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怒海争锋之极地征伐-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久,喊叫声从上面传了下来:是的,它是转向下风了。布莱克尼先生可以看见它的尾波,它正在顺风行驶呢。

在后甲板上,杰克和很多人拥挤在背风栏杆旁边,从这儿他们都可以看见它在一片灰色中远远地若隐若现,但只是暗淡模糊的一块斑点,并不能看清什么。“你能不能看见桅楼守望台?”杰克问道。

“我看不见,阁下。”候补生搜寻了漫长的一分钟之后,回答说,“我肯定它没有守望台。”

所有军官同时都微笑了起来。在这片水域上,任何陌生航船几乎要么是捕鲸船,要么就是军舰,但从来没有哪艘出海的捕鲸船会没有桅楼守望台的;这是捕鲸船的关键设备,也是它最显眼的部分。这么说来,那艘船就是军舰了。可以想象得出,“诺尔福克”号也遇到了某些意外,或者遇到了非常糟糕的天气;也可以想象得出,它只好在南方某个遥远凄凉的港湾里停泊整修;同样可以想象得出,离他们背风几英里远的那艘船就是他们一直追踪的那艘。

“甲板上的,”第一个嘹望兵虽然嗓门很大,却闷闷不乐,充满了失望,他喊道,“它只是一艘横帆双桅船。”

快乐的紧张气氛马上就消失了。当然,当然,还有那艘邮船,那艘横帆双桅的“达奈依”号呢。回忆马上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达奈依”号一定也是进程极其缓慢,才会刚刚到了这儿。当然它会掉转方向,当然它会尽量快跑,它又不知道“惊奇”号是艘什么样的船。

“去它的,”杰克对普林斯说,“毫无疑问,我们得马上和它说话。等它可以看得见,我们就升起短三角旗和舰旗。可是不要太早了,在空空荡荡的空气里白白浪费宝贵的舰旗是没有意义的。”说完,他又喝起了咖啡。听说马图林大夫正在照看病人,脱不开身,他又接着单独吃起了早餐。

可是“达奈依”号有些古怪。很明显,它一开始并不信任“惊奇”号的旗帜,而且它的职责就是不信任。但奇怪的是,虽然现在天色已经相当亮了,它却对私密信号也没做出令人满意的、不可否认的回应。而且更奇怪的是,它一直稍许有点抢风,就好像它想抢到上风位置似的,而同时它的后桅外端,每隔很长时间就升起难以解读的信号。它确实是艘非常快的船,邮船总是这样快的,而现在它升起了很多风帆,正在离“惊奇”号越来越远。

普林斯叫人告诉他,他不喜欢目前的状况,于是杰克又回到了甲板上。他手里拿着一片烤面包,一边仔细观察它,一边考虑着。它的信号是准确的,它升起的旗也是正确的,而现在它发出了“带着急件”的信号,意思是说,它既不能停下,也不能被阻拦。但私密信号仍旧还有可疑之处:它从来也不显示清楚,总是在整串信号旗被风完全展开以前,就把信号旗降下了。“把信号重复一遍,”他说,“再给它迎风方向打一炮。”

他把烤面包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架大口径短炮的滑动炮架上,用莫维特的望远镜观察着“达奈依”号。它表现出犹豫、失措,信号旗又匆忙地升上降下;扬帆绳也卡住了;又一次,还没等看清整个信号,关键的旗帜就消失了。为了在追逐中赢得宝贵的几分钟时间,他自己也很多很多次使用过这样的伎俩。对“达奈依”号这样一艘速度很快的船来说,这些都丝毫不能令人信服:他们本来同时还应该疯狂地转舵,再松开一些缩帆索或者束帆索。不对,不对,这完全说不通。它已经被俘虏了。它在敌人的手里,现在它正想尽办法逃脱。

杰克思索了片刻,考虑了柔风的力量、洋流、邮船的航向,然后说道,“让大家去吃早饭。然后我们会开始行动。要是它真像我想的那样,要是我们能抓住它,你就把它带回家去。”

“谢谢你,阁下。”普林斯笑容满面地说。从职业的角度看,没什么比这对他更合适的了。这里面不会有战斗的荣誉——邮船的武器装备不可能和护卫舰匹敌,而且邮船也肯定不愿意进入战斗状态——但这都无关紧要,因为荣誉总是归于舰长和第一副官的,对一个志愿者来说,带回一艘重新捕获的贵重邮船,是他热忱和运气的更加明显、更加引人注目的证明,况且在雇佣者的眼里,运气绝对不是个可以忽略不计的品质。

