿来一根金条时,灿灿的光芒霎时使众人的神态变得异样。油灯如豆,忽闪忽闪,众人的表情随即因意外而扭曲变形,连空气都充满了懊悔的味道。符安万万没料到,荒村野店会如此出手不凡,他感到了震惊,他后悔了,后悔之余还是后悔。可是地契已经写完画押,只好沮丧地舔了舔嘴唇。一干人都显得有些迟钝,面面相觑,一动不动,像在思索深奥的问题。那种惊呆了的神情,叫赵前终身难忘,一种难以形容的感受从聚拢的目光里膨胀起来。从这一刻起,赵前体会到有钱的滋味。不过,他很知趣地说:“剩下的就别找了,俺们要孝敬孝敬符爷和各位兄长。”
  次日早,金家翁婿送放荒官员上路,一直送出好远。心情复杂的符安忽然勒住马缰,用皮鞭点着赵前说:“我说小伙子啊,你就偷着乐吧。”
  赵前和老婆盘腿坐在油灯前,油灯是翠儿用泥碗倒了点儿豆油点着的。平常庄户人家晚上不点灯,今天是个例外。秋天的夜幕里,不知从哪里飞来几只蛾儿,有大有小,忽扇着翅膀围着油灯打转,如豆的火苗儿被扑得明一下暗一下地闪动。翠儿不忍心蛾儿被烧死,不断地用手去轰那蛾子。小两口好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了,翠儿的眼睛格外明亮,氤氲着清新的潮气,柔顺如溪,清澈如潭,女人心里隐隐有点儿那个了。赵前心上着急,不住地侧起耳朵去听东屋,岳父屋里咳嗽声不断,就知道还没歇下。梁上悬挂的摇车里孩子翻了下身,撇撇嘴哭了出声,翠儿赶紧抱孩子出来,一边摇晃一边解开带襟的布衫,将奶子塞进孩子口中,孩子立刻含混不清地唔咽起来。奶水很充沛,在孩子的嘴里涓涓地响,从嘴角淌下来,打湿了母亲的胸膛。翠儿身子一摇一摆的,嘴里哼哼呀呀,白皙的Ru房在赵前的眼前晃来晃去。
  重新把孩子放进摇车时,赵前的手已经是湿漉漉一片。
  “给闺女起个名吧?”翠儿低眉顺眼,想扣上衣襟纽绊。

()免费TXT小说下载
  赵前伸手制止了老婆的举动,说:“别。”
  “噗”地一声,一只蛾子的翅膀被灯火燎着了,曳着黑烟栽了下来,剩下的几只仍围着灯花旋转。翠儿的奶水简直是喷薄而出,弄了赵前一脸,奇异的奶香让他感觉快要窒息了。又一只蛾子烧焦了,扑腾着烧秃了的翅膀跌落在炕上,肚皮朝天蹬腿,就是翻不过身来。赵前侧耳听了听,这时东屋里已没了声息,便伸脖吹灭了油灯。清冽的月光透了进来,奇异的烤肉香袅袅,摇车钟摆似的荡来荡去,呓语般的声音渐渐飘浮上来。翠儿光滑的双腿紧紧夹住了他,叫他挣脱叫他咬牙叫他挺进。伏在柔软温润之上,赵前想起儿时的泥塘,夏天的水是那么的温热,挥臂划开了好看的波痕。女人的呻吟柔柔的,恍如水中的气泡,一串又一串地升腾变幻。他感觉自己赤脚走在泥滩上,全身心酥痒痒的,噗叽噗叽的泥水泡沫涌了出来……岔路口的夜晚没有灯火,只有不能自持的芬芳,小夫妻贪婪地沉浸在对方的肉体里,激|情飞扬,畅快淋漓,欲死欲仙……
第二章(3)
  早饭的时候,赵前埋头呼呼地喝着高粱米粥。黑泥陶碗的边缘挂上了一层绛红色的稠膜,他小心翼翼地用舌尖去舔,胃里舒坦,心里感慨:有饭吃的日子真好。老金看着姑爷一头油亮亮的浓发,心想到底是后生啊。翁婿两个嚼着咸芥菜疙瘩和炒盐豆,嘴里发出咯蹦咯蹦的响声,不约而同又有滋有味。
  老金女人过来说:“得给孩子起个名了。”
  “啥时节都有你的?”老金狠狠地剜了女人一眼。
  赵前抬起头,说:“爹,还是你定吧。”
  老金眼睛一竖:“那怎么成?你是孩子爹。”
  “闺女叫花花草草好哩。”翠儿在帮腔,她面若桃花,气色很好。
