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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大唐-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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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柲也不理会上官婉儿,随即取过奏疏的条目,大致浏览之后,便说道:“你说事情有轻重缓急之分,但我想说的是,事情也要有个大小之分,就比如这春耕之事,是急事吧,可也是小事一桩,‘虢州少牛耕地,百姓以人力耕种’,这样的事情,那就交给州官去处置,牛少可以租借,可以到市集买一些,如此小事都要上报朝廷,宰相又推给圣上,那要宰相何用,要州刺史何用?”
  武柲越说越激动,上官婉儿的双眸中也露出了智慧之光,等武柲说完之后,上官婉儿说道:“那此事依殿下之意该如何处置呢?”
  武柲随口便说道:“令州县统计耕牛数目,并统计所缺牛数,然后按照谷物、稻米、小麦耕种时节不同,统一调派耕种,若所缺牛数多,则上报朝廷,可令地官和司仆寺处置。”
  上官婉儿点点头,心中则是十分欢喜,就这样一件小事的处置,足以可见自家阿郎的务实能力。但朝政不只是这些务实之事,还有官员升迁、封赏等等,
  于是,武柲便和上官婉儿开始批阅奏疏,武柲是第一次批阅奏疏,所以总有些不熟悉的地方,比如批阅格式,还有语气措辞等等,都有严格的规定。还有一些官员的封赏、宫室的修葺等等都是武柲以前从未接触过的,但在上官婉儿的耐心解释下,加之武柲处理军务和情报多年,很快便掌握了一些小技巧,但要熟悉,却还得一段时间的磨练。
  不过,从这一天开始,奏疏上的御批不再是那娟秀的小字,而是那苍劲有力的“武体”。
  如今大周天下,书法有武、王、虞、柳等派,这其中“武”,便是武柲的书法,因为武柲的个人魅力,加之理学的兴起,武体字已经成为了理学生竞相模仿的书法字体,而且武体书法也已经成为了一个潮流。虽然武体书法流行,但武柲留下的墨宝实在不多,故而市面上多流传的是赝品,但即使如此,一副赝品也卖到了数百贯,偶尔出现一副真迹,都已经炒到了十万贯。
  当然从此之后,奏疏上不仅有了苍劲有力的武体字,还有那言简意赅的批语,以及解决各种问题的务实办法,如果各部能够有效地执行下去,那么昔日的散漫懒惰之风将为之整肃,而务实之风将会逐渐兴起!


 第四百三十一章 帝王之路(二)

  时间进入三月,河北的大地上,冰雪早已融化,春水缓缓流动,河畔的枯草最先发出了白白嫩嫩的新芽,而在那枯草之下偶尔一朵荠菜已然发出了一抹绿意。
  一个少女提着裙摆蹲下身,伸出小手儿拨开一团枯草,她微微有些古铜色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随即,她小心翼翼得把一朵荠菜摘掉,放入腰间的小篮子里。
  在看那小篮子里,已然有半篮子荠菜,由此可见,少女出来采摘野菜的时间不短了。
  忽然,远处一阵呼喝声,随即一道道尘土飞扬,一声声杂乱的马蹄声传来,一队骑兵呼啸而过。少女举目凝望,她的眼眸中露出了一抹恨意。
  “兰儿!”身后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只是这声音颇为雄浑。
  但少女双目微眯,转身嗔怒道:“你要吓死我啊!”随即便扑入了少年的怀中,说道:“昨夜梦到你回来了,一早起来,便来采摘你最爱吃的荠菜。”
  少年嘿嘿一笑,露出了憨厚的表情,说道:“还是兰儿妹妹心疼我。母亲可还好?”
  少女兰儿脸上有些不自然,说道:“自你走后,那奚族阔野部落族长几次三番来到部落,娘看起来没事,可我怕娘是怕部落的人看到,而没有表现出来罢了。你看那尘土飞扬,又是那奚族人耀武扬威,想让娘和部落屈服。”
  少年身材高大,登上了土包,看着远处纵马驰过的奚族人,他的眼中骤然闪过一抹杀意,随即便紧握双拳,道:“有朝一日,我必将灭了契丹和奚族!”
  兰儿忽然一笑,道:“这次出了远门,可是见到父亲呢?”
  少年露出笑意,道:“见过了!”
  兰儿噗嗤一笑。道:“那定是远远的看了,便没敢相认吧!”
  “兰儿,找打!”少年脸上一片赧然,伸出蒲扇大的手作势欲打。
  兰儿嫣然一笑,跑开了,笑道:“羞羞羞,裴煜哥哥羞羞羞!”
