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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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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义,倒也不失为一条磊落的汉子!”
文聘微微一愕,上下打量了一番,道:“阁下何人?”
“某乃刘泽是也。”(未完待续。。)
第498章 强渡汉水
荆州兵闻之皆是大惊失色,霍峻等人紧握手中的兵器,用敌意的目光看向刘泽,全神戒备。
文聘喝退诸军士,向刘泽拱手道:“素闻靖王大名,久仰久仰。”
刘泽微微一笑道:“战场之上,我们是敌人,放下武器,未尝不可做朋友。文将军,事已至此,还不降乎?”
文聘凛然地道:“为人臣却不能为其主保全境土,心实悲惭,安敢偷生?”
刘泽大笑道:“仲业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民,莫非王臣,某乃大汉靖王,刘表割据自守不遵皇命,与乱臣贼子袁术相互勾结,某乃是代天子伐之,公乃大汉臣民,只可为大汉保境安民,何独为刘表死效愚忠?何况荆州有蔡瑁此等谄佞小人,文将军报效无门,就算是战场捐躯,也不过是令亲者痛仇者快。”
蔡瑁的名字成了文聘心里的永远的痛,他看了一下左右的霍峻向朗,二人皆是微微颔首,都有降徐之意,于是文聘上前大礼参拜,道:“文聘愚顿,今闻靖王殿下之言,如醍醐灌顶,幡然而悟,聘愿投帐下,以效犬马之劳。”
刘泽大喜,下马将文聘搀扶起来,道:“今得仲业,某如虎添翼。”随后刘泽与文聘并辔,同回新野。新野的守军大多中毒,力不能战,城破之后全都做了徐军的俘虏,刘泽收拢新野降军,仍旧交由文聘统领,委文聘以总兵之职,偏将军衔,霍峻向朗被封为副总兵,裨将军衔。暂时没有对新野的军队进行整编,所以也就没有给文聘番号。刘泽计划是在拿下荆州之后,再对荆州降军大规模地进行整编。
下一步的进攻目标,已经是锁定了襄阳。
想攻襄阳。必须得先渡汉水,刘泽手中根本就没有水军。而蔡瑁统率的八万水军却在汉水上严阵以待,想要突破荆州水军的防线,似乎是摆在徐州军面前最大的一道难题。
众将皆是愁眉不展,徐州的步骑再骁勇,那也只能是在陆上逞威,一旦到了水上,那可是全无用武之地,议来议去。谁也拿不出一个好办法。
刘泽却是气定神闲,一付胸有成竹的模样,汉水在襄阳段并不太宽阔,刘泽下令舟桥部队搭建浮桥,准备强渡汉水。
赵云面带忧色地对刘泽道:“汉水已被荆州水军严密封锁,我军没有战船,纵然架设浮桥,也决计无法抵得过荆州水军攻击,末将认为架桥渡河并非良策。”赵云的忧虑自然很有道理,没有制水权想要渡江成功谈何容易。
刘泽笑而不语。引众人来到江边,传令舟桥部队立即在江面作业,架设浮桥。
徐州军在军团在一级别上的后勤保障部队设有舟桥营。三个军团便拥有三个舟桥营,刘泽一声令下,三个舟桥营立即同时行动起来,开始在汉水在架设浮桥。
汉水中,来回游弋着荆州水军的巡逻船,徐州军大张旗鼓的行动自然惊动了这些巡逻的船只,徐州军云集汉水北岸并在汉水上架设浮桥,单是几艘巡逻船根本就不敢靠近,远远地探查了情况之后。飞一般地离开了。
赵云脸上的忧色一直就没有消散过,对刘泽道:“荆州水军须臾即至。浮桥架设在江上,若无得力保护。定然会被荆州水军轻易地摧毁,主公可有应对良策?”
