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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涡-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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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斤老太固执地道:“吹干了?吹干才好呢!近几年来也不知道身体内哪个部件坏了,每天为了小便如厕二十趟,一到那里就屁滚尿流,几乎能把厕所冲塌。好呀。吹干了是好事情,吹干了免得小便。”

  郭富城见状大惊失色,规谏老人回家休息,九斤老太误认为自己老当益壮,老骥伏枥志在地里,倔强地发号施令道:“你们甭管我,你们赶紧去把那头肥猪给我拖起来……”九斤老太的口中之猪代指胖大海,理由是他形骸发胖身体力壮,禁得住风雨的折磨。吕叶韦误以为九斤老太点拨朱东,遂匆匆将床上的朱东拖起来,雨具都不及携带扒上郭富城的三轮车组建成一支麦子急救队火速赶往地头……

  原草心夜半被众人在外的喧闹声吵醒,带着浑身睡意从小屋里走出来,问明详情后患朱、吕二人有所意外,不断询问她姑妈需要花费多长时间、一旦暴雨突临他们有无避雨场所,又患吕叶韦身体不佳只恐他不禁风吹雨打,刘清烟也醒来为吕叶韦大吃一惊,竭力督促原草心明天一定要速返S城,再说此地属于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九斤老太一听顿时老颜动怒威风显赫道:“入娘的,现在的人只知道往市里钻,还知道什么是老百姓的命根子。”这时,胖大海听到外面有原草心的话音,也和衣赶出来,一脸抱歉诉求给原草心说自己昨晚睡得太死,想必是昨天劳累过度引发的睡症,原草心几乎就没搭理他,故意关心吕叶韦,道:“唉!吕叶韦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但愿他安然无恙,我真替他捏一把汗呀。”刘清烟哪里容得下这话,刹那满脸阴霾,与当时的天空旗鼓相当。和原草心纷争起来,道:“唷!你也替他担心呀?我还以为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关心他呢?”原草心默默承受这一切。

  九斤老太忽然有了新的发现,上上下下打量着胖大海狐疑道:“噫!入娘的!真希奇儿,你这胖猪不是去苫麦子去了吗?怎么摇身一变就回来了呢?”

  胖大海哪敢隐瞒实情,急如实招来,道:“我没有去,去的是朱东和吕叶韦。”

  “什么?你没去!”九斤老太格外惊诧,“云诗”一首道:“你吃得比他胖,长得比他壮。偷懒去苫麦,假装睡懒床。哼!就知道入娘的很有趣。”

  原、刘二人听后失声掉笑,胖大海不禁九斤老太的数落,浑身上下通血膨胀,急忙向原草心坦白交代,文过饰非道:“其实也不是我未惊醒,昨夜卧听风雷雨,哪有甜睡入梦来,我还有意与常出天计划怎样急救小麦子抢头功,可是常出天却要我装病,赢得休息的时间,企图想与你多相处一会儿。”

  原草心闻之色变,故作镇静沉脸,道:“笑话!和我有什么可相处?这么说是我耽误你们抢头功的机会?”

  胖大海一时慌神,被原草心责问得晕头转向,支吾不迭道:“不…不…不是呀,怎么回是你呀,一人做事一人当,都是常出天惹的祸。”

  屋内的常出天显而易闻,弄巧成拙阴谋败露,失算胖大海会叛变,计上心来,索性起床反咬胖大海一口,鱼目混珠让胖大海有理也说不清,冲出向原草心道:“是胖大海出的馊主意,我哪有这门歪点子,胖大海昨夜在我耳旁唠叨一夜,害得我彻夜难眠,我不得以才出此下策哄他,佯装与他不谋而合,说实话我怎么会与这中头脑单纯人志道同合呢?刚睡着,实在是太累了。”

  胖大海气急败坏,反驳道:“你胡说,想咬我不放,你才是真正的主谋,我一不小心上你当。”

  “你才是主谋?”……   原草心厌烦道:“别争了,你们俩真伪难辨,到底谁是主谋,已经不重要,好一对真假美主谋呀!”说毕,原草心气愤小步归屋。

  九斤老太误听为美猪王,插口道:“又是入娘的,一代不如一代,过去是美猴王,现在怎么就变成美猪王呢?莫非世界上还有美丽的猪不成?都入娘的结果。”

