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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匈奴王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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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可双臂抱胸,一脸戒备的表情,惊慌地瞪着来人,妩媚的杏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的光采,脸上潮潮的酡红,浮现出隐隐的怒气,「你想干什么?」
  杨娃娃斜勾唇角,伸出爪子挑起她的下颚,淡然浅笑,色迷迷的、俨然一个采花贼,「我又不是男人,你不需要害怕成这样吧!」
  霓可拍掉她的爪子,冷哼一声,微愠道,「你不会是专门来看我洗澡的吧!还是上次我得到的教训还不够?」
  杨娃娃故作神秘,莞尔一笑,「说到教训呢,我倒是想教教你怎么诱惑男人,有没有兴趣听?」
  霓可狐疑地看着她,好一会儿,从木桶中站起身,仿若无人般的、不慌不忙地擦干身子,优雅地穿上一套嫩粉色的绸裙,妩媚地坐在矮凳上。这个过程,她的脑子没闲着,一直在思索:此次前来,杨深雪到底想要干什么?
  杨娃娃在她的对面坐下来,略带真挚地说,「我知道,你心里恨我,巴不得我马上消失,永远不再出现在草原上,不再妨碍你和酋长!」
  霓可脸色一变,杏眸惊惧得颤抖;很快的,眼睛中恢复无风无浪的平静,淡淡地扫了一眼对面女人的惊世容颜,冷笑道,「你是酋长的女人,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为酋长的阏氏,霓可算什么呢?」
  酋长让这个女人住进营帐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不甘心就这样被酋长抛弃,即使一直以来,酋长对她只是一种需要的发泄,但是,她就是不甘心,不服气,凭什么眼前的这个女人就如此特别,特别得让酋长如痴如狂!她一定要赢,赢得酋长的青睐,只是,她需要时间,好好的计划、部署!
  杨娃娃坚定地说,「你这话错了,酋长的阏氏,是霓可!」
  听闻这斩钉截铁的话,霓可愣住了,不晓得她想干什么、为什么这么说,是探试,还是真心,是阴谋,还是有意成全?
  她知道这句话的分量,知道霓可肯定会心动的,要让她点头答应,还需要更猛烈的刺激,「霓可,难道你这么不自信?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我还不是酋长的女人,我和他只是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而已。你想想,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没有任何兴趣,他会娶这个女人吗?很明显,不会!我告诉你,男人对女人感兴趣,首先是对女人的身体感兴趣,然后才是其他方面的!」
  说到这里,她心虚了:那个混蛋,就是对她的身体非常感兴趣!
  看见霓可瞠目结舌的呆愣表情,她心里窃喜,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谎,「我不是匈奴人,我的家乡在南方,某些方面可能跟你们匈奴的女子有点不一样。酋长只是觉得我这样的异族女子比较新鲜,一段时间以后,就会腻味的。我想,酋长最终是会选择生活习惯比较相近的匈奴女子。如果你想成为酋长的阏氏,你就必须帮我!」
  「帮你?我怎么帮你?」霓可妩媚的杏眼蓦地睁大,熠熠闪光,突然想到了什么,落寞地垂下眼睑,眸色暗淡无光,「酋长已经派人盯住我了,恐怕我帮不了你!」
  杨娃娃胸有成竹地说,「我知道,不过,我相信你可以的!酋长出征后,只要你把我交给你的某个东西,送到我的同伴手里,你就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而且,你的愿望就更进一步了!」
  她站起身,凑近霓可的耳旁,压低声音,唧唧咕咕地说了一些话!
