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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狐狸精-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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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肉了。赌徒一直在莫名其妙,可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传说中的妖精会出现在真是生活中,只是觉得淅淅今天怪怪的,没以前爽快,都怀疑是不是淅淅真的是另有其人,是洛洛的妹妹。赌徒吃什么都没事,既然淅淅喜欢海鲜,那就跟着一起吃。但还是忍不住问:“你以前说过最喜欢吃肉的,还说牛肉汤比咖啡香多了。怎么现在改吃海鲜了?”
淅淅差点一口水呛在喉咙里,顺了半天气,才道:“我去医学院看解剖去了,呃,你别再跟我提起牛肉。”
赌徒这才明白前面在停车场时候与淅淅提起牛肉汤的时候,她为什么一副想呕吐的模样了,不由大笑,道:“我以前读大一时候,一天有个医大同学来找我,我正好买的大排面,顺手多买了一碗,结果他就吃光面,我一吃两块大排,那是我吃得最奢侈的一顿,原因跟你一样。不过后来他接触多了就没感觉了,现在手术做完,跟着我吃鱼生都没事。”
淅淅听了不由发笑,道:“我最先以为没什么的,但是真见了还是受不了。”忽然想到陆西透听说她是狐狸精的时候,还镇定得很,啥事都没有,但真见了她的真身,情状就不一样了,看来眼见为实这话真是真理。
赌徒见淅淅说得好好的,忽然又闪过一丝迷惘,还以为她又想起解剖的事,忙道:“好,我不说了,现在吃饭时候我怎么说这个。不过那时候对我们来说,最诱惑的是晚上夜自修出来,烤得香喷喷的烤红薯,还有新疆人在校门外卖的羊肉串,你说,那个时候正饿着,闻到这么诱人的香气,谁忍得住口水啊,可是口袋里钞票有限,发奖学金打牙祭时候才舍得买羊肉串。”
淅淅好奇道:“羊肉串真的好吃吗?我看很多文章中说起,要不我请你吃个够,补偿你大学时候没吃饱的遗憾。可是,赌徒,你那么优秀,大学时候奖学金一定不少吧?”
赌徒笑道:“好啊,等下你与张达人谈完话,我带你去吃羊肉串。我们大学时候奖学金养不活这张嘴,还得问父母拿,不敢乱用。不过出国后的奖学金由我现在工作的公司本部提供,那时就很滋润了。”
淅淅对这种事情很感兴趣,又问:“那为什么你们公司要提供你奖学金呢?是不是看你很优秀?”
赌徒一点不谦虚地道:“那是自然,我这个天生的赌徒,大三时候就敢在台下与当时来我们学校演讲的老板讨论问题,一点不客气,老板反而看上我,没等我毕业就拉我出去培养。因为我值得他投资,而他在投资时一向眼光最准。”
淅淅笑道:“赌徒,你一点都不谦虚哦,这种话,像陆叔叔就不敢这么直说的。”
赌徒道:“你那个陆叔叔真是人精,他要会说出我这种话那才怪了,所以他适合在他那个企业工作,而我适合在我这个办事处做个痛快的赌徒,各司其职。”
淅淅笑道:“是啊,陆叔叔可用绵里藏针形容,你这人锋芒毕露。但是你老板既然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要挟他给你加工资?”
赌徒笑道:“亲兄弟明算帐,我付出多少就该得到多少,这没什么不对的。”他很高兴,终于淅淅不再愁眉不展。
淅淅转了转眼珠,道:“那就是所谓的企业文化吧?像我们这种公司里面,都没多少人,还要互相倾轧,真没劲。”
赌徒道:“办公室政治到处都是,我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在勾心斗角,不过我一般懒得与他们纠缠,遇到问题就直入主题,删去一切细枝末节,我觉得这样反而不会得罪人,天长日久,他们自然会习惯我的方式,知道我只是就事论事。何不把这些心计都用到赚钱上去,业绩做得好,老板当然看重。”
这话要是换陆西透听见的话,可能会给出一堆反驳,但停在职场新人淅淅耳朵里,很是受教。两人见面后还是第一次说那么多话,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非常对胃口。一直到张达人吃完饭给淅淅打电话。
第十四章 弱弱地说一声,俺又更新了一次,表骂我是疯子
张达人看见赌徒有点吃惊,怎么以前追求洛洛的人现在都改行追淅淅了,不过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可见爱美是人之天性,谁也没比谁崇高几分。他也没多说,就径直坐下。见此,赌徒拿出自己的电脑看,不打扰他们的谈话。
淅淅这几天学了不少开门见山的说话方式,所以对着张达人也开门见山:“张总,答应我一件事,不要问我消息来源,我一定只会告诉你无可奉告,然后,请你相信消息的真实性。可不可以?”
