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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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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忙,歇一宿再走,我打了一只狍子……”七爷挽留道。
  “马上封村,我得赶在封村之前到家。”
  管家杨继茂走了,七爷派人送出山口。回到臧家大院,家人说臧佰传在炮台上,他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上来报告消息。
  “见着老七啦?”
  “嗯,七爷挺好的。”杨继茂说,“他们要来攻打村子,目的夺粮。”
  夺粮?七弟要那么多粮食干什么?臧佰传疑惑道:“一般说胡子抢粮为了吃用。他对你说要全部出荷粮食?”
  “七爷就是不想让小鬼子得到粮食,能驮走多少驮走多少,驮不走的放火烧掉。”
  “烧粮不好,粮食是救命的东西,不能祸害。”臧佰传心疼粮食,好好端端的粮食烧掉可惜,他说,“烧了不如分给村子人。”
  分给村子人真未见有人敢要,小鬼子的东西谁敢碰?当然不排除饿疯的人不顾性命敢要粮食,饿也是死,吃了小鬼子的东西刺刀挑也是死。
  “七爷说自卫团最好能给他们让一条路,伤亡小一些……攻打村子的事定了,时间是半个月之内。”杨继茂说。
  半个月上冻了,粮食也干得差不多,七弟他们不来抢,小鬼子也要运走。从这个意义上说,他希望胡子弄走粮食,当然还有三妈他们,谁弄走都比给小鬼子好。
  “东家,王偏脸举着麻杆儿跪着,庸乎(因为)啥?”杨继茂问。
  “没完成出荷粮,别人都给宪兵带走,只留下王偏脸一个人,整天跪着举麻杆儿,比起那些抓走的人他还是幸运,到了宪兵队进了鬼门关,上刑过堂,不死扒层皮啊!”
  “佐佐木九右卫门坏透腔啦!”杨继茂愤愤然道。
  何止如此,佐佐木九右卫门问村长差三百多吨粮没完成怎么办?非但如此,还要架火烧再出两百吨贡献粮。臧佰传猜出日本人怎么打算,五百吨粮食你臧家出吧。
  “他是让咱家出这些粮?”
  “像,很像。”
  “可是东家,五百吨啊!”管家清楚臧家的存粮数,去年的陈粮,再加上今年的新粮,也就五百多吨,一下子交上五百吨,所剩无几,臧家上下几十口人,吃穿开销出在粮食上,出荷粮的价格很低,卖不了多少钱。
  “在劫难逃啊!”臧佰传愁眉苦脸道。
  “咱们想想办法。”杨继茂说。
  “我想了两天了,一直在想。”臧佰传苦恼地说,“佐佐木九右卫门盯上咱家已不是一天两天,修炮楼监视,看的就是咱家的粮食。”
  “硬不给他交呢!”
  “恐怕不成。”臧佰传分析道,“佐佐木九右卫门这次去县城,我想他软硬两手。”
  村长解释软硬两手,软的手搬出县长,章县长叫臧村长交粮,难以搪过去;硬的手,宪兵队掐着枪逼迫你交粮,你交不交?不管是软是硬,两手都够厉害的。
  “我倒希望有人将粮食抢走!”臧佰传说了句极无奈、发恨、兼有破釜沉舟的话。
  

第十五章 旋风泄密(1)

  旋风,人人都见过,但是一九四二年初冬四平街那场旋风,几辈子人都未见过。
  三江一带常年刮旋风,野地里刮,山坡上刮,有时眼看着旋风刮进城镇、乡村,人们便念叨歌谣,说咒语也行:
  旋风,旋风,
  你是鬼,
  三把镰刀割你腿!
  呸!呸!呸!
