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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芳菲尽-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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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抚着被他压得要断了的肋骨,闭眼呼痛,却突然感觉身上的压制一空,睁眼瞅见他以极其迅速的身手将自己剥了个精光,真是矫捷若猴猿,身姿利落。
他俯身下来,滚烫的肌肤紧紧与我相贴,一手支在我身侧,一手抚上我的脸颊,定定看我,那样的专注炙热,里面有最深邃的冰海,也有最热烈的火焰。我刚才的笑意顿时烟消云散,逐渐被他的眼神所吸引,无法移开视线。
他摩挲我的脸颊,眼里染上了一层□的色彩,像是诱惑般对我说:“把你刚才想跟我说的话,再说一遍。”
我痴痴回望他,觉得自己无比清醒,缓缓开口,仿佛说急了会把这浓情蜜意融化掉:“我要和你一起起床,天天晚上抱着你睡觉,不想再和别人分享你的怀抱,每天早晨醒来,一睁眼就能看到你。我还想生一个长得既像你又像我的小人儿......”
“一个好像不够啊!”他低低一笑,然后又用吻将我的话堵在了喉咙里,他的手也没闲着,随即在我身上四处撩拨点火。我难耐地扭了扭,他呼吸粗重,急切地用手将我的腿分开,一个灼热坚硬的东西抵在身体最柔软的地方。
他沉沉粗喘了一声,试探着往里进了进。我顿时浑身一绷,蹙眉低声道:“哎,疼!”
高衍停住动作,俯首吻我,然后逐渐移到耳垂吮住,引起一阵酥/麻,这种酥/麻随着他吻上脖颈,转为一种难以抑制的忍耐。偏偏他的手又上下不断拨弄,终于迫我张口嘤咛一声,他趁机往里推进了一点。
虽然还是有些痛,但我咬紧牙关,紧紧抱住他,感受着他一点点的研进,在爱与痛的欲火中填满自己的心。当他抵达最深处时,两人都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他随后开始缓缓的律动,再在两人的越来越急的喘息中渐渐加速。
清朗的夏夜,屋外浮着星光,屋内一片漆黑,两个人彻底放开多年的爱怨,死死纠缠,谁都不想放过谁。我腿牢牢缠住他的腰,胳膊缠上他的脖颈,我只想把他此生都缠住,永远不放开。身体里他带给的极致快乐像是在生命的天空绽放一簇美丽的烟花。
头痛得想要裂开,浑身也酸痛得像是在砂石路上睡了一夜,疲惫不堪,干脆蒙头继续睡,也许这样会清醒一些。可生理问题战胜了睡觉的欲望,喉咙里火烧火燎像要干裂似的。
翻了个身,挣扎着撕开眼皮,银色的帐顶随着我的动作微微晃了晃。掀开帐帘,入眼是满室透亮,外头应该是个大晴天,隐隐有斑驳叶影晃动在窗户上。
我支起半截身子,腰背酸痛,连抬腿到床沿都有些吃力。床沿?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夜色里滚落床边的画面,身体某处的酸痛也提醒着我,似乎昨晚发生了些什么。我一惊,警觉地回首四下观察,床上只有一个枕头,刚才盖在身上被褥也是干净整洁的,屋里桌子、椅子各就各位,地面干净,没有遗落任何可疑物品,一切都很正常。
我长长舒了口气,又暗自有些脸红,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做春梦,而且对象还是高衍,那真是一场极其真实的春梦,呼吸、体温和触觉,还有感受都那么真切,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春梦了无痕。
趿拉上鞋子,扶着床站起,我便晃晃悠悠朝桌子走去,扶着疼痛不止的额头,一面往前走,一面迷迷糊糊地回想起昨晚喝了好些酒,不知道是喝酒头疼,还是做春梦也会头疼。
刚拿起茶杯,手不小心一滑,那杯子骨碌碌顺着桌沿滚落,下意识矮身去接,没接住却差点把自己晃倒了,急忙扶着桌角站稳。
杯盏碎裂之声响起,门立刻便被推开了,一个绿衫的丫鬟便急切迈入屋内,焦急地望向我,见我没事才松了口气般低头福身行礼。
我扶额讪讪一笑:“杯子碎了......我只是想喝口水。”
那丫鬟有些怯怯而略带羞涩地看了我一眼:“王妃要喝水为何不招呼奴婢一声。”然后伸手来扶我。
我坐到旁边凳子上,好笑道:“你还是叫我宇文小姐吧,我和睿王还没有成亲,这么叫不合规矩。”
那丫鬟讶异地看了我一眼,拎起茶壶倒水,低声道:“可是......是王爷让这么叫的......”
