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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女打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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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蛇女打虎
  作者:寄秋
  内容简介:
  天晓得他狂虎乃傲视天下的巨星,
  一向视女人为世间最低等的生物,
  谁知碰上弟弟迷恋的花坊老板,
  她不但不识得他还暴力的伤了他那张俊脸,
  几句话呛得他舌中风说不出话,去!
  他就偏爱这种辛辣女,遇上她发高烧便抱着她急就医,
  哪知狗仔隊竟刊出他抱佳人的照片,
  乱炒他与爱人同居的八卦,同居?这主意倒不错,
  他就来个弄假成真,盼和美人日久磨出火花尝尝甜辣味,
  可妈呀!她连一窝宠物巨蛇都带来,吓得他当场晕厥,
  这充满邪恶基因的女子存心要他变驯猫……
  正文
  楔子
  静!
  一片静默,死城般的宁静,彷佛少了生命动力,几近听闻不到一丝呼吸声。
  上万颗头颅、上万颗殷切的心屏息等待,等侍令他们沸腾的尖叫人物。
  陡地,四面八方涌入十数道聚光灯,打在舞台中央橘色的火焰身影,如雷的鼓噪声不住地飞拥而至。
  一个手势止住了震耳欲聋的欢欣尖叫,音乐响起——
  穿梭在日与夜之中,我是惟一的独裁者。
  狂风是我的名,
  烈焰是我的心,
  狂风中燃烧的烈焰是爱的专制权,
  剩除的灰烬随风逝……
  走吧!不要缠我!
  走吧!不要烦我,
  我是狂风烈焰,你想拴住那颗奔放的心魂。
  来吧!焚化成土,
  回吧!为我哭泣,
  因我是狂焰下的放纵野生虎
  狂妄自大的情歌在台上飞舞,台下是一双双如痴如醉的眼神,疯狂地崇拜低哑深沉的歌喉,以及那张可媲美阿波罗的神气俊脸。
  他是众人眼中的太阳神,光的使臣,也是一头链不住的孟加拉虎。
  “狂虎、狂虎……狂虎……”
  一首接一首,舞台上的灯光随著歌曲转换,歌迷挥舞著手中的萤光俸!口中高喊偶像的名和别号。
  狂虎是他给歌迷的形象,但不可否认的,他的确是头又烈又狂的自大虎。
  中场换衣时——
  “狂,能不能带点笑容?不要老是一脸轻蔑的对待歌迷。”唱片老板擦著汗,好心的给予规劝。
  他只是轻睨对方一眼,跷起二郎腿喝著助理调制的生津止渴饮品,丝毫不把唱片老板放在眼中。
  “我知道歌迷都喜欢你坏坏的勾起唇角冷笑,但你不要表现得那么明显,把厌恶之色摆在脸上。”
  唱片老板当然知晓以他的知名度而言,是有本钱给人脸色瞧,可是一个偶像是不能疏忽歌迷的力量。
  像他上回就当场拒绝一位女歌迷的礼物,毫不客气说她丑毙了,还说人丑就算了,连礼物都送得上不了台面,害那位女歌迷泪洒满地,抱著她用一个月时间摺的一万颗星星难堪的离去。
  而他的理由竟是没地方摆这些小家子气的东西。
  “要不是合约上签订得办几场演唱会,我连露脸都嫌浪费。”他回道。
  “你……你真是狂妄。”唱片老板被他气得拂袖而去,好脾气也会被他磨成戾气。
  推一稍微能制衡狂的男人,大概就是他相交多年的好友兼经纪人。
  只见经纪人好笑的靠近,手搭上他的肩。“小心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会遭报应。”
  “报应?”他发出一贯的狂笑。“你在说我吗?”
  “对。”
  “别忘了我是谁。”他猖狂地扬起下巴,得意地宣示无人能驯服的野性。
  经纪人奸奸地笑道:“山中虎有何惧,武松不也醉酒打死一只虎?”