  然后吐三口唾沫,旋风立即离开。是否真有那么灵验?反正人人都信,见到旋风都念叨歌谣,都吐唾沫。一九四二年初冬傍晚,一场特大的旋风呼啸而来,卷起冲天尘柱,最先见到的人也念叨歌谣,旋风没立即走开,在四平街西北角停顿,位置后来人们才知道是交通学校。
  关于这场罕见旋风,史料最初记载是“旋风经过交通学校”,后改为“旋风袭击交通学校”,经过是随意路过,袭击带有目标性,如此说来源于满洲国倒台子后,一个惊天秘密昭然:日军用强占的交通学校做杀人实验场。
  旋风袭击了这个戒备森严的秘密场所,有人说*天谴,大自然是否真的具有人性?旋风以一种超自然的力量摧毁了杀害中国人的活地狱——杀人实验场地交通学校,共造成四十间房屋倒塌,二十二死四十人伤,一人失踪。宪兵死四人,伤二人,其余死伤均为抓来做实验的材料(日军称为木头)。旋风肆虐中失踪的一根木头——实验材料,四平街宪兵分遣队出动几十人,加上警察近百人,搜寻范围方圆百里,未见失踪者。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必须找到他!”这是关东宪兵司令部下达的命令,四平街宪兵分遣队将命令所属各县宪兵队,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失踪者。
  如此重视一个失踪者,可见事件非同寻常。实验材料的失踪,死掉倒好,如果活着将泄露一项屠杀暴行。失踪者身份已搞清:刘哑巴,男,32岁,架火烧村民。
  “重点搜查架火烧,看看他是否跑回村子。”四平街宪兵分遣队长龙山三郎中佐命令三江县新任宪兵队长林田数马,原队长角山荣已在我们的另一个故事中死亡(见长篇小说《末日大烟枪》徐大辉著(长征出版社)。),问,“我们的人谁在那个村里?”
  “佐佐木九右卫门。”林田数马答道。
  “他是特高课人员,命他一家一户地找那个刘哑巴。”龙山三郎道。
  佐佐木九右卫门临回部落村前,被林田数马叫到队长室,问他:“你们村有个叫刘哑巴的人?”
  “有。”佐佐木九右卫门迷惑道,“不是抓他到四平街……”
  “他失踪了,分遣队长命令我们找到他。”林田数马简单说下失踪的过程,说,“刘哑巴被旋风卷走,他可能活着……假如活着,将对我们大大的不利,必须找到他,哪怕是一具尸体。”
  佐佐木九右卫门从林田数马的口吻中听出问题的严重性,他在想,被旋风卷走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唯有刘哑巴不死不伤?也许他掉进河里淹死,或者摔成重伤给野兽吃掉。
  “刘哑巴是架火烧人,他活着最可能回村去。”林田数马作出一个决定,派一个班的宪兵到架火烧部落村,任务两个:秘密寻找刘哑巴,和加强村子的安全防卫、看护出荷粮。
  “这个班由你指挥。”林田数马说。
  “是!”
  “对程笑梅的调查悄悄进行,快快地查清她的身份。”林田数马指示道,特高课出身的佐佐木九右卫门当然知道悄悄进行调查,队长这样说是着重强调,对她的调查不宜公开,架火烧的环境太复杂,只能悄悄地进行,“注意不能让她闻风逃走,不得已的情况下你可对她采取措施。”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五章 旋风泄密(2)
“架火烧明天封村,她在笼子里……”佐佐木九右卫门说,在日本人眼里,部落村就是牢笼,囚在里边的人是羔羊,任意宰割。
  “程笑梅别成亡羊。”林田数马说。
  “即使亡,也亡在笼子里。”佐佐木九右卫门把握地说。
  二
  “狗!”臧佰传大骂道,臧家的炮台上只他跟管家,因为王偏脸大骂警察白所长,“你说说,一棒子都打不倒的人,活活让玉米撑死!”
  在乡间人饿到一定程度,吃不熟的黄豆有撑死的。玉米撑死人从来没发生过,可是王偏脸真是吃玉米撑死的,村长亲眼看到的。
  “没听说玉米撑死人的。”杨继茂说。
  “人饿透腔儿(彻底),就忘了性命。”臧佰传说。
  王偏脸的确饿透腔儿,四天没给饭吃,却天天面对玉米堆跪着。饥肠辘辘的第二天,上午看见一只乌鸦落下来,旁若无人地鹐玉米。饥饿的人嫉妒吃到食物的乌鸦,喊骂都没惊飞它,反过来冲着他讥嘲地怪叫。下午,一只肥硕的老鼠在玉米堆里钻来窜去,它们已经吃不下粮食,出来玩耍为了消化消化食,王偏脸冒出句感慨的话来: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警察想出这么个残酷绝招来,你不交出荷粮,就不给你吃饭,天天让你瞅着粮食,乌鸦、老鼠都随便吃到粮食,而你望着粮食饿死。
  “白所长,王偏脸快饿死啦!”警察报告说。
  “他还瞅不瞅粮食堆?”白所长问。
  “瞅啊,两眼二齿钩似的搭住玉米,直咽唾沫。”警察说。
  “眼瞅玉米就死不了,等他饿形态(疲乏无力),”白所长早想好怎么收拾王偏脸,待他饿红了眼……他形象地比喻,将一只饿红眼的老鼠放到粮食堆里,该是什么情景呢?这个狠毒游戏,今天上午在几百吨的出荷粮前开始。
  “王偏脸,你看看这是什么?”白所长拎起一个晒蔫菜一样的头,王偏脸吃力睁开眼,见到黄乎乎的东西,头脑已经不很清楚,叨念饭、饭,“你吃吧,管够造!”
