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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醉风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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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的老问题。但玉彪是人醉心不醉,只答了一句“外甥打灯笼——照旧”。大家不信,逼问:“难道你是个‘阄鸡’,没有那个本事?” 玉彪还只是直摇头。就有两个最顽皮的,拿出最后一招,一个拦腰死死抱实了玉彪,另一个就伸手剥他的裤子“验身”,一摸,玉彪的那个“小兄弟”好好的,“小兄弟”下面的两只小雀蛋也好好的。“小兄弟”还像一条小蛇一样灵敏,动一动就抬头呢!这个时候,玉彪只得求饶,他招供了:洞房花烛夜他才明白,莫愁还没有完全成人,不到破身的时候,他不能只顾自己尽兴而伤了她;莫愁呢,因此埋怨自己还没有长大。玉彪讲完,要那几个朋友许愿,答应千万不要说出去。几个朋友开头也发誓为他保密,但最终还是传出去。
我听了,禁不住一阵发笑,“想不到这床笫之间,竟然还有如此可笑的事。”我又问:“后来他们没有其他的意外了吧?”储邕也止住笑,接着往下说:“‘莫愁还没长大’的话传出来,最多也只有半年的时间,他们两口便好得如胶似漆。她的公公婆婆和街坊邻居也没一个不说她的长相、心地都极好,特别是对人亲昵,一开口就带笑颜。可是,生意人总是生意当先,玉彪近二十岁了,做生意总得长期到外面跑,三年前就去了###,按常例早该转回来了,可是他就是总无消息,叫莫愁怎能不日夜心焦,一张笑脸换作了一团愁颜,现在就只望把信早早带给玉彪。莫愁说了:“只要玉彪转回,就不顾山高水远去接他。”储邕说罢,连连赞叹:“天下真有痴心姑娘啊,长干里的人‘男走江湖女望滩’世世代代都习惯了。莫愁这个人嘛,也教人认识到了‘夫妻情重’到了什么地步。”
我们又不约而同地朝河口的滩头望去,只见那莫愁和段七娘还呆立在那里。这时,我心头又浮起江夏黄昏中的姐妹俩,跟眼前的一对是何等相似啊,只不过一个在吴、一个在楚;一个伫立在午间,一个怅望黄昏后。但她们的爱情同样让人心旌摇荡。于是,一个乐府古题《长干行》蓦地在我的脑海闪过。回到旅舍后,我放眼长干的山冈、竹林、店铺、屋舍,那追逐嬉戏的男女儿童——两小无猜的玉彪和莫愁似乎就在他们当中,十几年的故事和眼前情景全都连成一起了。设身处地,我自己早就化作了玉彪、莫愁,悲喜交织地叙述着稚嫩的童年和萌情的豆蔻年华以及痴迷的新婚。于是,我的一支笔如有神助,一气呵成。我高兴自语道:“有了《江夏行》和《长干行》,我李太白就不虚江东之行了!我要将它们一齐送给心上人。”
这个时候,我倏地惊觉,自己心中仿佛也已经有了一个女子,那就是与莫愁并肩而立的段七娘。
次日一大早,我带着小虾儿直奔金陵西市,花钱买下吴纨越绢缝制的轻暖袍服和乌缎苏绣的宫样软靴,让小虾儿也将陈旧衣裳换了新的衣服。我们都打扮一新后,一同又去东市马场挑了一匹有名的大宛白骏马,配了一套金镫玉鞍。小虾儿早就心中有数了。衣服鞍马收拾好,连我自己也觉得豪华出众,便风风光光地去会段七娘。但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段妈妈告诉我说段七娘昨晚整夜未归。她说道:“王谢酒家的掌柜和储先生来接她的时候,我就已有言在先的,七娘只是卖艺,从不外宿的。”她越说越恼。正在这时,只听门外传来小艇的打桨声,一会就有丫环报告道:“姑娘回来了,还来了贵客。”