  少年郎正是裴煜。自契丹奚族反叛之后,为了部落能够存活。他的母亲告诉了他的身份,让他到扬州先找他姨母去,临走前裴煜信誓旦旦,可没想到游历中发生了很多事情,以至于颇有些木讷的他最终只是在洛阳打了个转,便又回到了部落。
  裴煜佯怒,追着少女兰儿,兰儿大喊救命,便跑进了部落。
  不多时。部落的百姓都知道裴煜历时大半年,终于回来了。
  裴煜的部落里,大多都是汉人,主要是以前边关之地被突厥掳掠后,逃跑出来的汉人,还有一些不愿意受契丹和奚族各部落族长盘剥的契丹人和奚族人,当然还有一些部落的穷苦人。
  如今部落发展到了五万人。早就引起了契丹和奚族人的注意。所以当战事一开后,两个大部落便开始吞并小部落,那么这个以汉人居多的部落,便顿时成为了两族眼中的香饽饽,只是裴煜的部落多武勇之士,而且武艺都十分了得。不到万不得已
  两个部落都不愿意以武力解决。
  而且让两族惊喜的是,这个部落的族长竟然是一个姿容秀丽的成熟妇人,顿时让两族有了心思,后来契丹疲于战事,便不再要求,而只有奚族不放过,并提出了求娶族长的要求。如此一来。部落与奚族之间关系十分紧张,部落的凡十三岁以上男儿都每日操练不已,自制皮甲,准备反抗奚族。
  裴煜身材高大,但也是一个忠厚少年,所以见部落长者问询,都是恭敬地一一作答,直到快步踏入家门。
  裴煜的部落坐落于大山坳里,大多数人从事农耕,所以这个部落并没有像游牧民族一般有着大大的毡房,而是盖了石头房,裴煜的家在部落的最里面,也是部落里最大的一家,象征着族长的地位。
  裴煜踏进门,便看到母亲和兰儿,还有众多的弟弟妹妹们等候着他,他看到母亲热切的眼神,顿时跪倒在跟前,却说不出话来。
  裴母微微笑道:“我儿这是怎么呢?”
  裴煜哭道:“孩儿让母亲挂念了!”
  裴母大笑道:“你看我可曾白了几根头发?长了几道皱纹?”
  裴煜站起身,挠了挠头,道:“母亲变漂亮呢!”
  “小兔崽子,出门才多久,便学得油腔滑调的!好了,既然回来了,那就给娘说说这一路上的见闻吧!”裴母说着话,转身便朝里走去,身后一群男孩女孩围着裴煜嚷嚷个不停。听着这些欢笑之声,她突然流下了两道清泪,但很快便用手帕擦拭干净,随即便坐在了矮凳之上,等候裴煜进屋。
  不多时,裴煜进屋,便一屁股坐在矮凳上,顺手抄起茶壶倒了碗凉茶,咕咚咚灌进了肚中,说道:“娘,孩儿可想娘了,还有兰儿妹妹。娘,你是不知道,那扬州城太大了,人太多了,不过娘,这还不算什么,当孩儿来到了神都,那城墙,那房子,简直太高了……”
  看着裴煜口若悬河地吹嘘着,裴母缓缓问道:“你可曾见到你姨母呢?”
  裴煜顿时停下了吹牛打屁,他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赧然之色,说道:“孩儿到了扬州便打听到,早在好几年前就搬走了,孩儿到了神都,你猜孩儿见到了谁?大周朝的魏王,那武艺,那体魄,顿时让人折服,而且他一点儿架子都没有,你猜他还让我当他侍卫呢?可是娘,咱是谁,怎么能当人奴才?孩儿在魏王府中大吃了一顿后,便回来了……”
  裴母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当听到这孩子闪烁其词,便知道生怕自己恼怒,于是便说道:“娘没说让你不认,娘既然让你知道他是你父亲,就希望你们父子相认。”
  “娘,孩儿只有母亲。”裴煜顿时低下了头。
  裴母叹息一声,道:“这次既然去了洛阳,可曾见到过你外公?”