  “那就叫玫瑰吧。”赵前想到闺女儿出生时,后院窗下一丛刺玫正开的绚烂,红红粉粉的娇艳欲滴。赵前喜欢所有的花草,一瞬间他有了个计划,要用花草给未来的闺女们起名。岳父不置可否,老女人撇了撇嘴,转身去外屋地盛粥去了,她不大满意外孙女的名字,觉得闺女家该叫芝呀凤呀才对。老金搁下碗筷,趿拉上鞋来到院子里,霍霍霍地磨起镰刀来,瞥见姑爷跟来,说:“要收哩。”
  “要收。”赵前应了一声。
  岳父心思重重,女婿感到了压力。赵前明白,准是为十方地的事儿,想想又无从说起。两个都默不出声地忙了一个上午,磨好了刀具整束好了花轱辘车③。秋收指日可待,赵前想象到了满院子的高粱苞米大豆,红的黄的一股脑地堆在心里面,涨得慌。晌午头上,艳阳当空,翁婿俩在避荫处歇了。老金端着烟袋吸了一气儿,问:“南沟的地咋整?”他终于摆出了问题,脱下鞋使劲地在石头上磕打着,好像在掩饰什么。
  “爹,你定。”
  老金挥挥手,“你自个儿拿主意吧,我老了。”
  赵前想给岳丈宽心丸吃,陪着笑说:“这地号是您老的,还是您定吧。”
  老金说:“哼!我定个屁?!”一寻思赵前拿金条买地不要零的事儿,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赵前说:“这地号算首志的,俺不要。”这话对准岳丈的心思了,老金惦念的还是儿子,说:“翠儿也怎么想?女生向外啊,你们两口亏不着。”
  老金女人圆场道:“这是姑爷的功劳呢,你有金山就能买来便宜?”
  老金想了想,像是下了决心,说:“这么着吧,这里边有首志五方地。”
  老金女人赞成:“对对,有首志的一半。”
  老金叫道:“口说无凭,立个字据!”
  翠儿扑哧笑了,说:“你瞧瞧咱爹。”
  老金脖子一梗,说:“官凭文书私凭印,黑纸白字才是真!”
  字据不难写,老金看了又看,全然不顾女儿女婿的感受,非叫女婿画押。赵前摇摇头,摁上了手印。老金将字据小心叠好,揣进怀里,仿佛安顿好了未来。还说:“从今往后,这个家还你是当,我只给你们掂量掂量。”
  到了这步,赵前并不谦让,说:“俺想在南沟盖几间房子。”
  女婿打算在南沟盖房,意味着岔路口的煎饼铺难以为继,老金不痛快了多日。最终还是看开了,闺女有房子有地终归是好事。事到如今,与吕家的关系再拖无益,何况女方那边不断催促。他拎着礼物去了吕家,正式提出解除婚约。老金灰溜溜的,除了道歉还是道歉,连哭的心都有了。媒人觉得丢面子,噼里啪啦地数落了一通,连讥讽带挖苦的啥话都来了,说天底下哪有你们这样的人家,办的是啥事?吕家觉得委屈,嘴上也就不客气,说俺们等了就等了,只怪自己老实,傻透腔了,怪不得别人,再说咱们都不是啥名门大户礼法世家,你犯不上赔罪。理亏在男方这边,吕家根本就没有退还聘礼的意思,老金并无异议,婚约就此终止。
  老虎窝新来了个先生,识文断字懂风水。赵前便拴了马车去请,口口声声说最佩服有才学的人,先生您准保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哩。先生大名牟清惠,身着长袍马褂,处处与众不同。为了显示自己的学问,牟先生用诗一样的语言来评价老虎窝:三百年间传五姓,鸡鸣十里是近邻。士为知己者死,牟清惠很卖力气,漫山遍野地跑了两天,反复掂量才替赵前拿定了主意。牟先生再三说:房基地依山傍水,阳宅宜坐北朝南,又不可正南正北。正南正北的房子,一则为宫二则为庙。牟先生刚从直隶来,带来了不少关里的消息,说西洋各国叫俄国撤离东三省哩,老毛子④就是不听,看架势还得开仗。见赵前听得迷糊,老牟才转回话题说:“盖房子嘛,南沟这地方不错!”
