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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拼4-4-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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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张指导员,或者是我胡钦?
  我可是个做生意的人,有人闹事就够头疼了,还在自己场子带毒?
  这可真是个笑话。
  有张指导员在,这个与我们场子没有关联,也不算太大的事情很快了结。
  他要我和小二爷明天带着老陈去一趟派出所,调查下情况、录个口供。现在太晚我这边也很多事还要处理,就算了。他今天还够得忙,要先走一步,日后有机会他做东,大家再好好聚一下。
  班长告一段落,但是办班长有什么用呢?
  这个夜很长,时间还多。
  所以,归丸子,到你了。
   
                  第294节
日期:2009…08…03 22:04:27
  九十七
  这个晚上的变数很多,过了这个晚上之后的变数也许更多,多到我穷尽脑汁也不能想至周全。 
  所幸,现在这一刻,眼前的这一刻,我是安全的,也是清静的。
  该做好的准备做了,该到位的人也到了。
  透过办公室大门上那一尺见方,中间镂空雕花的厚玻璃,隐隐可以看见外面走廊上闪烁的从大厅里传来的镭射灯光。
  寂静无声的办公室,除了我自己的呼吸和沉下心来才能隐隐听见的迪厅重低音之外,寂静的好像一座坟墓。
  送走张指导员他们之后,我一个人走进办公室,原本是想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今晚已经做和将要做的所有事,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补救和无法补救的地方。
  只可惜,脑袋中就如同一团乱麻。也许是砍班长的时候,急剧飙升的肾上腺素依然让我亢奋到无法思考的原因。
  现在的我,除了呆呆坐在那张宽大的沙发椅上任整个人完全放空之外,什么都做不到,也想不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十秒,也许是几十年。
  我重重地叹出一口气,从随身包里拿了一把钥匙出来。
  一把很普通的牛头牌锁具钥匙,没有任何花哨的地方,黄铜质地,既没有光泽也没有上漆,放在手掌里面,显得如此平凡简单。
  但是,它却保管着四样东西,四样除了我自己之外,谁都没有碰过的东西。
  俯下身,我拿起这把钥匙打开了办公桌最左边的那个抽屉,整个办公室,除了放钱的小保险柜之外,唯一上了锁的抽屉。
  抽屉最外面放着一个比手掌稍大,用报纸包得整整齐齐的小包,小包的后面有一个非常精致的木盒,在小包与木盒的下面放着两张照片。
  我把小包和木盒都拿了出来,再拿起了最上面的那张照片。
  照片上有很多人。
  最前面坐着的是脸上依然可以明显看出青春痘痕迹的三哥与明哥。
  他们后面一点站着我和癫子、牯牛、阿标。
  我的旁边分别是险儿、小二爷、地儿、武昇、袁伟。
  最右边的那一伙人则是九镇十三鹰。
  靠着周波旁边,手上拿着一串被辣椒粉涂抹得红呼呼的牛肉串,一脸笑得稀巴烂,龅着小龅牙好像正在开心说着什么的是元伯……
  那个忠厚老实、声音木讷、很久不见的元伯,那个快要被我们淡忘了的元伯。
