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暗道-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转。
  “芨芨草……桂……琴。”七爷神志不清时反复念叨这些。水香顶浪子琢磨,悟出点事儿来:桂琴显然是一个女人的名字,是他心爱的人吧?芨芨草咋回事?
  那年踢坷垃七爷脚挨了一枪,大柜君子仁送他到大母都拉村养伤。
  “彭家是咱的活窑,伤筋动骨一百天,好生静养,到时我来接你。”大柜君子仁把七爷安顿在活窑彭宪臣家后,连夜返回绺子。
  大母都拉村地处柳条边,连绵沙丘闭塞了交通,官府很少光顾,一年四季也见不到半个警察的影子,从这个意义上说,是胡子隐藏的好地方。全村社会关系并不复杂,陈、张、彭三大户,佃户大都与他们沾亲挂拐。
  彭家当家的彭宪臣,常以自己读过私塾引为自豪,奉“和为贵”为座右铭。对流贼草寇胡子响马看法上,别于其他陈、张两当家的,他说:“富贵生*,贫穷起盗心,落草为寇抢劫,乃属贫穷所致。”
  和为贵使彭宪臣尝到了甜头,而对待胡子认识上与他不同的陈、张两个大户遭到浩劫。事情发生在几年前,大母都拉村人难以抹去深秋胡子马队进村的记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四章 落草七爷(10)
一个陌生的男人来叩响陈家大门,被两条笨狗凶咬撵走。他到张家遭到的是东家的恶骂:“滚远点,不认不识的,有剩饭还留着喂狗呢!”
  彭家没养狗,吃了陈、张两户闭门羹和辱骂的这异乡人走进正房,彭家一家人正围着桌子吃饭,他说自己走远道打此路过,又累又渴又饿,想歇歇脚打打尖,请东家施舍点饭吃就万分感谢啦。
  “在家日日好,出门时时难……”彭宪臣放下筷子,吩咐家人重新做饭做菜。陌生男人说剩下的饭菜吃一口就可以,彭宪臣仍然坚持重做。淘米做饭,切肉炒菜,吃饱喝足陌生男人拜谢赶路,临走留给彭宪臣一样东西,说:“眼下世道可不太平,要是有胡子来,你亮出这东西,保准你家平安无事。”
  彭宪臣将信将疑。招待过路人施饭留宿平常事,怪就怪在这陌生男人,竟让他拿一截朽烂不堪的树根去挡胡子,笑话,笑话!彭宪臣望着陌生男人远去的背影打嗝噔(疑惑)。
  当晚,胡子马队进村,来到彭家门前喊:“给爷爷开门!”彭家几棵破沙枪哪里抵挡住胡子,火烧眉毛啥招儿都得试试,他将半截树根扔出院外,一个胡子拾起,隔着门缝彭宪臣看见那胡子从树根里抠出一颗子弹,听胡子说:“这户是咱们的吃脚(靠交的朋友),让过去!”
  老天爷,多亏没扔,差点没用它引火,子弹见火非爆炸不可。躲过一场灾难,大喜过后彭宪臣也后怕。半截烂树根如此神奇,使彭家化险为夷,而陈、张两家被胡子给抢了,连房子也烧毁了。再后来,陌生男人送来一匹马,以谢那顿粗米大饭,未了彭宪臣才知道陌生男人是胡子大柜君子仁,他乔装探路。
  彭家成为大绺胡子君子仁的活窑,再没遭任何绺子的侵扰,平平安安过日子,依坨傍岗重新修宅,宽宽敞敞气气派派。七爷养伤的房子在后院,郎中天天送来红丸状的蒙药,佣人送饭送菜,大部时间只他一人待在空空荡荡院子里,无人打扰倒很清静。
  郎中治红伤方法独特,酒吹酒揉酒熏酒敷,艾蒿水洗蒸燎泡脚,赤橙黄绿青蓝紫色药丸,半月后腿肿消了,伤口浓血渐止,他借助木棍到户外活动,他最喜欢后院的花圃。关东民间花草开得鲜艳,细粉莲、步登高、胭脂豆、芨芨草、爬山虎、大芍药……
  一天,七爷坐在窗前见到这样一幕:
  “蝴蝶,我要蝴蝶!”一个小女孩扯一个大姑娘的衣袖到花圃前,哀求说,“桂琴姐,我要蝴蝶。”
  “真缠磨人,拿你没法儿呀!”彭桂琴掰开小女孩的手,捋了下刘海儿,一张楚楚动人的脸亮给七爷,两片柳叶眉,一双杏核眉,一张红扑扑苹果脸……她伛偻身子蹑脚去扑一只黑色蝴蝶,又将身体亮给七爷,素花旗袍裹着鼓鼓溜溜的躯体,胸前圆坨样东西轮廓清晰……她捉住一只蝴蝶交到小女孩手里,教她轻手捉住翅膀。
  小女孩得到心爱之物,雀跃在院里,边跑边唱童谣:
  蝴蝶蝴蝶落,
  一落落到柴火垛。
  蝴蝶蝴蝶飞,
  一飞飞到秫秆堆……
  望着女孩清风白水般的天真,彭桂琴坐在花圃石墙上,顺手采摘两枝粉色芨芨草,凝望良久,滚过脸庞的泪珠滴在花瓣上,被玩蝴蝶的小女孩撞见,她走过来懂事地给她擦泪,说:“爹不准种这花你哭,花种了开了你又哭,桂琴姐你咋啦?”
