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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同人)重生之误入梁祝 2-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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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文才对王蓝田一事并不上心,王蓝田一走于彤便找了来,没有埋怨他走时不留半句话,也没有任何问语,就这样安静的垂目等候他的吩咐,温顺的执行命令。
  于彤这点最让他舒心,知机,很知机,懂得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什么时候不说什么。
  于彤安静垂目的时候特像一个人,他有时甚至弄错了人,也许这才是他将他安在自己身边的原因。
  他同梁凉一路边走边说,于彤已将饭菜准备妥当,安静的跟在后面。
  他们这顿饭吃得很香,许是心情好的缘故,刚赶走了一个大尾巴狼,梁凉看上去心情不错,他看到了安静垂立在一边的于彤,招呼他过来,摸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他的掌心。于彤诧异的抬手看了他一眼,那双安静的眼睛像小松鼠般湿漉漉的,柔和极了。
  他放下手,却是摇摇头,眼里的光芒绝强而坚定,他说,“梁公子,我不要你的赏钱,这是我该做的。”
  梁凉有些意外,这双眼睛看着他的时候,那种信任而纯洁的目光,在接到银钱的时候暗了下去,他是好意打赏,他却不这么认为。这样的人他倒是第一次见,他若硬将钱塞给他倒像是侮辱了他一般。他既不要便罢。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黑而软,毛茸茸的的一片。
  梁凉问他想要些什么,于彤纯洁的目光看过来,他仰起头似是在思考,想也好一会儿他说,“梁公子若真想赏我,便讲个故事吧,上回您说的人鱼公主的事我就特别爱听,还有这样的事吗?”
  马文才看不下去插了一句,“我同梁公子要上课去了,回头再说。”
  于彤答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只将他们送了出去。
  待他们远去,在门口张望了好一会儿才进屋。
  上完课回来,梁凉躺在塌上睡不着觉,心里堵着件事,叫他很不安。忽然想起风筝的事,梁凉霍地起床,他唤了于彤进来。
  自与马文才结义以来最大的好处就是于彤可以任他使唤,他使唤惯了也就张口就唤。
  梁凉还记得那个风筝颇有蹊跷,上面画的人像也是梁凉所眼熟的,风筝撕坏了,马文才虽然没说什么,也没提起过,但看他当时看那风筝的眼神,一定十分珍视,他嘴上没说,心里难免介怀,未免以后提起此事尴尬,不如做了来还给他便是。
  想到这一层,梁凉吩咐了于彤几声,要他取些做风筝的素材来,于彤没问什么便去了,趁着马文才未归,梁凉亮起灯托着下巴构思该如何制作。
  马文才归时便看到梁凉坐在案前托着腮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唤了他一声,梁凉犹自沉思未回过神来,连唤三声,眼前人才有了动作,他将案上的东西一掩,直起身来说,“你回来了。”
  马文才见他的样子想必不想他知道便不去过问,梁凉只催促他上床安睡,待他歇下他梁凉便偷偷爬起来拨亮烛火继续方才的事。
  如此反复三夜,梁凉皆早早催了马文才入睡,自己半夜偷偷起来赶工。
  如此反复的结果就是课上常常打瞌睡,对此,马文才心中自是疑惑,旁敲了一番,梁凉的嘴巴闭的很紧,问不出什么来。
  这日他假寐一番,待梁凉起身也悄悄跟在他后头,见他来到一间后房,坐于一张大红梨木案前,案前摆着一张很大的尚未完工的风筝,已经做完大半只差最后的修饰,梁凉眯起眼打量眼前的美人儿风筝,盯着那个画了三日水灵灵栩栩如生的小孩儿,细思哪里需要改动,怎样才能还原原来的模样。他看的正出神,全然不知身后有个黑影默默立在一边,将他的心思尽收眼底,他想着先瞒着马文才,待完成之后悄悄放到他房里,惊他一惊,想到这个情形,他不由自主笑了,不知马文才看到这风筝会是什么反应,他很期待。
