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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醉风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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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元丹丘便跟随在许府的人丁后面,看他们从谯国公开始,按照辈分,逐一给每座墓冢挂上彩幡,插上新折的柳枝,燃上大红的香烛,还在祭坛摆上全只烤猪、八大盘鸡鸭鱼肉等等,然后燃放爆竹,爆竹中那种从南蛮之地买回来的“轰天雷”,在岭南被叫做“炮胆”的,放一个就是一声惊雷,每一个都响得惊天动地。燃放了好长时间的爆竹后,许大少爷开始祭酒,接着是家眷轮番祭拜,最后焚烧了足足两车的冥钱。那冥钱都是一色的金银锭子、珠宝玉器、宫样妇女首饰和蟒袍玉带牙笏等等,家丁们又把一串串纸钱抛洒开来。只见纸灰纸钱和着那些爆竹炸出的纸屑,一白一红,红白浑杂,飘飘洒洒地飞满了天空。
再看那牌楼门外,人们叫叫嚷嚷的,都在啧啧称奇。我虽然觉得宰相人家固然与寻常的百姓不同,但也是过于铺张浪费了。想到这儿不觉触动了心事,忽然记起了临别时王炎夫妇的一番话来,特别是那封捎给孟少府的信,不知是不是也和这个许门大户有着什么关系?于是,我立即聚精会神地看起许家小姐的风姿来。她正在和另几位年轻女眷走近各自的轿子,脸上仍然垂着薄纱做成的脸罩,看着真好像是在雾里看花,有一种让你欲罢不能的朦朦胧胧感觉。而此时,她正婷婷玉立在轿子旁边,两肩间披着一袭粉红色的大斗篷,底下露出碧纱裙裾,浑身上下显得素雅不俗,不入凡尘。
我悄悄地想,她和段七娘的妖冶、艳丽比较起来,芳容虽然还不能目睹,但那种只有书香门第才有的大家风范,已经隐隐约约地体现出来了。我不禁狂喜:这不正是我李太白梦寐以求的淑女吗?脚随心动,我的双脚不由自主地挪向牌楼方向,想等许小姐的轿子经过,创造出一个和她搭话的机会来。料不到的是,当她的青呢轿子缓缓走动时,她不但早早地关上了轿门,而且连两扇轿窗的绣帘也给拉严了——那绣帘把我一睹美人丰姿的一线希望也合上了。
我大失所望。晚上喝了通宵的闷酒。
二
第二天,我向元丹丘打听安州的情况。元丹丘便竹筒倒黄豆般说开来了。
原来,元丹丘应约到安州相聚时,许玉笛也大喜过望,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他不仅把自己的家世和心事,详细说给元丹丘,而且一心要向他求教。从许玉笛的口中,元丹丘得知许门是一个高贵的世家:先祖许绍是大唐高祖幼年时的同学,大唐肇建的时候,曾经帮助高祖经营帝业多年,有功劳也有苦劳,在夺取荆州的大战前夕,许绍卒于军中,被封为谯国公。长子许智仁先于许绍而逝,由嫡孙许力士袭爵。谯国公的次子许圉师,才学出众,考取进土,为政优异,在高宗显庆二年的时候授任宰相,身处高位近30年,死后陪葬恭陵。而许玉笛呢,他是圉师的孙子。兄妹同胞两人,妹妹名叫许含烟。因为家世显赫,自己又整日倾心于诗词学问之中,她的才学竟然胜过了自己的兄长。所以,虽说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但她仍然不急不躁,因为一般的平庸子弟,没有一个被看在眼里,高不成、低不就,只好待字闺中。她的大哥许玉笛因此很着急,乔装打扮成经营锦缎商人,一方面是为了采购一些家用的物品,另一个方面是为了多多接触四面八方的人才,为许含烟寻觅一位配得上她的正人君子。
“南浦听歌的时候,尤其是长春湖重见之后,你李白就已经成为他的最佳人选了。”元丹丘最后对我说。
当我听到元丹丘说许大少爷早已把自己当作最佳人选时,不禁心中大喜,但一想到墓园中难得一见她的庐山真面目,我的一颗春情勃发的热心,就像被一阵冷风吹过一般,内心感到一阵迷茫,一阵寒冷。
幸好,那天许玉笛把我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他笑了笑,对我说:“改日再请你和丹丘兄相叙饮酒,到时小妹会向你多多请教的。”说完,他朝元丹丘会心地一笑,然后跨上马,尾随着他小妹的轿子而去。
想到这儿,我的心渐渐坦然了。一望无际的云梦泽,它正升腾起一层蔚蓝色的水汽,夕阳下,蔚蓝色的波浪在轻轻涌动着。回望来时的路,几个月来,从青草洞庭湖时的春风吹荡,湖畔的杨柳开始吐芽,到经江夏、沔阳,到达云梦、安陆,那些坡堤上的无名小花和竹篱旁的桃李,简直就是追赶着我的脚步,一路缤纷着绽放了过来。
如今,从紫石村的相公林眺望,满眼春色,到处桃红柳绿、油菜花开。看那紫燕双双,他和她呢喃着从户梁间飞进飞出,结草衔泥,正在用世界上最真挚的爱情构筑他们温暖的家;看那池塘里的嫩荷,已经伸出了它们的尖尖小角,它们在用这个世界上最青嫩的颜色,展示生命对生活的无限热爱;看那一对对鸳鸯也开始戏水了,他和她、她和他,他们把日子过得那么休闲,把情情爱爱表现得那么亲密无间,那么令人羡慕!看着这一切,我的胸襟就变得格外开阔起来。是啊,我是李白,有什么事能让我感到不快乐的呢?有什么问题能让我愁眉苦脸的呢?我李白不乐观,这天下的芸芸众生,又有哪一个能乐观得起来?
