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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笺纸桃花色-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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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江陵回来后,她就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按说谢琰被人所杀,谢混不该无动于衷,安静的似乎有点不寻常。以他那种性格,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现在看来,原来私下一直有动作。
  君羽见他们出了正门一直向北行去,于是也顾了辆马车,不疾不徐地跟在后面。转眼到了北府营,她不禁有点纳闷:“他们来这儿干什么?”
  这里守卫的森严程度,她已经见识过,想进去恐怕不大容易。看他们轻松跨进大门,铁棘栅栏又关上,君羽就有点着急。她硬着头皮过去,慌称是给谢混送钥匙,那些门卫半信半疑地打量着她,说:“不可能,公子刚吩咐过,不准放任何人进去。”
  君羽冷了脸:“你们敢拦我?”
  门卫恭敬地低下头:“不敢。”
  君羽沉默半晌,又换了副面孔说:“不让进也没关系,反正耽误了他的正事,怪罪下来也不止我一个,你们人人都有份。”
  众人对望一眼,只好不情愿地拉开栅门:“公主快去快回,勿在里面耽搁太久。”
  君羽立刻钻进去,对两个随行的侍卫说:“你们不用监视我,这只有一条路,我也跑不了。”甩开了所有人,她一个人进到地牢里,地形大约还记得,路很窄,湿漉漉的墙壁上燃着松明火把。
  还没走进去,就听见里面一阵一阵的惨叫,像是受了极重的酷刑,喊得不似人声。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到了尽头,有间密封的牢房,可能因为管得严的缘故,铁门半开着,依稀能窥见里面的人影。
  火光熊熊,照得牢房亮如白昼,形状古怪的各种刑具摆在两侧,上面染着陈年的黑血。就听到有“啪啪”闷响,她过了一会才明白过来,这是马鞭打在肉上的声音。
  两个人低垂着头被吊在半空,双手双脚都铐上重镣,铁链拉扯着四肢。君羽只看一眼,就认出来其中一个是孙恩。衣服破烂,割破的皮肉上到处是鞭痕,全身血淋淋的,看来吃了不少苦头。
  精赤着上身的汉子,脸上横了条刀疤,肋骨一条条凸着,用鞭尾端挑起孙恩的下巴,说:“公子,他昏过去了。”
  只听一声轻哼,冰醇悦耳的声音道:“用盐水泼醒,给我继续打。”
  一桶水兜头淋下去,猛听得一声厉嚎,孙恩不停晃动着铁链,手脚用力地抓着,竟抠破了结实的墙皮,指头鲜血淋漓。
  旁边悬着的男人,吓得惊悸抽搐,一直喊:“饶了我!饶了我吧……”
  过了一会儿,孙恩反省过来,从乱发里睁出一只眼,吐了口血痰:“呸,姓谢的,我真没看出来,你竟然这么歹毒。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听卢循的话,先宰了你们全家满门!”
  雪白的袍角进入到视野里,一步一步,不紧不慢,仿佛有无尽的时间可供消磨。
  突然,脚步若有所思地停下来,那个人影背对着他,饶有兴味地问:“你说,你想怎么个死法?”
  孙恩张开嘴,哈哈大笑:“死?你以为我怕死吗?杀了那么多人,还能活到今天我已经赚了。实话告诉你,那一箭是我射的,她肚里的孩子就没了,没了!啊哈哈哈哈……”
  话音未定,谢混的鞭子就已经迎面落下,带着凌厉的刺耳声响,如闪电般,一道深深的血痕霎时在他脸上、脖子胸前裂开。君羽看到一条满是刺棘的长鞭,在空中挥着,发出“飕飕”的脆响。
  孙恩的痛呼又起来了,一声接着一声,尖利如刀,好象可以穿破房顶,难以相信是人发出来的。他不断地哀号,可鞭子依然毫不留情地重重落下,连旁边的人都觉得残不忍睹。
  随着惨叫,谢混挥鞭的动作越来越猛烈,破碎的衣衫与溅起的血雾一起横飞,他额上和手上的青筋暴凸起来,似乎带着彻骨的恨意。直到鞭子突然断裂,他握着留在手里的一截残柄,才气喘吁吁地停住。
  牢头战战兢兢地过来,把一块干净的手巾递给他,小声问:“接下来,怎么处置?”
