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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芳菲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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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之后,抵达京城地界。因几日后才大婚,所以我被安排住在了城外的离宫,此处山明水秀,别有一番景致。
  
  入夜,繁星熠熠,我坐在紫藤花架下仰望夜空。京城偏南,气候比北地热些,成串的紫藤花都已吐出细细的花蕊,在夜风中婀娜摇曳出阵阵清香。这么多天来,我都习惯晚睡,只因觉可以白天再补,但是在宫墙外自由仰望星空的日子却不知还有多少。
  
  如缀想不明白我这几天白日里折腾了一整日,入夜却还强打着精神看星星。确实,为了不把这桩婚事落实,这几日我可是绞尽脑汁。白日里我又是调颜料,又是试验会不会褪色,还要想着各种各样的理由命人给我寻来那些需要的东西,是没一刻闲着。
  
  不错,这婚我避无可避,可我并不想真嫁给太子,与他成为夫妻。这个计划我想了好多日,只是不知会不会成功,如若失败......但事到如今,惟有尽力一搏了。
  
  皇家婚礼隆重繁琐,顶着沉重的凤冠、拖着繁复厚重的嫁衣,典礼一直进行到晚上。入夜,饥肠辘辘又几近筋疲力尽的我半倚着喜娘,被扶入了洞房。
  
  忙碌一整日,我却并未见到我的夫君—太子,按宫中规矩,太子妃先于良娣两个时辰入宫,太子也只与她拜堂,我这个良娣只是走个过场便被送到洞房,并不与太子举行仪式交拜天地。
  
  宫中大婚煞是累人,我想着自己都被折腾得如此疲惫,不知太子妃是何感受。若是我们三人一起拜堂,那该是多滑稽的一幕,尤其三人该如何夫妻对拜呢?想到这,我不禁暗笑出声。
  
  伴随着喜娘们的唱颂,一把把红枣桂圆砸到绣金大红缎被上,颂吉声、丝竹声不绝于耳。不知过了多久,众人皆退出,房内终于安静下来。一时不适应如此安静的环境,耳畔似乎还嗡嗡作响。
  我小心掀开盖头一角向周围瞄去,铺天盖地的喜庆红色中红烛高照,映得满目珠翠流光溢彩,满堂华彩之下屋内确无一人。
  
  我小心掀下盖头,沉重的凤冠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小心提起繁复的衣裙行至外屋将门销插上,随即返回里屋,在柔黄光晕的铜镜前坐下,打开了妆匣。
  
  给镜中的明眸美人画出了下垂的眼线。狠狠心,长长的睫毛被剪去半截,顿失一种旖旎风韵。我得意一笑,将两颊的胭脂擦去,往脸上涂抹些白色铅粉,再从妆匣中取出我特意配制好的红色染料,调进些许酒水,用裹了棉花的细签蘸了,在脸上和手臂上细细点开。
  
  片刻过后,镜中便映出一张苍白憔悴,红疹遍布的容颜,我满意地一笑,又蘸上黑色染料,将洁白贝齿细细涂黑。宇文小姐本来长得不错,明眸皓齿,黛眉如远山,额头饱满光洁,朱唇自润。可惜此刻镜中一副模样已是惨不忍睹。
  
  我这厢还未将妆匣收好,便听得门外一阵大呼小叫的叫喊和着凌乱的脚步声,门便被狠推了几下,外头有人高喊:“快给......给孤开门!”那声音醉意熏熏。
  
  孤?我一颗心像要蹦出来般,按理说连夫妻交拜都已免去,今夜太子定是歇在太子妃处,又岂会来我寝宫?方才这番准备全然是自己多留了一份小心,莫不是还真把太子等来了。
  
  “开门!”门外之人已经开始擂门了。
  
  “啊!来了!”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将一盒散发着臭味的东西往床下一塞,便迅速扯过盖头蒙住脸,往外屋奔去。
  
  方将门销扯开,一个红色身影便顺着开门的方向直直扑来,将我结结实实压倒在地。后背撞击在铺了绒毯的地上,我还未咧嘴呼痛,肋骨又被狠狠一压。
  
  低头望去,趴在我身上赖着不起之人头戴金冠,身着大红喜服,应该是我的太子夫君不假。可这太子分量着实不轻,我的胸腔已被憋得喘不过起来了。
  
  危急关头,门外急急嚷嚷追进来喜娘和一个公公,两人一见这副情景急忙惊叫着手忙脚乱将太子扶起。无奈太子醉得如同一滩烂泥,硬是死死地将我压住。我只好帮忙一起往上推他,好容易将他推离,眼见那年迈公公手下一软,太子又有下倒趋势。
  