  粮食的香味刺激王偏脸,他猛然来了精神和气力,自由的双手捧起玉米粒往嘴里填,狼吞虎咽,可以肯定,基本没嚼,囫囵个儿吞进肚去。
  臧佰传见到该场面企图阻止,白所长主持这场惨无人道的杀人游戏,谁阻止得了?村长去阻止对不及时上缴出荷粮的人惩罚,显然不合适,会给别有用心的人抓住口实,白所长正搜集自己的毛病,阻止正好凑事儿。
  粮食成为致命杀手,生玉米在王偏脸的腹中迅速膨胀,瞬间胀破肚皮,他的死相很痛苦,臧佰传难以忘却那一幕。
  “将人饿成那样,撑死也就不奇怪了。”管家杨继茂叹然。
  “对待王偏脸使这法儿,跟我们说不上使啥花花肠子(损招)呢!”臧佰传说佐佐木九右卫门去县里,去琢磨咱家的粮食,五百吨出荷粮冲咱家要,不给恐怕放不过咱们,“继茂,早做打算啊!”
  东家忧虑的东西他已经看到,今年不是藏不藏粮食的问题,小鬼子盯上粮食藏哪儿去呀?臧家地窖再隐秘,架不住掘地三尺。刺刀架在脖子上,不交粮交命!
  “能扛住吗?”杨继茂指不交粮食。
  扛是扛不住,臧佰传摇摇头。
  “东家,那咱们是交粮,还是不交啊!”
  臧佰传不想交,几乎掏空自家粮仓的数字,身为当家的,几十口人扛在肩上,他们要吃要喝要穿要戴,首要的是填饱肚子,没足够的粮食,遇到灾年怎么办?
  “东家可有什么打算?”
  “日本人别说朝你要粮食,要命你都得给。”臧佰传绝望地道。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五章 旋风泄密(3)
事实如此,小鬼子冲你要东西,从来不善要,恶要不存在你给不给的问题。这次他们要恶要了。臧佰传说:
  “为全家老小太平,按数量交吧。”
  “那新粮还入不入窖?”
  原打算近日往地窖里装新粮食,年年这个时间里知道地窖秘密的臧家哥几个,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将三百石新粮入窖,新粮顶旧粮岁岁如此。
  “先别入窖,等等看。”臧佰传指望出现意想不到的转机,数量不是五百吨……县长看在故交的面子上,跟日本人为自己求情,兴许能少交些粮食,当然不交是不可能,只是交多交少的问题。
  三江宪兵队长打电话给架火烧村长,说:“为了保护你们部落村安全……”林田数马冠冕堂皇地说了一通,然后客气地道,“臧村长,他们住在你家大院吧,给你添麻烦。”
  “队长,您太客气啦!”臧佰传心里不满意,嘴另一种说法。
  “没问题吧?”
  “没问题!”臧佰传爽快答应,问,“几位太君?”
  “一个班,十个人。”林田数马说。
  宪兵进驻架火烧,完全可以住村公所,或大门旁闲置的警卫室,还有佐佐木九右卫门的炮楼,非要住臧家大院,阴谋的马脚已经露出,臧佰传无法拒绝,过去宪兵来村,经常住在村长家里。
  “东家,派来一个班宪兵干什么?”杨继疑问道。
  “美其名曰保护部落村安全,下步肯定有什么行动。”臧佰传晓得三江县十个村子,进驻宪兵的村子几乎没有,架火烧派宪兵来,表明该村重要或出问题,“是不是老七他们的事给宪兵猫着须子?”
  “七爷的事倒不像,”杨继茂分析说,“三太太他们……我觉得冲着他们来的。”
  “他们暴露了什么?”
  “牛小眼失踪,宪兵可能怀疑他们。”管家看得很准,他说,“架火烧除了他们,谁还动得了牛小眼?”
  牛小眼失踪,臧佰传以为他玩失踪,特务总是神出鬼没,真真假假失踪,说不准哪一天就突然冒出来。白所长带警察满村寻找牛小眼,他才相信这次村弘报牛小眼真的失踪了。
  佐佐木九右卫门回城搬宪兵来,明显为牛小眼的事来的,三妈他们麻烦啦。臧佰传想到这儿,说:“继茂,你今晚去扎彩铺一趟……”
  杨继茂当夜去了扎彩铺,也见到了程笑梅……他对东家说:“三太太说明天出村。”
  “走?走好!”臧佰传又问,“李玉田呢?”
