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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笺纸桃花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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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这丫头不会在偷懒睡觉吧?”
芜菁一面为她打扇,一面闲闲地答道:“回公主,她昨晚很早就歇息了,如今应该在自己房中。公主若有什么要吩咐的,奴婢这就去唤她。”
“算了,她平日也很辛苦,就当放一天假好了。”
又过了三天,始终不见细柳露面。君羽终于按捺不住疑惑的心情,亲自到她房里去寻,然而屋里空荡荡地,哪有半个人影。窗明几镜的桌上摆设整齐,被褥也没见动过,平整的连一丝褶纹也没有。打开厢柜,里面挂的衣物有条不紊,丝毫不像有出逃的迹象。拆人去琼华苑找细竹,她也说几天都没有见到细柳。
君羽越想越奇怪,又找不出任何线索,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始终没有着落。正在此时,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许多宫女抱着头胡乱逃窜。
她抓住一个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宫女吓的用手比画着说:“偏……偏殿有人上吊了,舌头那么长,吓死人了!”
君羽心里咯噔一沉,发足朝偏殿奔去。推开沉重的大门,一个单薄的影子悬在半空中,随着风吹悠悠摇荡。君羽撩开她遮面的披发,颤颤捂住了嘴。
女子惨白的脸露出来,舌头长长吊着。眉眼清秀依旧,嘴角挂着一丝淤黑。那双大睁的眸子里,仿佛还残存着对人世最后的眷恋。君羽默然抱紧她,哆嗦着嘴唇唤了声:“细柳……”
她不明白几天前还活生生的人,怎么眨眼间就变了一具冰冷的僵尸。她尚记得,临出宫前,细柳还曾犹豫着,从腰里接下串钥匙说:“公主的大德,奴婢无已为报,这已是能为您做的最后一件事。”
她还有姐姐啊,细竹是她在这举目无亲的深宫里唯一的盼头,她怎么就舍得了结自己?
不,细柳决不可能自杀,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来人!”君羽松开尸体,将情绪尽量调节平稳。应声进来几个宫女,她默声吩咐:“先将含章殿的下人都召集过来,我有话问你们。”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宫人监娥们都跪了满地,殿里一时死静,谁都不敢轻言造次。跪了许久,终于有个丫鬟憋不住了,哭着哽咽地说:“公主明查,我等并没有害细柳,确实是她一时想不开,才……寻了短见。”
另一个也哭着解释:“是啊,我们平日待她也不薄,何必冒着风险去害她呢?细柳这丫头可好了,两腿一蹬,竟害苦了我们!”
“天地良心,确实没有人逼她,说不定是她自己做了亏心事,才畏罪自尽的!”
君羽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道:“我说是你们害死她的么?芜菁和雀儿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殿门重重合上,恢复了原先的沉静,君羽将她俩拉起来道:“这里没有外人,细柳生前与你们最是要好,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雀儿抽噎着擦了把眼泪,哽咽道:“我早上来偏殿洒扫,一推门就看见她悬在梁子上,可是前几天还好好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兆。细柳性子活泼,平日话也很多,就算有什么烦心事,也不至于自尽呀。”
芜菁接过话道:“兴许是有人训斥过她,一时想不开才赌气寻了短见。人死不能复生,公主也请放宽心,多赏她姐姐几两银子,打发出宫去便罢。”
君羽凝视着她说:“可是,你们真的相信她是自缢而死的吗?细柳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猫儿狗儿,你们以为几两银子就能买得了人命,买得了安心吗?”