  ☆☆关于“阏氏”的资料及猜想《陈丞相世家》有所谓“高帝用陈平奇计,使单于阏氏,围以得解”,《集解》引苏林注解“阏氏”曰:“如汉皇后。”
  《匈奴列传》有所谓“单于有太子名冒顿。后有所爱阏氏,生少子,而单于欲废冒顿而立少子”云云。师古《汉书注》曰:“阏氏,匈奴皇后号也。”《索隐》亦曰:“(阏氏,)匈奴皇后号也。”并引习凿齿与燕王书曰:“匈奴名妻曰‘阏支’,言其可爱如胭脂也。”但《匈奴列传》下文又有所谓东胡“欲得单于一阏氏”,而冒顿亦有所谓“‘奈何与人邻国爱一女子乎?’遂取所爱阏氏予东胡”。看来则匈奴单于固不止有一个阏氏。于是王先谦引沈钦韩曰:“按此传,是匈奴妻妾并称阏氏。大抵胡俗,乌孙左夫人、右夫人;元亦有第二皇后、第三皇后。匈奴正妻则称‘大阏氏’。”
  按:以上旧说影响久远,实则并不准确。近年林干《匈奴史》则曰:“匈奴人称妻、妾为‘阏氏’,称母亲曰‘母阏氏’。”又说:“匈奴人许多都是过着一夫多妻的生活,特别是统治阶级的上层人物无不妻妾成群。”并指出有人“说‘大阏氏’是匈奴单于的‘正妻’也是不对的。”
  专家指出,匈奴头领本来多妻,称阏氏曰“嫔妃”、曰“姬妾”均无不可,惟定其为“如汉皇后”则未免过于严肃、过于尊贵了。因为中国古代的“皇后”是“统率后宫”、“母仪天下”,皇后与其他妃嫔的差别是非常悬殊的。
  匈奴族已经消失,没有本族文史资料流传下来,只有汉族史籍稍见记载,但大多也是揣测,不可尽信。目前,网上对于“阏氏”大体三种解释:一是匈奴大单于的正妻,相当于皇后;二是匈奴统治阶层、贵族首领的妻妾,都称为阏氏;三是匈奴人(包括普通百姓)的妻妾,意思相当于“妻子”。
  单于一词是“广大”的意思,个人揣测是匈奴发展到部落联盟阶段时产生的称谓,统一匈奴后,匈奴首领称为“大单于”。而“阏氏”一词,个人觉得古已有之,并且做了一个大胆的推测:匈奴发展到部落联盟的阶段之前,各个部落中,酋长、部落贵族(参与部落政务者)的妻、妾,一律称为“阏氏”;匈奴统一、建立草原帝国之后,匈奴的统治阶级、贵族阶级的妻、妾仍然统称为“阏氏”,大单于正妻尊称为“大阏氏”,其他妾室称为“阏氏”,或以名字称之,或赐予封号。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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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部  风起云涌(1)
  风起云涌(1)文/端木摇
  正是草原最炎酷的时节,最闷热的午时。
  熊熊燃烧的太阳喷射出热辣的火舌,炙烤着大地,烘烤着林木花草、飞禽走兽;毒辣的光芒,倾泻而下,笼罩而来,热浪在周围翻滚、肆虐,避无可避,似乎要把人烤干、榨干。一丝风儿也没有,三五参天大树撑出大片的浓荫,树下黑压压的站满了五千骑士。
  队列排得整整齐齐,骑士们精神抖擞,昂首挺胸,弓箭齐备,腰挂弯刀,面色冷肃刚毅。汗水,一滴滴的汇聚成细流,沿着脸庞嘀嗒下来,渗入干旱的草地。
  禺疆外披青底绣金披风,面向五千骑士、长身而立,霸气凛凛,左手边是杨娃娃、阔天、洛桑三人,右手边是麦圣等几个护卫。他凛目扫向全场,目光炯炯,下颚抽紧,扯搞了嗓门:「大家都辛苦了!大家顶着这么大的太阳,跟着我狂奔了一个上午,你们心里一定在想,这是要干什么?赶到哪里去?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天黑的时候,我们将会到达加斯部落,因为,昨天夜里,上邪率领基也部落六千骑兵攻占了加斯部落,斩杀了我们的兄弟。我们拼命赶路,就是要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把加斯部落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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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酋长激昂的话语,骑士们立刻兴奋起来,群情激奋,忍不住交头接耳、低声议论,浓荫底下一片活跃。
  杨娃娃禁不住心潮澎湃,这一席激动人心的战前宣言,为的是鼓舞士气、凝聚战斗力。这混蛋确实很有一套,深谙统帅手段和心理战术。
  「这次我们突袭,一定要夺回加斯部落,斩杀上邪,让基也部落臣服于我们。上邪凶狠骠悍,骁勇善战,统领六千骑兵,他不会束手就擒,与他硬拼我们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我们要迅雷不及掩耳地扑向他们,打他个措手不及;捉住了上邪,他的六千骑兵就会束手就擒。斩上邪首级者,晋级一级;斩敌首级一颗,赏酒一卮!」
  「大家要记住,没有我的命令,加斯部落的民众,不能滥杀一人,都听清楚了吗?」
  「都听清楚了!」骑士们齐声回答,响声震天。
  「你们都是好样的,是草原上勇猛的雄鹰!现在,整队出发!」
  骑士们纷纷上马,调转马头,有序地往东狂奔。此刻,所有骑士的心中,都燃烧着一股激|情,奔腾着一种信念。战马四蹄如飞,大地在震动,一股杀气,冲天而起!
