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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凤凰1996-2006-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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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凤凰的激励机制造就了一批敬业又专业的员工。
  刘长乐:凤凰有什么激励机制让大家玩命地干?其实有很多方式应该可以这么做,包括薪酬,但还有一个,因为我们凤凰有这样的影响力,可以让他们做的每件事情都掷地有声,绕梁三日。比如说闾丘露薇,她在伊拉克前线进行精彩的战地报道,得到了全世界华人的赞扬,被称为“战地玫瑰”;吴小莉用亲和力扩大了凤凰的影响力,大家会非常疼爱她;胡一虎用他非常有魅力的口才,在《凤凰全球连线》里和全球华人联系,得到很多有识之士的推崇,他们的新闻理念、新闻追求能够在凤凰的舞台上得以实现,他们作为媒体人的价值能够在这里得到最完整、最充分的回报。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们的个性得以张扬。我们过去几十年,甚至一百多年,甚至再往上追溯,我们在张扬个性方面比西方差得很远,我们没有自我论,我们是批判自我论的。但是改革开放以后,我们越来越尊重自我的价值,越来越尊重人的价值。对人的价值的尊重也是在媒体方面体现出来,在凤凰能够做回“自己”,弘扬“自我”,他们一个是一个,不是千人一面,而是一人一面,甚至一人千面。
  

刘长乐(4)
  凤凰的“疯子”中大陆来的多
  刘长乐:凤凰之所以能够激发、诱发出员工的潜力,可能他本人本质里有“疯”的基因,到凤凰以后才被激发出来,比如董嘉耀,原来他在内地一个星期干三天的活,另外三天不知道到哪里去,跟老人一块散步,他心里知道他有一种上进心,有强烈的上进意识,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他还有多大的能量。他到了凤凰之后,这种潜质被发挥了出来,现在他已经是资讯台执行副台长,跟北京广播学院同期毕业的比,简直不可思议,因为他才29、30岁嘛。凤凰资讯台相当于华语 CNN,他是二把手啊,就是这么一个概念。你说这个变化有多大!有抱负的人才到凤凰来,凤凰的门槛也不容易进,首先要有“疯”的基因,或者他知道凤凰将来会打造一个“疯子”,他能承受得了,他才会来,并不是说我们凤凰目前注册的所有人都是“疯子”,也有些人很理性,也有人按部就班,比如香港的本地员工。比较“疯”的人大陆来的多。大陆这些知识分子或者来自大陆的从业人员做事情充满激情,我觉得有激情很重要,我很喜欢有激情的人,你没本事没关系,你要有激情我们就可以训练你,可以培养你,你要是没有激情了,那就完了。
  前天我离开办公室的时候,陈玉佳说什么也要跟我谈一次话,她一下子拿出六个报告,什么报告呢?就是她对六个新节目的企划案,非常好。我不说这六个栏目能不能上,就说这种精神就值得鼓励,都是这样的员工,你还愁什么呀?这也是“疯子”,一个人写一个报告就完了,她一个人写六个报告,你说疯不疯?
  在柜子里放上五万美金,重大事情发生之后,新闻别动队打开柜子就可以拿钱出发
  记者:每有大事发生,凤凰从不落伍,作为管理层怎样应对突发事件呢?
  刘长乐:我们有一个新闻别动队,专门应对突发事件,为了抢时间出发,我们专设了一个柜子,让负责签字的副总裁先签好字放在那里,并在里面放五万美金现钞,重大事情发生之后,新闻别动队打开柜子就可以拿钱出发。因为我们记者持有的香港特区护照有130个国家免签的优势,他们可以拔腿就走。记得原来我在中央台军事部的时候,专门出差的包就放在办公室,一有突发事件,给家里打个电话,背起书包就走,这个书包里有洗漱工具,有钱,有证件,连换洗衣服都有,只不过凤凰的新闻别动队比我们那时走得更快,也走得更远。
    我们现在五大洲四大洋都走遍了,就剩澳洲没走了
  记者:凤凰通过多次电视行动迅速提升了自己的影响力,您能对凤凰的电视行动作一下总结吗?
