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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醉-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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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风难得地笑了笑,“呵,大芙宝藏竟然在老夫眼皮底下躺了三十年。”
倾瞳也笑道:“这才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如果不出差错,师父梦想多年的那本药典,今日便能如愿看到呢。”
死风不知是不是多年夙愿得偿,一贯讥诮的脸上今日洋溢着奇异的喜色,脚步倒还是沉稳不失名家风范,“走吧。”
莫怀臣跟上倾瞳,掌心迎上相握,一股真气暗暗渡至她经脉之中,为她御去雪山寒冷。倾瞳侧目莞尔,他只是温柔扯唇,却不吭声。寇天扫眼看到,却别开了视线,三两步追上了死风,与他并排快速向前。只有追冰看到亲密的两个人,龇了龇牙。
四人衣袂带风,不多时便攀峰下山,直接绕过了倾瞳曾经隐居的山顶,来到冰湖边上。
但见一汪静如明镜的湖躺在雪山半巅,上面漂浮着巨大的浮冰,水色无垠好似沉进了天尽处的温柔,却又那般凝固冰冷,里面不见半只活物。
潇潇寒风中,倾瞳瑟缩了一下,“要是把整个冰湖都搜一遍,我们大概都会冻死。”
“屁话!”死风回首啐了一声,在安谧的空气里显得更清晰,“这里是皇族要进去的道路,皇族之人怎会自己潜入冰湖?你以为当时的能工巧匠都是傻子?”
寇天只是垂首观察着手中玉璧,喃喃念叨背后的那两句题诗,“南来痴王孙,三九踏波去。”
莫怀臣轻咳了一声,抬眸看向镜湖,“既然没有线索,我们是不是从正南试一试?”
寇天拧着浓眉,“三九之数,应为二十七步。但是,每人步伐大小不同,又如何能测?”
“都是不学无术!”死风嗨了一声,冷冷命道,“小瞳,把当年大芙王隐居前的史料记事说给他们听。”
两人倒似乎不太介意死风的无礼,目光齐刷刷地瞅向倾瞳。她清了清嗓,潺潺如流水之声,说出当年自己曾读过的那段辛秘史记,“大芙国史上讲,大芙皇帝娄尚礼痛失皇后,在三九冬至着素衣劈荆棘,徒步走过十丈火炭,为风后在佛寺撞钟九九八十一下,以期超度风后泄露天机可能被打入地狱的魂魄,而后率皇族乘舟北上,曾在凌江边著名的西城落脚,随后便彻底消失了踪迹。”
大芙国一分为三之后,这些前国历史便成了禁忌。世代久远逐渐失传,连寇天的母亲都因为遭逢巨变时年龄太小,可能并没有机会了解完全。莫怀臣与寇天的视线在空中一触即分,莫怀臣淡淡一笑,“看来当年的大芙皇帝,倒是个痴心之人。”
倾瞳遂点头道:“既然宝藏图上的诗句映射到当年事,我们最好循迹揣测。”
寇天已经不再看莫怀臣,黑袍在空气中闪过一道果断玄色波光,“正西,湖上十丈。如果去了没有,你们再继续猜谜。”
倾瞳还未出声,死风不知怎的身形一飘,铁杖已拦在寇天面前。
“小子,你以为只是潜水么?”
“不过就是冰一点的水,又能如何?”
寇天原本心中有气,甩开众人飞掠到冰湖西面,大略目测一下十丈距离,便身如飞鹏,在冰湖上点水而过,玄袍飘拂大气如风。
约莫十丈距离,他旋身如墨刃入水,推开一片蔚蓝涟漪,再无行迹。黑衣消失了颇有一阵,湖上静得令人心如猫抓,惴惴难安。倾瞳焦急扫视着湖面,还未出声唤师父相助,就听不远处哗啦水声,寇天展臂几下游回岸边,一身湿淋淋冒着寒气。
死风长眉一挑,“怎么样,找到机关没有?”
寇天也不答话,走一步一步水渍。衣裳随身贴紧,露出豹一般健美的肌肉曲线,他把滴滴答答点水成冰的发胡乱往后一甩,“时间太长,看来是距离有些改变。三十丈处没有机关,约莫三十三丈,湖底有个突起。这次来不及过去,等我再探。”
莫怀臣蹙了蹙眉,倾瞳已经上前,伸手递上一丸火红丹药,“吃了吧,可以暂且护你五脏六腑不受损伤。你现在的身体还想下去?护体真气也扛不住这冰湖的奇寒。”
“不用你管。”寇天扭头看别的地方。
倾瞳手中药尴尬停在半空,还是莫怀臣接了药,“凌帝不吃么,本相倒不介意补补身体。”
他优雅扬手,真把药丸吞掉,在寇天的怒目中,他含笑转身,“如此,本相也一探才公平。”
倾瞳惊得一把拉住情人的胳膊,“你不识水性,怎么可以?”