刘泽呵呵一笑,又一道军令快速地传达了下去,第一和第二军团的两个投石车营两个床弩营被调到了江堤上,一字排开。
赵云恍然而悟,原来刘泽是想用投石车和床弩掩护舟桥营架设浮桥,在没有水上力量支援之时,这无疑是一种上佳的选择,床弩可以发射巨箭,投石车可以发射石弹,这些威力巨大的兵器对坚固的城墙都可以进行破坏,荆州水军那些木制的船只一旦被击中,必定是船毁人亡。不过城墙是固定目标,目标较大,投石车不用瞄准,只要控制好发射的距离就可以击中目标,而在江面上,船只是移动的目标,且目标较小,对投石车的射击准确度有极高的要求,射不准的话,大多的石弹就会落在江里,徒劳无功。
其实刘泽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在江面上,荆州水军的船只肯定是星罗棋布地分散开来,用投石车对付这些船只自然要比对付固定不动的城墙难度大的多,不过徐州军采用的投石车是最为先进的配重式投石车,射击精准度比人力牵拉的投石机要高的多,这些操砲手久经训练,命中度大幅提升,就算只有五分之一的砲弹命中荆州水军的舰船就已经足够了。
赵云暗暗点头,不过他很快就又考虑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射程的问题。床弩的最大的有效射程是五百步,超过这个距离,便是强弩之末了,不是有句俗语吗,强弩之末,力不能穿鲁缟?至于投石车,配备两种石弹,一种是重达一百斤的重弹,射程三百五十步,一种是三十斤的轻弹,射程六百步。而汉水虽然没有长江那么宽阔,但从北岸到南岸,最窄处也有数里之遥,投石车最远也只能将轻弹投射到江心的位置,如果荆州水军的船只全部靠南岸行驶的话,床弩和投石车都无法有效的覆盖。可想要渡江成功,浮桥必须架设到南岸去,如何保护浮桥在靠近南岸的这一段不受到荆州水军的攻击,赵云似乎也没有想到良策。
不过他看到刘泽自信的目光,便明白刘泽定有奇招。
刘泽没有开口,而是拉着赵云亲临投石车的阵地,从砲架子上单手捧起一颗石弹递给了赵云,赵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奇怪的“石弹”,大约有蹴鞠的皮球那般大小,份量很轻,赵云在手中掂了掂,大约只有四五斤的样子,而且赵云发现这种“石弹”根本就不是石制的而是陶制的,似乎还是中空的。
赵云很是疑惑,投石车发射石弹,全得仰仗石弹的份量,石弹越重,破坏的威力就越大,如此轻飘飘的陶弹,射程倒是可以大幅度地提高,但威力实在是不敢恭维,估计砸中船只之后,充其量也只能在船上留下一个小坑,根本就不会对船体有什么破坏之力。
“主公,这种石弹能击得沉荆州战船?”赵云掂着陶弹,疑惑地问道。
刘泽神秘的一笑,将陶弹接了回去,仍旧放在砲架上,道:“这玩意可是马钧最新研制出来的秘密武器,至于威力如何,你们马上就可以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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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气急败坏地登上了水军都督蔡瑁的旗舰,蔡瑁正在船舱里悠闲地品着茶,一付怡然自得的模样。刘琦乃是刘表的大公子,今年刚及弱冠,刘琦模样和刘表长得十分相似,活脱就是刘表年轻时的模样,刘表深爱之,有心栽掊刘琦将来接任他的位子,此次特别委派刘琦到水军之中任职参赞,便是有意让他接触军务。不过刘表的后妻蔡氏喜欢二公子刘琮,对刘琦很是厌恶,自然蔡瑁等人对刘琦也是阳奉阴违,不太感冒。
“噢,原来是大公子,不知大公子为何事惊慌?权且坐下来喝杯茶压压惊。”蔡瑁瞧着刘琦面色不善,倒也不以为忤,呵呵笑道。
前方军情紧急,蔡瑁却在悠闲自在,刘琦心中的无名之火不禁窜起老高,不过蔡瑁可是手握重兵,何况也他的长辈,刘琦也只能是压下心头之火,道:“徐州军已在牛首渡架设浮桥,准备强渡汉水,蔡都督也应该有应敌之策吧?”
蔡瑁显然早就得到了禀报,对这个消息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轻轻一笑道:“大公子多虑了,刘泽架设浮桥强渡汉水,我看他是狗急跳墙,汉水之上,有我荆州八万水军千条舰船,谅他架一座小小的浮桥,弹指挥之,就已是灰飞烟灭。没有控制汉水的能力,刘泽想渡过汉水,他是痴人做梦,痴心妄想!”
刘琦道:“可刘泽已经在架设浮桥,增兵北岸,随时就可能会攻过南岸来,蔡都督岂可坐而视之?”