我随着段妈妈到楼下的码头边,不由暗自高兴起来。原来是莫愁送段七娘回家来。莫愁扶段七娘下了小艇,向段妈妈道歉说:“七娘原本是要回来的,是我一留再留,她才多住了一晚,惹得您一夜牵挂,真是太不应该了。” 段七娘也忙说:“妈妈不用担心,我好着呢。”两个姑娘相互依偎着进了门。那莫愁仍然像一株冬天雪地里的冷艳寒梅,段七娘见了我,脸上闪过一丝微笑,挽着莫愁上楼去了。段妈妈把我和小虾儿带到客厅后,也随着她们上了楼。因为有丫环服侍着我,小虾儿不一会便自己出外游玩去了。我是平生第一次进入风月场所,浑身不自在,有一个丫环见状,就对我说:“你先请看看这些书籍和字画吧,这些都是姑娘平日最喜欢的,要不你到走廊外头散散心也可以。”
我一听,心中顿时感到轻快了许多。我环视四周,只见在独立的粉墙院落中,翠竹掩映着一座小楼。底楼是一正两偏的房间,红色的柱子、红色的板壁,正中的大门上方,镂着西施、昭君等古代佳人和寿桃、荷花、牡丹、葡萄等花果。厅后有一条小小的游廊,廊下排着一系列小小的石级,一直伸向河面。廊外,就是那仿佛是胭脂流成的碧碧清清的秦淮之水了。
河中常常有美丽的吴娃,她们荡着小舟,嬉戏着漂过,一阵阵甜蜜的笑声随风飘荡。游廊中间是一条红漆小扶梯,连接着楼上的回廊。那回廊中间的房子,想必就是段七娘的闺房了。不知那里面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温柔之乡?想到这儿,我才猛然惊觉:自己真是非份之想、非礼之思了,于是急忙收回心猿意马。慢慢踱步,发现桌子上的一套中堂字画前边,放着不知是哪路高手临摹的王右军手书《道德经》的片断,两旁还配了两幅兰竹长轴。桌子上齐刷刷排着数十匣书籍,我信手抽出两匣,打开一看,有一匣竟是《昭明文选&;#8226;诗》,另一匣是《鲍照集》,雕版、纸张、用墨都是上乘的,我见所未见。不由暗叹:都说“江东文物冠九州”,看来真的不假!即使在这乐妓之家,也可见一斑。我心中也不由得对段七娘又平添了几分爱意。
我正想翻看鲍照的拟乐府,作为修改《江夏行》和《长干行》的参考,却听到唧唧的一片楼梯响,和嚓嚓的衣裙声,更仿佛有一股幽幽长长的沁人脂粉香传了过来。我连忙放下书籍,作离席相迎状。不多时,段妈妈、段七娘和莫愁便推门进来了。我赶忙施礼,只听段妈妈怜惜地说:“李公子不要多礼,七娘呀你快来好好见过李公子。”
我抬起头来,一个丫环随手拉开窗帘,一时间,冬日的温暖阳光透过镂花的窗棂水一般涌了进来,映照着款步而入的段七娘。她重新梳妆之后,容光焕发,妖艳无比。那一双如同两颗黑黑亮亮珍珠似的眼睛,一双红红的双眼睑,两道秀眉就像两片翡翠琢就的柳叶,平平地、长长地伸入鬓角。眉心上,有着一颗引人注目的圆圆的美人痣,它不上也不下,不大也不小,不浓也不淡,天遂人意似的长在它应该长的地方。它就像一轮艳阳,把她那白白嫩嫩的一张面庞、红润的口鼻,照耀出一种自然而然的完美来。再看她的头上,只见如乌云缠绕般叠起一座小小的青山来,还相对斜插着一根金箔蝴蝶簪子,也映照得她带笑的面容更加春意溶溶,越发娇嫩可爱。我心里想,“女为悦己者容”,段七娘这样的精心打扮,是不是为了自己——蜀中才子李太白呢?
旁边那个莫愁可能是见我一副沉醉魂销的神态吧,她连忙轻轻拉动一下段七娘的衣角,谁知段七娘竟然也是毫无所动。莫愁见段七娘也在痴迷之中,就连连拉扯了她几下,段七娘才回过神来,满脸飞红,急忙请我入座,甜甜润润地说:“七娘有劳大驾久候,还望恕罪!”说完,她含情一笑,斜对着我侧身坐下。她的笑靥久久不散,秋波频频。我忙说:“不敢,不敢,七娘真是仙乐玉音,我李太白恨不能终日得伴芳姿,一遂知音之愿。”我说着,一边从衫袖中取出一只盒子打开,里面装着晶莹透亮的一支玉笛和一支玉箫,我把盒子送给段七娘,微笑说道:“李白初次登门拜访,这是从于阗得来的双管,希望七娘笑纳。”
段七娘高兴地接过去,爱不释手。她含羞一笑,分别拿两支玉管一一吹奏了几声,果然是珠圆玉润,十分悦耳。她十分欢喜,又仔细摩娑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装进盒子,轻轻扣好,然后把它递给妈妈,叮嘱说:“这两样东西只能让我一个人专用,不许其他人沾手啊!”