  酋长禺疆猝不及防地抱起杨娃娃,放在马鞍上,接着一跃上马,双腿一磕,神驹“烈火”仰天一声长嘶,箭一样冲了出去。阔天和麦圣等人立刻跟上,不一会儿,他们便赶上所有骑士,奔腾在最前面。
  杨娃娃一身骑装,粉红绸布头帕扎着乌黑直发,足蹬一双轻便马靴,别有一番娇俏、飒爽的风情。此刻,她的心情极度不爽——到达加斯部落之前,一丝一毫的机会都被他扼杀了。滚烫的热气迎面冲来,背后是一个热烘烘的烤炉,她本就没有马背上颠簸的经验,再加上已经狂奔了一个上午,这会儿已经全身散架一般的酸痛不已,真想立马躺下来,舒舒服服地睡大觉。
  「如果累了,就靠在我身上眯一会儿!」他的嗓音低沉而有力。
  她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意味,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不少,哼了一声,「我要自己骑马!」
  他没有回答,更加狂肆地驾马驰骋。
  她无可奈何,由他了!不得不承认,他是睿智而深具气魄的部落领袖,他是霸道而温柔的草原男人,他是冰山也是火焰,他是炸弹,炸响在心湖,她强硬的五脏六腑,无法承受他的爆炸力,现在已是焦头烂额、狼狈不堪。如果没有阿城、没有那份温暖的爱情,她想她一定早就沦陷于他那种霸道似的温柔当中了,既而为他心动,为他倾倒……但是,她不应该在草原、在战国末期,她应该在21世纪,她一定要回到21世纪,所以,无论如何,她必须逃离!
  距离加斯部落两百里的时候,禺疆下令停下来休整,就地休息。骑士们卸下挂在战马上的牛羊熟肉和奶酒,席地而坐,豪气地撕咬着、猛灌酒水,茹毛饮血一般,有说有笑,气氛活跃。一会儿,吃喝完毕,仰天一躺,呼呼大睡,登时,四野静悄悄的,只有鼻音呼吸、磨牙打鼾的声音。
  凉风吹拂,晴美的夕阳没入荒凉的长草,赤红色的云霞染红了西天,草原的黄昏,自有一种悲凉、壮阔的美丽。
  杨娃娃吃得很少,一天的颠簸,脾胃翻腾得天翻地覆。她坐在柔软的草地上,抱着膝盖,凝眸瞭望,看着夕阳一点一滴地被夜幕吞没,深紫色的暮霭吞噬了最后一缕霞光。
  阔天走过来,坐在她的旁边,脸面的肤色比较之前黝黑几许,「公主……近来清瘦不少,是不是他对公主不好?」
  禺疆命人看守着四个护卫,一人一个毡帐,彻夜不休,毫不松懈。阔天想尽办法逃脱出来,终究没能成功,也打听不出其余三人的毡帐,以及公主的情况。
  「没有不好……」她安慰道,娇颜上点染了些许的苦涩,「这几天,他有没有为难你们?要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被囚禁在寒漠部落……」
  阔天着急地说,「公主不要这么说,这一切,谁也无法预料!让公主陷身于寒漠部落,都是我们保护不力……」
  他当然看得出来,酋长带着公主征战,只怕是担心她在他不在的时候逃跑;更加看得出来,酋长的“担心”,以及这一路上对公主的爱护,是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用心与用情。酋长不是等闲之辈,公主想要离开草原,恐怕是难上加难。然而,公主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她的脸色有点冷,淡淡道,「不关你们的事!阔天,你放心,我一定会带着你们离开的!」
  闻言,阔天英挺的眉目舒展开来,朗声道,「公主是说……公主渴了吧,喝点水吧!」
  她也听到脚步声了,斜过眼角的余光,瞥见禺疆朝这边走过来,于是接过他递过来的水袋,朝着他悄悄地猛眨眼睛,接着仰起脖子喝水。
  阔天跃身起来,径自走开,扫了一眼快步走来的禺疆,下巴不由自主地轻轻一抽,俊逸的眼睛中扫过一轮欣喜、自信的光色,在浓浓的暮霭中却显得异常的深沉、肃冷。
  禺疆坐下来,锐利地盯着她,「你们在说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杨娃娃盘着双腿,坐直了身子,冷冷地看着他,嘲笑道,「我在问他,那个混蛋把他们关在哪里,有没有为难他们。」
  「哪个混蛋?」他皱眉道,略一沉思,随即恍然大悟,板起面孔,「你骂我是混蛋?」
  杨娃娃抿嘴而笑,斜抬着脸庞,有恃无恐地看着他:气死你!气死你!气死你!