  南沟是块风水宝地,背依山峦,沃野开阔,柳津河蜿蜒淌过。秋景堪可入画,望不尽天空碧蓝如洗,说不完层林尽染,凉爽的风袭来,像耳际亲切的絮语。鹞鹰悬浮于天上,一动不动地俯瞰大地,像是长久的凝思。这个时候,真难想象风雪已经不远了。风和日丽中,赵前显得踌躇满志,说:“盖就盖个大院套!”
  不多时日,梁柁、立柱、椽檩、窗口门料都准备停当,地基就用阅兵台的青石。建房子需要人手,王大哥和几个邻居过来帮忙。先是平整地面,用石头在地槽子里垒上底座,然后用整根的木头垛墙,凿眼打楔公母咬合,木头之间用自制的四棱铁锔子钉住。山地里有的是树木,只选笔直的楸树、椴树垒墙,齐齐整整的码得老高。依着预先的谋划,八月初七已时为吉日良辰,有一个较为隆重的仪式:起大梁。大梁柁披红挂彩,一通鞭炮声过后,稳稳地架上了房山。檩子、椽子都是上好的红松木,上铺大张大张的树皮,再苫盖上谷草。正房算做三间,分东西对面老少屋,中间是兼具走廊和厨房功能的外屋。等到东西屋的两铺火炕完工时,他们已经忙了十几天。可是西屋的炕倒烟,一生火,烟不是从顺着炕洞走而是从灶坑往外冒,浓烟滚滚呛得老金泪流满面两眼通红。众人思来想去,认为排烟不畅的毛病出在烟筒上。王德发闷声不晌地去河边捞来了半截木桩,树桩外壳已经钙化了,掏空树心,树桩便成了天然的筒管。耸立在房山之侧的烟筒本如四四方方的泥塔,再加上一节树桩管,烟筒的整体就升高了。灶坑火烧得噼啵直响,一时间,火炕上新抹的黄泥透出了缕缕的水蒸汽,场面煞是好看。老金细心地在木格窗外糊上毛头纸,还弄来豆油淋湿窗户纸儿,眯着眼睛念叨:“不怕雨浇哩。”
第二章(4)

()
  送走邻居,金家翁婿又忙了三天,砍来的杨树拌子,夹起一圈儿院墙。关东风俗,家家户户都得有个院套,为的是防止野兽袭扰。
  师傅和金首志有约在先,说想学武艺就得贩皮货,不糊弄上嘴巴,练个狗屁拳脚?师傅身穿鹿皮鞣制的袍子,戴顶貂皮帽子,脚上蹬着皮靴,模样滑稽得像古时的侠客。师傅老家在山东郓城县,闯关东许多年了,总忘不掉家乡,无意间老是自比宋江。书上说宋江是及时雨,师傅不是及时雨,师傅只是贩皮货的手艺人。宋公明疏财仗义,可师傅嘴碎,整天唠叨个没完。金首志就想,师傅像黑旋风李逵,李逵性子急师傅也急,动不动就火冒三丈。师傅说技不压身哩,筋骨结实了,狼虫虎豹都不惹你。师傅还说,为人不实在不行,就像花拳秀腿学不得一样,实在才是立身之本。
  一晃儿两年过去,金首志壮实了许多,身材挺拔匀称,动作敏捷,四五个精壮的汉子近身不得。他的唇边暴出了黑茸茸的胡须,浑身上下是浓重的动物气味,森林涤荡了人世间的喧闹,却吸不走兽皮的腥膻。一般人在崇山峻岭间跑,脸皮早就黑乎乎像李逵似的,可金首志晒不黑,总是白白净净的,惹得师傅动不动骂,说他小白脸,天生勾引女人的货色。师傅说得不错,走村过屯时,金首志的身影总会被女子的目光笼罩。师傅也研究女人,见山里头的女子天足,十分气愤,说大脚的娘们儿谁敢要啊?女人缠足与否与师傅并无关联,师傅本人老光棍一条,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师傅有心病,对女色的戒心很大,不止一次地警告徒弟:女人这东西是祸水呢,能搅扰你一辈子不得安生。
  师徒俩专跟猎户打交道,认得形形色色的皮张,进山收皮货,一般不收鲜皮,只收干板皮子。鲜皮需要粗加工,整张地抻开钉在木板上,然后用食盐和芒硝均匀涂抹背面,放置于通风处阴干。在山兽皮张里,狼皮狍子皮狐狸皮鹿皮不甚值钱,能卖上好价的是熊皮虎皮,最珍贵的要数貂皮尤其是纯白色的貂皮。做皮货生意太辛苦,又挣不了几个钱儿,时间一长,金首志便萌生倦意,想辞师而去。师傅心下不舍,说你小子不安分,你的功夫还差得远呢,他为徒弟的浅尝辄止而惋惜。见徒弟去意已决,就不再挽留,送些路费盘缠。两人去了蒙江街的酒馆,师傅心里不痛快,很快就酩酊大醉。师傅把桌子拍得山响,说:“就你这点儿拳脚?还闯个屁江湖?”
