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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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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夜风悄起。
两人并肩行了一阵子,双双转进一道偏僻些的小巷。在某个拐弯迅捷一闪,后头赶上的挺肥硕的人影就扑了个空,自言自语着,“哪儿去了这是?”
才仰头间,陡然一股宽博如海的真劲压顶而至,一点银芒是夺命的剑尖,直直顶住了他的眉心,“再跟着我们,就莫怪了!”
鬼和尚懵了一刻回过神来,眼尖瞟见了坐在墙沿上的倾瞳,却哈哈笑了,“喂喂,酒友见面,不用弄这么大阵势吧。”
倾瞳心底几丝惊疑,不过对面那个和尚其实落拓随性,倒是很合自己脾胃,心下也不想与他结仇。于是含笑沉声道:“谁是你酒友?我可不认识你这么个无赖和尚,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啧啧啧,你上次弄个大花脸洒家都没嫌弃了,那顿酒害我付了足足百两啊。不行,咱们一定要再比过。”
魏风可不管那和尚的自说自话,凝气间剑尖寒芒吞吐,比言语更有说服力,“滚!”
“哟,这禹华都城乱成这样了,居然当街杀人了?”鬼和尚好像不知道那边劲力一吐他就会命丧当场似的,还在逗弄。
倾瞳轻盈跳了下来,甩袖就走,笑语嫣然真假难分,“不要命你就跟吧。他的剑很快,你那身肥肉削成千段百段的,估计变鬼都难拼回来。”
魏风就利落地撤了剑随后而行,鬼和尚当真竖在原地没敢动,扯着嗓子喊:“哎我说,什么时候再和我喝酒?和尚我不服!”
倾瞳也觉得他着实有趣,背着人挥了挥手,“我没空!再说吧!”
第二日天儿响晴,入夜后越发明月当空,皎华似水。浅银光芒波影宁和,泻到朱阁金漆的宫宇中,就无端的染了几分繁华之感。
宫中盛宴,是为了迎接绍渊来的贵宾。
霓歌舞莹足,酒鼎顾霁风。万盏盈盈烛火将大殿映得辉煌如昼,牛鬼蛇神被照得色色艳面,何况这群胭脂衣锦贵之所极?
历越君王端坐在高高华堂,绝色杜卧云窈窕在侧,白玉阶下左手边依次坐着惠敏公主和白衣丞相,右手则是臻王余战与长平王余非,再底下还有寥寥几桌陪客,也都是历越朝中举足轻重的臣子。
醇酒美食本就色泽艳丽引人意动,加上大家整日唇枪舌剑讨论边境的纠纷问题,茶水无心,早就又饿又累,只等着余承天尊贵地扬杯,“请!”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下来,纷纷举杯恭敬地同贺,“谢皇上!”
余承天稳居万人之上,一身尊贵的玄黑金丝九龙袍。看面相应该已过不惑之年,五官十分深邃醒目,年轻时应该也算是个美男子。不过长目深深,直鼻薄且鹰钩,令拉得惨白瘦长的面容显得十分阴鸷。他心不在焉地叩着桌案,一双虎目只是盯着不远处闲雅如仙的白衣男人,隐隐精光微寒。
莫怀臣似有所感,恰自抬首一对,款款起身举樽慢道:“自从怀臣与公主来到贵国,多承厚情款待。今夜盛宴,在下就借花献佛,谨代我绍渊恭敬圣上。愿吾两国永世和睦,愿圣上千秋万代,万寿无疆。”
余承天持杯,“莫相请。”
他便尽饮美酒,慵绾的乌玉发丝顺着玉白丝衣柔滑垂散,浅抿了一痕笑意又自斟了满杯,“今日有幸与各位历越国之栋梁欢聚盛宴,怀臣再敬大家!”
温雅翩翩,玉杯示人。那修眉如墨,顾盼出尘,直是个不食烟火的浊世佳公子。引得一众陪衬心间暗叹,都说三皇子余非风流潇洒,和他一比那神采气韵却就差了不止一截。谁曾想就是这个莫怀臣,在朝上不卑不亢舌战群儒,数个时辰侃侃而谈,愣是逼得群臣无可反驳,被他三寸不烂之舌硬生生要去了境内凌江五十里河川。
皇上的脸色呢,自见到他就没放过晴,不过最后居然应允了他提出的条件。还设宴款待他和惠敏公主,看来这次是铁了心要与绍渊议和了。不过承帝惯于骤下雷霆,皇上的心哪,他们身为臣子的,从来猜不到,也不敢猜。
虽然不敢猜,还是忍不住悄悄关注着莫怀臣身边那位娇怯怯的惠敏公主。乌漆的大眼望到哪个方向,偏左些,抑或是偏右些?
余战,抑或是余非?