接下来,她又笑着面对大家,有半点娇嗔、又有半点羞怯地对我说:“去年从巴蜀来过两位姑娘,她们相伴卖唱,唱了渝州歌《巴女词》,我当即请她们教我。现在你喝了秦淮水,又住在‘长干里’,莫愁姐姐呀,他李公子不送给我们几首好歌好曲,我们就不准他走出这个门了,大家觉得如何?”莫愁听了,连忙朝她眨眨眼,示意她闭嘴。段妈妈也脸带微笑地骂道:“你真不害臊,看你尽说些什么?你就不怕人家笑话?” 段七娘才知道自己漏嘴对我说了“不许他出这个门”,羞得再也不敢用正眼看我,只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了下去。她的脸涨红得好像是一朵夏日雨后的粉红荷花,只知道热辣辣地、痴呆呆地凝望着我。我看她这副模样,更加萌生爱意,心头不禁一阵狂喜。
我神采飞扬。我说:“南浦听歌只是一面之缘而已,《巴女词》只是我随口而作的,简简单单的20个字,还不成诗句。至于莫愁姑娘与玉彪兄弟的青梅竹马,那才是至爱至亲的爱情呀,没有长篇的诗歌,是不能表达她们的深情厚意的,而且,即使我李太白今日在这里吟成了诗词,如果没有七娘的美妙歌舞,也是不能表达我真正的情感的。”那莫愁一时怔住了,我知道她肯定是无以为答的——她一定奇怪我怎么会知道她的事。那段七娘呢,在一边也因为惊喜而一时无语。
至于那段妈妈,从我把马拴在门前的杨柳树根的时候起,就十分留意我的一举一动,她肯定也看出了我对她女儿的心思。如今她见我才华横溢,于是就摆出一副“老娘做主”的气派,说:“莫愁姑娘呀,你就让李公子把好事传开吧,好事也是能传千里的。七娘呀,如果李公子的诗文真的让你们都说好了,老娘我就作主,干脆让你跟了他去!”
话音刚落,一个丫环就高高兴兴捧来了文房四宝。我略一沉吟,昨晚刚刚吟成的《长干行》就从笔底奔涌而出,不但一字不漏,而且还比原来更富有文采和情韵了。段七娘站在身边,一边帮我移着宣纸,一边轻轻地吟咏: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还在我的刘海刚刚遮盖额头的时候,常常在门前玩耍,采些花花草草玩;你骑着马儿来找我玩,你骑的“马儿”啊,其实只是一条竹枝;我们绕着院子中的井栏,耍弄青梅,追逐嬉戏;我们俩是邻居,都住在长干里,从小就无拘无束,不避嫌疑。
写、唱到这里,我和段七娘偷偷不约而同地觑了一觑莫愁,只见那冷艳的冬梅已经被洒下了一抹温暖的春日阳光一般了。于是我们会心一笑,赶忙往下写、吟道: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
14岁的时候嫁给你作你的妻子,那时我还很羞涩,十分难为情,所有心思都不大在颜面上表露出来;我总是低着头,面向墙壁暗处,任凭你一再呼唤,就是不敢回过头来。到了15岁,我变得大方了,常常笑逐颜开,情感心思常常在眉眼间流露出来,誓愿两人即使变成尘灰,也要同甘同苦,永远也不分离;我时常想到的,就是像尾生那样坚守信约,两个人恩爱不分,怎么会用得上登一望夫台,去盼望丈夫归来呢?要知道,“抱柱信”说的是尾生和一名女子相约在桥下相会,尾生先到,女子还没有来到,突然间水就涨了起来,尾生抱着桥柱继续等候,以免失信。结果,他被淹死了。后来,人们就把守信约称为抱柱信。而对于“望夫台”,也是一种传说,说的是丈夫出门在外,长年不归,妻子就常常站在山上长久地眺望,久而久之,化作了一块石头。
比邻而居的一对小儿女慢慢地长大了,幸运的是他们成了夫妻。尽管丈夫是儿时的玩伴,但是突然开始的婚姻生活,对于还是少女的长干女来说,还是缺少心理准备,因而在生活中显得有点无所适从。羞涩终究是短暂的,不久,长干女就感到了爱情的幸福。一年来,由脉脉含情到炽烈的爱恋,由含而不露到信誓旦旦,小两口如胶似漆,过着和谐美好的夫妻生活。他们山盟海誓,表示要忠贞不二,永不分离。这使长干女对未来生活和爱情充满了幻想和希望,她相信自己不会像那些不幸的女子那样,会因为丈夫的远行而独守空房。
唱到这里,莫愁也甜甜蜜蜜地微笑了,她也动情地随声低和起“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来。
但是,作为商人的妻子,这欢愉的日子真是逝去得太快了。我和段七娘继续书写、歌咏,莫愁脸上甜蜜的微笑渐渐消褪了,阴霾代替了温暖的阳光。