这一日,小虾儿打听到在安陆县西北的地方,有一座被当地人叫做寿山的小山,那座山林木繁荣,郁郁葱葱,尤其是以桃树居多,山中溪涧纵横。岭虽不高,却很是崎岖。平地虽然狭小,但却非常肥沃。当地的山民自耕自食,自给自足,山里有十多位百岁以上的老人,因为长寿的人多,就被人们叫做“寿山”。我喜欢月白风清的地方,原本就十分讨厌城里头的喧嚣。小虾儿一说,我的心水就来了,有心想先躲到那儿去,先吟它一阵风弄它一阵月再作打算。
我专程赶到县衙,找到孟元凯,把王炎夫妇的信交给了他。孟元凯还没有把信看完,就已经满面春风了。他立即让我叫元丹丘同去许府。三人缓辔而行,两个时辰后,便到了大安山下的相公府。许玉笛见了我们,高高兴兴地迎入正厅。正在品茶,内堂传出话来,说:“祖母老太夫人要见西蜀李白。”
我于是随着许玉笛经由大厅后门出去,走过厅外回廊,下了几级石阶,走上一条细石子的甬路,穿过一个院子,上台阶到了和正厅相似的一个小厅堂。我知道那该是后堂了。穿行过去时,原来台阶下面是一个极大的花园,迎春、紫藤、美人蕉、山茶,以及夭桃、艳李、红杏,还有各色春兰,正在争着芳、斗着艳,一片烂漫,真真正正是满园春色。我稍微停了停脚步,才看清楚环绕着花园的,是两厢重重叠叠摆开的长长的两列堂舍、楼台亭阁。底边第三进是一道曲曲折折的长廊,它架在一沟流水之上,中间的一道大门连接着门外的一座大桥,桥外隐隐约约是一片柑桔林,果林边错落有致地散立着几爿房舍。我感叹:这真是天上神仙府、人间宰相家呀!
从右侧下去,在四棵叶子浓碧的女贞树下,几块透剔的太湖石间,大约七八级宽宽的水磨石阶上头,有一处显得十分雅致的小厅,那四扇长格雕花的厅门全都打开着,厅正中摆着一张高脚坐榻,上面坐着一位老太君,她的一只手搁在床中间的茶几上。坐榻两侧各放了一只石坐墩,都铺了绣花的锦垫,两个丫环、使女站在榻侧。坐榻后的一道屏风将内外隔开了。我心想,那老太君肯定是许家兄妹的祖母了,于是就整整衣襟,随着许玉笛走了进去。
许玉笛向老太君行过拜见祖母之礼以后,我就以祖伯母相称,行了世侄孙参拜的大礼。许老太君一见到我,连连夸奖道:“你真不愧是我许家儿郎的朋友,玉笛能和你这样的后生结交为好朋友,我这个老太婆就放心了。”她让我坐到榻的另一头,说要仔仔细细看个明白。许玉笛连忙让我靠近老祖母。我只得照他们的安排坐下,有丫环立即给我捧来飘荡着香气的热茶。许老太君端详我,笑着说道:“太白呀太白,你神清气朗,长得一副大福大贵之相,传说你是太白金星下凡的,我也相信,但不知这样的后生,为什么还没被大户千金挑了去?”
