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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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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要你。”奎尔悲惨地、恳求地说,舔着他的袖口。
“惟一行得通的办法就是离婚。”佩塔尔说。他要拉住她,她要推开他。
“不,”奎尔呻吟道,“不要离婚。”
“这是你自找。”佩塔尔说。星期日的阳光里,她的虹膜呈银色,绿色的外衣像常春藤。
一天夜里他正在床上做纵横填字字谜,听到佩塔尔进来,又听到模糊不清的讲话声,冰箱门打开和关上的声音,伏特加酒瓶的叮当声,电视声,又过了一会儿,传来起居室沙发床嘎吱,嘎吱,嘎吱的声音和一个陌生人的叫声。他用来保护自己婚姻的假装无动于衷的盔甲是那样脆弱。即使在听到房门在那个男人身后关上,一辆汽车开走了之后,他也无法起来,仍然仰面躺在床上,报纸随他胸膛的每一次起伏而沙沙作响,眼泪顺着脸颊流进耳朵里。别人在另一间屋里做的事情怎么会给他带来这样撕心撕肺的痛苦?人因心碎而死。他的手伸向床边地上的一听花生。
早晨她用眼睛瞪着他,但他什么也没说,拿着倒果汁的罐子蹒跚地在厨房里转。他坐在餐桌前,杯子在他手里颤抖。他嘴角沾满了花生的白盐。她的椅子在地上擦出刺耳的声音。他闻到她潮湿的头发的气味。眼泪又上来了。在痛苦中打滚儿,她想。瞧他的眼睛。
第二章 相思结(3)
“哦,看在上帝的份上长大些吧。”佩塔尔说。把她的咖啡杯留在桌上,门砰地撞上了。
奎尔崇尚默默地忍受痛苦,不知道这也会触怒别人。他竭力麻木自己的感情,试图做好。爱情的考验。痛苦越深,越能证明爱的坚贞。如果他现在能够忍受,如果他能经受住考验,最后就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但是境况像金属盒的六壁一样死死地包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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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勒箍结(1)
“勒箍结能使绳圈箍得很牢……它先系得较松,然后勒紧。”
《阿什利绳结大全》
冷不防有一年,这种生活猝然终止。电话里的声音,折叠的钢铁轰然爆炸,火焰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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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从他的父母开始。首先是父亲。被诊断为肝癌,一片疯狂扩散的红色细胞。一个月后母亲脑子里发现了一块磨刀石大小的肿瘤,把她的思想挤到一边。父亲直骂发电站。离他家两百码处,鳗鱼一般粗的咝咝作响的电线从北边的塔上挂下来。
他们从意味深长地眨着眼的医生那里骗取到镇静剂处方,开始积攒胶囊。攒够数之后,父亲口述,母亲打字,留下了一份自杀告别书,宣称他们的行为是个人选择和自我解脱——从“体面归宿会”的时事通讯中抄来的句子。并指定了遗体火化和撒骨灰的后事处理方式。
正是春天。湿透的地面,泥土的气味。风刮过树枝,散发着燧石被打击后发出的那种带绿色的气味。沟里的款冬;花园里狂烈飘摇的郁金香。斜打的雨。时钟的指针跳到澄澈的傍晚。天空像纸牌在苍白的手里翻洗。
父亲关掉热水器。母亲给盆景浇了水。他们就着“平安夜”草药茶吞下了那些杂色的胶囊。
父亲用昏昏欲睡的最后一丝精力拨通了报社的电话,在奎尔的留言机上留了一段话。“我是你爸爸。在给你打电话。迪克那儿没有电话。奎尔,我和你妈该走了。我们决定走了。声明、丧事和火化的意见,还有别的一切都在餐桌上。你要自己奋斗。我来到这个国家以后就一个人在残酷的世界上奋斗。没有人给我任何东西。别人可能就放弃努力,变成懒汉了,但是我没有。我流着汗拼命工作,给石匠推沙子,省吃俭用,好给你和你哥哥创造条件,可你们并没有好好利用自己的机会。我这辈子没享到什么福。找到迪克和我的姐姐阿格妮丝·哈姆,把这件事告诉他们。阿格妮丝的地址在餐桌上。我不知道其他的人在哪儿。他们不——”嘟的一声,留言时间到头了。
但是那个哥哥在人格魅力教会任宗教中尉,实际上是有电话的,奎尔有他的号码。听到话筒中传来那个令他憎恨的声音,奎尔感到自己的肠胃紧缩起来。堵塞的鼻音,哼哼地清鼻子。那个哥哥说他不能参加非会员的仪式。
“我不相信那些愚蠢的迷信,”他说,“葬礼。在人格魅力教会我们只开一个鸡尾酒会。再说,你上哪儿去找一个肯为自杀者说好话的牧师呢?”