我接过斟满水的杯子,发现水居然是热的,温度恰好合适,便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才腾出嘴来说话:“他让叫的......不过一个订婚宴,就要改口?”
那丫鬟接过空杯,又斟了一杯递来,小心地瞄了我一眼:“这是王爷今早离开的时候特意吩咐的......”
我喝到一半的水“噗“一口便喷出,瞪大眼睛看着她:“你......你刚才说什么?今早离开的时候?那他昨晚......昨晚歇在这里......”
那小丫鬟连耳根都红透了,头垂得更低了。好了,不用她回答了,我知道了,原来昨晚的那一切都是真的!我捂住脸,心底一声惨烈哀嚎:啊~我不活了,我昨晚干了什么?都说酒后乱性,的确是真的!我似乎说了很多平时不敢说的话,做了很多平时不敢的事。
“没事了,你出去吧!”我急忙将那丫鬟支走,这气氛尴尬得我快要撑不住了。
那丫鬟红着脸低着头急忙退出去,房门合上后,我却发愁了,接下来我该怎么面对高衍?这一急,什么头疼腰酸都忘了,来来回回在屋里绕着圈。
绕了半天也没有结论,又悻悻地坐回凳子上,刚坐下叹了一口,听得门外一道熟悉的声音:“王妃醒了吗?”
“禀王爷,刚醒。”是那小丫鬟的声音。
我蹭一下站起,跑到门后将门销利索插好,用背抵紧门:“没有没有!还没有!你,你不要进来!”
屋外有一声极力压抑地低笑,随即听见他吩咐丫鬟和周围的人都退下,细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屋外又恢复了安静,安静得听得见啾啾鸟鸣。
阳光将他的影子顺着门上的格子投影进屋里,我们只隔着一道不算厚的门板,仿佛能够嗅到彼此的气息。
他轻轻一笑:“没人了,给我开门吧!”
我继续死死靠着门板,越想越觉得心慌意乱,随便找了个借口:“我还没有穿衣服......屋里乱的很,你先走吧,一会儿我梳洗好了,再去找你......”
他这次笑得更欢快,连声音里都是沉沉笑意:“怎么会?我今早明明替你亲手穿上了。”
我又是一声哀嚎,原来我的亵衣亵裤是这么穿上的。
他在外头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轻笑着说:“你睡觉很不老实,昨晚有我在,不会冻到。我一大早走了,怕你又踢被子......”
“啊!你不要说了!”我打断他的话,捂住脸蹲下去,我彻底不想活了。酒后胆肥的后果就是我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在外哄道:“把门开开让我进去,已经大中午了,还不饿吗?”
“不饿!让我饿死在这屋里算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昨晚的丑事了吧?”我心头一寒,悲戚问道。撒酒疯还勾引未婚夫,这种劲爆戏码传出去,上够朝野有心人嘲笑一辈子,下够民间艺人写成戏本唱词流传几世了吧。
高衍在外头一笑:“原来你担心这个,情况没有你想的那么糟。乖,开门,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能有什么好消息?”我不信他,撇嘴问道。
“绝对的好消息!你先开开门。难不成你想躲在里面一辈子?”
我扶着门站起,转身将门销扯开。门被缓缓推开,刺目的阳光涌入,我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盈满笑意的黑眸,垂眸盯着他绣有云纹的衣服下摆看。
他迈步进门,一伸手便将我拥进怀里。下巴抵在我头顶,笑声微震:“傻丫头,昨夜还说要跟我天天相对,怎么现在都不敢面对我。”
我埋首在他襟前,听他说这话,心跳得更快了,昨晚那些大胆挑逗的香艳画面一一浮现在眼前,让我脸红心跳。更纠结的是,我意识到自己正埋首在昨夜被我勾引那人的怀里当鸵鸟,心里又是一阵哀嚎。但话又说回来,现在除了他怀抱,我似乎没有别的沙堆可以埋头了。
他松开我,双手扶住我的肩膀,让我们俩的距离稍微拉远了点:“抬头着我,勇敢点。”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背着阳光,他黑曜石般的眸中是映出我微红的脸颊,还有一双有些不安的眼睛。
“如果昨晚那是你的真心,你又何必畏惧?告诉我,那是你的真心吗?”他灼灼的眸子像是引诱又像是鼓励,随即勾唇一笑:“你说过不再逃了,是不再逃离我的心,还是不再逃离我的人?”