张达人一笑,心说你还能用什么计,无非就是美人计,当然是不能让我问的。不过若是赌徒不在一桌的话,张达人会笑嘻嘻地把这话说出来。“说吧,我听着。”
淅淅便道:“早上,沈君若被欢送去总公司后,波特便找Bee谈话……”接下来,便详细地把两人的谈话内容说了一下。
张达人听了一笑,道:“这个波特,倒是很会做人,明明是我叫他不能开除Bee,他干脆就好人做到底,顺便收买一个人心。他趁我没派新副总前做好这种安排,等新人到后,只怕也得被他架空了。一个R什么的本来就感激他一力支持她,这回这个Bee见波特不计前嫌,反而重用,还能不感激涕零,肝脑涂地?怪不得我说Bee的传真这么早到,原来是波特做的好事。他是个人才,善于利用时机。”
淅淅冷笑道:“你别太早下结论,总公司是不是有个叫金轩兄的?”赌徒不时看看淅淅,觉得淅淅说的这些内容很没必要与张达人提起,有点无事生非的意思,不过话没结束,赌徒也就在一边听着不说。
张达人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金轩兄,我还以为是谁,金轩啊,有,公司副总裁。”
淅淅认真地道:“原来沈君若上面有执行副总,这个波特与金轩兄称兄道弟,下面说的是波特在Bee出办公室后给金轩兄的电话内容。”淅淅记性非常之好,几乎是一字不差地全复述出来。等她说完,赌徒虽然不很清楚他们公司的内情,但也知道,淅淅被人狠狠欺负了,所以她才要找张达人伸冤,这就是了。看来,这事对张达人也很重要,下面人都拉帮结派了嘛,他能不急?
张达人听得面色铁青,一只手指不由自主地弹着桌子,隔着桌布发出闷响。这一回淅淅与他同仇敌忾,两人都是被金轩与波特组成的联盟耍了。淅淅等着张达人的回答。
可张达人只是垂着眼睛,面无表情,像睡着一般,只一只敲击的手指提示着他在动脑筋。好久,才道:“胡小姐,你谈谈你的看法。”
淅淅坦率地道:“我在想,大概是波特嫌沈君若碍事,所以与金轩兄商量后,想出了个计划。波特不知怎么支使的Rhonda,反正最后是Rhonda拿近在Bee身边的最没资历的我开刀,以触及Bee的痛处,造成一个众人可以看见的Bee与Rhonda之间剑拔弩张的局面,以引诱早就觊觎大老板位置的沈君若出手。后面的事,张总应该都知道了。至于波特与总公司谁谁谁的关系,我就猜不到了。”
张达人的眼睛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如此几回,才道:“那我就替你把后面的故事圆上,免得你陆叔叔知道后说我占你小姑娘便宜,跟我过不去。”边说边不怀好意地看赌徒一眼,不知这个年轻男人有多少胸怀可以承受他的这句带点暧昧的话。哪里知道,赌徒这人做事一向直来直去,才懒得搭理什么细枝末节,除非是淅淅的态度有什么细微变化,他才会留神注意。所以张达人见赌徒没啥反应,心里没劲得很,也不知这人是没脑袋,还是城府太深,但看那样子应该是聪明人。
淅淅道:“不,我们是等价交换,相信我提供的信息对你来说也很重要。”
赌徒闻言笑视淅淅一眼,这世界大概只有这种小姑娘小伙子才说得出等价交换这种可爱又可笑的话了,天下哪有等价交换的事,只有等价要挟,淅淅早就主动一五一十把底都摊给了他,他完全可以敷衍塞责一通了事,不过张达人觉得这么做有不够怜香惜玉,又有胜之不武的感觉,其实他自己心里也知道,主要还是因为淅淅好看,不用等她施美人计,他都愿意主动献上她所要的以博美人一笑。所以他择要而谈:“金轩和上回与我一起到你们分公司的副总裁分管不同部门的事务,两人暗中争个高下也是有的。刘舰与金轩联手,各取所需,本来已经获得利益,也可瞒过我们众人,可惜被你用不知什么办法偷听到,所以也等于被我知道。金轩有一句话说得不错,我最恨拉帮结派,所以今早我收到Bee的传真,获知这个执行副总裁也有份参与的时候,已经打定注意给他点脸色看看,只是碍于他权高位重,不可能像处理沈君若那样,一招调虎离山就可以。对他的处理伤筋动骨,很可能还在股市上面反应出来,我的公司又是新近上市,我不想太多折腾,所以暂时没有出手。还好缓得这么一缓。胡小姐,我这么说,你听得懂吗?”
