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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醉-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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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借……”
倾瞳反驳到一半按住了话头。因为寇天将两块玉坠放在掌心,转了几个角度,而后找到了一个镂空的弧度,动手将两块玉坠彼此接合。很仔细,很小心,密集繁琐的花纹多得不可思议,好像随时会彼此挤住碎裂,却十分神奇地擦过彼此,而后终于合二为一。冷月下,修补完整的纹路清晰细腻,好像从来没有分割过。
倾瞳屏住了呼吸,寇天却鼻息急促,双目渐渐炯炯如星辰闪亮。
眼前的那块墨玉上高低起伏着山脉细流,看得出一条曲折的小径,在景物间盘旋蜿蜒。再翻过背面,却是两只纠缠的凤凰,拱着一朵硕大的芙蓉,花萼上刻着“渡鹰左峰顶”。
倾瞳察言观色,蹙眉细思。
从第一次见,似乎寇天就十分着意他的坠子。而后的苍洛山夺宝大会上,他又曾亲临查探,还随手扔掉了那一只假冒的玉坠……而方才,他就像终于找到稀世珍宝,压抑不住的激荡兴奋。
这反面刻着渡鹰,应该是指堰丘与绍渊接壤的渡鹰山吧。正面的图案只有小小一段,更似具体的路径图,这墨玉坠子似极了一个……
心念一闪,她陡然吃惊地大睁了明眸,问:“这是……大芙国的宝藏图?”
寇天握住了手中相连的玉佩,转向她时浑身寒芒尽敛,自那冷酷的瞳心深处,却绽出一丝丝欢喜,好像阳光下的泡沫幻出七彩。他爽朗大笑,“居然是你,居然是你……哈,居然是你。看来一切早已注定,哈哈哈,很好很好。”
好什么好?和你沾上边的,十有八九都是倒霉事。
倾瞳暗啐了一句,情不自禁地再去打量那个没有半丝缝隙的坠子,余光瞥见追冰奋不顾身携扑而来,赶紧先嚷了一句,“追冰,停下。”
追冰忙刹住了身体,上扑的身形有点滑稽地顺着马背跌到地上,心情一恼,就张嘴扯了一下马尾。那马儿哪受得了这种惊吓,高嘶一声,陡悬了前蹄竖起半边身体。
马上的两人刹那间坐立不稳,寇天索性揽起倾瞳的纤腰落到一旁,关心道:“你怎么样?”
她不大领情地拂开他,“死不了。”
“刚才的交换,你还欠我一个答案。”
倾瞳不禁泄气——寇天肯将如此重大的秘密告诉自己,这一次绝对不可能像前几番那么好打发。这个男人有着十分的野心,对大芙国的宝藏也不是普通的执著。她若咬死不讲,这个家伙恐怕真会将她绑走迫她就范,毕竟他的另一个身份,是个无恶不作杀人如麻的土匪头儿。
倾瞳踌躇片刻,才向他扬了手,“你先还给我,我再告诉你。”
寇天料她飞不出自己的掌握,也有恃无恐,“好。”他将两块吊坠悉心分开,递还给她,“现在,可以说了吧。”
倾瞳握住自己那枚温润的墨玉坠,微温的气息好像叫人触摸到那芜杂纠缠的过往,她吸了口气,“这是我生母的遗物。”
“你的生母?”寇天的浓眉拧了拧,“她叫什么?现在人在哪里?”
倾瞳却翘翘嘴角,拉着自己的马悠悠就走,“刚才你说一个问题换一个,现在我也还了你一个秘密。扯平了。”
“喂。”寇天跟在后头又好气又好笑,“你也太敷衍了吧。我给你看的,可是该给死人看到的秘密。”
前面的婀娜女子轻盈地回首,示威地抬起尖尖的下颌,“怎么,你预备杀了我灭口么?”
“你这个女人!”寇天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偏偏如此丽色清媚,好似无限的蛊惑温柔散布在周围的空气里,让他心中酸甜柔软,无法真与她计较什么。
于是,他拉马赶上,含笑的语气带着三分要挟,“你可以满不在乎,不过,第一,给你这块玉的人,有着和我很深的渊源,代表一段非凡的来历,第二,没弄清楚你和这玉之间的关系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为我安排休息地方吧,还是,你的寝宫有空的客房?”
倾瞳嘴角一抽,不觉头皮发麻。
一块和母亲留给自己的遗物相匹配的玉坠,双玉合璧拼出蹊跷的藏宝图,不用他讲,她也知道这一切决不简单。她并非全不好奇,不过惹上了这个狂妄的男人,后果必然无穷无尽,她最好是快刀斩乱麻,遂收了所有戏谑之色,正色望定他的眼,“我的生母早已辞世。是不是我说了母亲的名讳,你就会走?”
