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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多娇 秦女容-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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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汇作一股,掉个方向往南面冲杀。

    统领已然看出敌军人数并不多,完全陷在己方阵内,只要齐心一拥便能轻易剿灭。他又气又急,领着传令兵吹号打鼓,奔走呼号,更杀了几个没头没脑乱窜的兵士,强行把队伍的乱势硬压下来。

    好容易渐渐稳下阵脚,敌兵已一路砍杀着贯阵而出,也并不恋战,头也不回地向南奔去。统领整好队形,点了点人数,见带出来的两千人马折了六百有余,不由怒火中烧,立刻领兵衔尾追去。这回不敢冒进,主阵前后左右都布置了一路人马防备偷袭,稳稳当当地向前推进。然而如此一来速度便慢,追了半晌,敌兵早已是声息全无。统领估算着敌营便在不远,想着一直不曾出现的敌方主力,心下惴惴,收兵既是不甘,再追却又不敢。正自犹豫,却忽有两骑几方探马自后方追至,急急忙忙地赶到他身前报道:“将军,营里差我们来报,西面十里处有大队人马往西北方向去了,留守兵马不敢擅自离营,还请将军示下。”

    统领大吃一惊,急问:“大队人马?什么来路,有多少人?”

    探马答道:“黑灯瞎火的实在摸不清路数,听蹄声人数总在数千。”

    统领面色煞白,沉吟片刻,招过一队人马道:“快,去风人营地瞧瞧。”

    不到半个时辰便有了回报,河边的风人大营果然已空空如也,不剩一个人影。统领一拍大腿,怒叫道:“糟了,是调虎离山!风狗子知道渡不了河,不走南面,往西北面跑了!”从眼皮子底下放跑敌军的罪责如何担当得起,他不由心急如焚,立刻率兵掉头往西北方向追去,同时派出两路传令兵,一路去通知留守营地的人马,另一路则连夜泅水渡河,通知对岸大军,一同追击金蝉脱壳、不见踪影的敌兵。


    七十里外的博古博城下,一支人马悄无声息地隐伏在黑暗中。蹄声响起,几骑人马自东面驰来,在阵前一跃而下,低声笑道:“回来了!”

    秋往事见米覆舟神态轻松,知道情势不差,也略微放松了心情,迎上前去问道:“如何?防卫严么?”

    米覆舟抓过一个水袋“咕咕”灌了几口,一眼瞟见王宿正同一名探子说话,登时眼中一亮,问道:“西边有消息了?”

    “嗯,得手了。”秋往事点头,“铁骑营已上了钩,往西北边去了,我想神箭营也坐不住。这一搅和,咱们至少能腾出一两天的空当来,只要在这期间摆平了城里,便算暂时站稳脚跟了。”她望向米覆舟,又问,“你那里……”

    “我早同你说燎人不懂守城的花样,果然吧?”米覆舟大剌剌一挥手,“拒马、刺马、陷坑、绊索,什么都没有,从这儿起到城门下,平平坦坦的一片,只管跑过去就是了。探马倒是布了不少,我见到的都收拾了,不过肯定还有剩的,也没什么紧要,咱们动作快些就成。”

    秋往事缓缓点点头,又问:“城墙上呢,大约多少兵力?”

    米覆舟挑挑眉梢,答道:“城墙上人倒不多,约摸千把,主力都在城外营里屯着呢。”

    “城外?”秋往事吃了一惊,与王宿对视一眼,讶道,“你说他们没倚城设防,反而陈兵城外?”

    “是啊。”米覆舟不以为奇地点点头,“守城这种气闷活儿燎人真做不来,他们自己跑出来,还省了咱们的事儿,有什么不好。”

    秋往事皱了皱眉,低头不语。王宿神色也有些忧虑,思忖片刻后低声道:“往事,我瞧不大对,放着城墙之利不要反而跑出来,怎么也说不通。燎人若当真如此不擅守城,当日建这城墙做什么?就算当真寻求野战,也是在城外择地利扎营,没有挨着墙根子屯兵的道理,否则一旦接战不利,岂不是连退回城内的余裕都没有?”

    “不会不会。”米覆舟不以为然地摇头道,“燎人才没你们风人那么弯弯绕的花花肠子,你就闭着眼睛直来直去,准错不了。”他见秋往事一直不出声,忍不住看看天色,急道,“黎明之时人戒心最弱,最宜突袭,这不是你说的么?这会儿眼看着天快亮了,咱们现在出发,赶到城下正好是守夜的欲睡,值日的未醒,打他们个措手不及。错过可就来不及了!”

