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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芳菲尽-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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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做的?”睿王略微惊喜地向桌上看去,随即哄道:“不错不错,闻着就香,错过可真是要抱憾终身了。呵呵......廷绪不敢辜负佳人心意,这便吃。你别生气了,我陪你一起吃,好不好?”
他的哄慰此刻在我听来颇不是滋味,高衍,你就一直骗我吧!我倒要看你究竟想要骗到何时。
他乐呵呵地伸手去取筷子,被我将手拉住:“哎!”
他一顿:“怎么了?”
“菜都冷了,怎么吃?”我抱怨道。
“那让厨房热一热去。”睿王随即唤来丫鬟将菜肴端了下去。
“廷绪,他们估计要一会儿才好,不如我们先喝两杯。”我亲昵地抱住他的胳膊,将脸贴在他肩上。
“唔,廷绪?”睿王低头在我额上印上一吻,“呵呵......我喜欢听你叫我廷绪,再叫一遍。”
我心底一阵战栗,手止不住地颤抖,只能紧紧握住他的胳膊保持镇定,尽力笑得灿烂:“廷绪~”还故意拖了个长长的尾音。
“你今天实在......”他笑得很暧昧也很开心。
“实在怎样?”我低头娇羞道,随即推了他一把,“你这人,对你好了还觉得不舒服?难道要我学河东狮吼你便高兴了!”
睿王爽朗大笑:“那也可以啊,民间传言我是玄虎星下世,正好配你这母狮子。”
我哭笑不得:“什么乱七八糟的,还跨物种了!你胡说八道,我要罚你三杯!”说着我就取了桌上一只酒杯凑到他唇边,这酒是我之前就已倒好。
他眯眼笑看我,就着我的手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我紧接着又连倒两杯,他依旧没有抗拒,都是微笑着将它喝下。
我望着他喉头上下滑动,那酒水已咽下,暗暗舒了一口气。
回身将酒杯放下,正迎上他抚上我面颊的大手,跳跃的烛火映在他沉沉黑眸中,像是点燃了一簇火焰,“我刚才是想说,你今天实在很美。”
万千情绪汇聚于心底某一点,在胸前里汹涌澎湃地撞击起来。我拼命咬紧牙关,怕自己一个憋不住就要对他吼出真心话。我不想听他再骗我,但我更恨自己会不由自主地被他蛊惑。
“不要皱眉,我喜欢开开心心的你。”他伸手抚平我眉间的皱起。
我决心不让他再掌控我的情绪,今天,我必须控制住场面。
我深呼一口气,伸手环住他的腰,倚进他怀里:“和你在一起就很开心了。”
半晌,他的呼吸近在耳畔却没有言语,只是默默抚上我顺在肩头的长发。
“素华,这是梦么......”他低沉的声音呓语般传来,“为何我总觉得这几日美好得像梦一样。”
我鼻端微微酸涩,这确实是一场梦,一场应该醒了的梦。
“这怎么会是梦,你看,我不是真真实实在你眼前吗?”我笑着说,却不敢抬头,怕被他看穿眼底的伪装。
斜眼瞥见桌上的那壶酒,我咬咬牙道:“听说你喜欢喝边塞的雪夜酒,这壶酒可是我着人在京城找了一下午,好容易才寻到的,估计味道不太对,你看你都不说好喝。”
睿王搂住我腰肢的手紧了紧,他低下头,轻轻地抱着我一起晃动,似真的沉醉在迷梦中,抵在我鬓角的呼吸温热无比。好半天,他才缓缓道:“只要是你给我喝的,鸩酒也是美酒。”
我心底一紧,莫不是被他察觉出什么了......