十六君远行,瞿塘滟灏堆。
五月不可触,猿声天上哀。
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
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
八月蝴蝶来,双飞西园草。
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
我16岁的时候,你离家远行,途中经过三峡之一的瞿塘峡滟灏堆;正是五月间啊,水涨浪又急,连峡口那巨大的滟灏堆也被淹没了,你的船千万不要触上了它啊;一路上,两岸的猿猴在哀啼,一声声、一阵阵,犹如从天上传来,更加让人心惊胆战;我在门前等待徘徊的足迹,一一长满了青苔;苔痕深深,无法清扫。其实,无法清扫的并不是青苔,而是扫不去的无限相思啊。时间很快就到了秋天,看落叶飘零,无声无息,无依无靠,只能叹息:秋风来得真早啊!到了八月里,黄色的蝴蝶翩翩飞舞,它们双双飞到西园的草地上,看着它们成双成对,让我更加伤心。因为忧伤,我曾经美丽的容颜憔悴了,老了!是的,我的心里充满不忍的孤独,不堪的别离,不尽的相思,等待的日子太漫长了,离别使人痛、相思催人老!
幸福的生活刚刚开始,丈夫却要出门远行了,想像到他途中的艰难长干女陷入了思念和等待的痛苦之中。丈夫走后,她常常倚门而望,落叶秋风,对于离别伤怀的人来说,只能让他们更加觉得孤独和伤感。
再看莫愁时,她已经是叹息连声了,一双秀丽的眼睛泪光莹莹。我想,如果不是当着还属陌生的我的面,她听到这样深入肺腑的知心诗歌,肯定要让长期累积在心的无尽相思变成泪水,痛痛快快地倾泻一尽了。段妈妈见了,就反过来指责我的不对,她说:“好了好了,都别写别哼哼了,什么‘远行’,‘猿声哀’啦‘生绿苔’‘双蝴蝶’啦,‘红颜老’啦,尽是些令人丧气的话!生意人不出去做生意,妻子儿女的衣食住行找哪个去要?玉彪并不是那种拈花惹草的人,他一赚到银钱,就一定会快快回来的!李公子呀,你要写些让人高兴的才好呀?” 七娘急得直跺脚,制止她道:“哎呀,妈妈呀,这是在作歌写诗呢,既要合情理,还要通人心的。您一吵一喊,把诗神吓跑了,他还能写得下去吗?”
莫愁不禁一笑,说道:“妈妈,你就让李公子写下去吧。七娘,你照旧歌唱就是;你晓得,我一切都习惯了,至死我都相信,玉彪早晚会回来的。我不负他,他也是不会负我的。”我听了,连忙说道:“七娘,请你快些展开宣纸!”我的诗情急涌激越,愁绪一扫而空,我于是立即扔掉笔,纵声高唱:
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
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但是,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要从三巴回来了,都请你事先捎个信回来;我要去迎接你,哪怕再远的路途我也不嫌它遥远,我甚至愿意到七百里外的长风沙去迎接你。
为此,她寄语远方的爱人,表达了自己痴情守候、一往情深的心迹。吟到这里,我马上起立,向莫愁贺喜道:“我心血来潮,掐指算了一下,你的玉彪快要回来了,大家就等着喝贺喜酒吧!”我一边说,一边微笑看着段七娘。只见她的双颊火辣辣的,一直热到了颈脖耳根。我想,她一定心有灵犀,会领悟“喜酒”这一说,一半是说莫愁,一半是说我和她了。
那莫愁也许早就知道段七娘也喜欢我,只见她把段七娘伸过来的手紧紧握住不放,弯过中指抠了抠她的掌心。段七娘含羞地对我说:“莫愁姐姐让我先敬秀才一杯,等她接回玉彪那天,再专门设宴致谢。” 她接过酒杯,扬起那雪白的手腕,满满斟上一大杯,笑盈盈地敬了我。
我凝视着贴近上来的段七娘,只觉得一股淡淡的香气温柔地袭来,使我还没有接过酒杯,一颗心就已经沉醉了!朦胧中听见一道娇声道:“你喝过这一杯,还有两杯。”我这才犹如从梦中惊醒,连忙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段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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