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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经国密码-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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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经国在赣南还组织并亲自参加过许多宣慰赣南人民和宣慰抗日将士的活动。有的是由他率领专署政工人员和三青团江西支团的宣传人员数十人赴赣南各县进行宣传慰问,用演戏、说唱、快板等形式宣传讲解他的“新赣南建设计划”,宣传蒋介石的“丰功伟绩”和讲解他的“赣南家训”等。每到一县或区、乡就要召开宣慰群众大会。会后,他还要搞些什么“访问贫苦民众”呀,慰问表彰建设新赣南的“有功”人员呀!颁发由他署名或签名的奖状、奖品等等。他还在新赣南大礼堂前面的广场设立一座“留芳牌”,样子像过去的忠节牌坊,凡对当时的建设工作做出特殊贡献的人,就把他们的名字刻在上头。这虽有笼络人心,为他效命的成分,更有表彰群众,树立楷模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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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民爱民(2)
那时候,“蒋经国”这牌子很吃香。不属于赣南地区的宣慰活动,也要把他拉进去。如“西北宣慰团”、“江西各界赴粤北前线慰问团”的团员中,都有蒋经国的大名。三青团江西支团组织的“江西青年前线慰劳团”则是蒋任团长,全团约四十余人,奔赴江西上饶三战区慰问司令长官顾祝同,上高副长官罗卓英、临川副长官上官云相以及浙江金华浙省保安司令黄绍竑等。蒋经国并未去,只是打着团长蒋经国这块牌子,散发了大量的印刷品,印有慰劳团团长蒋经国的名字,并扬言“蒋团长”即日就要赶来亲自慰问前线抗日将士们。这样一来,顾祝同、罗卓英、上官云相、黄绍竑等人为了讨好蒋经国,反而发动当地机关团体等组成了“欢迎蒋经国先生远道光临指导”的盛会,慰问者倒成了被慰问者。蒋氏慰劳团借光受到各军政当局盛大的接待,高级烟酒、山珍海味地造,耗费了不少财力物力。结果以所谓“蒋团长因有要公不暇分身”为藉口临时中止亲来慰劳,由副团长代向前线将士深致敬意了事。与此同时,慰劳团人员还向各地大肆宣传“新赣南经济建设”的“伟大成就”。所有这一切,说到底,无非是宣传蒋经国个人而已。批评者认为他是沽名钓誉。
蒋经国为了把他的“亲民”、“爱民”活动搞得更加白热化、制度化,曾于1940年起,明令每年农历八月十五日中秋节为“赣南官民同乐节”,开展官民同乐活动。每逢这一天,要在赣南各地广泛召开官民座谈会、联欢会等。在赣州召开的官民座谈会,照例是由他在会上报告一年来赣南经济建设的各项成就,并征询到会者对政府工作的意见。到会的“民众代表”,实际都是些地方封建势力的头面人物,他们为了巴结蒋经国,对蒋经国只是一味吹捧。随后小蒋及专署人员分别招待各界代表看招待戏、喝招待酒,以及吃招待饭等,猜拳敬酒,耍闹一整天。
“官民同乐节”的晚上,叫做“不夜天”。这一晚,赣州市的百姓都要参加同乐晚会。锣鼓、喇叭、鞭炮、广播、音乐歌声、口号声等响彻云霄;党、政、军、商、学、工、农各界人们成群结队搞各式各样的化装表演,说说唱唱,如醉如狂。蒋经国和他的俄籍太太戴上红绿带扎的高帽子,手舞足蹈地跳跃在人群之中,嘴里高喊:“让我们尽情欢乐吧!”、“祝赣南人民幸福快乐!”、“总裁万岁!万万岁!”等口号。蒋氏夫妇成了欢乐的漩涡,他们游行到那里,那里的人群就热烈鼓掌,大放鞭炮,跟着他呼口号,乱跳乱蹦一阵。他怕“不夜天”游行狂欢的人们不能坚持通宵活动,事先就指示了各保指导员要掌握好游行人数,不准中途退出。否则,就叫做不热心官民同乐的人,要受到指责。这就过分了。弄得赣州城内的市民一个晚上不能睡觉,一直要闹得第二天黎明才回家。老百姓第二天还要劳动,大家叫苦不迭!他们背后说:“这明明是叫人吃苦受罪,还叫什么乐哟!”
