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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春怀缱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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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远非正站在靠南窗的书案前描绘着什么,扭头看到裘世祯,笑着点了点头,拿过玉狮子纸镇压住宣纸,极快地迎了过来,往北边的楠木交椅打了个手势,拉了裘世祯坐了下去。
  
  裘世祯说了来意,应远非笑道:“这个简单,你若是要得急,我今日便陪你前往,碰得凑巧了,不定年前便可买下呢。”
  年前能定下来最好,过完年他得马上离京查帐,裘世祯也不客气,站了起来道:“那走罢。”
  应远非点了点头,两人并肩朝门外走去,出了院门时,应远非猛地想起来般道:“我可不敢与你相比,一身薄袍就能在外行走,你等等我,我回去换件夹袍。”
  “去吧。”裘世祯停下了脚步。
  
  应远非快步进了屋子,并没有先换夹袍,他走到书案前,将刚才正画的那幅画利落地收了起来。
  裘世祯若是见了画,心中定会不悦——画上是一个迎着雪花走路的女子,那是昨天踏雪进大厅的沈青珞。眉眼一丝不差,连清冷的眸子中那丝隐慝在眉眼间的忧虑也画出来了。
  
  “你家的别院,我记得城郊就有两座,为何还要买院子?”路上,应远非不解地问道。
  “安置美人。”裘世祯毫不隐瞒:“那些别庄萧汝昌都知道,我要买一处他不知道的,这房子买下来,你也不能告诉他。”
  “你和汝昌是怎么回事?魏隆觉得你负情薄幸有负萧家,你怎地不解释解释。”应远非不似魏隆一味地认为萧汝昌什么都对,他觉得,其中定有他们不知道的缘由。突变之前的萧裘两家好得跟一个家似的,也从没听裘世祯说过不娶萧月媚。
  
  “远非,如果有一个没有双手的女子突然跑到你面前,告诉你她因为你一句夸奖之语被人砍了双手,你心里是什么滋味?”
  裘世祯停下脚步,抬头望了望天边白晃晃的阳光,沉沉地呼出一口气,五年过去,他一直压抑,有无数的苦闷要倾诉。
  那个阳光明媚的春日,锦儿突然跑到他面前,扯下包裹着双腕的纱布让他看她齐腕切断的双手时,他全身的气血全部涌到胸口,聚集在心窝上,刹那间停了呼吸,然后,极度的怜催生出极度的愤,那愤怒堵得他全身的骨骼格格作响,似乎就要就此碎裂。
  他怒气冲冲跑去萧家,萧汝昌按着萧月媚的手让他砍,他的怒气忽然就变成哀伤,像寒冬里肆虐的北风侵蚀了周身。他呆呆地看着萧月媚,萧月媚比他小三岁,他们的亲事,从萧月媚出生时就订了下来,他看着萧月媚从一点点大的婴儿长到会走会跑会跳,从小豆包一般的孩子长成婀娜多姿的少女。他看着她,手里的剑无论如何砍不下去,那一刻,只觉得说不出的悲愤沉痛。
  
  裘世祯没有动,应远非整个人呆滞了,纳妾宴上萧汝昌的失态,那个锦姨娘以状若无手的形象出现,这一切加上裘世祯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应远非很容易就拼凑出真相。
  大户人家妻妾争宠,手段残酷,应远非出身侯门,比谁都清楚,再恶毒的手段他都见识过,但是,他一样不能认同萧月媚的做法。裘世祯与那些宠妻灭妾的人是截然不同的,突变之前的裘世祯,从不跟外面的女子说话往来,对府里的丫鬟也是不假辞色,一分暧昧都没有,他不认为萧月媚这醋吃得有理由。
  让一个不喜风月的人流连风月场,那是一种折磨,想到裘世祯这些年放荡形骸下的悲凉,应远非觉得心口堵得厉害,一只手不知不觉伸出,用力地扳住裘世祯的手。
  “远非……”裘世祯用力握紧,眼底有几分濡湿。
  “世祯,这么说,你跟萧家的亲事是不可挽回的?”
  “嗯,以前没有喜欢的人都不可能娶月媚,现在我有喜欢的人了,更不可能了。”
  “汝昌不同意退亲,所以你……”
  “没办法。”裘世祯吸了口气,脸色有些沉重。
  “虽说亲事是你们的爹订下的,做晚辈不可违拗,可是如果让人们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即便单方面退亲,也不是不可能,公理自在人心,没人会说你什么。”应远非沉吟了一会道。
  “那样,月媚就毁了,萧家的声望也毁了,我以后也别想过太平日子了。”裘世祯低叹,萧汝昌此次这样陷害沈青珞,他很想把事情说出来的,到底没说出来。以前不说是顾着几分旧情,现在则考虑到公布真相与萧家决裂,萧汝昌疼爱萧月媚,定会不计一切报复,他没有把握与萧汝昌殊死搏斗中能胜出,他个人无所谓,怕的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是败了,沈青珞怎么办,他不敢冒那个险。
                      


