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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遍-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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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看岳飞上的折子的时候,有些问题,还是没想通。 
  比如,他要让张宪做东路军,吸引金兵主力,他自己在河北真定拖住金兵。而让韩世忠趁机出飞狐口,奇袭幽云。 
  似乎当年,宋太宗也用过这个方案,只是最后以失败告终。 
  想将他喊来问问,具体的细节。 
  最终忍住,等到第二日朝会的时候,奏对,问答。 
  听见他的声音,平静如常。 
  几乎所有的人都问过我,龙体可稍安了?唯有他,从头到尾,提也没提过。 
  直到他离京走的时候,依旧没有提过。 
  他前来辞行的时候,正是午后,天气闷热阴沉,我在练武场,演习骑射。 
  策马到他跟前,也未曾下马,只对他淡淡的说道:“怎么这么急着就要走了?朕已经派张浚前去河北接你老婆,过不了几日,他就要到了,不等成亲再走么?” 
  他躬身道:“臣离开军队,也有一阵日子了,恐怕前线多事,再有北伐,亦要准备……” 
  还未等他说完,我便打断他的话,道:“嗯,那也行,爱卿国尔忘身,朕亦万分欣慰!爱卿走的时候,朕让刘光世前去送你,这两天事情多,朕就不亲自前去了!” 
  他的一句谢陛下我也听的不太清楚,便又策马离开,张弓,搭箭,一箭出去,将红色的靶心,一箭射穿。 

  西厢为妾'VIP' 

  一声闷雷在头顶炸开,雨滂沱而下,习武场离殿宇尚远,在雨中,策马而行。 
  背对着他,听不见他的脚步声。 
  只看见黄公公撑着伞带着两个小太监朝我这边跑过来。 
  下了马,让一个小太监将马送到马厩,我走了两步,猛然止住,想回头看看,他是不是也在淋雨,却只停了片刻,便再次往前,一径回了崇政殿。 
  他走的那日,正是七月初七。 
  我依旧在批折子,正看到他上的奏折,往日都会给他写许多话,今日提笔,同对待其它人一样,写了个准字,便此作罢。 
  岳飞走了不到三天,张浚便抵达京城。 
  他进宫见我的时,我正在练字。现在再也不必一个人偷偷的躲起来练,而更够光明正大的临贴了。 
  放下笔,看着他,心中暗自奇怪,别人都是奔波劳累之后,显得憔悴,他倒好,越来越容光焕发。 
  他是来问,从河北接回来的陈氏住什么地方。 
  谁也没料到,岳飞居然没等人回来,就走掉了。 
  我愣愣的有些出神,过了一会,想了想,才道:“要不现住你家好了,朕写信,去问问岳飞,到底什么意思!” 
  张浚走了,我提起笔,琢磨了半晌用词,也不知该怎么说,最后叹了口气,将笔放下。 
  在宫中信步而行,不觉就到了北门处,带了数名侍卫,到了北街。 
  短短两步路,就想起那日晚上的事情来,觉得异常扎心,回头给开封尹王襄写个御笔,让他把这条街给我拆了重建。 
  没两步就到了岳府门前,上面的两个字还是我题的,有些后悔走这条街了,越逛越心烦。 
  正想打道回府,却不想居然看见张浚和一名女子并肩而行,朝这边走来。 
  他身边的那名女子,可不是廖小姑! 
  张浚显然也看到了我,疾步朝我走来,正要行礼,我连忙止住,朝他笑道:“张相公胆子不小啊,不怕尊夫人了?” 
  张浚愣了愣,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可张浚身边的那女子,立刻红了脸,幽幽的看了张浚一眼,又连忙收回视线。 
  张浚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忙道:“陛下你弄错了,这不是臣的……这是岳飞的未婚妻!” 
  心中咯噔一跳,再朝那名女子看去,长得娇柔婉转,配岳飞似乎也挺不错。 
  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就听见张浚继续说:“臣只不过是带陈氏过来认下路,并无它意,陛下千万别误会!” 
  我嗯了一声,抬起脚步,头也不回的道:“哦,那你们去吧,朕还有其它的事情,不和你们一起了!” 
  说毕,抬脚就想走,却不料身后传来一声娇脆的女声,声音中还带着些许紧张,些许决绝:“陛下,请留步!” 
  我只得站住,转过身去,对陈氏微笑道:“何事?” 