  “你……”他恼怒一瞪。“现在没武松这号人物。”
  “谁知道呢!”经纪人无所谓的耸耸肩。
  短暂的交谈在歌迷一再催促中画下句点,他再一次以狂者姿态跃上舞台。
  他就是亚洲最红最狂妄的一颗巨星楚天狂。
  第一章
  浓雾逸去,留下淡淡白色雾气,一夜辉煌因拂晓的曦光而沉寂。
  上午九点钟,在靡靡之音逐渐消失后,原本淫秽不堪的罪恶街在阳光下显得平淡无奇。
  灯红酒绿的夜色褪去,熄了灯的霓彩只是街旁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摆饰,一切静得平常。
  惟独街尾对著路口的公寓,正上演著此处不该衍生的情景,却也是世人眼中堪称的“正常”运动。
  “扎马步,双手抱拳曲放在腹侧,两脚张开成平行……这套拳法在于防身,亦可攻击……”
  在素有恶人公寓之称的顶褛,三个女人躺在沙滩椅上嬉笑著,两位兴致勃勃的俊伟男子,正向一位看似仙风道骨的长者习拳,颇有模有样的把耍一番。
  其实这套防身拳法主要是针对三位“弱”女子而创,但是——唉!房东大人石奇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一位是孕妇一位自称可能是孕妇,另一个则更厚颜地说她等待受孕,所以……看看聊表心意,要用时即可应急、应急,天晓得那位大姐上哪找精子来受孕。
  终归一句话——恶人懒屎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动易伤身静养心。
  劳其筋骨之事让予成大事者,她们甘心当个小人物,等候“喂食”。
  “小妮,要不要来试试挣脱术?很好玩哦!”他吊著诱饵。
  若不是他无意世俗的名利,现今国术界的泰斗非他莫属,可惜生性好静的他孤僻又古里古怪,不喜与外人来往,因此招来了四位和他一样慢性情的女房客。
  说是房客,倒不如说是臭味相投的同类一个比一个难缠古怪、捉摸不定,活像风中云,明知看似薄如锦、轻如羽,却是深如海、倔如石,硬得榔头敲不碎,尺无法量。
  蓝中妮拍掉手上的芝麻屑,不太感兴趣的轻抬眼皮斜睨了一下。“我认为挣脱术不适合我这种气质高贵的淑女学习。”
  好歹也教她“重点”攻击,做人只守不攻有何乐趣,何况她那一双修长的美腿是用来“展示”,可不是拿来做短跑练习。
  逃,是一项十分可耻的行径,她不屑为之。
  “别笑死人了,你算哪门子的淑女,我两眼视力二点零,就没看见你身上有气质这玩意。”
  玩著手掌心上的银线小蛊,白紫若不客气地送她一根细针戳破牛皮。
  忍著气,她尽量不破口大骂。“没办法,咱们层次不同,你属昆虫科。”死虫女若。蓝中妮在心头暗骂。
  量小非君子,实乃女子也。
  既然身为恶人公寓之一员,口上功夫自然不弱,白紫若回道:“至少比无足动物好,而且还是冷血动物。”她暗指对方是蛇。
  蓝中妮养了一窝毒蛇众所皆知,说她是蛇女不为过,而她也颇为得意,冷血又何妨,至少冬天不畏寒。
  “唉!黄脸婆的春天即将凋谢。”她故意瞄瞄白紫若不知是否受孕的平坦小腹。“冬天洗小老婆的衣物一定很过瘾。”
  白紫苦最恨人家提起这一点。“去你的死暴力女,不讲话嘴巴会烂掉呀!”这是她心里的“痛”呀!
  唐弥弥在一旁笑得很贼,到现在她还未将骗局揭穿,乐得见人在火中挣扎而不加以施援手,增加自己看戏的兴味。
  反正大家心知肚明,白紫若是在无病呻吟,以拖延进礼堂的时间,谁会相信爱“妻”心切的黑帮斐老大会娶小妾,他可没向天借胆。
  何况他这个准老婆恶劣到无法无天,她不向外爬墙就该早晚三灶香大念阿弥陀佛了,他哪敢出点小差错让她有“休夫”的藉口。
  老婆难娶呀!
  “放心,要烂也不会比你更烂,一只脚悬在棺材旁的可怜女子。”哈!她修养好多了,至今尚未口出脏语。
  一切忍耐全为了唐弥弥肚中的那块肉,她们称之为胎教,篮中妮勉强收敛口恶。
  有人听到不悦的微皱眉。“蓝大小姐,‘识时务'这三个字你懂不懂?你严重挑衅喔!”阴申霸可是不爽到极点。
  追妻之路已经够危险,她还在那猛扯后腿,存心要他“妻”离“子”散嘛!