☆、春怀缱绻

  应远非叹息良久,道:“不给外人知道;魏隆我觉得应该跟他说。世祯;魏隆喜欢萧月媚,让他明白了解内情,对他的决断有好处。”
  “魏隆喜欢萧月媚?”裘世祯大张着口;惊讶地看应远非。
  “你没发现?”轮到应远非惊奇了。
  裘世祯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
  “你!”应远非苦笑,魏隆很多年前就喜欢萧月媚了;他这个外人都清楚;裘世祯却不觉;只能说他对萧月媚着实不上心;这样的夫婿!他不知萧家兄妹不肯退亲;是在坚持什么。
  
  手里有银子;衙门里有人,对房子又不挑剔,裘世祯本以为一日就能把房子买下办完,看房,打听,立契,一切都顺利,然而这一天却没能交契税,印契。
  “济州等地罕见大雪,道路都封堵了,皇上召集朝臣进宫商议,现在各方为了雪灾一事颤颤惊惊,劝三位还是等年后再来办吧。”府衙师爷悄悄对应远非道。
  
  房屋卖主夏春难得碰到裘世祯这样爽快不还价的买家,急着把房子卖掉拿到银子,出了衙门后,忙打听裘世祯身份住址,以期别跑了买卖,得知裘世祯是庆丰钱庄东家,应远非是侯府世子后,夏春笑道:“应世子作证人,裘爷先付给在下总价的一半五千两银子,过了年印契时再付剩下的五千两,在下这时便把房子交付给裘爷,两位意下如何?”
  应远非微觉不妥,摇头反对。裘世祯急于买下房子把锦姨娘送走,亦且心中突然间给一件事困扰,一万两银子的买卖,于他也真不算大事,遂点头应下。
  
  先前立的契约要交官府备案的,裘世祯与夏春于是另草拟了一份简单的约定,标明了房屋座落何处格局,房价一万两银子,先付五千两,印契时再将余下银两付齐,房子先行交给买方使用等语,买卖双方画押签字,证人应远非也在上面签上名字。
  
  跟夏春道别后,应远非拉了裘世祯要上酒楼吃饭。
  
  今日应远非为着他的事陪了一整天,该当裘世祯请客的,只是他心中有事,亦且与应远非不需客套的,摇头推辞道:“府里还有事,改日再聚罢。”
  应远非却不松手,道:“权当陪我如何?我爹新纳了一房侍妾,我若在家里用膳,我娘总想有我帮着她,每每口舌上让那新姨娘出丑,我真不想在家里用膳。”
  裘世祯叹道:“咱们四个,只有你爹娘康健,殊不料爹娘双全也有烦恼。”
  “正是。”应远非跟着叹气,拉了裘世祯便走,裘世祯亦不再推辞。
  
  两人点了几个菜,一壶酒,边吃边闲谈。
  “世祯,你真心喜欢你的那位姨娘?”应远非往嘴里夹了一箸子笋干,慢慢地嚼着,静静地看着裘世祯。
  “光说我,说说你吧,你为何不成亲?”裘世祯不愿欺骗应远非,眼下亦无法实言,笑着把话题绕到应远非身上。
  他们四人都是二十二岁,同龄的早成亲了,他是萧家亲事在身,萧汝昌因萧月媚的亲事忧愁没心思成亲,魏隆不成亲如今看来是暗慕萧月媚,应远非呢?
  “为何不成亲?”应远非转了转手里的酒杯,举到唇边轻啜了一口,抬起眼睛,低声道:“我爹娘在等对我家家门有帮助的女子,我在等我喜欢的女子。”
  
  应远非的父亲要为应远非物色的妻子人选,自然是从高门望族中选择。然而三年一选秀,他爹位高却没有重权,要等选秀没被选上刷下来的门第高又看得上他家的适龄女子,着实不易。
  
