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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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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不能让高顺获得满足感了,他想要获得更大胜利!高顺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刘泽。
    刘泽立在旗下,没有丝毫地移动,没有懊丧也没有慌乱,平静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的钦佩,由衷地道:“陷阵营——果然名不虚传!”
    巍然不动的刘泽让高顺有些欣喜若狂,他与刘泽的距离,只剩下了一箭之地几百步,以陷阵营的冲击速度,也不过就是半柱香的功夫,只要是让他再接近百十来步,刘泽就绝对是插翅难逃了。
    擒贼擒王的冲动让高顺似乎有些兴奋,一贯势如破竹的冲阵也让他丧失了警惕,他没有过多的思考刘军的防线为何会脆如薄纸,为何刘泽矗立中军久久不退,更要命的是,刘泽中军与前队的防线之间,会有一片宽达数丈的空白地带。
    战场上的情形迅息万变,许多机会稍纵即失,就算是在帷幄之中最善运筹的大将置身于血性战场之中,也难免会丧失理智,高顺现在的心思全然放到了擒拿刘泽上,他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的思考。高顺已经扑到了刘泽面前十丈之远的地方,他甚至可以看清楚刘泽的面部表情,这时刘泽脸上那诡异的笑容让他不禁心底一颤动,但一切为时晚。
    高顺及整个陷阵营如一台高速运转的机械,一种向前的疯狂驱动力已经让他们无可停止,距离刘泽身前不到十丈的地方,高顺只觉得战马的前蹄一软,连人带马就沉了去,身后的陷阵营同样也是踏到了松软的土地之上,脚下一陷,呼拉拉地就掉了去。
    刘泽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宽约十丈,深达两丈的巨大陷坑,高顺和前几排的陷阵营兵未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就已经跌落在了深坑之中,所幸坑底的土质极为的松软,否则这么个高度掉下去,非摔得骨断腿折不可。
    陷阵营前进的速度是相当地快,在巨大惯性之下,想要不掉到坑里真得很难,就算有个别的人收住了,但被后面的一挤一扛,又掉了进去。所以短短的几息之内,七百陷阵营竟然有半数的人陷到了陷坑之中。
    至于剩下的人,也好不到那儿去,陷阵营虽然身披重铠,体格矫健,速度如风,但他们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转身很慢,对于来自后方的攻击反应迟钝。此时管亥喝令盾兵一拥而上,用盾牌强行地挤压过去,站立在坑边的陷阵营兵如同被赶鸭子一般赶到了坑里。

第395章 高顺被擒
    徐庶大笑道:“主公果然妙计,名贯天下的陷阵营从此以后只能叫做陷坑营,哈哈哈。”
    刘泽亦是微微一笑,第一天的交战之中,双方各遣四名战将上阵,只能算是试探性地进攻,双方都没有尽全力,而是彼此窥视对方的破绽。吕布的底牌刘泽摸得很清楚,两大王牌主力并州狼骑和高顺的陷阵营,曾经冠绝天下的并州狼骑现在已经是威风不在,硕果仅存的五百飞骑已然不能再展驰骋天下的英姿了,而且虎牢一役弓骑完克狼骑,残余的并州狼骑已不足为惧。
    唯一让刘泽隐隐有些担忧的就是高顺的陷阵营,刘泽还真想不出自己的步兵有那个兵种可以克制攻无不克的陷阵营,虽然没有同陷阵营交过手,但这种重装步兵刘泽深知它的厉害。一般的重装步兵在装备沉重的铠甲和枪盾之后,速度就成为了致命的缺陷,缓慢的移动速度注定它只能成为防御性的兵种。但陷阵营不同,它的兵员多来自于并凉劲卒,而且是精挑细选百里出一,经过残酷到极致的训练方才成军,装备的奢侈昂贵和对兵员的极致要求,注定了这支劲旅只能在几百人的规模。陷阵营已经不是单纯意义上的重装步兵,由于单兵能力突出,陷阵营兵拥有着比普通士兵更快地攻击速度,这样一支拥有重型防御能力和短途冲刺能力的可怕步兵,依靠他们强悍的爆发力,可以轻易地凿穿任何一支军队的防线。