我身心皆是一震,狂跳不止的心突然安定下来。人生短短数十年,能够相爱的时候要学会珍惜,能够相拥的时候不要再把对方推开。昨晚那是我们私密的事,你情我愿,男欢女爱,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乎那么多的外人看法,就让他们说去好了!
“当然是我的真心!”我仰首大胆道,勇敢直视他闪烁着笑意的眸子,转而道,“你呢?”
他一笑:“还用问吗?”
我咬牙捏起拳头狠狠捶了他一拳:“果然正中你下怀!我不管了,反正被人取笑也好,说闲话也好,我都不怕了!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怎样你都得受着!受一辈子!”
他笑得很温柔:“很好很好,我很愿意!”然后将我的手握住,“好了,别担心了。大家虽然知道了,但毕竟你我已经订婚了,谁会活得不耐烦了拿这事说闲话。你昨晚穿得很凉快在院子里唱歌的事,不会有人敢说出去的,相信我。至于后来,”他眯了眯眼,笑得很狡黠:“是我情难自禁,你觉得这个理由如何?”
我刚冷静下来的心又连跳起来,脸有些烫,但一见他玩味的表情,顿时也生出几分调笑的豪气来:“那你的袍泽岂不是很失望?居然没能闹洞房!”
“哈哈......”高衍一笑,“宇文璞的消息倒是很灵通,今早一见面就催着我们赶紧把婚事办了。”
我愣了愣:“这就是你说的好消息?”宇文璞虽然知道我不是他亲妹,但他这么做,也为了宇文家的威望和名声吧。
高衍笑着摇摇头,明亮的黑眸盛满了温柔和宠溺。
“那是什么消息?”我奇怪道。
他大手抚上我的面颊,食指撩开我一缕发丝,笑得极其灿烂,那样的朗朗笑容,比之日月分毫不差。“好消息就是,从今以后,你我便可如你所说,天天相对,夜夜相拥入睡。”
宛阳大捷后,高衍的南北势力对郭氏形成了合围,但是最富庶的景国东边却仍在郭氏掌控之中,郭氏集团还拥有足够支撑他们的财力和物力。相比之下,高衍这边却问题不断。
屯兵宛阳后,宛阳一带却遭遇了多年不遇的大旱,数千顷良田颗粒无收,战乱之中,百姓更是受灾流离。其次是各地粮食减产后,高衍的粮草也供应不上了。宛阳城涌入原来越多的灾民,可保证军队补给后,哪还有赈灾的粮食。
据说,城里惟有一两家富户开门施米粥,但也是杯水车薪,城中最富的几户不仅未开粮仓,还在集市高价卖粮。高衍下令从南方各地调集粮食,但要一段时间才能到,状况非常严峻。
婚期本来定在中秋节,可眼下这个样子,既心情也没有物力去准备。因饥荒引发的起义和暴动接连不断,高衍整天忙得焦头烂额,时常深夜才回去,天未亮就走了。
这天午后,我到书房找高衍,他正在和田先生商议事情。侍卫禀报后,高衍让我进去了,田先生似乎很不高兴,板着脸严肃道:“殿下,此处乃军机重地,自古妇人不得干政。更何况老臣在与殿下商议大事,宇文小姐在此实在不妥。”
高衍微微一笑,轻描淡写道:“先生言重了,何来干政一说,让她听听也无妨。先生又忘了,现在应该改口叫王妃了。”
田先生阴冷着脸,不屑拂袖轻哼,我无视他的言语举动,举步行至高衍身侧,对着高衍坦然一笑:“王爷此言差矣,听听可不行。我今日来就是想进言的!至于干政一说还真是扯不上,一来没那个抱负,二来没那个能力,我只不过是个想帮助夫君的小女人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滴妹纸们,偶能力有限,H就只能写成这个样子了,大家将就将就~
祝大家五一快乐啊~O(∩_∩)O
☆、解困,情浓
高衍扬眉诧异道:“王妃有何妙计,不妨直说。”
我转头对着田先生微微一笑:“不知先生和王爷有没有商量出对付饥荒和起义的计策?”