  谢混拿湿巾擦了擦汗,看着奄奄一息的血人说:“把他们两个的肝挖出来,我要瞧瞧是不是黑的。”
  牢头的手一抖,抽了口凉气,颤声答:“是……”
  君羽在门外目睹完这一幕,也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对于孙恩她不是不恨的,只是这种刑法实在太过残忍。谢混坐在胡床上,脸上满是汗水,苍白的唇紧紧抿着。君羽看着他此时阴郁之极的面容,和平时雪砌冰雕般的容颜,真是全然不像一个人。
  那个光身的汉子磨完刀,在孙恩胸口比了比,正要动手,谢混突然止住他说:“让我自己来。”
  他亲自接过刀,锋利的刃尖挨着肌肤,眼看就要划下去。君羽脱口呼道:“不要!”
  谢混手底下一顿,回头看见她,不由皱紧了眉头:“你怎么进来的?”
  君羽不理他,先去抢手里的刀。谢混一把拨开她说:“快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要是恨他,杀了他就完了,干吗非要这么残忍?”
  谢混已有些不耐烦,对左右两边人说:“把她拉住。”几个身形粗壮的男子箍住君羽的手,让她不能反抗。一抹刀光映亮了双眸,在她眼中尚来不及转为惊愕,就已经刺进孙恩胸口,谢混手腕一翻一挑,就剜出块热气腾腾的肝,抛飞到地上。
  他扔下刀,擦净手上的血迹,看了眼早已吓的半死的张猛,吩咐道:“把他看好了,我改天再过来。”
  “是。”众人低头应喏。
  君羽挣脱开,扬手就挥了一掌,谢混也不躲闪,啪的极为响亮的一声,耳光实实落在脸上。他面上一热,黯白的脸颊浮起五道指痕。他也不恼,缓缓侧过头凝视着她。君羽一愣,却不忍心再挥手,于是终究落进他的怀中。
  “好了,别闹了。”谢混不理会她的挣扎,拥在怀里,轻轻抚弄着她的头发,“我说过,你身上的每一处伤,我都会让他们十倍百倍的还回来,现在打也打了,该扯平了吧?”
  君羽一边不甘心地挣动,泪终于掉下来,伏在他肩头,轻柔的手拍在背上,像是在安慰一个胡闹的孩子。
  等他们走远了,牢头才揉揉眼,问身边的狱卒:“哎,我没看错吧。这……”
  狱卒讪笑道:“这就叫英雄难过美人关,不懂了吧?”
  牢头看着地上的死尸,长叹了口气:“哎,这都算怎么回事呀。”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小谢挖肝这个问题,历史上是有真记载的.
  只不过当时挖的是张猛的肝,晋军生擒张猛,交给谢混处置,据说还是“生啖其肝“,人吃人啊同志们~
  所以我推测,他真人的性格也属于那种比较极端比较酷的。能写诗能杀人,外加美男一枚.
  估计和慕容冲还有那么一点类似。两人一个北方,一个江左。在魏晋美男横行的时代,还真是集大成者。只不过小谢比凤皇小了一辈,慕容冲死时386年,小谢也才几岁吧看了一个比较有意思的评论∶谢家的美被士大夫吹捧得很厉害,几乎用尽了人间一切美好的词汇,看多了反而觉得淡了,而史书对慕容家虽然也有美的描述,可平铺直叙的甚少,更多是用侧面烘托法来突出他们的惊人之美,展现他们的非凡魅力,如慕容家的英雄年近花甲还能迷倒妙龄女郎,慕容家的小子当了国防部长还能让敌国君主不顾一切将其据为己有,慕容家的女儿嫁出去都被夫君千宠万宠,慕容家的遗孤沦为乞丐,装成疯子,潦倒落魄,蓬头垢面还能引人注目,被当作贵人,等等。很多时候,写周围人对美的反应,会比直接写美的效果更佳,给读者的印象更深刻,令读者的感受更强烈,更新奇。当然谢家也有不少货真价实的美男,像谢混的那个“禁脔”典故,可不是靠吹就可以吹出来的。

  好风凭借力(上)

  午后的日光,一寸一寸地绕过飞檐,兀自徘徊。潺潺琴音流淌在每个廊角,渗进的碧绿的影里。
  君羽刚走到门前,便有两个俏生生的侍女跪下拦道:“夫人,您不能进去。”
  她一眼瞪过去,那两人立刻垂下头,恭敬地退到旁边。琉璃屏风后有层薄薄的幔子,透着人影若隐若现,是那种迷离的绿色。她走到幛子前,看着后面隐约腾起的烟雾,慢慢停下脚步。
  行云流水的曲调,一叠更远一叠,一调更高一调,跌宕起伏如乱石穿空,抛洒在天地间。随后又沉寂下来,像被什么冰封着,压得人喘不过气。不等她进去,那边羽调一收,琴音嘎然而止。
  面对突然冒出来的人,谢混揉着额角,头疼地道:“你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
  君羽走到他跟前,半含酸的说:“我可真佩服你呀,这双手怎么还敢动琴,不怕弄脏了弦吗?”
