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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灵护-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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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若纳的母亲,她冷静的步步走来,看着儿子安详离去的脸庞,知道儿子这走的安心,至少见到了他等着的人,她轻轻拍着黄少少的肩膀,要她不要再哭,黄少少难过之余,抱着若纳母亲,在她的怀中痛哭失声。
“没事了,没事。”角色倒换过来,刚失去儿子的她,竟在安慰黄少少,紫轩在门口看的侧测然,她唤宫女去端来水盆,等会准备擦拭若纳的遗体净身,回过头再看了一眼抱着哭泣的黄少少与若纳母亲二人,她心想着,竹姿生死未卜,东云国的诡计未破,才几天,也才几天,西云国就面临了这样的危机。
当初竹姿把西云国交给她,有料到会有这般状况吗?不敢再想下去,紫轩踏步走离,时间已是入夜,一阵温热与寒冷交错在脸上,她才发现自己不小心又滑下了泪水。
哭了许久。
待黄少少稍稍冷静后,终于是有办法坐到了床边,她一次又一次抚过若纳布满血腥的脸庞,她想要好好记住这张脸,记住这个人,在若纳的额间轻轻一吻,这是她跟若纳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也会是最后的一次。
“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母亲,我答应你,我不会让你白白送命。”黄少少向他的遗体许诺。
若纳交给她的画不知何时掉到了一旁地上,她将画拾起,缓缓摊开。
看到若纳临死时前递来的画作内容,黄少少愣住了,她用力的死死咬住唇瓣,她没想掉,那竟是陈君为黄少少画的肖像,她从不知道若纳带了一张这样的画带在身边,这样重视,甚至是连死了,都要她把这画烧去,让他携到九泉之下,她何德何能让若纳这样费心?
回顾过去。
从来,她都没有给过若纳好脸色…
从来,她都没有对若纳说过什么好听的话…
这个男人难道是个傻瓜吗?彻彻底底的傻瓜。
而她现在能够补偿这个傻瓜的,就只有把他交付给自己的母亲照顾好,当作是亲生的一般对待,只有这样,才能够稍稍的弥补自己对若纳的愧疚,而且若纳如果在天上,应该会高兴的吧。
黄少少把画仔细地叠好收起,站起身,全身沾着血污,蓝柔跟其他宫女不知道何时已经来了,蓝柔亲自捧着水盆,宫女拿着干净的巾子以及一套正式的官服,以及里头的衬衣,双眼哭得通红,却努力装的平静,问她要不要换套衣服。
“少少姑娘,这衣服脏了,先去换一件吧,这里我来收拾。”
“这是若纳为我流的血…”黄少少这样说,蓝柔便不便再说什么,默默把水盆端上。
“我来吧。”
接过了水盆,蓝柔领着宫女退下。
莫名的,黄少少想起了一个历史故事,那时候,那个皇帝是否也是同样的心情?
她很努力要让自己重回一个专业的医疗人员的岗位,却发现太难,精神病院多是生离,少是死别,她要清洁若纳身上的伤口前,看到若纳母亲还站在旁边,怕棉被一揭开,那些怵目惊心的伤口会让老人家更加难过,于是开口说道:“妈,这些我来吧。”
对于这样突如其来的称呼,若纳母亲还来不及反应,等反应过来时,她却是不知如何回应才好。
“这份心意,我收着了,不过,我不能委屈少少姑娘。”若纳的母亲说道。
黄少少摇着头,眼角噙着该停却未干的泪水,一个鞠躬,认真地说道:“这不是委屈,这是我与若纳之间的约定。”
”孩子,你果然没有看错人,喜欢上了这么好的姑娘。”走到若纳旁,她淡淡地对儿子说道,忽然有了错觉,这不过只是他睡的太深了而已,随时就要再醒来,跟以前一般的告诉她,哪里有喜欢什么谁,不要母亲乱牵姻缘,然而错觉还是错觉,终是没有下一次的呼吸。
定下心来,确定这是最后一刻,若纳的母亲长吐了一口气,她这一生中两个最重要的男人,全都是为了这个国家捐了性命,这是他们的选择,身为他们的妻子与母亲,她虽然偶尔在夜深人静时,会自私地觉得心里不好受,可是总归起来,她还是为着这对父子感到骄傲。