莫怀臣蜷指,在她额上敲一下,责道:“有时候,你又实在不会举一反三。”
放开她的手,他冲死风微一颔首,展袖迎风滑向冰湖。白衣翩翩似优美的白鹭,穿梭几块冰晶之间,少顷,他到达寇天所说的地点,毫不犹豫地沉息入水。
倾瞳关心则乱,满眼急切。死风只是遥望着冰湖,道:“你操什么心?天下闻名的立渊公子,怎么可能把不识水性这样的破绽,故意给人知道?”
倾瞳明白过来,蹙蹙眉再展开,又从身边取出丹药瓷瓶,放到寇天身边,“吃不吃随你。”
寇天心中气苦,倔劲一上来,偏不肯服药。只是原地凝神打坐,艰难运气,浑身却越来越觉得冰冷,如万根寒针穿刺。不防有人忽然从旁点了他的穴位,他一张嘴,一丸药便顺势塞进他口中。他猛地睁眼,对上倾瞳面上淡淡一痕愠色,“除了火焰花,没有东西能抵御冰湖寒冷,你要逞霸道,至少要比我强吧。”
他不由自主吞了药,就感觉一道极强的热流直接从喉头燃烧进胸肺,方才快要僵住的气脉顿时一暖,渐渐顺畅过来。寇天运气流转全身,衣裳上都开始腾起袅袅白气,他别扭地想跟倾瞳道谢,却见她双目直盯着冰湖,全副精神都集中在那边,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故意道:“里头深得很,他未必比我气长!”
“摸不到便出来,难不成拼命么?”倾瞳只是顺嘴自言自语一句,越发令寇天心中扭痛,只能别过了头。
眼前冰雪无瑕,反射着数道阳光,那样的幻影始终如此冰冷啊。不过……莫怀臣下潜的时间也的确太长了,虽然他服食了火焰丹,但是那般悠长的时间在水下闭气,必然也快到极限了……刚才那个突起,应该是铁环形状,拉一下,不知会有个什么结果……
寇天思忖着,陡然觉得脚下一震,然后咔嚓直响,从冰湖深处,一道长沟好像闪电直往人脚下蹿来。
岸上三人彼此惊疑一望。死风从容移步,寇天眼明手快拉过还欲打量冰湖动静的倾瞳,令她不至于跌入冰缝之中。感觉她柔软温暖的身体短暂撞进怀中,又迅速自动脱离,不禁有些恍神。
“多谢。”她只是睨了一眼巨大的冰裂,那里似深不见底。
冰湖的水找到了出口,开始咆哮倾泻,直朝着冰裂奔涌,然后从半空化作白瀑直冲下冰崖。
寇天也不讲话,随她视线眺望形成旋涡的湖泊。只见不远处一个白影跃出水面,在几块浮冰上纵起几点,便落在这边岸上。
倾瞳松了口气,匆匆迎上去,满眼的关心,“大狐狸,怎么样?”
莫怀臣浑身湿得不比方才寇天强多少,唇色也有些发紫,他只是安抚地点点头,“还好。”而后对裂缝那边的死风道,“下面的机关年久生锈,费了点事。先生稍待片刻,等衣裳干透,湖水应该就会抽干。”
“办得还像个样子。”死风难得地赞赏一句,望着水位减低缓慢的冰湖,眯了眯眼。
☆、白忙一场
半空中泻下的湖水在冰谷中如龙咆哮回响。巨大的冰湖慢慢干涸,越来越多的冰块渐渐涌向冰缝,死风只是偶尔出杖点在庞然坚冰之上,那些千年积冰便似不堪一击,碎裂成无数小块,顺着冰流冲了出去。
寇天和莫怀臣先后用真气烘干了自己的衣裳,冰湖已堪堪见底。但见沿着冰缝,现出一道长石铺就的道路,水淋淋的十分光滑干净。坦荡的石道尽头,便在湖底中心。
四人沿着石道肃穆前行,寻到尽头,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映入眼帘,隐约可见朝下的台阶。死风点燃一个火折子,扔进洞里。火不曾熄灭,可见仍有足够的空气。四人才放心鱼贯而下,寇天打头,死风次之,莫怀臣则护着倾瞳行在最后。
台阶十分狭长阴冷,石壁森然整齐,却并无冰雪。倾瞳不禁感慨,“在雪山上凿出通道造一个藏宝之处,当年大芙的能工巧匠肯定花了无数心思。”
死风在闪烁中答腔道:“这都是当年风皇后的杰作。风氏当年是大芙绝色,预言前便着手修建宝藏以防万一。当年娄礼若是没有风后,也不可能英明神武名垂青史。”
“挺了不起的女人呢。”倾瞳轻轻一笑。
“你算她的嫡系后代。”
倾瞳无语,听见死风催促,“小子,专心走路。”
寇天继续前行,声气在暗中沉而挑衅,“她能当风后么?死老头你教她那么多当皇后的本事,没问过她到底想什么?”