“那要看你的回答我是否满意了。”
倾瞳咬咬牙,“她姓楼,名清音。”
平日里她很少自我折磨思量自己的身世,这次脱口而出,才忽然发觉生母的姓氏的确极其少见。
当年大芙国的统治者,应该姓“娄”。
果然,寇天似乎轻轻屏息了,仅吐出一字,“娄?”
“楼阁的楼。”
寇天望向她的神色又带了几分深幽的莫测,却换了笃定的语气,“不,她姓‘娄’。”
有这块玉佩的,只可能是那场劫难中幸存的当年大芙帝王的后裔。
倾瞳一时无可辩驳,淡淡道:“什么也好,我不想管这些,你走吧。”
寇天冲动地拉住她的手,“随我回去。我带你见一个人,她可以告诉你一切。”
原本他这一次来,单纯是为了她。不想居然误打误撞找到了这样一个天大的惊喜,叫他还怎舍得放开?如果母亲得知这个消息,不知该有多么欢喜。
“你不要欺人太甚!”倾瞳带着几分生气挥开他的手,“我说过我不感兴趣。”
一个人的出身来历,有多重要呢?高贵也罢,低贱也罢,她早决定了放下不去在意。可他却想带领她挖开更深的过往,她猜想,那段可能的渊源应该不会带来什么惊喜畅快。
寇天静了一下,才收回了手,“你对自己的事不感兴趣,那杜秋茗的命呢?”
曼妙的身姿一凝,语气顿时变得凌厉起来,“你威胁我?”
寇天坦率地摊手,好像全无恶意,“上次死风来,说她可能不日就会醒了,你不去看看?”
倾瞳今夜第一次欣喜地亮了双眸,“你说大姐快苏醒了?”
“总算百转真劲搭配死风的药效起了效果,你既然挂心得很,何不随我回堰丘一趟?”
倾瞳妙眸一转,“你不是诳我吧。你若是趁机禁锢我,又该怎么算?”
大姐的身体若不是需要寇天百转真劲的治疗,她早将她接回历越。杜秋茗倘若即日便会苏醒,自己总要在她身边,脾气倔犟的杜秋茗要走要留,她方能随机相护。可是寇天此人,也不得不防。
寇天哼了一声,好像满腹怨气了,“我若想禁锢你,何必和你费唇舌,将你打包带回堰丘不就行了?”
倾瞳噎了一下,无话可驳,想了想才有礼地轻撤莲步,“请凌帝容我考虑一夜,和父亲与皇兄商量后再给你答案。今晚,凌帝可暂且委屈在‘卧堰阁’休息。”
他故意逗她,“那里住得腻了,‘停岚殿’的风景应该更合心意!”
倾瞳磨牙道:“‘停岚殿’今晚会夜演骑射,怕误伤了贵客。”
“哦。这么不巧?”寇天从善如流地摸了摸鼻尖,“可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每天发烧39度40度,实在不行了,老爷不让更新的。亲们也等很久了,偶也躺不住,爬上来把码的发了继续躺倒。白天没更成,大家见谅吧。
☆、远赴堰丘
倾瞳要亲赴堰丘,这主意余箫并不赞同。不过她交代妥当了治水之事,而后告诉他自己要去找大姐,寻自己的出身渊源,他却不便再三再四横加阻拦了。
三日后送行,那天飘起了毛毛细雨。阴沉的云层下,牛毛针丝夹杂在风间,久了摸一下,才察觉到一片潮凉。
任凭早荷如何努力地踮脚撑伞,也不敌阵阵兜转捣乱的风儿,站了一会儿,余箫的杏黄袍子到底沾湿了,沁出深深浅浅的痕迹。他却毫无所觉,立在路边望着空荡荡的驿道发呆。
早荷胡乱蹭了一下手背面侧的凉渍,跺跺脚,“皇上,他们都走远了,咱们还看什么?”
杜君鸿由杜卧云搀着,其实也候着有一阵子了,就跟着出言提醒,“时候的确不早了,宫外毕竟嘈杂。请皇上起驾回宫吧。”
“哦。”余箫心不在焉地答应一声,心好似被一线扯起,轻轻地揪着。望不断烟雨的路,也留不住那个洒脱的影,他想了想才叹了口气,“杜大学士,此去千里,你却不担心她?”
杜君鸿的身体这一年来已被倾瞳调理得好了许多,目光扫见眼前眉目轻郁的帝王,只得带着些感慨宽慰道:“瞳儿冰雪聪明又颇有决断,绝非世间一般女子可比。况且此去堰丘,多少周旋幽州一十二郡之事,除了她也别无人选可以胜任。”
余箫一惊,黄靴不慎踏进了旁边的泥坑里,“什么?我为何没听她讲?”
