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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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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皮肉松弛的脖子。参差不齐的头发很闷热地披下来。手指因为他一支接一支地抽烟而呈黄褐色。他身穿沾着鱼鳞的连衫裤工作服,跷在桌面的脚上是一双红底套鞋。
  “好的好的!”他用高得吓人的声音说。“好的好的。”然后挂断电话。点了一支烟。
  “奎尔!”猛地伸出手来,奎尔赶紧握了握。感觉像抓住一只皮壶把。
  “倒霉的阴天,小雨不断。我们此刻坐在这里,奎尔,坐在《拉呱鸟》的总部。现在你也为这份报纸工作了,该报办得相当不错呢,我告诉你我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纠正一下你的看法,因为你可以看出来,我并没有上过新闻学校。”他嘴角喷出一股股烟雾,抬头看着天花板,像在端详海员星座。
  “高祖父不得不靠人吃人才活了下来。我们在面袋湾定居,就在这里,现在只剩下不多几个家庭了。巴吉特家的人在这片水域捕鱼,捕海豹,出海,什么能口就做什么。捕鱼,以前可是一种不错的生计。我小的时候,大家都在近海岸捕鱼。你有自己的渔船,自己的渔网。找鱼可得凭技巧。俗话说得好,‘鱼身上不带铃铛’。比利·布莱蒂是找鱼的好手之一。熟悉水情就像熟悉他床垫上的凹坑。他可以给你数出这片海岸每一块暗礁的名字,这绝对不是假话。
  “忙得肚子咕咕叫,尽量硬撑着,瞅空子睡上一会儿,晚上点着火把接着干,手和手腕上长满了海疖子,可是活儿不能停。对了,你知道吧,自从我得了一个偏方,就再也没有长过海疖子。你只要在星期一剪指甲,就不会长海疖子了。现在大家都这么做了!你知道一双快手剖鱼的速度有多快吗?不,我看出来你不知道。那么告诉你一分钟剖三十条鱼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想想吧。一分钟三十条鱼!我姐姐睡着了也能做到。”他停住话头,坐在那里大口喘气。又点了一根香烟,喷云吐雾。
  
第七章 拉呱鸟(5)
奎尔试着想象自己正挣扎着跟上剖鱼健将的速度,想象自己被埋在滑腻腻的潮水般的僵尸堆里。佩塔尔穿着一件白金鳞片做的长裙游过来,光裸的胳膊像银子一般,嘴唇煞白。
  “真是艰难的生活,可是自有乐趣。不过是很艰难。过去那些日子艰难得要命。你会听到一些使你的头发一夜变蓝的故事,会讲那些故事的就是我。有一些野蛮的、无法无天的地方,一个男人在那里干什么都行。我猜你知道这些,凭你这个身份!可是情况起了变化。当那个该死的地方熬不过艰难的日子,跟加拿大换回了联盟时,我们得到了什么呢?我们慢慢地、稳稳地得到了政府。哦,是啊,乔伊·斯摩伍德乔伊·斯摩伍德,当地一位政治家,主张纽芬兰脱离英国,与加拿大结盟。——译者注说,‘孩子们,停下你们的船,烧掉你们的晒鱼架,忘记打鱼这件事吧;纽芬兰的每个男人都将得到两份工作。’”他沉闷地笑了几声,使奎尔看到了他的四颗门牙,然后又点了一根香烟。
  “唉,我当时是个傻瓜,居然相信了他。开头十年我什么都接受了。当然啦,我也需要那些东西,电和公路,电话,收音机。我当然还需要健康保健,邮政服务,子女的良好教育。有些东西确实进来了。但是没有工作。
  “渔场越来越不景气,四十年的工夫,就化为乌有了,该死的加拿大政府把捕鱼权拱手让给地球上的每个国家,却百般控制我们,害得我们失业。那些该死的外国拖网渔船,它们把鱼统统都捞光了。然后可恶的绿色和平组织又想禁捕海豹。好吧,我说。看到我再也没法靠捕鱼为生,我就转过弯儿来了,我说,好吧,我也学聪明点,我也要跟上形势,跟上政府的计划。于是,我跑到锚爪市的加拿大人力资源办公室,说,‘我来了。需要一份工作。你们让我做什么?’
  “他们说,‘你能做什么呢?’
