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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是故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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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昊文点了点头，她总是会谈起他，他能忘的了吗。秦晓雨只是咽了几下口水，这算是她第一次和人谈起王阜阳了吧，
当然如果不包括和万娇之间的流水账的话，这也应该算是她第一次正式的谈论起王阜阳，只不过是一句简单的话，但在秦晓雨来看好像就是堵在喉间，吐不出来。
不经意的秦晓雨就开始想到自己这些天受的侮辱，她有一阵的鼻酸，当然她是努力压抑的，她总不能好不容易让人出来一趟尽是表演哭秀吧。刘昊文看着那样的秦晓雨并没有催促她，只是替她缓着气，让她不要急。待平复好，秦晓雨才说出那句话………他…死了。
“死了？！”这在刘昊文看来是始料不及的，这怎么…可能？“怎么…怎么会？”
“对，怎么会呢，好好的人就那样离开了，……其实我也一直不明白。”秦晓雨没有正面回答，她也是不明白王阜阳的离开究竟是怎样的一回事。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问的，只是我没想到…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对于自己的惊愕刘昊文更在意的是她究竟是怎么挺过来的，刚刚去看了秦浪，现在又听闻王阜阳噩耗，连他一个局外人都是承受不来，她…又是怎样承受的。
“就在一个月前，哥哥死后…不久。”说完后秦晓雨就长叹了一口气，她这次没有在哭出来，真的没哭。连她也开始后怕………她好像开始接受王阜阳离开的事实了。
“你…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刘昊文有很多话想说，但真正开口时又只能心疼的说出这么句话。他开始责怪自己为何在她最需要人陪的时候不在她身边。
因为她从不曾想过这个问题，但有人问时她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她开始静静的想着，自己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思索片刻，她仍是没有印象，只得摇了摇头，“不知道。”【她的确是不知道自己在得知哥哥和王阜阳离去时自己是怎样的了，她…好像是忘记了，又或许是不愿想起。当你真正想记起某件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脑子里只剩空白，或许每个人都会有所经历吧。】秦晓雨开始拼凑那凌乱的碎片，刘昊文看着秦晓雨有点难受的样子，不禁说到，
“不要想了，一切…都过去了。”说真的，她的确是记不起了。秦晓雨有些恼怒自己了，竟连这事都可以忘！当刘昊文说一切都过去的时候，秦晓雨才有些慌神的回道，“一切…都过去了吗？”
【是啊，一切真的过去了吗？现在王阜阳的死还是个谜，她和万娇关系并无好转，就连和她不熟的李尚俞也是对她成见颇深，这所有的一切都堵在她的心里，终于她开始明白有一种苦叫苦不堪言，有种痛叫痛不欲生。她还是无法对刘昊文脱口而出，自己的事何苦殃及他人，自己已是这样了，就让他人好过一些吧。】
刘昊文把她拥入怀中，轻轻的回道，“是的，都过去了，以后…有我。”秦晓雨暗暗的心里滋生一丝喜悦，有种心安叫以后有我。
透过窗望着相拥的某人，李尚俞有些许的急躁，虽说对秦晓雨并无好感，但看着二人相拥的侧脸，他还是愤恨不已，他突然就想起刘致浩那好久不见的笑脸，他开始害怕，害怕他会再度陷入泥淖。当刘昊文离开后，秦晓雨独自站在路旁，总感觉有人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但又没有看到什么人。
晚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她不禁拉紧了衣裳，心想自己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或许是自己上次被刘致浩弄得有些后遗症了吧，这样想着便小跑着上楼去了。李尚俞从树身后出来，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考虑着自己是不是要有些行动了。