  谢混抬起手来看了看,手指苍白纤长而骨节微露,保养得十分精细。于是他满意地一笑,扬眉看她:“谁说杀人的手就不能动琴?我这双手干不干净,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望着他唇边暧昧的笑,君羽也不气,是连气也不能气。托起他的手来闻了闻,一股淡雅的清香扑鼻而入,虽然是最普通不过的瑞龙脑,如今闻起来却变了味儿。
  “你自己不觉得,这手上有血腥味么?”
  谢混收了手,慢条斯理地说:“这跟脏不脏没有关系,有人一辈子不杀生,手也未必干净。琴也不会管你是杀过人,还是沾过血,只要弹得出好曲子,就不算辜负它。”
  “好,就算你说的对,可是杀人也有很多种方法,有必要一定那么残忍吗?”
  “原来你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谢混轻笑一声,推开琴案站了起来,“那种人便是把他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再说他伤了你,我替你讨回来也是天经地义,有什么错?”
  君羽对他这种淡漠的生死观,已经忍耐到了极限,脱口道:“可是我不想你这样,你到底明不明白?”
  谢混将她的散发掠到耳后,凝起一抹柔和的笑:“这世上你不杀人,总要被人所杀,人人都要戴着一张面具,才能活下去。心慈手软就是留给别人最大的把柄。”
  君羽正要说话,忽听外面一阵扣门声,谢混抬头问:“什么事?”
  丫鬟急匆匆进来道:“姜公公带了懿旨来,说是太后设宴,宣公主进宫。”
  “知道了,先去看茶,公主随后就到。”谢混淡淡地道,拉过君羽把她按到镜台前,拿起梳子摆弄起来。
  “你不去吗?”君羽盯着镜里的人问。
  谢混梳理着她的发,头也不抬道:“太后下旨,你不能不去,我就不同了。更何况她要想见我,早就写在旨意上了,又怎会只有你一个人。”
  君羽一想起太后,就觉得心情沉重:“我不想去。”
  “去吧。宴无好宴,你去了当心着点,要学会避重就轻,别锋芒太露。”谢混取过簪子,熟练地插进绾紧的髻里,无可无不可地说,“至于我嘛,就推说身体不适,不便前往。”
  君羽点点头:“也好。”谢混低头,在她额上一吻:“早点回来,我等着你。”
  出了乌衣巷,这是她继成婚后初次回宫,自然要隆重庄严些。姜佗候在车辇前,见她过来早喜的眉开眼笑:“公主当心点,奴才扶您。”君羽撩起皂纱帘子,想了想,又回头问他说:“今天又不是太后寿辰,为什么要设宴呢?”
  姜佗左右看看人,伏到她耳边说:“皇后娘娘有喜了,太后高兴地跟什么似的,宫里都乐翻了天。”
  君羽一愣,表情僵在脸上,勉强才挤出一丝微笑:“哦,那可真是好事。”坐在车里,听着辗转的车轮声辘辘滚过,她才放下纱帘,沉沉叹了口气。想不到王神爱终究是怀孕了,逃不出那红墙绿瓦的深宫。相比较之下,自己还是幸运的,至少能和所爱的人厮守在一起,不用面对一个庸俗龌龊的男人。
  城台外依然绿柳如初,碧色的枝桠在风中吹拂,天空晴朗无云,偶尔有一派鸿雁成群飞过,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意味着某种兆头,想起有句诗“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正胡思乱想着,前方的玉带桥上徐徐走来两个人,一样的盛妆高髻,打扮的十分华贵。走近以后,前头的宫装妃子摇着小扇,指了指她道:“呦,这不是公主嘛。”
  君羽这才看清是久未见面的胡贵嫔,现在已经升成了太嫔。旁边的不用说,就是升成太妃的陈淑媛。她虽然是司马德宗的生母,可是出身不高,不能尊为太后。按照辈分,君羽是小辈就行了一礼,陈淑媛连忙拉起她的手,说:“公主这些日子过的可还好?宫外的生活还适应么?”