  人在侯门,身不由已。裘世祯亦不劝解,给应远非斟满酒,举怀,应远非会意一笑,淡淡浅浅的笑容衬着他清朗的容颜,悠然闲适的姿态,别有一番月白风轻的风流。 
  碰杯,仰脖子干了,裘世祯笑问道:“远非,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应远非重复了一句,默默地问自己,脑中闪过一张明净剔透的脸,那张脸上有一双清冷含愁的水眸,弱似娇花,偏又让他觉得刚强似钢。
  以前不知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子,现在知道了,却什么都不能做。他的亲事,不可能自己作主,何况,那个女子,是他的朋友萧汝昌的心上人。
  萧汝昌那日出丑,场中客人除魏隆外,都甚是不齿不屑他无中生有机关算尽害一个弱质女子,独应远非失神之后,却以为萧汝昌喜欢沈青珞,求而不得,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
  
  “喜欢一个人很累。”应远非长叹,道:“你看汝昌那样目下无尘的人,为了你府里那个女子,竟弄得那样狼狈。”
  裘世祯明白应远非误会了,萧汝昌那样折辱沈青珞,并非因为喜欢沈青珞要逼她跟他去萧家。三言两语解释不清,且目前也未到公开自己爱沈青珞的时机,裘世祯只淡淡地摇了摇头,没有直接驳回应远非的话。
  
  “那女子看起来不是为奴之人,为何会是你府里的下人呢?”应远非到底控制不住,旁敲侧击打听起沈青珞。
  沈青珞的出身,萧汝昌是知道的,对应远非没有什么不可说的,裘世祯便实说了。沈佑堂生意失败之先,在凤都倒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应远非三个好友均是商人,对商圈的人也颇熟悉,自也听说过沈佑堂,当下诧异地道:“沈家那样的人家,女儿在你家做着下人,怎会坐视不理?”
  “他不是好父亲。”裘世祯淡淡道,不欲在此问题上与应远非详谈,于是笑着举杯,说起别的事情。应远非也没再纠缠,顺着裘世祯的话说起别的事情。
  
  两人一人心怀异念不敢细问,一人因有隐情无法详谈,竟因此为以后埋下祸根。
  
  沈佑堂若是知道沈青珞在裘家做下人,当不会坐视不理,却不是关心女儿,而是要用女儿去换他的奢华生活他的东山再起。
  裘世祯听沈青珞说沈佑堂还要把她送给别的人后,因自己暂时没法给沈青珞名份,怕沈佑堂知道沈青珞在他府上会坏事,便去找沈佑堂;他开出沈宅价值的双倍价格买沈宅,交换条件是沈佑堂离开凤都,沈佑堂没有借到银子东山再起,一家人生活无着,很高兴地答应了,带着焦氏沈紫瑜回了原籍济州。
  
  年后,皇帝要派人前往济州等地赈灾。雪灾百年不遇,大熙没有出现过,很多朝臣怕吃力不讨好,能不摊上更好,不敢请命,应远非的父亲偏觉得机会难得,主动替没有一官半职的应远非求了这个烫手差使。应远非在济州放赈时,巧遇了沈佑堂,不明真相的他斥责沈佑堂眼看着亲生女儿在他人府上为奴不闻不问,本是好意,却不料给沈青珞和裘世祯带来了想不到的麻烦。                    



☆、春怀缱绻

  一壶酒喝完,裘世祯面色如常;应远非却微有醉意。
  两人步出酒楼;街上灯影曈曈,不知何人在吹笛,远远的笛声幽幽传来,教人无端生出几分惆怅,应远非与裘世祯均是满腹心事,在酒楼门口呆站片刻,方拱手作别。
  
  济州等地的大雪竟然连道路都封堵了。裘世祯默想着从府衙听到的消息,心头的不安愈来愈重,交通不畅;晏宁采办的御寒衣物与食物;此时在济州等地,只怕百倍的利钱也有人买的;沈青珞那时说的妥妥当当的买卖原来是指雪灾背景之下的物资空缺时机;她怎么能提前预知会雪灾?
  
  “世祯。”裘世祯肩膀一沉;却是应远非追了上来。“世祯;我突然想到一个能让你了结与萧家亲事的法子;你等我消息;暂时别再去找汝昌提退亲了,兄弟间能不撕破脸就别撕破脸。”
  “什么法子?”裘世祯精神一震,兴奋地拉下应远非按在肩膀上的手紧紧握住。
  “暂时不告诉你。”应远非笑道:“你别心急,我会想办法让各方面圆圆满满的。”
  “好!那我等你的消息。”裘世祯眉头舒展,高兴地点头应下。
  