第二天，秦晓雨有一些赶，因为昨天她很晚才入眠，今天也是起的迟了些，在转门那不小心和一名男子撞了一下，那人只是斜眼看了她一下，并没有破口大骂，秦晓雨只得一个劲的道歉，直到那人眼神示意没有什么事后，才又开始飞奔向前。那人在大厅里转悠了一圈，才在沙发上坐下，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李珊娇看着这个陌生号码，还是疑惑的接听了。
“喂，李总。”当这句话出来时，李珊娇就知道是谁了。
“你怎么会有我电话？！”李珊娇虽是知道这人不会善罢甘休，但它真正来临时，她还是难以忍受心里的恼怒。
“什么事只要有心就可以了，知道你的电话对我还不是很难。”总不能说上次趁她不注意自己动了她的手机吧。
“刘御，你想干什么？”
“你说的什么话，我不…就来看看你吗？好歹我们曾是同事。”自从那事后他就离开李氏了，其实就算不是那事，他也是要离开的，因为讨债的人曾来过公司，对他造成了极大的不好影响。却没想到在离职前一天竟会让他碰到那事，也算是天不负人，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看我？…你…在哪？”李珊娇虽有些明白他意思但还是开口问道，有些时候，人就是喜欢明知故问，不是不知道答案，只是想逃避这个认知。
“你说呢？除了那我还能在哪呢？”刘御有些好笑的说道，虽听的出来李珊娇的心情并不太好，但她对他什么时候有过好脸呢？
“你在李氏？！”虽有些疑问但她心里确实笃定的，虽是不想承认，但她…有些害怕了。
“我正坐在大厅里呢。”一副闲闲散散的回着，完全没有影响自己的好心情。
“你…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也敢来。”李珊娇很愤怒他会来公司里找她，昨天就去了躺警察局，现在他现身不就是明摆着想讹诈她么，他绝不会放过她的。
“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不就是李总你工作的地方么？”
“你……”
“我怎么了？我不就怕李总你贵人忙，没空见我么？我这不就赶早来见你了么。”说的好听，李珊娇在心里鄙夷到，又不知道他会张口要多少，以前李尚俞误认为秦晓雨讹诈她，谁想到如今自己是真的没人给讹上了，而且自己还什么都不能说。这能不憋屈么？
“别说的这么好听，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李珊娇讽刺到，
“咦，那不是李总经理么？”李珊娇的暗讽他不是不在意，可是，有些人，他更清楚什么东西是比较重要的。当他看到李尚俞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不禁说道。
李珊娇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出，立马叫到，“你坐着别动！我马上下来找你。”她害怕他上前跟李尚俞说些什么，立马喝止他，不管他是假意，无论他是刻意，她都不敢赌，这个赌注太大了。
？
☆、谈判结束
？ 她跟秘书通了一生气后就下楼来了，当她慢慢从楼梯口出来时，就看到了坐等在某处的某人，她下意识的四周望了望，幅度并不是太大，周边人也是不易察觉的，当然，刘御是看清楚地了，不禁上前招呼道，“放心，刚刚出去。”
“……有什么话我们到别处说。”说完就率先走开了。在二楼看到李珊娇的秦晓雨立马追了上去，完全不理会身后人的叫唤。当她下来时，大厅里已不见人了。她试着出去看看但无果，仍是不见她的身影，昨天过后，李珊娇并没有对她兴师问罪，照以往，万娇不会这样忍辱的。
或许是李尚俞的撑腰让她对秦晓雨有些懈怠吧。但秦晓雨好不容易看到她，不料却没自己白白错失了机会，这让她有些丧气。没想到自己的行径被江蜜看着了，不忘拿出她旧人的身份对她这个新人提点提点。
“下次希望你注意点，你这样的榜样让我们以后还怎么管下面的人。”虽说没有半点恼怒的情绪，但这话听的就总让人没那么舒服，江蜜说话怎么就从不有半点情绪呢，总是那么轻，那么柔，要是说教，你好歹就粗声粗气的说嘛，干嘛说话不愠不火的，让人更是滋味不好受。
秦晓雨有些好奇，不知世上会不会有人能让端庄大方的江蜜错失花容月色呢？她还真的作揖一番。好吧，人好歹也是好心提醒，当然要心服口服的接受。