我连忙起身,红着脸说道:“老太君有所不知,我家居西蜀的偏僻乡村,祖先流落西域的碎叶,做的是商业,不入士流,我的父亲虽然勉力教导我读书,可我总是功名未就,即使如今已二十有七了,但还没有成家立业,实在是让人见笑了。”
见那老太君频频颔首,我却没有了来时的精神,软软弱弱地说道:“学生李太白更为不幸的是,三年前父母双亲把他们的一生积蓄四十万钱银交给了我,让我仗剑游走四方,我经三巴、历三峡、游荆襄、洞庭和庐山、金陵与淮扬,遍览吴、越名胜。因为我极重交友,钱银散尽三十余万文,落魄至今,英雄气短,说来也实在是荒唐呀。”许玉笛连忙劝慰我说:“这正是你李太白的侠义豪迈本色,一诺何惜千金万银?但你也用不着忧虑,不是说‘助人者人恒助之,爱人者人恒爱之’吗?你是吉人自有天相呀!”
许玉笛还想说下去,被老太君打断了:“好了好了,玉笛呀,你还是不要再多说了,你让太白他们搬进来住吧,不要住在那些肮脏的旅馆里了。”我听了,连忙起身道谢。
老太君又说:“太白呀,人人都说你学问很好,写诗作文都无人能及,我有个孙女儿想拜你为师,跟你长些学问、增些见识,她就是玉笛的妹妹,可惜他们的父母死得早,都是我带大的,因此她也就娇惯了些。我舍不得让她早嫁人,但不知是老天爷怎么搞的,我这孙女儿的模样长得丑了一些。”老太君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她眯缝着眼睛看我的神态,见我还在毕恭毕敬地听着,才接着又说,“可是,我这孙女儿心性是极好极好的,心气也极高极高,这南北东西各道州县的知名人家,来提亲的也不少,可她都一个个退了。太白呀,如果你不嫌她丑陋,她也喜欢上你,那么我就做主把她许给你,这就要看你们两个的缘分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过神来,屏风里面就响起了轻轻的跺脚声。老太君伸了伸腰,似乎有所醒悟地说:“玉笛呀,我忘了你妹妹有两道考题要考考太白呢,考不好的话,可能她还不愿见人呢,你进去把考题拿来吧。”
许玉笛转到屏风后面,一会儿就出来了,把一张粉红色的便笺交给了我。我接过来一看,见是一个诗的命题——《紫藤树》,限五绝一首,真韵。
一个丫环随即捧出文房四宝。 我起身,行过礼,走下堂阶,踱到花园里,纵目看去,只见曲廊外的几排玉兰树间,有两大架紫藤长得枝繁叶茂,那些如槐叶一般大小的新叶,紧追着弯弯曲曲嫩黄的藤尖,绕过架木,长到了玉兰的粗大枝干上,一穗穗悬在叶柄下藤条上的紫色花串,挂满了木架,也挂到了玉兰树上。有一只黄鹂飞来,可能是把新叶子当成熟透的山葡萄了吧,它留恋地飞了几圈,最后停歇在花叶间,让嫩黄的叶子淹没了身影。
喝酒和做诗,自然是难不倒我的——我李白是何等人物?见景生情,我早已是成竹在胸。于是,一回到堂上,我就一挥而就:
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
密叶隐歌鸟,香风留美人。
丫环接过诗笺递了进去,一会儿传出话来,说:“这首诗写春景、写春情,诗思敏捷,语言清新,但气格尚属一般,并不是上品。” 丫环又递来一张新的便笺,我看时,心中不禁一惊,接着又一喜,原来这次的诗题是:《青春流惊湍》,用五律、坡韵。
我感慨不已,对命题人顿时生出一份敬佩,觉得她就是自己要寻找的知音和挚友。因为近几年来乃至近十年来,自己青春疾逝,至今漂泊不定,眼下又是暮春三月,青青春色又将转变为夏日之繁、秋天之实和冬之零落,而自己的功名何在?事业何在?我于是稍一沉吟,立即吟出了一首苍劲的诗来:
青春流惊湍,朱明骤回薄。
不忍看秋蓬,飘扬意何托?
