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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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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他,相林至今还没成家,以后需用钱的地方多啦。”臧佰传嘱咐管家一定给他,“这两年我一直忙村里的事,有一件事没办。”
  杨继茂知道东家说的是什么事,还是自己托东家的——给吴相林介绍对象,东家答应了。见东家自责,说:“婚姻是缘分啊,缘分到了自然就遇上了,慢慢碰。”
  原想在大院的人中许配给他一个,始终未遇到相当的,拖到今天。吴相林离开大院,这件事也未成。
  东家觉得没办的,还有管家本身,臧家大院也没相配的女人给他,当年还有葵花,她虽然是小姐,他们已经……可惜遇到胡子,葵花死去,杨继茂相当满足,男人一生有一个女人真心爱足够了。
  “当年没胡子打劫的事情发生,你跟葵花……唉!”东家缺憾道。
  “我已经很知足啦。”管家说。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望向一个方向,后山的林子,暮色薄纱一样在树间缠绕,葵花埋在林子之中。
  “葵花一晃走了几年。”臧佰传心里道。几年里,臧家有几个人离开大院,都是至亲的人:葵花、老父亲、六弟、七弟、五弟、三妈,每走一个人他心上多块疤。疼痛使他备受自责、内疚的折磨,每个人离开的原因不同,血脉亲情总连着自己!尤其是五弟、七弟、三妈离开家的原因应该说与自己关系很大了。尽管事情过去多年,经常有人提起,大院的人惧怕当家的,用眼神提他们,亲戚间背地议论,自己也经常想起他们,十指毕竟连心啊!县长和佐佐木九右卫门的突然提起,令他惴惴不安,这不是家长里短的事情,章飞腾可能是随便问问,而日本人佐佐木九右卫门就没那么简单,居心叵测,联系修建那个监视臧家大院的炮楼子,问题异常复杂。
  “佐佐木九右卫门问了家里情况……”臧佰传学说了一遍。
  杨继茂沉吟片刻,说:“问别人都是表面的,日本人盯上七爷。”
  “几年没他的消息,盯他?”
  “七爷还在绺子上。”管家一言中的,“日本人恨胡子。”
  “你说日本人是不是闻到什么风声?”
  “风声?”
  “有关七爷的。”东家说。
  

第四章 落草七爷(1)

  胡子大柜七爷臧仪传率绺子秘密潜回西大荒,熟悉的几个村落都变成无人区,房屋全部烧毁。
  “先在地(沙坨子)趴风(躲藏)!”七爷传下命令去,他选择一个土坨子,茂密的桑树棵子便于隐藏,坨下有一条河,马队离不开水源。
  “大当家的,玉粒子(米)只够吃几天的了。”二柜震耳子(姓雷)说。
  周围没有人家,庄稼还未完全成熟,哪里弄粮去?
  “我想想。”七爷说,他是大柜,缺粮断草得他做决定,去哪里弄哪里抢!他带上一口袋旱烟,到土岗子尖儿上去想粮食。放眼远望,深色的草原水一样流去,再远一些的地方该是架火烧村……若干年前灾难怎么落在七爷头上的呢?
  教七爷读书的私塾先生得了伤寒病,他由两名家丁保护着携带礼物去探望,刚走出院不远就被藏在榆树林子中的胡子摁住,装进麻袋掫上马背,旋风一样刮出架火烧。
  吃了臧老五插旗的亏,胡子大柜君子仁损失几个兄弟和几匹马,便对臧家切齿痛恨,他们采取了最狠毒的也是惯用的一手“绑票”。
  胡子派张魔症扎朵子(送信),限十日内送鹰洋或袁大头三千块到指定地点,交钱领人,否则就撕票(杀人)。
  手指连心啊!三妈程笑梅心急如焚,苦苦哀求臧佰传出钱赎人,差点给当家的跪下。
  “七弟乃我同胞,情如手足。”臧佰传待人历来仁道,以敬老慈幼为美德。但在营救七爷问题上,他一改往日乐善好施古道热肠,他说,“我正竭尽全力筹措,一时难凑齐那么多现大洋。”
  其实,臧家完全出得起这笔赎金,变卖一沟牛羊——草原上大户养家畜多用一沟两沟来计算——绰绰有余赎回七爷。