    秋往事沉默片刻,微微点了点头道:“六哥所虑不无道理,可我们毕竟也有优势,不能就这么放过机会。”她抬起头环视众人一圈,沉声道,“这样吧,我带五百人先行,剩下的落后五里跟着,随机应变,见势而行。”


    王宿张了张嘴,正欲反对,米覆舟已兴冲冲地抢先道:“不如我打头阵,真有啥事跑得也快。”

    “你一人跑得快有什么用,那五百兄弟不要了么?”秋往事瞪他一眼,又指指身后大旗道,“这旗上是什么字?”

    米覆舟瞟一眼旗帜,不情不愿地咕哝道:“秋字。”

    “这不就是了。”秋往事凉凉瞟着他,“领头的人是我,别人未必够面子引他们出手。”

    米覆舟无话,闷闷叹了口气。秋往事望向王宿,见他显然忧心忡忡,便道:“六哥你放心,燎人不识枢术,我的优势是铁打的,纵然不能取胜,要全身而退总还不成问题。你只管好好照顾季姐姐,余下的都不必操心。”

    季有瑕略低着头坐在半人多高的雉尾木琴盒上,浑身也严严实实地披上了墨藤甲,闻言抬头道:“我能自己照顾自己。”说着提起从不离身的大木盒,熟练地背在身上,跨上一匹个头较矮的马,缰绳一拢,微抿着唇,不发一言地静静坐着。

    王宿见她如此,自也不能再瞻前顾后,冲秋往事轻轻一点头,便也到一边上了马。秋往事感激地一笑,又向其余将领吩咐几句,各自做了安排,便自米覆舟麾下的显军中点了五百人上马,衔草裹踢,悄无声息地没入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中。

    秋往事控着马速,打足精神,预备着随时可能发生的偷袭。数里之距片刻即过,却是一路坦途,了无阻碍,直到能清晰望见城下大营的灯火时,才听到不知隐藏在何处的探子发出尖锐的响箭示警。

    对面大营几乎在霎时间便起了变化,灯火骤然明亮,濛濛雨幕下只见一片湿漉漉的昏黄,明暗不定地跳跃着,称着节奏分明的鼓点号角和隐隐嘈杂的脚步马蹄,看来有如隔世光景,说不出的妖异诡谲。

    秋往事心中立时起了警兆,手一挥,命令众人收住马蹄,止步不前。事情绝不寻常!燎营面对突袭的反应如此迅速而有序,显然早已有所防备,就等着他们出现。然而明明预料到突袭,营前却偏偏一无布置,自在法与入微法将方圆里许的情况不分巨细地清晰反映在心头,的确既无陷阱也无伏兵。单单凭着五六千兵马,如此若无其事地出城候战,这从容不迫的底气究竟从何而来?

    身边的兵士小声地窃窃议论着,皆不知她为何突然驻足不前。秋往事却自对面营中有条不紊的整队声中清晰地嗅到了危险的气味,没有多想,她便一拨马头,挥手道:“撤兵。”

    兵士间响起一片沉闷的咕哝,几名将领面面相觑,皆有不以为然之色,其中职衔最高的一名参郎将上前道:“秋将军,咱们为何撤兵?”

    秋往事冷冷瞟他一眼,反问道:“接到将令还要问句为什么,这是你们裴家军的规矩么?”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那参郎嘴角微微一撇,显然对她这将军并无多少认同,“只是咱们头回合作,有些事秋将军或许不清楚。我们身在边境,常年与燎兵作战,自有一套克制他们的办法。比如这半臂弩,”他抬起手中仅有半臂长短的轻便弩弓晃了晃,“便比燎人的踏弩射得快、射得远、射得准。再往前走个里许,我们便能射到他们营里,他们却还够不着我们,这是白打的靶子。虽说我们没有补给,箭矢不足,可也犯不着缩手缩脚,随打随缴便是。这会儿不出手,等他们整好了队,可就没咱们的便宜赚了。”

    秋往事坚定地摇摇头,抬鞭遥指燎营,说道:“你看清楚,他们营中可有半分乱象?如此从容,必有所恃,没摸着底之前,咱们不宜冒进。”

    参郎低低地轻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慢腾腾道:“我刚才随米将军来摸过,附近绝无伏兵。燎人素来自恃勇武,仗着人多,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也不奇怪。行军打仗,岂有个没风险的,何况咱们是以少战多,凭的就是一股锐气。这会儿都摸到别人门边子上了,却无缘无故灰溜溜折回去,我怕损了兄弟们锐气,将来接战不利,还望将军三思。”他抬眼冷森森一瞟秋往事,又添了一句,“当日卢爷领我们纵横燎邦,以一当十也从没收过蹄。”

