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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的冲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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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阳光黯淡
我的工作就象一张弓，极度绷紧后的松懈是致命的。每每频繁性的出差过后，就是工作上的无聊和松散。曾经很努力的警告着自己，一定要把握好每一分钟。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于是夭折的计划书就淹没在了无止境的玩乐当中。
周三是我们打球的固定日子，下班后只赶得上吃个便当，就准时来到sport俱乐部。这是我们的大本营，也是上海极具人气的业余乒乓俱乐部。果不其然，还没踏进球馆，就已经感觉到里面的人声鼎沸了。探头一望，华风和大虾正在远台对拉。出差好几周没见的清风居然也来了，正在眉飞色舞的陪一个女孩练球。呵呵，都是熟人，阳光也来了。
我看着远处的阳光，不由得有点恍惚，推开更衣室的门，却听得里面惊叫一声。我猛地意识到，坏了，里面有女孩换衣服，咋把这事给忘了，没先问一下。不过这声音好像没听过，蛮好听的。我忙不迭的退了出来，抱怨大虾，怎么也不通报一下，结果让我成了色狼。大虾不怀好意的偷乐，结果让华风狠狠的扣杀了一板结束了他的性命。
只好安静的坐在墙边的长凳上，和几个球友打着招呼。但眼睛不由自主的飘向了阳光那里。今天她穿着的还是老样子，一身紧身的灰色运动服，小嘴绷的紧紧的，好似在和谁赌气一般，嘴里还不知道嘟囔着什么。对面的清风始终陪着笑脸，左一个右一个的喂着球。一如平日里他的风格…最佳陪练。
心不在焉的我呆呆的，连旁边站了2个人都没看到。直到她愤愤的说话，我才发觉羊毛也在场。她的身边却还有一个女孩，年龄不大，一副学生的模样。我潜意识里告诉自己，这个估计就是刚才更衣室里我瞥到的那抹风景了。嘿嘿，我站起来抱着衣服就往更衣室走去，丝毫不顾羊毛的咒骂声。
换好衣服出来后，阳光和那个学生妹不知道在谈着什么，看到我走过去，却停住了话匣子。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她们在说自己？看那个学生一脸诡异的笑容，我狠狠瞪着阳光，阳光却撇着小嘴不理我，自顾自的和学生妹继续聊着，宛如我不存在一样。我越发气恼，大声的叫着清风：“来，开球！”清风嘻嘻哈哈的答应的很爽快。看样子今天他的心情和状态都不错。
郁闷，郁闷，太郁闷了。又是关键比分，又是关键的发球，我居然又是发的自杀球。2盘的比分都定格在2：3上，而决胜的2个第5局又是9：11。tmd，真的成了一个心理障碍了，每每领先的时候会有一些莫名的失误，结果让对手笑到最后。
死命的灌了一口饮料，我和清风走到学生妹的身前。小姑娘很大方的介绍着自己：“我是小如，清风是我乒乓球的师傅”啊，始料不及，我诧异的看看清风，清风尴尬的笑着。
有球打，又有好朋友，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该回去了，我和阳光住在浦东，整个晚上她没和我说话，地铁上也是如此，彼此间好像陌生了很多。刚认识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我们2个经常在msn上整晚整晚的聊，好像永远有说不完的话。每天晚上的88成了我们必须的结局，以至于华风他们几个一度认为我和她在谈恋爱。可是我知道我们没有，我喜欢她，但绝不是爱她。而她爱不爱我。我不得而知。曾经几次在msn上我们信誓旦旦的说要做好友，坚决不涉及爱情。可是，有时候我却会莫名的伤感，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打闹的时候。这样的日子过了很长时间，开始的那股热情慢慢的消退下去，有时候msn上也只是简单的问候几句。我们没有话题了。
听着地铁轰隆隆的撞击声，我的思绪乱了。快到站的时候，阳光突然开口说话了：“晓军，你有空嘛？我想喝点酒”
