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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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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败回营中,将计就计,许称曹操被烧伤身亡。全军挂孝发丧,埋伏军营四周,引吕布来战。吕布果然率军杀来,被伏军团团围住。折损很多兵马,吕布死战得脱,逃回濮阳城中。是年秋,蝗虫忽起,食尽禾谷,东郡斗米五十贯,人民相食,两军粮绝,暂且罢兵。曹操听从了荀彧的建议,转战西南,击溃了盘距在陈国颖川的黄巾贼寇何仪黄邵,将陈国、梁国、颖川收入囊中,将自己的势力扩充到了豫州一带。
    次年春,曹操重振旗鼓,收复兖州失地,先下定陶,继克钜野,杀死吕布部下李封、薛兰,接着进攻濮阳。吕布出城迎战,曹军许褚、典韦、夏侯憞、夏侯渊、李典、乐进六将共战吕布,吕布不能支,拨马回城。城中田氏恨吕布暴戾,投降曹操,将门关闭。吕布不得回城,只得率残军向东南逃去。时陈宫在山阳,看到大事已去,道:“孤城不可守,不如急去。”乃与高顺保了吕布的家小,弃了山阳,南下追赶吕布去了。曹军攻破雍丘,杀张超尽屠张家三族,张邈南投袁术半路为部下所杀首级献予曹操。吕布的联盟已是分崩离析,兵败如山倒,势穷之下,吕布也得只能重新寻找出路。
    部下有人提议吕布现在比曹操势力大的只有河北的袁绍和淮南的袁术,或可北投袁绍或可南投袁术。吕布闻言迟疑未决,自己奔出长安之后,可是先后投奔过袁术和袁绍的,非但没有受到重用,而且还险遭兄弟俩个的谋害,吕布一听再去投二袁便是心有余悸。
    陈宫道:“闻刘润德新领徐州,可往投之。前者曹操兵犯徐州,若非主公进占兖州逼曹操回兵,徐州之围岂可轻解,主公是有恩于徐州,宫尝闻刘润德以仁德济世,必可厚待主公。”
    吕布一听,是啊,没我在曹操后背上捅那一刀徐州恐怕早就被曹操屠戮一空了,照这么看来,咱也是徐州救世的大功臣,刘泽没有理由拒绝呀。主意思定,吕布就领着他的残兵败将,望徐州而去。
    欲到徐州,自然必走小沛,小沛正是由张飞镇守。吕布行到小沛地界,立即派使者去见张飞,言明来意。那知张飞极端地鄙视吕布的为人,怒斥其为三姓家奴,根本就不予理睬吕布的要求,拒绝其入境,还将使者痛打了一顿,逐出城去。
    吕布闻讯后勃然大怒,恨道:“环眼贼欺人太甚!我誓灭之!”吕布虽然兵败,但手底下好歹还是有几万人马,虎落平阳被犬欺,吕布可受不了这份窝囊气,立刻命张辽高顺整点兵马,攻打小沛。
    慌得陈宫连忙阻止,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军新败,兖州尽失,就如无根之萍,切不可再生事端。姑且不论小沛能不能拿得下来,此刀兵一起,必与刘泽交恶,倘曹操派兵追来,我等何以立足?望主公三思!”
    吕布也冷静了下来,的确自己现在如丧家之犬,如果连刘泽都得罪了,真的就无路可走了,但胸口的这口恶气,却也难以咽下。“涿郡屠夫屡次辱我,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公台,这前路已绝,我们又当何去何从?”
    陈宫道:“这张飞性格粗暴,我亦常有耳闻,刘泽与之相厚令其守小沛,阻拦主公入境,想必也定是张飞意气所为,并非出自刘泽授意。主公当派使者前绕道前往徐州,当面向刘泽陈清厉害,阐明我们的来意,或许尚有转机。”
    吕布从其言,乃派信使绕过小沛,直赴徐州而去。
    吕布兵败投奔徐州,早已是刘泽预料之中的事情,果不其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糜竺率先反对吕布入境:“吕布乃虎狼之徒,奸滑狡诈,心如蛇蝎,初事丁原后投董卓,皆叛而杀主,天下之人共唾之。此等小人,决不可收留,留之必为祸患!”
    陈登亦道:“吕布乃丧家之犬,与曹操交恶,主公若是收留此人,必为曹操所忌恨。前者曹操因父仇兵徐州,幸得主公劝退。今陶使君已故,曹操举兵犯境再无籍口,若因为吕布之故,引曹操再兴兵徐州,得不偿失。”
    幕僚们论论纷纷,大多数的意见都是吕布人品不佳,今日收之久之必叛,都不建议刘泽引狼入室。
    刘泽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贾诩,这家伙一到议事的时候就喜欢眯着眼打盹,总是不轻易地发表意见,不过刘泽每次都不准备放过他,点名要他说话。
    “文和,你怎么着?”