  「只有你敢骂我!」禺疆开怀低笑,毫不在意似的,爽朗而低沉的笑声流荡于微凉的暮风中,飘得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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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不是他有受虐狂?她察觉到他的目光趋于深浓,愉悦之中藏有深深浅浅的意蕴,不禁脸上一烫,别开视线,望向那暮霭沉沉的天际……四野寂静,她觉得脑子里混混沌沌的,眼皮沉重得厉害,怎么睁也睁不开,好想躺下来美美地睡觉呀!
  怎么会犯困呢?她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脑子里一片清明,慢慢地,沉入梦乡。
  禺疆凑过来,伸出食指,以指背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嫩唇、脸颊、额头,暗暗叹气,脸孔上不自觉地浮现出自责与疼惜。他轻轻地抱起她,坐下来,让她靠在胸膛上。
  沉睡中宁静的容颜,娇媚、纯净,无暇得一如婴儿般不染世间烟火,任是热血男儿的铁石心肠,也会变得柔情万千。
  深浓的夜色,笼罩着整个草原,淹没了所有动静,以及步步紧逼的杀气与血光,直至午夜。
  她睡得很沉很香,一点苏醒的意思都没有,兀自沉睡。起初还怀疑她是故意的,不过,疼惜的心绪战胜了叫醒她的冲动。留下阔天、洛桑、麦圣等人,总共八个护卫,保护她的安全,郑重地叮嘱过后,他才上马,杀向加斯部落。
  寒漠部落的五千铁骑,像划过黑夜的雷电,像摧枯拉朽的旋风,像遮天蔽日的沙暴,一往无前地狂奔在辽阔的草原上,就像暗夜的草原上突然出现的狼群,疯狂地扑向加斯部落。
  五千骑士凶猛、锐利地咬噬着敌人的喉咙。
  酋长禺疆身先士卒,驰骋在骑兵的最前列,旗幡招展,猎猎作响。在那面酋长大旗的引导下,他们如入无人之境,风驰电掣般地突破着基也骑兵的一座座营寨,一往无前地冲杀,风卷残云地扫荡着基也骑兵驻扎的营地。
  寒漠部落的突然进袭把基也部落熟睡的骑兵打蒙了,这是怎么回事?从哪里冒出来的骑兵?也把精明的上邪打醒了,片刻的惊慌之后,他开始冷静地部署。但是,来不及了,上邪尚未部署完毕,尚未集结起抵御的力量,寒漠骑士的利箭已经射向他们的胸膛,明晃晃的战刀已经砍向他们的脖颈,沉重的铁蹄已经踏平他们的营地。
  上邪不是省油的灯,骁勇善战是出名了的。很快的,他便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勇猛异常,鞞鼓声、号角声、喊杀声,声声震天。整个加斯部落沸腾了,紧张,炽热,疯狂,杀人不眨眼,头颅冲天飞起、滚落在地;断手断脚、遍地都是,哀号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凄然嘶鸣,响彻夜空。
  基也骑兵拼命了,他们明白,此刻面临的是一场他们自己经常采取的夜间突袭,是一场没有退路的生死之战,在残酷的厮杀、搏斗中,胆怯,退缩,就意味着死亡……渐渐的,在酋长上邪的指挥下,他们进入了争战的状态,誓与敌人厮杀到底!
  刀光耀月,箭矢似雨,血肉飞溅。
  一边煽起了征服的激|情,一边为生存活命而拼挣,这场恶战杀得天昏地暗、酣畅淋漓。
  看着手下的骑兵越来越少,倒下的越来越多,上邪知道,大势已去,恋战无用,保存实力才是最要紧的。于是,他收拾残部,一声令下,调转马头,往北逃奔。
  以酋长为首,凶猛的寒漠骑兵、在夜幕与火光中呐喊着冲杀过来,飞射的羽箭犹如飞蝗一样紧追不舍,咬住不放。逃亡者的胆战心惊,追逐者的狂妄叫嚣,在心理优势上,无疑是追逐者越追越勇,疯狗一样,势要撕扯敌人。
  禺疆纵马驰骋,迅捷地抽箭拉弓,瞄准上邪,咻的一声尖啸,铁箭笔直地飞射出去,力道强劲。上邪惊觉身后一股强风汹涌而来,阴寒至极,头也不回,挥刀横砍,箭杆一刀两断,掉落在地。下一刻,三支铁箭飞快地尾随而至,更加劲猛;铛铛两声,断箭应声而落——还有一支,扎进上邪的胸口。
  上邪一愣,密集的箭雨一阵紧接着一阵,瞬间,更多的箭镞没入体内,鲜红的血液,瀑布般倾泻而下,流过战马,渗入草地。他的身躯兀自僵直地立在战马上,瞳孔撑大,瞪向辽远而神秘的夜空——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上邪慢慢的、慢慢的,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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