入宫这些天,让她感受最深的,莫过于人情淡漠、冷暖自知。这些宫女长期奴颜婢膝,时间久了,连骨子里都开始生出一种冷漠,彼此之间相互倾辄,当面亲如姊妹,背地里却斗的你死我活。不能说她们有错,毕竟要想在血染深宫中存活下去,必须有些非常手腕。可真当事实摆在面前,君羽却真的后怕了。
她可以忍受明枪穿身的痛楚,却忍不了这暗箭难防的世故人情。不管怎么样,细柳的死都跟她脱不开干系,这条人命是她欠下的第一笔债,生生世世都还不清。
啪啪,门上响起轻扣。外头的人隔门唤道:“公主,陛下召您去观鹤亭,正催促的紧哪。”君羽背过身去,抹干眼角的泪痕,吩咐道:“把细柳安葬了,她的死先不要对外宣布,能瞒细竹一天算一天。”
换了正装,由宦官引着,匆匆向观鹤亭走去。彼时已到了立夏时节,十里平湖上浩淼碧波、蜻蜓款款,热浪的风迎面送来,吹得人浑身惬意。
一路走过曲折萦环的长廊。水榭平湖自两侧匆匆掠过,所经之处,必有拱守在廊道左右的宫人屈膝跪下,互相递换个暧昧眼色。
君羽觉得奇怪,不由攒紧眉头问:“姜公公,父皇急着召我,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叫姜陀的太监将四周扫视了一圈,笑眯眯地说:“公主就别问了,咱家也不很清楚,总之是好事。”
“好事?”君羽越发觉得云里雾里,然而心里藏着事,也没兴趣追究。
上了飞桥,便到了观鹤亭,亭里,四人端然静坐,正前的孝武帝端起茶盏,微微抿了一口,淡黄色的茶汤余温未散。合上盖,他冲着对岸的人悠然笑道:“来了。”
早有几个侍女争相打起帘笼。君羽头进去,撩起裙子促膝跪下,口中唤道:“儿臣,叩见父皇。”
孝武帝搁下茶盏,板着脸说:“这几天闭门思过,你可有点长进?”
君羽垂着头,低声答道:“儿臣知错了,望父皇原谅我一时卤莽。”
几天不见,她似乎清瘦了不少,脸上面带哀戚,两只眼睛红肿肿的,像是刚哭过一场。孝武帝那天训斥过她,就有一点后悔,今天又见她这副蔫样,心中更是哀怜,怒气早消了大半:“平身罢,你今天这么老实,可是还在生朕的气?”
见君羽不吭声,武帝笑着将她掺起来:“好了,朕打那一巴掌不过是嫌你顽劣,还能真罚你不成?来来来,父皇给你引见几个人。”
说完,武帝拉过她的手,指着那个绛紫官袍的老者说:“这位是左仆射王珣大人。”又指旁边三人介绍,“这位是琅邪内史王国宝、这位晋陵太守殷仲堪、这位是鹰扬将军刘牢之。”
君羽虽不认识,也很规矩地施了礼,那些老臣都是油精般的人物,还礼之余还不停地夸赞她。正在热闹之时,有个小黄门进来称有紧急军务。武帝问:“究竟什么事?”
小黄门没料到君羽在旁边,吞吞吐吐道:“北…北府营传来急报,说前夜里水牢破闸,犯人淹死了大半!”
武帝瞥了一眼君羽,略有顾忌地问:“这么说,萧楷也在其中?”
小黄门将头压的更低:“奴才也不清楚,只听北府营的人说,清敛尸首时,大部分都被泡的面目全非。萧校尉恰巧又被关在水牢底,生还的希望很小。”
“死就死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武帝一挥袖,将通报的人呵斥下去。转身端详着君羽的脸色,见她神情如常,并不像受什么太大的打击,便抚着她后背安慰了一番。
“傻孩子,那萧楷虽然脸膛长的标致,人品却不怎么样。以后你想要哪个年轻漂亮的美男子,朕都一定满足你!”
今朝选驸马(下)
君羽顿时气噎,怎么都觉得好象在拉郎配似的。就算她不喜欢萧楷,也不至随便一个人就能替代吧。看来帝王之家不但人情冷漠,连婚姻都等同儿戏,从小在这种思想下灌输,心理又怎能不扭曲。
正在尴尬间,王珣插话道:“恕臣直言,常人家的儿女行过笄礼,都要谈及婚嫁。臣看公主已过了初笄的年龄,陛下也该早作打算。”
见他蓄意解围,武帝遂也笑道:“正是正是,朕正是这个意思。不瞒你们说,君羽这副脾气真不让朕放心。娇纵妄为,又爱任性胡闹,也怪先前太宠她了。昨儿私底里商量起她的婚事,也该收收心定一门亲事才好。”
“陛下多虑了。”王国宝也笑着搭讪,“公主金玉之体,寻常人家哪能承受的起。耽搁一年两年的,也未尝不是坏事。等觅好了合意的人选,再谈也不迟。”
这个王国宝性情奸猾,在正事上没什么作为,却极会揣摩别人的心思。每每给宫里送美酒美人,哄得孝武帝乐不可支,竟然给他了琅邪内史这种肥差。借位爬上去之后,又暗中结党营私捞了不少油水。
武帝笑道:“王家人越来越干练了,也学了不少油腔滑调。朕看这个媒人,还要你们王家人来当。”
王国宝连忙笑着应承:“这个自然,不知对于择婿,公主心里可有什么尺度?”