  好歹也看在他不辞千里之辛苦远渡重洋而来,就算不帮忙牵红线,坐岸旁观看戏也成,她竟还在那搧风点火,简直恶劣到人神共愤、豹体难掩——气到难以控制。
  “识时务?”她假装不解地侧著头。“可以借我一本辞典查一查吗?小女子识字不多,学问浅薄。”
  “你……”真是无法以正常人言语沟通。“小心有报应。”他坏心的诅咒。
  报应。皓!可以吃吗?她淡然一笑,“这位非人的大哥,你自求多福吧!赖在恶人公寓当米虫不代表老婆不会带球跑。”
  蓝中妮十分唾弃目前这两位弃“正事”于不顾,镇日留恋温柔乡的高大男子,一个是萨天帮的帮主一个是白月之岛的豹王,竟然颓废至此。
  为的不过是一个“情”字罢了。
  更可耻的是一个买下恶人公寓左侧的一间夜总会,当成随行人员的“会馆”,以便照应豹王日常所需。
  另一个则顶下右侧名为俱乐部的高级应召站,方便手下在此进出,顺便接手这条街的“保护权”,如同一个分堂口。
  他们的人生懒散到教人想扁一顿,实在非她暴力,只因眼睛血红素突然激增之故。
  阴申霸有口难言,他太了解这群女人的劣质性,只好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不予理会地打打所谓的太极拳。
  倒是唐弥弥颇为同情爱“夫”的境遇,能在所有生人回避的恶人公寓待上一段时日,著实难为了他。
  她弹切手中的塔罗牌。“小妮子,我帮你算算这个月的桃花数如何。”小妮子每个月的“桃花”是十位数以上——
  可惜人长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上谪仙,一开口却和市场卖鱼的大婶同样低级、通俗,教男人一见立刻逃之夭夭,桃花未开先烂苞心,徒留空技对孤月。
  蓝中妮眼一勾,相当愤慨的说道:“鸡婆咪咪,你少拿我当饭后消遣。”她可不想被白整一通。
  “呵呵呵!我看到桃花结成果喽——”唐弥弥巫婆式的尖笑几声,表示她难逃劫数。
  太好玩了,又有一位即将中箭落马的好伙伴。
  哼!吓唬她。蓝中妮压根不信命这么歹,因此唐弥弥的下场和白紫若一般,成为恶人公寓第二号等待喂含的废人,每日浑浑噩噩的像游魂一样,被锁在霸气男子身侧。
  己溺人亦溺,大伙一起死吧!
  “我操你……操场做运动。”四双……不,五双不赞同的刀光射了过来,蓝中妮赶紧收起秽语。
  有时候恶势力是该尊重一下,尤其在五比一的状况下。
  石奇捻捻胡子,手指一勾。“精力太旺盛,嘴动不如身动,我教你两招防身术。”
  “不用吧!谁舍得伤害我。”蓝中妮轻轻摆首,生怕房东先生会拆了她手骨。
  石奇点点头,“这倒也是。”人美就是有这种好处,我见犹怜。
  可是就有人爱搧风点火,白紫若贼兮兮的笑道:“人家不会伤害她,只会脱光衣服玩妖精打架的游戏。”
  “嗯!没错。辣手摧花的变态比比皆是,尤其专挑年轻貌美的夜行女子。”唐弥弥不忘加油添醋。
  两人一搭一唱,配合得天衣无缝,甚至击掌一笑,惹得蓝中妮火气很大,一时不察就——
  “去你妈的臭鸡蛋、烂柿子,你们这两个生蛆长虫的大烂女,瞧不得我自由自在呀!”真是他妈的贝戈戈嘴。篮中妮气呼呼的。
  “喔!说脏话——”
  当场五只食指全指向她,蓝中妮气弱的想以笑带过,只是为时已晚,成为千夫所指的大罪人。
  祸从口出。蓝中妮耸耸肩,“脏洗乾净不就成了?你们真是爱计较。”小里小气,全是谈情说爱的后遗症。
  她小声的嘟嚷著,仍被武艺精湛的房东大人听见,且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沉重表情,再三要她利用“切磋”基本功夫来发泄情绪。
  霉星若在头顶上绕,走到哪都倒楣。她软声央求,“石老大,手下留点情,小女子弱如雨中兰,不堪一击。”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一阵嗤鼻声。
  暴力妮可不是唤假的,就算她是雨中兰,那朵兰花也定是金刚所铸,风雨不能侵,烈火烧不化,千锤百链亦难摧其坚硬。
  有虫女若的前鉴,她不会如此容易受骗。“神棍,星象馆宣布倒馆了吗?”