日后为官路还长,总需迟早预备,辨清了形势押对那赌注。
余承天始终面色发阴,由着丽妃给他拈了菜,摆花儿一样一丝丝的盛在碟中,半晌依旧是扬手饮酒,不动一箸。
余战可能是为了弥补三弟先于自己见到公主的损失,举止故意大气昂扬,显得和蔼有度,觥筹交错十分热络,比平日要得体得多。
余非则老神在在地坐在下头自斟自饮,偶尔幽幽眼风扫向低头夹菜的小公主,就挑过一丝自信满满的笑。
偌大的堂皇宫宴,人心澎湃,暗潮汹涌。
莫怀臣不过举目闲闲扫过众人,毫无意外地被有志一同地避开,唯有一名面相英武的年轻将领面色无拘,遥遥冲他扬了扬杯。
他方才含笑颔首,就听到上头的王者犹带虚音的命令,“司马,你也算朕的家里人。既然今天正事已毕,接下来几天你就代替朕陪远道而来的贵客四处转转,好生招待着!”
常年驻扎在绍渊边境,声名在外的镇远大将军司马性德,作陪冤家对头的绍渊莫相?
皇上这是走的哪一步棋?
众人虚惊着,那人却已然站了起来,朱红衣衫凛然鹤立,举止恭敬利落,“臣,遵旨!”
作者有话要说:发展剧情,筹划JQ,哦也……
深水滴亲们,偶尔冒个泡儿么,55,为嘛偶老像在自high,太杯具鸟。
☆、清歌别解
一派愕然间,还是杜卧云掩口一笑,柔语仿若山间花溪,潺潺打破了静寂,“皇上劳累了一天,也该保养身体,多少用些饮食。今夜贵客来颐,卧云不才,愿献丑一曲,以为助兴!”
虽然历越盛传丽妃歌舞佳妙无双,不过就算是在座的皇子重臣,也鲜少有人见过。原因无他,不过是由于承帝爱宠,一来怕她大家闺秀不愿轻易歌舞示人,二来也是把美独占的念头。难得她忽然有兴致,就连余战余非,都暗暗欣喜今天有了眼福。
余承天原本有些不耐烦,想了想突然诡异地一勾唇,“就依你,不过要拣那首朕最喜欢的!”
“是!”杜卧云袅婷而起,环佩叮当,缓缓踱入大殿正中。
且观花容端庄,我见犹怜。敛颜,垂眸,屏息,盈盈而立却不或动。直到众人察觉胸口窒闷欲缓口呼吸,她却陡然一甩缤纷彩袖,登时万乐齐奏,逼人心肺。纤盈的身体弯作不可思议的妙弧,水袖旋起流风回雪,丽眸潋滟碧水春波,犹似仙姬转世,漫舞云端。
足踏凌波,引着甜音如蜜,揉了楚楚幽咽,随那挥袖飞拂沁凉地流入人心。
花间一梦十年春,
尘寰如许意无痕。
可叹蹉跎缘君面,
岂错,岂真?
一朝袖风浩川江,
小楼独对秋叶黄。
莫若笑指烟波影,
亦存,亦香……
数名宫娥拂白舞出,梨花娇残娓娓凄楚。围住中间那人,皓腕如雪,长发流媚,好似一朵即将凋零的艳极牡丹。只叫人忍不住胸中那股冲动,欲轻接住她那婉转盈腰,好生柔情呵护。
一曲终了,缤纷雪袖间,飞旋的粉樱舞裙铺泻满地,刹那销魂。
连惠敏公主都看得呆了,情不自禁轻呼出一句众人心声,“真美!”
的确是美!
杜卧云收了如水之姿,再立起已然冉冉含笑换了个模样,“公主谬赞了。”
余承天就得意地挑眉望了望下头,“司马,丽妃的歌舞,比乃姐如何?”
司马性德是典型的军人,方正的面孔自存一股磊落豪气,恭敬鞠首道:“自然是丽妃娘娘色艺超群。”
丽妃落了座就侧首娇嗔,“皇上您这么问,我那姐夫怎么敢说实话。卧云自知歌舞鄙陋,姐姐的才情远胜卧云百倍。”
余承天似乎为这一番乐舞放松了些,有了心思玩笑,“你也不用谦虚,我看这三国之内,少有能胜你之人。不信你问问名冠三国的立渊公子,朕闻他才华风流,对爱妃的才情评价定为公允。”
杜卧云一时倒怔了怔,余承天当着众人这么说,难不成是预备叫她亲自去问台下那位第一次见面的年轻男子?她杜卧云并非轻佻舞姬,而是堂堂西宫娘娘,这,这实在……乌珠不禁转向莫怀臣的方向,隐有几分踌躇。
那人倒先自从席上立起,和若林风,“不敢当!娘娘歌美舞妙,实乃怀臣平生之仅见。”视线与她平平相交,虽无半点轻渎之意,倒也未露一丝爱慕欣赏。好似刚才不过赏了一场平凡歌舞,所以不得不讲几句平凡的场面话。
杜卧云转而又有些不甘。原本自己十分自负的一项本领,被人瞧得轻了,那人还偏偏是个才华闻名的美男子,倒是挺伤自尊的。心中才自悻悻然,觉察到身边的帝王无意识地抚弄着自己的黑发——他在琢磨事情或者稍微紧张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这么做,“莫相觉得这词曲呢?填得可好?”