    当然陷阵营也是有弱点的,沉重的甲胄让他们只能有短时间的爆发力,就好比短跑运动员在百米跑道上可以称雄,但放在马拉松的赛道上只能是一败涂地,只要是派上七百弓骑配备三石钢弦弩与陷阵营单独pk的。那绝对是弓骑完胜。但不可否认的是在两军对垒的阵营前,陷阵营就是攻无不克的王者之师,没有之一。
    如何对付陷阵营一直是刘泽思考的问题,他没有问计于贾诩和徐庶。他们长于谋略。善弄手腕,但在阵前这种硬碰硬地对抗。纯实力地较量并非他们所长。
    “陷阵营……陷阵营……陷——”刘泽苦思瞑想,突然有了一个近乎异想天开的想法,还是陷阵营的这个陷字让他茅塞顿开,陷阵营陷阵营。挖个坑让他陷进去,岂不妙极?刘泽为他自己的神来之念也是大笑不已。
    主意打定之后,就是如何引高顺上钩了,刘泽故意将他的中军前置,在中军前面仅保留一营的兵力,第一天双方斗将之时,高顺第二个出马。显然他的心思没有全部放在对手太史慈身上,对刘泽军队的部署暗暗地进行了观察。
    双方收兵之后,刘泽便秘密地连夜在己方中军阵地前挖了一个长约三十丈宽约十丈深达两丈的一个大坑,坑上用细木芦席覆盖再用黄土掩埋。平整之后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痕迹,坑底刘泽专门令人将土疏松。刘泽挖坑的目的是想将这七百人包括高顺生擒活捉,可不是想效白起坑杀赵兵,这七百陷阵营可是宝贝,刘泽可不希望有太大的伤损。
    果然不出所料,高顺看到阵前位置突前的刘泽便萌生了擒贼擒王的想法,在第二天的交战之中,高顺一上来就使用陷阵营,企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陷刘军的防线,一举擒杀刘泽。
    但这个大坑就是给高顺准备好的,高顺求功心切,压根就没有注意地脚下有何异常,轰隆隆声响起,尘土扬起半天之高,等到尘埃落定之时,高顺及他七百陷阵营发现他们竟然糊里糊涂地掉到了一个大坑里。
    陷阵营失陷在坑中,吕布远远地也看见了,不禁是心痛如绞,打造陷阵营可是花费了吕布太多的钱太多的精力,而且陷阵营也为他取得了无数骄人的战绩,可以说陷阵营就是他的心头肉,此时心头肉让人给剜去了,如何不令吕布目眦欲裂,痛心疾首。他大喝一声,挺起方天画戟,率着五百狼骑就向刘军阵营直冲过去。
    并州狼骑刚一发动,刘军阵中赫然冲出两彪弓骑来,左边为首的是关羽关云长,右边为首的是张飞张翼德,两人各率五百弓骑,左右包抄而来,弓骑兵的手中,就是让并州狼骑闻风丧胆的玄黑重弩。
    张飞哇哇直叫道:“三姓家奴,你夺俺州郡,俺与你不共戴天,来来来,今日与你大战三百回合!”说着,撺着丈八蛇矛,直向吕布袭去。
    并州狼骑一旦进入到了三石弩的射程之内,弓骑兵手中的钢制弩箭便毫不留情疾射而出,冲在最前面的狼骑兵便是人仰马翻,栽倒一片。
    吕布急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恨不得冲上去将刘泽撕个粉碎。宋宪一看左有关羽,右有张飞,就算吕布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胜得了这两位煞神。何况他们身后可是狼骑的克星弓骑兵,那一排弩箭,就足以解决掉一排的狼骑了,陷阵营已经完了,狼骑再要全军覆灭的话,吕布的这点家底,可就全拼光了。宋宪急忙拉住赤兔马的辔头,道:“主公,刘泽早有埋伏,切不可中了他的圈套!”
    宋宪这一提醒,吕布的脑子倒也算是清醒了过来,从陷阵营的失陷到关羽张飞弓骑齐出,这一切都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布局,这个布局的人无疑就是刘泽,自己就这么直楞楞地扑上去,无异于飞蛾扑火。吕布明白过来之后,立即是拨转马头,急令鸣金收兵,向城中退去。
    张飞哈哈大笑,高声叫嚷道:“吕丁董布,你终于也有熊包的一日,哈哈哈,挟着尾巴快滚吧!”
    关羽、高览数路人马齐出,一阵掩杀,一直冲到郯下吊桥前,陈宫此时在城上守城,一面命人迎接吕布入城,一面发箭阻止刘军进攻。关羽高览见城上防备极严,无隙可乘,遂收兵回营。
    刘泽在帅帐之内坐定,各路人马纷纷报捷,管亥亲自押了高顺进来。刘泽看了被五花大绑的高顺,呵呵笑道:“高将军,你这陷阵营名字可取得不好,要不今天也不会陷到坑里去。”
    高顺剑眉倒竖,怒哼一声道:“如不是尔等施这般诡计,某岂可败于你们这些宵小之手!”