  金首志不敢分辩,垂下头去。师傅的舌头都硬了,口齿不清地说:“你呀,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啊……你呀,站这山望那山高啊……你呀,心比天高啊,那个命比……”
  孑然一身的金首志出现在甸子街,搭上了一伙放山人。领头的姓陈,五短身材的车轴汉子,说话挺直性:“挖棒槌⑤可不是谁都能成的。别说狼虫虎豹伤人,就是哈喇海、蛰麻子、叶蛰子、小咬、草爬子咬人也抗不了啊,还有牛虻、蚊虎、狼头、铁嘴这些虫子,哪个不咬人半死?……”
  见金首志一再表示不怕,陈把头笑得耐人寻味:“是好汉还是孬种,不在嘴皮子,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进山先要拉帮,拉帮人一般是五、七、九人一伙。放山人认为,进山不从双,也叫去单回双,意思是出山带着人参,就成了双数了。拉帮要排棍,要事先做个分工,陈把头打头棍,张大个子做了二棍,金首志排的是七棍。按山里的规矩,端锅的不在排序之内。放山要准备的东西很多,锅碗粮食必不可少,再加上狍子皮绳索等工具,足足装了九个桦树皮篓。
  六月十六这天,一行九人踏着缕缕晨雾进山了。金首志头戴白皮帽子,腰系麻绳,脚蹬欤B鞋,随身携带的一根索拨棍、一把镰刀,油布包裹里是小米和咸菜。山里压根就没有路,林木参天,不见日月,脚步沉重得犹如灌铅。第二天,他们来到一处朝阳的沟塘,此处窝风向阳。队伍止住了脚步,陈把头四处张望一番,神经兮兮地压低嗓音:“压戗子⑥吧。”众人动手平整场地,选伐碗口粗细的黄菠萝树,顺坡搭马架子。戗子是放山人的临时住所,用来遮风挡雨,地上铺着厚厚的松树落叶,然后再铺上狍子皮,萱软隔潮避虫蛇。放山人照例要打火堆,火堆由把头亲自点火,由端锅的人专责看护。烧柴要顺着摆放,不许乱丢柴草,不许往火堆里丢东西,不许说不吉利的话,更不许冲火堆撒尿。大家伙忙碌,陈把头也没闲着,在东侧的山坡上用石头搭了个小庙,是谓“老爷府”。小小的“老爷府”里面,供奉着三位真神和一位小神。蜡烛就近取材,点燃两块松树明子,而香纸则是自带的。一行人依次跪下,烧纸叩头,跟着陈把头说:“头三炷香敬山神,二三炷香敬土地老爷,三三炷香敬五道神,最后一炷敬老把头。”“天地良心,保佑发财,有啥不对的地方,请多担待。”“不管几品叶,根儿大就行。老把头啊,保佑俺们顺顺当当、平平安安吧!”
  放山人把手中的索拨棍看成是神物,除了打草惊蛇以外,它有怯邪避灾的作用,夜晚将索拨棍立于戗子门口,鬼神和野兽都不来打搅。
  温情的黎明棉絮样飘落到马架子外,飘落到深山里面,飘落到水珠颤颤的枝头。陈把头喊一嗓子“起”,打破了丛林的寂静。放山人手忙脚乱地起身穿衣,谁要是落在后面了,把头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