“斯坦因牧师是他们体面归宿会的成员。你应该来。至少得帮我打扫地下室。爸爸在那里留下了差不多有四吨重的旧杂志。你瞧,我眼看着咱们的父母被抬出屋去。”几乎抽泣了。
“嗨,猪油脑袋,他们给我们留下什么了吗?”
奎尔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没有。一大笔房屋抵押债。他们把积蓄都花掉了。我想这是他们走这一步的一个重要原因。我是说,我知道他们赞成体面的死亡,可是他们花掉了所有的钱。食品杂货连锁店倒闭了,他的养老金停发了。如果还想活下去,他们就得出去工作,在七点开到十一点的店里当店员之类。我以为妈妈也有养老金,可是她没有。”
“你在开玩笑吧?你一定比我想得还要蠢。嗨,恶心包,要是有什么东西,把我的那份寄给我,你有我的地址。”他挂断了电话。
奎尔用手捂住下巴。
阿格妮丝·哈姆,他父亲的姐姐,也没有来参加葬礼。她给奎尔寄了一张蓝色的便条,她的名字和地址的字母是凸出来的,是用办邮购的机子印的。
葬礼不能参加了。但我下个月12号左右可以过来。遵照遗嘱领取你父亲的骨灰,见见你和你的一家。我们到时再谈。你亲爱的姑妈,阿格妮丝·哈姆。
可是等姑妈到来时,失去父母的奎尔又一次被命运重新分配了角色,这次是一个被人抛弃、被人戴上绿帽子的丈夫,一个鳏夫。“佩特,我需要和你谈谈。”奎尔声音激动地恳求。他知道她最近的那位是一个失业的房地产代理人,他在汽车保险杠上贴满了神秘的符号,相信报纸上的天宫图。她和那人住在一起,偶尔回家拿一些衣服。奎尔咕哝着贺卡式的感情。她把目光转向别处,看到卧室镜子里自己的影像。
第三章 勒箍结(2)
“不要叫我‘佩特’。有一个佩塔尔这样愚蠢的名字已经够糟的了。他们应该给我起个‘艾恩’或‘斯派克’之类的名字。”
“艾恩·贝尔,铁熊在英语里,艾恩·贝尔(Iron Bear)是铁熊的意思。——译者注?”他露出牙齿微笑了一下。或者只是咧了咧嘴。
“不要卖乖,奎尔。不要假装一切都有趣得很,美妙得很。别来碰我。”她扭开身去,手臂上搭着衣服,那些衣架钩像死鹅的头和颈子。“懂吗,这是个玩笑。我没想嫁给任何人。我也不喜欢做谁的妈妈。这完全是一场错误,我这是真话。”
一天她不见了,没有到北部治安防卫局上班。她的经理,一个叫里基什么的人打电话给奎尔。
“对,哦,我很担心。佩塔尔不会不跟我说一声就像你说的那样‘走掉’的。”从他的语气中奎尔猜到佩塔尔和他睡过觉。给过他愚蠢的希望。
这次谈话几天之后,埃德·庞奇走过奎尔桌边时,把头朝他的办公室摆了一下。每次都是这样的。
“只能让你走了,”他说,眼睛泛着黄|色,舔舔舌头。
奎尔的眼睛瞟向墙上的版画。刚能辨认出那毛乎乎的脖子底下的签名:霍勒斯·格里利。
“生意不景气。不知道报纸还能维持多久。现在正裁员呢。恐怕这次没有多少机会雇你回来了。”六点半他打开了厨房的门。穆萨普太太坐在桌前往一只信封的背面写字。布满杂色斑点的手臂像冰冷的大腿。
“你总算回来了!”她叫道。“我正希望你会回来,省得我把这一大堆事儿写下来,手都写累了。今晚是我去针灸所的日子,这玩艺儿真管用。第一,贝尔女士说你应该付给我工资。欠我七个星期的,一共是三零八零美元。最好现在就给支票。谁都有账单要付。”
“她打电话来的吗?”奎尔问。“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她老板想知道。”能听见隔壁房间电视机的声音。一阵响葫芦的喧声,窃笑般的手击鼓声。
“没打电话。大约两小时前她冲进来,把她所有的衣服都塞进包里,说了一大堆事情让我转告你,带着孩子跟那个男的坐着红杰奥车走了。你知道我说的是谁,那个人。她说要跟那个人搬到佛罗里达去,还说要给你寄一些证件。辞了职走的。她给老板打了个电话,说‘里基,我辞职了。’我当时就站在这儿。她说让你马上给我开一张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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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奎尔说,他的嘴里塞满了冷的热狗。“她带走了孩子?她决不可能带走孩子的。”私奔母亲拐走孩子。
“可不管怎么说,奎尔先生,她确实把她们带走了。也许我记得不对,好像她最后说了一句要把孩子放在康涅狄格的什么人家里。两个孩子听说坐那辆小车出去玩可高兴了。你知道她们老闷在家里。给她们乐疯了。可支票的事她是讲得清清楚楚的,我的支票。”巨大的胳膊消失在腋部宽大的袖子里,布满紫色和金色斑点的花呢套装。
“穆萨普太太,我的活期存款账户上大概有十二美元。一小时前我被解雇了。你的工资是应该由佩塔尔付的。如果你一定急着要那三零八零,我就得去把我们的存款单兑现了来付给你。要明天才能去。但是不要担心,会付你工资的。”
“她也老是这么说,”穆萨普太太怨恨地说。“所以我还不是那么灰心。如果拿不到工资,工作还有什么劲?”