  其实无需他期待,马文才已大震,他悄悄后退了几步,从屋里出去,未弄出一点声响,梁凉失去了该有的警觉,犹自沉思。
  马文才这边却是翻江倒海无法预料,他的确很想知道梁凉的心思,这次却退缩了,他不知道自己继续在屋子站着会发生什么,只得退出来默默站在窗口往里面看。
  里头的人终于累了,伏在案上睡着了,他三夜未合眼,想必倦极了,是以睡的特别香,完全没有听到马文才逼近的脚步声。
  马文才默默为他披上外衫,坐于他身前静静凝视着他。
  梁凉睡的很沉,睫毛微微颤动,呼吸十分轻缓,马文才伸手摸了摸他的发丝,心中叹息。
  他俯身下去,抬起那人的脸,枕在自己腿上,那人眼睫颤了颤,没了动作。他的面色有些发白,长长的睫毛下覆盖的眼眶红了一圈,是连续熬了三夜的结果。马文才的手摸到了那个红红的眼圈,不禁低下头轻轻舔了舔那个眼圈,那人仍是没有动,马文才转而亲向他的面颊,左右两边各亲了一记,自然这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又低了身子缓缓移向中心红唇处,那唇色是浅浅诱人的粉。移到唇边的时候马文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猛地移开脸定了定神,俯身将那人拦腰抱起,抬脚往屋外走。
  梁凉的头顺势下垂,一头青丝散落下来,密如海藻般迷了人的视线,他便一路悠悠荡荡的被人抱了出去,转个弯置于日常起卧的里屋的锦塌上。
  马文才低身为他铺上锦被,掖好被角,方转身出去了。

  金子失窃案

  话说马文才转身出了房门,只觉得浑身燥热无比,他携了衣物便往后山去了。夜里春寒料峭,冰凉的泉水浇到身上,冷的人直打颤。
  身上的热度很快褪下来,他觉得清醒了些便收拾一番回了屋。
  床上的人儿睡得正香,并不知他的烦恼。他倾身过去,不由自主盯着他看,那人似有所扰,翻个身继续酣睡。他顿觉无趣,也侧身躺下。
  梁凉一觉睡得好不舒爽,似乎很久没睡得这样香沉了,他揉揉眼,推推身边的人,马文才侧着身没理会他,他弄了个无趣,翻身起床。忽觉得不对劲,他的风筝呢?他昨晚明明在后房的,怎么躺到床上去了,他有夜游症不成?去了后房一看,风筝端端正正摆在那呢,他松口气,梳洗一番催人起床云云自不必说。
  仗着睡了个好觉,一下课他便溜到后房继续改起风筝来,左思右想总有些不如意,待改了些地方往外头一看又是深沉的黑暗,到第二日醒来依旧发现自己躺到了床上,梁凉更疑惑了,却没有道破。
  连着几日奋斗,着实累的很,一到了课上,他照常打起了瞌睡。
  谢先生在上面同他们念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他自发给接上,“窈窕君子,梁凉好逑。”
  一边笑弯了嘴角,思绪渐渐混沌,下面讲些什么就记不得了,只朦胧觉得有个人影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他慢慢闭上眼,瞌睡虫完全上来了,脑子里模糊想着风筝的事,一会又想到许久不见的师傅和师兄。眼前不知谁的脸庞在晃动,听得他不住唤他,“阿凉,阿凉……”
  是师兄吗?他向来这样唤他,梁凉恍惚呢喃,应了一声,“师兄,师兄。”那人僵了下,身影退了去,没有了动作。
  梁凉继续与瞌睡虫作奋斗,模糊中想起在山中修行的岁月。也并不觉得苦,也许师傅不理解,他是在皇宫中长大的孩子,也许会不适应山中生活的清苦,他却不知道师兄一直对他照料有加,这比皇宫里那些锦衣玉食更让他觉得温暖。师兄虽然面上淡淡的什么也不说,他却读得出他的关怀,那时师兄便经常这样唤他的,“阿凉,阿凉,这招使得不对。”
  “阿凉,睡觉不要踢被子。”
  “阿凉,听师兄的话,不要任性。”
  “阿凉,师兄走了。”
  “阿凉,阿凉,阿凉……”
  耳边似乎有个人一直在呼唤,梁凉听到一种怪异的脚步声,慢慢睁开眼。
  他打了会哈欠,渐渐回过味来,觉出情形有些不对劲,他伸手揉眼,睁眼看见谢先生俏丽的怒容。
  谢先生手中执着一柄戒尺,正缓缓走到他身前。
  梁凉犹自纳闷,谢道韫怎么下来了?他竟一点不知?
  谢道韫手中握着戒尺,严肃道,“梁凉同学,你站起来,请解释一下方才的行为。”
  梁凉瞪了马文才一眼,暗恨他不讲义气,谢道韫来了也不叫醒他,只由着他闹笑话,不知他存的什么心,他使出眼刀嗖嗖嗖的飞过去,谁知马文才低着头根本不看他。怎么?不敢接招?梁凉瞪得更凶狠了,腮帮子气得鼓鼓的,直想提剑对着他脖子抹一刀才解气。
  谢先生没有给他解恨的机会,问他,“梁凉,我的课不堪入耳?”