光风灭兰蕙,白露洒葵霍。
荚人不我期,草木日零落。
还是丫环将诗稿拿了进去,过好一会儿,屏风后边才传出几声唏嘘来。又过了一会儿,丫环出来报老太君说:“小姐读诗后,流着泪回闺房去了,她请老太君转告客人,说改日再行求教。”
我和许玉笛回到前厅,家丁报告说两个客人已经到府外游玩去了。我见身旁没有其他的人,便向许玉笛问及他南浦听歌和扬州泛湖乔装打扮成一个商贾的原由。许玉笛这才把内情详细地说了一遍,我听了,不由得对许家小姐又增添了几分亲切。许玉笛吩咐家丁找回孟少府和元丹丘,开始设家宴招待我们。孟少府对许大少爷细细说了王炎夫妇来信交办的事情,表示有意促成我和许姑娘的这桩美妙姻缘。但他又说自己官职小,生怕委屈了许小姐和我,所以跟元丹丘刚刚商议过了,打算一同去都督府请都督大人做主媒,并由长史大人主婚,好把这桩婚事操办得风风光光,让它成为安州城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婚庆。
许玉笛也表示完全赞同,并说老太君乡居久了,平静的日子也过烦了,有必要热热闹闹地搞上一番,让她欢喜欢喜、开心开心。
三
第二天一大早,许玉笛的人牵着马又来迎接我,原来是他妹妹许含烟约我见面。
许玉笛见了我,一边连连贺喜,一边领着我向后院的花园走去。这回他带着我却不再穿厅而过,而是改由府门,绕了照壁,再沿着山墙,下了廊道,掠过前院,登上前厅台阶沿回廊上、下,到了后堂,仍旧又沿着回廊行到堂后,最后从中间的台阶走下去,一直走进了花园。许玉笛说声“到了,到了”,又伸手指指前面,微笑着说:“她就在那里了,你呀可要认真看清楚、想清楚了啊,不要让她得策,把你给当面考砸了。”想我李白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一直恃才放旷,此时虽然故作轻松地笑着点了点头,可是心里确实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紧张,不,那不仅是一种若有若无的紧张,它还是一种隐隐约约的激动。至于我紧张什么、激动什么?自己一下子竟然也说不清楚。
许玉笛扬长而去,前面不远处就是许含烟的窈窕倩影了。想到昨天那首《紫藤树》没有得到夸奖,目空一切的我,心中一时竟也没有了谱。这时候,她正静立那紫藤树架下,自己还不知道她的真正用意。
忐忑不安间,有一个丫环笑眯眯地迎了上来,她慢声细气地说道:“小姐请太白先生到紫藤架下说话。”我一听是“说话”,心想只是“说话”而已,立即就松了一口气。我连忙行礼,答道:“请姑娘在前边带路。”那丫环却不行动,她反而退到甬道边,望着我嘻嘻地笑着说:“小姐就站在那儿呀,你日后成了姑爷,还会这么客气吗?快去吧!”她一边说,一边往花丛中采花、扑蝶去了。
她一走,我就轻松多了。我置身明媚的春光中,春燕衔泥,在暖风中比翼齐飞;喜鹊也在双双叼了树枝,飞向高高的树巅,在上面喜结新家;还有黄鹂、百灵和其他讲不出名字的鸟儿,都成双成对的,在欢快地歌唱,在快乐地飞翔。它们沐浴着多情的温暖阳光,穿花渡柳,尽情地展示着自己的雄健和美丽。园子中,那些五颜六色的花朵更是开得如火如荼,就像是比赛一般,你灿若朝霞、我红似火花,他紫得大紫、她白得雪白,它蓝如蓝天那万里无云的最高之天、它碧像深潭水中最深沉处的最静寂之水。
那许含烟亭亭玉立在紫藤花帘的另一边,一丛丛火红火红的山茶花,一圈华华丽丽的牡丹花,众星拱月一般簇拥着她——她成了鲜花中的鲜花。
含烟,含烟,这个充满诗意的名字;含烟,含烟,这个我失意时心仪的女子,她仍然穿着清明节那天的服饰,就像一位凌波仙子,被周围的大红大紫映衬得格外优雅,格外高洁,格外引人想入非非。对于辗转多年漂泊不止又情场失意的我,她就像一句号召,她就是一个目标。她令我心驰令我神往,她使我的内心迸发出一阵阵令自己也为之颤抖不已的激情。冥冥中,我的内心已经认定:她就是我在这个浑浊世界中的最亲密的挚友,就是自己将来功成身退时相依相伴的伴侣,就是这楚之七泽中最辽阔最深沉又最纯洁的洞庭,就是这浩渺云梦里一颗最灿烂最纯粹的明珠,就是一朵永远让我倾心让我依恋的不醒之梦,就是一个能给自己无限信心能给自己无穷力量能让自己无比安宁的美丽的精灵!
我说过,李白就是李白,我又怎么会像俗世中的俗人一样呢?——我既热爱外表的美丽,也热爱内心的美丽。于是,我不但坚定地大步走向她,而且大胆地毅然拉着她的纤纤玉手,用平静而深情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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