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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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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这一个挺漂亮,但不是最漂亮,她象个吸血鬼似地搂着我的脖子。我想脱身去找另外一个16岁的黑人姑娘,她忧郁地坐在那里,撩开短小的衣服观察着她的肚脐眼。斯但找的姑娘15岁,穿了一件几乎快要掉下来的衣服。所有人都疯了。二十几个男人靠在窗户上,津津有味地看着。
黑人小姑娘的母亲——不是黑人,而是皮肤黑——走了进来,跟她的女儿简单但有悲哀地交谈了几句。我看到这一切,有些无地自容,无法再去找我真正想找的姑娘。我让吸血鬼带我到后面用。那里,留声机依然在震耳欲聋地唱着。我们找到一张床,玩了半个小时。这是一个方形的木板屋,没有屋顶,一个角落里有几尊圣像,另一个角落有一个脸盘。旁边大厅里不断有姑娘在叫:“亚格,亚格卡利恩特!”意思就是,“热水”。斯但和狄恩也干完出来了。我的这个姑娘要30比索,大约3个半美元,她又额外要了解10比索,为此还讲了一大堆理由。我不知道墨西哥钞票的价值,我只知道我有一百万比索。我把钱扔给她,于是又跑出来跳舞。一大群人站在街上看着,警察象往常一样无精打采。狄恩那个漂亮的委内瑞拉姑娘拉着我走出门去,走进了另一家显然也属于妓院的酒吧。里面有一个年轻的酒吧招待正一边倒酒一边同一个长着小胡子的老头认真地谈论什么。这里的留声机也开得震天响,仿佛世界上的所有留声机都在放。委内瑞拉姑娘搂着我的脖子,想要两杯酒,酒吧招待不给她,她求了又求,酒吧招待才给了她一杯,她却一下子把它给洒了。这次她并不是故意的,因为我从她那双由于醉酒而失去光泽的眼睛里看到了懊悔。“这很容易,宝贝。”我对她说。我给她找来一个凳子,她总是往地下瘫,我从来没看见过一个女人喝得如此烂醉,而且只有18岁。她拉着我的裤子求我发发慈悲,我只得又给她买了一杯,她一饮而尽。我再也没有心思跟她玩,我拥有的姑娘应该在30岁左右,能够自己照顾好自己。委内瑞拉姑娘在我怀里痛苦地扭动着,我突然产生一个冲动,想把她带到后面,把她的衣服脱光,仅仅跟她聊聊天——我胡思乱想着。我发狂似地需要她和另外那个黑人小姑娘。
可怜的维克多一直背靠酒吧柜台,兴致勃勃地望着他的三个美国朋友寻欢作乐。我们给他买来了酒。他的眼睛紧紧盯着一个女人,但为了忠实于他的妻子,他不想那么做,狄恩把钱塞给了他。在欢闹之中,我有机会观察一下狄恩的所作所为,他已经有点神志不清,当我凝视着他的脸时,他居然认不出来我是谁。“好,好!”他只会说这些。这场欢闹似乎没有终结,就象是发生在一种生活里的一个漫长而奇特的阿拉伯梦幻——阿里巴巴和小巷名妓。
我又带着我的姑娘来到她的房间,狄恩和斯但也跟他们的姑娘尽情享乐去了。过了一会儿,我们又都跑了出来,想看看下面会发生什么的围观者只好耐心地等待着。这天下午仿佛没有尽头。
神秘的夜幕降临到这古老而美丽的哥瑞格里亚,疯狂的音乐没有一刻的间歇,仿佛是丛林中没有终结的旅行。我无法把眼光从黑人小姑娘的身上挪开,她走起路来就象是个皇后,甚至在阴森的酒吧招待强迫她去干些杂活诸如给我们斟酒和打扫后院时也是如此。在这里的所有姑娘中,她最需要钱,也许她的母亲为了年幼的弟妹经常来要钱。墨西哥人是贫穷的,我从来也没有想过去接近她,给她一些钱,我有一种感觉,她会轻蔑地拒绝这一切,这种轻蔑令我有些胆怯。我在幻想中的确爱上了她,这种爱存在了几个小时,但我不愿甚至害怕去碰她,狄恩和斯但去接近她时也失败了。在这个放荡的妓院里,她那不可侵犯的尊严只能使她继续穷困,有一次,我看见狄恩象看一尊雕像似地看着她,准备带她到后面玩玩。她傲慢地、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一丝困惑从他脸上闪过。他摩挲了几下肚皮,目瞪口呆地愣了一会儿,最后低下了头,因为她是一个女皇。