  程笑梅见臧佰传不肯搭救七爷,便向病榻上的臧老爷子哭诉。可惜老爷子已进入了弥留之际,含混不清的病语,臧佰传硬是佯装听不懂,恝然置之,此事便拖延下去。
  胡子君子仁见臧家没能如期赎票,再派张魔症送半截手指头给臧佰传,言说是七爷的。最后通牒:再宽限两天,否则捎回七爷人头。
  “随便吧!”臧佰传固执己见,铁心不赎票,此举无疑决定了七爷落草为寇的命运。
  胡子费尽心机,割片猪舌头谎称是七爷的舌头捎给臧家,张魔症仍然两手空空交差。胁迫恫吓的招法使了没见效,有人主张杀掉活口(票),老谋深算的君子仁摇摇头,说:
  “有腚不愁打。”
  困在绺子里的七爷随着马队东奔西走,餐风饮露,一晃就是五年。刚开始还想家,夜里哭白天闹,现在他感到鞍马生活远比圈在大院里听私塾先生摇头晃脑唱书快活自在。
  大柜君子仁性情残暴,却因膝下无子有收七爷为义子之意,他说七爷生就滚刀肉,是当胡子的料。几次叫张魔症捎回去的耳朵、舌头、手指都是猪身上或冤家(仇人)的,因此七爷安然无恙毫毛未损。特意给七爷一匹低矮的速步小马,一棵火燎杆(沙枪),票——人质和胡子平起平坐。
  关东有句谚语,守啥人学啥人,守着萨满跳大神。七爷满腹窃来之食,言谈举止胡子腔胡子调儿,匪气霸气。与义父君子仁感情日益加深,私下便多了绺子之外的话题,君子仁说:“老臧家是不想要你了,不然拔根毫毛都能赎走你。可惜你是三妈所生,同当家的差事儿。”
  七爷涉世浅,自然容易轻信,他不恨导演这幕悲剧的君子仁,相反恨起臧家老少爷们,亲娘程笑梅除外。淡漠了家人情感,却加深了对朝夕相处胡子的感情,觉得他们个个是条汉子,冻死迎风站饿死不吭声的顶天立地英雄。身怀“吞铜化铁术”绝技的义父使他眼界大开。。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四章 落草七爷(2)
神了,真神啦。那次抢劫地主家,大抬杆(土枪)朝七爷咚地一家伙,腿肚子打进数粒枪沙,君子仁说:“几粒沙子算啥呢?我给你施吞铜化铁术,它们就自消自灭了。”
  月升中天,大柜君子仁取来一碗清亮的井水,嘟嘟囔囔地念咒语,手指蘸水弹向天弹向地,然后让七爷喝下那碗水。几日后,手能摸到的鼓溜溜的枪沙不见了,伤口很快愈合。
  “小七!”大柜君子仁背地对七爷说,“想学会这一招?等你在绺子里干出个人模狗样来,我就秘传给你,会吞铜化铁术,吃一辈子饭呢!”
  骑马打枪,会吞铜化铁术,讲黑话,大海碗喝酒,入伙当胡子,想到这些事情,七爷心里不禁升起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欢乐。
  一日胡子马队路经架火烧,七爷顿足望向臧家土窑,心里悲伤,几十口一大家人竟没人挺身救他。其实,倒是有一个羸弱女子正奋力营救他。胡子绑走了七爷,臧佰传执意不赎人,程笑梅一气之下,带上猎枪骑马去寻找儿子,决心与胡子拼个鱼死网破,从此杳无音信。
  胡子大柜君子仁拍拍七爷的肩膀,说:“小七,挂柱跟我们干吧!”
  “老底子(母亲)不知是死是活,我再也没什么亲人。”七爷心一横当了胡子。
  七爷当上胡子二柜时刚满十七岁,娴熟弓马,大智大勇,深受全绺兄弟崇敬。他和大柜君子仁先后吞并收编几绺小胡子,散兵游勇、地痞流氓慕名来投,队伍滚雪球似的壮大,杀杀砍砍威震荒原。
  满洲国挂起旗帜那年,君子仁胡子马队开进西大荒深处的一个废村,在一家土窑旧基上大兴土木,盖起数十间石头打底的土房,重修了围墙,加固了炮台,增修了马道,安营扎寨。
  高粱红了,秋风扫荡了荒原,青纱帐里再也藏不住人马,胡子便躲进老巢。
  “不打白皮子(冬天抢夺)了,先撂管(暂时解散)明年打青帐子(夏天抢劫)再拿局吧(重新集结)。”君子仁说。
  “也好,弟兄们几年没回家啦,媳妇成了没人莳弄的撂荒地。”这时已是绺子二柜的七爷同意撂管。
  马队回到土匪老巢,立即宣布这一决定。原则自愿,愿回家的就走人,愿留下可在绺子里过年,第二年拿局日子定在四月初八。