  说时迟那时快,我毫不犹豫一个利落翻滚。身后一声沉闷响声,我暗呼不好,回头一望:果然,太子因我这一闪,便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此刻估计摔得有几分清醒了,知道歪着嘴呼痛了。
  
  那喜娘和公公颇有几分责备地想我瞅来,那眼神却都不约而同定住,无异于见到了妖怪般,我也觉出几分不对,想来今日一整天似乎除了方才对镜化妆,一直都没这么明朗地看过四周的人和物呢!这么说来,我此刻,盖头没有蒙住脸了!盖头呢?我四下一望,绝望了,那块红艳艳的四方绫罗分明就压在太子身下。
  
  天啊!一定是方才那一摔一仰一跌就掉了!
  
  不过,这也未必是坏事。只不过,多吓到了两个原本不想吓的人。
  
  “啊!夫君!殿下!你这是怎么了!”我扯开嗓子嚎了一声,便扑将上去,协助那喜娘和公公将太子从地上搀起。
  
  太子蹙眉嘟囔着骂开:“大胆的奴才.....敢谋害......孤......”说着又有往下倒的趋势。直到此刻,我才第一次看清楚自己所嫁之人。俊秀的五官此刻颇为痛苦地挤在一起,呼吸之间尽是酒气。
  
  我扶住他的肩,无比娇嗔地来了一句:“唉呀!殿下小心!”
  
  太子睁开有几分惺忪的睡眼,似乎努力想看清眼前之人。我配合地往前凑了凑,流出一个黯然销魂的笑容。余光明显感觉到旁边的喜娘和公公都情不自禁地抖了两抖。我暗自得意,以这副小丑样摆出的撩人风情,不吓人都不行。
  
  当距离足够近到让醉酒的朦胧消失的地步,太子突然大叫了一声:“啊!你......你是谁?”一边惊恐地往后倾去。
  
  我乖巧地福身:“臣妾见过殿下。”
  
  太子猛然睁大眼,仔细看来,我急忙做娇羞状低头。太子眼中的一丝怀疑很快就消失在明显流露的厌恶和嫌弃中,我心跳得剧烈,这样子他应该没有兴趣了吧。
  
  “很好,母后为孤挑选的良娣果然是绝色风华,姿容倾世。如此佳人,孤岂能冷落?程公公,你们退下吧!”太子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但似乎是话中有话。
  
  “殿下,今夜是您同太子妃的大喜,在良娣处留宿于礼制不合,更何况皇后......”程公公小心劝道。
  
  “够了!礼制礼制!你们除了礼制还会说点什么!你若再提皇后二字,我定让你没有舌头回去同她交待!滚!”太子摔开程公公的搀扶,一声暴喝,带着酒后的蛮劲,身子却是一软,往后倒下。
  
  我急忙上前一步搀着他,软声道:“既然太子如此抬爱,臣妾定竭力侍奉。”说着便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黑黑的牙齿,太子又是一惊。
  
  我却故意将涂满红斑的脸往太子脸上挨去,明着一个亲昵动作让太子情不自禁抖了三抖,眼中厌恶更甚。
  
  “嬷嬷,劳烦再端两盆水来,我素来有足气,一日必须药浴三次,否则气味难消,唯恐一会儿冒犯殿下。”我刻意说得淡然。余光瞟见太子已是在强忍住不吐出来。
  
  房间里漂浮着若隐若闻的臭味,是我方才放在床底下的臭鸡蛋开始发挥作用了。
  
  太子眉头蹙得愈发紧。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妇人的声音传来:“太子殿下,皇后娘娘遣奴婢前来问话。”
  
  程公公见势急忙道:“殿下,太子妃处已准备下醒酒羹汤,殿下还是移步瑞华宫吧!”
  
  太子本就有些犹豫要不要与一个丑陋又有脚臭的女人共度良宵,此刻便顺水推舟,一挥手甩开我的搀扶,跌撞着向程公公行去:“孤怎么会在这里?看来......孤是真的醉了......醉了......”
  