突然,维克多紧张地跑过来,抓住我们的手,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
“出了什么事?”他连说带比划地想让我们明白,然后跑进酒吧,从酒吧招待那里抓过账单,帐单上已经超过了300比索,也就是36美元,这在任何妓院都太多啦。我们还没有喝够,还不想离开,还想在这个奇异的阿拉伯式的仙境中同可爱的姑娘们再尽情享乐一番。
我们是在走过了无数艰险的道路之后才终于找到这个地方的。但是夜幕降临了,我们不得不暂告一个段落。我们走了出去。狄恩凝视着这里,皱着眉头默默地沉思着,想平静下来。最后我说无论如何我们该离开了。“前面还多着呢,伙计,不会有什么区别的。”“好吧。”
狄恩咕哝着,戴上眼镜;回头看了看他的委内瑞拉姑娘。她跑了出来,躺在一张木凳上,雪白的大腿从丝裙中袒露出来,从车窗中可以看得很清楚。车后,拖着一条昏黄的影子。远处,传来孩子的哭闹和大人轻声的安慰。我一下子记起我这是在墨西哥而不是在天堂上一个色情的白日梦中。
我们正要出发,突然发现斯但不见了,便又回去找他。发现他正在向一个新来的婊子献媚,她每天晚上来侍候客人。斯但想再痛痛快快地玩一次,当他喝醉了的时候,就会赖在女人身上走不动,而且女人们都象青藤一样缠着他。他坚持要留下,玩遍所有新来的、特殊的和漂亮的女人。狄恩和我使劲捶打他的背,才把他拖了出来。他挥手向所有人告别——姑娘们、警察、还有外面街上围观的人群和小孩,对喧闹的哥瑞格里亚的各个方向送去飞吻。他昂着头从人群中走过,不停地对他们发表演说,表达他对这个迷人的下午所怀有的眷恋。周围的人们大笑着,拍着他的肩膀。狄恩过去给了警察4个比索,同他们握了握手,微笑着点了点头。当他跳上汽车时,我们熟悉的每一个姑娘都意识到了分别,她们围在汽车旁,衣服都挤成一团,喋喋不休地说着再见,吻着我们。那个委内瑞拉姑娘甚至开始哭泣——尽管我们知道这并不是为了我们,或者不完全为了我们,但也相当满足了。我的温柔的感情都留在了这里,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启动汽车,把用几百比索换来的欢乐抛在身后。这一天似乎并不坏,疯狂的音乐仍然跟在我们后面很长时间,一切都结束了。“再见,哥瑞格里亚!”
维克多很为我们感到骄做,也为他自己感到骄做。“现在,你们想去洗个澡吗?”他问。当然,我们都想痛痛快快地洗个澡。
于是,他把我们带到一个世界上最奇怪的地方:这是一个普通的美国式的浴室,座落在离城外一英里多路的地方,许多人挤在一个大池子里,淋浴在一个石头砌成的屋子里。花几个圣塔弗就可以洗一次,你可以从侍者那里拿到肥皂和毛巾,浴室旁边的停车场上,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孩坐在快要倒了的旋转木马上转着圈,在残阳的照射下,显得很奇特,也很美。斯但和我拿着毛巾走进冰冷的淋浴室,洗得干干净净以后跑了出来。狄恩没有洗,我们看见他正同热情的维克多手挽手在停车场上散步。他们兴致勃勃地聊着,狄恩有时拍拍维克多的手,然后继续手挽手向前溜达,快该同维克多分手了,所以狄恩抓紧一切机会单独同他在一起,交流着看法,深入地了解他。只有狄恩会这么做。
我们必须走了,维克多很伤心。“你们还会回哥瑞格里亚来看我吗?”