奎尔点头。等她走后,他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
“我妻子。我要找回我的孩子,”奎尔对电话中一个刻板的声音说。“我的两个女儿,小兔和阳光·奎尔。小兔六岁,阳光四岁半。”她们是他的孩子。红头发,雀斑像湿狗身上沾的草茬。阳光是个小美人儿,长着橘红的卷发。小兔长相一般,但很机灵。继承了奎尔无色的眼睛和发红的眉毛,左眉弯曲,有一个槽印,是从买东西的小推车里掉出来留下的伤疤。她有一头卷曲的短发。都是大骨架的孩子。
第三章 勒箍结(3)
“她们看上去都像板条箱做的家具。”佩塔尔打趣说。幼儿园园长发现这是两个捣蛋的野孩子,掐人,推人,尖叫,要这要那,于是先开除了小兔,又开除了阳光。在穆萨普太太看来,她们是两个哭喊着要东西吃,不让她看电视节目的小坏蛋。
可是自从佩塔尔狂怒地说她怀孕了,把她的钱包像匕首一样扔到地上,把鞋子踢向奎尔,说她要做人工流产的那一刻起,奎尔就爱上了,先是小兔,然后是阳光,爱得带着一种恐惧,担心她们降生之后,不知何时就会被夺走,某一天会发生一件可怕的事情,在他头脑里戳进一根钢丝。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是佩塔尔,以为她已经给了他最大的痛苦。身穿黑白格衫裤的姑妈坐在沙发上,听着奎尔的哽咽和抽泣,在从来不用的壶里煮着茶。一个身材僵硬的女人,姜黄|色的头发里夹杂着一缕缕银白。轮廓像射击场里的靶子。脖子上披着一块浅黄|色的鼹鼠皮。旋动着壶里的茶,倒入杯中,加上牛奶。她的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上,像个服务员在给人看酒瓶标签。
“你喝吧。茶是个好东西,它能帮你维持元气。这是真的。”她的声音中带有一种哨音,好像汽车快速行驶时一扇没关严的车窗发出的声音。断成几节的人体,像一种衣服样式。
“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她,”他说,“只觉得她是被可怕的力量驱使着。她必须按她自己的方式生活。她说过有一百万遍了。”凌乱不堪的房间里到处是谴责着他的反光表面,茶壶、照片、他的结婚戒指、杂志封面、勺子、电视屏幕。
“喝点茶吧。”
“有的人可能觉得她很坏,可是我想她有一种爱的饥渴。我想她总也得不到足够的爱。所以她才变成了这个样子。她从内心里对自己没有一个好的看法。她做那些事情——它们使她暂时恢复一点信心。我不能使她满足。”
他相信那些幼稚的废话吗?姑妈暗自思忖。她猜这些都是奎尔自己凭空臆想出来的,这个渴望爱情的佩塔尔。姑妈看着佩塔尔的照片上那双冰冷的眼睛,那副故意摆出来的狐媚姿势,还有插在旁边水杯里的奎尔的那朵傻乎乎的玫瑰花,她暗自想道,那是一个穿高跟鞋的表子。奎尔倒吸了一口凉气,电话举在耳边,失落感向他涌来,像海水灌入破裂的船身。他们说那辆杰奥车偏离了高速公路,滚下开满野花的河岸,烧了起来。房地产代理人的胸口冒着黑烟,佩塔尔的头发被烧焦,脖子也折断了。
车里飘出许多剪报,散落在公路上。尽是一些奇闻轶事,得克萨斯发现一颗巨大的鸡蛋,蘑菇长得像雅舍·海菲兹雅舍·海菲兹,著名俄裔小提琴演奏家,他的侧面轮廓分明,鼻子挺拔。——译者注,南瓜大的萝卜,小萝卜大的南瓜。
警察在整理烧焦的占星术杂志和衣物时,发现佩塔尔的钱包里塞着九千多美元现金,她的日历簿上记着出事前那天早上要见一个叫布鲁斯·卡得的人,在康涅狄格的贝肯福尔斯。还有一张七千美元的“私人服务”费收据。警察说,看来她把孩子卖给了布鲁斯·卡得。