我惊诧得望向她，却发觉她得眼眶湿湿得，脸色显得也有点煞白，心事重重得样子。我没有说更多得话，默默得点点头。
没有认真得考虑，我带她来到了蝙蝠吧。踏进门口得时候突然想到，不会伶儿今晚也过来吧。心情顿时变得忐忑起来。阳光并没有察觉到我得异样，只是低着头，似乎还在想着什么事情。
我挽着她坐到了一个角落里，自作主张得帮她点了一杯“冰雪佳人”，想必清淡得味道能帮她化解一下心情得不快吧。我默默得看着她，心里却感到十分得不安。七上八下得思绪总是不停得飘荡在过去点滴得回忆当中。
“晓军，我，我怀孕了……”就像晴天霹雳一般，让我差点崩溃了。猛地站起身来，我大声得追问着：“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阳光尴尬得将我一把拉回了座位上，半天没说话，头低低得，伴随着阵阵得抽泣。我心顿时软了下来，温柔得询问着事情得真相。
原来就是那个JOAN，利用出差得时机把阳光骗上了床，事后对阳光甜言蜜语得哄骗。而阳光，这个自以为精明得女孩子，居然也误以为真，想当然得和JOAN出双入对了起来。没想到得是那天她偶感风寒，上医院得时候才发觉自己已经怀孕了。慌乱得她当晚就去找那个该死得JOAN商量，万万没想到开门后却看到了另一个漂亮女人。自强得她并没有告诉JOAN已经怀孕，而是甩了一记耳光，宣告关系得彻底结束。
我默默得听着，不由自主得拿起香烟，让枭枭得烟雾慢慢得升起。
倾诉完后的阳光精神却好了很多，头一扬，慢慢的对我说：“晓军，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没问题，你说什么时间去医院，给我电话就行。”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阳光一愣神，呢喃着说：“你都猜到了，我，，，，，，，，，，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想来想去，就你能帮我了。谢谢”
我感觉到她的不安，故作潇洒的摆摆手，呵呵一笑：“你能想到找我，我受宠若惊才对”
话音未落，旁边传来了一个声音：“哟，这不是晓军吗？”该来的终于来了。
第十章 情何以堪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伶儿今晚也来到了蝙蝠吧。一身得黑色调。紧身得皮裤裹得性感而妖娆。我故作镇定的站了起来，笑着对阳光说：“阳光，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一个朋友相伶。”阳光用怀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就拉着伶儿坐了下来。伶儿居然很痛快的坐了下来，亲热的和阳光说着话，好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似的，反倒把我晾到了一边。
过了半晌，我还是努力腆着脸问伶儿：“你今天怎么有空？和你同事？”
“恩，我同事好几个，就在那边呢。好了，不妨碍你们小两口了，我该过去了。”话虽如此，伶儿走得时候却狠狠的瞪了我好几眼。反倒对阳光非常的客气，互留电话才依依告别。
“她和你肯定关系不错吧？”阳光嘿嘿的笑着，满脸诡异的笑容，刚才的不快却是已然消失殆尽了。
“哪里，只是个朋友罢了。我总共就只和她见过1次的。”
“嘿嘿，就1次？还是这个酒吧，你倒是对她印象蛮深的嘛，一次就很熟悉的样子，我可不信”
“这个，这个，我的人缘好嘛，自然经常能交上朋友的了。”
好了好了，这个话题是不能再提了。我转而问阳光：“你现在心情好点了吗？”“恩，好多了。谢谢你的陪伴，我没事了。要不我们走吧？我有点累了”
当我们走出门口的时候，我不由的回头望了一眼。一刹那间和伶儿的目光相碰撞了。她满眼的嘲笑神色，不屑当中流露出一丝烦恼。烦恼当中又有一点孤寂。我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伶儿，希翼的目光透露的欲望和迷恋。一个晚上的疯狂，让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变成了熟悉的她。然而今晚，仅仅是第二次的见面，我却有点怀念她的肉体了。