    刘泽淡然一笑道:“阴谋也罢,诡计也罢,战场之上,从来只是一个以成败论英雄的地方,兵者,诡道也,战场上任何的手段都是合理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胜利!高将军,你既为阶下囚,难道还不服吗?”
    高顺傲然地道:“高某既为阶下囚,这颗项上人头自然是随你来取,不过要高某嘴上出说这个服字,你且等下辈子吧!”
    “小子,看不出你这么狂,信不信俺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张飞腾身而起,锵地拨出了腰间佩剑,横在了高顺的脖子。
    高顺只是轻蔑地瞥了张飞一眼,依然没有低下他高傲头颅,冷哼道:“高某今日被擒,但求速死,只怕你张屠夫屠猪屠狗的剑不快!”
    张飞大怒,道:“老子的剑不快?好,今天就拿你的头来试试。”
    刘泽摆摆手,示意张飞退下,张飞这才心有不甘地还剑于鞘。刘泽微微一笑,道:“高将军视死如归,慷然赴死,如此英雄气概,倒让人钦佩之至。”
    高顺冷笑一声道:“刘州牧,高某劝你省省唾沫吧,威胁利诱,在高某这里没有半点用处!有什么手段,你可尽管使出来,皱一下眉头,某的姓名倒过来写!”
    刘泽呵呵笑道:“素闻高将军清正廉明刚直不阿忠诚果毅,今日一见,果不负其名,只是可惜明珠暗投,吕布其人,阴险狡诈反复无常,知才不用背道任亲,听说高将军只有在战时方有指挥陷阵营的权利,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象高将军这样的忠直之士却难得重用,吕布又焉能不败?”
    高顺丝毫不为所动,倨傲地道:“刘泽,你莫要再痴心妄想了,就凭你这样的雕虫小技,休想离间某与温侯的关系,良鸟不栖二木,忠臣不事二主,今日只有断头的将军,没有乞降的懦夫,想要劝降你就省省气力吧,高某誓死不降!”
    刘泽微微一笑,高顺果然是铮铮铁汉,宁折不弯,不过刘泽的耐心还是有的。“来人,带高将军下去,好生招待,不可怠慢。”刘泽将高顺交给锦鹰卫关押。
    “主公,依属下之见,高顺心如铁石,其志甚坚,恐怕难以招降,留之无用,不如斩之以全其名。”贾诩已经看到高顺决绝的态度,认定高顺绝难招降,象高顺这样的大将,如果不能为己所用,留之就是祸患,贾诩便建议立即处斩。
    刘泽的眼中掠过一抹笑意。“文和,有时间的话,你真该去下邳看看新建的高炉,再硬的钢铁,只要有足够的温度,一样可以融化。”

第396章 陈宫出谋
    吕布特别的郁闷,今日一战,可谓是损失惨重,不光是高顺和陷阵营,回城的之后,清点人马,各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失,曹性奉命率骑兵进攻刘军的左翼,也失陷在了乱军之中,生死不明。吕布本欲凭借一场大胜来提升士气,但结果却要用一场惨败使得士气更为低迷,整个郯城之内愁云惨淡,萎靡不振。
    别的吕布或许不在乎,但陷阵营的全军尽墨让他痛心不已,打造这支军队吕布为之付出心血和代价是无可估量的,为了牢牢掌控这支军队,尽管他觉得高顺是忠心不二的,可还是让他的小舅子魏续负责这支军队的日常管理,但魏续的能力有限,他又不得不让高顺带着这支军队冲锋陷阵,可以说在统领陷阵营上吕布是煞费苦心。但就是这一支给他曾带来过无数次胜利,无数次凿穿敌人坚固防线的天纵之旅今天竟然以近乎悲催的方式落入了刘泽的陷井之中,无一回还,让吕布是欲哭无泪。
    而今天的这一次惨败,对于吕布的自信心无疑是一次重大的打击,这次偷袭总得来说是比较仓促的,根本就没有进行过充分地准备,刘泽突然地南征盱眙,曹豹递信到小沛,时间上根本就没有给吕布什么思考的余地,刚刚在徐州立足,刘泽就杀了一个回马枪,攻破张辽把守的沂水关,长驱直奔到郯城城下。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从意外之喜到跌落谷底,吕布又一次经历了人生的大喜大悲,所不同的是,在兖州他还苦苦地与曹操纠缠了一年多的时间,但这一次。从波峰到浪谷,几乎只是眨了一下眼的功夫,徐州城内的许多地方,吕布都还没有踏足过。
    吕布有些绝望了。他甚至有些后悔。徐州看起来是一块大饼,可惜对于饥肠漉漉的他而言。这块饼没有任何的意义,这只是一块画在纸上的饼。
    接下来该怎么办?吕布心中一点底也没有,困守孤城,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刘泽临南征之前,已将徐州城府库内的钱粮全部搬运走了,仓禀之内,空无一粟,吕布的几万人马,每天要吃要喝,从小沛带过来的粮草已然告罄。这让吕布守住徐州的信心降了冰点。
    从事中郎许汜和王楷建议吕布从徐州城内征调粮草以充军实:“徐州民多殷富,温侯不如从民间征调粮草,以解燃眉之急。”
    陈登当即表示反对,道:“此举乃饮鸠止渴也。刘泽主政徐州以后,轻徭薄赋,民多拥护,温侯若是向百姓强征粮食,必然会激起民变。如今刘泽大兵压境,温侯理应安抚民众,内外一心,方可保徐州不失。”
    吕布何尝不明白向民间征粮的后果,但现在粮草匮乏,的确让他无计可施。“既不能向百姓征粮,而军中粮尽,奈之若何?”