淅淅认真地点头道:“我明白,你讲得深入浅出。现在看来始作俑者是波特与金轩,那么你要处理的应该是他们两个了吧?这么做不是更乱?”
张达人笑道:“处理,并不是只有开除出局一种,我现在快手处理沈君若,目的还是敲山震虎,让执行副总知道收敛。本来还准备再才其他方面给他点颜色,现在看来不必了。用人,要看他的全面,不能因一废十,只要他能知道收敛,还是可以为我所用。波特我暂时还不会动他,当然也会让他知道好歹,我只要稍微与执行副总提一下此事,然后叫执行副总某天开始分管你们分公司这一片,你说,波特感觉如何?”
赌徒至此也听住了,抬头看向张达人,心中若有所思。而淅淅则是毫不犹豫道:“波特会有被零敲碎剐的感觉,你同时也为我出了一口气。”
张达人笑道:“你这种气受的还是小的,我无端受耍弄,割弃一个沈君若,使你们分公司无法保持原来两下牵制的局面,又得因为面子把打落牙齿往肚里吞,还得忍受波特与金轩狡计得逞的暗中讥笑,我才是最应该想出气的人,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忍就忍了,不在一时。”
淅淅听着觉得有理,相比张达人,她受的气算是小而又小了,最多也就白跑一趟,又没经济损失。如此一想,心里舒服好多,笑嘻嘻道:“不,你不是大丈夫,是真小人。”
张达人听了不以为忤,反而哈哈大笑,因为他听得出淅淅说这话时候,与他的距离拉近一大步,是善意的表示。因为赌徒在侧,他也不愿意在混下去,随便聊几句后便告辞。
张达人一走,淅淅对赌徒道:“你瞧,又一个人精。”
赌徒注视着张达人出门的身影,道:“他与陆总差不多段位,但两人性格差别很大,所以一个可以开天辟地自己做老板,一个沉稳内敛最适合做高级经理人。淅淅,我得修正我刚刚说过的话,我直来直去的管理方法可能只适合工作与人员都比较单纯的企业,要换了你们总公司那样层屋叠架的机构,这种办法迟早被人利用或造反。而陆总单位的关系还要复杂,我现在想着都替他们两个心烦,每天他们需花费多少精力在人事调配上。”
淅淅起身道:“我从张达人这儿学到很多,真是牛人。因为与陆叔叔没有怎么就工作问题讨论过,所以反而还是从张达人这儿得到多一点,赌徒,我们也回吧,不早,我送你去取车。”
赌徒也跟着起身,要付帐时,被告知已由张达人签单。两人虽然不缺这点钱,但都觉得张达人这人挺上路,有他自己独特的一套。赌徒一看手表,笑道:“淅淅,这个时间正是大学夜自习下课时间,我带你去复旦体验体验饿鬼转世一样的大学生,怎么样?”
淅淅一听,差不多快跳起来,“耶!我要吃烤红薯,我要吃羊肉串。”
见淅淅高兴,赌徒也分外高兴,不过略有一丝遗憾,“这个季节没有烤红薯,不过一定有其他小吃,比如臭豆腐。走,这回你没我熟悉路了吧?”
淅淅得意地道:“错,只要不出市区,上海地图我背得滚瓜烂熟。不信你就照着我说的路线开车。”
赌徒在别处争胜好强惯了的,唯独看见淅淅没有办法,只有笑嘻嘻地道:“那就听你的,我也省得动脑筋。”不过话是这么说,遇到在哪个出口下高架的问题时,两人还是讨论了一番,最后淅淅赢,不是因为她权威或有理,纯粹是赌徒见她争得急了,不得不心一软,又让了她一次。
淅淅跟随赌徒转征南北,跑了大学区的几个大学,什么臭豆腐,香干串,茶叶蛋,小砂锅,尤其是羊肉串,两人直吃得抱着肚子喊吃不消,淅淅还从来没吃得这么痛快过。最后经过羊肉串摊时,两人相对无语,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最后,淅淅摸出身上最后三个硬币,笑道:“一串?”