  刘长乐:要使媒体扩大影响力,吸引观众眼球,大型的电视行动毫无疑问是一种好方式,是能够体现凤凰卫视电视行为最直接的东西。电视的行动应该有这么几个基本的特色:一个应该有悬念,悬念很重要。第二还要有明星,我们说有几个电视行动很引人注目,跟我们的明星有关系。当然明星不是惟一要素。再一个要有灵魂,就是要有非常好的主题,比如《千禧之旅》就是寻根之旅,《柯受良飞越黄河》有非常好的主题,就是庆祝香港的回归。《李敖神州文化之旅》的魂魄就在于他在两岸三地的文化交流中具有非常好的亲和力,有两岸血脉相连同根同族感情的纽带,这都是他的优势。当然李敖也有悬念,又是明星,这些要素都具备。第四,要有电视产品。有很多电视行动不能没有节目,这个节目应该包括比如说它应该有非常好的专题节目出现,也应该有非常好的新闻节目伴随,还应该有其他非常好的新闻媒体的策应,这样才能达到行动的目的。第五,就是电视行动应该有比较好的资金和广告商支持。
  我觉得这些要素都不应该缺少,我们现在做电视行动已经做到了极致,现在有人说超越凤凰的电视行动非常有难度。比如我们现在五大洲四大洋就剩澳洲没走了,也有人说能不能加一个澳洲之旅,澳洲政府也愿意资助我们,我说等一等。我们就想,倒不是怕劳民伤财,其实是能挣钱的,主要是我们开展电视行动要面临超越自己、突破自己的问题。但是我们是不是就不做电视行动了呢?从李敖大陆行你们就能发现一个变化,《李敖神州文化之旅》就是一次崭新的电视行动。这次电视行动无论是内容上、形式上都是一次突破,当然影响力上也是一次突破。李敖大陆行,说老实话,我估计会有很大的影响力,但是没有估计到有这么大,到现在为止《李敖神州文化之旅》的产品非常丰富,电视节目有吴小莉主持的李敖凤凰网对话网民,陈鲁豫做了两期《鲁豫有约·李敖》,窦文涛的《锵锵三人行》,我们还做了一期《凤凰大视野·李敖神州文化之旅全记录》。另外还有子墨做的节目,这些还不算平常的新闻节目。
  用有限的资源做了一个非常大的节目或者大的电视行动,这个电视行动是全方位的,是立体的,是多角度的,它所带来的影响力让我们感觉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你想想,不光是凤凰,华语电视的媒体行为很少有引起西方媒体关注的,李敖文化之旅就引起了西方媒体的广泛关注。这次我到美国去,美国政府高官跟我说,从李敖大陆行中他们看出中国政府正在走向新的政治开明。我说,你们怎么有这个判断?他说李敖这个自由主义者来了,到北大、清华、复旦三个大学去演讲,媒体进行了公开的报道,他们认为这不是偶然的,他们认为这种报道是政治事件,实际上是表现出中国政治上的新开放。由我们的电视行动所带来的这种政治影响力是我们始料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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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乐(5)
记者:凤凰的电视行动有可能从“极致”的程度上再开辟出新的境界吗?
  刘长乐:李敖神州文化之旅给了我新的启发,我认为凤凰电视行动到了一个升级换代的时刻,也是说明凤凰的影响力进入了一个新的纪元,我们这个体会不光是从这一件事情,包括从亚洲博鳌论坛开始,我们作为一个民间华语电视机构,它的活动空间或者说它的国际政治的舞台,随着影响力的增加在扩张。这种扩张也许是无意识的,但是我们应该把握住这个机会,要做到名副其实,所以在亚洲博鳌论坛,凤凰扮演着重要角色,几个重要的场次别的媒体无法参与,凤凰进行了直播。为什么?因为凤凰的身份是合适的。因为凤凰的特殊定位,凤凰变成了一个极具政治影响力和社会影响力、能够在国际舞台上扮演重要角色的媒体。这种角色的变化我觉得根本不能够用资讯台增加多少广告量来衡量的。美国的大员、法国的大员、英国大员到中国来访问都接受凤凰的采访,为什么?一个是影响力,一个是客观的政治立场。这些都是相辅相成的。
  我觉得从我们的角度来看,凤凰应该扮演一个更重要的角色。如果凤凰能够驾驭中日题材、中美题材、两岸题材,而这种角色都是别人无法替代的,那凤凰的政治影响力或者说政治的话语空间就具有了不可替代性。所以我觉得凤凰下一步的电视行动会和政治联系得更多。
  这十年对我而言,是我50年的生涯中最丰富的十年
  记者:您的员工都说您是一个感性的老板,您掉眼泪最多的是哪一次?