“我知道了，下次我会注意。”她说完这话江蜜就离开了，在身后赶来的张棠听到秦晓雨对江蜜这番态度，不免有些疑惑。
“你在干嘛呢？”
“没什么。”自己的错总不该怪别人的。
“什么没什么，你刚对她那气都不敢出一下的样，你以为我没看到啊。你干嘛这么由着她，不管怎样，现在你才是她上司。”
“我当然知道。”
“知道那还…”
“消消气，以和为贵，我们不跟她吵。”拍了拍某人的肩，笑着说道。张棠这人哪都好，就是脾气太聒噪，这得改。
“对了，昨天你请假是有什么事吗？”说真的她还是很担心她的。
“哦，昨天啊，私事，家里面的事。”秦晓雨很是高兴还有人能关心她，虽是认识不久，但两人好像正在慢慢渗透彼此的生活中，这是她在H市又结交的一个朋友。这确实是给了她不少的安慰，对于王阜阳的事，她才渐渐的有些缓和。
“都解决了吗？”
“哦…快了，基本上都…解决了。”虽说是不想欺骗某人，但有些事不说比说了好。
“那就好，那下班咱们一起吃饭？”
“好，没问题。”
临近下班时，张棠在转角看到了江蜜，江蜜看着气势汹汹的某人只是站定着看着她，身高不是问题，我瞪。但是，我比你矮一截我承认不行了吗？她拉住江蜜来到楼梯口的隐蔽处，才不慌不忙的放开手。江蜜并没有生气。只是等着张棠说话。
“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江蜜戏谑的说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无关紧要的人了。”
江蜜这番态度让她心里很是不爽，“你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意思。只是不大适应…”
“不大适应？不大适应什么？”张棠有些许的气恼，但又不能有所发作，这让她很是憋屈。说真的，要是真打起来，她还真的不好说自己会稳胜。
“不大适应张大小姐这么的关心她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还真是像那么一回事。”江蜜的暗讽虽是这样但隐隐的又没有什么恶意，这却让张棠很生气，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样子，江蜜只是在心里笑着。这样就受不了了？
“江蜜，你不要太过分！我以前对你怎样你很清楚。你…”
听到她说到以前，江蜜立马就变脸，呵斥道：“别跟我提以前！无聊的人才会总想着以前的那些事。”
“以前怎么了？你以前做的那些事做了害怕别人说吗？”张棠被她这般态度激怒了，她以前当她是好朋友，她呢？只是表面附和心里其实是非常鄙视她的，不然她也不会这样。
“我当你是朋友，你呢？你当我是什么！”
“朋友？你当我是朋友？你骗谁呢！”
“你……”对于江蜜，张棠自认已是倾力对她，绝对问心无愧，而她却对她年少的友谊这般侮辱。一时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支吾的说道，“你不可理喻。”
“对，我不可理喻，我当时怎么就相信你了呢？”
“你说什么？我就不明白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当时你需要那么多钱是我……”
“对，是你借的，那又怎样，我应该对你下跪道谢？不过，我不是还你了吗。”
“ 你真是不知好歹，我当时就不该帮你。”对于江蜜这样的态度，张棠更是悔不当初。但，张棠却又在心里明白如果真是回到那时她仍会尽力帮她，这个认知也是让她极为的不舒服。
“你说对了，我当时就不应该接受你所谓的帮忙！你其实和你母亲一样，在人前一副好人，背地里又是一套。”江蜜的说辞让张棠再也无法忍受了，她说她怎样她都可以无所谓，但她不能随意侮辱她的母亲。
张棠伸手就给她一个响亮的耳光。江蜜的白皙的脸庞布满了五个鲜红的掌印，这在那张小巧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由于此举动张棠没有经过她的大脑，只是下意识的举动，等回过神来，她颤抖的看着自己的手，支支吾吾的说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
无论怎样你都不应该侮辱我的母亲，她…已经死了，不管你多恨我，你都不应该说这样的话！”
看着那样的张棠，江蜜有一丝的触动，但回想当初。她母亲是如何以钱为借口侮辱她的。当初自己家里出事急需用钱，
是张棠尽力帮助她的，但她母亲的态度不就把她俩的友谊金钱化了了吗？她当时不也是真真的对她的吗？她又得到什么了，还是说她那样的有钱人到底是这样人前装好人背地里不知在盘算什么。林迈的事不就正说明此事了么。
