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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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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压抑在心中的那个书童的一点一滴描摹给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人听,渐渐忘了胆怯和羞涩,收都收不住了。为何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连李娉自己也无法分析。也许因为那个有些忧郁的男人,有一双干净澄澈的眼睛吧,微笑的时候,蹙眉的时候,都是简单地随着她的喜悲,好似鼓励她一直倾诉下去。

一口气说完,好似吐尽了抑郁的情怀,反而感觉松了口气。

而她描述得越详细越深入,余箫心内便越是肯定——他的童若,她的童若,原本是同一个人。

他虽然不擅权谋争斗,远在僻地对各国也不甚了解。不过终究还是记起来,绍渊有一位公主,姓李名娉。据说跟随立渊公子来了禹华,是要与其中一位皇子选择婚配的。

童若的身份呢,他猜过,猜得辗转难寐。只得夜里独自打坐静心,直到月光照着满室青气,腕上的楠木佛珠不期然滑落到地上。

三万莲经净无尘,一朝乱夜扑深门。

一直以为自己无欲无求,无奈心却乱了。拾起佛珠在手指间滚动,那触感圆润宁静,清如菩提子。一颗一颗,一颗一颗,他的满腔浮动,便自随之慢慢沉淀释怀。童若也罢,李娉也罢,都是好女子。既然都是有缘之人,究竟身份如何,于他都没有差别。

于是他并不说破,照例去望越亭参课,照例去鹅草湖边看日出日落。

惠敏公主李娉呢,原本不爱动,最近却爱上了爬山。她找了各种借口游荡在山间,然后与这个人频频地“偶遇”。她愿意在高亭间听他谈些浅显的禅课,遇到了就一起欣赏风景谈天说地,相约爬山寻庙。

余箫温和如水,从不强迫她做任何事,倒比自己的皇兄更似一位兄长。比起待在天宇阁中,随时应付对她别有心思的余战余非,随时的手足无措,莽莽的密林清溪,还有这个信佛的男子,更能令她舒畅地呼吸。

所以李娉滞留在山间的时间愈长,个性更是日渐活泼开朗。歌痕一一瞧在眼中,每日回禀丞相,白衣飘飘的大人始终眉目不动,一句“知道了”,也不知是褒是贬。

歌痕却暗自不安,只怕长久下去出了点什么事儿,自己可就没法回去丞相那儿交差了,这时候只好接着催促,“小姐,再不走,日落前我们可就下不了山了。”

余箫也帮着劝,“那金色鲤鱼上次我真见过,可能今天游得远了。这次看不到,有空再来寻也是一样。”

李娉不禁有些幽怨,他说得太轻松,如何晓得她的难处?

明日,后日,大后日,都被排得满满的,要会见这儿的达官显贵,更要参加几次宫宴。她哪还有机会溜出来,这般随意地游冶?

不愿走,还是要走。

几人才举步欲行,却听到草丛里嘶嘶的微响,歌痕皱眉吃惊道:“这里有蛇的?”

旁边的早荷和她不对眼许多天了,这下抓住机会,自然嗤之以鼻,“当然啦,怕了吧。这山里的蛇多了去了,而且还毒得很呢,咬一口就要人命咧。”

李娉迈出的脚就往回缩了缩,不由自主求助地望向身边的男人。余箫笑了笑,就从身边解下一个青色荷包,“莫怕,这里面的香料可以驱蛇避虫,你戴在身上就能保平安。时候不早了,下山一路小心。”

“可是,余大哥给了我,自己怎么办?”

“没关系,我家不远,而且药材家中还有。”余箫回首看见早荷嘟着嘴,就轻使了个眼色,“早荷……”

早荷只好不大甘愿地将自己的荷包也贡献出来,拍到歌痕手中,“喏!别被咬得满脸绿汪汪的!”

歌痕的脸直接青了。

“你才绿呢!你还紫呢!”

“你绿你绿!”

“你紫你紫!”

两个丫鬟一胖一瘦,指着对方愤愤地大眼瞪小眼。

“嗤。”李娉却情不自禁捂嘴笑出声了,余箫摇摇头,却也是忍俊不禁地呵呵笑开来。

一时夕阳橘温,脉脉照着湖光山色,千万草尖跳跃柔芒。

目送着李娉与歌痕由两个侍卫陪着去了,余箫才和早荷主仆两人悠悠地往回走。早荷还在喋喋不休地嘟囔,“那个歌痕真坏,次次鼓着眼瞪少爷,明明是她家小姐自己爱跟着咱们转悠,她怎么不去管她家主子呢?”