  陈氏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张浚一眼,忽然跪下,给我磕了个头,然后道:“奴家恳请陛下做主!” 
  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妙,皱了皱眉,淡淡的道:“这里是街上,跪着成何体统?有什么话起来说!” 
  陈氏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张浚一眼,并不起身,手腕翻转,寒光一闪,竟是身上藏有凶器。 
  我身边的侍卫大吃一惊,全都挡在我的面前,手中握剑。 
  然而让我更加吃惊的,却是陈氏手中藏有的凶器,并未朝我刺来,而是一柄匕首,抵着自己的胸口,看看我,又看看张浚,决然道:“陛下,奴家不嫁岳帅!若是陛下执意让奴家嫁给他,奴家宁可一死了之!” 
  路过的三三两两的行人,已经驻足旁观了,我听了这话,更加不悦,寒了脸,语气也变得有些严厉:“嫁给岳飞辱没你了么?我大宋堂堂威武将军,节度一方,有什么地方配不上你?” 
  陈氏声音娇柔,可语气,却断绝无比:“岳将军忠义英勇,奴家甚是仰慕,只是,只是奴家一没见过他,二心中又不爱他,求陛下收回成命!” 
  看着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一些原本在宫墙上的侍卫亦下来将众人隔开,更有开封府的府衙,诸班直都出动,我这次出宫,原本不过是散步,却不料,竟然要惊动这许多人! 
  怒意更甚,哼了一声,怫然道:“婚姻大事,岂能是儿戏?更不容出尔反尔!” 
  说完,便要转身,却不料陈氏当真说得出,做得到,一柄匕首立刻插入胸中,血染霓裳。 
  我的眉毛忍不住跳了一下,却看见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张浚慌忙跪下,对我道:“陛下息怒,陈氏想必是一时糊涂,等她见了岳帅的英姿后,自然就会改变想法了!” 
  侍卫早已将围观的百姓隔开,这闹得成什么样子?我更加不悦,刚想开口责备张浚两句,…
就听见陈氏自嘲的笑了两声,低声说道:“张相公,你明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想嫁的,也只有你一个,说这种话,做什么……” 
  我听见这话,吓了一跳,皱眉朝张浚看去,他神色果然也有些异样。 
  冷笑一声,对张浚森然道:“好个张浚,监守自盗的事情都干出来了?你到底有没有将朕放在眼中?” 
  张浚神色大乱,一时不能言语,我一甩袖子,转身而去,余怒难消。 
  这下好,等到了明天,全京城就会传遍,岳飞又被他老婆甩了这种消息。过不了多久,恐怕全国都会传遍。 
  更有些,恐怕说得不知该有多难听,心中越想越气,一掌拍在桌子上,对一旁的黄公公喝道:“去把张浚给朕找来,朕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几个脑袋,居然连岳飞的人也敢碰!” 
  万分出乎我的意料,张浚尚未到,居然听到通传,说是廖小姑在宫外求见。 
  廖小姑也当过我一段时间的侍卫,算得上有些交情,她前来,自然就是因为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了! 
  想了想,对一旁的太监抬了抬眼,说道:“让她进来罢!” 
  廖小姑看起来清瘦了不少,眼眶微红,似乎是刚刚哭过的样子,一看见我,就跪在地上,行了大礼,我上前一步,将她扶起,又赐座,这才道:“你放心,朕不会由着张浚胡闹!太不像话了,朕让他去接岳飞的未婚妻,他居然……朕不会任由人,这么欺负岳飞!” 
  却不想廖小姑又再次跪下,朝我再次磕头,哽咽道:“妾正是为此,前来恳请陛下息怒,妾知陛下对岳元帅恩宠有佳,见不得他受半点委屈。妾亦跟随元帅半年有余,虽不敢比陛下,可崇敬之心无二。只是,只是这陈氏,从未见过岳帅,今日又闹了这么一出,搞得人人皆知她竟同……同外子有私,岂可再许给岳帅……” 
  廖小姑的话尚未说完,便听见小黄门通传,说是张浚到了。 
  这下好,他们两口子,一同前来,让我解决他们的家务事了! 
  张浚进殿,看见廖小姑,显然是吃了一惊,随即朝我跪下。 
  张浚跪下,廖小姑自然也要跟着跪下,我这次却没再伸手去扶,只冷笑了一声,盯着张浚,道:“张卿家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不论是谁,都敢打他的主意?” 