离开了房间,若纳母亲掩上门,留下黄少少与若纳。
把一并送来的白巾沾上了水,把若纳的被褥掀开,伤口恶化的比她想像的还严重,在他离世之前的每分每秒,都是痛苦的吧?不过黄少少不敢想,她努力维持着一个医疗人员的专业,先用干净的手巾替若纳把脸上擦拭干净,还给他一张原本的面貌。
她细细地擦着若纳??的脸,好不容易,终于把那些血污都拭去,她忽然有个念头,双指举成了个V字型,扬起若纳的嘴角,在人间太少笑了,到了天上,可是要多笑一笑,才能够招得好人缘,黄少少在心里这样对若纳交代,另一个世界应该过得会比这里舒坦吧,不知跟她活的世界相不相连?如果连着的话,遇见那些打扮现代的人,或许可能会吓一跳。
看着若纳,她的脸上漾出悲伤的笑。
(七十八)第三张画
生是何物,死是何物,当若纳换上那袭官袍正装,脸上已经素静没有伤痕,黄少少仔细地把他的头发也梳好,隔着些距离望去,似乎还像是活着般的人物,那英气跟傲,一分没少。
西云国的其他习俗黄少少不懂,后面的便交给蓝柔去办,蓝柔找来专门化妆入殓的人手,替若纳把那最后缺的气色补上,花了一些时间,生气盎然的若纳又重新出现,不过黄少少不敢看,她怕见了这样子的若纳,自己会更舍不得,于是当他们要搬移若纳的遗体到地下寒玉的屋子先行安置时,黄少少只远远望着白布盖上若纳的脸,然后在若纳经过自己身边时,转身离去。
她本来要先去竹姿的屋子里探视,可是往怀中一揣,摸到了陈君画的画像,突然想起了之前陈君也送给她过一个包袱,她还有最后一张画没有看完全,所以改道走到了陈君之前画画的画室,现在这屋里没人画画,自是暗着,她又走出外边跟到处驻守的士兵要了能把灯燃起的火光,照亮的画室,独自在柜子里翻了一阵,好不容易才把那个包袱找了出来。
摊开包袱,每个动作都不敢大,几乎是捏着呼吸,打开结前,她的心脏都疯狂的跳着,不知道到底这第三张画画的又是什么?然而,在她看到第二张画,若纳栩栩如生凝望着远方的样貌,泪又滑下,伸手擦去,才感觉到眼睛已经是哭了一整个晚上哭的疼了。
把前两张画一一摆在旁边,黄少少打开了第三张。
忽然间,她是有些想笑,第三张画画里的竟也是她,画中的黄少少活灵活现的站在画室外面的院子里,叉腰皱眉,抬头看着明媚的阳光,陈君的用色极为精准,下笔的细节也丝毫不差,那阳光,那表情,逼真的无可挑剔。
然把画放下,突然黄少少看出端倪,脸色一下变了。她把第二张画与第三幅接连在一起,刚好是一个绵长的镜头,若纳在窗内看着外头的黄少少,一颦一笑显得陶醉,她心里直发酸,酸涩的苦楚再一次于心中回荡,渗入了血肉之中,一直以来,就是只有她自己没有看明白吗?若纳的情意她始终当成玩笑,连陈君这个孩子都看得比自己清楚。
是她没有珍惜。
又或者说,是她还不懂得这世界上什么才是真正的情爱,她觉得这二十几年来活的实在荒唐,经历过的事情也不算少,医院工作还是专门照顾他人精神的,自己对于感情了解的却是少之又少,她就是一个拿着教科书,空口说白话的神棍,要人想得开,看得明,却没有检讨过自己,这些做到了没有,没有感觉的人才能把那些俗世间的牵绊看得清楚,那些事情因为与她无关,因为她不能体会,所以才觉得放下的轻松,现在真正遇上了,她才明白这一切都不简单。
黄少少或许没有爱上过若纳,可是她至少在这相处之间,曾经为了这个傻傻的男人有过一丝心动。
过去的回忆如狂风卷来,她随着这阵风被带回了第一次见到若纳的时候,那也是她莫名来到西云国的第一天,在那个有着泥水的洞穴,若纳盛气凌人地拿着一把长剑抵着她的脖子质问,那划下的伤口已经愈合,留着的疤却还未完全淡去,但始作俑者却已然不在。
一脚深,一脚浅,缓缓走着,记忆接着来到了闹出大笑话的那天,这就不是她的不对了,有谁会一拍掌把门打垮的呢?也只有若纳这个天兵吧。可是,之后的一切,跟这天到底有多少关联?若纳是真的喜欢自己吗?还是因为那天看到了什么,才决定要负这个责任,纵然他什么也不可能见到。
黄少少边想边笑,一面笑一面又有泪水滴落在桌上,夹杂在泪水里的爱恨又沾染到了画作上,深深浅浅晕出一个个不同大小的圈。
她到底给若纳添了多少麻烦?越想越是内疚,在她的回忆之中,竟是真找不出半点对若纳好的地方,他嘴上虽然动不动就要嫌个两口,也少说什么好听话,却总是包容她所有的荒唐蛮横,她用着现代人的角度跟脾气,在这陌生的西云国里横冲直撞,要不是若纳,她怎能好好的待到现在?