  **
  沈青珞晚上给裘世祯折腾了一整晚,没法上签房办差,裘世祯吩咐李氏暂领。年关在即,李氏忙得不可开交。
  既要管交往送礼年货入库,还要兼当二管事,还得时时注意着照顾好沈青珞。
  锦姨娘那里,秦明智已敏锐地看出其中另有隐情,交待李氏安排人死守着,自此后没有裘世祯的话,西厢的人一个不准出蓼风轩。李氏挑了又挑,增加了四个妇人轮流守着蓼风轩。
  还有刚到的梦瑶小姐,什么都没有,添置首饰衣裳玩物摆设等等都得她张罗,事情扎堆儿了。
  
  李氏晚上安排妥当回房,已经亥时,她歪到床上连连喘气,秦明智也好不到哪里去,阢明扬前阵子差事办砸了,裘世祯二话不说,卖身契发还,也不容他讲情,当时就打发出府,这些天却又没有提二管事上来,什么都是秦明智一个人包了。
  
  “这萧家的亲事,要是能早些退了,爷早日成亲,府里有个拿主意的太太,咱们的差事也能轻松些。”李氏叹道。
  秦明智把靴子脱了,揉揉脚底,笑道:“爷比你还想早日退亲成亲,我看爷,快憋疯了。今早我去禀报事务,大冬天里,爷在水井边浇冷水。”
  “你是说?”李氏不累了,跳起来趴到秦明智肩膀,好奇地问道。
  “昨日宴席上的光景你没留意到么?爷把萧家那位舅爷整得那个丢脸!为什么胆气那么足?”秦明智左手食指拇指圈成圈,右手中指比出,在圈外转悠。
  “啊!”李氏低呼,旋又脸红,捶了捶秦明智肩膀,骂道:“不要脸的老货。”
  秦明智也不恼,嘿嘿笑了一会,叹道:“咱爷给沈管事治得死死的,真够委屈的。”
  
  秦明智和李氏夫妻两个讨论着的时候,裘世祯正赖在沈青珞床上不走。
  “你回去。”沈青珞无奈地又一次推了推裘世祯。
  “我又不弄你,你就让我躺着,咱们说会儿话吧。”裘世祯委屈不已道。
  
  这家伙今晚是没有摸弄她了,可是,瞟了裘世祯一眼,沈青珞脸更红身子更热了。
  
  裘世祯借口地暖烧得太热,他热得受不住,把衣裳都脱了,因为热,自然也不盖被子了,光着身子歪靠在床头,高挺的物事曝露在外,他也不觉难为情,偶而沈青珞不经意间瞟了一眼,那东西便卖弄般弹跳得欢。
  
  “青珞,我这儿疼!”裘世祯老实了一会儿,有些憋不住,不能摸弄沈青珞,那让沈青珞摸弄他总可以吧?他把沈青珞的手移到自己的物事上,大手按在沈青珞的小手上,拔带着上下摩动。
  “嗯?涨得疼?”沈青珞被他撩得火起,放松身子靠进裘世祯怀里,低声取笑道,“是不是我肯帮它揉揉它就不疼了?”
  “嗯!嗯!揉揉就不疼了!”裘世祯激动得差点滑下床去,把沈青珞抱紧,贴在她耳边渴切地哑声低喃:“青珞,不给我做,你摸摸它……”
  沈青珞被他一口热气吹得耳根发热身体害痒,小手真个动了起来。起先是捏着根部移动,后来整个摩挲玩弄,没弄几下裘世祯便粗气不断,繃直了身体不停耸动。
  沈青珞被手里那一根巨物膨胀的速度激得头晕目眩神智不清,手指开始是在□上徐徐游移,后来动作越来越剧烈,裘世祯在急喘,她自己也忍不住轻轻喘息,下面湿淋淋一片,浑身跟被抽了骨头似的,软得快撑不住,整个人只有握着热棒子的那只手还能稍稍动一动。
  
  怀里的人软绵绵没有骨头般,裘世祯一阵发颤,往下探手一摸,更加激动,也不请示了,手指挤进沈青珞湿得不行的地方,指端在门口轻轻拨弄起来。
  “裘世祯……啊……”沈青珞本来就痒得不行,裘世祯这一拔弄,直如万千蝼蚁在那里穿钻,憋不住眼泪流了出来
  “青珞,喜欢吗?”
  “裘世祯……”沈青珞呜呜叫着,既痛楚,又快活至极,抓着裘世祯大棒的手狠狠地掐紧。
  
  “青珞……”裘世祯眸色沉暗,手上的动作加快。“青珞,还要再快点吗?”
  “嗯……”沈青珞忘了害臊,只全心沉醉在欢愉之中,于欢愉中,又觉得每到千钧一发快上云端之际,却一直徘徊着上不去,不由得难受起来。
  “青珞……舒服吗?”
  舒服!也不舒服!
  沈青珞松了热棒子,两手死死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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