  张浚缓缓的抬了头,没有看我,只看着殿中柱上盘绕的金龙,直了身子,神色坦然道:“臣与陈氏,却无私下苟且之事。今日之事,是臣所料失策,请陛下恕罪!” 
  我哼了一声,看了廖小姑一眼,道:“小姑你先回去!” 
  廖小姑这次,走的可真是算得上一步三回头,眼中满是担忧,不安,看着张浚,又流露出些许隐痛。 
  直到廖小姑的影子不见了,我才朝张浚怒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张浚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我来回在殿中走了两步,又回到他面前,指着他说道:“朕让你去是办正事的,谁让你去泡妞了?就算是刘光世,他也不会这么着不知轻重!” 
  张浚依然没说话,我又在殿中走了两步,恨声道:“你说!你让朕怎么去给岳飞交代?” 
  张浚这次,总算是说了句话:“臣自己去同岳帅说……” 
  我哼了一声,转到张浚面前,蹲下,愤然道:“岳飞在前线同金兵打仗,你倒好,居然把人家老婆拐跑了,拐跑就算了,居然还闹得人人皆知,你让他心里怎么想?他能安心打仗么?” 
  张浚看了我一眼,道:“陛下不必担心这个,臣看,岳帅恐怕也不见得想娶妻,不然,怎么不等臣回来就走了……” 
  我恨不得一个巴掌扇在张浚的脑袋上,气得有些说话都不顺畅了:“他想不想,管你什么事?哦,他不想,你就能随便上了是吧……你!” 
  张浚却没接我的话,只道:“陛下,事情已经如此,若是陛下要治臣的罪,臣甘愿领罪;只是,即便治了臣的罪,恐怕也于事无补……不如,想办法补救罢……” 
  我听了这话,更有些生气,朝张浚怒道:“补救?现在全城的人,都知道,你张相公把人家的未婚妻给抢了,补救,怎么补救?难道把你的老婆补给人家,还是把你的脑袋砍下来谢罪?” 
  张浚微微一笑,道:“其实也未尝不可……” 
  第二日,张浚便因私德有污被罢相,待罪家中。 
  更有人上书,扯出当年斩曲端的事情来,众说纷纭,陛下因为张浚夺人之妻,要将其问罪。 
  直到岳飞亲自写信前来,为张浚求情,我这才装模作样的,将他罢为江西制置使了事。 
  当然,张浚带着廖小姑和陈氏,刚刚走出开封府的地界,便又被召回,因为秋防已近,国家用人之际,暂为枢密使,视兵两河,准备作战。 
  在交战之前,我居然收到了岳飞写来的一封信。 
  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给我写信,都没说过半句多余的话了。这封信却有些不一样,居然问候了我两句,往下继续看,一行字跳入我的眼中:臣帅军北进,讨荡巢穴,以振陛下威灵,臣诚惶诚恐,甘冒圣听,唯愿陛下早定太子,以安军心。 
  渐渐沉寂下去的心,又被他再次提起,手中的笔再次被折断。 
  立太子,别人都可以说,唯独他不可以! 
  别人都不知我为何不立,他难道不知么? 
  将他上来的折子,撕成数片,揉了仍在殿角,站起身,在外面转了一圈,再次回来,将那折子从墙角捡起,铺开,粘好。 
  剩下的心,竟有些悲凉。 
  最后,在那粘好的折子上,写了一行朱批:卿识虑深远,非吾所及。朕嘉叹不忘,当依卿所言。 

  真定府'VIP' 

  秋九月,今年金兵出奇的安静,没有任何大动作。 
  也不知是去年出兵伤了元气,还是有什么新的计划。 
  关陕的战场,也异常的顺利,长安来来回回,几经兵火,最终还是在九月十五日的时候,夺了回来。 
  消息传回京城,满朝文武都很高兴。 
  我看着战报,心中亦欢喜。 
  派李若水往西,过虎牢关,潼关,然后在吴玠的护送下,抵达西夏,抛出和议。 
  要求很简单,金兵若再次借道西夏,不要应允。 
  而我方给出的好处,除了边境贸易,还有茶叶,帛绢等这些西夏需要的东西。 
  若是能签订和约,共同抗金,则大宋西夏,永相交好,不犯兵火。 
  李若水外表俊朗,且有气节,应该会不辱使命。 
  我甚至想派使节去蒙古部落,只是途经金兵地盘,且蒙古,始终有成吉思汗的阴影笼罩在我的头上。如果有可能,我倒是想一劳永逸,将成吉思汗的祖先干掉。 
  至于大理,段誉并无野心,大理把持朝政的高氏一族,更无北上攻宋之意,还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去打击敌人好了! 