  刘清烟临走时狠狠咒骂朱、常一句,道:“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再说麦子救护队乘三轮车火速赶到洪灾即发现场,间不容发,在车灯的照耀下迅速铺展大塑料单子给麦子披上雨衣,一声惊雷炸裂黑云,狂风驱使着倾盆如注的大雨横扫大地,掳掠着世界万物,郭富城令朱、吕二人用石头压住塑料单子边沿,避免狂风剥去麦子的雨衣将其肆无忌惮地蹂躏。郭富城来不及熄灭柴油机,带领朱、吕二人向一个山洞避雨而去。途中一路跋涉,吕叶韦感到力难支行,一路跌跌撞撞找到一个山洞暂时驻足休息,吕叶韦浑身上下溅满泥水瑟瑟发抖,称得上溅人(贱人)。贱人惟恐洞内冲出一只狼来或者身后惨遭豹的暗袭,起初不敢贸然行进,让郭富城当先锋朱东断其后,在黑色恐怖下三人携手并进深入洞|穴,突然里面传出警惕的声音——谁!贱人的头发“唰”就站起来,甚似耸人眼睛。浑身虚汗能与这场大雨媲美,依朱东的经验断定有其声必有其人,决不不会见鬼,浑身都是安全感,郭富城更是心不在焉,慢悠悠喊道:“村长呀,你来得真早。”一边回应一边打燃火机。见村长模样,正如邓玉宾的《叨叨令》所说,一个空皮囊包裹着千重气,一个干骷髅顶戴着十分罪,为儿女使尽了拖刀计,为家私费尽了担山力。村长忙从口袋中掏烟分发,朱、吕二人为暖身子索性就取过来,大开烟戒,狂吻烟屁股、拨弄烟蒂……

  村长笑道:“我忘记带火机了,准备好的干材也点燃不了,你们来得正好…”在篝火的照耀下,众人进入谈笑天地。

  “村长,你怎么也来这里顶风冒雨遮麦子吧!怎么样?今年收成还可以?”郭富城表面随便试问,内心暗藏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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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嗅!哪一年不一样啊!这是我老婆催促我到这儿苫麦子,否则我计划全将一场忙碌付水流,谁还在乎这东西呀,家里有的是,主要是它不值一钱呀。”村长意味深长地说着,然后又狡黠地回杀一句笑道:“怎么?莫非你很在乎这些?”

  郭富城呵呵地笑着,杀气更重,道:“我可比不过你呀!你女儿胡妞,择吉何时呀?”

  “在过三天,这女儿一结婚就又了却我一桩心愿,她每天和我吵吵闹闹想结婚,女大当嫁嘛!随她去吧!我希望那天你来我家和喜酒。”村长又指着朱、吕二人道:“这两位是……”

  郭富城忙引荐朱、吕二人,村长听了。“哦”了一声撤除警惕。郭富城道:“听说你的乘龙快婿是S 城的一位大老板姓常。人称呼常老板。”吕叶韦听后心想,怎么和常出天是一个姓呢?莫非S城是常家的天下,兴许机缘巧合吧?

  “哎呀!你可真会说话呀!彼此彼此,你的女儿不也一样嘛!”村长笑道,互相置对方于死地。

  郭富城苦言凄语表示求和道:“现在的闺女长大了,我们当长辈的管不住了,狗大自咬,人大自巧。咱们都是过时代的人了,一套老顽固思想桎梏着我们,现在的女孩都赶时髦。唉!没办法?”

  “没办法就是好办法呀,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你郭富城的为人处事可是足智多谋呀?”村长也呵呵奸笑道。

  “这是哪里话呀,不如你村长大人呀?”

  “听说前几天杨菜花和原凤仪吵架了,是怎么回事呀?”村长故弄玄虚、抛砖引玉道:“我怎么听说是因城市搬迁之事吵起来了?”

  “你作为一村之长怎么尽听信谣言,就没那回事情。我家可不比你家呀,破天窗说亮话,你闺女一出嫁想必又大捞一笔吧!”郭富城反唇相讥道。

  “都是同路人,相煎何太急呀!你我不都是为同一个目标而奋斗吗?”村长嗔笑道。

  “我可是斗不过你呀!你没有什么大负担,我上有老下有小。身负千斤,要么等你女儿出嫁后在经济上支援我点?”

  “你看你这人,见面就哭穷,好像我胡九人为富不仁啊!假如我真的有一天发财致富,我肯定让村民也发财致富。”村长假惺惺地踌躇满志地道。

  “别假惺惺了,你说这话可是没有意义喽!当你有一天发财致富的时候,咱们这个村庄就荒芜了,枯藤老树寒鸦凄凉一片,残照苍苔荒草遍野都是。就算你有一片热心献给谁呀?”郭富城拆散谎言道。

  “我就不信这个邪,咱们这么一个好端端的村瞬间就能土崩瓦解?莫非都会殊途同归城市不可?”