“切,老夫又不是为了这个才教人。”死风的声音不屑地在山壁间回响,“不过小瞳的确有皇后之才。你可想过当皇后么?”
“我……”倾瞳踌躇须臾,感觉身后那人手心微僵,不禁一笑,“我不想。太多束缚,太多规矩,就算万民景仰我也觉得累。我只想游荡江湖,自自在在和心爱之人在一起。”
气氛一时微窒,独有死风哼了一声,“你想不想,和能不能,是两回事。”
“风后逆天,不过一死。”倾瞳轻盈笑音,如流泉动听,“我又何惧一赌?”
寇天听得恍神,脚下一错,骤然踏空,他只来得及低呼一声“有机关”,身形已经向下急坠。余下三人才欲后退,却听得身后沉重绞索的巨响,莫怀臣轻道不好,形如鬼魅般冲向入口。寇天在那头倒是落到了实地,在下面有些古怪地应了一声,唤他们赶紧下去。
死风闪身而下,倾瞳等到莫怀臣回来,见他面色有些凝重,“入口,封上了。石壁很厚无法冲破,我听到有冰块砸下的声音,冰湖应该会慢慢复原。”
“就是说,我们是无路可退了?”倾瞳举着死风给她的火折子,火光中有些无奈。莫怀臣转而安慰一笑,“既来之,则安之。”
“嗯。”
他带倾瞳飘然落下,扫视四周,才察觉寇天方才古怪声音的原因。
下面是一条长长蜿蜒的甬道,分明没有丝毫阳光,每隔半丈却有两颗夜明珠代替了烛火,培幽育明,一望豪华尽显。
然而越是明亮,堆满脚下的森森白骨便越是骇人——不同的姿势,不同的衣衫,他们可能是曾经修建宝藏的工匠,却都无一例外化作了骷髅骨架,密密排满了融进他们心血的甬道。可能是死了太久,连尸臭之类的味道都不再有,只是有些极沉的闷然。
“前面的光很强,路应该没错。”寇天扬声交代。
“入口堵死了。”莫怀臣也淡淡应了一句。
四人都知凶险,不再多言,开始往前探索。因为白骨过多,根本无法清理,甬道又不十分高,寇天便踏着白骨直蹚过去。一路嘎崩脆响,入耳发麻。倾瞳蹙了眉,这时候也讲究不了那么多,跟随师父身后,与莫怀臣一路小心跋涉过去。
沿途无碍,看来死风所料不差。除了后路被堵死,至少这个皇室宝藏没有多余的陷阱机关伤害寻宝的后人。
约莫走了一刻钟光景,终于转进一间四方的空室。密室并不华丽,只是四周的夜明珠多了些,清晰可见几具白骨围着中央突起的石柱,状似环抱。寇天上前挥手一拂,那些枯骨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死风扫了一眼,却转身对莫怀臣点点头,“宝藏钥匙,应该就放在这里。”
现出的圆柱约莫半人高,莹白美丽,似冰似钢。石柱顶上有一个凹槽,纹路流畅向外展开,细看倒真的适合盛放一朵芙蓉。
莫怀臣点点头,从怀中取出那朵冰玉芙蓉,小心端正嵌入石柱之中。四人警惕看了看四周,却令人失望的没有动静。莫怀臣不死心试图左右旋转,依旧纹丝不动。
他思忖片刻,墨珠微转向倾瞳,慢道:“如果根据民谣所述,冰玉芙蓉就是宝藏钥匙,不过还需要大芙传人的鲜血。冰玉芙蓉的花心处其实有细微小孔……”
倾瞳心有灵犀,闻言已抽出贴身的匕首,在指尖一抹,“我试试。”
玉指微悬在冰玉芙蓉之上,滴答,一滴刺目殷色便滴上芙蓉的冰蓝花蕊。
说也奇怪,那滴血仿佛有了生命,颤了颤,飞速渗入了芙蓉之中,而后奇异地沿着花脉蔓延,令原本透明的白玉芙蓉刹那间变成娇艳粉色,越发绽放舒展,似能自己发出光来。
四人对望一眼,俱是惊喜。
鲜血一滴,一滴,再一滴,芙蓉渐渐血红。
冥冥中有什么东西闻到了鲜血的腥味,然后阴恻恻凄厉厉包围过来,是食人的阴魂,是啮魂的恶意,寻觅着生者的新鲜的血,要压迫渗透将人吞噬。
空气骤冷。
莫怀臣转念间便布开真气屏障,护住倾瞳。寇天只是抱刀当胸,煞气隐隐犹胜厉鬼。只有死风昂然一笑,拐杖闷声一顿,双手却结出九道无人能识的手印,“死入迷途,罗刹引路。恶魂孤鬼,岂奈生何?东南西北诸方神圣,善者退却,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破!”