“喂，你想什么呢？不舍的刚才的美女？”阳光猛的一拍我的肩头，大声嚷嚷着。
片刻的迷失过去后，我回复了冷静。口才也恢复了。“哈哈，这样的口气，才是我所喜欢的阳光大小姐”
“去你的，讨厌，没个正经。”阳光居然破天荒的红了脸。
没过几天，我就接到阳光的电话，说想下午去医院。老实说，这么晦气的事情，要是别人的事情，打死我都不去。可这是阳光，我怎么能忍得让她一个人去承受呢？一直陪伴到了医院，才真正体会到了这种滋味，原来真得很难熬。且不说医生没有什么好脸色，就是身边得小护士，也是忿忿不平得，好像我成了多大得坏蛋似的。不就是打个胎嘛？用的着这么大场面吧。何况我还是代人受过得，多冤枉。
没办法，我只有皮笑肉不笑得呆在座位上，应付着小护士得白眼。不过女得就是吃亏，男得却一点不受影响。不想生孩子吧，措施一大堆，一不小心就得让女孩承受一定得压力和痛苦。生孩子吧，那种痛苦，又岂能是一般得疼痛所能比的了？
正在胡思乱想得时候，阳光出来了，苍白得脸上显得很是疲劳。也是，那可是精华亚。就这么从身体内拿掉了，身体上得疼痛是次要得，心灵上得伤害才是最为痛苦得。
事情真得很邪门，居然再次碰上了伶儿。可是这还是她吗？洁白得白大褂怎么也不能和上次酒吧得装扮放到一块。素面得她，少了酒吧得浓妆艳抹，却显得更加年轻了。
看着我的惊诧，伶儿笑得很开心。相反她主动问阳光：“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阳光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我挤满解围。“阳光身体不舒服，我陪她来看看的。”还是怕了她的打破沙锅，我开始反击了，“你在医院工作，上回没听你说过亚？”
“呵呵，你没问我，我自然不说了。”
“你在哪一科工作的，以后我看病就找你了哦”
“我亚，我在妇产科呢，你来不来？”
“啊，真的假的？等以后我老婆再来找你好了”
倒，又说错了。再看看旁边的阳光，脸早就拉的老长。那个找事的伶儿，却在一边傻傻的笑着说：“好呀，阳光不管你的话，我来管你好了，哈哈”
得，越说越来劲了。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嘛。我拉着阳光，急匆匆得走出了医院，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真没想到，她居然是在医院工作。听她说话得口气，似乎知道我们今天去医院干什么了。我把这点念头告诉了阳光，她也有类似得想法。但她固执得认为伶儿是个好姐妹，不会将今天得事情胡说出去得。我得担心也不翼而飞了，是呀，她不会闲的这么无聊得吧。
第十一章 少妇重现
没有法子，都说做月子的女人要保养，没想到打过胎的女人也需要好好的呵护。古代不是经常出现上午生娃下午就下田的强悍女人的嘛，看来历史真的在进步，人种慢慢的退化成高级生物了，离开温室可能利马就玩完。杞人忧天，爱退化不退化，关我啥事，还是老老实实的去照顾这个应该悲伤的阳光女性吧。
电话里传来的是愉悦的笑声，打开门迎出来的却是一张苦瓜脸。
“晓军，我们吃什么？我可是2天都没买吃的了，净叫外卖了。”完了完了，算是被她给套牢了。虽然我的手艺很一般，但是对付点吃的还是不在话下的。打开冰箱，空空如也。这大小姐说得还真是事实，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眼神，我恶狠狠的拍向她的肩头，说：“还愣着干啥，去超市吧。”
每每到了超市，就觉得心里不塌实，总觉的很多要买，又觉得啥也不需要，结果最后拿上一大堆东西回去，最后清点的时候往往很多没意思的东西混杂其中。
阳光像个导购员一样，我就推个小车，紧紧的跟着她，好似一个跟班，眼见的东西越堆越多，我的冷汗也越来越多，这么多东西，待会我怎么拿亚？这死丫头，一点不体贴人，当我是老牛？
不好，前面就是禁区了。阳光居然拿下一包卫生巾来征求我的意见。这下让我闹个大红脸，有没搞错，看着我支支吾吾的傻样，旁边的几个小姑娘都偷着乐。好容易她不来捉弄我了，正想赶快逃离，却迎面过来一俩小车。抬头一看，是一个约莫30岁上下的女人。怪了，怎么感觉有点印象。但是又模模糊糊的。而她好像也很紧张，脸霎时就变得有点红了，却没有说什么话。