“可是得花番工夫才能追得上它。”杰克手搭凉棚看着它,说道。“你可以去告诉大夫,他喜欢看精彩的追逐。”

过了一些时候,他问:“大夫在哪儿?”这时候,“惊奇”号正朝南疾驶,它扯起的风帆完全让人震惊,风在它的侧后方吹着。

“嗯,阁下,”普林斯说,“看来他一夜没睡——军械官的妻子生病了——现在他和随军教士总算在下级军官室的炉子旁边安定了下来,在桌上铺开了甲虫。不过他说,要是舰长给他直接下命令,叫他到冰冷的大雨,甚至雨夹雪,外加暴风里去,去放松一下自己,他当然会很乐意服从的。”

杰克很容易想象得出大夫那飞快流利、滔滔不绝的抱怨,想象得出普林斯觉得不便传达的、心怀怨恨的,而且常常是谋反的措辞。他说:“我得叫基里克也给他做件麦哲伦外套。他的仆人一点也不会做什么针线。你是说军械官的妻子吗?这可怜的女人。大概她是吃了什么东西。可是有大夫在这儿,她是不会有问题的。你还记得他在‘索菲’号后甲板上,捣鼓戴先生的脑子,马上让他的脑子恢复正常了?船头的,把前桅支索帆的帆脚索收紧半个英寻。”

“惊奇”号现在完全投入了追逐。这件事是它、它的舰长和它的水兵们可以干得很精彩的。在完美的和谐中,他们一起忙碌着,极少需要命令,他们把握住海浪的每一次涌动,把握住柔风的每一次转向,军舰上的三角帆和支索帆一直在变动着,转帆索也永远掌握在全神贯注的水兵手中。“惊奇”人一直非常喜欢俘虏敌船;他们比其他大多数人都更有经验,随着俘虏的商船、军舰或者重新捕获船一艘艘增加,他们的胃口也一点点增大了,而现在他们的海盗特性完完全全地、非常急切地表现了出来。虽然除了狩猎本能和以无换有的强烈欲望,看来似乎找不出什么别的动机了,不过这一次,却还要加上给普林斯上校出力的由衷愿望。这是因为,杰克的许诺显然被大家听到了。舰上的人很喜欢普林斯,有了这额外的刺激,人们投入工作的热情甚至更大了,于是,虽然“达奈依”号速度很快,也操作得很好,而且有五英里的差距,它本来可以有理由希望保持领先,直到夜晚给它提供庇护,但苍白的太阳还离水平线很高的时候,它就只得顶风停下了船,在护卫舰的背风方向降下了所有中桅帆。

“去告诉大夫,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他现在都必须到甲板上来,让自己轻松一下。”杰克说。等斯蒂芬出现之后,他又说:“这就是他们说起过的那艘邮船。可是‘诺尔福克’号肯定俘虏过它,因为现在它船上的水手都是押送捕获船的人。那个美国军官现在走过来了。你有什么评论吗?”

“也许你见过他之后,我们可以交换意见?”斯蒂芬问道,他不想在公开场合作任何评论,“我很高兴,你没开炮就把它重新俘虏了;我没想到追赶会这么顺利。马丁先生和我还以为,要经过很多乒乒乓乓、很多来来回回,才会了结呢。”他看着对面的“达奈依”号。船首楼里的一小群人,正互相拍着肩膀,对微笑的“惊奇”人大喊大叫,他们显然是俘虏,刚刚才出乎意料地重获自由。船腰里的其他人看上去情绪极端低落、沮丧,一整天他们都在一会儿推,一会儿拉,一会儿升帆,一会儿降帆,现在已经疲惫不堪了,这些人显然是“达奈依”号的正规船员。他们的船长是个上尉,人显得很年轻,他登上军舰,脸上保持着最得体的表情,向后甲板上的军官们敬礼,又给杰克递上了自己的军刀。“不,阁下,你得留下军刀。”杰克摇摇头说,“请相信我,你领着我们跳了一场优美的舞蹈。”

上尉说:“要是我们没在荷恩角南面损失这么多帆布,要是我们的船员队伍人数更多、更积极,我觉得我们本来是可以逃脱的。但至少我可以感到满意,我们是给著名的飞船俘虏的。”

“大概我们俩都需要用一些茶点。”杰克说,一边带着他朝大舱走去,又回过头来喊道,“普林斯上校,继续。”