  “不信归不信,你我都无可奈何?顺天者昌、逆天者亡。”

  吕叶韦此时正抖得厉害,无心顾及倾听他们瞎扯,只把衣服裹紧身体,将篝火燃旺取暖,朱东在一旁痴痴地想着什么?一言不发。不知道过多久,吕叶韦点头打盹,朱东继续无力燃着篝火………   吕叶韦在朦胧的睡态中,感到村长与郭富城依旧在小声对话,说什么生男生女已经不一样了,在农村还是生女孩要好,说什么女孩子有钱可图……   吕叶韦在梦中已经明白点什么?感到女人有商品价值,居然能听到村长信口吹牛——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如果小河子真的是他姐夫与其她女人的产物,那么,应当是娶之于民、用子于民。

  ………………………。

  回到家天未亮又继续深睡,吕叶韦因身体素质贫贱,承蒙不起暴雨恩典,通体高烧仿佛锅炉似的,胃烧得甚是厉害几乎可以把冷水烧成灰。给胖、常、朱等三人送去温暖,致使三人深睡得世事两茫茫,拂晓时,吕叶韦备感难受发出呻吟惊醒三位男同胞,众人不敢高声语,恐惊隔壁睡美人,然而隔壁三位女生早闻声纷纷起床,郭富城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楼上下来,为吕叶韦的病有热闹起来。

  刘清烟获知吕叶韦病重,自作多情泛滥成灾,将发病的导源于原草心,理由是就不该来她姑母家,举目无亲,四下遍野。更不应该收割小麦,为给吕叶韦讨回公道,刘清烟强烈要求原草心拨乱反正,速回S城,原草心理智地想目前眼下之急是为吕叶韦治病而不是回家,否则只会耽搁吕叶韦的病情酿成大错,原凤仪也慌得不知所措,用一番苦口婆心安抚原、刘二人的急躁情绪,又督促郭富城速去请大夫,郭富城满脸愁容,尽管悠闲吐露着浓浓的旱烟,烟雾似乎想编织一个厚硬的茧子把郭富城遁起来。在原凤仪的口口声声催骂中郭富城消失在村野的小路上。九斤老太也闻讯赶来,报一个特大喜讯——自己给吕叶韦张罗一张席梦思床,胖、朱二人急忙将它安置在大屋内,搀扶吕叶韦上床休息,九斤老太如同给老母鸡摸蛋将手情不自禁伸进吕叶韦的被窝触摸了一下,又指着胖大海骂道:“入娘的,一代不如一代,昨天晚上我让这头猪去苫麦子,你自告奋勇干什么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怎么浑身烧得似熨斗一样,非把这床单烫皱不可。”小河子也过来奚落胖大海道:“体质比他壮,身体比他胖。是人皆劳动,唯你嗜睡香。”吕叶韦失控笑道:“小河子说的不错,请大家猜——打一动物。”朱东抢答道:“猪!”笑得众人前合后仰,胖大海在原草心面前大跌洋相,自然心中积存郁闷,恨不能大开杀戮以抱不平。为减轻自己的喜剧负担,胖大海就将常出天揭露出来和他共演小丑分担窘态,道:“你们别一个劲地埋怨我胖大海,其实都是常出天惹的祸。”众人查找常出天时,才发现他及早畏罪潜逃了,所以胖大海不得一个人担当主角。小河子因找不到柳叶眉就向众人讨要他的胖大嫂,众人闻到小河子口中的新概念大惑不解,小河子一激动就将胖大嫂定义错误,明目张胆声称胖大嫂就是胖大海的嫂子,而且狂言道:“这话还出自柳叶眉之口。”胖大海在众人的笑声中领略到什么叫做滑稽,恨自无能将柳叶眉发配或者修掉或者将她改嫁他人、卖掉。这时柳叶眉乐滋滋地亨着歌儿兼手舞足蹈——想说爱你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众人闻之大悦热烈鼓掌,小河子还跺足呢!柳叶眉承蒙众人的关注,欣喜地聊表感谢。胖大海心想若不是自己欠柳叶眉人民币,决不会让她拿自己的感情在众人面前如此放肆?原凤仪端来一盆凉水,拿一块毛巾,令原草心把毛巾沾湿以频率五分钟一次敷到吕叶韦额上,原草心接受任务后,忧郁一阵才上前为吕叶韦服务,吕叶韦火辣辣的目光直勾着原草心那一张秀美的脸蛋禁不住心疼,感到她身如飞絮气若游丝,刘清烟顿时醋意鼎沸,壮胆走吕叶韦面前犹如冷艳煞,道:“原草心,我帮你吧!”说完主动劫取原草心手中的毛巾,原草心迟疑一下,索性就让给她自己默默离开出走。在爱与痛的边缘,原草心该怎么选择呢?胖大海在一旁得意起来,想乘机对原草心进行爱的奉献,猝然,小河子却拉着原草心的手走出去,让胖大海的爱积压在自己的肚内发霉。

