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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芳菲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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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所赐琼浆气味芬芳,众目睽睽之下我还得绷出个甘之如饴的笑容,真真是无奈。睿王斜斜递过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似乎看透了我没能如愿。
我错开眼神,仰脖将那杯玉液一饮而尽,凉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辛辣微甜。
午后日光强烈,皇族前往离宫休憩,不知出了何故,皇帝先行一步,率一部分兵马急急赶往离宫。而另命睿王率兵保护皇后和众人随后前往离宫。
皇后、贵妃等人的銮驾在前,太子妃单独乘一辆马车,我和苏良娣共乘坐一辆随后。四野一片碧色,山间驿道落英缤纷。车队绵延数里,华盖招展,金壁锦帘,护卫的御林军浩浩荡荡。
“上午多亏了妹妹,那马奔过来,可把我吓坏了!”苏良娣抚胸感叹,眼中还余有恐惧。
“姐姐见外了,再说若不是我出的那主意,又怎会出这种事情,还惊吓到各位娘娘。”
苏良娣一把抓住我的手安慰道:“不是的,妹妹这么聪明伶俐之人,你没看见皇上都龙颜大悦了。对了,妹妹手上伤势可好些了?”苏良娣关切地问着便欲来拉我的手,查看上次宴会被小猴抓伤的地方。
明知当初是她在面纱上下毒,可如今面对她虚伪的笑容愤怒不起来,便悄悄将手拢入袖中,淡淡笑道:“让姐姐费心了,已经好了。只是可惜了姐姐送我的面纱,颜色款式都是我极喜欢的。”
苏良娣面上颜色微变,有些不自在调转视线:“那都不是什么要紧的,只要你没事就好。你若是喜欢,改日我再着人做几顶。”
我故意提面纱之事,苏良娣的表情分明心里有鬼,可她这胆小心虚的模样又分明说明她没那个胆量自作主张地陷害我,到底是谁指使她,我心里已依稀有了答案。
午后终于行至汤池离宫,才到汤池便听闻了一个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上午太后单独前往汤池之时,半路遇劫。幸而已将歹人全部击毙,据说那些人虽身着汉人服饰,却是胡人面貌特征。太后受了惊吓,难怪皇帝先急急赶往离宫看望母亲。
胡人刺客潜入景国国都,这可不是小事,难怪皇帝调令睿王带兵随行保护,还在离宫周围加增了数层守卫。
我这厢还未安顿好,便来了一个嬷嬷,说是太后请我过去同住,我估摸着是太后受了惊吓,想找人作陪。正所谓事实难料,那厢我在狩猎场玩命地争取陪伴太后的机会,这厢那些劫匪就给我送来了一个天上掉下的大馅饼。
游仙居果然不一般,背靠一面刻有诗词的绝壁,繁华碧树将其环绕,青翠修竹边丛丛粉白的小花围绕着一池池氤氲的温泉,蒸汽缭绕中恍若仙境般。
我到的时候,太后正在一眼名叫留仙泉的汤池中沐浴。我等了良久,才见太后疲惫地回屋。休息了一下午,她的情绪渐渐好了些,陪她一起用过晚膳,太后便入寝居歇息了。
其实,游仙居还有更奇妙的地方,那些不同的池子能治愈不同的病,那眼留仙泉能使人精神极度舒缓,还有能治腰疼背痛、五脏六腑病症的,更有一眼能让人体留异香的琮瑢泉,清澈泉水顺山石滴落,落入池中如琴声琮瑢,故名琮瑢泉。
太后之前特意安排我到一眼可以治愈皮肤病的温泉沐浴,我以劳累过度为由,也早早歇下。
夜已深了,郊外的夜空格外漂亮,漫天晶亮的星星铺得到处都是,似乎随手便可摘下一颗。
只可惜我此刻没有这样的兴致,好容易等众人都已睡下,我这才有机会出来。
方出了游仙居侧门,便见正门那边有一丝亮光,我徒然一惊,急忙倚在墙角不动。
“路上小心些!”
我听出是冯嬷嬷的声音,可是这么晚了,她还没睡?
“多谢嬷嬷,奴婢一定将太后嘱咐转告娘娘。”
这声音极其熟悉,似乎今日我刚刚听过,可是,是谁呢?