  “‘是这样,’我说,‘我能捕鱼。冬天在树林里干活。’
  “‘不行,不行,不行。我们不要渔民。我们要让你学一门有销路的技能。’知道吗,他们正在引进工业。每个人都有工作。首先,他们把我弄进慢行港那儿的一家该死的皮革厂。总共只有十到十五个人干活,因为还没有全面生产。他们让我学的技能就是把那些臭烘烘的兽皮,从阿根廷还是什么地方弄来的,扔进大染缸里。我从早干到晚,干了四天,然后兽皮用光了,不再运进来,于是我们就呆站着或拖拖地板。又过了两个星期,皮革厂垮掉了。我回到家里,靠捕鱼熬了一段日子。实在熬不下去了,我又去找加拿大人力资源办公室。
  “‘替我安置一下吧,’我说。‘我需要另一份工作。’
  “‘你能做什么呢?’他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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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捕鱼,我能砍柴,我能从早到晚把兽皮扔进大染缸,还能拖地板。’
  “‘不行,不行,不行。我们要培养你。纽芬兰在实行工业化。’他们打发我去了圣约翰斯,那里有一座新的大工厂,准备要生产工业机器,各种机器,饲料加工机,碎石机和花生米粉碎机,金刚钻,研磨机。那是个非常可怕的地方。很大。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地方。五百万元的工厂。可是一个人也没有。于是我就去了,和一个臭气熏天的老妖怪合住一个房间,我等待着。我呆在那里,饿得半死不活,只能随便找点东西嚼嚼,一天花两毛五分钱,就这样等那该死的工厂开门。那杂种一直没有开门。最后什么也没有生产出来。于是我只好回家,靠捕鱼度过那个季度。
  “秋天到了,我又去找人力资源办公室,说,‘日子不好过了,我需要那份工作。’那个时候,我仍然相信他们会给我找到点事情,不是在搞工业嘛。‘好吧,’人力资源的那个家伙毫不犹豫地说,‘各行各业都不景气,杰克。不过我们正在帮你留意。我们准备把你安排在连字城的第三制造厂。用硬纸板做衣服衬垫。’我在那个疯人院干了三个月。最后它关门了。接着他们又对我说,凭我的资历,我在鸟翅镇的新炼油厂或伊甸园瀑布的电力工程处都能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炼油厂还没有开工,他们说,所以他们来帮我填了这份大约两英里长的工作申请表,叫我回家等伊甸园瀑布的回音。我一直等到今天。是啊,他们是开工了,没问题,但只有很少几份工作。于是我就呆在家里,勉强捕一些鱼。当时真穷啊。我妻子病着,日子总是紧巴巴的。那是最糟糕的一段时间。我们失去了我们的长子,你知道。因此我又回去了。
  
第七章 拉呱鸟(6)
“‘瞧,伙计们,光景太难熬了。我需要一份工作。’他们说已经给我找到了最理想的工作,这么些苦年头来一直给我留着。就在二马佬湾对岸,一家手套厂!就在那儿,奎尔,就在你们海岬上的房子那儿。他们准备在那里做手套,皮手套。说得天花乱坠,就好像政府专门为我建了这家工厂。他们说我有在皮革厂的那段经历,肯定能得到一份工作。我可以算是皮革业的行家里手呢!我没准可以捞到一个监工的职位呢!我能不高兴吗?他们让渡船开过去。第一天,有一大群人挤着去做工。你相信吗,我们到了那里,进了工厂,有许多人站在那儿,一个漂亮的食堂,染皮革用的不锈钢大染缸,缝纫机和裁剪台。只有两样东西他们没有——会做手套的人和皮革。知道吧,做手套的皮革本来应该来自我几年前工作过的那家制革厂,可是它早就停产了,却没有人告诉那些建手套厂的家伙,也没有人告诉加拿大人力资源办公室。事情就是这样。
  “于是我就渡过海湾回家,渡船开了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我现在还在想,现在还在想:‘早知道这个笨蛋没有皮革,我就省得跑这一趟了。’可是,你靠什么了解情况呢?靠读报纸!当地没有报纸。只有圣约翰斯的那份政府的喉舌,《海狮报》。所以我说,虽然我对这一行一窍不通,连一个句子也写不好——我在学校里只学到‘汤姆的小狗’——但我拿定了主意,既然他们没有皮革,没有会做手套的人就能开办手套厂,那么我也能办一份报纸。
  “于是我又去了加拿大人力资源办公室,我说,‘我想办一份报纸。你们这些小伙子能帮我解决困难吗?’