没想到他们竟来真格的,君羽耳根刹时烧的嫣红,半晌说了不出一个字。见她满面通红,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王国宝早已明白了八九分,于是又问武帝:“公主不愿说,这可难为我们了,不知陛下可有什么要求?”
武帝哈哈大笑,半晌才说:“朕知道像当年王敦那样才能卓越的驸马是找不到了,而且这种人太过跋扈,喜欢干预别人家事,朕也不喜欢。朕对女婿的要求也不高,只要像刘长真、王子敬这样的人就最合意。”
众人一听,都差点笑出来。这条件还叫不高?他所提的三人都是晋室驸马,只不过前者有篡权的野心,而后两人较为怡情山水而已。况且他们几人都是世家出身,又是朝廷重臣,到哪里去找这样合适的人选?
正在伤脑筋,一直不说话的殷仲堪突然开口道:“臣愿意为陛下举荐一个人,此人年轻有为,十分有魄力,而且与公主年龄相仿,当驸马再合适不过。”
“哦?不知卿所说何人?”武帝笑问,眼底多了几分玩味。
殷仲堪笑道:“正是宣武公之子——桓玄。”
这个提议简直就是惊天炸雷,君羽刚掀开茶盖,手一抖,瓷杯差点摔飞出去。眼前立时就浮现出那双阴骘如鹰般的眸子。不得不承认,桓玄是年轻有为,而且长相绝对符合俊美。可是被那双犀利的眼睛盯着,她除了觉得毛骨悚然之外,打死也没有脸红心跳的感觉。
武帝眉毛一挑,若有所思道:“桓玄是不错,也深合朕的心意。只是他常年领兵在外,只怕会冷落了朕的宝贝闺女。”
殷仲堪连连摇头:“陛下这就错啦。桓玄自小承袭了他父亲的爵位,封为南郡公,也算得上世家出身,何况风姿秀美出众,长得一表人才,即便是潘安嵇康在世,也不过如此。而且精通音律、才艺非凡,公主配了他才称得上天造地设的一对。”
武帝摸着下巴,显然已被说动了心,殷仲堪继续道:“陛下想想,他现在手握我朝几十万雄兵,位高权重,您就真的那么放心?朝廷要想招揽住他,靠的又是什么?桓玄家底殷富,寻常的金银俗物哪能放在眼里。如今局势紧张,朝廷正是用人的时候,陛下派他去镇守江陵,就不打算安抚一番?若是把公主许配给他,以后都是一家人,您不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武帝默然道:“可这胃口,未免也太大了。”
“为人君者岂能在乎这一点小痛,燃眉之际别说是公主,就是血肉您也要割舍得下啊!”
这话说的极有分量,连武帝也一愣,许久道:“朕倒也不是不愿意,只是不知桓玄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万一人家不情愿,朕岂不是碰了一鼻子灰。”
殷仲堪抚掌笑道:“原来陛下是担心这个,实不相瞒,其实桓将军早有求亲的意思,只不过他面薄,一直不好意思开口,才托臣来表明心意,只要陛下答应这门亲事,他不但愿意领兵镇守,而且挥师北伐、为我朝一统天下也绝不是难事。”
武帝终于被说动了心,松口道:“既然这样,朕也不好逆了他的面子。你帮朕查查哪天是黄道吉日,先把这事订下来……”
“父皇!”君羽急忙截断他的话,摇头苦求,“儿臣不想这么早就走,我情愿一辈子留在您身边,侍奉左右,请您不要这么快就打发我。”
武帝拉起她道:“傻孩子,朕就算富有天下,也没有把你留一辈子的道理。女儿家长大了,迟早叫嫁人生子,你和桓玄虽然生疏,日子久了自然会磨出感情来,朕看他相貌英武,哪一点也不输给那个萧楷,成了婚指不定还真是件美事。”
君羽见无效,膝下一软,扑通跪到他脚前:“儿臣真的不想这么早就成亲,求您不要赶我走!”说着眼圈一红,伏身磕了几个响头。
见她执意不肯,武帝也被逼的得哑然失色,铁青着脸问:“你心里是不是还放不下那个萧楷?实话告诉你,别说他死了,就是活着也绝不可能。婚事上朕说谁就是谁,轮不到你来做主!”