蒋经国以专员身份兼任赣州城内他住地保的指导员。在“官民同乐节”这一天,他还以保指导员的名义在该保内挨家挨户间寒间暖,表示亲切关怀民众之意。有时也施一点小恩小惠,送某老大娘一斤猪肉呀,送某残废老人五斤米呀,到街道打扫一下清洁卫生呀等等,以示他“尊老”、“亲民”之意。这虽是象征性的,但以他身分之尊,做到这一点也不容易。
愿听谩骂
在广西桂林大学毕业的黄文耀,自荐成功被蒋专员录用在专署工作。他在专暑工作不久,蒋专员找他谈话,说:“我准备派你到乡镇去工作,凡做事要从基层做起,基础才稳固。你到下面后,可能会听到老百姓骂我的,你可以参加去骂,不要紧的。看看群众不满意的是什么问题。”
由于当时小蒋新政伊始,黄文耀只听到一片赞扬声,所以只好交了白卷。
但是,群众的谩骂却找上了蒋专员的门。
有一次,春风得意的小蒋同得意的部属、上犹县长王继春,步行去虎岗新村,刚走到建春门浮桥头,就看到一个女人在眼泪汪汪地呼天抢地,大骂蒋经国。挨骂的小蒋没有气恼,走前去问他为什么骂蒋专员。妇女不知道眼前就是她骂的人,哭诉她的丈夫被刚抓去当兵,一家失去顶梁柱,屋倒瓦塌,无以度日,所以哭得这么伤心,骂得这么厉害。小蒋听了很同情,着人去调查了解,酌情解决她的困难。
真的骂到头上也不好受的。他一路上沉默寡言,无精打采,一到虎岗,就唉声叹气地躺在休息室,十分委屈地对王继春诉苦:“如果是土豪劣绅骂我,是因为我惩办了他们,为人民除害,那是我做得好,做得对,我并不介意。而今天却是一位普通妇女骂我,说明我还没有为老百姓办好事情,也就是说我的工作还没有做好……”
王县长一劲劝慰,一再说明是政府征兵政策有问题,征兵单位又虐待和残害新兵,这才招致老百姓的反感,而这不是蒋专员能解决得了的。自许是老百姓“公仆”的小蒋这才比较宽心释怀。
黄文耀虽然没有为蒋专员搜集到群众的谩骂,却为他搜集到群众的意见。他是广东人,凡是从广东方面来参观访问的,蒋专员都交待他说:“你的老乡来了,陪他去参观一下吧!”
有一次他问黄:“你昨天陪广东政府郑秘书长去参观,他对我们的工作有什么意见?”
黄说:“他对各方面工作很满意,就是对‘贫民施粥厂’的名字大有意见。说没有饭吃的老百姓,星期四下午去见县长,批个条子,就可以吃一顿稀饭,本来是好的,但看了这块招牌,吃了之后,心里也不好受的。”
眼睛向下的小蒋从善如流,过了几天,“贫民施粥厂”那里换上了新招牌“大同食堂”。对总管各种福利事业的“救济委员会”也改为“广慈博爱院”了。
小蒋爱往下走,走到穷乡僻壤又爱打听奇人奇才。这一次,他走到偏远的安远县,了解到有一位奇人是前清拔贡,姓唐名承任,字心余,号觉先,乡里尊称为老觉先生。唐先生博学善书,辞官以教书为业,后又弃教以牧羊为生。从教数十年,桃李满县,孝敬父母,和睦乡间,为人正直,虽不做官,却常关心吏治,是安远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
蒋经国曾二度派人去请这位隐士唐先生,先生颇具傲骨,硬是辞不往谒,不知道是摆架子,还是淡泊不屑见官。小蒋无奈,只得徒步亲往距县城十余华里的大岭背老汉牧羊处相访。道风仙骨的唐先生不好再躲,不得已草草接待。交谈中,蒋专员请教说:“唐先生,请问当地民间有什么问题,需要政府及早注意解决的?”