  君羽一直觉得她性格和顺,还算好接触,于是笑道:“多谢娘娘关心,我过的很好。”
  旁边的胡贵嫔轻嗤一声,用扇子掩住嘴说:“哎,嫁了江左第一的美男子,怎么可能不好。哪像咱们成日守着座冷宫,连个解闷的人都没有。”
  这话说的极轻佻放肆,陈淑媛连忙用眼神止住她,低声道:“太嫔,说话注意些分寸,你毕竟是有身份的人。”
  胡贵嫔眉端一扬,瞥了瞥她们,摇着扇走了。君羽倒没怎么在意,明知她就是这种人,也不计较太多。反倒陈淑媛脸上有些挂不住,尴尬地赔笑道:“公主别往心里去,她这性格惯了。太后在西池设宴,不如一起去吧。”
  君羽点点头,也不想再给自己树敌,一路陪她走着,闲聊些琐事。原来她出嫁这段日子,宫里也没闲着。因为安帝司马德宗心智不全,太后有意废了他,立琅琊王司马德文为帝。可朝中一些顽固派的大臣坚决拥护安帝,说什么国不可二主,几番拼死劝柬,才让太后打消了念头。王家人自然是想保安帝,这才让王神爱怀了龙种,指望能生个太子以后继位,由此可见皇储间的斗争有多厉害。
  过了玉带桥,就到了万寿山边的西池。远眺过去一片青碧,淹没在绿柳含烟中,粼粼的水纹泛着金光。池上停着艘画舫,透过淡金色的纱幔,依稀能瞧见人影晃动,飘出几缕悦耳的丝竹声响。
  想到国势一天天江河日下,他们却在这里笙歌作乐,醉生梦死地活着。君羽忍不住叹息,没来由得有些厌恶。
  侍女打开帘笼,将她们迎进去。满座的人齐齐回过头,目光微诧。长长的案几延伸到尽头,桌上摆满各种食盘果撰,清一色的金银器皿。经光折射,熔金般刺进眼里,君羽下意识抬袖一遮,想到太后就端坐在前头,立刻放下手。
  太后揭开茶盖,匀了匀,连眼皮都不抬。君羽挽裙跪下,恭敬地叩了头。等太后用丝绢沾完嘴,才慢腾腾地说:“平身吧。你回宫一次也不容易,就别跪着了。”
  君羽知道她还在为成婚的事别扭,于是低下头也不多言。只听太后又问:“驸马呢?他怎么没陪你一起来?”
  君羽顿了一下,说:“子混去北府营练兵,还没回来,儿臣接到旨意,来不及通知他。”事到临头,她才知道那个“身体不适”的理由有多假,能蒙骗过去才怪。
  太后果然没话说,停了停道:“新官上任是要辛苦些,可也不能把你一人留在家里。这个谢混举止浪荡,哀家真还有点不放心。”
  君羽倒抽一口气,暗自佩服他有先见之明。勉强微笑说:“他是性格比较随意,不过对我很好。”
  “你呀,也别常惯着他。谢家虽是高门望族,太过轻佻放纵总归不雅,你平时也要多劝导着点儿。”
  她不敢多话,低下头道:“儿臣谨遵教诲。”
  陈淑媛笑着过来打圆场:“太后多虑了,臣妾早听说他们之间相敬如宾,十分让人羡慕呢。”旁边的君羽听了,不觉牵起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笑。现在这种情形,倒是相敬如冰更合适。
  王神爱挽着她的手坐下,君羽不由自主低下头,目光被她隆起的肚腹吸引去。看这样子,至少有五个月身孕了。她如今身材略显臃肿,穿着一件宽松的衣裳,脸色苍白,眼皮也有点浮肿。
  君羽小心搀扶着她,担忧地问:“这样行么?我看你气色很差,要不要请太医……”
  王神爱摇摇头,神色有些疲惫:“不用了,练之已经帮我开了药方,吃副药就好了。”
  席上也不敢交流太多,一直观察着太后的表情,好不容易熬完,已经到了傍晚日落。王神爱害喜很厉害,君羽就送她到徽音殿的寝宫,刚进门王神爱就开始呕吐,把吃的不多的食物全都反了出来。君羽手忙脚乱地把她扶到床上,自己也没多少经验,只能端茶倒水,做些简单的工作。
  “这宫里的侍女都去哪了?怎么一个都没见到?”君羽有些纳闷问。
  王神爱勉强睁开眼,苦笑:“羽儿,你也是宫里的人,难道不知道这里杀机四伏吗?自从有了身孕,我事事都要小心,连厨子都请的是王家的人,更何况那些来历不明的宫女。”
  “可是你现在行动不便,也不能缺了服侍的人呀。”
  “唉,你不知道,听说琅琊王的正妻褚灵媛也怀了身孕,却莫名其妙的滑了胎。我担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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