  刘长乐:比较深刻的、最多的一次还是2001年中国申办奥运成功的那次,那不能说哭,是百感交集,你们也知道我们凤凰卫视那次莫斯科直播是多么不易,眼泪中有悲壮,有委屈,有欣慰,更有自豪。
  记者:凤凰这十年,您最深的感受是什么?
  刘长乐:这十年对我而言,是我50年的生涯中最丰富的十年,就是生活最丰富,也许是最有成就感的,当然也是惊心动魄的,很多故事,很多感慨,这十年。
  记者:您的理想是在中国的新闻舞台上种上参天大树,十年树木,凤凰这棵“新闻树”现在长成什么样了?
  刘长乐:我觉得还是能经得住风雨的,现在应该还是在迅速成长期,郁郁葱葱,枝繁叶茂。
  (本文由作者与人大新闻学院及凤凰卫视记者共同采写)
  

王纪言(1)
  公元一九九六
  口述人:王纪言
  凤凰卫视执行副总裁  中文台台长
  口述时间:2006年3月2日  3月12日
  口述地点:凤凰影视(深圳)有限公司
  北京凤凰会馆
    假如他们不负责任录取了我,就会多了一个不合格的播音员,少了一个合格的做电视的人
  记者:众所周知,凤凰卫视所有的人都称呼您“院长”,这个称呼因何而来?
  王纪言:来凤凰卫视之前,我在北京广播学院,也就是今天的中国传媒大学当过十年的电视系主任和六年的副院长,“院长”的称呼由此而来。说起“广院”,大家都知道它被称为“中国广播电视人的黄埔军校”,在这里我曾经度过了二十多年的求学和工作生涯。所以,对“院长”的称谓我挺喜欢,它既是二十多年学院经历的代名词,又有点“师长学长”的意味,就是解释起来要多用点口舌。
  记者:您哪一年考入的广院?
  王纪言:1974年。我是“文化大革命”之后广院招收的第一批学生。我的人生在那个充满了动荡和变数的年代因为一次不自觉的选择发生了改变,就是我报考了当时刚刚恢复招生的北京广播学院。
  记者:那时您的身份是什么呢?
  王纪言:我家乡是在内蒙古,当时我在农村当了四年农民以后,就到呼和浩特一个报社当记者,经历了“文革”和“上山下乡”的我们不论受过多大的痛苦和磨难,从来没有丧失过对未来的向往和信心,这是“老三届”的那代人非常宝贵的品格。在报社我是招聘进去的记者,主要跑农业新闻,当时在内蒙古当农业记者,到农村采访是很艰苦的,而那时候农业的情况和农村的状态也比较混乱。天气变化无常,风沙很大,我记得我们常常顶着大风骑着自行车采访,如果到较远的地方要先坐长途车到县城,然后再租自行车下乡,有一次采访一个场院的老人,我就睡在他的炕上,炕上没有被子,我就穿着老人丢给我的皮裤,吃的饭是拿羊油熬的糊糊。田头炕沿上的采访虽然艰苦,但我的基本的记者采访本领和基本的新闻职业训练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记者:什么时候萌生了报考广院的念头?