  “娘,外公府宅太大,他们不让进,孩儿不曾见过,倒是魏王府的人挺谦和的……”
  魏王府。
  武柲回到府中后,便钻进了书房,天策府即将建成,这书房是呆一天少一天,而能够让他享受安宁的地方,也唯有此处。书房内没有贴身婢女已经足足超过两个月了,这让武柲越来越感到不适应,他不由得想起那个少女,李仙蕙。
  那盈弱的身姿总让他念念不忘,时不时地勾动着他心底的某一根心弦,他很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从伦理上来讲,李仙蕙是太平的侄女,那么李仙蕙都要叫他一声姑父。更何况还有跟韦妃的那一段野合之情,让他无法跨出颠覆人伦的那一步。
  武柲想着李仙蕙,越想便越想见到李仙蕙,随即便跟高力士说道:“明日朝休,邀请忠王一家到城外踏青,你先去问问,看人家有没有这个意愿。”
  高力士赶紧领命,便躬身退去,如今他很少得到魏王的使唤,所以心中十分恭敬而且十分不安,但只要魏王有所命,他便心中踏实了。
  不过,高力士自前段时间跟高老太监深入探讨后,高老太监更是把浑身本事都一一传授给了高力士。就比如魏王殿下为何要邀请忠王一家踏青,这里面有什么样的目的?
  要知道,如今魏王贵为大周太子,那可是将来的皇帝,如今李显不过一忠王而已,还有必要邀请忠王一家吗,还有必要刻意笼络忠王吗?
  高力士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一下子便产生了疑问,他一边坐着牛车,一边想着问题。高力士知道魏王殿下跟韦妃的那点儿关系,但如果是这个原因,那么直接招韦妃来府中伺候便是了,何必还要大费周章邀请一家子踏青呢?
  魏王府离忠王府也不过两里地的样子,所以很快便到了忠王府侧门,递上拜帖后,便很快进入了忠王府。如今忠王府可不跟以前一样萧条了,仆从都增加数百,还有那些个婢女,此时天色未黑,忠王府已然开始点灯了。
  高力士被仆人带着走向客堂,一个少女缓缓走了过来,见是高力士,顿时便欠身道:“原来是高力士,殿下可好?”
  高力士顿时一愣,这少女不是李仙蕙吗?怎么一见面便问殿下?心中一惊,再看那李仙蕙盈弱的身子,再想想殿下那雄伟而强壮的身躯,心中顿时便否定了。
  他还礼说道:“殿下派奴婢来便是邀请忠王一家明日踏青。”
  “真的吗?”李仙蕙惊呼一声,双眸中放出一道惊喜之色。
  “是真的!”高力士重复道。
  随即高力士便踏进了忠王府的客堂。
  李仙蕙只觉得心口有些发烫,她为何如此呢?只是今夜一见到魏王殿下的贴身太监便不由得一问。她回到寝殿中,坐于榻上,眼前魏王那伟岸的身姿再次浮现眼前。
  “告诉本王,你有何委屈,本王替你做主……”
  “我到底是怎么呢?为何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想着那个男人呢?难道自己真的是想男人呢?可父王、哥哥、还有那些各种各样的男人,她为何不想,却偏偏要想他呢?”
  李仙蕙百思不得其解,便开始画画,没错,自幼便喜欢一个人在河滩上画画,如今也不过是换成了纸张而已。画着画着,一个男人的脸便跃然纸上,一派雄姿勃发的样子。李仙蕙盯着看了良久,觉得还是没有画出那个男人的气度,随即正要揉成一团。
  “姐姐,你画了什么,让我看看!”
  身后传来了安乐郡主李裹儿的声音。


 第四百三十二章 帝王之路(三)

  李仙蕙心中一惊,俏脸儿闪过一丝恼色,但顿时微笑着说道:“就是不给你看!”
  随即,她揉成一团,扔到了废纸篓,而后伸手挠李裹儿的胳肢窝,李裹儿自小有一件最怕的事情,便是姐姐们挠她的胳肢窝了,李仙蕙刚一触碰,她便“咯咯”直笑个不停,转身便向外跑去。
  李仙蕙也不追赶,便笑道:“看你还敢像个鬼似的吓人!”
  李裹儿终于停下了嬉笑,便说道:“姐姐好不怜惜妹妹,妹妹是来告诉姐姐,魏王殿下明日邀请全家去城外郊游,母亲让我告诉你一声,让你换身新衣,咱家可不能在魏王殿下面前丢脸了。”
  李仙蕙虽早已知道,但听到父王答应此事,心中不由得一阵欢喜,继而想到,自己一向简朴,不曾有过多余的新衣,前一段时间倒是让府中裁缝做了两身,却不知道做好没有,心里想着新衣,便说道:“妹妹,我先得去看看我的新衣裳,裁缝不知道做好了没有。”
  于是李仙蕙便出了院门,也不管李裹儿是否跟在身后,此刻她的心中担忧着新衣若是没做好,明日她还要不要去呢?