“恩,记住外人见到时怎么作答!”冯嬷嬷有些不放心地交待。
木门将那线亮光隔绝在了门外,我探首望去,一个宫娥提着灯笼往北边去了。
望着那远去的纤瘦背影,我突然想起,这不是苏良娣的贴身侍女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将太后嘱咐转告娘娘?难道说我猜错了,苏良娣不是皇后的人?
那灯笼的光芒若隐若现渐渐远去,我拍了下脑袋,提醒自己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得抓紧时间办正事了。
夜色掩护下,我悄然顺着翠竹林往南边行去。
“谁人在此?”身后不远处有一柄灯笼亮起。
我见是一队巡夜的侍卫,遂讪笑道:“几位大哥辛苦了,奴婢是宇文良娣宫中的,太后特命良娣于游仙居同住,但良娣忘了些东西在先前的住处,遣我前去取回。”我说着便取出腰间令牌,以证明身份。
那侍卫将灯笼举得高些,想看清我的面貌。
我边用手挡了挡光,边讨好地笑了笑。
“玉清居在北面,姑娘走反方向了。汤池露重,姑娘小心道上湿滑。”为首的侍卫将我打量一番后,还好心地为我指明了方向。
我谢过他,只好暂时掉头往南,待他们走远再继续前往九凤池。
夜风微凉,山间树影憧憧,本来九凤池就荒废多年,又处在虫鸣唧唧的山间,夜风一吹倒让我有几分毛骨悚然,不知为何,我还总觉得身后跟有一人。可每每回身却只见树影摇动。
九凤阁同游仙居一样,也是倚着一面绝壁,夜色下隐约可见壁上也书有字句。九凤阁门上挂有一把大锁,推了一推,厚重的木门纹丝不动,看来今夜得翻墙了。
我滚来几块石头倚在山脚一处凸起,摞稳后便艰难地往墙头攀去,不知是不是我用力过猛,风化的墙头竟突然倾倒,“哗啦”一声,我和那些砖瓦便一起落到了院内,一声惊呼方逸出便被我硬生生给憋了回去,摔得好痛了,膝盖和胳膊都被蹭破。
我咧着嘴抬头,登时被面前的情景震住。
这哪里是修筑得巧夺天工的九凤居,分明就是一片废墟,残垣断壁间根本看出原来建筑的模样,房屋像是被人刻意毁坏,但奇怪的是为何这对废墟外头还要留有宫墙?也许正因为此,众人才只知九凤阁荒废,却不知其实它已被毁。
我缓缓爬起,失望不已,这里居然也没有什么线索,琼莲,它到底在什么地方?我究竟何时才能寻到它?
“琼莲,你到底在哪里?”我望着眼前的断壁残垣,喃喃自问道。
“你果然不是宇文韵玦!”背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像被施了定身符般,浑身一激,这声音......
身后之人的步伐每一下都像踩在我的心上,他踱至我面前,定定将我望住,肯定道:“你是白月离的奸细!”
他的脸依旧是俊朗的轮廓,那眸子依旧冰冷,此刻更是多了几分决绝的狠厉。
☆、逃过一劫
我震惊得不能言语,睿王如何能在这个不应该的时候出现在他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尤其是他居然已认定我为什么奸细!
“你不用辩解一下么?”他眸中已闪过杀机。
“我辩解什么?难道王爷不应该也同我辩解一下,为何此时会出现在这离宫深处?”我深吸一口气,抬头望他。
睿王像听到一个极其好笑的笑话般,冷笑一声:“还要再装?”伸手抬起l 我下颌。
我咬唇躲开,却被他狠狠捏住,我甚至能听到下颌骨头被挤压的声音。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太子良娣!”我挥手击向他的手臂,欲挣脱。
他松开我的下颌,却顺势将我挥去的手握住,随即翻开掌心,“太子良娣?”睿王笑得极其开心,随即冷哼一声,“有这么满手握缰绳、刀柄老茧的太子良娣?”
我一愣,奋力甩开手,摆脱他的掌控:“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说我不是良娣?就算我满手老茧,那也是太子明媒正娶回来的!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睿王现在站在三步开外同我对峙,浑身散发出的威严冷峻几乎可以将周围空气冻结。“当初,我以为你是皇后的人,便留心你的举动。可不想你比之更危险,你居然是白月离细作!”