    秋往事明显感觉到他的敌意,情知无法开解,也不欲多说,拨转马头径自向回走去,以不容置疑的语气低喝道:“撤兵。”

    身边兵士皆有不服之态,却毕竟不敢明着反抗,都一面不情不愿地拉着缰绳,一面望向那参郎将。

    参郎见她不予理睬,愈发气往上冲,沉声问道:“秋将军到底从哪儿看出他们有埋伏,说出来也好教兄弟们心服。”

    秋往事不回头,冷着脸淡淡道:“我就是知道。”

    参郎眉梢一挑,忽然一把扯下腰刀柄首铁环上系着的红巾迎风一抖,但见一个硕大的卢字赫然入目。他望着略见褪色的墨黑笔画间丝毫不减的铮铮锐气,眼眶蓦地发红,神情激愤地大声道:“秋将军既不肯明示,我们卢家兵也自有不能坠的威风!你若觉得有诈,尽管回后头去便是,我请作先锋,绝不丢了秋将军面子便是。”

    秋往事见他执意作对,也不免起了火,正欲出手强迫,忽听身后响起一片蹄声,原来片刻耽搁之间,王宿、米覆舟等所率的主力兵马已跟了上来。她面色一变,转头对传令兵道:“谁让他们跟那么紧,快去叫他们停下来!”

    传令兵挑的是通风燎双语的铁川卫兵士,倒还使唤得动,当即领命去了。其余兵士仍僵持着,一片怪异的沉默。天色已朦朦发亮,黑沉沉的乌云泛出些微惨白,恍若一片死灰,阴郁地拢在头顶。蓦听一声嘹亮的号角,紧跟着沉稳的鼓点节奏分明地一下下敲响,由缓而疾,越来越密,渐渐连成一线。在密到后继乏力之时,喊杀声陡然震天响起,伴着马蹄踏水的声音动地而来,势若奔雷。

    秋往事与那参郎将皆是面色一凛,心知无论是进是退都已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彼此忿怒地对视一眼,终究还是要并肩作战,看看周围地形,各自板着脸略微商议两句,便领着兵马后退到半里外一处地势略高的坡地上三排列阵,备好盾牌架好弩弓,居高临下地严阵以待。回看身后三里许外的主力大军,也倚着一处小山丘停了下来。

    燎军声势虽大,速度却不快,稳稳当当地列队推进。秋往事正全神贯注地估算着距离,耳内忽捕捉到一丝异响。那声音极尖极细,仅如游丝一线,微弱地几乎寻觅不到,却偏又锐利得直刺耳底,像是直接擦过心尖,叫人心上阵阵发毛。尖锐的细音接二连三地响起,仿佛在天地间紧紧绷起了无数看不见的弦。四面八方似乎都有声音传来,忽高忽低,忽响忽弱,忽齐忽乱,辨不清究竟来自哪里,也辨不清究竟有多少处。在交错的无形细弦背后,隐隐还有一片轻微匀称的“唰唰”声,带着一起一伏的奇妙节奏感,像蚕啮桑叶,像风过树林,又像潮掠江岸。

    秋往事被这两种奇异的声响搅得心神不宁,极目向远处望去,隐约觉得灰蒙蒙的云层间似乎多了些古怪的涌动,仿佛有生命般向这边压过来。她凝目看了半晌,满心疑惑,讶异地指着天边问道:“那是什么?”

    其余兵士却显然对这些飘渺不定的怪声异动毫无所觉,不知所云地面面相觑着。那参郎皱着眉头看了半晌,不耐烦地撇撇嘴,显然嫌她疑神疑鬼,正欲讥讽两句,忽听身边响起一片愤怒的咒骂声。他回头一看,只见燎军已然停下了脚步,不远不近,正在他们射程之外。燎军停下后便再无动静,既不设法进攻也未见如何巩固防守,就那样安安稳稳地原地伫立,似乎在嘲笑着山坡上众人的鞭长莫及。

    众兵士怒火中烧,纷纷围着参郎催战。参郎也是怒不可遏,霍地拔刀出鞘,回头叫道:“秋将军,咱们到底是不是来打仗的?!”

    秋往事恍若未闻,对坡下燎军也是不看一眼,专心致志地抬头盯着远处的天空,神情一片紧绷。

    参郎见她如此,更是大怒,一挥刀便欲自己率人冲下坡去,却忽听秋往事低呼一声,讶然道:“这、这是鹰?”