  李裹儿看着火急火燎的姐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一向文静的姐姐,何时变得如此急切呢,她心中顿时产生疑惑,便再次进了李仙蕙的寝殿,她想在这寝殿内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李裹儿从书架一一找到床榻上,并翻开了被褥和枕头,但丝毫没有发现什么。
  “不会啊,难道是我猜错呢?”李裹儿疑惑地自语道,但一双丹凤眼不断扫视着,半晌依旧一无所获,如此便要踏出了寝殿,眼角的余光一扫废纸篓,只见废纸篓里是一废纸团,顿时想起那是姐姐揉掉的画。
  随即。李裹儿从废纸篓中捡起纸团,而后缓缓剥开,经过一番努力,一幅画慢慢铺好,一个男人的身影跃然纸上,李裹儿心中顿时一惊,即使画像已经揉得皱巴巴的。但纸上所画的男人实在是太逼真了。而且这个男人她也认识,对于男女之事已经有些了解的她。自然对纸上的男人也是心驰神往。
  原来姐姐喜欢的男人竟然是他!李裹儿赶紧再次把画揉成一团扔进了废纸篓,而后便踏出了寝殿,她知道了姐姐心中的秘密,仿佛抓住了她的小辫子一般,李裹儿十分欢快,哼,看你以后敢挠我咯吱窝!
  魏王府诸妻妾得到了明日郊游的消息,所以各院便赶紧提前准备,毕竟王府人口众多。若明日耽误了行程,引殿下心中不快,那是后果很严重的。
  就在武柲踏进玉漱的房间的时候,各院都是异常忙碌,玉漱身为宠妾,没有丝毫骄傲,相反她十分聪颖。不仅依旧还和姜出尘共用一个院子,而且也从不吃醋发闹骚,她给武柲生了两女一男,男孩最小,只有一岁多,武柲异常喜爱。总之武柲对玉漱有着特殊的感情。只是她身份地位太低,在这样一个时代里,在这样一个王府中,他只能给她足够的宠爱。
  玉漱的房间里没有动静,奴仆婢女也都不在,武柲有些奇怪,进了屋便看到玉漱一身紧身衣。在床头练功。
  只见她屈身于床头,一颗头颅反从胯下钻出,那双股间的隆起顿时呈现在武柲眼前,借着微黄的烛光,武柲看得真切,他的小腹的那一团火,噗嗤一声,点燃了。
  玉漱要收功,武柲忙说道:“别,保持这个姿势!”
  一看到自己的男人,再一听到这话儿,便知道自己男人喜欢,玉漱说道:“还请殿下把门闩上吧。”
  武柲点头,随即转身闩上了门。而后走到床头,看着玉漱如此柔韧的身体,不禁大为惊叹,人的身体竟然可以如此弯曲变形,真的是让人不禁感叹造物之神奇。他伸出手,缓缓贴在了玉漱的小腹上,那紧绷的小腹有一丝温热,武柲俯身,脸颊紧贴着那小腹,问道:“怎么没动呢?”
  玉漱的脸上一阵羞红,道:“殿下不给,奴如何能怀得上?”
  武柲笑道:“我是想说你撑了这么久,就不动下吗?”
  “殿下好坏!”玉漱有些气喘,显然时间久了,也是很吃力的。
  武柲随即伸出手,轻轻按在了那隆起之处,仿佛一股电流瞬间传遍两人的全身,玉漱一阵颤栗,武柲用力抚摸,顿时一股潮湿渗透了出来。
  “殿下,奴不行了!”玉漱顿时瘫软在了床头。
  武柲大笑,把玉漱搂在了怀中,玉漱的俏脸儿紧紧地贴在武柲的胸口,武柲问道:“玉漱,你真好!”
  “殿下,奴哪儿好呢?”玉漱娇喘道,适才一番动作,让她此刻有些情难自禁,可男人没要,她不敢索求。
  “哪儿都好。”武柲亲吻着玉漱的发丝。
  时间是一把刀子,一刀刀割着生命,割着青春,情少了,爱多了,说话少了,姿势多了。
  武柲深以为然,当从懵懂,到成长,再到权倾天下,他虽悟不透人生,但有一个东西是他至始至终不愿意放弃的,那便是自我的反省。
  武柲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一个好人,也从来不否认自己是一个坏人,他著书立说,他用自己有限的知识来做一些有利于民生实业,他爱财却取之有道,他热衷于权力也有厚黑之术,他也自私,于是他从来把自己都放在安全的位置。
  如此种种,武柲的自我评价只能用“无法评价”来说自己,故而他依旧我行我素,依旧用自己的方式感染着身边的人,以及影响着这个时代的人。
  曾身为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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