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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醉-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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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叹了一声,不知是笑是叹,“天意!”
天意人心,本是难以预料。
所以当大人得知那个传奇的女子动身去了堰丘,而堰丘的另一股势力也欲对她不利,立刻丢下一切大大小小国事日夜兼程赶往堰丘之时,他不曾劝。
美人乾坤,大人应该也自有取舍。
况且他亦有自己谋算——大人一年不现的寒症突然复发了,目前虽然还算康健,可是随后而来的症状实在难以预料。听说一年前名冠天下的死风老人寻到过大人入了宫,随后大人居然神奇地康复了,对疗病过程大人却只字未提。大人一向颇有威严,柴青只是猜测大人的病大概与那个女子脱不了干系。他虽然不敢肯定,不过若是寻到了她,大人的心病抑或寒症,他总可从旁揣测端倪,以便日后应对。
过了绵州,入夜才赶到了与堰丘交界的赛思河。赛思河水比凌江缓和许多,坦然奔涌浩荡。依河的山林馥郁着淡淡青气,转过一道弯,眼前陡然一亮,一树茂盛浓丽的花朵,连夜色都掩不住的绯艳妖娆。
莫怀臣一拉马辔,“吁……”
后头的下属不知就里,都拉马停驻。见丞相大人垂目瞧了那些冶艳的紫薇花儿一阵子,忽然没头没脑地问:“那个孩子的线索,是在这附近断掉的?”
柴青却心知肚明,忙回道:“禀大人,那个孩子被卖来绍渊一家殷实小户,长到大概八岁上,举家迁往别处。应该差不多就是路过这一带,不知是遭遇了劫匪还是野兽,总之再无一丝消息。”
“嗯。”莫怀臣沉吟了半刻,翻身下马,“今晚,就在这里歇一夜吧。”
入夜,流波渐起,人立孤弧外,山静收林岚。
那晚,林子里的下属们都听到一支箫曲。紫薇婆娑,泠泠缠绵箫音逶迤林间,似无情似有情,清绝潇然充盈天地。
柴青与刘慎之歇在数丈之外的帐篷之内,柴青闭目快盹着了,被刘慎之长叹一声复又弄醒,便随口问:“白日赶路辛苦,先生不困?”
“慎之原本浑身酸疼,不过听了大人的箫声,却焦灼难眠啊。”
“噢?为何?”
“柴总管以为,大人的曲音如何?”
柴青坐了起来,“柴青原是个武人,不大懂这些文雅玩意儿。先生别卖关子了,只管明言!”
刘慎之哗的一声收起了手中纸扇,一指林后深深,“好,我便换个问题。跟了大人年月不短,敢问柴总管,觉得莫大人何以为比?”
柴青想了想,郑重道:“大人如天。”
高者卓尔不群,有俯瞰万物之能。
“是么?可是依在下愚见,大人却是天上之月,月中之辉,月旁之云,月外之遗风。”
“此话何解?”
刘慎之眯起细长的眸,睿智的面孔现出几分无奈,“什么意思?意思是这泱泱天下,大人也未见得放在眼内了。怀揣乾坤经纬,胸藏通天之能,却夺权而不称帝,只是摆布大军朝局,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莫非……莫非……”柴青摇头,好似欲否定脑内盘旋的思绪,“莫非是因为……”
“不错。”刘慎之握住扇柄一敲,“大人向来淡漠,千秋社稷万世流芳,未必是他终极所欲。我是发愁,你我纵然欲终生追随大人施展胸中抱负,恐怕也难全然如愿。”
作者有话要说:偶家小莫终于放风了,大家鼓掌欢迎下,咳咳。
抓虫子!咳咳。
☆、巧缘错生
“可是大人如今的筹谋,依旧志在天下不是么?那边的事,算来算去还是个死结。先生是否过虑了?”柴青也有些拿不稳了。
“这些,看着再说吧。”刘慎之又叹了口气。
柴青瞧着他长吁短叹的样子,心里不免也忐忑难安。冷不丁听到不远处林木梭梭,侍卫惊起的声音,“谁?什么东西?”
这深山老林半夜三更,难道有危险的野兽出没?柴青不禁神色一凛,也不再多言,腾身朝声起处飞掠。穿过乱枝森森,但见被万叶映得斑驳的月色下,忽然冲出个黑黝黝的影子,四肢才一着地,便矫捷有力地越过灌木丛。柴青一时辨不清那是人是兽,只瞥见那活物的右手还吊着个滴滴溜溜的黑物。
“来者何人?”他轻喝一声,仗剑而立,剑光彻彻寒波泛冷。
那个影子仿佛知道难以硬闯,一扭身钻过一个隐蔽的天然树洞,居然直朝着大人的方向奔去,柴青这才认清是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急忙命令,“快,拦住她!”