    陈宫道:“主公勿忧,小沛尚有魏续领一军把守,存粮数万斛,可令魏续带兵携粮前来郯城,一可解粮草之危,二可壮我军声势。”
    “魏续若来,谁人可守小沛?”吕布疑惑地道。
    “小沛孤城不可自守,倘若主公徐州这边失守的话,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小沛也定然保不住。与其如此,还不如将小沛的军马钱粮移来徐州,万众一心,同守徐州。”陈宫如是道。
    吕布想想也是,现在自己兵力不足,粮草不济,再要是分兵驻守两地,力量就更为的单薄了,倒不如兵合一处,兴许还有与刘泽决一死战的能力。于是派人前往小沛传令,让魏续弃了小沛,将军马粮草全部移来郯城。
    “既是如此,刘泽坐拥三郡之地,而我军以一城相抗,力量悬殊,徐州也难保全,诸位可有更好的良策吗?”吕布询问诸将。
    众人皆是默然,陈宫沉吟片刻道:“开阳臧霸拥兵自守,根本就无人可以调动,青州刺史田楷此时与袁绍鏖战,自顾不瑕,曹操与我们结下深仇大恨,此时不来落井下石已经是庆幸之至了,唯有淮南袁术,主公可遣使者前往,陈说厉害,恳请出兵相救。”
    吕布皱眉道:“我与袁术仇怨颇深,恐怕他不肯出兵相助。”
    陈宫笑道:“主公过虑了,主公与袁术的仇怨不过是些睚眦之怨,此番刘泽与袁术交兵盱眙,袁术大败,两家可谓是结下了不解的深仇。倘若刘泽拿下了徐州,必定会出兵淮南报复袁术。主公只需派一个能言善变之士,向袁术陈说厉害,现在我们和袁术那是唇亡齿寒,必须地守望相助才是,何况主公只要许之以利,答应事成之后与袁术平分徐州,何愁袁术不动心。只要袁术能出兵,徐州之危也就自然解了。”
    吕布闻言大喜,道:“公台好谋划!就依公台之计行事吧,出使淮南就派……”吕布往底下扫了一眼,一指主薄秦宜禄道:“秦主薄,出使淮南就由你去吧。”
    秦宜禄稍微一怔,拱手道:“属下才疏学浅,恐难当大任,失了主公所托。”
    吕布有点不高兴地道:“本侯现在是用人之际,你推三诿四的是何道理,难不成不想去淮南?”
    秦宜禄不禁哆嗦了一下,吕布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诚惶诚恐地道:“属下岂敢,属下只是担心办不好主公交待的重托,既然主公命属下前往,属下必竭诚尽力地办好此事,不失主公之望。”
    吕布这才面色缓和了一点,道:“秦主薄,劝说袁术出兵是解救徐州危局的唯一出路,你切不可掉以轻心,本公知你能言善变心思机巧,你定然可说服袁术,待你回来之后,本侯自是重重有赏。你且放心去吧,你的妻儿,本侯自会照应。”
    “谢主公。”秦宜禄唯唯诺诺地应了,起身告退,自回家中准备行囊。
    秦宜禄的家离州牧府不远,没走几步就到了,他也是刚刚跟随着吕布搬到的郯城,院子虽然不小,里外三进的样子,但还来不及收拾,很是简陋。
    吕布给的差事可不轻松,离开郯城往南到淮南,一路上可都是刘泽的地盘,只要露出点马脚,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再说了,就是去了淮南见着了袁术,能不能完成使命也是一个未知之数,袁术有袁术自己的打算,就算再多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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