普林斯上校富有成效地继续了下去,他把邮船驶到它可以停泊的最近处,这样就能在天黑以前,在几乎肯定会来的坏天气之前,进行物资转移。斯蒂芬和马丁没有急着赶回炉子旁边,他们逗留了一会儿,观看那些小艇在逐渐增大的海涌中来来回回,把“惊奇”人和海军陆战队带过去,把前俘虏们和美国人带回来。带回来的还有一个长腿的候补生,以及“达奈依”号上的书籍和文件。

“这些都是它的文件。”斯蒂芬前来商议时,奥布雷舰长说。“当然,这些文件的内容不多,因为‘达奈依’号一被俘虏,英国方面的航海日志就中止了,其余的都是些关于航线和气候的零星记录,大部分时间天气都糟糕透顶。那些俘虏倒更有情报价值。我说的俘虏,是指那些在别处被抓住、再征来驾驶‘达奈依’号的水手。因为他们和‘达奈依’号一样,是在荷恩角这一边被俘的,所以他们并不确实知道‘诺尔福克’号是否已经到了太平洋,不过他们知道它在南大西洋捕获了两艘返航的捕鲸船,其中一艘已经出海三年有余,船上所有的琵琶桶全都装满了收获。这是我起草的正式报告,汤。姆·普林斯会帮忙带回去的。这份报告里我把所有情况都写下来了,也许你能稍作修饰,在你觉得合适的地方添些文采。”

斯蒂芬瞄了一眼熟悉的开头:

“惊奇”号在海上。

(东北风,天气正常。)

南纬四十九度三十五分,西经六十三度十一分。

我的勋爵,我荣幸地向阁下报告……

说,“听着,我读报告之前,能否请你先告诉我一件事。要是邮船上有财宝,你说财宝和我们在一起更安全,还是和汤姆在一起更安全?”

“噢,至于说到财宝,恐怕‘诺尔福克’号早就把它抢走了。两个铁箱,装满了金子,上帝保佑我们!你不会真指望他们把财宝留在船上吧。我自己肯定是不会指望的,哈,哈,哈!”

“要是有文件呢,要是在船身里藏着宝贵的文件呢,”斯蒂芬仍旧低声耐心地说,同时他把自己的椅子拖近杰克的椅子旁边。“更有可能在我们这儿丢失,还是在他那儿?”

杰克抬起眼睛看着他,考虑着说:“私掠船是个麻烦。除非天气很糟糕,那艘邮船由汤姆驾驶,是可以快过几乎所有军舰的。可从西印度群岛开始,他就得经受私掠船的考验,私掠船既有法国的,也有美国的。它们中有些船非常快,而他只有不多几支气枪和滑膛枪,会用枪的人也很少。因为海面非常宽,他的危险还不算太严重,可就算这样,我还是会说,你假设的文件和我们在一起要更安全一些。”

“那天黑以前,你能不能行行好和我到邮船上去一次,到我们找到铁箱子的那个房间去?”

“好吧。”杰克说。“我本来就想去看看。我们要带包吗?”

“我看我们不用带包,”斯蒂芬说,“不过一杆精确的尺也许会用得着。”

他心里感到不自在。在情报工作中,钱的影响总是不健康的,钱经常令人迷失主次,有时候钱还会变成非常危险的物品。他也不喜欢别人用那种方式告诉他“达奈依”号的藏宝方位。回想起在一系列的信中,约瑟夫爵士告诉他的阴郁不安的伦敦气氛,他就更不喜欢那种方式了,而在这种改变了的情形之下,他更愿意对整个事情不闻不问。那个指令并没有涵盖目前的情况,无论他怎么做,都有可能犯错误。不过要是他无所作为,而邮船又被捕获了,那在别人眼里,他就会是个无能的傻瓜,或者更糟。可要是他发现密藏是空的呢?要是老鼠捷足先登了呢?要是被俘的康宁汉先生和老鼠是近亲呢?