唐先生谦逊而风趣道:“山野之人,见闻不广,但有一事,久感不当,即当前流行的制服,未免口袋太多。旧式便衣,只一个口袋,百姓尚无多少钞票把它装满。今之上衣下裤,口袋都多,百姓哪能有许多钱来装?是否可将制服式样改一改?”提了这一条莫名其妙的意见,唐老汉再不说话。
小蒋和幕僚当时没有听出名堂,回来一细琢磨,才弄明白唐先生话中深意,所谓制服即当时的官服,明指口袋暗比吏治,口袋多即暗讽官吏的胃口大。若吏治不清,贿赂公行,贪污成风,百姓将无法垫满这些贪囊。虽语暗讽刺,但“关怀民瘼”,因问而答,不可厚非。小蒋感到高兴,没有白跑一趟,乡野自有贤士。当地百姓为唐先生祝贺古稀大庆时,蒋经国也赠了一缎质软匾,上绣“国之贤良”四字,表示敬重之意。乡人悬之于唐家祠,传扬开来,对唐先生和蒋先生都众口皆碑,留下一段佳话。
蒋经国的亲民爱民有真情也有矫情,有形式也有内容,有真心实意也有沽名钓誉。但他毕竟跟许多欺民害民的国民党官吏有本质区别。所以,蒋经国的作风,国民党人看起来很不习惯,认为他师承了共产党。那些土豪劣绅旧势力老是给他戴“红帽子”。其实这只是个人的为官之道及为政风格,并不是只有“红帽子”系列才有,封建社会也有这样的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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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平民化的出巡(1)
1942年夏至1944年初,王克浪应蒋经国之聘,在他兼任社长的赣州《正气日报》担任编辑主任两年多。其间,王克浪曾以记者的身份随同专员到专区所属的大余、崇义等县去视察,和他一起朝夕共处十来天。他的一些无拘无束的言谈举止和平民化风格,给王克浪留下深刻印象。
挤木炭车出发
王克浪进《正气日报》约半个月,时间是在1942年9月上旬。一天,蒋专员告诉他,他要到专区所属的大余、南康、崇义、上犹等县去视察,要他同他一起去看看,用意是王初到赣南,各方面的情况都很生疏,作为他的机关报的重要一员,应当入境先问俗。陪同他一起去的,还有专员公署的科长黄密、秘书漆高儒和他的一名随身卫士曹大个子。
那时候,石油奇缺,汽车能源完全依靠外国输入,而国境又被敌人包围封锁,输入也困难重重,一滴汽油一滴血,十分金贵。因此,为了节约,蒋专员没有凭借他的特殊身份使用小汽车,他化装成老表模样,和随行人员一样,买票搭乘一家私营的“南通运输公司”的木炭车以代步。
那是一辆美国制造的老掉了牙的“道奇”牌的汽车改装的,摇摇摆摆在坎坷简易的公路上喘息着,一小时走不了十公里,加上天气炎热,商人为了赚钱超负荷地售票,满满挤了一车的人,插脚的地方都没有了。尽管又闷又热,很不舒服,小蒋却满不在乎的安之若素,以致随行的人也不敢叫苦,只好忍受。更糟糕的是,车子哼哼唧唧开出三十来里,到达南康县境的潭口,“轰”的一声,后胎突然爆炸,车“嘎”的一声躺下不动了,车上又没有携带预备车胎,车子没法开了。
小蒋只好吩咐漆秘书,跑到七八里外的乡公所去打电话,要求设在赣州市的江西公路处,派车前来支援。
漆秘书走后,估计至少需要一个多小时,公路处的车才可能开来,大家便在路旁的草地上,席地而坐,旅客们很不高兴地闲言冷语骂大街,责怪这家经营运输的商人,惟利是图,不负责任,事前不对车进行必要的检查,不注意乘客的行旅安全。随行人员跟着骂,小蒋听着却不置一词,特意从提包里取出一张全区地图,按图讲述他预定视察的地点、路线,和停留的时间安排等等,以转移大家急躁不安的情绪。
这时,附近在田间劳动的老百姓,看到这些显然是从外地来的旅客,三三两两地围拢上来,好奇而又怯生生地看热闹。小蒋见了老表就高兴,立即主动和他们打招呼,饶有兴致地搭话攀谈。他谈吐风趣、诙谐,操着半生不熟的赣南口音“老表、表嫂”地叫,特别富有吸引力,那些围观的人,很快就消失了拘谨,有说有笑地和他交谈起来。
小蒋问到他们的生产、生活情况,还着重提到当时已在全区开展的“读书运动”,问他们是否都参加了读书会。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神气十足地答复道:“参加的!”还伸手指指自己,“我是中国人,”又指指蒋专员,“你是中国人,”然后张开双臂,向大家作了个合抱式,“我们都是中国人。”他是在背诵《民众识字课本》的第一课,动作很夸张。
小蒋听着看着,不禁呵呵大笑,拍拍年轻人的肩膀说:“对,我们都是中国人,都要爱中国!”
谈着谈着,时间已到中午,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从交谈中弄清了客人们还要在这儿忍着饥渴久等,一定要大家到附近不远的他家里去休息。
小蒋欣然应邀,带着随从跟老人走。老人具有赣南老表的热情好客的传统,一进家门,就嗓粗气大地叫嚷家里的人:“泡茶,炒花生,煮米粉!”