    她语声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参郎与众人忍不住抬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皆不由心下一震。借着渐渐透亮的天光,只见天边浓密的云层中隐隐现现地夹杂着无数黑点,数不清有多少,只知一眼望去漫布天际。

    黑点移动的速度极快,就在众人窃窃议论之时已渐渐清晰地现出了轮廓。那是成百上千的猛禽,鹰、隼、雕、鹫,或大或小,或黑或褐,不知有多少种类,彼此比翼相接,连缀成片,像是一大片黑云乌压压地盖顶而来。

    众人皆仰着脖子,惊愕得失了言语,许久才听一人嘶声叫道:“千鹰阵!千鹰阵!”

    秋往事自惊异中回过神来,见开口的是一名燎邦出身的铁川卫传令兵,忙扳过他急声问道:“你认得这阵?怎么用的?”

    那传令兵神情激动,如痴似狂,浑身不住打颤,似是兴奋又似恐惧,含糊不清地喃喃道:“我燎邦第一大阵,自索狐重峰老宗主被叶无声所杀,多少年不曾现世了!”

    秋往事使劲摇着他肩膀想再问些细节,忽觉头顶光线一暗,抬头看时,只见片刻之间鹰群已到头顶,放眼望去密密层层,无边无际,将刚有些许放亮的天空又遮了个乌黑一片。

    坡顶鸦雀无声。风人自来视禽鸟为神使,素有敬慕之心,此时乍见这惊人的异象,皆暗自以为神迹。众人目瞪口呆地仰着头,神情有的惊恐,有的无措,有的虔敬,有的惶惑,更有些平素虔诚的已下马跪伏下来,手握灵枢叩拜不已。

    秋往事也一时忘了呼吸,怔怔地望着满天鹰隼飞临头顶,正自发愣,忽见似有些粉末在鹰群飞行间纷纷扬扬地洒下来,融入雨幕中霎时变得一片模糊。正自聚精会神地分辨着洒下的究竟是何物,忽觉面上一阵灼痛,眼中更是火烧火燎,登时泪水直流,难以睁开。耳边也骤然响起一片兵士痛呼与战马惨嘶,碰撞跌坠之声此起彼伏,登时一片混乱。

    秋往事有片刻惊惶,正欲抬手擦眼,却觉手背也是一阵烧灼般的痛楚,天上下的雨仿佛忽然成了煮开的滚水,一沾到肌肤便是一片灼痛,连隔着衣物的部分都热辣辣地刺痛起来。耳边声音愈来愈是凌乱,有战马忍耐不住嘶鸣着发足狂奔的凌乱蹄声;有措手不及的骑士被自马背上狠狠甩下,又跌入地面烫热的积水中后痛苦的惨叫声;有嚎哭抽噎着,仍不忘祈求天神饶恕的断续不清的祷祝声。

    石灰。浑身灼痛之中,秋往事终于明白了自天而降的粉末是什么,便在这一瞬间她心中已清楚地明白,此战败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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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第五十四章 战危(上)
    身下的马疯狂地腾跃着,发出抽噎般短促的嘶鸣。秋往事知道稳不住,索性一个翻身跃下马背,同时扯着嗓子大喊:“下马,都下马!”

    语声轻易地淹没在混乱的人呼马嘶之中,人人耳边皆充斥着高高低低的哭喊咒骂,没人有心去辨认刮过耳际的究竟是什么句子,连身边的传令兵也自顾自捂着双眼哀号,无暇理会她的指令。

    秋往事不断被人马推挤碰撞,夹在漩涡般的乱流中东倒西歪,数次几乎跌倒沦为蹄下亡魂。滚烫的雨丝仍在不住倾泻,她双目刺痛,睁不开眼,只能一面随手将触到的人拽下马来推到一处集中,一面侧耳倾听周围动静,辨别出几名将领与传令兵的位置,跌跌撞撞地挤过去。

    尚未靠近,因入微法而变得异常灵敏的双耳忽自一片嘈杂中捕捉到一片低沉齐整的马蹄声,声息极轻,速度也不快,显然是想避人耳目。秋往事心下一凛,知道燎军已开始往前推进,一旦进入射程,自己的这五百人无疑将成为砧上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燎军距山坡不过一二里,往前三五百步便可将箭射上颇顶,虽说只是稳稳当当地缓步而行,也要不了片刻功夫。一旦箭雨射到,队伍便将彻底崩溃,再难挽救。情势急迫,已不容慢慢安稳军心,收拾阵型。秋往事心下一横,深吸一口气,浑身枢力运转,源源不绝地透出体外,渗入漫天雨幕之中。

    霎时间,以她的头顶为中心,垂直下落的雨丝诡异地偏离了方向,扭成一条弧线向外划开去,一层推一层,迅速向外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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