黑暗中,侍卫们在丛林间不易腾挪,纷纷呼喝追赶过去,那个影子却更加迅捷,凭着熟悉地形在几根树枝上嗖嗖几点,就蹿到前面。她狂奔了几步,认为那边的深林中是安全的,就飞快地爬上那截倒下的巨松,翻跳了下去……
而后,她不得不停住了——前面居然有人。
必经之道旁的苍柏底下,一位颀长的白衣男人在阴里孑然负手,仰首遥望着天上月钩。离得太远,看不大清晰他的面目,只觉月如水,衣如风,林静人如竹。
她愣了愣,听见远处的猎犬杂吠,心中更加急怕。见那个男人不甚理会她的模样,就壮着胆子径直向他身旁的小道跑去。擦身而过的时刻,她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一望之下,心几乎跳出了喉咙口,就忘却了脚下步伐——这个男人,生着太俊美的一张脸。
长发散垂,五官出色难以描画,唯有墨色泠泠令一双修盼的桃花目略显淡漠,却显得雍容出尘,似能氤氲生烟随风踏月。他好像神仙一样的美,令逃亡的她不由自主挺了一下腰脊,悄悄把手中的松鸡背到身后去,为自己的狼狈形貌自惭形秽。
那人只是平静地睨人,薄唇微微一动,“你是何人?”
柴青带众侍卫赶至,见大人亲对上了那名闯入者,便不再轻动。
小乞丐踌躇了一下,不知为何心跳得厉害,开口回道:“有人追我,她们放狗咬我。我,我只好跑了。”
那人的眸心深处有什么闪了闪,“有人追你?”
“嗯。”
“你,抬起头来!”
他的命令里有种不容人抗拒的威严,声音倒清润得好似方才一直悠扬婉转的箫曲,她不禁乖乖听话地扬起了头。
一张肮脏不堪的面,唯独一双眼还算黑白分明,里面躲藏着许多戒备、不甘与恐惧。
莫怀臣问:“何人在追你?”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取我抓到的松鸡。”小乞丐提了提手中那只晃悠悠的死鸡。
“你住在这林子里?”
“嗯。”
“一个人?”
她迟疑了一会儿,再点头。
“多久了?”
“三……三……年。”
“三年……”莫怀臣摩挲着月下碎闪的银箫,沉吟片刻,才对她温和颔首道,“没事了,你去吧!”
那个小乞丐一听如蒙大赦,转身欲走。不成想有人厉声在后头叫嚷:“喂,你们让开,她偷了本……本小姐的松鸡,你们谁敢拦着我,想死么?”
顺着那气势凌人的骄矜声音,林子那头影影绰绰现出一行人影。
为首的是个苗条丰满的少女,一头珠宝垂帘,灿烂的容貌好像恣意张扬的罂粟花,渐渐浮入眼帘的一身富丽装扮和着腰间一个显眼的金铃狐毛的装饰,倒非绍渊人的穿着。
莫怀臣回首又瞅了身后的小乞丐一眼,她仿佛晓得他是此刻自己唯一的救星,也巴巴地望着他解释,“那个活套是昨天我下的,我来收猎物,是他,他们人多先抢去了。我饿,看他们凶巴巴的又打不过,只好趁他们不注意再去拿回来的。”
那个闯来的少女立马不乐意了,跺跺脚,道:“胡说!是我先看到的,我先抓到的,怎么是你的?快还我的松鸡,要不然今天谁也别想走!”
莫怀臣被赶来的刘慎之轻轻拽了一下衣袖,听到属下低声提醒,“大人,这个女子,来历怕不简单……”
“本相有分寸。”莫怀臣绕过小乞丐走到她前头,兀自举步从树丛的重影间潇洒而出,“你待在这里。”
清冷的月,一洒林间身影。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好似吸尽了午夜沉寒,凝人时偏又涟漪起几丝春水的余温,温谦中隐然犀利,他道:“敢问,这普天之下,但凡是姑娘看见的抓到的,就都归姑娘所有么?”
少女一噎,瞬间被眼前法术般变出的如画男人震得芳心一窒,回过神来也不忘嘴强,“不行么?不是我的,我若喜欢就去夺来,夺来了,便是我的了。我父……亲一直这么教我的。”
如斯理所当然的强盗逻辑呢。莫怀臣勾了一下薄唇,俊逸眉峰已然化作冷冽,“可惜这里是绍渊,绍渊姓李,是泱泱礼仪之邦,讲先来后到,有律法约束,并非蛮夷少节之地。姑娘若想撒野,恐怕是寻错了地方。”
那个少女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受过这等轻蔑重语,更何况是出自这样与众不同的好看男子?少女顿时恼羞成怒,从身边抽出一条皮鞭,“你敢骂我?看不起我是外族人么?我先打得你服气!”