  原草心为吕叶韦敷毛巾之事酿出不少醋端,又将三人团腐蚀到一起,有道是三个臭皮匠凑个诸葛亮,此言差矣!像三人团比比皆是小肚鸡肠,所以沆瀣一气充其量也只能凑成一个大都督周瑜。三人团在院子里聚拢一起召开一个缩小会议——密谋怎样将吕叶韦排挤出去,理由在情场上吕叶韦的存在是三人团的后患,为此,三人团各自做了义正言辞的讲话。胖大海一口咬定朱东一直为虎作伥,证据是吕叶韦基于小河子的话打一动物时,朱东表现积极。朱东被胖大海批斗得体无完肤,胖大海一针见血指出朱东有意在原草心面前突出他本人的智慧,故将自己当作猪来取笑他人。朱东听到胖大海偏激的言辞,一口咬定胖大海口出谗言迫害自己,对胖大海有意残害同党的话给予严厉的抨击,彻底扭转胖大海对自己的态度。于是,狠狠反咬胖大海一口,说:“我只是本能地回答一个问题而已,并非有取笑你的意图,你这样一直对我猜疑说明你心怀鬼胎、心术不正、包藏祸心。”常出天对二人的纷争感到莫名其妙,怎么不一致对外而是祸起萧墙呢?为平定内乱,常出天审时度势公平看待二位,分别为二人做了定性分析,说朱东回答吕叶韦的问题正是将为虎作伥表现得淋漓尽致。又因为出题人的智慧比答题人的高,所以胖大海所言朱东在原草心面前故意发挥他的智慧并非他的本意,只是被吕叶韦借他口发挥自己的智慧,言外之意是作为受害者的朱东是无能的,进一步而言作为旁观者的胖大海也是无能的尤其是可怜的。然而胖、朱二人认为常出天所言极是,而且入木三分。因此三人再一次戮力同心要改造吕叶韦,而常出天又患二人会意气用事功败垂成。特地私下叮嘱胖大海道:“此事情不益急于求成,应当从长计议,步步小心谨慎,避免吕叶韦铲除不彻底。要时时刻刻激励朱东,因为他的意志不坚定,容易打消念头,毕竟他和吕叶韦形影不离多年。成事者是你我,败事者是朱东,我的话你一定要牢记于心。”胖大海点头默认——善!不料九斤老太正为吕叶韦生病之事操劳颠着小脚走出门来,望着一片空蒙的天,突然,天公作一雷,想必又要下雨,愤愤不平地道:“入娘的,就会摧残体弱多病的。”三人团听到九斤老太口出此言,还以为她老人家偷听到刚才机密的要论,惟恐她将适才所策划的一场阴谋败露,众人见九斤老太仰望天空,心有所释然。避免差错发生,三人团慌慌张张转移革命根据地到大门外酝酿诡计。常出天向众人独立宣言出两个凡是,道:“凡是三人团的内部矛盾不可以在原草心面前激化,譬如,昨晚胖大海讨好原草心,竟然在她面前有恃无恐出卖我常出天,说我装病争取与原草心接触的时间,这是我最痛恨的。凡是为虎作伥者应严惩不贷。”胖、朱二人听后觉得常出天的矛头不对,怒目注视着常出天的兽面,顿时“气”宇轩昂,二人不谋而合达成一致的反馈意见,说常出天有意公报私仇……

  柳叶眉失去了小河子等于失去了快乐,因此郁郁不乐,气昂昂地四处散布流言,说原草心本不该带走她的小河子,不知为何九斤老太谩骂小河子和柳叶眉是一对孬中。且说原草心对吕叶韦的好感刚刚崭露头角,还未显示整体轮廓,就被气焰嚣张的刘清烟铲平。因此,纵使原草心和小河子放荡于山水,那也是纵身山水无情趣,为情难遣满怀恨。为此,二人忘记吃早饭。小河子不懂这些男女情事,一个人尽兴贪玩。躲到一棵大树后好久好久,原草心一时好奇,走到小河子背后遥望远处见一位与小河子年龄相当的小女孩在撒尿,小河子正因好奇在全神贯注地窥视,原草心一时束手无策,思忖一阵,过去拎住他的耳朵准备往回押解,小河子的耳朵被老师揪习惯了,所以遭受刺激,灵感一发不可收拾,道:“你……你……。。 放开我!我给你云一首诗。”原草心一听心想莫非你是王维第二会作免死诗不成?索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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