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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芳菲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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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急不慢地解释道:“因为我们要和你一起回千峰城了。”
  “回千峰城?真的?忽兰朵......你愿意回......”伦格尔额喜不自禁,一副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的惊喜表情。
  莫褚老爹也甚是惊讶,蹙眉怀疑地看我。
  “爹,你的腿疼冬天发作的厉害,我决定了,我们进城过冬!”我肯定答道。近半年的相处让我同莫褚这个淳朴善良的草原汉子生出了融融父女情,他对女儿的悉心关怀和照料让我重新找回了开心自信的自我,而唯一对不住的便是,我代替了忽兰朵拥有这份父爱。
  莫褚老爹的腿有痼疾,冬天发作起来颇为严重,我不想因为自己一点私心而使他在天寒地冻里受苦,既然伦格尔额已派人将我们在乌月离王都千峰城的故居打扫收拾过了,我们便还是回去的好。
  我对蹙眉的莫褚笑着点了点头,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倚在他肩头,莫褚轻不可闻地微微叹了一声。
  “那我们等雪停便走吧!”伦格尔额见我同意,眸中亮光闪闪,迫不及待地出了毡房吩咐手下去了。
  




☆、情错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前面涉及感情的地方不太深入,后面就好啦~希望大家继续关注!
还有就是本文总共有六卷,第一卷已经完了,大家对第一卷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当做对我的鼓励,说一下吧~~~~
                        
  千峰城——乌月离王都,地处辽阔的孟科托草原中部,低矮山峦如波浪般缓缓起伏,遥遥望去,千峰城宛如草原上一颗明珠嵌在这碧波之中。
  王都的一切让我倍感新鲜,虽然是游牧民族的王都,没有汉人国都的规模宏大、建筑精美,但其偏向灰墙青瓦的风格也颇有一番草原风情,房屋多为卵石垒砌,看起来坚固结实。
  街上人来人往,集市很大且热闹非凡,卖薪柴、卖马、换盐、卖茶的,贸易往来兴旺。原来我们正好赶上了暴雪过后的第一场集市,许多牧民赶着出来采集过冬物品。
  忽兰朵一家在千峰城的故居位于王宫附近的一条小巷里,只是一座很普通的平房,不大的院落中积雪已被清扫干净,惟有花坛的积雪里还残留着些许花木的残枝。
  见我目光扫向墙角的枯枝,伦格尔额不好意思地笑了:“你和师父走后,春天我便来这里撒下了花籽,从前师娘在的时候这院子总是花木繁盛,这样总比空着好。”
  我抿嘴暗笑,想不到这个粗犷的草原汉子也有如此细心的一面。
  推开正门,屋内没有想象的灰尘蛛网,而是已被收拾得一尘不染,正对正门墙壁上还挂有一块漂亮的刺绣,蓝天白云、清溪牧场,一阵清新之风霎时迎面而来。
  “我阿妈一直很惦记你,这刺绣是她平日闲暇做的,让我转赠给你和师父,作为欢迎你们回到千峰城的礼物。”伦格尔额立于我身侧说道。
  “这么漂亮的刺绣一定耗费阿婶不少精力时间,麻烦你回去转告阿婶,代我们父女谢谢她。改日忽兰朵定登门亲自道谢。”我笑着言道。
  正在这时,门外快步走来一侍卫,传令汗王命伦格尔额迅速回宫,伦格尔额安排好手下帮我们收拾妥当,便匆匆告辞。莫褚看着他的背影蹙眉凝目,几不可察地轻叹一声。
  我问他是否有事担心,莫褚却笑言无事,只是触景伤情,怀念当初我们一家三口在此的幸福生活。
  我也不好再追究,其实今天心情不错,住了大半年的毡房,起初的新鲜感一过倒有些怀念起结实的屋子了。现下还是抓紧在天黑前将屋子布置好要紧。
  