  程公公口中喏着,搀扶太子离去,门外一群人也散去,各回自己的主子那里报告去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切终于平静下来,这下皇后该满意了,我也满意了,太子妃兴许也是满意的,至于太子,似乎再同自己母亲置气,只可惜这气置得不够坚决,最终还是止步在我的杀手锏下。
  
  屋里屋外又是一片寂静,这就是我在这个世界的“新婚之夜”?一个人的婚礼,华贵无比却更像一场闹剧。万籁寂静,烛泪低垂,只有偶尔爆起一个烛花的哔拨声回答我。
  
  我摇头自嘲一笑,不管明天怎样,至少我逃过了今夜。思及此,心下一阵轻松,兀自取了凤冠扔到床上,大大咧咧往铺大红锦缎的桌前一坐,兀自斟了杯茶,毫不客气地抓起几块糕点往嘴里塞,填饱早已空空如也的肠胃。
  
  “娘娘,醒醒,醒醒!”如缀焦急的声音隐隐传来,我努力抬起艰涩的眼皮,见朦朦亮光中,一个宫装少女趴在我床前。
  
  “娘娘,该起来梳洗打扮了,今日一早可是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一语将我惊醒,困意顿无。昨夜之事已提醒我,太子在将我作为同他母亲置气的法宝,今日这关可万万不能闪失。
  
  昨夜吃饱过后,疲倦不堪的我便裹着嫁衣独自一人在床上沉沉睡去,直到方才如缀将我摇醒。
  
  虽洞房之夜独守空房,但毕竟是新婚,不能太过素雅,否则有闺怨之嫌,因而我从众多嫁妆首饰里挑出一柄镶红宝石金钿簪于左鬓,想了想又在发髻正中别一朵粉红水晶所雕玉兰,顺着发髻簪上一串粉红玛瑙珠所穿流苏,最后将一串莹润的珍珠饰于额间,以便将覆住我面庞的茜色面纱悬住。
  
  妆成,但见镜中女子梳飞仙髻,身姿婀娜,但茜色纱衣配上满头的珠翠却显出几分俗气,这般出去见人,实是会让人怀疑宇文良娣的品味。
  
  除此之外,隐约飘忽的面纱仍是遮不住颈部那些我刻意点上的红疹,如此俗气又身患隐疾,不知宇文良娣会不会终身不得幸?
  
  我制住自己邪恶的猜测,满意地打量起自己的装扮。却是急煞了一旁的如缀,这小丫头对我的毁容举动饶是不解,开始时拼命劝阻,直到我解释说宫中美人如云,这叫欲擒故纵,她才似懂非懂地放开手,将信将疑地看我糟蹋自己的容颜。
  
  我并非有意骗她,只是我若说出实话,她一时未必能接受,毕竟不是一个时空的人,思想观念岂是说变就能变,要她接受我的想法,还得今后慢慢来。
  
  收拾妥当,便唤如缀一同出门,乍一推开房门,请安之声便和着轻轻凉风扑面而来,门外几人齐齐朝我跪下,我赫然一惊倒退半步。
  
  只见俯身跪地的四人,两个褚红服色的内侍太监,一个约莫豆蔻年华的水蓝衣饰宫女,还有一个年纪已不轻、头发花白的嬷嬷。
  
  我心中顿时不忍,急忙道:“快起来吧!”
  四人谢恩起身,皆垂首退至门侧等候我吩咐。我心下明了,这就是宫里为我安排的下人了。
  
  问过方知,那两名内侍,分别名齐文、齐允。嬷嬷姓吴,在宫中多年,都唤她吴嬷嬷。而那个不过十五左右的小宫女则唤作澜儿,去年春选方才入宫,胆子甚小,始终低垂着粉嫩的小脸,语声轻细。
  
  “娘娘,时辰不早了。”如缀恐误了时辰,在我身侧小心提醒,吴嬷嬷便上前带路前去皇后寝宫。
  
  回望昨夜已睡了一宿的寝宫,方知我所居之处叫落霞阁。红墙紫瓦的宫殿面积不大却修建精巧雅致,远远望去真如落日晚霞一般色彩绚烂,不愧名为落霞阁。院中牡丹、芍药和栀子竞相开放,许是因为大婚,这些花卉一律红色,片片花瓣将其上滚动的露珠映得如鲜红玛瑙般。
  
  出了落霞阁的拱形宫门,顺着白玉石板铺就的宫道一路行去,但见座座威仪的宫殿沐浴在微微曙色中,肃穆而庄严。宫门锦绣,玉树庭花,回廊婉转,碧栏玉阶,后宫随处可见的荷塘花池为磅礴的皇家气象增添几分柔美静仪。
  
  皇后的崇仪宫位于后宫正中,空旷的宫殿前矗立两尊闪闪黄铜的神兽,红墙金瓦,玉阶铺锦,侍卫、太监林立于朱红殿门之外。
  
  “宣宇文良娣觐见!”宦官尖细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殿前。
  
  吴嬷嬷和如缀等人只能侯在殿外,我仔细回想了一遍在将军府所学的宫廷礼仪,深呼吸一口,努力平稳住气息,便昂首挺胸步入殿内。
  
  虽有面纱覆面,可刚一入门,仍被眼前的富丽堂皇晃了一晃眼,偌大的寝宫坐满了珠翠绫罗、花枝招展的嫔妃。馥郁的袅袅香气缭绕间,一个鸾凤绣纹杏色宫装的高贵妇人端坐上首。
  
  “臣媳叩见母后!给诸位娘娘请安!”我颔首俯身,屈膝行礼。
  
  “平身吧!”一个沉静优雅的声音淡淡道,“看座!”
  