余箫只是不在意,“她也是职责所在,你别往心里去。”

李娉贵为公主,这么漫山遍野跟着他一个村间野民转悠,也的确让下人为难。

早荷抽着气更不乐意了,“我能有什么往心里去的,我是为少爷抱不平么。”到了熟悉的台阶,居然看到路边躺着一只死掉的山鸡,登时瞪圆了眼冲过去,“哇,今晚开荤了。”

余箫信佛,本来少食荤腥。在山上诸般饮食简陋,倒也不以为意。这时侧首瞥见早荷惊喜不已的神气,才发觉她原本肉肉的圆脸也消瘦了许多,心里倒生了不安,“早荷,想吃肉么?跟着我可叫你吃苦了。”

“嗯。”早荷随便敷衍着,现在眼里心里就只有那只麻色的鸡,拎起来上看下看,“咦,怎么没放门口呢。扔在这里,不是病死的吧,连个伤口都没有。”

哒哒哒,有人从上头的石阶踏了下来,明黄的靴子,勾浪的沿,和着那人不变的骄矜,“想不到几日不见,堂兄就如此落魄,连死鸟都迫不及待要捡着吃了?”

余箫抬首,就看到了一身绛红流金袍的余战。多日不见,他倒油光满面未曾清减。

他们虽然素无仇怨,不过余战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总是来者不善。

余箫抿了抿唇,还是躬身微笑着应对,“箫的丫头鲁莽些,让王爷见笑了。”

渐沉的暮色里,余战不禁眯了眼,细细打量眼前的堂兄余箫。

方巾简系,一袭棉蓝褂子,下摆还沾着凌乱的草屑,瘦削的面容更是带着病态的苍白。

他实在不明了,这么个温吞的男人,怎么能令那个成日说不出一句话的惠敏公主刮目相看,还为了他成天往这山上跑的。可是今日凌王府终于来了消息,寇天终于苏醒。他如今被逼得需要半月之内离开历越,总要与自己精诚合作,这个当口决不至于给他假的情报吧。

不禁冷哼一声,“我看不止你家丫鬟鲁莽,连堂兄你,也有些不知轻重。”

“箫不明白王爷的话。”

余战立时火了,几步上去拎起余箫的领口,顺势将他推了个趔趄,“你少装蒜!父皇叫你来这儿守皇陵,你倒好啊,还守出桃花运来了。怎么,预备搭上绍渊的公主,寻机会翻身么?”

早荷赶紧张开双手护到余箫身前,好像一只护卫的老母鸡,一时情急也就嚷嚷道:“喂,你不要诬赖好人。我家王……少爷根本不认得什么公主啊。每天在这里看守陵园,家也没了,爵位也没了,吃穿都少得可怜,你们怎么这么狠心,还要来找他的麻烦?”

余箫还来不及相拦,就让正愁没有由头下手的余战揪住了话柄,紧接着恶狠狠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叫本王‘你’?堂兄既然管不住自己下人,本王就来帮你教训。给我打!”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偶,偶,最近卡滴厉害,在拼命存文中,55555,下次周二更。不要抽打!OTZ

☆、难中贵人

他话音一落,几个侍卫如狼似虎扑了过去,拳脚雨点般砸到早荷身上脸上。余箫大惊着挥手阻止,“你们做什么?哎,别动手。”

余战不说停,那群人岂会罢手?

呼喝声中,主仆两个都进了包围圈子,彼此狼狈地拉着,不晓得胡受了几拳几脚,松手各自摔倒在阶前的泥地上。早荷瞧见情形不对,奋力翻身爬起来,直接整个儿趴到余箫身上,阻挡着暴雨般落到主人身上的凶狠,“不要打我家王爷,啊,呜呜,不要……不要……”

余箫此时恨极了自己的羸弱,使劲想推开拼命护着他的丫鬟,却被身上的力道压得全然无法动弹。只能一迭声屈辱地恳求着,“早荷你快起来……求你们了,别打了,她只是个孩子啊。她什么都不懂,别打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求你们别打了……”

一声声悲切,一句句痛楚,曾经的锦衣玉食,曾经的尊严意气,如今只能低到尘土里,被人反反复复践踏无休。无情的拳脚倾泻在人身上引得闷响连连,覆在他身上的早荷不断地颤抖着,却咬牙死不离开。

余箫只能吃力地抬起头,哀哀望向余战的方向,尽力喊道:“你怎么说都好,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放过她,我求你放过她。”

“停!”余战发了话,那些人就住了手。

余箫忍着浑身不知多少处剧痛,半坐在地上扶起早荷的身子,急切地问:“你怎么样?”