  装模作样的,依旧给岳飞手札褒奖,什么风霜已寒,征驭良苦;什么如卿体国,岂待多言;什么非我忠臣,难雪大耻。 
  看他回信的日期,是接到我的信就回了的。只是,内容也有些虚伪的让人痛恨。 
  什么陛下厚恩,臣不敢忘诸如此类。 
  立太子是大事,始终是没找到合适的人选,只得暂时作罢。 
  倒是在九月十二日,接到了张浚的上书,请求皇帝移僻北京大名府,以激励士气。 
  朝中亦有几位大臣上书,请求皇帝坐镇大名府,亲自指挥。 
  我在心中摇头,要论打仗,前线的将军岂不比我懂得多,还需要我去指挥什么?? 
  最后,一直在河北的李纲,竟也上书,请求陛下坐镇大名府,效仿当年真宗故事。 
  坐在龙椅上,拿着李纲的折子,踌躇了一阵子,然后问秦桧道:“秦卿,你以为如何?” 
  秦桧今日穿着紫色的蟒袍,腰悬金鱼袋,乌黑的璞头挑出长细的帽翅。 
  他看了我一眼,想了片刻,然后道:“大名府离战区近一些,若有变故,陛下亦可早日知道,早作打算,臣以为可行!” 
  我点了点头,信步走出殿外。 
  秦桧跟在我身旁,路过一株梧桐,金色的叶子被风一吹,纷纷扬扬,落得满地都是。 
  小太监拿着长长的扫把,一下一下的扫着落叶。 
  走了一段路,我自顾自的想自己的事情,却猛然听见秦桧问道:“陛下,若陛下移居大名府,那东京何人留守?” 
  我叹了口气,摇头道:“正是没想到合适的人选,所以才一直犹豫不前。上次的东京留守杜充叛乱,闹得朕差点姓名不保,社稷几危,此次万不可如此!刘光世虽然忠心,只是有些玩忽职守,若交给他,朕是不担心他叛乱,倒是担心他把汴京给玩没了!” 
  秦桧皱眉不语,过了一会,才道:“臣自当随陛下前去大名府,也做不成东京留守的了!不若将李纲调回罢?” 
  我听他这么一说,微微一愣,我可从来没想过,让秦桧留守汴京。只是,将李纲调回,这倒是个好主意! 
  李纲已经做过东京留守的人,且民望不下于岳飞,更何况当日李纲的一些政敌,都死的死,罢的罢,没什么阻力了。 
  顾虑到秦桧的心情,也没去跟他说,让他留在汴京的事情,等李纲回来后,再找个借口将他留在汴京得了! 
  圣旨下达,不过数日,李纲便再一次回到京城。 
  这次他总算是没有搞什么半夜进宫进谏了,等到第二日早朝的时候,才按着我接见的顺序进来。 
  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见到李纲,他看起来沉稳了很多,身形也不那么消瘦单薄,眉宇间的刚烈之气,更没当初我见他那么锋利了。 
  见了我,也没开口就骂,只安静的站在那里,奏问对答异常得体,期间居然还不着痕迹的拍了我两句马屁,说的我心中十分舒坦。 
  等到私下无人时,我留李纲吃饭,为他斟了一杯酒后,对他笑道:“李相公数日不见,变了许多啊!” 
  李纲沉默不语,过了片刻,才道:“当日陛下擢臣为相,只可惜臣学识荒浅,徒有爱君忧国之心。却无周全自身,防患小人之术。为相才两月有余,就只得求去。辜负陛下期望,实乃臣之罪!自臣前去河北,后到汉中,日夜思之,甚为悔恨。承蒙陛下怜臣之心,始终保全,天地之恩,臣实难报!” 
  听了他这一番话,我有些唏嘘,过了一会,对他笑了笑,道:“朕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一些,虽然,有时候恨得牙痒痒,可有时候,又由衷敬佩!” 
  李纲听了我这话,愣了片刻,随即朗声大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臣并未变,只是明白了一个道理,若想救人,必先救己。若想有一番作为,为国除奸去恶,必先保住自己,不被奸恶所除!” 
  我听他如此说,心中大喜,端起酒杯,对他笑道:“伯纪果然没让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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