蔡瑁呵呵笑道:“公子勿急,老夫已经调集水军,准备在徐军浮桥架至一半之时,出其不意地攻击之,必可一举摧毁,亦绝了刘泽的南渡之心。公子如果不信,不妨到水寨瞧瞧,百余战船已经是整装待发。”
“好,待我亲自瞧瞧。”刘琦转身而去,离开了蔡瑁的旗舰,来到了水寨。果不期然,水寨之中,百余条战船已经是好整以瑕,就等一声军令,出寨迎敌了。
蔡瑁立在舷边,道:“大公子,看到了吧,坚船百艘,破敌只在须臾之间。”
刘琦登上了其中的一艘蒙冲舰,冲着蔡瑁高声道:“蔡都督,少顷出征之时,我便随首舰而行,如何?”(未完待续)
第499章 石从天降
蔡瑁原本想说战场之上凶险无比,公子乃千金之体不可轻身涉险之类的话,但他眼珠一转,似乎有了其他一些想法,狡黠地一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公子真有乃父之风,当仁不让,好,老夫祝公子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刘琦自然明白这不是蔡瑁的心理话,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在荆州,蔡家虽然地位显赫,但也不过是他刘家的臣子,在荆州主事的,还是他父亲刘表。父亲派他来水军参赞军务,目的很明确,就是希望他熟悉军务,同时锻炼一下他的领兵能力,此次与徐州军交战,刘琦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蔡都督,战船已准备停当,是否可以出征了?”刘琦向蔡瑁讨要出兵命令。
蔡瑁此次倒没再推诿,下令船队起锚,沿着汉水向西开进。
汉水流经襄阳,从东西流向折为南北流向,在襄阳东北面形成一个巨大的七字形折弯,荆州水军的水寨就设立在襄阳以东的东津渡,而徐州军选择的渡江地点则是在襄阳西北的牛首渡,此处的汉水江面最为狭隘,是最理想的渡江地点。荆州水军离开了东津渡,百余战船浩浩荡荡地溯江而上,望牛首渡方向开进。
刘琦立于首舰之上,乘风破浪,意气纷飞。这是刘琦第一次统兵出战,做为荆州牧刘表的长子,刘琦一向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可他的内心之中还是一样有着激情,渴望着有朝一日能够驰骋疆场。刘表年事已高,在继承人的问题上自然是倾向于长子刘琦的,但蔡氏因为把侄女许配给了刘琮,爱乌及屋。自然希望由刘琮来接任州牧的位子,这长幼争位,已经是很明显地摆在了桌面上。刘琦虽然一向懦弱。但也并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主,他还是希望有所建树的。此次被刘表派往水军参赞军务,刘琦就很想表现一把。
从东津渡到牛首渡,不过才几十里的路程,荆州战船速度很快,不消多少时刻,就已经可以看到牛首渡那边徐州军在热火朝天地架设浮桥了。架设浮桥的舟桥营是专业的工程兵,在淮南之战时就曾数次在淮水上架设浮桥,技术娴熟。此时三个舟桥营同时建三座浮桥,齐头并进,浮桥已修造到了江心的位置,眼看着就要到达南岸。浮桥一旦建成,凶悍的徐州步骑就可以通过浮桥源源不断地向襄阳开进,江夏之战、章陵之战、新野之战,徐州军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荆州马步军根本就无法抵御徐州军的攻势,现在唯一能倚仗的,就是这道汉水天堑。一旦被徐州军突破,后果不堪设想。
刘琦一看浮桥已修到了江心,不禁有些心慌。立刻下令船队排列为突击阵型,呈纺锤状,向江中的浮桥发起攻击。虽然在牛首渡的北岸云集着徐州军的大量军队,黑压压一片,但汉水江面上,却别无徐州军的战船,刘琦根本就没有在意岸上的人,心想徐州军人再多,却都是旱鸭子。根本就下不了水,在水面上。荆州水军完全是有恃无恐,摧残几座没有战船保护的浮桥。那完全就是小菜一碟。所以刘琦指挥水军进攻也没有刻意地避让,船队的航道覆盖了汉水的整个江面,上百条战船错落有致地向前攻击。
徐州军设在堤岸上的投石车和床弩阵地早已是严阵以待,荆州水军的船队方一进入射程,指挥官一声令下,床弩的巨箭便发出刺耳的呼啸声,向荆州船队的侧翼飞射而至,投石车更是不甘落后,由于荆州水军的船只有远有近,投石车配置了轻重不同的石弹,百余斤的重弹攻击靠近北岸的战船,三十斤的轻弹攻击处于江心的战船,上百辆投石车一齐发威,大小不一的石弹被抛射到了空中,呼啸着向船队砸去,漫天的石块飞舞,恰如下了一场流星雨一般。