  “桂兰,”彭桂琴把她揽进怀里,下颏顶在小女孩秀发间说,“姐给你说个谜,你猜猜。”

第四章 落草七爷(11)
彭桂琴说谜面——
  房前一棵蒿,
  年年下雨年年浇,
  开花像蝴蝶,
  打籽像辣椒。
  “猜着啦,芨芨草。”
  “芨芨草花,对。芨芨草开花打籽的时候……明年姐姐就走了。到五台山去,五台山……”
  “姐,我和你上五台。”小女孩拱在桂琴怀里,俩人抱成团哭,她说,“姐命苦啊,小妹……”
  “五台山,她要上五台山。”七爷隔窗听得真切。小时候娘说过,女人长相好命就不好,美人都有说道,一辈子不能婚嫁,要去五台山当尼姑,结婚就寿命短。他心里默默为她祈祷,但愿她没说道,能结婚能嫁人。
  从此,窄小的窗口成为迷人的地方。七爷天天坐在那儿望花圃,隔窗加入她们的行列……她们笑他笑,她们哭他眼睛潮湿。但这种日子七爷还是愿意持续下去,天天见到她们多好啊!
  雨季来临,后院泥泞,许多花在雨中凋落。已有几日没见她们出现,七爷心里空落落的,拄棍子到花圃坐在她们常坐的地方,仿佛感到桂琴留下的余温,暖暖的。
  槽头拴的金栗毛马想它的主人,个月期程(一段时期)以来草料怎样,谁遛它谁给它梳毛挠痒?该看看它,和它说说话,马通人气呢!
  “你想绺子了吧?我也想。”七爷一瘸一拐到厩舍,摩挲着马的额头说,像老朋友见面一样,说不完的话唠不完的嗑儿。金栗毛马突然靠过身子,腿微曲,七爷明白它的心思,咬咬牙爬上马背,悠悠荡荡出了彭家大院。
  展现面前的草原,浓浓的青草味儿令金栗毛马兴奋,嘶鸣、蹴地、甩毛、打响鼻,同主人一起困在槽头数日,回到广阔草地如同到了家。轻松、自由、惬意,它以轻快的碎步,挑选草青花香的地方走,平平稳稳博得主人的欢心。设想一下,听到主人那句铿锵的“压(冲)!”它竖起耳朵竖起鬃毛,冒着枪林弹雨,默契地配合主人或冲锋陷阵,或驮其逃离。
  坐骑的情绪深深感染七爷,野外新鲜空气,马背舒坦颠簸,他突发驰一驰、跃一跃的想法,只一抖缰绳,金栗毛马似乎懂得自己的责任——保护好主人。在没鞴鞍子伤未痊愈情况下,以平稳的速步而没狂奔疯跑,但却满足了主人的愿望,越过一道沙岗,驰过一片草地,而后沿着河旁淤冲的沙滩走,一阵歌声传来,听得出是太平鼓词:
  小燕飞回叼个葫芦籽,
  扔在老孟太太炕沿边。
  老孟太太看后如获至宝,
  发了芽子把它种上。
  葫芦长得肥又胖,
  结了葫芦溜溜光。
  长来长去蔓儿长,
  姜家有个隔壁墙……
  听得入迷的七爷,小时候听家里炮头杨继茂唱过,并学会了几句,情不自禁地接唱下去:
  葫芦长到八月中秋节,
  里面坐个大姑娘。
  姜家也要孟家也抢……
  突然,金栗毛马驻足不前,高昂着头。七爷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沙滩躺着两个赤身*女人,纤细而美丽的两臂,*挺拔……蒲棒草盖住脸,七爷认出是彭家的两位小姐。
  慌乱,两个*慌作一团,她们见到一双直视的眼睛,衣服远远地抛在河边,躲藏无处,翻过身去把最生动的地方扣在沙滩上。她们太大意,满以为这荒河滩,不会有人来……七爷带着紧张而激动的心跳骑马离开,沙滩那一幕刻在心底!