  撂管,胡子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有家室和亲戚可投的胡子,带上几年抢夺分得的片子(钱),先后离去。绺子还剩下六十多人无亲无故无家可归,就待在老巢里趴风(栖居)。
  “二兄弟,”君子仁叫七爷,绺子里四梁八柱之间互称兄道弟,应了“江湖无辈”的老话,他说,“我离开绺子些日子,明年拿局前回来,趴风的弟兄们交你照眼,把年过好。”
  “放心吧,大哥。”七爷爽快答应,他见大柜单枪匹马地孤身一人出去,放心不下,说,“拔几个字码(挑选人)吧,免去兄弟们惦念。”
  “那样倒太显眼。”君子仁没同意带人保护他,对自己没想太多,心思在绺子上,他叮嘱道,“长年累月地东藏西躲,弟兄很少见到女人,憋得眼珠子发蓝。你要看严点儿,别让他们到邻村去压裂子(奸女人),谁犯了就剁下他的软硬梆子(男阳)。”
  “是!”七爷表示照办。
  窗外扬起清雪,今年冬天来得特早,君子仁衣服几处露出棉絮,难以遮风御寒。七爷拿出自己未上过身的一件羊羔皮做的皮袄,说:“寒天冻地的,大哥出远门,穿上我的暖墙子(皮袄)吧。”

第四章 落草七爷(3)
“多谢二兄弟。”君子仁十分感激,接过穿上挺合身。按理说他身为大柜每次抢劫都分得双垧,腰包鼓溜而轻裘肥马不成问题。可他一分钱都舍不得花食淡衣粗。昨天七爷还说他:“瞧你的顶天子(帽子)七窟窿八眼的,拐脖子(皮靴)也……换茬新的吧。”君子仁笑笑,依然穿得破破烂烂。
  “鞴连子!(马)”七爷传令下去。
  十二匹鞴好鞍子的马牵出厩舍,四梁八柱依次上马。胡子送亲别友并非悲悲切切地挥泪饯行,场面很气派很讲究,轰轰烈烈骑马送一程。
  铁骑飞出土窑,绺子中这十二个首脑龙骧虎视,气概不凡。前排是四梁的马并驾齐驱,大柜的花尾栗毛马,二柜的金栗毛马,炮头的海骝马,水香的四蹄踏雪马;中排是八柱的六匹马,总催的兔褐毛马,翻垛先生的*青马,稽查的沙栗马,商先员的红花马,粮台的朽栗毛马,秧子房当家的银河马;后排的两匹马,账房先生的斑点青马,还有一匹空鞍黑鬃马,它的主人红账先生因跌伤双腿未来,他的坐骑代替他来为大柜君子仁送行。
  老巢远远地抛在后面,寒风凛冽中马蹄飞扬,震撼、搅动风雪弥漫的荒原。两只浅灰色的蒙古羚,戴一身雪花仓皇逃遁。胡子们的坐骑警觉地竖起双耳,鬃毛直立嘶叫。他们纷纷拔出手枪,恍惚瞅见狼群正围猎弱小的蒙古羚。
  砰!大柜君子仁遽然一声枪响。十二匹马迅速散开,呈扇面队形,风墙阵马浩浩荡荡杀向狼群。苍狼放弃追赶猎物,奔突逃命,其中两只狼被子弹击中。
  “把黑心皮子(狼)驮回去,熬些油留着点火把。”大柜君子仁掖好枪,正正帽子说,“弟兄们请回吧!”
  旋即花尾栗毛马消失在风雪之中,身后爆起枪响,生死相随的弟兄开枪为君子仁送行。
  二
  大柜不在,群龙之首是二柜——二当家的七爷。众胡子蛰居老巢,白天遛遛马,练练枪,或是搓麻将看纸牌,喝酒猜拳行令,打发漫长的冬日。
  红账先生顺水蔓(姓刘)撂管前那次踢坷垃坐骑受伤把他摔下来,跌成重伤,大腿肚子尚有枪沙残留。君子仁临走时再三嘱托七爷照顾好顺水蔓,必要时给他施“吞铜化铁术”。顺水蔓和君子仁同乡,两人一起入伙当胡子,他掌管绺子里的钱财。
  “二哥!”顺水蔓欠欠身子,眼睛红肿,刚刚哭过。
  “仰着(躺)吧!”七爷见顺水蔓表情痛苦不堪,关切地说,“疼得厉害就啃(吃)点海浆子(大烟)。”
  “海浆子顶痛药,过劲儿还疼,枪沙八成打进骨头里啦。”顺水蔓说,“柜上(库)海浆子不多啦,留着应急用吧。”
  “兄弟你一向清风两袖,过手的钱财无数,饮马投钱义不苟取。大哥扔下话啦,你想啃(吃)什么我立马叫人到镇上去买。”
  “能去亮子里,尽量多弄点红伤药,绺子里还有几个受伤的弟兄。”
  “今晚我给你施吞铜化铁术,”七爷说,“今天正好是阴历十五,月圆时我过你叠窑(房)里来。”
  “二哥你心肠真好,大哥真没看错人。”
  “对喽,我问一件事,大哥与你同乡……”
  “他肯定回家了。”顺水蔓清瘦脸颊满是忧伤,他说,“一晃我俩出家闯荡十来年,当年被逼上梁山才落草为寇,大哥比我还难啊。”
  “早该告诉我呀!”