巨大的石块落入了江中,激起了数丈高的水柱,水花飞溅,景象极为地壮观。但不是每一个石弹都落入江中,一旦那石弹落到战船之上,对于战船而言,那就是灭顶之灾。最接近北岸的战船首先遭了殃,一百多斤重的石弹被高高地抛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然后极速地下坠到战船之上,厚重的城墙都无法抵御它的可怕攻击,脆弱的木质战船在重型石弹面前,完全是不堪一击。一枚重弹从天而降,击中了一艘战船的前舱,轰隆作响,直接就在前舱撞出了一个大洞,石弹直沉江底,战船被砸出一个大沉,江水汹涌而入,整个船头就栽入了水中,片刻功夫,战船即告沉没。
一枚枚重弹呼啸而至,整个船队的靠近北岸的右翼几乎遭到了灭顶之灾,一枚重弹就足以报销一艘战船,虽然投石车的精准度不是太高,七八成的石弹都落入了江中,但就是这两三成命中的石弹给荆州水军靠成的伤害也是惊人的。处在江心位置的船只虽然没有遭到重弹的打击,但三十斤的轻型石弹也是威力惊人的,一旦被命中,桅断舱损,兵士死伤无数,一艘战船若是被三五枚轻弹击中,基本上也就丧失了战斗力。
刘琦被如暴雨而至的石弹给打懵了,没有战斗经验的他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水军校尉王威同刘琦在一条船上,王威从军多年,战斗经验丰富,虽然水军还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的战斗,但他还是当机立断地下令船队集体转舵,向南岸靠拢,王威显然看出了徐州军投石车虽然威力巨大,但却射程有限,无法覆盖整个江面,靠近南岸的区域比较安全,可以避开石弹的攻击。
逃开了石弹的攻击范围,刘琦总算是长吁了一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心有余悸地道:“好险!幸亏徐州军的投石机射程有限,否则今日非得葬身汉水之中不可,这刘泽是如何搞出这样的玩意,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王威清点了一下战船的损失,百余条战船之中竟有三十余艘被投石车击沉或击伤,损失大约在三分之一左右,这投石车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王威道:“刘泽攻破夏口城,用的就是这种投石车,坚固的城墙尚且不堪攻击,木质的战船又如何能挡得住,刘泽虽然没有水军,却如此巧用投石车,我军水军虽众,却是被动挨打,全无还手之力,如此战法,当真是前无古人。”
刘琦不服气地道:“投石车威力虽大,却只是固定于岸上,只要我军绕过它的攻击范围,我就不信它还能有何做为,刘泽想要渡江成功,总得要将浮桥架上南岸吧,等他把浮桥架过来,我就不信摧毁不了!”刘泽接着下令,命令残余的战船排成纵列一字阵,沿着汉水南岸向徐州军在建的浮桥迂回攻击而去。
刘泽在岸上瞧着,荆州水军的动向一点也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冷冷地一笑,下令投石车全部换上陶弹。陶弹外面一层陶器,里面是中空的,填装着黑火药,一截导火索就露在外面,操砲手将陶弹放在投石车的发射架上,点燃了导火索,然后快速地释放配重箱,陶弹被高高地抛向了空中,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向紧靠汉水南岸行驶的荆州战船飞去。
陶弹的重量仅为四五斤,只有轻型石弹的六分之一左右的重量,在空中的飞行距离比轻型石弹要远的多,荆州战船虽然靠着汉水南岸行驶,但也完成逃不出陶弹的覆盖范围。所有的荆州水兵看到投石车发射出来的石弹又一次地砸了过来的时候,吓得魂飞魄散,最初投过来的几枚陶弹并没有命中目标,直接地掉入了江中,由于陶弹本身的轻巧,只溅起了一片不大的水花,比起重型石弹入江时的景象那是有着天壤之别。
由于距离较远的缘故,陶弹的命中率比起石弹来要低了许多,许多的陶弹擦着船舷掉入江中,很多的荆州水兵从恐惧变作了讪笑,嘲笑徐州军的石弹既无准头又无力道。
但很快他们就闭上了嘴巴,陷入了更大恐慌之中。一百辆投石车同时发射陶弹,每一排射出的陶弹就有一百枚,就算命中率再低它也有十分之一吧,至少会有十分之一的陶弹落到了战船上。每一枚陶弹落到战船上,转瞬之间就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巨大的轰隆声,剧烈地爆炸,弹片与残肢断臂横飞,硝烟尽散,整个船舱都被夷为了平地。
幸存的水兵是瞠目惊舌,这小小的不起眼的石弹竟然的如此大的威力,比起重型石弹来更具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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