  “‘你准备雇多少人?’他们说。我贸然地夸口:‘走上正轨之后需要十五个人,’我说,‘当然还得有一段培训期,’我说,‘提高技能。’他们居然深信不疑,给了我成箱成箱的表格要填。这下我的麻烦来了,所以我就让比利·布莱蒂撇下捕鱼的行当,跟我上了贼船。他写得一手好字,念起文章来像政府官员。我们便办成了。
  “他们派我到多伦多去学习办报业务。他们给了我钱。管它呢,我在多伦多逗留了四五个星期,听他们狂热地向我灌输社论的平衡结构,整体完美,新式报刊,记者职业道德,为社区服务。真是让我大吃一惊。他们说的话我一半都不明白。我最后在这儿我的旧作坊里边干边学,弄懂了我需要了解的东西。如今,办《拉呱鸟》已经有七年了,发行量高达一万三,每年都在上升。这片海岸的人都看我的报纸。因为我知道人们想读到什么。这是不用说的。“我先雇了比利,然后是特德·卡德。他们都是好样儿的。在多伦多,报社里一半都是说说笑笑、东拉西扯的女人,她们打量男人,或者那些男人打量她们。根本就不干活。写女人的文章需要知道的东西,比利全懂。他是个老光棍,做菜做得一塌糊涂。为了以防万一,我妻子巴吉特夫人总要检查一遍。我知道我的读者需要什么,想看到什么,我就满足他们。我的话很管用。我不想听你谈什么新闻学思想,我们会相处得很好。”
  他停下话头,又点了一根香烟,看着奎尔。奎尔的两条腿都发麻了。用手托着下巴缓缓点头。
  “好的,巴吉特先生,我会尽力的。”
  “叫我杰克。喏,这是这份报纸的纲要。第一条,一切由我说了算。我是这里的头儿。
  “比利·布莱蒂负责家庭版,编写‘压缩饼干’——你别告诉任何人他就是小萨格——处理当地新闻、机关团体和教育。加拿大的政府比世界上任何地方都庞大。几乎一半的人口在为政府工作,另一半受政府管制。我们这份地方级小报就是报道这片海岸每时每刻发生的事情。比利也写一些犯罪的文章。现在的犯罪可是比以前多了。知道吗,以前称为寻欢作乐的,现在就成了暴力和强Jian。比利·布莱蒂,从刚开始办《拉呱鸟》起,他就和我在一起。”
  “我在《莫金伯格记录》报道过市政新闻。”奎尔嘶哑着嗓子说,声音都变了。
  
第七章 拉呱鸟(7)
“我已经对你说过了,比利负责那一片。另外,纳特比姆写一些国外的、省内的和国内的新闻,从收音机里听到一些报道,把它们改写一遍。他还负责性猥亵报道。他干得很吃力。我们每星期要登两三篇性猥亵的故事,一篇大的在第一版,其他的在里面。他还兼管体育,补白,一些特写,我们不太喜欢特写。他来这家报社刚刚七八个月。我觉得他不太理想。反正是临时的。你听见了吗,纳特比姆?”
  “听见了。”声音从外间传来。
  “我不在的时候,就由特德·卡德临时代替,他是总编辑,还兼着其他许多事情。分配任务,排版,拼贴,送版样给米斯基湾的印刷工,负责标签、邮寄、分发,如果有时间就添进一些当地的新闻。来这儿两年了。我听到不少人埋怨特德·卡德和打字错误,但打字错误是《拉呱鸟》的一部分呀。
  “多注意广告。不管有了什么捕鱼的新闻,我都希望第一个知道。我知道其中的难处,因为我现在并没离开捕鱼场。
  “好了,说说我想让你做什么。我想让你负责当地的车祸,写出报道,拍下照片。我们每个星期都在第一版登一幅车祸照片,不管有没有车祸发生。这是我们的黄金规定。从不例外。特德有一大堆车祸照片的档案。如果我们没有新的,就得在他的档案里搜寻。好在我们通常都能弄到一两个好的。角杯湾那儿车辆拥挤,我们不愁没有新闻。特德会告诉你照相机在哪里。你把胶卷给他。他拿回家冲洗。
  “还有船讯。从港务长那里弄到清单。哪些船进入锚爪市,哪些船离开了。每年都在增多。我对此早有预感。我们以后要见机行事了。明白你能做什么了吧。”
  “就像我在电话里说的,”奎尔说,“我对船没有多少阅历。”车祸!想到可能要面对鲜血和垂死的人,他不由惊呆了。
  “好吧,你可以这样告诉你的读者,也可以埋头苦干,学会一些东西。船就在你家族的血液里。你好好干吧。完成特德·卡德吩咐的事情。”
  奎尔不自然地笑了笑,站了起来。他用手握住门把,杰克·巴吉特又说话了。
  “还有一件事。我不爱开玩笑,奎尔,我也绝不希望听到关于纽芬兰或纽芬兰人的笑话。记住这点。我讨厌纽芬兰笑话。”奎尔走出办公室。车祸。他瞪着破旧的电话簿。
  “奎尔!”纳特比姆说。“喂,奎尔,你不会对着我们哭鼻子吧?你不会跑回美国去吧?我们就指望你了,奎尔。我们正在对你建立一种船货崇拜船货崇拜,某些南海群岛居民中的半宗教迷信。——译者注,奎尔。”