  王纪言:报考广院完全是一种不自觉的行为,这和当时的政策和体制有关系。那时候各高校招收工农兵学员要到当地招生,这种招生体制是把某一个专业分给某一个单位,我所在的报社分的是播音专业,由于我在报社的工作比较出色,发了大量农村的稿子,大家推荐我去,我最想考的是和新闻报道有关的专业。但是只有播音专业可以报考,怎么办呢,我决定也要去试一下,于是我和另外一两个人,到内蒙古广播电台的播音室里试音,就是唱一首歌、朗诵一首诗、念一段新闻稿,好在当时的老播音员挺负责任的,认为我虽然声音很大,但是z、c、s和zh、ch、sh分不清,另外呢还有口音,所以他们没有同意录取我。假如他们不负责任录取了我,那么在后来北京广播学院的毕业生里,就会多了一个不合格的播音员,少了一个合格的做电视的人。在那种情况下,招生委员会突然发现,像播音这种有较强专业特色的人,应该在一个范围内选,而不要只在一个单位选,于是就把这个名额拿出来了,放到全市的范围里选,重新给报社调换了一个电视摄影专业名额,这样我就成了一个学电视的人。
  人生的有些事情,有时是很偶然的,但是马克思曾说过:当你走向社会之前,实际上你的生活轨道,已经大约被确认了。偶然中其实蕴含有必然,结合我的这个人生转折点也可以说明其辩证道理:我几年间一直在新闻方向上努力做事,又经过一段社会锻炼,青年时期的职业经历与国家高考招生这个机会相遇并结合,这就是我进入广播学院学电视的一个偶然之中的必然。
  当然从20世纪70年代到80年代中后期,有十年左右的时间,传媒业和电视业在高等教育中并不是那么火爆和时尚,考生主动在第一志愿里报传媒,特别是广播学院这样的学校不多,后来毕业的师弟、师妹里可能像我当年不自觉与电视结缘的人有一大批。
  记者:当时广院毕业以后就留校直接当老师了吗?
  王纪言:毕业之后,当时我也想到新闻机关去工作,比如到当时的北京电视台,就是中央电视台的前身,我还是想到第一线去,我认为在第一线可以接触火热的生活,但是我们那时候的招生是定向的,我来自内蒙古属定向招生,特别是内蒙古属于少数民族地区、边疆地区,学校向中央电视台也推荐了我,他们也愿意要,但是分配的人事部门不同意,就说我这样的学生,应该回到边疆去,回到少数民族地区去,但有一个例外,就是留下当老师。这样我就被留在学校了。
    在传媒业教学的人,首先应该是一个传播业的精通者。这是广院的传统
  王纪言:筹办凤凰卫视的时候,和长乐总裁一起用了较长的时间,跟国际上很专业的新闻集团的主管们进行研究、探讨,并规划未来的合作模式,当时新闻集团总裁叫戴格里,他就向老板询问:“谁是办电视的?”老板就跟他说:“是这位王纪言先生,他是大学教授。”戴格里是默多克的小同乡,从在家乡办小报开始,当过报童、印刷工,他的新闻才能是从层层实践中锻炼出来的。后来他退休离开了新闻集团总裁的位置,在送别他的酒会上,戴格里对我说:“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实际上是最看不上在传媒界工作的教授,特别是聘用教授管理传媒业。”他认为教授是不能做电视的,教授可以做学问,不能做电视,所以他在一开始的时候,当长乐总裁向他介绍我是一个教授的时候,他心里就打鼓,他认为事情可能要糟糕。这是可以理解的,一些在学业方面有专攻的教授们是不操作像传媒业这样事务的。不过当年准备当电视学老师的我,却经过了较多兼具专业和实务相结合的系统锻炼,这是广播学院形成的一种传统,就是在电视上从事教学的和在传媒业进行教学的人,首先应该是一个传播业者,是一个传媒业的精通者。
  

王纪言(2)
我当时留在学校里,没有立即投入教学,而是参加了一些电视实践,比如中日首次合拍的《丝绸之路》,这是中国改革开放之初,第一个最大规模的国际合作。后来若干年间,从拍新闻到拍纪录片,到做特别节目,我在教师的岗位上始终没有离开一线实践,在精力体力最棒的时候,在电视前沿“过了把瘾,练了把活,认了把人”,好处颇多。就说认人这一条,在70年代末期80年代初期,当初参加中日合拍电视实践的一批人,后来成为电视大发展过程中一些关键人物、一些著名的传媒人,或者传媒业者,这样我就和第一线的资深传媒业者建立了较密切的关系,对教学很有帮助。广院“教学相长”的传统一直延续到现在,使得学界和业界的优势我们都能兼而有之,并能互相补充,这对我的电视生涯起了相当重要的更新和提升作用。
    我当老师培养出来的一批人,他们都成了今天中国电视界叱咤风云的人物
  记者:您在广院任教有多长时间?
  王纪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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