往事一幕幕清晰地浮现,她浑然??不觉自己站在画室中已经好长时间,直到灯里的油快燃尽了,火光摇曳闪过了她本就刺痛的双眼,她才回过神来,一低头,画的边缘已被泪水浸湿。
怕把画全哭湿了,她赶快将画拿起,默默将其摆放到画室旁边最醒目的位置,将若纳与自己的画作并行一起,成了一新卷。
对着画,她握紧了拳头,暗暗在心里说,若纳啊若纳,我黄少少欠你的太多,你放心吧,我不欠人的,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母亲,我会替你报仇血恨,我会把西云国丧失的所有一切,全部为你收回。
提到报仇血恨时,黄少少牙关咬得紧紧,双手指甲深深崁进掌心皮肉里。
说完这些,离去前她又几番舍不得频频回首,凝视着那画里的傻子许久,百感交集。
一踏出门,屋外竟然下着倾盆大雨,雨声磅礡,自己却出神的半分也没听见,还觉周遭是安宁无声,也不知道这雨已经下了多久。她站在长廊的屋檐下看着雨势,突然放心不下画室里的画作,柜子靠窗边,这雨那么大,万一打穿了窗,毁了画该怎么办才好?转头要走回画室,却发现画室的油灯燃尽已经灭了,又恢复到暗蒙蒙的一片,她站在大雨以及黑暗的交界,唯一明亮的只剩下长廊挂着的油灯。
画室中处在黑暗里的若纳应该是不怕的吧?还有自己那古怪的样貌在旁边陪伴,可是在地底下,闭上了眼睛的若纳,又有谁陪着他呢?他是否已经在另一个世界与父亲重逢?
一切灭熄了,报仇的火势,却在黄少少心中更加蔓延开来。
(七十九)无药可救
已经坐在竹姿身边一个晚上,黄少少还是看不出竹姿的问题出在哪里,她的心跳呼吸都跟常人无异,也没有发烧什么的,躺在床上,看起来就只是个沉睡中的美人儿,但就像童话里的公主一样,怎么也喊不醒。
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块擦拭过印泥的手巾,那红艳艳的色彩,美的怵目,可是到底实际上是什么,黄少少不知道成分,也没有办法处理。更何况现在她手边已经没有药了,就算给了她方法,她也未必能够找的到合适的东西取代。
蓝柔在一旁轻轻摇着画扇,怕竹姿热着,她看黄少少始终不言不语,心中虽紧张也不敢立即追问,毕竟才刚经历过一场死别,现在黄少少能够平静地坐在这里,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
一夜过去,恍恍然隔日的阳光再次升起,两人竟是一夜未眠,怕是紫轩也没睡,打理着若纳的后事,一路慌慌忙忙奔走着。
当早晨的阳光洒进屋内时,宫女端来了茶水,苦涩略浓的熟茶滑入喉间,原本稍有倦意的精神又清灵了一下。她起身走到了床旁的梳妆台边,揽镜照着自己的脸,发现才是一夜,竟然憔悴的比她过去熬大夜班还要厉害,重重的两个黑眼圈拖着,眼睛肿出了两个大泡。
用捧来的水好好洗了脸,她用力往自己的手臂捏去,要自己再清醒一些。
“公主现在的情形,还是不明吗?”蓝柔挨着床坐下来,她查看着竹姿的面容,往日风姿卓越的公主,像是只在小歇,随时就要跟以往一样,在她端上早膳前醒来。见黄少少也跟着走回,她还是按捺不住开口询问。
“我不知道到底贝卡用了什么药,就算知道了也未必有办法。”黄少少回答的实在。
现在她们不需要任何好听的话去隐瞒,而是面对事实,才能够找出其他的法子,不过蓝柔听到这里还是凉了心扉,西云国失去了一个优秀的将军,难道连唯一的主子也受害了?她对着黄少少摇头,咬着牙,说道:“东云国的人也太狠毒了,西云国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们了,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黄少少叹着气,“这些事情我不懂。”她想了一想,又说:“是不是能把其他的御医也喊来,现在既然我没有方法,或许大家集思广益,可能会有较妥善的法子,好过在这里干等着,也不知…”
原来是要讲,“也不知还能等多久”,但硬生生把这不吉利的话收进喉里。
蓝柔点着头,说:“确实有道理。”不过她寻思后又摇头,杨御医的事情让她已经怕了,万一这些御医里面还有跟他一样的奸细,那该怎么才好?