  乌月离的王宫并不大,外围高大宫墙用砖石包砌,内侧灰墙青瓦,每道门旁都有侍卫,守卫森严。许是冬季草木凋零的缘故,对比莺歌燕舞,花语树影的景国皇宫,这里让我觉得颇为肃穆静寂。
  一个叫哈戴的姑娘领着我七拐八绕不一会便到了乌月离王后的寝宫,一座灰色卵石垒砌的房子,哈戴站在门口笑着福身行礼道:“王后正在里面等姑娘,姑娘请!”说着便推开了屋门。
  我对她客气道了声谢便跨入屋内,一片暖气迎面氲氲而来,屋内有些黯淡的光线却毫不影响入目的一片锦绣,雪白的墙壁上挂满的各式绚丽的刺绣,几乎让人眼花缭乱。我暗自惊叹,听得一个温厚声音传来才急忙收回眼神。
  “忽兰朵来了,快,快过来!”
  循声看去,说话之人坐于屋中椅上,是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妇人,银色彩花滚边袖外袍,罩一件宝蓝衬花坎肩,高领上围着一根雪白的狐尾,雍容华贵。
  这应该便是伦格尔额的娘了,我笑着上前:“阿婶,忽兰朵给您请安了。”
  “呵呵......来来来,忽兰朵,快过来让阿婶看看,这一年多没见面可是越来越漂亮了!”那妇人招手让我坐至她身侧,笑意深深地看着我,顺手将她抱在怀里的暖炉递来,“快过来,看你冻的。”
  “不用了,阿婶,围着火盆烤一会儿便暖和了。”我将暖炉放回她手里,转身接过侍女手中的火钳子,将火盆中的木炭拨得更旺些。
  “孩子,不在家的日子受了不少苦吧,跟阿婶说说。”王后看着我拿火钳子之手的手背上那几道疤痕,心疼问道。
  那是当日在宫中,被怡贵人的小猴所抓伤的,不知为何,伤好之后那痕迹一直都在。“噢,这是我劈柴不小心弄的。”我解释道,随后挤眼说道:“其实我也没受什么委屈,要不然我肯定全都记得,怎么会都忘了。要知道,我可是一个记仇的人噢!”
  王后被我逗得一阵开心大笑:“你这孩子,还是那么调皮!”
  我环视屋内向四周墙壁上的刺绣一一看去,不禁感慨道:“阿婶,您的刺绣功夫真厉害!这么多,好漂亮啊。上次您送的那副我和阿爹都一直珍藏着呢,多谢您了!”
  王后敛起方才高兴神色,一丝无奈忧伤悄悄爬上眉梢:“唉,这还不是整日闲着无事打发时间的。”转而颇为羡慕地看我:“你现在自由自在多好,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到草原上骑骑马吹吹风了,好想再亲手掬一捧鸢带河的水!”说完长叹一声。
  “阿婶,您也不必忧伤,等开春了,跟汗王请奏一下,派人护送您出宫游玩一下也可以啊!如果阿婶不嫌弃,忽兰朵愿意陪您一起!”我拉着王后胳膊撒娇地摇晃。
  王后淡然一笑:“有你陪,当然好,只是......汗王那边,唉!算了,倒时再说吧!”
  我颇为奇怪地盯着王后,莫不成跟自己丈夫沟通一下去春游都这么难?实在奇怪得很,见王后面色不悦便急忙将话题一转,讲起些自己学放牧闹出的傻事,一个下午都将王后逗得笑个不停。
  “忽兰朵,你以后有空可要常入宫来陪陪阿婶啊,有你在,阿婶心情也好多了。就是下次再多穿点,别冻着了。”王后依依不舍拉着我的手絮絮了许多,我才从她宫中道别。
  
  哈戴刚带我转到前宫,便与几个贵族模样的男子迎面撞上,走于前面的两人已年纪不轻,瘦长脸山羊须之人身材颇为干瘦,宽大的袍子穿于身上显得有几分臃肿。而右侧那人则剽悍肥壮,凸起的肚子将腰带撑得满满。
  哈戴已利索福身见礼:“见过苏哈纳大人、客戎大人!”
  那两人从鼻子里轻哼一声便算是免礼之意了,随后便二人齐刷刷将阴冷目光投射在呆立原地的我身上上下打量,我灵机一动也学哈戴的样子福身道:“见过二位大人!”说完,低头拉上哈戴欲匆匆离去。
  一个肥胖的身影却猛然将路堵住,我抬头正对上那剽悍之人满脸横肉,赫然一惊不禁倒退半步。
  “还未叫你退下就要走,这么不懂规矩。是刚进宫的吗?呵呵......模样倒也长得标志!”那肥胖之人眯着眼□着说,上前一步逼近我。
  “大人请自重!我叫忽兰朵,并不是宫女!”我厌恶地瞪了他一眼。
  “忽兰朵?哈哈......两年未见,还真是女大十八变。那小子喜欢之人果然有些不一般!”那胖子仰天豪放大笑。
  听我说自己是忽兰朵,旁边的干瘦老头眼神一闪,却依旧一脸严肃:“忽兰朵姑娘莫不是有事来寻王子,哈戴还不赶紧带姑娘去!”
  “苏哈纳,你什么意思?”胖子止住笑容,阴沉着拉下脸。
  “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失了身份。”苏哈纳摸着花白胡须不以为意地说,随后迈步离去。
  “苏哈纳,你有本事就同我到战场上比试比试!我看你只会讨好那小子!”客戎冲苏哈纳吼道。
  趁他们二人吵闹之际,我拉上哈戴趁机夺路而逃。
  “姑娘,错了错了!出宫的路不是往这边......”哈戴企图挣脱我的手,气喘吁吁地说道。
  “不管了,先甩了他们!”我见路便跑,见门就钻,竟拐到一个幽静小院前,银色的大门上锁紧闭。我好奇地上前推门探看。
  哈代急忙拉住我衣袖,恳求的看着我:“姑娘,没路了,客戎大人也应该走了,我们回去吧,哈戴送你出宫。”
  我抱歉一笑,这样冒失乱闯确是不对,便折身随哈戴离去,又下意识回望了一眼这座没有名字的院落,总觉得有些古怪。
  