我们左右躲着要让路，这时阳光也回头看发生啥事情了。结果她顿时变得很是兴奋，雀跃着就蹦了过来，拉着那个女人的手臂说：“熙姐，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熙姐？我的脑海里迅速的开始搜索。难道是那个王熙，网上跳艳舞的那个英语老师？接下来阳光的一句话彻底让我心里忐忑了起来。
“熙姐，最近上课忙吗？你还兼职给那帮小孩教口语吗？”完了，果然是她，怎么会和阳光认识的了？
“最近不是很忙，前天听你哥说你身体不舒服，今天休息，就来看看你了。”
“怎么不打电话，我也好多买点东西招待你亚，好几周没去你家玩了”
“上午打过你手机，没人接听，我就想着你肯定是暂时不在。你哥他老出差，只好我这个当姐的来照顾你了。身体怎样了？”
“还好了，多亏我朋友。哦，对了，还没给你介绍呢，这是我的好朋友—晓军。”
王熙表情很自然的伸出手，握握我的手说：“你好，阳光是我老公的妹妹，很捣蛋的，你要好好照顾哦，否则我饶不了你。”我却觉察到她的小手有点颤抖，她肯定已经认出了我。
阳光故作嗔怒的抱着王熙的胳膊：“姐，你别乱说。我和他只是朋友的。”
“是呀是呀，阳光和我只是朋友的，捣蛋是捣蛋点，不过我把她当成妹妹的。”背后却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回家的路上，我始终不敢多和王熙搭腔。真不知道这个关系怎么相处，想想就头大。
有了王熙的到来，下厨自然就不用我这个半吊子来现眼了。我陪着阳光在房里聊天，不时的开几个玩笑，充满了欢声笑语。这时候的阳光，温柔体贴，活泼开朗，想必已经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王熙一直在准备着饭菜，偶尔出来的脸色也不是很欢快的样子。我心里越发不安起来，找了个时间和阳光说：“你先看会电视，我去看看熙姐有没帮忙的地方。”
“好呀，本来还想品尝一下你的手艺呢，没想到熙姐帮你挡了一劫。”
我终于和王熙面对面了。
我故作镇定的问：“我给你打下手吧，你尽管吩咐。”
“行亚，你把那个洋葱剥皮再切一下吧。”语气好像没有什么变化的。
我痛快的应了一声，不过过了一会还是让眼框湿润了，这个洋葱头。
“怎么，被洋葱整的眼泪汪汪的？呵呵，你做饭看来一般亚”王熙开始冷嘲热讽了。
“这个洋葱呢，切洋葱时，洋葱细胞会释放一种名为蒜胺酸酶的蒜酶。在它的作用下，洋葱挥发性油脂中的含硫化合物，会被转化为一种气体状化学物质。这种物质可以刺激人眼部角膜的神经末梢，人体则通过神经系统活动命令泪腺分泌泪液，把刺激性物质冲走。所以亚，你流泪是正常的。”居然还一本正经的上开了课。
“哦，你不是教英语的嘛，怎么开始搞生物研究了”
“我就喜欢，你管的着吗？”
我不接她的话，只管切着洋葱，尽管此时的视线异常模糊。
“喂，你没听到我在说话？你把菜刀浸到冷水里一会，再切就不会有事了。”
呵呵，这女人还真有一手，洋葱真的不是很刺眼了。
我仍然没有找到合适的话题，她呢，沉默还没2分钟，又开始了自言自语：“爱情呢，就像这个洋葱，不断的剥下去，总会有一片让你流泪的。”
“那可不见得吧，你不是说把菜刀用冷水搞一下就能防止刺激眼睛了吗？”
“那是因为菜刀本身被戴上了面具，没有真心的付出，自然体会不到里面的酸甜苦辣了。”
“谁说是戴了面具？那不过是一种自卫的手段罢了，否则被伤害了就晚了。”
“谁能伤害你呀，哼，什么自由撰稿人，就是一条披着人皮的色狼。”还白了我一眼。
我立刻往客厅里看了一眼，结果这个细微的动作也被王熙嘲笑了半天，说我没贼胆什么的。
真不容易亚，这顿饭吃的那个累。席间王熙总是在言语中给我过不去，每句话都要割我一刀才罢手，反倒是阳光不停的在为我说好话。而我呢，早就堕落到惟命是从的地步了。
不过我也了解到很多情况。原来王熙的老公，就是阳光的哥哥，是做外地市场的，一个月总有一周多不在家里，结婚2年多，也一直没要孩子，于是她和小姑子就走得很近，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由于学的专业是英语，课余的时候经常给一些孩子辅导外语，赚点外快。嘿嘿，和我在网上碰到的那个少妇真的截然不同。看着她的言谈举止，怎么也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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