  “他外出没回来。”
  一个明天出村,一个没回村来,宪兵进村前他们都离开了,至少安全了,臧佰传放下心来,对管家说:
  “烫壶酒,拿两个盅,咱俩喝点儿酒。”
  三
  扎彩铺刚打烊,这种铺子没有真正意义的打烊,人死亡没固定时间,订纸活的人随时到铺子来,太阳花敲铺门。
  “您订活?”伙计出来迎客道。
  “找你们程铺主。”太阳花说。
  “你们有约?”伙计诘问。
  “这么啰唆!你麻溜去通报,就说有个叫太阳花的人找她。”太阳花口气很冲说。
  伙计不敢耽搁,急忙到内院去禀报。程笑梅跟聂老板正商量业务上的事,伙计说:“有个叫太阳花的女人找您。”
  “噢?”程笑梅心生奇怪,太阳花是臧老五的女人,她找自己干什么?
  “我去看看。”聂老板说,有挡驾之意。
  “找我一定有什么事,”程笑梅吩咐伙计,“你带她进来。”
  “哎!”伙计去领人。
  聂老板站起身,借口回避说:“我去攒柜(攒柜:闭店后查点一天的营业额,也叫点柜。)。”

第十五章 旋风泄密(4)
“去吧!”程笑梅说。
  太阳花走进来,她的头发间插着一朵死不了(死不了:太阳花。它是路边生长的一种车轧、人踩不死的矮草。),绸子做的花朵。程笑梅让座,亲自倒杯茶给她。
  “我是臧老五的……”太阳花自我介绍道。
  “知道,知道,你找我?”程笑梅问。
  “想必你知道七星绺子,二柜震耳子来村子瞭水。”太阳花开门见山道,“他们要来攻打架火烧,不知你知道不知道?”
  惊大眼睛的程笑梅,尚未缓过神来。胡子如此重大行动她知道,谁听来都感到惊奇。
  “太阳花,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找我?”
  “阻止他们,必须阻止住他们。”太阳花焦急地说,“佐佐木九右卫门的住处藏着机关枪,四挺机关枪啊!”
  这回程笑梅不是惊奇,而是惊呆,对架火烧部落村的武器配备掌握中,没有这四挺机关枪,报国队来攻打村子,如遭这杀伤性大的武器抵抗,恐怕要付出巨大的牺牲。
  “佐佐木九右卫门对白所长说,节骨眼用上它。”太阳花说。
  “二柜震耳子不知道有机关枪?”
  “他来瞭水时我还没发现……”太阳花说。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助他?”程笑梅问清动机。
  帮助七爷她自愿,讲出真实身份太阳花迟疑,面对的是谁呀?七爷的母亲,讲出来也无妨,再说,不亮明身份,她未必相信自己。于是说:“太阳花是我的艺名,我真名叫彭桂兰。”
  彭桂兰,对程笑梅来说十分陌生。
  “我的姐给七爷做压寨夫人,她死啦,爹把我许配给七爷,我们没成……”她如实说道,“我听说马最怕打连发的机关枪,他们都骑马。”
  还有这一节啊!程笑梅用母亲的眼光慈祥地望着她,当刮目看太阳花了,村子人对她指指戳戳,唾沫星子乱飞。跟日本鬼子睡觉的*,谁正眼瞧她?太阳花今天的行为,超出报国队长的想像。她问:
  “你来找我,臧老五知道吗?”
  “知道,他叫我来的。”
  臧老五叫自己女人这样做,代表本人意愿,他直接出头有种种不便,才派她来。臧老五在村人的心目中是狗剂子(下贱的痞子),自己女人又沾了日本人的边儿,两口子成了一泡臭狗屎,人见人躲避。
  “太阳花,问你一个问题,你跟老五认为我是什么人?”
  提问太尖锐的缘故,太阳花沉吟片刻,说:“是什么人我俩说不准,反正跟日本人、警察作对的人。”
  回答得算机智,程笑梅问的目的,看他们把自己当什么人,以此推断他们跟日本鬼子和警察的关系。他们认为自己是跟日本鬼子、警察作对的人,她希望是这样。
  “老五还让我告诉你,佐佐木九右卫门怀疑你们。”太阳花说完离开,“一定阻止七爷他们啊!”
  当晚,管家杨继茂来扎彩铺,伙计送他过来,进门他恭恭敬敬道:“三太太,东家让我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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