说话间,月光被劈开一道凶狠的长弧,人已化作一痕惊电向莫怀臣袭去。鞭影好似虬龙,带着风声直追人要害,长鞭之上倒刺锋芒点点,碰上人身竟是非死即伤。
莫怀臣端立未动,眼见那毒蛇般的鞭头几乎要抽上他高挺的鼻。身后那个小乞丐倒先急了,大声喊:“哎,小心啊。”居然摆脱了刘慎之,一个飞身扑来鞭下,打算推开被袭击的莫怀臣。不想手还未碰到那个镇定自若的男人,就被一股无形之气挡在了外围。
不见那男子如何动作手势,但闻银箫在风中清啸一声,化作一道银弧,万千夺命鞭影骤然止住,消匿无形。凑近一瞅,原来是鞭梢早密密缠在了银箫之上。持鞭的少女惊怒着欲抽回被牵制的武器,可惜凭她如何发力,将两人之间的鞭绳绷得笔直,皮鞭却好像在男人那头生了根似的,就是可恶地纹丝不动。
她的随从们一见主人吃亏,都大惊冲上来,“小姐……”
那个少女犟得很,娇声嗔道:“不许你们插手。我要自己教训他!”
莫怀臣不禁冷然一笑,“姑娘看来是被自家家长宠惯坏了,可在我绍渊撒野仍旧不可轻饶。姑且念你不曾伤人,这是小小惩戒,你且记牢。”
那少女惊愕地不及反应,陡然觉得皮鞭那头传来一股渤海般的真力。她咬牙还欲强撑,一声闷响,自己那根浸过桐油、坚韧无比的虎皮长鞭忽然从那人的箫身上寸寸断裂,破碎得似蛇身般散了一地。
少女瞪大了眼,捏了捏手中皮柄,剩下的连鞭带柄顿时脆然粉碎,毁了个干净——原来是对方的真气所至,刚好震碎了她的长鞭,却没伤人。少女也是习武之人,晓得今夜遇到了功力远胜过自己的高手,心中好不惊疑,又圆又亮的眼珠在那个修长男人和满地碎屑之间转来转去,没了方才的气盛模样。
随从们冲上来团团环住她,“小姐,怎么样?”再拔刀对向莫怀臣等人,刀剑鸣颤俱是紧张万分。
对面男子不过倒负银箫,转身道:“走吧,我不想再被打扰!”
众人一时呆住。
那个鲜妍的少女也愣了,瞪着白衣的长影没了主张。茫然了小一会儿,她出乎意料咯咯一笑,丽容仿如妍花盛放,月下绽出炫目的冶艳嫣红。她向他伸出戴着厚厚珊瑚兽牙手链的腕子,“喂,你比我的三位哥哥还要厉害,比我两个姐姐还要俊俏。我喜欢比我强的男人,你叫什么名字,来我家做我夫君吧,我保你从此大富大贵,一生无忧。”
振振有词一番话,哗啦啦令在场下巴跌下无数。
那个小乞丐原就没站稳,此刻惊得往后一脚踩空,哎哟一声就倒头栽去。也不知被什么暗中一托,小乞丐居然就没摔下去,身边的男人语音还是平静无澜,“蒙族与我绍渊向来无甚邦交,井水不犯河水。姑娘美意,恕在下不能领。诸位还是请吧!”
“可是……我就是中意你!你……”那位少女还想再说,却被身旁一位比较持重的锦袍男人拦住,附在她耳畔低语:“小姐,咱们必须速离,这个人惹不起。”
“为什么,我偏不,我就……”不料那人弹指点了她的哑穴,架着她往后便退,对莫怀臣表现得极为恭敬,“今晚是我家小姐年轻气盛考虑不周,打扰诸位休息了,得罪得罪!我们这就离开!”
两道目光在空中短暂相撞,莫怀臣漠然道:“不送!”
“告辞!”那人也不顾那个少女快燃着的怒目,火烧屁股般领人退入来时的树林。柴青眼见着他们一行人悄没声息地隐没进丛林深处,才松了口气。
转瞬风云摄月,熠熠冷芒被扯成丝絮,缕缕缠绵着最初的那片寂静。
小乞丐才放松了神经,身旁的大恩人咳嗽了两声,卷袖淡道:“他们走了,你也去吧。”
她一时怔忪,但见那林间背影冉冉渐离,情不自禁脱口喊道:“我想跟着你。”
那人似充耳未闻,脚下不歇,小乞丐不由提高了声音,“让我跟着您!”