  “芨芨草,桂琴。”水香顶浪子仍然在琢磨七爷念叨的这句话,觉得有故事又不知道这个故事。假若水香顶浪子知道大母都拉村彭宪臣家发生的事,他就不会费这般心思揣测。
  架火烧胡子老巢里,七爷整整躺了一个漫长冬天,直到转年春天,西大荒青纱帐又起,本绺子的胡子相继归来,他的伤口才痊愈。
  胡子准备拿局……
  “大当家的,要天摆(下雨)了,回吧!”二柜震耳子来叫他,地窨子给大柜搭好。
  七爷离开土岗子尖儿,说:“今晚我们商量一下,我有了弄粮食的主意。”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章 潜回部落(1)

  臧家宰杀了两只羊冷惠敏亲自下厨,她做手把肉拿手。开宴前,吴相林到炮台上自己的宿处收拾东西,光棍汉能有什么东西,一个铺盖卷包裹全部家当,贵重的物品都藏在行李里,于是民间就有四大娇歌谣:“木匠斧子,瓦匠的刀,跑腿的行李,大姑娘的腰。”唯一的一样东西他没立马包在行李中,捧在手里端相(细看),是他的一件褂子,摞着补丁的褂子有什么好看的?让他思绪飞扬就是针脚细匀的一块补丁,意义在于它是针线活儿很好的女人缝上去的,而且不知谁缝的。这就足以让一个光棍汉想入非非。
  “谁呢?”吴相林想了几天,人一定在臧家大院里,他不敢往夫人、小姐身上想,女佣挨排儿想一遍,没有这么个人。难到天女下凡,偷给自己缝衣裳,解光棍之难。歌谣云:光棍苦,光棍苦,衣裳破了没人补;光棍难,光棍难,衣裳破了没人连。他想在离开臧家大院前,弄清给自己补衣服的女人,不想怎么样,只是知道她是谁就行。他生命中经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改变了他的命运。
  负伤藏在活窑的吴相林(经历跟七爷相似),伤口日渐好转,守在身边汤一碗水一碗伺候的彩儿,始终殷勤体贴,一种不该产生的、确切说胡子绺规所难容的——村妇与胡子的恋情发生了。
  “你多大?”
  “比你小!”女人红了脸。
  “你男人……”
  “他死啦。”
  “有孩子?”
  “活了三个月,头年也死啦。”
  气氛像冰一样冷,这样氛围中俩人滞了非分之想。在一个夜晚,情感失控的吴相林抱住她。是本能是情爱?两颗心紧紧地贴在一起,迷茫的痴情燃起烈火……她拥着他泪水涌出眼眶。
  “哦,女人呐!”东家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没什么理由干涉或拆散他们,他比坠身情网的彩儿头脑清醒,预测她的未来是徒劳,枉然。
  献出由衷的爱也罢,双方需要得到满足也罢,关东大地挂起红蓝白黑满地黄的五色旗第三年夏天,地主土大院里的背静土屋里,胡子炮头吴相林和彩儿把俩人都想干的事干了。
  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女子,先后遭到丧夫、丧子的双重打击,吴相林觉得她可怜。
  “给你。”拆开马褂夹层取出一根金条,吴相林说。
  “我不要!”
  “要啥?”
  “要你!”彩儿洋溢着野性的兴奋道。
  女人通过男人对她的需要程度来判断男人对她爱的深浅,显然是浅薄的。彩儿根据吴相林*时咬她的肩膀,啃她的鼻子,叼她的耳朵的火烈,推断出他离不开她。为博得对方的欢心,她索性插上门,大白天钻进吴相林的被窝,固执地坚信暖烘烘的*能拴住这匹野马,哼起那首《劝胡子歌》:
  我劝你呀快回头,
  别入局和绺。
  家中有妻又有儿,
  别在外逗留。
  杀人要偿命,
  害人要报仇。
  谁家没有姊和妹,
  谁家没有马和牛。
  快拿人心比自心,
  别让家人犯忧愁,
  妻子想夫泪双流……
  “我男人也是胡子。”彩儿见他毫无弃匪为民之意,讲其自身遭遇,想换取他的同情。她含泪讲他们原本是普通庄户人家,租种两垧多河滩地,日子不富足可总算过得下去。饿红眼的村民不少人挂柱当了胡子,她腆着大肚子拦住丈夫的马头:“熬过今年,大水撤了咱再种地……孩子要出生了,不能没爹呀。”
  “种地?咋能和当胡子比呢?吃喝不愁。”丈夫狠狠抽马一鞭子,头没回,一溜烟儿跑了。

第五章 潜回部落(2)
劝没劝住,留没留住,丈夫撇下她挂柱当上胡子。她整日提心吊胆,默默为他祈祷,别遭什么不测。然而,几个月后丈夫的死讯传到家里,她正爹一声妈一声痛叫着生孩子。孤儿寡母的日子咋过?家没一粒米,她一脸菜色,苦命的孩子连漱口的奶水都没有,吃了三个月的玉米糊糊夭折了……彩儿动情地说:“我已是你的人啦,咱俩一起回我老家过日子吧!”