  在千峰城住下后,原先放牧的牛羊被赶到城东的畜场寄养,不必每日出去放牧,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围着火盆倒也舒适,除却有些无聊。
  伦格尔额时常抽空来看望我和莫褚,不时带些自己猎到的小野兔和野狍子来。还曾甚为诚恳地请莫褚老爹回到宫中,但莫褚早已看淡功名,婉言谢绝了。莫褚坦言如今对他而言,最大的幸福便是抛却那些烦忧纷扰,父女俩过平静安定的生活。
  又是一场大雪突至,屋顶的积雪一夜不停簌簌跌落,我窝在温暖的被窝里赖床不起,隐隐听得一大早莫褚便出了门。
  午饭时分莫褚还未归来,我正着急,就听得院门一响,莫褚老爹阴沉着脸踏雪入院,我从未见过莫褚那般骇人神色,急忙奔上前问道:“爹,你去哪里了?出什么事了?”
  莫褚并未回答我,径直走回屋中坐下,半晌才沉郁说道:“昨日,伦格尔额在朝堂上同客戎险些打起。一场好好的议事,君臣不欢而散。”
  客戎?我心中猛地一沉,迟疑着问道:“为什么?”
  莫褚老爹抬眼看我,目光深沉无奈:“为了你!”
  “什么?为了我?”我往后一退,险些碰倒桌子掀翻满桌饭菜。
  “不错,为了你。伦格尔额不知如何知晓那日你被苏哈那调戏之事,怒不可遏,昨日朝堂上二人因政见分歧有所争执,伦格尔额早就不满客戎专横,便借机发作,两人在朝堂上已拔刀相向,幸而被汗王及时喝住。”莫褚老爹言语间愤怒与痛惜兼有,“忽兰朵,客戎是否真对你无礼过?”
  我艰难地点头:“是,可是他并没占到什么便宜,爹你不用担心。”我本就害怕莫褚和伦格尔额知晓后愤怒不已,便刻意不告诉他们,不想还是闹得人尽皆知。
  “师徒多年,我了解伦格尔额,他年轻气盛太过鲁莽,客戎专横已非一时,此时暴发于己不利啊!”莫褚老爹举起酒壶大口饮下。
  我踉跄退后,一屁股坐到几凳上,黯然道:“你今日入宫便是为了这事?”
  莫褚老爹放下酒壶,起身走到我面前,扶住我的肩膀坚定言道:“今日,王后召见了我,我已决定入宫辅佐伦格尔额!”
  “爹!”我惊叫着起身,不敢置信地瞪着莫褚。
  “兰朵,做人要有担当,因我们而起的事情便要学会承担后果。伦格尔额是条汉子,可是应对苏哈纳、客戎那类人,远不止勇气可以解决的。”莫褚一字一句地平静言道,稳稳扶住我的肩膀将力量默默传递于我。
  做人要有担当!我仔细咀嚼着莫褚老爹这句话,抬眼看他微霜的鬓角,止不住一阵心痛,莫非回王都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又想起伦格尔额深情地眸子,一颗心越发纠结。
  