赣南老表本性热情好客。老人一面招呼客人吃东西,一面和大家天南地北地谈个不停嘴。忽然,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学生,蹦蹦跳跳地背着书包走进来,眼睛的溜的溜地朝客人一扫射,把蒋专员认了出来,连忙神秘地附在老人的耳边嘀咕了什么,老人吃惊地“啊呀”一声。这才知道和他交谈的竟是闻名已久、不曾见面的蒋专员,屋子里活跃的空气,一下子紧张起来。有意隐瞒身份以便随意交谈的小蒋也猝不及防,不由得也有些不好意思。这时,恰好公路处派来支援的吉普车开到了,大家便登车告别了老人一家,向大余进发。
夜宿丫山古刹
汽车修好,旅客们登上车,小蒋手痒了,让司机坐在一旁,他自告奋勇要开车。
开到南康城郊一个两旁都是住宅的小村,鸡呀鸭呀扑腾腾地挡道,由于驾驶技术不够熟练,轧死了一只逃躲不及的母鸡,闯了祸只好停住车,派卫士找到鸡的主人,赔了钱,道了歉,然后让原来的司机继续开车朝前走。
按照小蒋预定的日程表,这天的目的地原是大余县政府。下午5时车子开到这个县的丫山山麓,距离县城只有十来里了,他却指点司机停车,率领大家沿着羊肠小径,登上古树参天的丫山,左弯右拐地游览那郁郁苍苍的风景,然后迂回转到一个山门,走过石桥,爬上一段石坡,来到名叫“龙岩寺”的佛寺。
一次平民化的出巡(2)
进了门,赫然一尊盘腿袒腹的弥勒佛,笑容满脸蹲在那里。小蒋风趣地指指它说:“这是我的老乡!”
后来我在赣南采访,这个细节被民间加工得走了样。说小蒋走进寺门见了弥勒佛像,掏出手枪就朝他硕大的肚脐眼开了几枪,以示他是唯物主义者不信迷信。这一掺进意识形态的说法,意在提升小蒋形象,却与事实不符。他小时候是在女人与寺庙的环境中长大的,祖母、母亲都笃信佛教,他也跟着上香敬佛,对神佛有敬畏之心。再说,走进寺庙这化外之地,他是客人,断不会耍专员架子,朝他的“老乡”开枪。
小蒋又兴致勃勃地把大家引进菩萨满堂的大殿。殿内灯烛香烟缭绕,两旁厢房对称;再进,殿后紧接着石砌高坡,拾级而上,一排整齐的僧房,临坡排列。整个庙宇广筑,高大、宽敞、结实,大柱、门房、堵壁,色彩鲜艳,清洁整齐,给人的感觉很不像年代久远的古寺。小蒋升堂入室走遍全寺,好像回到自己的家园一样亲切熟悉。寺院的住持也一见如故,恭敬合掌相迎,毫不见外。
原来一年前,蒋专员在这里举办过干部训练班,为寺院作了修葺整理,因此焕然一新,僧人也成了他的老朋友。
那天晚上,小蒋一行就在寺里食宿,吃斋饭,睡冷板床。同行的人不解地询问他,为什么不按预定的计划赶到大余县去?他便轻声细语可又一本正经地告诉大家:“住在这里还不好吗?既饱览了自然风景,赏心悦目,又享受一宵的清静自由,不受任何干扰。如果急急忙忙赶到县里去,人家兴师动众把你当作顶头上司接待,又怕吃不好,又怕睡不香,劳民伤财,惟恐出力不讨好,何苦呢?”经他这么一说,大家频频点头不吱声了。
一次慷慨激昂的谈话
第二天天还未亮,大家还在呼呼鼾睡,小蒋就起了床,把大家叫醒,迅速利索地洗漱完毕,登车动身,6点多钟便到达了大余县城。真是君行早,县政府还空落落的没有人上班。
这天,正好这个县举行乡、保长都参加的行政会议,蒋专员被请出席了开幕式,并即席讲了话。他慷慨激昂地要求那些参加会议的人,要站在老百姓的立场上,第一,要注意多数人的利益,不要只为少数人锦上添花;第二,要重视整个国家民族的利益,不要光顾各自的鼻子尖;第三,要为长远的永久的利益着想,不要死死盯着眼面前。他还特别强调每做一件事,要上对得起国家民族,中对得起人民大众,下经得起扪心自问。作为一个县乡工作人员,一个人民的公仆,如果老百姓的痛苦得不到解除,那就是犯下了不能容忍的大罪。
开会前,他没有要秘书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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