“当然,伙计!”狄恩说。他甚至答应带维克多到美国,如果他愿意的话。维克多说他会认真考虑的。
“我有妻子和孩子——没有钱——我知道。”当我们从汽车里向他挥手时,他的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在他身后,是空旷的停车场和玩木马的孩子。
6
我们的车来到了哥瑞格里亚城外的公路上,路的两边林木丛生。在夜色中,我们可以听到树上成千上万的昆虫的嗡嗡声,听上去就象是一声连绵不断的尖叫。“嗨!”狄恩叫着,打开年前灯,|奇+_+书*_*网|可是灯坏了。“怎么回事?他妈的,现在怎么办?”他怒气冲冲地敲着仪表板。“噢,我的天呀!想想看这有多可怕,我们不得不在没有灯的情况下开车穿过丛林。我根本看不见开过来的汽车!噢,我们该怎么办?他妈的。”
“让我来开,也许我们能退回去。”
“不,绝不!绝不!让我继续来开。我隐约能看得见路。我们来试试。”现在,我们是在漆黑的夜里穿行于昆虫的海洋中。浓烈的腐臭味扑鼻而来。我们突然想起地图上标识着哥瑞格里亚一过就是北回归线。“我们现在处在真正的热带啦!别担心那种气味,好好闻闻!”我把头伸出窗外,虫子便迎面而来。如果把耳朵竖在空气中,就可以听见昆虫的高声尖叫。我们的灯忽然又亮了,照射着笔直的大路,两边象墙一样布满了树木,都将近100英尺高,弯弯曲曲的。
“婊子养的!”斯但在后座猛地叫了起来,“他妈的!”他仍然处在麻醉剂的兴奋之中。我们一想到他仍处于兴奋之中,丛林和麻烦对他毫无影响,禁不住大笑起来。
“他妈的!”我们被抛在这该死的荒郊野外,再不快走,今天晚上就要在这里过夜了。
快走!“狄恩叫道,斯但做得对,他什么也不在乎,只是迷恋女人、大麻和这个疯狂的世界——哈!他那么兴奋,他知道他在干什么!”我们脱下T恤衫,光着膀子在丛林中蜿蜒而行。前面没有村镇,什么也没有,我们仿佛迷失在这丛林之中,一英里路又一英里路地向前走着。天气越来越闷热,昆虫的叫声越来越响,恶臭的气味也越来越难闻,一直到我们开始适应,习惯它。“我真想脱光了在丛林中不停地跑呀跑呀。”狄恩说,“不,天呀,伙计,我想做的是尽快找到一个好地方。”不一会儿,莱蒙,一个丛林城市出现在我们面前。昏暗的灯光,黑色的阴影,头顶上巨大的天空还有旧货店前的一群群男人——这里就是热带的交叉点。
我们的车在一片柔和的气氛中停了下来。天气很热,仿佛是在7月里新奥尔良一家面包师的烘房。许多人家都坐在黑暗的街道上闲聊着,偶尔有几位姑娘走过。她们都很年轻,好奇地想知道我们到底是什么人。她们光着脚,蓬头垢面。我们来到一家摇摇欲坠的杂货店门前买了些面包和新鲜的菠萝,店里点了一盏油灯,门口有几盏昏黄的灯,其它地方就全是黑暗、黑暗、黑暗。我们都累了,真想马上睡觉,于是把车开到城边一条尘土飞扬的大路上。
天热得令人难以忍受,根本无法入睡,所以狄恩脱得一丝不挂,把衣服铺在路边柔软、滚烫的沙地上,然后躺在上面。斯但躺在福特车的前座上,两边的门都开着,好让空气流通,但是没有一丝风。我坐在后座上,汗水流成了河,只好跳下汽车,站在黑暗中。全城都陆陆续续地进入了梦乡,只有狗在不停地狂吠,我怎么能睡觉呢?成千上万只苍蝇叮在我们的胸脯、手臂和脚踝上。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爬上车顶,平躺在上面,虽然还是没有风,但是车顶容易凉。我背上的汗很快就干了,同时成群的死虫子也落到了我身上。我意识到丛林在融化你,你也变成了它,躺在车顶,脸朝黑漆漆的天空,就象夏日的夜晚躺在密闭的箱子里。在我的生活里,空气第一次不再是一种接触我,抚摸我,使我寒冷和流汗的东西,而是变成了我自己,我与空气融为一体。在我睡着的时候,密密麻麻的小虫子在我脸上飞来飞去,它们既快乐又温柔,天上没有星星,显得深邃、遥远。我可以面对天空就这样躺上一夜。蚊蝇的叮咬使我的头、脸、脚都感到刺痛,为了尽量少出汗,我穿上了我那件百孔千疮的T恤衫,重新躺下。路边有一团黑影,那是正在熟睡的狄恩,我能听见他的鼾声。斯但也在打鼾。
城里偶尔闪过一束模糊的光亮,那是巡警在执行任务。他手里拿着微弱的电倚,在黑暗的丛林中咕哝地走着。过了一会儿,我看见他的亮光向我们缓缓走来,我能够听到他踩在沙地上的脚步声。他停下脚步,照了照汽车,我坐起来看着他。停了几分钟,他用抱怨的口气对我说:“多米恩多?”一边说,一边角手指着路边的狄恩。我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是“睡觉”。“是的,睡觉。”我用西班牙语说。