  杰克·巴吉特从玻璃门里探出头来。
  “比利!埃尔维斯生小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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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生了。上个星期。一共三只。每只都是黑毛白爪子。”
  “好吧,我要一只小狗。”门又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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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系泊结(1)
“这种绳结的好处在于,如果系得牢靠,就不会从桩上滑脱。如果有谁辛辛苦苦打了一天鱼,发现海水正在涨潮,他的系船缆索套在高潮线痕迹以下四五英尺的一根木桩上,他便会想到要学会这种绳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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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躲躲闪闪地在码头路上喧闹的叉车和起货机之间穿行。淋过雨水的船只闪闪发光。他看见道路那头红栏杆的黑色海滨渡船上载着汽车,还有拉布拉多区的舰队医药船。在官方码头上,可以看见搜寻救援队的快艇的橘红色侧面。一条拖船正在开进鱼厂。
  码头路上铺着已被磨损的蓝石子,那是作为压载物从遥远的某个地方运来的。扑鼻而来的是海边特有的油臭味、鱼腥臭味和肮脏的海水臭味。除了娱乐场和酒吧外,还有几家物资供应站。透过一扇窗户,他看见一袋袋海枣码成一个巨大的金字塔,正是纳特比姆喜欢的那种海枣——红骆驼牌,商标上印着飞蹿的星星。
  港务长的办公室在一道撒满沙子的木楼梯顶上。港务长狄迪·肖维尔看着奎尔黄|色的油布雨衣从旅行车里钻出来,看着他把笔记本掉在潮湿的石子地面上。判断他身材魁梧,动作粗笨。肖维尔曾经以他过人的膂力而远近闻名。他二十岁的时候创办了一个奇怪的协会,名为“手指俱乐部”。七位成员都能靠一根小手指头悬挂在艾迪·布朗特家地下室的横梁上。当时都算是威猛的好汉。随着年岁的增长,他用洪亮的声音弥补体力的衰退,最后索性取而代之。现在他是手指俱乐部里惟一在世的成员。他的思绪经常停在那一点上。
  一分钟后,奎尔推开房门,透过十二英尺高的玻璃往外看,这面玻璃墙外面是细雨中的海港,处在最突出位置的是公共码头和防波堤,远处是雾气缭绕的海湾。
  吱嘎一响。木转椅转了个圈,港务长那张令人生畏的脸正对着奎尔。
  “你真应该领略一下它在暴风雨中的景色,巨大的云团从山肩上翻滚而下。日落的景致也很壮观,像一群着了火的鸟。这是纽芬兰最赤裸裸不讲体面的一排窗户。”声音低沉浑厚,像在山洞里呐喊。
  “我相信。”奎尔说。雨水滴在地板上。他发现了墙角的挂衣钩。
  狄迪·肖维尔的皮肤像沥青,有许多裂纹和细缝,因为一辈子饱经风霜而粗糙厚硬,又因为人到老年而疙里疙瘩。胡髭顶破纹路纵横的面皮钻出来。他的眼皮在眼角处折叠着耷拉下来,像在保护眼睛。浓密的眉发;粗大的毛孔使他的鼻子像沙子堆成的一样。夹克衫的肩部绽线了。
  “我是奎尔。《拉呱鸟》报新来的。来了解船讯。希望你能给我宝贵的建议。关于船讯,关于什么都行。”
  港务长清了清喉咙。人模仿鳄鱼,奎尔想。站起身,蹒跚地走到柜台后面。窗外投进来的冷色的强光照在一幅床单大小的油画上。一艘大船劈波斩浪,在它的舷侧,一条较小的船陷在波谷里,眼看就要沉没了。人们在甲板上纷纷逃窜,张着嘴巴发出尖叫。
  港务长抽出一本纸页松散的笔记本,用大拇指翻了翻,然后递给奎尔。封面上写着“到达”;给人一种进账和亏损、满舱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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