死风杖上的墨玉发出耀耀闪光,周围似有什么四散溅开,好像冰冷的黑血。玉芙蓉骤然一颤,吸饱了鲜血,变成浓艳的血色芙蓉。陡然,血色芙蓉红色消尽,一股深朱沿着花底直灌入圆柱,然后眼见延伸到柱底,不知流向了何方。
依旧一片静寂,静得令人心中发毛。
莫怀臣只是先拉过倾瞳的手,悉心用绢帕为她包扎。
寇天独自倚在石壁边上,一面警戒四周,一面有些懒洋洋地扬声,“老头子,想不到你的本事不少。这些东西为什么没传给我?”
倾瞳不由讶异,“你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他没跟你讲过,你我也算半个师兄妹。”
对上徒儿吃惊的神色,死风只是干咳一声,“老夫不过因材施教。你聪慧但爱取巧,只适合药理毒理,稳坐大帐运筹帷幄。魏风木讷,不过贵在勤力,用老夫自创的武功便可独步江湖。至于当年大芙国的武学精要,只有寇天合适。”
倾瞳震动莫明,迅速瞥了寇天一眼,“你怎么没有早说?”
“这种老头子,扔一本破书就走了十几年,我凭什么要时刻挂在嘴边?而且这老头阴险得很,连上次……”寇天话到一半却戛然而止。
死风一笑倒是接下去,“连上次历越大变后你昏迷不醒,这个傻小子急得飞鹰传书用了我赠的令牌,一世一个愿望,就是让我救醒你。他要早知道你是我徒弟,总还能收着以后要求点别的事情。”
倾瞳一时无言。
莫怀臣扫了一眼幽光中的各人,清越的声息如风扬起来,有几分难明的意味,“敢问先生,天下事,有什么是不在先生掌握之中?”
“有。知天命者,多半不知自命。”死风的目光陡然如电般锋利射来,显得咄咄探究,“而莫相的命格,老夫直到今日,也尚未彻底看清。”
倾瞳见二人三句话又可能冲突,急得错手一按,握上旁边的冰玉芙蓉,忽而低声呼道:“咦,它动了。”
这声低呼立时转移了三人的注意力,寇天随即抢上,有些粗暴地推开她,“我来。”他握住冰玉芙蓉,缓缓左拧。
果然,动了。
“嗯。”寇天沉吟,“似乎……不对。”
话音未落,壁上的夜明珠陡然颗颗尽碎,方才的石壁上弹射出无数凌厉的钢羽。速度之快,距离之近,夺命摄魂毫无回转。倾瞳只来得及瞪大眼,利箭已到额前。
锵的一声,寇天的墨刃劈飞了钢羽,如狂沙飞扫。她背后的传来洞箫破风之音,叮叮之声不绝,显然是莫怀臣在守望相互。倾瞳情急望向师父,却见他旋身斜掠,荡开了致命箭羽,险险地落到钢羽的死角。
漆黑如夜,钢箭如雨,正中的三人只得紧靠御敌。
幸而一轮机关发完,攻势便止。四人俱是惊出冷汗,交叠问了两句,幸而都安然无恙。死风摸索燃了个火折子,才怒啐道:“死小子,不照天地五行之势拨转,是想害我们也做这里的阴魂?还是老夫亲自来!”
随声已化作灰影掠回,起手压住冰玉芙蓉,凝气拧转。
花转随心,莹柱撼动。
只听轰隆巨声,山体陡然一震,继而人似足踏雷霆,脚踩波涛,一片黑漆中几乎站不稳身体。
倾瞳四顾,忽然激动地拉了一下莫怀臣的衣衫,指向方才一方严丝合缝的墙壁。
“门在那里……”
随她言语,方才灰黑的石墙从中一分为二,陡然光芒重放。石门沉重绞向两边,一股冰寒的雪气扑鼻而来,触目白光冉冉明朗,似有风声如歌。
四个人有了教训,倒不敢贸然向前了。寇天偏头瞅了一眼前面的石地,自嘲道:“不会咱们一会儿踩上去,又飞来什么巨石火箭的?都说大芙皇室大气十足,却也不过如此。”
倾瞳不觉莞尔,“方才明明是你乱来,居然怨到人家皇室身上。”
寇天瞟她一眼,“总之是那些死人的错。”
“哈。”
两人原本相见便气氛紧张尴尬,这一下倒似乎略轻松了些。倾瞳勾了唇,拧身恭敬询问死风:“师父,咱们现在就进去?”
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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