    贾诩拈须摇头道:“此次属下也没什么好主意了,吕布豺虎也,伺之可伤人,主公若有驯虎之技可收之,若无则不可收之,主公可自行斟酌之。”贾诩的意思简单明了,吕布就是一只虎豺,你有能力驯服他便可使他伤人,若无驾驭他的能力只怕会为他所伤,至于有没有这个能力,那就得让刘泽自己来掂量了。
    对于吕布,刘泽恐怕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就是农夫与蛇里面的那条蛇,东郭先生口袋里面的那只狼,别看他现在冻得半僵了,一旦恢复过来,绝对是会毫不留情地咬上你一口的。这种人渣,那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忠诚的,在他的眼里,永远只有利益,为了利益,他可以毫不留情地背叛任何人,那怕你给他再多的好处,也不可能填满他的欲壑。
    刘泽绝对没有把吕布收为己用的想法,不过吕布手下可着张辽高顺八健将,有着顶尖的谋士陈宫,有着并州的狼骑和陷阵营,这些都让刘泽垂涎不已。号称天下第一勇将的吕布在刘泽的眼中一文不值,真正值钱的可是吕布手下没有得到重用的这些绝世名将和精锐之旅,既然吕布主动地送货上门,刘泽也绝对没有不笑纳的道理。
    “前者曹操攻打徐州,若非吕布袭兖,徐州之祸难解,不管有心无心,吕布都是有功于徐州的。如拒吕布来投的话,必阻塞天下英才来投之路。某意已决,迎吕布入城。”
    既然刘泽已经决定要接纳吕布,众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刘泽厚待来使,做回书一封,表示欢迎吕布入徐。又复传令于张飞,命他不得阻拦吕布入境。
    吕布接信之后,大喜过望,立即整点兵马,望徐州而行。
    张飞接到军令之后,虽然是一万个不情愿,也得遵从刘泽的命令,放吕布的人马浩浩荡荡地东去郯城。看着吕布的人马扬尘东去,张飞还是隐隐有些担忧的,刘泽在郯城并没有多少的兵马,一旦吕布若是要图谋不轨的话,大哥又未曾防备,万一被他偷袭了徐州,那岂不糟糕。于是张飞也不管是不是违抗军令了,将陈到传了过来,令他代守小沛,自已则立即点起一万精兵,尾随吕布望郯城而行。

第376章 接风洗尘
    听闻吕布已率军到来,刘泽亲自率众僚属出城相迎,一尽地主之谊。
    吕布也瞧见了刘泽,赶忙下马,抢步上前,拱手拖礼道:“吕布参见刘使君!”
    刘泽含笑回礼道:“当年长安与温侯一别,数载匆匆而过,想不到温侯还是风采不减当年。”
    吕布倒也有几分尴尬,当年在长安之时,刘泽与他还是互为仇敌,想不到今天自己落魄了,居然还有要寄仇敌篱下一日。“惭愧惭愧,当日布尚在王司徒麾下,职责所迫,曾得罪过刘使君,还乞恕罪。”
    刘泽笑道:“当日各为其主,温侯恪尽职守,何错之有?当日还是承蒙温侯手下留情,刘泽某才得以安然脱身,否则岂会有今日之见。”
    吕布大囧,当年他何曾有过手下留情的举动,不过是由于刘泽挟持了王允的儿子,自己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而且吕布还将刘泽的行踪透露给了牛辅,意图借刀杀人,最后被刘泽识破了他的诡计,绕道龙门山才逃过一劫。此事彼此心照不宣,刘泽如此说来,倒让吕布汗颜无比。
    “那是刘使君有吉星高照,才保无虞,非某之功也。董卓虽然伏诛,但其余孽猖狂为害,布飘零关东,虽有诛贼寸功,却不见容于诸侯。前者曹操不仁,荼毒徐州,蒙刘使君仗义相救,方保无虞,布亦心存救徐州之心,故而袭破兖州,算是围魏救赵。只叹曹贼奸诈,屡施诡计,布因此而败。”
    糜竺陈登等人听了吕布的自夸之言,皆愀然变色。刘泽微微暗笑,这吕布的脸皮之厚。大汉朝可是数一数二的了,你袭破兖州,分明是你贪图人家的城池地盘,与围魏救赵那是八杆子也打不着的事。纵然从客观上来讲吕布的确是解了徐州的围。但这话他从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一昧地往自己脸上贴金。只能让人感到那嘴脸更为无耻。
    陈宫也觉得吕布的话有些过了,什么存心救徐州,什么围魏救赵,这那跟那的事。前者他和吕布说有援手徐州之德,那就是件心照不宣的事,都是聪明人又何须点破,用得着你洋洋得意地摆功么?你不说人家心里明白,你这一张口倒反显得浅薄无耻,难怪徐州那一干官员个个面色不善。陈宫忙出面打圆场道:“温侯久慕刘使君仁德慈厚,礼贤下士。故而相投。”
    刘泽打量了一下陈宫,一身儒士装扮,中等身材,方面颐口。剑眉似削,带有几分冷峻,心想此人定然是吕布帐下的唯一智囊陈宫,不动声色地道:“尊驾是?”