我笑着抽出环在他间的手臂,转而密密缠绕他的脖颈,额头轻轻擦过他坚毅的下巴,将唇蹭上耳垂,哄诱般呵气道:“你若是把这壶酒都喝了,我就许你一件事。”
结茧的大手将我下颌抬起,我的眼睛正对上他黑曜石般的眸子,他毫无掩饰的深情让我无处遁逃,我微微侧首想避开,他却固执地将我的脸重新扶正。
四目相对,他的眼底如深邃灿烂的夜空,有光华流转。
不能失败,这时候闪躲就是功亏一篑,我迎上他的眸子,努力想着他曾有过的好,这才让我不会有恨意出现在眼底。但是,越想,心底就越是越纠结。
他凝视我良久,在我眼中努力探寻着什么。
就在我几乎要撑不住他这如炬目光之时,他突然开了口:“好!我喝!”他的目光仍流连在我眸中,一手已举起那酒壶,仰首大口大口地喝下,没有露出一点一滴。
我望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一种报复的快感油然升起,但心底也在同时痛得不能自已。
他将酒壶倒过,低头看我:“一滴不剩。”
我还未开口,他已扔开酒壶,拦腰将我一把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作者有话要说:唉,美好总是短暂滴~ 其实偶在这章里埋了不少伏笔,嘿嘿亲们可以猜一猜
☆、尘世夫妻
我心跳得急速,后背着到软软的被褥,他的身子随即压来,却是撑在了我的上方,他俊朗的面容近在咫尺,与我呼吸相融。
我脸颊滚烫得几乎能将周围空气熨热,他的眸子此刻更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泉,里面有万千情绪在翻涌。
“你真的快乐吗?可为何我看得到你眼底的忧伤。”他突然开口。
我浑身一紧,从四面八方涌出的悲、恨、不舍和绝望将我紧紧包围,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缓缓闭上双眼。
他轻轻咬住我的唇瓣,似挑逗般慢慢辗转,撬开了我的贝齿,唇舌相缠间他愈发吻得急切而激烈。似饱含万般的绝望和无奈,他突然变得粗暴,像一个沙漠中行走已久的人发了疯似地拼命汲取。
我一片混乱,内心如溺水般挣扎。
腰间一松,原来他已扯开了我的腰带,我突然有些慌乱,药效怎么还不发挥作用,华阴不是说只要半柱香时间吗?难道她给我的是那种药?这个念头匍冒出我即刻吓了一跳,但不可能吧,她难道不嫉妒......
大手已划开我的衣襟,猛然间莫褚惨死的景象和华阴抚着小腹得意微笑的神情闯入脑海,我心中一痛,狠狠咬了下去。
“唔......”睿王闷哼一声。
唇间尝到了腥甜滋味,他顿了顿,唇瓣微微撤离,他深邃的眼底绝望与希望交织在一起,凝成星星点点的痛苦光华。
他为什么绝望......又在希冀什么......
下一秒,他坚决地凑下唇,狠狠回咬我,我吃痛轻哼,他却停住不动了。
口中咸涩腥甜,不只是他的血还是我的血,其中混有我的泪。
他慢慢移开唇瓣,两人面颊相擦,他将头埋到了我的颈窝。
夜幕沉沉,窗外一阵疾风刮过,似有一场夜雨降至。
他的呼吸渐渐沉稳,沉重的身子压得我渐渐有些喘不过气来,我却不敢动。
“你以为你要死要活的可怜样子,王爷就会继续心疼你,爱护你!我告诉你,你不过是一个影子一个替身罢了,你和王爷从前爱过的一个女子很像,这就是你能够出现在这个王府的唯一原因!”
华阴那冷冷的声音像一道闪电猛然滑过心头。
“这是拨云散,你若是不信,可用它去问问王爷。看你到底在他心里值几两几钱?”
是的,睿王喝的酒里被我放了拨云散,不过我不是用它来质问睿王是否曾爱过宇文韵玦,而是让他告诉我那个天大的秘密。
“王爷?”我试着小心出声,“高衍?”他依旧没有反应,“廷绪?廷绪......”
我轻轻摇晃他的肩膀,他似乎已沉沉睡去,连睫毛都没有动一下。我使出浑身力气将他推翻到床的里侧,他随即仰面睡在了床上。
我疾步行去将房门打开,一阵凉风卷着吹落的花瓣在院里打旋,黑沉沉的天幕上风云席卷,就要下雨了。
“紫烟,王爷要休息了,今夜的晚膳不必再传了。这书房有我就行,你们都退下吧!”