“可是,现在我们不知道哪些信得过,哪些信不过…”
“虽然是这样,可是现在人多了,也知道防范,你我又都在场,应该是不会再轻易地让他们得手。也顾不了这么多,一定要早点让竹姿醒来,否则消息传出去后,整个西云国怕是都会不安心,民心一动荡,东云国要趁虚而入就更加简单。”
蓝柔道:“既然少少姑娘都如此说,那我现在就去把人都寻来。”
黄少少点头答应。
不多久,一群御医已经挤满了竹姿的房间,但就如黄少少之前观察的一样,西云国的医术并不太优秀,这些御医调剂一些镇定人心的药方可能还行,要真的治病却是有困难,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正当大家束手无策的时候,一名年老的御医缓步前来,他先向蓝柔拱了拱手道:”是否能让我靠近些看?“
“您就直接上前看吧。”不等蓝柔回答,黄少少直接说了。
这名老御医小心地跟旁边的宫女要了干净的巾子,隔着方巾举起被沾过印泥的那只手,在鼻子前嗅了一嗅,这动作看是寻常,不过黄少少却眼睛一亮,她们并未说起印泥之事,老人竟能判断出是手上的问题,那或许真有什么能派得上用场的意见。
而且她仔细观察才赫然惊觉,这名老人竟是看不见东西的,刚才见面时还以为他脸上半闭的眼睛是因为年老的皮肤松弛,是待他靠近床边时,触摸床沿确定位置的动作,才让黄少少发现到老人是个瞎子,刚才那些精准的打躬作揖,拿取巾子,甚至是举起竹姿的手,都是靠着声音以及气味的判断。
这样的人绝对有不同之处,黄少少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放下了竹姿的手,老人转过身,这时黄少少终于看到他垂下的眼皮中间,是两颗全白的眼珠子,由于半闭着眼,所以并不恐怖。
“公主这病难解。”他凝重地说。
“怎么说?”蓝柔颤声问:”如果知道了是什么问题,西云国里什么药材没有?尽量配就是了,为何说是难解?”
老人叹道:”可否请问,在公主??中毒前,有嗅到什么不明的香气?“
黄少少赶忙着答应。”是,没错,有一股香味。”
“那就八九不离十了…”老人说:“我家几代皆为香料世家,公主嗅到的气味应该只是普通的迷魂药…”
来不及让老人说完,蓝柔就打断:“既是普通的迷魂药,又怎么有不能解的道理?”
“可是刚才我在后方,隐约又嗅到了另一股气味,所以才斗胆上前,公主手上沾的物品本身并无毒性,但极易被人体吸收,两者在体内相合后,将会起了另一种剧毒,使人一睡不醒,待毒性被全身血液皮肉都吸收后,被下毒者将会在梦中逝去。”
“这…你既然知道这些,那应该也知道解决的方法吧?”黄少少问。
“这个我也没碰过,是从老一辈口中听到的,刚才发现症状类似才想起,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解毒。”
蓝柔颓然的坐倒在房中的椅子上,她印象中这名老御医都年近八十了,那他的老一辈,当然已经不在人世。
难不成公主真的无药可用?
忽然间,外头传来一阵急快的脚步声。
(一)意外的背叛
一名气喘吁吁的士兵奔进房里,他喘着大气,像是一路赶来的。
“怎么了?喘成这样?”蓝柔站起身来。
“城外…城外有…”实在是太喘,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没人听得懂他说什么。
蓝柔道:“你慢慢说,不急。”
士兵连喘了好几口气,终于调节好呼吸,说道:”刘非将军让我来说,东云国的御医倒在了我们的宫门口,让少少姑娘赶快过去一趟。”
此言一出,黄少少跟蓝柔瞪大了眼睛,东云国的御医有许多,可是刘非会认得的只有一个人。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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