  第二张照片我原本不想去看,但是放下了手上那张合照之后,还是忍不住拿了起来。
  那是我被英子几人砍伤那次,在九镇医院照的一张相片。我的头上、肩上都缠着厚厚的绷带,额头处隐约还可以看见没有完全清理干净,而变得干涸的少许血迹。
  因为一晚没洗澡也没怎么睡觉的缘故,脸上和头发都显得有些油腻不堪,尤其是长长的头发乱糟糟像朵莲花般盛开在脑袋上面。
  照片里的我半坐在病床上,微微偏着头,把下巴高高抬起看向镜头,嘴角一边叼着一支刚刚点燃,犹自青烟袅袅的香烟,脸上居然还露出了一丝微微的笑意。
  就好像,我不是被人砍了,没洗澡,脏兮兮的躺在病床上;而是中了状元,刚刚沐浴焚香、接受道贺一样,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不可一世,那样的得意非凡。
  也那样的快乐。
  而一个女孩,一个只露出了半张脸的女孩,上半身横趴在我的身上,长长的伸出一只手,意图去抢夺我嘴边的那支香烟。
  在相机被按下去的那一刹那,女孩偏过头来,几缕长发垂下嘴角挡住了半张脸,另半张脸上故作嗔怒的样子却也掩不住笑面如花。
  和君分手之后,我让自己忘掉了一切也烧掉了一切,唯独留下了这最后的一张。
  因为这张照片里有我永远再也得不到的美好未来,那些在病房中许下的未来。
    
日期:2009…08…03 22:05:37
  九十八
  报纸包好的小包里是一把枪,精美漂亮的木盒里也是一把枪。
  小包的枪黑黑小小,枪管最前端的些许地方,漆皮已经开始有些剥落。仔细看去,整把枪的做工都显得粗糙、低劣。
  这就是当初在九镇的歌厅,罗佬曾经指着我的脑袋,最后被我抢了过来的那把仿制手枪,那把我人生中第一次拥有的枪。
  木盒打开之后,一股新鲜的油墨味传来。
  一个不知什么材料,类似于塑料一样的棕色包装占据了整个木盒,包装的正上面,有几个凹下去的地方。 
  最大的凹处是用来放枪,稍小一点的放着弹夹,右侧一排则静静躺着几颗子弹。
  枪身也是黑色,但是却与前面那把枪的老旧感完全不同。整把枪放射着一种很柔和很好看的暗哑之光,弹夹的包钢被打磨得光亮,几颗金色的子弹更是在灯光下闪烁不已,引人注目。
  这把枪是我为省城的一位朋友办了件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事之后,送给我的礼物。
  据他说:德国原厂制造,磨去枪号,从来不曾使用,不曾面市,可以说是追查不到任何线索的枪。 
  也是可以在今晚和接下来的日子里面,更好更安全保护我的枪。
  沉思中,敲门声响起,小二爷熟悉的声音传来:
  “胡钦,差不多哒,猪娘那边有信哒,你准备哈咯。”
  “好,就来。”
  我站了起来,再一次的短暂思考之后,“啪”地一声,用力关上那个华美的木盒,和着两张照片一起塞进抽屉,锁了起来。
  一把撕去外表所有的报纸和不干胶带,拉开做工太差,而导致上下抽动有些困难的弹夹看了看。
  把手枪、手机和钥匙一起放入了随身的包内。 
  是的,那把精良、昂贵、美丽到好像还有种平和感的德国手枪比这把枪更好,更安全。
  但是,那是我梦里的未来。
  某个谁都不知道我是个流子的地方,某个湖边,某座山下,一幢单门独院的小房子,不用太大,不用太豪华,但是里面一定有宽大的沙发,有清晰到可以看见艾佛森打球时表情的电视,有一个我爱的女人,有一张我躺上去就想睡觉的床,还有一个放满了我喜欢看的书和电影的书房。
  这把枪和这个盒子会放在那个书房的桌上、墙上,某个地方,静静的,等着哪个午后,一次清晨,我去欣赏,去把玩……
  这些年,越来越觉得现在的未来不是我曾经要的未来,也越来越明白当初明哥说的那句:
  “小钦,你莫等到像你三哥那步了才晓得后悔。他是没得法了!”