当时是林迈纠缠着她，她根本就不喜欢他，张棠不就是不问青红皂白的冤枉她，说她抢了她的男朋友了吗。这事搞得全校皆知，她的勾三搭四形象不就是拜她所赐吗？
“我只知道我说的是实话，但我无义冒犯你母亲。”【毕竟是死去了的人，她不想过于纠结当年的事。】
“……”张棠一直盯着她有些红肿的脸，思虑片刻才悠悠的开口道，“你说我们怎么会这样？”似是自问又好像是在问江蜜，
江蜜错愕的看着张棠那死灰的脸，她的脸不都是笑容灿烂，不都是热情洋溢吗？为什么现在竟是这样，江蜜一刻有些恨自己不该提起她母亲，自从双亲意外离世之后，张棠那满脸的笑容就多少掩饰了些什么，尽管如从前一般，但总会掩上一层雾霾。
江蜜自是清楚的很，但为何自己会如此的口无遮拦呢，对与江蜜来说，为什么张棠总是一副无辜样，如若她做了，她为何不大大方方承认，何苦在这里跟她打友情牌。江蜜听到那话时，也是震惊的看着她。她………也不明白。等了会，二人并没有将战事扩大，只是处于休战时期。一时二人都好像有些尴尬了。张棠才回想起自己还有约，才说：“我先走了。”临走时还不忘提醒她用冰块敷脸。她又要去扮演笑容洋溢、脾气暴躁的女汉子了吗？江蜜看着她离开，突然有些高兴，或许她的痛只有她江蜜知道，又或许她的伤只有她明白。
李珊娇把刘御带到附近的咖啡店，刚坐下就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刘御看的出来李珊娇并不是很高兴，只是不解的问道，“李总干嘛这么的不待见我？我可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李珊娇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也是并没有发作，在这种场合未免是得不偿失的。但也是不忘反击道，“你什么意思不要以为我不懂，别以为你自己就好到那里去。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在这里装好人。”
李珊娇一语道破，虽然话着实的不好听，但也是说出了某人的心思。
刘御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呵呵，既然话都说开了，我就不拐弯抹角，我这不刚从澳门回来就看到新闻说是找目击证人么？我拾掇着是不是要…”刘御一直看着李珊娇的脸色，当说道这时她果真是脸色已大变，刘御心里暗喜。
“你要…做什么？”新闻她当然是看到了，没想到秦晓雨会来这么一遭。她被叫到警察局她就有所预感了，没想到现在来的这么快。
“我做什么那是要看李总。”还是这么一副抓住她软肋的样子，这让李珊娇很是不舒服。戏谑道，“看我的？怎么说？”二人虽是心知肚明，但李珊娇确实是愤恨自己这般的无能为力。现在、将来、自己可能都会被他缠的死死。过去她是被秦浪，现在是被这个痞子。现在她才想到秦浪的好了，也只有这般的比较下，李珊娇才会欣然的记起那个人。
“你打算一直用这样的态度？”刘御对李珊娇这一副不太搭理的态势搞得不打高兴了。自己是不是对她太好了点。李珊娇看刘御改了先前的痞样，也是在心里嘲笑着，看来还是有事情能让你这么一本正经。
“我不明白，至少我现在不想改。”李珊娇在心里还是笃信的刘御会和她是一条战线的人，他不会白白丢掉她这座金山。
“呵呵…”刘御摇了摇头暗笑着，“李总这样的人果真是做大事的人。”刘御着实不明了，李珊娇这样的女人，有钱有貌，还…有胆识，确实是一个女强人，但却也是心狠，难道真是最毒女人心？对于刘御的暗讽，李珊娇也是毫不在意，她根本就不需要太在意。
“等你到我这个位置你就明白了。不需要这样话里带刺。”
“我可没那本事。”刘御当即就否认自己会向她那般成功。“不过，只要你李总有本事，我这样的人不也是可以跟着沾点光么？”
总算话是绕到真题了，李珊娇和他开始正式谈判。
“你要什么？我前不久就给了你几万，不会又没了吧？”
刘御尴尬的笑了笑，“你还真是说对了，换了先前的赌债，剩下的也是赌了几把，谁知道运气这么背。”说着他还有些激动了，对于赌运他还真的是很在意的。
“那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
“什么？”刘御不明白李珊娇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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