  梁凉收回眼刀,打起精神应对,“不是的,先生。我……”
  “你有何说辞?”
  “其实是这样的,先生。”梁凉想了想开始编排,“昨夜学生入睡的时候总觉得夜里有人窥视,屋里也少了东西,是以夜起追索,大半夜未合眼,先生的课实在精彩绝伦,学生实在不想错过,本想眯起眼小憩一会,谁想一合眼就……学生错了,实在不该因抓贼打扰睡眠,从而影响先生上课的进度,学生理当受罚。”
  谢道韫看了梁凉一眼,又看了看与他同桌的马文才,忽然说:“马文才,你与梁凉同居一室,他的动向你应该最清楚,昨晚你可见到什么异动?”
  梁凉听到问的是马文才,心下大定,料想可以轻松过关,待马文才听到问话抬起头来,他便送了个温柔的秋波过去,暗示马文才积极配合。马文才没有看他,直直盯着桌面,沉吟了一会,张口说,“回先生的话,昨夜屋里并无异动,文才睡的踏实,对旁的事一概不知。”
  “梁凉,马文才说的你都听到了?可见你在说谎。”
  梁凉顾不上回答谢道韫,一门心思都放在瞪人上了,他完全料不到马文才的恶劣,不替他遮掩便罢,还拖他的后腿,不知居心何在?
  瞪再多次也无用,马文才根本不看他,他只得极尽解释,“学生真的看到有人……可能马文才睡太熟没有听到。”
  “梁凉,”这时有人唤他的名,他一听这声音便觉得大事不好,转身一看果然是山长到了。
  那山长面上带着笑,语气却严肃的很,说话间自然显出一股威严来,他问道,“你说你昨晚看到了异动,是什么?再说一遍与我听听。”
  梁凉说的本就是推搪之言,哪里知道什么异动,经山长这样一问,只得硬着头皮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山长皱起了眉头,”这话不能随口说,你可知道。”
  “梁凉知道。”
  “你可知昨晚书院出了什么事?”
  梁凉疑惑地抬头。
  山长接着说,“陈夫子屋里失了金子,你们有谁知道的?”
  众学子皆摇头,山长简单下了个指令,“大家下课后都留着,既然无人知道金子的下落,书院不得不进行大抄检,”他顿了顿,“若是查出谁拿了银子被抄检出来,依照院规,杖责三十,逐出书院。”
  “这是书院历来的规定,老夫也无能为力,或者你们自己供认还可减轻刑罚。”
  他接着说,“如何?有人知道吗?”
  学子们面面相觑,一致摇头。山长的眼睛转向梁凉,“梁凉,你知晓吗?这里面的厉害关系自当明白。”
  梁凉顿觉浑身不舒服,山长话里的意思,倒像他便是那个窃贼。他上课打瞌睡,只随意编排个理由,不想书院真遭了贼,这下大家都怀疑到他身上来了。
  有人说,“我说梁凉,你就干脆点,招了吧,山长不是说了会减刑罚吗?大丈夫别拖拖拉拉的连累我们。”
  一人附和道,“是啊!干脆认了吧,贼喊抓贼这戏码戏里早演烂了,你就别耽误大家时间了。”说话的人是秦京生。
  梁凉气得不行,也懒得回嘴,看陈夫子那酸腐的样子他能有多少钱,他梁凉要穷到什么份上才能看上他家的银子!
  一人出来解围,“梁凉你别急,我们也没说一定是你,只怕里面另有蹊跷,你再同我说说昨晚的情形,你看到那黑衣人的面目了吗?就算他蒙着脸你看不出猜总可以吧,你看看我们这些人当中谁的背影比较像那个人。”
  这人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梁凉听的直翻白眼,他本是凭空臆想,哪里想得出这么多,难道要胡乱指认一人?”
  甲童鞋不屑道“我看根本没有什么黑衣人,一切只是梁凉自演的戏码罢了,想推卸责任呗。”
  “我看这里面有文章,若真是梁凉做的,他怎么会这么傻引出个黑衣人惹人怀疑?”说这话的人正是方才劝解梁凉的人,这人依旧是一个白面书生,挽着书生巾,一脸温文的样子。梁凉没有什么印象,只隐约听人唤过他一声“习远。”
  “大家都不必争,未找到金子之前不可妄下定论,免得冤枉了好人,山长已派了人逐间搜查,相信很快会有结果,大家请耐心等待。”梁山伯不得不出来发言。
  回应他的是齐声的“切!”