踏叶无声的脚步,立在一处紫薇花树边,风姿如许映花氤氲。
小乞丐跌跌撞撞往前追,全不管脚下磕碰,“大人,求求你了,收下我吧!”
“哗啦——”小乞丐狼狈跌倒。
倾城月下,那人终肯回顾,沉郁的面容辨不出喜怒,“为何想跟着我?”
小乞丐吸了口气,鼓足勇气对上那人的注视,讷讷道:“我不想再躲躲藏藏受人欺负,我,我可以给您当奴婢端茶送水,也可以做粗活杀野兽,什么事情我都能干,您收下我吧。”她左右一瞧,再无什么有说服力的理由,遂将手中的松鸡高高举起,“我,我还能给您烤鸡肉。”
“呵……”莫怀臣轻扯了一下嘴角,一股水色润流便从眉目间悄然晕出来,他仍是轻描淡写,“既然如此,看在你方才奋不顾身的分上,今晚跟着柴总管去吧。明日的早餐,若是不焦不生干干净净,你便可以跟着我。”
小乞丐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蠢极,原本都不抱一丝希望了,哪知道走了什么运居然成了事。大喜之下张大了嘴立在原地发傻,柴青暗扯了她一下,“还不谢谢大人?”她方如梦初醒,连连不断地作揖,“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罢了。跟着我,未必是福分!”
小乞丐听到那人一声轻喟,再抬头,明月如钩,前面已没了那清高的白影。
刘慎之走过来,展开折扇忽悠忽悠地扇着风儿,一双精明的眼上下打量着小乞丐,啧了两声,“孩子,你真想留下?”
小乞丐拼命地点头,本来乱糟糟的发髻越发被甩得一塌糊涂两边跑,一股馊味顿时四下乱窜。刘慎之这次离得近,被熏得险些闭过气去,忙挥挥手,“既然决定留下来,你第一桩事就是要去洗洗干净。大人好洁,怎么受得了你这样子?我叫人给你件整齐衣裳。”
小乞丐犹豫了一下,“我,我饿。”
刘慎之和柴青对望一眼,均是无奈之色。先打发人给她弄来点干粮吃了,又送她到附近的河边,命她好好刷洗。等她被人领回,不高的个头套着一身稍宽的侍卫衣裳,所幸五官终于能看清了——细高的鼻梁,抿起的唇,一双乌漆大眼还算有几分神采,看着倒不像个蠢丫头。
刘慎之才满意地嘱咐,“我家大人并非普通人,他肯愿意破例收留你,你可要惜福。我们府里规矩多,现在都讲了你也记不清。不过你要记牢一点,大人向来赏罚分明,最讨厌下人多嘴,你日后只管做好分内的事,切忌乱语妄言。否则惹得大人不快,你的处境未必比在这林子捉野鸡好过,听明白了么?”
小乞丐一夕之间有了靠山,又有了人指导,再不要担心温饱,还能有什么不好的?小乞丐只管鸡啄米似的直点头,“嗯,听明白了。”
“好了,大半夜了,明天还要赶路,你先去休息吧……啊,等等……”刘慎之叫住那个立刻照他吩咐往后跑的小乞丐,“啰唆了半夜,我都忘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乞丐咬了咬下唇。从失去亲人后,外面的孩子叫她野种,翠楼想骗良为娼的老鸨叫她小傻子,城里饭馆的小二则叫她小乞丐,很久不曾有人问她姓甚名谁了。她心中辗转翻滚,停了片刻才扬头看人,嘴边露出一颗闪着冷光的小虎牙,“我叫小芷,我爹爹姓王。不过娘说,我原本姓魏,是历越人。”
作者有话要说:抱亲们,存稿箱MM十分伟大,啊啊啊。
修虫子!!!
☆、宝藏门匙
倾瞳再次被太后夜纭召入宫中。
那天午后,恰是寇天两周一次来司马府为杜秋茗运气疗伤的日子,倾瞳倒是十分愿意离府的。
高阔的天下,远远的,夜纭看到那名清美女子旖旎行来,穿着她送去的衣饰——一袭素色烟灰百褶纱裙上绽放着硕大的粉色芙蓉,缱绻步随风,悠然绕云鬓,流盼眸兮引春水,款款玉骨兮笑风流。
她侧首不知对身边的司紫说了句什么,一向不苟言笑的司紫居然微微抿了一下唇,仿佛要忍住一个微笑。
像,太像了,连那般轻松随意便收服人心的本领……
她瞧得心中一阵阵紧缩,好像隔空被什么挡住了呼吸。面对面而立,就毫不转弯地直接开口问起那女子的抉择。不料她答她,那晚的决定,不曾更改。至于凌帝是否宏愿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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