那个女子只是跑来陪他诵经念佛,然后又安安心心陪他吃了一顿斋菜,笑吟吟地告诉他自己要去堰邱寻源加照顾乃姐。她说,忙了这么久,皇上可就准我去办一趟私事吧。
原来,她还有这样的计划。
“寇天是个野心十足的君王,怎么会好讲话?快,流波骑,给朕把人追回来!”
旁边的流波骑齐齐诺了一声,才要上马,杜君鸿忙拉住解释道:“皇上且慢。老臣与她这几日商量得大致妥当,瞳儿一向懂得分寸,会见机行事。皇上不必忧心过甚。”
余箫难得地十分坚持,栗色的眸子不再斯文如水,漫开一层隐隐痛苦的澜涛,“不成。朕不需要她为朕上战场,不要她为朕受一点损伤。朕坐到如今这个位置,是为了家族,也是为了不再带累她。怎么可以本末倒置,让她又为朕的江山去涉险?”
其实,繁荣的历越将来由谁统治,作为帝王可会流芳百世,还有这身外的天下究竟会赋何名何姓,他余箫早已看开,也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唯有百姓安居乐业,无战争,无悲苦。他在意她欢喜抒怀、恣意飞扬地按照自己所想过着日子。于他本身,他原无所求,更不愿她冒着风险为他争取疆土或者那个帝王之名。
“皇上……”杜君鸿急切中有些控制不住局面,不防有人轻轻拉了一下他的手,耳畔响起一个柔云般的软音,“皇上息怒。盈瞳公主此去,既是为了历越社稷,也是为了自己和杜家,更是为了历越的百姓。如今我历越因为一年前的大乱元气大伤,而后西南一带虽然休兵停戈,但因兵祸一直动荡难安,倭寇横行民不聊生。皇上就算为了万民福祉,也该相信公主殿下一次。草率行事追她回来,岂不是辜负了公主的一片苦心?”
解语花儿一般的婉转言辞,灼灼道理与某人竟三分相似。不过杜卧云的调子更加柔些,少了一分决断飒爽,却温温柔柔似能融化人心。
早荷原来听不懂这些大道理,不过她一直最喜欢倾瞳,这时候又忘了情,插嘴嚷嚷道:“为什么有危险还去?咱们难道怕打仗么?公主去了以后就不打仗了?”
万民,责任,还是她?还是她……
余箫咬了咬牙,扬起的手停在半空,青筋隐绽,迟迟不曾落下。末了,他终究颓然一叹,垂下攥紧了腿边的青袍,衣边的道道皱褶,好像主人无法释然的惆怅,无奈拧作无数复杂的纹路。
“多找些人,尽力保护她。”
他能为她做的,总是如此之少。过去如此,现在亦是如此,他唯有更加勤奋,将这家国重任担起,她才不必一直微笑着坎坷辛苦。
坐在马车中的倾瞳因为方才淋了点雨,冷颤着咳嗽了两声,旁边的窗户飞扬起一声探询,“怎么,弄湿凉到了?”
“没事,不敢劳烦凌帝费心。”
外面哼了一声,马蹄嗒嗒地远了些。一路花雨浸染芬芳,车轮轱辘滚过。没一会儿,车队停了下来,倾瞳还没探头出去,有人掀开了帘子,递进来一碗散发着辛辣姜味的东西,还袅着几丝暖气,与那人出色面上的笑意看起来倒十分协调。
倾瞳不禁惊讶,转而皱眉道:“又到哪里抢的姜汤?这里可是历越,不是任由强盗横行的地方。”
寇天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落下碗就回身而去,那般刚猛的劲道倒是没有摔烂瓷碗,可冷声明显在磨牙,“狗咬吕洞宾!”
倾瞳稍微错愕,想了想才扶过那个药碗,左右偏头瞅了半天,才捧起来一饮而尽。喉间滑过一道热线,倒是暖心暖肺,并不令人厌恶的辣中回甘。
傍晚,雨更大了些。他们赶到了一个不小的镇子,倾瞳下车时瞥见司紫沉静地立在车辕旁,对她安然地点点头,“好久不见。你在此处负责接应?”
“是。”司紫比一年前更加惜言如金了,丽容凝着苍冷的白,仿佛千年的寒雪。一双幽珠对上她的,踌躇片刻才稍起了一丝微漪,“他好么?”