视线对上那个忠心耿耿的丫鬟,心却破了一个大洞。早荷的眼眶被打裂了,右眼已肿得看不见眼球,血胡乱贴着散掉的头发,顺着青紫发胀的面颊凄惨地蜿蜒。早荷却哎哟一声,捂了自己的胸肋处就往后倒,呻吟着,“好疼啊。”

余箫欲再扶她,却又怕失手碰到哪里,令她伤得更厉害。百般焦灼间,余战那不沾泥土的鞋尖已然杵在他眼皮底下。

“本王就是要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要做什么痴心妄想。有些人你配不上,就主动躲远些。别以为到了今时今日,本王还念什么亲戚情分。如果你再做什么让本王心烦的事儿,下次伤的就不是个丫头这么简单。你听懂没有?”

余箫满腹意气消沉,双目浑噩只关心着眼前的早荷,却没吭声。

“聋了?问你听懂没有?”余战只当他还在要强,一脚踹在余箫的肩上。可怜余箫毫无防备,这次却是结结实实狠撞上了一边的石块,掌底一麻渐而化为尖利的刺痛。

世间苦厄无边,本就是弱肉强食。他不求,不争,可惜这么一丝清净都不可得。还有什么好辩解的,除了……余箫苦笑着吸了口气,才抬起眼,淡色的眸子流淌着化不开的悲凉,“懂了。王爷的话,箫都记住了。”

“每天来山上找你的女孩子,她晓得你的身份么?”

“箫没有提过。”

“你呢,可知她是何人?”

单薄的双肩却沉默了,进而轻道:“随你信还是不信,箫与她不过是朋友相交,并无他意。”

“朋友?你不是说笑话吧?以后若让本王抓到一点干系,别怪本王没有提醒过你!”

余战撂下最后一句狠话,才满意了,带着侍卫趾高气扬地下了山。这个傻兮兮的堂兄没有透露身份倒正好,如此一来,余箫主动消失后,李娉总是无处可寻。他倒可趁此和这位公主来个山间偶遇……

山路间脚步渐远,夜气开始弥漫扑袭。

余箫望定斜躺在一边的早荷,眼中却源源涌出两道清流,柔声已是哽咽,“早荷,早荷,你怎么这么傻?”

早荷眨眨眼却也哭了,满脸的泥土汗水和血水,看着越发可怜,“他们,好不讲理。王爷,早荷……好疼。”

“我先搀你回去。”余箫费力爬起来,才小心翼翼架起早荷,却听她直抽冷气,“啊啊,肋骨,肋骨那里不能动,痛……”

余箫吓得又将她放下,后来换了无数姿势,总算从左边半扶半抱着能往前拖几步,余箫折腾得满身泥汗,早荷却坚持不了一丈便气竭。主仆两个走走歇歇,几十级石阶却辛辛苦苦爬了快一个时辰。

到了最后都筋疲力尽,几乎以为此生都爬不到终点了。月色一暗,眼前却多了一个人。

“怎么回事儿?”那人的声音沉悦好听,字字简洁。

余箫讶然抬首,看见那人英俊十分的面容,却是前段时间来为他送过驱虫药草的男人。是,童若的人。

“臻王余战来过,我的丫鬟为了保护我受伤了。这位……这位义士,能不能帮我……”

不等他说完,杜魏风已然蹙眉接近了些,只是在早荷身上点了几个穴位,“得罪了。”却无比轻松地横抱起分量颇为不轻的早荷,飞掠几步,便进了院门。

不过一会儿,余箫跟随而至,他的指正离开榻上早荷的腕。

“她需要接骨。有烛火么?”

“有,我这就去弄。”

烛泪冉冉,余箫立在一旁,眼巴巴望着杜魏风娴熟地为榻上的早荷接骨上药,而后取了化淤散给她吃了,点了那丫头的昏睡穴。早荷总算不再呻吟不住,安静睡着了。

杜魏风才站了起来,“应该没有大碍了。我把化淤散留在此处,她醒了再吃。”

“多谢,多谢义士!大恩大德,余箫铭感五内!”余箫一面深深拜下去,不防却被一阵强烈的眩晕激得差点栽倒。幸而有杜魏风伸手扶了一把,“王爷不必多礼,还是先把自己伤口处理一下吧。”

余箫伤得也不轻,掌中都嵌进了石子,身上也有多处淤伤。杜魏风边为他包扎伤口,边询问因由,余箫才苦笑着略微讲了。过程自然尽量简短,却不曾觉察到杜魏风身上慢慢笼起的一股森冷杀气。不过那个男子由始至终埋头专心着大夫之责,对整件事不置一词。

末了要走,他只说了一句:“内伤非我所长,我叫她来。”

余箫急得带了点虚音,“别告诉她!”