  “去你的!开口没好话,你的花坊倒闭了,还不见得星象馆生意会消退呢!本小姐在安胎。”
  “哦喔!说脏话,胎教、胎教。”逮著了吧!还说她用词不雅,五十步笑百步。
  唐弥弥自若地反驳,“去你的是名词不是脏话,叫你念书不念书,知道少小不努力的苦处了吧——”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这幢公寓的女人最擅长,一个台大法律系的才女不务正业开花店已经跌破不少眼镜,还被嫌弃说书念得不够多,蓝中妮不在意地拨弄指头。
  自从阴申霸得知唐弥弥怀孕来台那一刻,她的生命就成了黑白,连大门都得先请命才得以外出,而且随身携带超大型人具一只——阴申霸。
  “担什么心?我不过是个快进棺材的老头。”一个精神气力不逊年轻人的老头。石奇不忘在心中又加了句。
  老头?他还真客气。蓝中妮试著和他对上两招,虽然手法生涩了些,但基本生存法则可鬼得很,尤其是偷吃步的功夫更是了得。
  所谓虚即是实,实则是虚,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擅于使诈者才是赢家。
  蓝中妮记风天亚教她的小人步数,故意以一个踉跄瞒过石奇,再挺起傲人的上围大开门户,基于习武者修为,他当然不敢伸出狼禄之手。
  就这一迟疑,她左脚往上一曲提,膝盖正中他的下盘,只见可亲的房东大人面色一凛,维持大师的尊严退了两步,步伐有些僵硬挺直。
  几个年轻人暗笑在心,但他的表情实在太逗趣,忍不住笑声就倾泻了出来。
  “喔!不行了,我眼泪都笑出眼眶,太难看了。”白紫苦笑瘫在斐冷鹰怀中。
  “嗯……大师,功力深厚,能忍人不能忍之痛,教人五体投地的佩服。”轻抿著上唇,唐弥弥嘴角尽是笑意。
  至于阴申霸和斐冷鹰乃寄人篱下之辈,颇为同情他那一击之苦而不敢多言,毕竟他们是男人,扭曲的笑声中自然有著无限“悲怜”。
  武术大师又如何?还是不堪一击,可见用这一招对付歹徒多便利。
  但前提是得抓住人性的弱点面。
  蓝中妮毫无愧色地揉揉膝盖。“石老大,你需要练练帝王功。”
  这小妮子!石奇没好气的睨著她,也不想想他一个丧妻的老头练什么帝王功,根本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而且他死去多年的老妻常回来观望,要是让她知道他为老不算打野会,下场可用三个惨字来形容。
  “暴力妮,你在哪学这一阴险招?”多少学一下,以应“不时”之需。白紫若“不耻下问”。
  现在社会太黑暗,纵使是黑道老大的亲亲爱妻也一样不保险,求人不如求已,救命也流行自助式。
  阴险?嗯!很恰当。“天亚。”蓝中妮大方的拱出小人。
  噢!是她。大家一致认同的点头。
  风天亚出身不详、父母不详,兄弟姐妹、亲朋好友亦不详,只知在五年前突然冒出来,和她们一起租赁这幢有此一阴森的怪怪公寓。
  大家只隐约得知她的身手出奇的高,脑筋反应之快令人咋舌,聪明、冷静、内敛而自持,好像能和什么圣女之类的名词扯上关系。
  说她正亦邪,邪中又带著另类正气,虽专门教些偏门的小把戏,可样样都比正规来得受用,教人既崇拜又想踹她一脚,人是不允许太完美,否则会遭天嫉。
  石奇颜面有些挂不住的说:“这招是防小人不是防君子,你……学错了。”
  “天亚说过因人而异,应付讨厌的苍蝇、蚊子则攻心为上。”蓝中妮将风天亚那一套积非成是的说词搬上台。
  什么真君子就得来点小人手段,伪君子就似是而非地欲拒还迎再来个正面痛击,让他无从躲避。
  而真小人就用不著给他留余地,直接一刀了事,想偷香窃玉就得小心四周有无危险物品,球棒、木棍、铁条、硬石块一样能要人命。
  大伙儿被她生动、活跃的肢体语言,唬得一愣一愣的,张大足以吞三颗鸡蛋的嘴。
  不过,还是有异类——
  “说实在的,天亚的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智囊团,怪主意精简到正中红心。”简直非常人所能理解,还好她们皆非常人。
  唐弥弥自称咒术过人,从不曾向她偷师二两招,倒是对她敏锐的身手及超强机智而折服。
  “那个人哦,已经没救了,人家装得是脑浆,她是超科技微晶体。”白紫若十足酸气的说道。
  可惜她们口中的天才怪物得上班,无法陪这两对悠哉的废人情侣及自行放假的花坊老板闻磕牙。
  才想到自行放假,蓝中妮眼看两对爱情鸟在那卿卿我我挺碍眼,自个倒像是多余的花枝,插了徒破坏画面。
  “喂!你们稍微收敛些,这里没架设摄影器材,否则等A片缺货时,你们可以大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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