倾瞳还是浅浅地微笑,眼底里氤氲几丝柔烟,“他应该很好,我猜。”
因着杜魏风三个字,她就不排斥眼前这个冷漠的女子。她后来听得鬼和尚说过,禹华大乱那天,司紫如何悲惨地抱住了杜魏风的尸体,又如何疯狂地杀死了肖智……
司紫的内心究竟如何,她并不想窥探。不过她们因为同一个无法忘怀的人,好像彼此之间就生了某种神秘的协调,这感觉在心底有些亲切。
“好。”司紫似乎将她的话咽进了心里,而后依旧冷冷地一声“随我来”,将她带到二楼一间客房。司紫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又顿了顿,才道:“主人下午命人快马加鞭赶来准备驱寒姜汤送去,看来公主已经喝了。还有预备的,需要么?”
轮到倾瞳怔忡,摇摇头,“不必了。”
啧,看来寇天并未扰民。是她对他戒心太重,所以有点草木皆兵恶形恶状了。
倾瞳稍事整理了一下,才推门而出。她因怕在路上不便,所以换了男装,但并未易容,眉目鲜艳丝毫难掩。但见月丝敛轻腰,芙蓉绽妖娆,那般无拘无束地绰约风姿,直如月中人,雪中华,透冰含霜玲珑心。
幸而这客栈被包下了,没有闲杂人等出入。饶是如此,那个客栈里的老板伙计,乍然见了倾瞳摘下面纱的模样,一个个把眼珠儿瞪得快突出来。
寇天正倚着身后的窗叶饮酒。窗外的阴霾拢着他的衣衫面颊,不羁的红发越发有种夺目的重彩。缤纷的雨点落在他的发间,他只是不经心,听见响动抬首一望,斟满的杯就顿住了。
那个美得祸水一般的女子轻盈而来,优美地捻杯给自己斟了酒,单冲着他笑道:“下午算倾瞳不对。给凌帝赔礼!”
她扬脖一饮而尽,将空空的杯底给他看。
寇天被她如此一搅,也不好再发作。可心气终究未平,悻悻地将那口酒送入口中,鼻腔一声冷哼。
倾瞳又斟了一杯,他趁势扭头去看窗外,空杯酷面没有表情。
想不到,这个男人也有闹别扭的时候呢。
倾瞳暗自偷笑,也为他斟满了酒。她妙目一转,从容坐到旁桌去点菜要酒。荤腥菜蔬一会儿摆满了整张榆木方桌,还在往上摞,那个掌柜的过来赔着小心问:“客官点这么多,能吃得下么,要不要撤去两个菜?”
“十二盘菜,一个也不许少!”倾瞳羽睫慧黠轻闪,玉指纤纤点了点对面的人,“你只管上菜,他付银子。”
寇天原本与她怄气不搭腔的,这下忍不住气结,横目过来,“喂,此处可是历越。”
她还是和善的笑脸模样,故意问:“历越又如何?”
“主人家向客人索银两买菜,难道是历越的待客之道?”
“噢?这样不好么?”对面的一双剪水瞳人清湛流波,潺潺可见底,“上次堰丘要求历越赔上黄金五百万两,换回幽州十二郡,比小女子这桌菜肴可要奢侈稀罕得多了。原来凌帝连请人吃顿饭都觉得亏了,果真自家算盘打得精。”
寇天的面上飞快闪过一丝错愕,听她不动声色把话题扯到幽州十二郡上,看来早有谋划。涉及正事,他仍是那位半分不让的君王,自也不会被她的三言两语拿住,“你休要以为几句话能令朕改变主意。公是公,私是私。”
倾瞳就翘了一下嘴角,自顾自饮酒,“这点小女子可不指望。不过今天这桌酒菜,你还是要出银子的。”
倾瞳才夹了一筷清炒莲藕,不防寇天挤了过来兜着风儿就抢过去,直接就塞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既然是本王掏腰包,当然不能浪费。”
倾瞳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怎么,不生气了?”
“你呢,看来想通了,所以吃得心安理得么?”他尝了一口糯米枣泥糕,囫囵吞了下去,“尝尝,腻人点,不过味道还不差。”
倾瞳唇角一动,“凌帝自便就好。”
他和她的关系原本就比较奇怪。要说兴师问罪一年前的事,余承天余战余非,其实没有一人死于他手。不过他的确是搅乱历越的大敌和威胁,为了能避免战争引来的生灵涂炭,她只能按下脾气,暂时与他斡旋。况且此去还需一段时日,她自然既来之则安之,无谓成天提心吊胆和他斗气。
自便原本是句客套之言,但见他三筷两筷,却半点客气不讲。倾瞳才匆匆虎口夺食压下盘中最后一个,寇天的筷尖恰搭在另一边,她便挑目轻嗔,“不让我尝么,尝空气?”
他嘿嘿一笑,深眸噙着逗弄,“唤我名字,就让给你!”
倾瞳咬咬牙,当了一国之君还这般,这男人果然狂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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