  山伯很无奈,只得坐回座位。
  山长早去了其他各处带人搜检,谢道韫回了屋。陈夫子至今未露过面,现场一片混乱,学子们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个没完,好比现代的演唱会现场。
  直到闻得猛的一声响动,马文才拍案而起,扫了众人一眼,一言不发,直直走了出去。
  他走了几步远,众人如梦初醒,有人连声喊道,“马文才你不能离开,窃金贼还未抓住,山长说了……”
  被喊的人置若罔闻,越走越远。

  谁是黑手(一)

  马文才一路走来,心中甚是烦乱,他凝神注意周身的动静,尤其是身后。
  那个人并没有追来,只是远远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不明白怎么会出这样的事,那个人课上打瞌睡喊了别人的名字,那个时候他心里就像被蝎子蛰了一般,说不出的气闷,谢道韫问起梁凉酣睡的缘由,他便驳了那人的面子,看他如何应对,这不算什么事,恰巧遇上金银失窃的事,他随口的气话受人以把柄,梁凉因此被人怀疑,他看在眼中,偏偏改不了口,他这个时候忽然改口只会更惹人怀疑,只能察其事,观其变。
  梁凉静静站在议论纷纷的人群中心,望着马文才离去的身影不语,旁人的话语只换的他安然一笑,未做多余的辩解。他在等待一个结果,就像等着判决,这样安静。
  到日落时分忽然下起了雨,厨房叫人送来了饭菜,一个个都打着伞,院里还在积极搜查中,没有松懈半分。放眼望去整片火红的灯笼在风雨中摇曳。梁凉不由想起第一次在书院途中见到马文才时,他送他的那柄浅绿色的画着江南烟雨图的纸伞,现下不知收到哪里去了,他微微走了会神。
  由于所有学子中只有马文才一人离席,这引发许多学子的不满。他们百无聊赖下再次将矛头对准了梁凉。
  有人幸灾乐祸,“别看有些人平时那么要好,关键的时候跑的要多快有多快,出卖起人来毫不费力,哎哎,真是悲哀啊!”
  梁凉没有理会,依然望着前方微微发呆,看着那片火红的灯笼渐渐远去,一间间的去搜学子的宿舍。忽然鼻尖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他凝神一看,有人将一碗白米饭,一碟青菜,一碟牛肉端到他桌前,他怔了怔,看过去,是习远。
  习远唇边含笑,道,“我知你心情不佳,也要吃些才好,莫要同自己过不去。”
  梁凉笑了笑,执起碗筷,“如此,多谢。”他没有推辞,毕竟,人是要吃饭的。
  习远含蓄的笑容里没有一丝作伪,可见他方才为他说话也是发自内心,梁凉看向他时眼里不由多了一丝感激,山伯英台等人也说了些宽慰梁凉的话,都说相信此事与他无关,梁凉只是微笑的倾听不发表任何意见。大家都知道他知道他这几日与马文才走得近,没人去触那个霉头。
  窗外的风雨渐渐止歇,室外安静的很,只有树叶沙沙的响声。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很有秩序的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梁凉知道是山长他们来了。
  果然那些人觉着火把,表情扭曲,有些人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
  人群分开两队,山长从中间缓缓走出来,他的目光从众学子中转了一圈,缓缓停留在一个人脸上。
  梁凉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极力掩饰自己的不安,让自己能够正视山长投来严肃的视线。
  山长看着梁凉说,“失窃的一百两金已经搜到,据陈夫子所验,确实他屋里的,来人,呈上来。”
  有人捧着一个黑色的长匣子上前,覆盖着的黑布一掀,黄澄澄的金子顿时叫人眼前一亮。
  梁凉的脸色一黯,山长目光如炬,问道,“梁凉,这是从你屋里搜出去的,你可有话说?”
  底下一个人起哄,“说什么啊!都人赃俱获了!快招认吧!”
  梁凉懒得看他一眼,也不再看金子,直接说,“山长,梁凉自然有话要说,栽赃的戏码自古便有,尼山素来无戒备,他人要混进居室藏些金子有何难,自我屋里搜出便是我贪的?是否太过轻率?恕梁凉直言,这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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