    吕布也觉得自己有些失口,见刘泽发问,赶忙道:“这位是前东郡太守陈宫陈公台。”
    刘泽含笑道:“原来是公台先生,久仰久仰。素闻先生奇谋百出算无遗策,濮阳设计,差点让曹操葬身火海,温侯若是悉听先生之策,也未必有今日之败。”
    一句话直捅到陈宫的心窝子里,说实话,吕布早要听他的建议,派兵守住亢父要道,曹操的几十万大军无粮无草,饿也饿死在泰山之南了,吕布的刚愎自用有勇无谋让陈宫很头疼,屡次献计屡次不被采纳,否则的话真如刘泽所言,岂有今日之败。陈宫当下黯然不语。
    吕布也略显尴尬,再想开口,却也不知从何说起。
    刘泽倒是爽朗地一笑,道:“此处不是叙话之所,刘某在城中略备薄筵,为温侯及诸将接风洗尘,诸位请!”
    吕布是要进城的,但他手下带来的几万人马却不可能都进城去,于是吕布便吩咐大军在城外安营。
    就在此时,忽见西北方向尘土飞扬,无数人马呼啸而至,无论是吕布这边的还是徐州这边的人皆大惊失色,好端端地如何杀出一支人马来,难不成是曹操派来的追兵不成?
    还在众人揣测之时,一骑黑马势如狂飙地突了过来,不是旁人,正是张飞。
    “翼德,你缘何而来?”刘泽不禁诧异地道。
    张飞斜着眼瞥了吕布一眼,傲然地道:“小弟疑有人图谋不轨,特来护驾!”
    吕布涨地满脸通红,心中虽有忿恨却也不敢发作。
    刘泽斥道:“三弟休得无礼,吕温侯此次诚意来投,以后俱是袍泽。你既然率兵前来,权且在城外屯营,稍后进城赴宴吧。”
    张飞应了一声,多瞧了吕布一眼,大步流星地下去扎营安寨了。吕布的大营在郯城的西面,张飞就将他的军营扎在了郯城的西南方向,与吕布军营遥遥相对。
    “舍弟鲁莽,请温侯多多包涵。”刘泽拱手道。
    “岂敢岂敢,张将军乃性情中人,倒是让吕某好生敬佩。”
    “请——”
    刘泽与吕布一行人等尽皆回城,齐至州牧府。州牧府早已备下了接风酒宴,水陆毕呈,极尽奢华。吕布自然是坐了首席,刘泽在主位相陪,右首一列俱是徐州官员,关羽、张飞、贾诩、徐庶、糜竺、陈登、曹豹、太史慈,左首一列俱是吕布部下诸将,陈宫、张辽、曹性、郝萌、高顺,相互见礼,互为引见,寒喧客套一番,倒也不失融洽。
    当然张飞是个例外,跟个闷瓢胡芦一样,一声不哼地坐在那儿,也不和人打招呼,自斟自饮。徐州这边的人都了解张飞的性格,爽快的时候喝酒那是呼三喝四,极尽张狂,不高兴的时候,就喜欢一个喝闷酒,谁也不敢招惹他,谁招惹他他跟谁急。徐州的人都知道张飞这德性,自然无人理会于他,吕布那边的人更没人敢上前,人们只当张飞不存在。
    吕布拱手道:“吕某不才,蒙刘使君如此盛情厚待,惭愧之至。”
    刘泽微微一笑,举杯道:“温侯客气了,些许粗鄙之宴,何足挂齿。温侯手刃董贼,为天下苍生除去奸邪,功在社稷,万民敬仰,某早有心结交,只恨福缘浅薄,今日始得相见,来来来,请奉先兄满饮此杯,以贺今日相逢。”
    吕布怂容道:“布流离于关东,尽尝人情淡薄之恶,久闻润德公仁德兼备,今日始得相见,方知所言非虚,润德公真仁人君子也。”言罢举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酒精的作用下,宴会的气氛自然就活跃了起来。关羽和张辽俱是河东人,此时见面,自然是言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吕布手下曹性、郝萌等人也是举杯频频,跟太史慈、陈登诸人客气地寒喧着。
    吕布酒性不好,几杯酒下肚就飘飘然起来,言语之间也极尽张狂之言,与刘泽纵论天下英雄,曹操、袁绍、袁术等人在吕布的口中,那是一钱不值,至于江东孙策、幽州公孙瓒、荆州刘表、益州刘璋等等诸路诸侯,吕布也是贬低之至,大有天下英雄,唯布与使君耳的味道。
    吕布向来自视甚高,胯下赤兔马,掌中方天画戟,若论单打独斗的话,纵横汉末,吕布的确鲜有对手,这也是吕布睥睨天下群雄的资本。不过战争不可能是一个人的事,吕布本事再高,也不可能只手擎天,所以结果只能是处处碰壁,灰头土脸。理想与现实的距离,是那样的遥远,只让吕布嗟叹生不逢时。