紫烟有些讶异,同另一名侍女面面相觑,低头道:“回兰夫人,奴婢是该值夜的。”
“不必了,王爷已经吩咐,这院子里不要出现其他任何人,你们都走吧!留有院门口侍卫便行。”见她们还迟疑着不动,我板下脸来,“难道还要王爷亲自出来跟你们说一遍?”
紫烟和那个丫鬟口中急急道着:“奴婢不敢。”便匆匆退下。
我脸上掠过一丝冷笑,将门缓缓合上。
内室的烛火被窗缝中漏进的风吹得摇曳不止,我将窗户一一合严。四下里一片安静,屋外已没有人,惟有风声瑟瑟,屋内只听得见睿王平稳的呼吸声。
床榻上,他睡得甚是安稳。
“廷绪?”
“嗯。”他低低支了一声。
我心下一紧,不知是药效发挥作用了,还是他下意识地答应。
“昨天你去哪里了?”
他似梦话般缓缓开口:“和素华......去白云山。”
他这说的倒是实话,我心跳得几乎想要蹦出来,又继续问道:“你的王妃是谁?”
“华阴公主。”
我小心地望了望门窗,深呼一口气平静下来,压低声音道:“那你告诉我,玉玺和牙璋在哪里?”
下了一整夜的雨,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薄薄的晨曦映着枝头花苞上的露珠煞是好看,青石砖上星星点点沾着粉白嫣红的细碎花瓣。
几只欢快的鸟儿立于枝头,迎着浅蓝的天空婉转而歌,
我小心地托着手中托盘方迈入院中,书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仅着一身白色中衣的睿王出现在门口,他揉着太阳穴,看见我时眯眼笑了,那样爽朗的笑容比之朝阳分外不减,纯净美好得像枝头晶亮的露珠。
“王爷,你醒了。”我心头微微一颤,转头掩饰不自在,吩咐道:“紫烟,进去伺候王爷洗漱吧。”
站在院门口的紫烟应声,跟在我身后,端着已准备好的水盆往书房走去。
紫烟进去里屋伺候睿王洗漱,我在书房外屋的桌案上将早膳一一摆开,隔着紫檀木屏风,看得见床上凌乱的被褥。
“好了,你下去吧。”不一会儿,听得睿王吩咐紫烟退下,我将托盘递给紫烟带出,转身便见仅着中衣的睿王已转出屏风来。
阳光穿过窗户射入屋内,我瞄了一眼他隐约可见的紧实胸肌,急忙低头看向桌上的包子,用勺子搅着粥:“怎么不穿外衣,小心凉到了。”
他咧嘴一笑,那笑里竟有几分讨好的意味:“那丫头笨手笨脚的,不如你帮我更衣。”
我一惊,手下的瓷勺磕到碗沿,清脆作响。他那身外袍我可是怕了,昨夜他睡过去后,我折腾了半天才帮他脱完的。
我抬头,见他依旧笑着看我,他今天这从头到尾的笑意让我不安,可我在他眼底却寻不到一点异样。
“娘子。”他笑着走到我身侧,拉起我的手,那引诱和哄劝的神情和他日常的威仪实在不衬。
娘子?我震住,望着他。他难得显露的这般“可爱”让我煞不是滋味,手下意识缩了缩,轻叹一口气:“好吧,不过,你那身衣服实在是麻烦得紧。我试试吧,要是穿不好,你可不要怨我。”
他笑得更灿烂了:“娘子聪慧可人,怎么能穿不好。我不穿昨日那身,我已让紫烟去取衣服去了。”
他一口一个娘子,叫得我心乱如麻,却还得勉强绷出笑容来。
紫烟将衣服送来了,是一身极普通的玄色布衣。
和风拂入,我们站于窗下。拉开衣袖他便听话地一只一只地套上袖子,我又替他正了正衣领,额头与他长出短短胡茬的下巴离的极近,我专注地抚平他的前襟。
“对不起,昨晚,我喝醉了。”他说话时的温热气息抚过我额头,他似乎对自己匆忙醉倒很是懊恼。
对不起什么?我看,他是对不起自己,没有完成他想做的事。我心底一声轻哼,抬头莞尔一笑:“来日方长。那酒许是太烈了,或是酿造的不纯正。”
“来日方长......”他玩味似地重复着这句话。
我伸手取来腰带,为他系上。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不对,你怎么穿这身衣服,你今天不去上朝了?”