“甚好!”
“好在哪里?”
“好……”不知哪儿窜进一阵凉风,下头的人堪堪顿住了,捂嘴轻咳了几声,方才勾唇潇洒接道,“好在,芳心坚贞,留情忘情,是为正气女子坦率长歌,令人不由敬佩怜惜。”
“是……不会……也许……”余承天垂首极低地含糊嘟噜几个字,突然仰了头,击案长笑,依稀是多年前那个狷狂王爷,“好,好,好!说得好!丽妃,你可明白没有?这词义之精髓,本非悲切春秋,而是淡然忘情。莫相不肯夸你,你可服气?”
杜卧云的面色有些发白。
那首词来自宫中。她原以为,那是寂寞宫廷,春秋易转,不得君怀而自悲伤嗟叹,孤芳自赏的落寞。却原来,原来是那个女人的词作。而后被自己编排成歌舞,取悦自己如今的天,如今的夫君……
胸口的不忿变作了隐隐的热,因为那腔虚空的热,又堵塞了呼吸回不上话。直到对上座下那双深邃无澜的眸波,却陡然心神一凉,这才勉强含笑回道:“臣妾懂了。是臣妾班门弄斧。”
“怀臣不恭胡言,娘娘恕罪!”
其实在座的儒臣文士,自然也有能领会那词义的。不过当着承帝的面评说丽妃是非,却也是万万不敢的。听到这里想起丽妃歌舞之时,自己不辨东南西北色授魂与的情态,对视之间不觉有些讪讪。
余非匆匆扫过四方,觉得时机到了,出言笑道:“禀父皇,孩儿听说惠敏公主雅爱书画。所以特别预备近日在府中摆宴,请出第一国手杜大学士与惠敏公主稍作切磋,以增进两国之谊。不知父皇可否应允。”
“这是好事,朕当然赞同。”余承天始终在意地瞅着下头的白衣丞相,温言却是冲着李娉的,“惠敏公主初来历越,愿意赏玩些什么,不要拘束,告诉朕这两个儿子就好。杜大学士原是历越的御用文人,工笔花鸟堪称一绝,公主觉得这提议如何?”
一直被冷落的李娉不知怎么话头就突然转到自己身上,刹那晕了满面的红霞。思忖着望向身边的莫怀臣,见他微笑颔首,她才轻声道:“本宫怎好意思叨扰长平王。不过杜大学士的画儿,本宫听说已久,的确想去拜望学习,不知方不方便打扰?”
余非登时面色泛青,笑容不尴不尬地挂在脸上。余战乐见弟弟受挫,忙自己抓紧时机,“公主是历越娇客,自然都随公主之意了。不过杜大人近日病了,本王也甚是挂念,愿意陪公主一同前往探望。”
余非只得抢着赔笑,“非也愿陪公主前往!”
“那就一起去……莫大人以为呢?”
莫怀臣也含笑,“如此,也好!”
余承天还要再说什么,忽然僵住。就见他面色诡异地忽紫忽红,酒杯闷声坠地间,双手已经无法克制由上臂传来的狂颤,急命道:“今日……甚是尽兴,朕累了要先退席,你,你们好生招待着……丽妃……”
“是!”杜卧云知道厉害,紧着勾手,一对小太监就默契十足地从后头扶了余承天双腋往内殿就走。看起来倒是姿态恭谨跟随在后,其实单手内劲充沛,根本是架着余承天出了宫宴。
莫怀臣的清越语声自后头无波传来,“恭送皇上。”
皇上一走,主心骨儿就没了。听说过承帝服用长生金丹的历越重臣们不免忧心忡忡,余战余非也做出沮丧担心的模样来,其实心内不过各自筹谋。
宫宴匆匆结束。出宫时夜凉如水,李娉想着心事,没提防脚下多了一个岩坎,绊了一下差点摔倒。莫怀臣在旁扬臂一搀,李娉被烙得微微一缩,低呼道:“大人的手为何这么烫?”
莫怀臣从容收回手臂,安慰地笑道:“可能昨夜受了风,今天又饮了点酒。公主放心,休息一夜就没事了。”
李娉一向有些畏惧这个说一不二的笑面丞相,嗫嚅了下也就不再做声。莫怀臣将她护送回竹院,交代妥了,才一人又往外走。
察觉到柴青不远不近地忠心跟着,他就漫然摆手,“我没事。要自己去一个地方,天明之前就会回来!”