杜魏风不禁回首,神似不解,余箫才淡淡地扯唇,“她性子急,要是上来看到我这般模样,肯定也不自在。现在禹华的情势这般乱,我看她也有很多挂心的事儿。这次虽然凶险,到底我主仆二人性命得存。日后我只需要安分待着,应该也就没有麻烦了。所以童若那儿,请你不必多言,过几日好些了,有机会再说。”

倾瞳的确整日心神不宁,眼前之事瞬息变幻错杂。

一是寇天苏醒了,却一状告到承帝那儿,非说是有人半夜潜入了卧堰阁,下毒谋刺未遂。他这次好运没被害死,要是在路上又被追着行刺,岂不冤枉死了破坏两国和平?

他当然大咧咧地耍赖,然而事关国体,余承天不想接茬也要接茬,于是暂定为他找出凶手,等真相大白了再恭送他这个事儿精回堰丘。

那日在船上,她和魏风是等寇天走后许久才易装回府,不愿暴露行藏。这下倒给了此人逗留禹华的机会,真叫人气闷。

今日一早,这个不知收敛的男人居然派人送了三坛好酒。装酒的坛子都是上等樱花瓷,白釉之上樱瓣飞舞,瞧着无比精贵。府中人的七七她们围着坛子啧啧称赞,说要用来当花瓶,而杜魏风更直接,一剑劈翻了三坛酒,曰:“他的东西容易藏毒。”

倾瞳心里其实有点可惜那些酒。酒倒未见得有毒,可惜送酒的人,却如师兄所言,实在不宜招惹。反正满院子酒香四溢,醉倒了不少蜂蝶。她怕杜魏风再去找寇天晦气,干脆拜托他去西陵探望余箫,顺便为他们带一些东西。

杜魏风走后,爹爹也回了府。不想长平王余非几乎踩着脚跟找上门来,几日不见,他颊间红赤,两眼之间显得更窄了,显见的心火旺盛。他专程来打听曾赠丽妃娘娘灵药的名医,那副急不可待的模样,倒好像有谁生了重病,今日不治必死无疑一样。

杜君鸿怎肯透露死风的下落,只说时过境迁,那个人常年漂泊无踪,早就无从联系。余非才一脸灰败地作辞去了,走路都有点虚晃,相较他如今在朝中的春风得意,却令人狐疑。

杜君鸿此刻却无心考虑这个长平王,不过满面忧虑地将倾瞳拉进了房间,告诉了她一则惊人消息,余承天命他明日带木华入宫面圣,不得有误。

一时眸心惊跳,倾瞳瞪大了眼,“见我?”

“是啊。”杜君鸿紧紧皱眉,“他问起你是否与天宇阁过从甚密,我倒是解释了你是代表杜府前去慰问探望的,也送过我许诺相赠的字。不过他还是坚持亲自见你。”

原来如此。

倾瞳稍微按了下狂乱的思绪,低眉沉吟,“木华也不过就是小小幕僚,能掀起什么风浪?怕是他一直探不到阁内的动静虚实,所以想从我这儿多少套些口风,我只装糊涂混过去吧。”

杜君鸿还是摇头叹息,“你不知道那个人,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人能猜到他下一步想做什么。他又毕竟是……唉……”

“事已至此,又能怎么办?”倾瞳只得甩甩头,“总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杜君鸿心疼不安,却不好多言,安慰地按了按她薄削的肩,“总之为父明日会陪你入宫。放心,有我在的一日,就绝不会让你有事。”

心中还是其乱如麻。

倾瞳自回小屋,坐在暗里交叉着十指发了会儿呆,门外有人叩响,“小瞳,睡了么?”她起身拉开门,“师兄,回来了?”

杜魏风静立月波,一身寒霜,“我要杀一个人。”

“欸?”

“臻王余战。”

倾瞳立马蹙了眉,“怎么了?”

杜魏风抿唇沉默了,远山般的俊目里勃然波涛。

他向来无波无澜的木头表情,很少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怒意。这是怎么了?

妙目一转,倾瞳忍不住失声问:“莫非余箫那儿,出了什么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发展剧情ing,抱抱亲们。端午节快乐啊,╭(╯3╰)╮

抓个虫。

☆、柳暗花明

宫阙浩荡,长风穿廊,不意曲折流过那层层叠叠,宫门九重,渐幽而气竭,驻于深不可测的某处红柱飞檐。

深宫长院之中,有二人亦屏息停在御书房的雕花御桌前。

5皇上尊严的声音慢扬起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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