他淡淡道:“昨天和皇上告过假了。明天是骑射比赛。”
我轻轻哦了一声,没有想到这么快,明天......
“又在想什么?”他把玩着我一缕头发的发端。
“没.....没什么,只是,在府里怪没意思的。你那天说的带我去射猎比赛的事,还算不算数?”我小心地问,唯恐他突然变卦,将我的计划全盘打乱。
“当然,只要你愿意。”
我咬唇笑道:“我不想见那些人,恩,你知道的。所以,我只能乔装成你的侍卫。”
“侍卫?”他看了看我抵到他下巴的个头,苦笑:“好吧,我挑几个个头矮些的和你一起去,免得......”
提到明天,我心头没来由地烦乱,气恼道:“你这结扣,我不会系,还有玉佩,要挂哪一块?”
“随便哪一块,你不是嫌府里闷吗,我今天带你去出府去。”
“今天?”我一惊,差点没拿住玉佩。
“怎么了?今天,你哪里不舒服吗?”他担心地蹙眉,伸手便搭上我的脉。
我知道他懂医,骗是骗不了的,便缩回手正色道:“我很好,只是王爷不是要准备明天的骑射比赛吗?还是待在府里吧。”
“那你不必担心,我告假也不是因为这个。我从小生在侯门,成年后又一直在战场厮杀。时常说戍边保一方百姓安宁,可这寻常百姓的日子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我想和你一起体会一番尘世夫妻的日子,好不好?”
我思量一番,笑着点头:“好。”
今天是京城的集市,商贩云集,来来往往的百姓,一片繁华热闹。
我着一身紫罗色布裙,睿王一身玄色布衣,隐在人群中并不起眼,不过睿王卓然的气质倒是时常让人侧目。这不,卖桂花糕的小姑娘偷偷瞅了他两眼,瞬间脸就红了,连数数都不会了,居然多给了我们一块。
睿王也不吭声,只是多给了她几个铜板,那姑娘张口喊着“多了多了!”睿王已拉着我的手离开。
“真小气,你就不能多给点。”我抱怨道。
他无奈一笑:“娘子,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一对平凡夫妻。普通百姓像你这般过日子,恐怕是要时常饿肚子的。”
我叹气:“就算不是我这样子,饿肚子的人也不少。”说着瞥眼向路边成群的乞丐望去。
睿王的目光落到那些人身上,眉头微蹙,随即握紧我的手,继续往前走去。
“郁西府至宛城一带今年遭受蝗灾,朝廷赈济粮已拨下。但那一带是郭氏势力本乡,由郭氏族人完全掌控。他们根本没有赈灾,而是借机囤积,中饱私囊。”睿王冷冷说道。
“那皇上不知道吗?”
“皇上如今身患隐疾,时常不能上朝,朝中大权一半都旁落到郭氏手中,再者郭氏一门经营多年,根系庞杂,本乡势力最为稳固。查案的钦差又岂敢当真追查下去,最后罪责还不都推到太守身上,郭氏反而成了直谏的忠臣。”睿王面色沉下,眸中又恢复了惯常的阴冷。
郭氏的势力居然已经壮大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我真的按照自己的计划做了,那会怎样......似有一股寒气侵入四肢,我突然觉得一阵眩晕。
“你怎么了?脸色不好。”睿王见我不语,侧首瞥见我有些苍白的面色,蹙眉扶住我的肩膀。
我心中一片混乱,目前的情况错综复杂,我看不清楚,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只茫然地摇摇头。
睿王的面色愈发不好看,他二话不说,将我抱起,惹得街头众人一片侧目惊呼。他却不管不顾直直走近了最近的一家铺子,把我安置在凳子上坐稳。
“现在感觉怎么样?”他搭脉在我腕上。
我苦着脸摇头,我真的装不出来了,不知道要怎样才能笑出来。
“脉象上没有什么大碍,似乎是昨夜没有休息好。”他有点暧昧地笑道,“昨夜你歇在哪里?”
我身子一紧,脸上骤红,虽说昨夜我和他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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