赌徒今晚这一张嘴都笑得快豁边了,可还是朗朗笑道:“行,一串。”
淅淅接过羊肉串,才放到嘴边,忽然想起,对于人类来说,好吃的东西应该互相谦让,不由斜飞了双眼看去,见赌徒笑得非常温暖地看着她,虽然知道赌徒一定看的不是羊肉串,可淅淅还是抿嘴一笑,把羊肉串从自己的唇边转移到赌徒的唇边。淅淅不解风月,自不知自己本身就是狐媚子,这一双眼斜飞,这一抿嘴一笑,再加原本贴在自己唇边的羊肉串随即贴上赌徒唇边象征着什么,旁人看着都眼花缭乱,不知该看下去还是肃静回避,何况赌徒。所以羊肉串送到嘴边,赌徒也早情不自禁大手一揽,把淅淅送进怀里,食色兼得。
回家的路也不知是怎么走完的,不知是老天开眼还是老虎打盹,车子居然走了近一小时的蛇行,而没收到警察开出的罚单。当淅淅眼睛迷惘,双唇红肿地出现在晒猫与娜娜猫前面的时候,晒猫耸耸肩对娜娜猫轻道:“这家伙怎么跟吸了鸦片似的。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
娜娜猫道:“其实吸食鸦片的是赌徒吧,淅淅又没什么影响的。”
晒猫道:“可是这个小狐狸重感情得很,万一真如忘机所说害了赌徒,她可别难过得自灭内丹寻死觅活了才好。”
淅淅这时却莫名其妙地傻笑着说了句:“我吃得好饱,喏,最后几块羊肉串都填在嗓子眼里下不去了。”
娜娜猫吓了一跳,伸出前爪,往淅淅额头一拢,疑惑地道:“没发烧啊。”
晒猫捂住嘴笑道:“娜娜姐姐好笨,她那是发烧了,她现在是失心疯呢。不信我试探一下。”晒猫轻咳一声,走到淅淅面前,伸出前爪在淅淅眼前乱晃,没反应,晒猫送给娜娜猫一个“怎么样,我说就是失心疯”的眼神。随后才用前爪猛拍淅淅的小脸,淅淅这才回过神来,愣愣地问了句:“干吗?”
晒猫飞一个眼神给娜娜猫,然后冲淅淅狡猾地道:“你不是吃得很胀吗?我有个建议,你可以隐形在小区里跑步半小时,把那些塞在食道里的食物砘下去。你如果不隐形,半夜三更在小区里跑步会吓死人。”
淅淅双眼看住晒猫,但要过了几分钟才聚焦,聚焦了才傻呵呵地道“是啊是啊,我跑步去。”说完就刮风一样出去了。才到门口,就接到赌徒的短信:已经开始想你了,明天早上等我过来接你上班。淅淅一看就跳起来,大叫大笑,还好她体态轻盈,否则楼下一定上来提抗议。
晒猫疑惑地自言自语:“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娜娜猫谨慎地压低声音道:“可别真是失心疯了。”
后面的几天是淅淅最快乐的几天,赌徒每天早上过来接她上班,用一个吻订下晚上的约会,晚上赌徒自会想出淅淅从来没有玩过的玩意儿,带着淅淅东征西讨,不过淅淅不得不扪住良心说,与赌徒一起看的星星,比起在北极时候看的要差劲多了。原来赌徒这个小神童从小过的也是非人的日子,天天功课压得没时间玩同龄人耳熟能详的玩意儿,如今与淅淅在一起,捡起童年少年青年的所有时光,真是大快人心,快何如哉。
因为有爱情的滋润,淅淅的工作做得风生水起,快快乐乐嘻嘻哈哈地飞车赶东赶西,把前一阵听Bee的话先放一放的合同签下来。Bee一上任,就有淅淅的大笔合同为她增光添彩,业绩非常矫人,而且这些合同都是细水长流的合同,月月都有进帐,相当于每月有稳拿的保底数字,单这一项,就让新官上任的Bee放心不少。所以Bee恨不得赶着淅淅后面叫亲妹妹。她是很想请淅淅吃饭表示感谢的,可是淅淅现在哪有时间,赌徒把两人的行事历放在同一个博上,谁什么时间在做什么,互相一清二楚,所以非工作时间,除睡觉的八小时,两人的时间安排水泼不进。
Rhonda从西藏回来,皮肤给晒成小麦色,非常健康,看上去反而年轻了一点。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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