果然去了整整一晚,回来时桃花眸子微染血丝,清炯犀利。
头天他们正式得到了君王召见,天宇阁自然也就不是避讳的禁地了。历越的大小官员,远的近的,这才有了登门拜望的机会。从大清早,户部礼部吏部兵部,走马灯似的川流不息。一来呢,是为了和绍渊丞相攀个交情,日后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在刀刃上;二来呢,是冲着天下第一公子的盛名,倒要见识一下这男人是否真如传言那般文武双全才华溢世。
莫怀臣对这等场合当然驾轻就熟自如得很,淡然迎来送往,气度翩翩。又直忙碌了一整天,早中晚都没来得及静下来吃顿饭。直到夜幕降临,柴青才亲自送来了热粥小菜,莫怀臣随意用了些,明明瞥见了一碗泛着股浓浓苦气的药摆在旁边,愣当啥也没瞧见,任它热气消失冷去了。
柴青忍不住怀念起倾瞳在的日子了。至少那个时候,劝大人进药不用他绞尽了脑汁,可能最后还是只得一句毫无余地的“拿出去”。
莫怀臣显是累了,话都不想说,安静地吃完就回了房。几声咳嗽透过窗页滑出来,令人心压抑地惴惴。一会子半点声息也没了,又更叫人不安。柴青正自端着热好的药束手无策,陡然视线如刃,堪堪凝向院中。当认清了来人,就皱眉口气就不大好了,“你怎么来了?”
来人有些大咧咧地扇扇手,油胖的面盘也是瞧不上对方的神气,“老子乐意不就来了,难道还和你报告不成?”
“别以为你的‘飞禅’厉害就万无一失,这里到处都是历越的人,你以为是你的酒肉江湖可以胡来的?”
“啧!我瞧你是自己本事不济,缩头乌龟久了,啥都一惊一乍的。”
“你……”柴青如虹飞掠院中,“你是皮痒!”
来人闪身躲过了柴青凌厉的手刀,还是被气风扫到,袖子登时哗啦一声裂了半条口。他也来了气,“喂喂,把洒家闹走了,等会儿你就自个儿站外头愁这碗药啊!”
作者有话要说:更鸟,抱抱亲们。存稿无几,泪奔码字……
修虫,咳咳
☆、月夜难绝
柴青一听倒住了手,浑身的劲气微芒也敛了,“以为你送去就管用?”
鬼和尚可不像某人,随随便便站那儿伺候着,大人就会老实喝药。而且大人今日明显心情不佳,这个大大咧咧的东西再闯进去,肯定讨不到好。
想到这儿就眯了长眼,“你成功,就少欠我一壶‘凝洌’!”
鬼和尚倒铜铃大眼圆睁,“哈,你这小气鬼自己说的可别反悔!”
“屁,我小气?当年要不是你贪杯误事,事后死活要谢我赶到给你兜了场大祸,鬼稀罕你那壶一万年都兑现不了的破酒。”
柴青才说完,鬼和尚一阵风似的夺过他手中的药碗,抠抠光头赶紧往里走,“啧啧啧,算我怕了你了,一件事念了八百遍。不和你废话了,老子先进去啦!”
其实柴青与鬼和尚,皆为武林高手,不过个性一静一动,被立渊公子莫怀臣先后收服做了左膀右臂。一个沉稳内敛规制有方,负责府内;一个粗中有细掌盖八方,游鱼江湖。二人对莫怀臣都十分忠心,可惜偏偏彼此之间八字不合瞧对方不顺眼,斗嘴抬杠或动手过招,只要是碰上了面,绝对是家常便饭样样都来。
鬼和尚要躲着柴青讨债,径自大喇喇进了屋,就看到大人背对着自己,仰头独对外头一弯玄月,颀长的背影清雅而定然。
“来了?”
“是。”
“东西呢?”
鬼和尚稍微迟疑片刻,放下瓷碗从怀里掏出一个紫金描花小盒,恭敬地递上,“徐长山那厮是我下的手,做得很干净。不过他那个老狐狸老奸巨猾,事先把暗格里的普生金丹都倒进血里了。我就,就来得及救这么几颗……”
盒盖打开,里头十余粒金光灿灿的药丸,倒比浅银的月华耀眼。
“他老奸巨猾?”莫怀臣略瞟了眼,深不见底的眸中精芒一闪,心平气和地问,“不是你又犯了老毛病,制住人先动用私刑图谋人家的秘籍美酒,却不提防着了道?”
难道他有鬼神之眼,居然似曾亲临……
鬼和尚登时着了忙,垂头丧气不敢对人,“属下,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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