皇后的人?白月离细作?这睿王的分析乍一听都让极其离谱,皇后的人?什么意思?我要是皇后的人,会被处处打击?至于白月离细作更是无稽之谈。我越想越好笑,不禁笑出声来,但这一笑令气氛更加诡异。
“睿王爷,到目前为止,你的证据就是我手上的茧子,你不觉得自己的推理很可笑吗?那我还可以说你骑术了得,应是从小马背上长大,是白月离人派来打入景国内部的!”我毫不留情地反击道。
睿王突然沉声笑了:“好一个口齿伶俐的宇文良娣,白月离王也真是有本事,居然能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女子来冒充宇文韵玦!当日你在宁湖边上不识得我,我便有些奇怪,后来得知宇文韵玦失忆,遂有几分释然,可惜你却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奇怪举动,即便长相神似又如何?宇文韵玦失忆,岂会连带骑马也一并忘记,更绝不会满皇宫乱晃,四处寻找琼莲!”
我浑身一震,他听到了!他听到我要找琼莲了!
“说吧!你要找琼莲作什么?你的主子要你来景国皇宫干什么?”他步步紧逼,目光阴冷。
“睿王爷,请你注意自己身份!我现在是太子良娣,你还没有权力审问我。如果你说我不是宇文韵玦,是什么细作,大可与我同到太后面前,即刻找来宇文将军和夫人辨认一番。”睿王的咄咄逼人已将我激怒。
“何必送至太后面前,你既是细作,我又何苦留你来坏我大景江山?”睿王眼中的杀机迸现。
我暗呼不好,这睿王胆大包天,难道要私自处决我?我步步后退,身后便是宫墙,已退无可退,我后背紧紧抵在墙上,心跳剧烈得像要蹦出来。
睿王越靠越近,狠厉目光像冰刀一样触碰在我脸上。
紧张到了极致,我突然心生一计,一把扑上去,将他抱住。
睿王不防我如此举动,顿时僵住。
我却伏在他胸口哭得甚是凄厉:“你好狠的心哪!居然要杀我!你可知道我演这些戏有多辛苦?装作不认识你,为了什么?与你相认,那又如何?你前程光明,难道我还要连累你不成!”
睿王没有说话,我只觉他胸前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双拳紧攥。
“找琼莲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还不是为了你!”我一通干嚎,正愁没有泪水,却见睿王健壮双臂将我一揽。
我心想:不会吧?这么容易就感动了?却见他下一个动作是将我嘴捂住,随即抱我在怀中顺势往地上一滚,便到了那堆断壁背后。
一翻一滚之间,强烈的男子气息满满将我包围,我心跳得有些快,可他还是紧紧捂住我的嘴,我们二人离得极近,他的呼吸就在耳畔。
“方才你可听这里有动静?”院外隐隐传来人声。
“哪有什么声音。这里白天都是阴森森的,日日在这离宫守着,你还嫌不够受啊!走走走!是你听岔了。”
“没有!我方才确实听到有一个女人的哭声。今日上头特定吩咐严加防范,你在这里等着,我翻墙上去看看。”
似乎有人攀上墙头,不一会儿是他落回地面的声音。
“走吧!什么都没有,还是那样,就是奇了怪了......”
那两侍卫嘟囔着渐渐远去,睿王才将我放开,他方一低头:“他们走了......”说了四个字,便突然面色滞住,眼神渐渐迷离,随即紧搂着我的胳膊呀渐渐软下。
“你......”他蹙眉望我,似乎还留有一丝清醒,终是支撑不住,躺倒在地。
我将扫过睿王鼻端的那方丝帕收起,得意一笑。自上次芳华园遇险,我便多了一个心眼,让胡太医给我提炼了中能让人瞬间昏迷的迷药。一部分药粉包在纸中,方便撒开,防那等生禽猛兽。还有一部分被我浸在了丝帕上,防人。
此外火折子、匕首等也一应俱全,都是已备不时之需。不想今日还真用上了。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回游仙居,眼前突然出现一片刺目的亮光。下意识举手挡在眼前,那光却渐渐柔和,暖暖浅黄光芒中一朵莲花渐渐清晰。嫩黄的花蕊,依次雪白、淡黄、粉红、浅紫的四层花瓣依次徐徐绽放。
“琼莲!”我欣喜地大叫一声,便伸手去抓。突然,斜刺里伸出一双大手先我一步将琼莲夺去,那人冷峻的目光扫来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你找琼莲做什么?”他冷冷问道。
“把它还给我!”我扑上去想夺回琼莲。
他突然阴冷地一笑“琼莲是我的。你这个细作,去死吧!”