田先生不屑道:“那些富户高价售粮虽然可恶,但我等乃皇家之师,绝不能为强取豪夺之事。依老臣之见,即刻勒令城中富户开仓放粮,明年以军粮双倍奉还。”
我笑了笑:“双倍奉还?我们手中的钱财本就不多,谁能保证明年战事就一定结束,或者保证不会再连旱一年?若是如此,明年还不上,王爷岂不是要背上无信无义之名?我认为,不如趁现在制造契机,将那些富户手中的大批存粮低价购入,一部分用来赈灾,另一部分还可存做军用,以备将来之需,而不是只着眼于解决目前粮荒。”
高衍点头,蹙眉问道:“目前军粮确成问题,郭军撤离前,将宛阳的官粮基本全部带走。这些宛阳富户狡诈得很,劝说之后也只捐出少数,无不想着日后囤积居奇。明抢又有损我军威名,若不采取非常之法,恐难解决。”
我继续道:“这两日,我已派人打听清楚。楚氏、谢氏、朱氏三家是城中富户,屯粮甚广。其中以城东楚氏最富,其良田百亩、佃户数百人,今年虽也遭受重灾,但应是往年余量最多的商户。商人本就是逐利而动,王爷今年能用军粮之承诺救一时之急,但明年有了更多存粮的商贾随便逮着个天灾也照样可以发横财。恐怕今后惯得那群人胃口越来越大,这利息也越滚越多,物价越涨越高,形式愈难控制。治国也得治经济不是么?”
田先生捋须冷冷一笑,听着我继续讲。
我望向高衍:“王爷派去各地筹集粮草,最多能运多少粮草过来?”
“十万石。”高衍蹙紧眉头答道。
“十万石根本不够。”我摇头,“城中之所以粮价飞涨,一是因为城中余粮不多,商户借机哄抬粮价,二是他们知道一时半会儿运不来粮食,即便运来粮食也不一定会够!趁现在粮草还未运到,还有时间给那些城中富户唱一出‘丰城计’!一来保全我正义之师的形象,二来可用低价筹集到更多粮食。”
高衍眸中精光一闪:“丰城计!你的意思是,给他们造成将来城中粮食必将丰裕的假象。”
我点头:“王爷英明!”
田先生蹙眉看我,一言不发。
几日后的傍晚,从西建和晋宁运来的粮食已经抵达宛阳边境。当然,城中百姓并不知道这个消息,当天夜里,城中就爆发了骚乱。
月色下,朱红大门紧闭,门前的街道上挤满了衣衫褴褛的灾民。
高大院墙里头,一个干瘦的男人举着灯笼站在梯子上伸出头声嘶力竭地喊道:“我家老爷没有说过要放粮!楚府早就喝汤吃粥多日,哪有什么存粮!不放粮!”
“开门放粮!开门放粮!”门外灾民群情激愤地喊着,不管不顾地涌上前,敲打大门,甚至有青壮年的几人架成人梯,往院墙里跳进去。
一夜的时间,流民将最富足的楚府、谢府、朱府门墙敲碎,入府抢得粮食数石。三府老爷迫于无奈只得求助于官府,无奈睿王正在城外招降起义军,及至次日正午才归来,却不派兵平乱,以不得伤民为由拒不管理。
楚、谢、朱三人自知如此下去府中粮食必将不保,运出已不可能,即使可以运出必定被半道抢走。不得已想将粮食卖与官府,却遭睿王回拒,原来三日后即将有大批粮食运至宛阳,城中并不缺粮,睿王直言百姓此举并非只为抢粮,而是泄恨,此时若是出兵镇压,必将引发动乱。
三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可以将楚、谢、朱三家粮食劫得颗粒不存。三人懊悔万分,只得尽可能赚一点是一点。最后,三人以低于市价三钱的价格将粮食悉数卖与睿王。三府粮食相加,足有近十万石。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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