  深冬的太阳总似未睡醒般惺忪,懒懒地发着柔柔的浅金光芒,照得被深雪覆盖的辽阔原野朦胧如幻境般。一望无际的瀚海草原身披晶莹积雪,像一位冰清玉洁的美人卧在天际下。偶尔有几从低矮灌木和树杈从雪下探出,上面也结满了晶莹剔透的精致冰花,美不甚收。
  闭上眼,凛冽寒风捎来的冰雪味道里似乎还掺夹着泥土的芳香,我摘下厚厚的羊毛手护子,伸手握住树枝上的一根晶亮冰凌柱。
  一只大手即刻挥过将我手一下打开,随即将我的手紧握手心,“小心!别碰那个!”伦格尔额焦急喊道。
  我不满甩开手,白了他一眼:“为什么?”
  伦格尔额却固执一把将我手抓来,死死不让我挣脱。见我瞪他,便哭笑不得地说:“你莫非连这也忘了?这么冷的天,摘下手护子会冻坏的,更何况去握冰凌,一会儿便手上皮肉都粘在冰上。”
  我一听这才反应过来,是听说过在特别冷的北方冬季要注意的事项,只不过来自另一个时空的我自小在冬季零下都很少有的南方长大,对这些事情实在不易想起。
  伦格尔额将紧拢的双手打开一道小缝,对着握在其中的我右手大口哈着热气,随后小心帮我将手护子戴上。对我无奈一笑,随即转身伸手折下最大一根冰凌递给我,还不忘提醒:“可别贴到脸上去了!”
  我戏谑一笑,不以为意地说:“贴到脸上又如何,大不了就是一个毁容!”
  “你如今倒是不大在乎自己容貌了。”伦格尔额半开玩笑地瞅着我。
  “这世上的女子大都为容貌所累。长得太美的被人争来抢去,过得凄惨不幸不说,还被诟病为红颜祸水,长得丑的被人耻笑不说还受夫君冷淡。而那些最大多数的普通女子却谁都免不了有一天年老色衰,色衰爱弛,这容貌岂不累人?”我把玩着手里的冰凌,漫不经心道。
  伦格尔额定定看我,半晌才开口:“忽兰朵,我觉得你变了,你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我故作轻松地笑道:“你说的没错,我是变了。你喜欢的是从前那个忽兰朵,不是我。”
  伦格尔额惊异地望着我:“忽兰朵,你在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有很多事情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什么事情?”伦格尔额眼中期待之光乍现,隐隐透着雀跃的希望。
  “我知道从前我对你有些偏见,但是;人只有在异国他乡,在穷途险境才会怀念原本对你好的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是你将我从风荷苑救出,然后带我回到家乡。伦格尔额,你的这份大恩,我永远不会忘记!”我直视伦格尔额深邃眼睛,诚恳道。
  伦格尔额一怔,旋即有些不自然地侧首看向远方:“这些都是我的责任,你,不必谢我。”
  “你也知道,很多事情是不能勉强的。”我颇为难为地说,“你对忽兰朵的关心爱护,早已超出了普通的朋友之情。你的这份深情我无以为报,但是世间还有更悠长的感情。”
  伦格尔额眼中流露惊喜之色,眼眸越发深邃。
  见他期待的表情,我一时不忍,却还是别开头狠狠心继续道:“爱情会死去,但是友情会让你在黯然神伤之时心底霎时一暖。我愿与王子引为知己,能相互敞开心扉的蓝颜知己。”
  凛冽的北风似乎也在这一刻停滞,良久,空旷天地间只有风声在呼啸,被卷起的细碎雪片从我们二人之间穿越而过,围绕我们缭乱纷飞。
  我斜眼低低瞟去,伦格尔额仍静静钉在原地。
  许久,他醇厚的嗓音低低传来:“我发过誓要守护你一辈子。知己......这样也好。”
  我抬头对上他伤情的眸子,心底某处隐隐针刺般疼痛。我并是有意要伤害他,只是对我来说,真的不愿意过那种被禁锢在牢笼里的生活,一辈子只能在四方院落仰望浩瀚星空,譬如何太后,又如伦格尔额的娘亲。我想要的生活很简单,即使我真的回不去了,我也只想寻一个能陪我于于天地间自由呼吸的男子,相亲相爱,白首同见。
  “那我们对天盟誓,让天地为证,坦诚以待,永为知己。”伦格尔额压下眼底悲伤,努力浮起一丝笑意。
  我点头答应,上前与他并肩而立,右手握拳于心口面向太阳。
  呼啸的北风和衣袍卷起柝柝之声,放下握于心口的右拳,我们二人转头相视一笑,我分明看出伦格尔额笑容中努力掩饰的苦涩。
  
  风越刮越烈,被卷起的雪拍打在身上大麾簌簌作响,雪粒子扑到马鼻上,马不时打个响鼻,天地之间只余风雪之声。
  回城的路上,我们二人皆默默无语,其实我和伦格尔额一样,很想找出一个可以谈论的话题来打破这死寂,可惜此刻连对视一眼都觉尴尬的二人实在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突然,伦格尔额徒然伸臂挡住我,眸中寒光闪动。我牵马定在原地,而他似在侧耳仔细听辨什么,脸色肃然,手已按到腰部的刀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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