众臣尴尬不已,没想到好好一件喜事,竟闹得彼此不欢。对峙了许久,还是刘牢之出来解围:“陛下此举是有些草率,不如再考虑考虑。臣久闻琅琊王家与乌衣谢氏多风流才俊,右军大人和谢太傅又是极博雅的人物。陛下若是能在他两家中挑选出一位王孙公子,想必也不是件难事。”
一番话可谓峰回路转,殷仲堪虽然嫌他多嘴,却也不敢明着表现出来。这席间王珣、王国宝都是王家人,况且刘牢之也算陈述事实,并没有夸大其词,所以最后谁都没有反对。
孝武帝沉吟片刻,缓和了脸色说:“罢了,这件事让朕想想,王珣你先留神着点,等过了这个月,朕再给你们答复。”
君羽一听总算长舒了口气,然而心里还是沉甸甸的,仿佛压了个几百斤的重担。可眼下除了拖延之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初访乌衣巷(上)
回到含章殿后,秉退所有人,偌大的宫宇里变的空荡荡。黄昏骤然起风,淅淅沥沥地下起急雨。外头有人叩门,她隔窗问何事,婢女回道:“方才芜菁姐已经差人把细柳拖走了,埋在后院槐树底下,公主还有没有别的交代?”
君羽只觉喉咙一紧,整个胸中憋闷的都快窒息。停了许久,她才平静地说:“没有了,你下去罢。”外面传来窸窣地脚步声,渐渐走远了。
她没有出声,一时辨不清悲喜。空落落地坐了半晌,才敢擦去眼角冰凉已久的泪。咕咚一声,凉风长驱直入,扑倒了镜台前的梅瓶。她走到大敞的窗边,一任凛冽风雨吹开满头青丝。簌簌雨珠扑面飞来,氲湿了唇上的暖意。已经六月了,为什么天还是这样凉?
终于明白,这里注定是不属于她的世界。她不是公主,只是个冒牌的赝品。这里每个人都低声下气,伏仰鼻息地对她,也不过是顾及皇权身份。身边的所有人都只是陌生邂逅,仅仅一擦肩的缘分,就要匆匆逝去。
每个人都守在不同的地方,面对着不同的人生,各自在生死两端寂寞盘旋。分明近在咫尺,却好像隔了千山万水的距离,远的让人绝望。
她开始有点后悔,有点想家,有点想不顾一切地离开这个冷漠的地方。但是她有不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除了这个沉闷的牢笼,再没有一个可以安身的所在。真想像鸵鸟一样把头藏起来,埋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受打扰,可是逃避不了,每个人都要朝着未知的方向前行,无论前面是黑暗还是光明,是阴谋还是陷阱。
窗外风雨如晦,她蜷缩在巨大床塌的一角,抱紧自己的身体,将脸埋进膝盖里。肩膀颤颤抽动着,似乎在低声呜咽。她只顾着发泄,却丝毫没有意识到门外有人隔帘偷窥。
那人只在廊下站了一刻,见她哭累了沉沉睡去,才满意地勾起唇角,旋身离开。
一声清啼,天已经亮了。睡塌上的女子裹着羊绒毯子,翻个身从梦中醒来。
“公主,快醒醒!”有人轻轻摇她,从梦中脱出来。君羽整开惺忪睡眼,正迎上一双温柔清亮的眸子。
芜菁替她擦去额上的冷汗,关切地问:“梦见什么了?瞧您哭的这一身的汗。”君羽夺了手巾,揩去眼角泪渍:“哪里哭了,只是做噩梦了而已。”
她兀自笑着,眼里像糅了一粒砂,酸酸的泛着疼。撑身站起来,走到窗前,一把推开雕花窗扉,阳光兜头洒下来,刺得人睁不开眼。微风从她鼻尖上掠过,就像暮春四月柳絮从枝头坠落。君羽不自觉扬起嘴角,会心地笑了。昨夜的烦闷扫去一空,今天又是个新的开始。
“公主!”一声轻唤,让她从沉湎中醒悟过来。
芜菁整理床铺时,无意间从被褥里拉出件袍子。那件皂袍古素无华,纯正的墨色,没有任何花纹装饰,虽然有淡淡清冽暗香,却十分宽大,她是做衣裁剪的好手,这袍子一眼就能辨出是男人的样式。
芜菁吓当即变了脸色,颤声问君羽:“公主,这……男人的衣裳怎么会在您屋里?”
君羽回头一看,心中暗呼倒霉。那天穿着谢混衣服回来,被烦心事一搅,居然忘了藏起来,真是太大意了。她慌忙夺过来,笑着圆谎:“哎呀,你瞧我这记性,这衣服还是上回去王家,练之借给我的,最近事情多都耽误了。”
芜菁一听她提王练之,心里顿时酸酸的,有些不自在。然而脸上却挂着笑,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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