  可是我却用了我的青春,我的良心和我所有的一切去交换。
  未来已经死了,如果梦里的未来都死了,我还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包里的这把枪,这把粗糙的、低劣的、染上了鲜血的仿制枪,就如同现在的我一样,粗糙、低劣、满手鲜血。
  我只配得上它,它也为我而存。
  如果,它不能保护我,那就让我死吧,带着那个美丽、昂贵、平和的梦中未来。
  死在今晚,或是死在往后的漫长岁月中终将被遗忘的某一天。
  拉开办公室厚重结实的木门,闪烁的镭射灯光变得清晰跳跃,大厅的音乐声也毫无阻碍地传了过来。
                  第295节
  初始的寂静与沉思化为云烟,消失不见。
  “哐”
  一声传来,我重重关上大门,对着依然等在门口的小二爷说道:
  “猪娘还是一直跟着的沙?你别去了,地儿和我一路去看看。”
   
日期:2009…08…03 22:37:06
  九十九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靠班长身上的这几粒丸子可以扳倒归丸子,或者是子军。
  这种想法是天真的,天真到有些愚蠢,愚蠢到非常危险。
  每个人都知道,贩毒绝对是重罪,重到可以完结人的一生,可以埋葬人的一切。
  不过,很久之前,我们聪明得让人感到有些可怕的老祖宗们就说过一句话,一句流传到了现在,依然盛行不衰的话:
  “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
  大夫,这个名词在汉语词典中的解释是——古代官僚阶层,也指有名望有学问的读书人。
  简单来说,八个字:
  有权有势、有名有利。 
  班长。
  什么都没有,他连屁都不算,在皮财鱼的团伙里面,排名轮位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他。
  所以,当他被武昇砍下第一刀的时候,当他被张指导员他们带走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他这辈子完了。
  当然归丸子这三个字确实是在道上有些名气,也有点小钱。但是他也绝对不是大夫,他不够格。
  因为他的那点名,那点利都是来自下三滥,上不了台面,用好听的话来说,那是歪门邪道,不入庙堂。
  幸运的是,他却有着有一个忠心耿耿追随了多年的直属大哥——金子军。
  而这点也就直接导致了他和班长之间同人不同命,南辕北辙的结局。
  金子军,一个响当当的名字。
  一个充满了传奇性的名字。
  一个原本在我市山区做了多年教育工作,却一直不能转正的民办教师;一个原本不属于皮财鱼班底团伙,却最终跻身高层成为一人之下,众人之上二把手的黑道大哥。
  近些年来,城区洗浴协会会长、区人大代表、市政协特约监督员、全市最大洗浴城“水云天”总经理,“天府鱼乡”连锁餐馆大股东、杰出民营企业家……
  等等一系列我知道和我不知道,我能写出和我不能写出的名号与头衔纷纷加身。
  这些代表了什么?
  八个字:
  有名有利、有权有势。
  金子军的上头又有个什么人呢?
  皮财鱼。
  很难听的名字,对吧?
  我只晓得在我市黑道有两个人绝对不能惹。
  深不可测——廖光惠。
  手眼通天——皮春秋。
  就凭这两个人,归丸子稳稳当当做了多年的偏门买卖,难道我会认为只是这次的栽赃,就能办倒他?
  当然不能,在这个社会,刑是不仅是不能上大夫的,大夫的心腹如同来了月经的婊子一样,也上不了。
  无论发现了那么多摇头丸的张指导是多么高兴,是多么开心,是多么迫切地想要立下一个大功。
  都一定是白费。
  这是一个天破了都可以补上的年代,何况那几颗小小的丸子。
  不然,为何有人在坏掉的取款机里拿钱,被判无期;有人贪了百万,却只是去掉党籍。
  这个事情一定会被压下来,如果不压,牵扯的人太多,谁也担不起。当然,我走了一步险棋,因为万一真的到了谁都担不起的那步,我和班长两个一定是死的最早。
  场面上的人不会动到归丸子,可我这次办事的最终目标就是归丸子以及他控制下的城北。
  所以,对班长,我可以靠场面上的人来解决,但是对于归丸子,少不得要亲自操刀了。
日期:2009…08…03 22:55:32
   一百
  班长事情一出之后,子军那边大事不出,小乱也一定不断。
  打铁要趁热,杀人要趁病。
  今晚就是摆平归丸子的最佳时刻。
  在安排这一切计划的时候,有两个人主动找上了我,他们表示要办这件事,来弥补之前的犯错,来让众兄弟知晓,他们不是贪利忘义之人。
  这两个人是简杰和小黑。
  他们是自己人,砍班长的时候,我没有用自己人,还戴上了面具,但是现在却用了自己人。
  砍班长我原本可以在一个完全不会让自己引火上身的地方动手,最终却选择了在难脱嫌疑的自己地盘。
  是不是有些不合理,有些奇怪,甚至有些愚蠢。
  还记得,去年,我在看杜琪峰导演的《以和为贵》中,张家辉所扮演的“飞机”一角,为社团出生入死,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最后选大哥,那些长老们却说:
  “飞机是谁,听都没有听过!”
  当时我就觉得张家辉真蠢,不是一般的蠢。
  他是一把枪,这就是枪的命,他只知道要做好枪的本分,他只知道工作了就要有回报。
  只可惜他从来就不知道枪是不会辉煌腾达的,辉煌腾达的只有握枪的人。
  所以,他天真的在大哥的谎言中沉沦,在永远不会到来的等待中老去。
  我不同!