一双大手已经握上了我的脖颈,慢慢收紧。
“不要!”我大叫出声。下一秒,耳畔出现了另一个声音:“娘娘,您怎么了?娘娘,您醒醒,醒醒!”
我猛然清醒,登时坐起,胸口起伏不定地大口喘着气,额前已是冷汗涔涔。
“娘娘!您是不是被梦魇着了?”如缀担心地抚着我后背。
我长舒了一口气,原来,方才那是个梦,可睿王那双冰冷的黑眸却似乎还在眼前。外头阳光刺眼,都已经上午了。
“我怎么睡了这么久!”我扶额叹道,许是昨夜的迷药我也呼进一些。
“可不,娘娘好眠。今天一大早外头都闹翻了。大内侍卫总管领了一帮人四处搜查刺客来着。”如缀边为我更衣边道。
我心里一紧:“刺客!汤池有刺客?什么刺客?”
“不知道,是太后身边的唐姑姑不见了,太后怀疑是被刺客抓走了。”
我浑身一紧,唐姑姑?怎么又冒出个不相干的唐姑姑?
“那抓到刺客没?”
“没有,皇上昨日便将睿王爷调来护卫离宫,不想还出了这样的事。那刺客也真是胆大包天了。”如缀有些愤愤道。
正在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年老的嬷嬷,对我行礼道:“宇文良娣,太后谕旨,命良娣即刻前往前厅。”
我与如缀面面相觑,我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随意收拾了一番,覆上面纱后便急急出了门。游仙居曲折寰转,走了好一会儿才到前厅,迎面而来便是一股刀兵之气。
院外的御林军守卫明显增加了许多,皆是面色肃穆。迈入前厅,方往厅堂上扫了一眼,我的心便差点从喉咙里跳出,几乎被门槛绊了一绊。
太后下首悠然坐着的那人不是睿王是谁?他醒得倒也挺快,此刻是面色如常,眉目依旧冷峻,丝毫看不出昨夜被迷晕的状况。
我向太后行了礼,又同睿王相互见了礼,随后落座在太后另一侧,刚好与睿王遥遥相对。
“韵玦,你听说了吧?昨夜唐姑姑失踪了。”太后颇为疲惫地叹了一口,“她陪伴了我多年,可惜如今恐怕是遭了不测......”
睿王向太后拱手:“请太后万万要保重凤体,此事乃微臣失职。皇上既然派微臣保护离宫安全,微臣定竭力追查此案,保证不再出现诸如此类之事。”
太后摆摆手:“罢罢罢,还是睿王爷同宇文良娣说吧!”
我尽力挺直腰板做出自然地样子,轻抿了一口茶,望着睿王微微一笑。
“是!”睿王领了旨,便转而看向我,那凌厉的目光隔着面纱我也能清晰感觉到。
“宇文良娣,本王也是秉公行事,还望良娣见谅。昨夜有人在游仙居外见过一宫娥外出夜行,说是良娣宫中之人。不知良娣可知?”睿王墨黑的眸子紧紧盯着我。
我莞尔一笑:“确有此事,是我命如缀前去玉清池将我遗落的披风取来。”
睿王见我承认,脸上闪现一丝笑意:“可否让那婢女前去让侍卫指认。”
我心下一紧:“睿王爷是何意?难不成是要怀疑我?”
“良娣误会了,如本王方才所说,本王只是秉公行事,不得已而为之。”
“睿王爷,宇文良娣的侍婢乃一个普通宫婢,又是她从娘家带来的,这倒不必了。”太后突然岔入话,蹙眉扶额。
太后居然制止了睿王追查昨夜出游仙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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