  吴相林是没听见,还是故意没理睬她,用被子蒙上脸不再吭声。
  绺子派人捎来大柜的话,金刚子(脚)伤治好后速归,数日后要砸个大响窑。绺子离开前打后别的炮头不行,特别是筑有坚固炮台,并设有暗堡地枪的大户人家,攻打成功与否往往就取决于炮头。吴相林对来人说:“告诉大当家的,三两日后,我定回绺子。”
  所以,就有这样一个结果,她依然没放弃留住吴相林的努力。既然是最后一夜,分分秒秒都显得珍贵。灯刚吹灭,月亮迫不及待地挤进来,像虫子似的在两个光赤身子上顽皮地爬来爬去。此刻,土炕上的场景别开生面,或者说惊世骇俗,吴相林用他牛般的呼呼喘息给身下的女人伴奏,女人却很投入地唱流传民间的《劝匪歌》:
  眼看着就过了秋,
  穷人百姓犯了愁,
  为何种地不打粮?
  日本鬼子把税收。
  他们把咱当牛马,
  拿着户口把兵抽。
  一时不动棍棒揍,
  打得浑身血水流。
  我劝绺子弟兄们,
  别给俺们火浇油……
  折腾许久,月光疲惫地爬出去,小土屋寂然。夜半,吴相林被啜泣声惊醒,他安慰她说:“我不是说了吗,砸开响窑就回来。”
  “别走……”她微弱声息中蕴含着绝望和惆怅。
  “走!”他口气十分坚决,中断胡子生涯怎么行呢?
  小屋重归寂然。
  噗,热乎乎的东西喷过来。他霍地跳下炕去点灯,昏暗的煤油灯光把一切也都照明了。她的*被血染红,一把裁衣服的剪子扎进胸膛……
  “这为啥呀?”吴相林抱住两眼紧闭,气息微微的她,泪水簌簌落下。
  “别……别当……胡……子!”彩儿断续说出最后这句话,便死在胡子炮头吴相林的怀里。
  或许是有了这样一次经历,吴相林不敢想女人。谁暗中给自己缝了衣服,再次打开想女人的闸门。
  “相林,”管家杨继茂上炮台来,“怎么看着衣裳发愣?要扔掉,要带走,没想好?”
  “不是。”吴相林说了实话。
  “哦,”杨继茂眯起眼睛,这是他知道什么的表情,说,“你真不知道是谁缝的?”
  “不知道。”
  “你猜猜。”
  “哪儿猜去呀?”吴相林摇摇头道。
  杨继茂告诉他是冷惠敏,那天他真亮(真切、清楚)见三小姐进了炮台,平常很少有女人去炮台,那种地方不讨女人喜欢。加之是光棍的住处,避嫌躲得远远的。
  “是她?”吴相林将信将疑道。
  “没错儿,是她。”杨继茂观察对方的表情,很有用意地说,“三小姐至今未出阁……”
  听出管家的暗示,吴相林说:“不成,不成。”
  “什么不成?”
  “人家毕竟是个小姐,而我……不般配。”吴相林自卑道。
  “啥叫般配?”杨继茂联想到自己,当年跟臧家小姐葵花世人眼里不般配……他们没成亲,还不是般配不般配,而是意外的变故,他说,“你真对三小姐有意思,不好说我去给你透个话。”
  “别的,我们连句话都没说过。”
  想想也是,一点过程没有不行,两人得相处,都有意思时需外人给烧把火,管家一定烧。杨继茂说:“三小姐人可以,不妨你跟她处处。” 。 想看书来

第五章 潜回部落(3)
吴相林什么都没说,虽然没跟三小姐说过话,远远见她也动了心,几次控制自己,一个看家护院炮手怎么往小姐身上想啊!癞蛤蟆跟天鹅,不可有非分之想。
  “相林,你马上去上任当自卫团长,不是守着一个炮台护一个院子,是管几十人,护着近万人的村子。”杨继茂语重心长道,“人要凭良心办事,一辈子要善,恶字怎么写?亚心就是恶……”
  管家是大哥,亲大哥。一个叫彩儿的女人用死没劝住他继续当胡子,是杨继茂劝说他拔了香头子,到臧家做炮手,可见他们的友谊。吴相林说:“大哥放心,我一定把心放正。”
  “别愧对东家啊!是他力荐你做的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