  从头到尾,一如飞机,我也知道自己是把枪,要做好枪的本分。
  可是七年前,二零零二年的我,就和飞机已经完全不同。
  我从来没有想过永远只做一把立下汗马功劳、却又默默无闻的枪。
  迟早某天,我要当那个拿枪的人!
  用别的人,在别的地方动手,除了廖光惠他们之外,没人会知道做掉归丸子的是我——胡钦。
  但是现在用自己的人办归丸子,在自己的地盘砍班长,可以骗到很多人。
  却永远也骗不倒那些道上打滚多年,脑子早就如同计算机一般灵敏快速,而且还深谙廖皮之间恩怨情仇内情的黑道大哥们。
  他们每一个人都会明白,这件事的背后站着廖。
  在皮财鱼的步步紧逼之中,廖终于拿起他的枪,用他的方法告诉大家谁是老大。 
  同时,大家也会知道,那把枪就是我——胡钦。
  一个刚从乡下出来,无名无籍的小流子。
  只要事情做的干净,没人可以拿我怎么样,我却也永远都脱不掉这个嫌疑。
  我却很喜欢这个嫌疑,而且很长时间以来求之不得,蓄势待发。
  动手的人有了,剩下就只需要知道归丸子在哪里了。
  他在哪里呢?
  这是个问题。
  我既不能打电话给他,问他具体地址;也当然不能安排自己的人全程跟踪。
  但是最好知道别人地址的方法就是跟踪。
  不用自己人,我可以用别的人。
  这个世界,踩盘子(黑话,摸点,探听情况)最厉害的是什么人?
  侦察兵、涌马(小偷)
  侦察兵,我用不起,也找不到。
  但是涌马,我不仅找的到,还有个关系相当不错的。
  还记得当初砍了羊胡子之后,我被抓进看守所的那次吗?和我蹲一个号子的,经常给我按摩,想跟着我混的那个哥们,外号叫做猪娘。
  他就是涌马,从小到大,不知道偷了多少东西,踩了多少盘子的涌马。
  那天晚上,从我和张指导员三人吃饭开始,他就一步不离的跟在归丸子左右了。 
日期:2009…08…03 23:08:00
  一百零一
  平日归丸子出入都是一伙人跟着,每次身上的小拎包里都还带着枪。
  我就不信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进派出所还敢带着人、放着枪。
                  第296节
  十一点多,地儿开车,我坐在副驾驶,后面座椅上坐着简杰、小黑,车子驶出了迪厅下面的车库。
  按着猪娘电话里的说法,我们把车子开到了这个辖区的派出所对面。
  隔着不算宽敞的大街,从派出所宽大的铁门看过去,两层楼的办公室里面灯火辉煌,院子里停着几辆车。
  其中一辆很有气派,顶上安着一排圆灯的蓝色大切诺基,静静停在外面。
  我们市不算很大,但是这种美国原厂进口的大切诺基还是有几辆。不过蓝色,而且悬挂着省直机关牌照的只有一辆。
  金子军的那辆。
  他来了,一如之前所料,皮财鱼绝对不会出马,但是他难免需要出面。
  既然他都来了,还会漏掉场面上的朋友吗?
  果不其然, 切诺基的旁边还停着一辆警车,如同周围的几辆警车一样,蓝白相间的格纹,红色的警灯。
  唯一不同的地方是,车子是别克,车牌是张指导员办公的地方往上爬几级。
  安静呆在车上等待了两三个小时之后,办公室的大门口走下了一小群人。
  走在最前面是一个衣着朴素却气宇不凡的人,子军紧随在身后一步扭过头去看向身边,笑意吟吟。
  子军的旁边,张指导员在边走边对着两人说着什么,同样笑颜可掬,客气之极。
  归丸子一个人走在最后,手边果然没有拎包,一言不发,脸色铁青。
  我抬起手看表,已是凌晨两点过七分。
  几人站在楼下的院子里在说了几句什么之后,张指导员与其他三人分别握手,转身走上了楼。
  归丸子一个人远远站在一边,子军走过去,双手握住先前领头那人的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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