    刘泽冷眼旁观,吕布的悲剧与其说归罪于时代,那是有失公允的,归根结底,是吕布对自己没有一个正确的定位。吕布有没有能力?那是勿庸置疑的,但他只是适合于冲锋陷阵,当一个马前卒,他就连运筹帷幄的帅才都不够格,让他当雄霸一方执耳天下的诸侯,岂不是一个笑话!其实历史是给过他机会,做丁原的手下,做董卓的手下,甚至是做袁术袁绍的手下,但他没有珍惜这些机会,一次次地选择了背叛,最终声名狼籍。
    在他名誉扫地无路可走的时候,上天还是在怜悯他,再次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仁德的刘皇叔收留了他,如果这个时候吕布能重新给自己定位,死心塌地地追随刘皇叔,就算刘皇叔最后还是守不住徐州,但吕布一样可以和五虎上将比肩而立,成为蜀汉的开国功臣。但狼终究是狼,贪婪的本性让他再一次地选择了背叛,而走向了灭亡的道路。曹操会再给吕布一个机会吗?不可能了,就算没有刘备的那句话,曹操一样会杀掉吕布,因为曹操是奸雄,他不可能容忍比他还奸诈的存在。
    吕布在临死前怒骂刘备:“大耳儿最为叵信!”诚然刘备做的不太厚道,但纵观历史,刘皇叔是对得住吕布的,人家在最危难的时候拉了你一把,你却不知恩图报,反过来夺了人家的州郡,只能是你吕布对不起刘备。其实何止刘备,吕布对不起的人太多了,丁原、董卓、二袁、张杨以及他的部下,这些部下一直忠心耿耿地追随着你,可吕布就连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都不懂,爱诸将妇,走到众叛亲离的地步,吕布死的不冤。

第377章 张飞骂宴
    吕布已经是半醉了,站起来口出狂言:“天下诸雄,布视之为草芥,曹操奸贼,阉宦余孽,布旦夕即可破之,袁绍袁术,妄自尊大,不过是仰仗着狗屁的四世三公迷惑人心,布一人一骑便可吓得他们关门闭户,抱头鼠窜……”
    刘泽淡然一笑道:“奉先兄醉矣。”
    吕布哈哈大笑道:“我没醉,润德贤弟,从此以后,你统率步卒,我统率骑兵,你我二人联手,何愁天下不定!”
    “啪”地一声,张飞重重地一掌拍在了几案上,几案上的杯盏碗碟四处飞溅,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张飞腾地窜了起来,指着吕布的鼻子叱骂道:“我哥哥乃是金枝玉叶,就凭你猪狗不如的东西也配称呼我哥哥为贤弟?三姓家奴,吕丁董布!你他娘的什么货色,你狗东西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俺老张不清楚,告诉你,俺大哥不是丁原,也不是董卓,在徐州你他娘的要敢耍什么花样,俺老张第一个扒了你的皮!”
    现场鸦雀无声,张飞的超大嗓门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张飞的这一顿骂简直堪比泼妇骂街,在场诸人就算不是名士出身那也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听得都有点面红耳赤,尤其是吕布这边的人,看着自己的主公被人家这般辱问,简直臊得不行。
    吕布登时酒便醒了一半,呆若木鸡。
    高顺挺身而出,拱手沉声道:“张将军,远来者皆是客,你如此辱及我家主公,岂是你徐州的待客之道?”
    张飞冷哼一声,道:“你算什么东西?爷正骂那三姓狗奴,要你来答嘴?”
    “士可忍孰不可忍,就算我们势穷投奔徐州,也决计不受这份屈辱!张将军,你若再辱骂我家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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