奎尔坐在他的起居室里,用红红的手指捂着脸呜咽,说只要孩子没事他什么都可以原谅佩塔尔。
为什么我们悲伤的时候会哭泣?姑妈想道,狗、鹿、小鸟都两眼干干地默默忍受痛苦。动物沉默的受苦方式,也许是一种生存的技巧。
“你心肠好,”她说,“有的人会因为她卖了孩子而诅咒她碎裂的尸体。”牛奶快变质了。糖钵里因为插入湿咖啡勺而结着棕褐色的小块。
“我决不相信她卖掉了她们,决不。”奎尔喊道。他的大腿撞在桌子上。沙发嘎吱一响。
“也许她没有。谁知道呢?”姑妈安慰他说。“是的,你心肠是好,像西安·奎尔,你可怜的爷爷。我从没见过他。我还没出生他就死了。可他的照片我见过很多次,脖子上用绳子挂着一颗死人的牙齿。防止牙痛。他们相信那一套。他们说他性格非常好,爱笑爱唱。谁都可以拿他开心。”
第三章 勒箍结(4)
“听起来像是头脑简单。”奎尔对着茶杯抽泣着说。
“哦,也许他是,这倒是我第一回听说。他们说他掉到冰下后还喊‘天堂见’。”
“我听说过,”奎尔说,他嘴里唾液咸咸的,鼻子肿了起来。“他还是个孩子。”
“十二岁。在捕海豹。他捕了和别人一样多的白海豹,突然癫痫病发作,从冰上掉了下去。1927年。”
“父亲有时给我们讲他。但他不可能是十二岁。我从没听说他是十二岁。如果他十二岁就淹死了,就不可能成为我的爷爷。”
“啊,你不了解纽芬兰人。他虽然只有十二岁,却已经是你父亲的父亲了,不过不是我的父亲。我母亲——你的奶奶——也就是西安的姐姐阿迪,西安淹死后她和另一个兄弟特维来往。他也淹死后,她嫁给了科基·哈姆,也就是我的父亲。他们在奎尔岬住了很多年——我就是在那儿出生的,后来我们搬到了锚爪港。1946年我父亲去世后我们离开了那里——”
“淹死的?”奎尔说,不由自主地听入了迷。他用纸巾擤了擤鼻子,叠起来放在茶碟旁边。
“不是。我们来到臭烘烘的锚爪港港口,被那儿的人群当成烂泥一样对待。有一个可怕的女孩,眉毛上长了一块紫色的皮疹。朝我们扔石头。然后我们就到美国来了,”她唱道:“‘心儿要去远方,地球多么悲伤’,这首歌我现在只记得这么一句了。”
奎尔不愿意想到自己的爷爷是一个乱仑的、有癫痫病的、杀海豹的孩子,但是没有选择。未知的家族之谜。警察冲进去的时候,那个穿着褪色的骑手牌短裤的摄影师正对着电话吼叫。奎尔的两个赤身裸体的女儿往厨房地板上喷了洗涤剂,正在上面溜着玩。
“她们没有受到明显的性猥亵,奎尔先生,”电话里的声音说。奎尔听不出说话的是男是女。“房间里有一台摄像机。到处是空白胶片盒,可是摄像机大概卡住了。警察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给卖摄像机的商店打电话,冲店员发火。一位检查儿童受虐待的儿科专家给孩子做了检查。她说没有查出他对她们有什么身体上的侵犯,只是脱光了她们的衣服,替她们剪了手指甲和脚趾甲。但他显然是有企图的。”
奎尔说不出话来。
“孩子们在社会服务处贝利夫人那里,”那个苍白的声音说,“你知道在哪儿吗?”
阳光脸上身上沾着巧克力,在玩一个带动一连串塑料齿轮装置的把手。小兔在一张椅子里睡着了,眼球在玫瑰色的眼睑下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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