  “大哥是个红脖子汉,宁可身上受苦不让脸上受热。”顺水蔓讲述了一个悲怆的故事,血浸泪染的故事令七爷动情,他喃喃地说,“大哥经历太惨啦。”

第四章 落草七爷(4)
君子仁本名田德仓,家原住西满的架马吐村,给牧主当马倌。他与本村丛仁堂的闺女丛连香青梅竹马,私订终身。
  嫌贫爱富的势利小人丛仁堂,是有名的蓬莱鬼。他发现蒙古族人对酒感情特殊,自己又在老家当过糟腿子(烧酒工贬称),便在架马吐办起第一家烧锅,炕头上蒸曲子,泥缸发酵,烧出喝了头晕面赤的酒来,家境由此变富。
  忽一日,丛仁堂偶然发现千金连香坐在草地甜甜地唱,像似关东的滚地包(二人转),又像似蓬莱小调儿,曲儿软绵绵,词儿麻酥酥,发自青春激*孩心底里情愫,更是迷人。这边唱,柳棵子那边飞来笛子声。
  “呸!”丛仁堂搭眼便知其中奥秘,他狠命朝藏在柳树后面的田德仓吐口浓痰,脚一跺骂道,“脱下鞋底照照你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如此发现加快了丛仁堂嫁女的速度,托人到姓包的大牧主家提亲,三天后便收到丰厚的见面聘礼,一匹银鬃马和漂亮的鞍具,蒙古族红袍、红皮靴和一柳条篓(柳条篓:一种柳条编织,内糊牛皮纸、涂鸡血的盛酒器具。)高度数白酒。蒙在鼓里的丛连香,这才知道爹把她许配给年过六旬的牧主做妾。
  她骑马找到田德仓,俩人同骑一匹马跑进荒原,选择一块青草地,两根套马杆朝地一插,过起洞房花烛夜,寂静的荒原暖风习习吹,月色真好……两日后,他俩像海潮退后遗落沙滩上的小马蹄蟹,搏击了狂涛巨浪后疲惫地爬回架马吐,并向丛仁堂暗示他们俩已经那个那个啦,田德仓正式向丛家求婚。
  “一马不随二主,一女不嫁二夫,连香已许配人家,你死了这条心吧。”丛仁堂认为姑息迁就此事,有失蓬莱鬼的尊严,宁可棒打鸳鸯,哄走痴情的田德仓,对连香采取强制措施,捆手束脚,锁进后院黑屋子里,待她回心转意,再送至牧主家中。
  时适哥萨克骑兵南下驰援在旅顺吃了败仗的俄国的海军,这些困于寒冷地带的大块头们,冻僵的*在温和气候下复苏,直到燃烧……挨门逐户找女人,模样俊俏的连香被发现。蓬莱鬼丛仁堂眼睛再也眨巴不出个道道来,眼睁睁看着人高马大的老毛子轮流坐庄,连续作战,可怜的连香裤子都提不上,人也起不来炕了。她操起剪刀自杀,锋利剪尖接近胸口时便僵住,腹中田德仓的血脉在蠕动,心便软了。她嫁到了牧主家,没几年被卖给外村地主做填房……田德仓含愤入绺当了胡子。
  去年攻下一个地主宅院,他意外遇到丛连香,把她和男孩一块接走,悄悄安置在南满的大兴村。
  “这次撂管,大哥准去大兴村看望他们母子。”顺水蔓肯定说。
  “接到绺子来,大家照料他们。”七爷说。
  “大哥定下的规矩(土匪绺规:五不准:一不准走猪驴前面横走过的路;二不准进猫月子女人屋里;三不准抢穷人的东西;四不准吃办喜事家的饭菜;五不准奸*人。七不抢:一娶媳妇送姑娘的不抢;二出葬起坟的不抢;三渡口摆船的不抢;四走屯行医的不抢;五和尚尼姑不抢;六窑子棺材铺不抢;七鳏寡跑腿的不抢。八不夺:一锔锅锔缸的不夺;二大车店不夺;三跳大神的不夺;四要饭花子不夺;五摇卦算命的不夺;六邮差不夺;七耍钱赌博的不夺;八挑担货郎子不夺。)中有一条不准……”
  “是啊!”七爷比顺水蔓更明白绺子规矩。胡子心里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七爷也有一段苦涩的经历,常常在夜深人静时呼唤一个姑娘的名字:彭桂琴!

第四章 落草七爷(5)
汪汪!骤然一阵狗叫,七爷见月已升到中天,他命人取来不落地的水,即从土井取水悬起汲水柳罐斗未着地便舀出。七爷端着盛满清水的花瓷大碗,左手跪其中指,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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