他在舱房一侧长长的壁龛下搜寻的时候,这些想法在他头脑里一遍遍地翻腾着。这间舱房就是康宁汉先生和他的铁箱子曾经占据的那间——固定铁箱的钉子留下的小孔还清晰可见。他终于不无宽慰地转向杰克,说道,“那些疯狂的野兽们肯定给了我错误的指令,肯定是这样的。这儿什么也没有。也许没有反倒更好。”

“你要我看看那张纸吗?”杰克问道。

“请吧。可上面写得非常明白。‘距离船舱隔板三英尺九英寸,在左舷架子下按第三个螺栓头。’”

“斯蒂芬,”杰克说,“我觉得你检查的是右舷架子。”

“噢,你的灵魂去见魔鬼吧,杰克。”斯蒂芬叫道。“这是我的左手,对不对?”他举起左手“而在左边,或者说不吉利的一边,或者说确实是凶险的那一边,是左舷。”

“你忘记我们已经转过身了。”杰克说。“你知道,我们现在面朝着船尾。第三个螺栓头,对不对?”他按了下去,一个金属盒子立刻从木缝里掉了出来,声响大得惊人,盒子的一角撞在甲板上进开了。他弯下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一沓纸币和其他纸张,又把灯笼放下,他刚看见第一张钱币就叫道,“上帝啊!什么——”但他把持住了自己,默默把这沓纸币归拢,又递给了斯蒂芬。斯蒂芬草草地看了一下,带着担心的、不满意的表情摇了摇头,又把它们放回了盒子里。“我最好的做法,就是马上把它封起来,再交给你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也许最好由你把它带回J·晾奇号上去,我以前从小艇滑到过水里。”

重新回到大舱之后,斯蒂芬融化了蜡,把他雕刻得很奇怪的怀表钥匙印在蜡封上,把盒子连同一张纸条递给了杰克,说道:“要是我有什么不测,这张条子会证明你接收盒子的正当性。”

“这是非常重大的责任。”杰克接过盒子,严肃地说。

“还有责任比这重大得多呢,我亲爱的。”斯蒂芬说,“我得马上去巡视病人了。”“你提醒我了。”杰克说。“我看见军械官的妻子在你的病员名单上。我希望她现在好些了。”

“好些了?她还是老样子。”斯蒂芬强调地说。

“我很遗憾。”杰克说。“是不是该去探访一下,或者送只鸡过去,或者送瓶波尔图葡萄酒,或者三件事全部都做?”

“听着,”斯蒂芬说,“我不知道她是否还能活下来。”

“噢,上帝,”杰克叫道,“我不知道有这么严重——我非常担心——我希望你会有什么办法?”

“至于这一点么,”斯蒂芬说,“我把差不多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年轻人的康复能力上。她还不到十九岁,而一个人在十九岁的时候,几乎可以熬过地狱和炼狱,还能活下来。告诉我,汤姆·普林斯不会马上离开我们吧?”

“不会。他一直到早上都会和我们在一起。我还有很多文案工作要处理呢。”

“我也至少得写封信。”斯蒂芬说。“要是可能的话,我会过来帮你处理缴获的信件。”他又加了一句,他知道,杰克非常不愿意去读别人的信,就算别人的通信里可能包含无价的情报,他也不愿意去读。“我们会忙上一整晚的。”

他们没有睡觉,忙碌了一整晚,但在一晚的忙碌当中,他们发现了一封有个名叫卡勒伯·基尔的军官写的信,信中清楚地表述了“诺尔福克”号计划中的行程,一直到加拉帕戈斯群岛为止,从那个地点开始,它会向西,到“我的帕尔莫舅舅的特别天堂去,我们有一帮移住民,这些人希望生活得离他们同胞越远越好。”帕尔莫舅舅显然指的是“诺尔福克”号的舰长,他的特别天堂可能在南海中的哪个地方;然而通过比较日期、方位和捕鲸人所提供的有关“诺尔福克”号航行特性的描述,杰克有几分把握相信,他会在加拉帕戈斯群岛之前很远就碰到它,或许在胡安·赫南戴斯岛碰到它——它计划在那儿加水,加柴——或许在伐尔帕雷索附近——它计划在那儿整修;要不是有两个病人压在心头,斯蒂芬本来是会非常兴高采烈的。两个病人当中,一个是老朋友乔·普莱斯,他从扶梯上摔了下来,这本来是司空见惯的事,他却把头撞在了一个环端螺栓上,把颅骨摔折了;而另一个病人则是荷纳太太,治疗对她不起丝毫作用。

“我们的水兵可以从一艘船直接转到另一艘船上去,不经过任何练习,就能把船开走,这真是令人震惊。”马丁说,当时他们正站着观看“达奈依”号离开,它掉转船头,在水面上划出一条长长的平滑弧线,把船头指向东北偏北方向,而“惊奇”号则继续朝西南方向前进。

“有人告诉过我,索具的复杂性在所有航船上都很类似,”斯蒂芬说,“正像我们可以在各种脊椎动物的骨架之间清楚地看到类同之处,水兵们看船也是一样。在横帆双桅船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