他自言自语了几句,不满地转过身,继续一个人向前走去。上帝从没有在美国创造一个这么可爱的警察,不产生怀疑,不制造混乱,不打扰别人:他可真是这个沉睡的城市的忠实卫士。
我回到我的:“床‘上,伸开手臂躺在上面,张开嘴,深深呼吸了几口丛林中的空气。
我一直醒着,远处传来公鸡的啼叫,黎明却似乎被绊在什么地方了。没有风,没有露水,只有北回归线的天空把我们钉在地上。天空中仍然没有黎明的迹象。忽然,黑暗中传来狗的狂吠声和马蹄的踢达声,声音越来越近,这是哪个疯子晚上还骑着马到处乱转转?不一会儿,我看到了一个神奇的景象:一匹野马疾驰而来,浑身雪白,象一个精灵,它顺着大路向狄恩冲去;几条狗追在它后面嗥叫着。我看不见狗,它们是些龌龊年老的丛林野狗,他那匹马却雪白、庞大,还发着磷光,很容易看见,我没有为狄恩感到担心,那匹马看到了他,从他的头边一跃而过,又象船一般从车旁跑过,然后轻声地嘶鸣着,继续向前跑去。几条狗围在它的左右,一起跑进丛林,只能听见马在林木中穿行时的蹄声。这匹马是怎么回事?是鬼魂还是圣灵?狄恩醒了以后,我把刚才的一幕告诉了他,他认为我是在做梦,他说他似乎也隐约梦见了一匹马。我告诉他这不是梦。斯但。希泼哈德懒洋洋地醒了过来。我们又满身大汗。
天仍然黑沉沉的。“我们把车开动,那样会有点风!”我叫道,“我要热死啦!”“好吧!”我们沿着大路驶出城外,从车外吹来的风把头发吹得乱七八糟。天空中雾蒙蒙的,路两边是无边的沼泽地,沼泽地上灌木枝蔓缠绕。狄恩把车开得飞快。前面忽然出现了一架无线电台的天线,仿佛到了内布拉斯加。我们来到一家加油站给汽车加了点油。在加油站,一群群飞虫扑向电灯,落在我们脚下。有些虫子将近四英寸长,还有一些样子丑陋的虫子大得简直能吃掉一只鸟,都是些各种各样叫不出名字来的飞虫。我站在路上,只有不断拍打才能躲避它们的袭击,最后只好躲进车里,用手捂住脚,恐惧地看着它们团团叮在我们的车上。
“快走!”狄恩和斯但却一点儿也未被虫子困扰,他们若无其事地喝着桔汁酒,他们的衬衫和裤子都跟我一样被成千上万只死虫子的血浸透了。我们使劲闻了闻衣服上的气味。“你知道,我开始喜欢这种味道了。”斯但说,“我再也闻不到其它味道了。”“这种味道挺奇怪,挺好闻。”狄恩说,“我要到墨西哥城再换衬衫,我想把它们收藏好,留作纪念。”于是我们又继续上路,只有这样脸上才会感到有些凉意。前面隐约可见连绵的青山,我们马上就要爬上墨西哥中部的高原了,再往前走就是墨西哥城。没多久,我们爬上了9000英尺的高峰,可以俯视到下面奔腾的河流,这就是著名的莫克特兹玛河。路边开始出现奇异的印第安人,他们是一个封闭的民族,山地印第安人。他们与世隔绝,身材短粗,皮肤黝黑,牙齿参差不齐,身上背着沉重的包裹。远处梯田上种着各种农作物,他们上下奔忙着种植庄稼。
狄恩放慢了速度端详着他们。“啊,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种地方!”我们爬上最高的山峰,这里同洛基山脉一样高,可以看到到处种植着香蕉。狄恩跳下汽车,站在那里指指点点。我们站在悬崖边缘,旁边是个小茅草屋。微明的晨曦照耀着雾气氤氲的莫克特兹玛河。一个13岁的印第安小姑娘在茅屋前的院子里,她吸吮着手指,一双棕色大眼睛望着我们。“在她以前的全部生活里,可能从来没看见过有人把车停在这里!”狄恩感叹他说,“喂,小姑娘,你好吗?你喜欢我们吗?”小姑娘噘着嘴,不好意思地转过脸去望着别处。等我们自顾自聊了起来,她又嘴里含着手指观察起我们来。“嗨,我真希望能给她点什么!你看,她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她了解的一切就是这个悬崖。她的父亲可能带着绳子去收割粮食,采摘菠萝,在80度的斜坡上砍柴。她从来也没有离开过这里,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一旦离开悬崖,走上公路,他们就会手足无措,你们注意到她头上的汗水了吗?”狄恩表情难过地指着那个姑娘说,“我们都没有这种汗,它象油一样一直停留在她头上,这里一年四季都这么热,她不知道没有汗水是什么滋味,她是带着汗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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