  “谢母后!”我并未起身,依旧俯身叩首,“臣媳有一事还恳请母后责罚!”
  
  “起来说话,何事如此?”皇后似有些不耐烦。
  
  “谢母后!”我微微抬起头说道,“北境至此,路途劳顿,兼济水土不服,气候不适,臣媳因故,肤起痒痛红疹,虽已入皇室却暂不能侍太子,臣媳万死,请皇后责罚。”我语气悲切地将这番话说完,便屏息静听皇后发落。
  
  “哦?如此严重,可着太医看过?”皇后一双犀利的凤目似要将我的面纱穿透般。
  
  “尚未来得及,但已着送嫁车队的随侍医官看过,医官只说是水土不服之故,休养些时日,适应京城气候水土自会痊愈。待臣媳回去,便即刻请太医前来诊治。”我尽量将语气表达得凄婉哀怨。
  
  “还是再着太医诊治诊治的好。路途颠簸还要受水土不服之苦,难为你了,起来吧,本宫恕你无罪!不过,此病关乎女子妇容,不如现在就传太医前来诊治。”皇后颇有深意看我一眼。
  我大惊,幸而有面纱遮住表情。不想皇后来此一招,她当真如此在意我的“病”,还要殿前问诊!
  
  我顿时后背汗湿,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棋子(一)

  “臣媳何德劳动皇后娘娘费心,娘娘这番关爱实在令臣媳惶恐。”我尽力镇定地回拒道。
  殿内众女的目光皆灼灼向我,不屑、嘲讽、疑惑、冷漠皆有之。
  
  “禀皇后,臣妾当年从北境入京也曾犯此红疹,现下仍有一盒西域进贡的药膏,正合宇文良娣所用。”
  
  我侧首望去,只见皇后下首的坐席上一名堇色宫装的年轻女子俯身向皇后进言,她约莫双十芳华,面容姣好,一身缠银丝的堇色长裙优雅又恬淡。
  
  我暗暗感激,只是不知皇后会作何回答。
  
  “如此甚好,不过......”皇后还欲再言,却听得殿外又是一声尖细唱颂“太子、太子妃觐见!”
  
  “宇文良娣,你起来吧!”皇后话音刚落,白色绣金龙袍的太子已大步步入殿内,身后半步紧随粉紫流裙、广袖束腰的太子妃。太子眉目一如昨夜,眼神间尚有几分宿醉的迷离,整个人有几分文雅之风又兼懒散漠然。太子妃郭氏清丽婉约,仪态从容。
  
  两人行至皇后座前行礼请安,皇后面上顿露喜色:“快快平身!”
  
  按照规矩,小老婆是要给丈夫和正妃行礼的,待太子和太子妃起身,我便依照礼官所教,向太子和太子妃行礼。这一福身不要紧,却把我自己吓了一跳,右侧坐席一列女子也齐刷刷站起,向太子和太子妃见礼。我心里暗自感慨,敢情太子已经有了这么多侧妃了。
  
  太子将众女一一扫过,扫过我覆着朱茜面纱的脸上,似不愿多留片刻,旋即调转视线,蹙眉道:“平身吧!”众女随即皆谢恩回座,皇后也暂时饶过我,放我坐下。我暗暗舒了口气,思量着这扮丑的招数实在不怎么高明。
  
  幸而有人相救,不过她是谁?我抬头寻去,方才救我的那名堇色宫装女子也正目光莹莹地看向我,似有千言万语。我对她报以感激一笑,但一想自己真傻,隔着面纱她怎么能得看见呢?还是以后找机会亲自谢她。
  
  太子与太子妃已步至皇后身侧,太子并未携太子妃手落座,面上依旧一副冷淡神情。
  
  皇后笑意盈盈地携起太子妃的手,关切问道:“依秋,可还住得习惯?”
  
  太子妃粉面微红,颔首言道:“劳母后挂心,臣媳一切安好。”
  
  看着皇后和太子妃亲热地闲话家常,纵是瞎眼人也看得出,皇后明显是喜欢太子妃胜过我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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