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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肯河,为我们泣血的爱情作证-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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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先的开路车,是县公安局局长的丰田凌志型,警灯在车前面无声地闪烁着,神威顿起。接下来的是县财政局长的本田雅阁,披红挂绿,还把大红喜字张到了车前顶上,当街生辉。再接下来,就是邬秘书特租来的凯迪拉克、巡洋舰、林肯大陆,都是省城婚礼公司的专用车,上面的装饰更带出了中西结合的婚庆意味,有天使撒花,有丘比特贺喜,有维纳斯扭秧歌,也有耶稣基督与玉皇大帝同屋称庆、共同贺礼的欢腾图,不伦不类,不土不洋,然而构画精致,用心良苦。跟在后面的上百辆车,包括了教育局、水利局、林业局、城乡企业局、文化局、卫生局、农业办、县科委、县纪委、县政协等三十多个科办局的本田、日野、克莱斯勒、GMC、福特、桑塔纳、奥迪、欧宝、宝马,种种牌号,无奇不有,大多是进口的,一部分是走私的,还有一部分是来路不明的,此时都马达轰鸣,神采飞扬,在县城的五里长的主街上掀起了漫天风沙,直搅得天昏地暗,白日无光。
沿街的看热闹的人多达上万,有的点头,有的摇头,有的高兴,有的翻白眼,有的气不打一处来,有的跟着瞎跑,有的指名道姓,有的猛记车名,有的朝着车队敬礼、大笑,有的冲着它吐痰、扔土垃坷。
小小的县城,忽然变得比过节还热闹。
邬秘书就在那辆靠前的巡洋舰里,在车里站着,从车顶上的天窗中伸出脑袋,还朝着两边的人挥手,微笑,把手里的花啊草啊糖块啊什么的,不时地撒向人群,引得孩子们叫着跳着,纷纷乱抢。而在他的旁边,那新娘子穿着一身白色婚纱,还蒙着红盖头,正好是中西相结合的打扮。由于看不见她的脸,也就不知她的喜怒哀乐。但是,所有的人都在猜想:“这么豪华的车队,这么盛大的婚礼,不乐才是傻子了。”都认为,天下最幸福的姑娘,就是她了。
到城南的那座名叫“丰利大酒家”的高级宾馆前,迎亲车一辆接一辆地停了下来,不多会,便把偌大的停车场占满,余下的车只好停在路边。一身华丽的西服的邬秘书,胸戴红花,搀着新娘子的手,飘飘欲仙地从车上下来,在众星捧月的气势中,顺着红地毯走上了宾馆的台阶,走进了朱漆大门,步入了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面早就摆好了五十张桌子,五百多个盛装宾客依次坐下,看着桌上丰富的菜、五光十色的酒,都露出了赞美的表情。这时候,新郎领着新娘,站在前面,朝着众来宾道谢了,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举起了酒杯,跟新郎倌一起干杯,大声地表示贺喜,然后,音乐响起来了,婚礼进入了高潮。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音东又停了下来,新郎倌带着一种喜极欲泣的声调,再次感谢众位的光临,并且,开始向大家介绍他的新娘。
众人早对那新娘好奇死了,只是,她一直红盖头罩面,看不出她的面容,更不知她有多么好看。有认识她的,知道她是本县第一绝色小女子,有不认识的,也听说她是刘县长的千金,楚楚动人,不知为什么嫁给了这个面长皮灰的邬秘书。邬秘书表示,他现在就要带着新娘,下到每张桌子跟前,为每一个客人敬酒了。大家欢声雷动,觉得这美意虽在意料之中,还是让人心喜,因为这样的话,他们就能近近的看新娘子,能听她说话,甚至,能碰一碰她的手,闻一闻她身上的香味了。一时间,屋子里热闹非凡,然后,就静了下来。因为,新娘子就要掀动长纱裙,走下台子了。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整个大厅不闻一点碗筷动,好像是在看什么奇景,谁也不出声了。
猛然间,听到了砰的一声大响,大厅的门给什么人用力撞开了。在绝对的安静中,这一声响犹为惊人,震得大家都身子一动,眼睛刷地移到了门口。
在洞开的大厅门口,此时,出现了一个谁也认识的人。
他穿着黄棉袄,黑棉裤,在这个季节已经太不舒适了。更可笑的是,他还戴着一顶狗皮帽子,前面的狗毛长长的伸展开来,像是有两条小狗正在他的头上打架。看年纪,他很是年轻,却有一张过份成熟的脸,和一双过于深沉的眼睛。他是好看的,脸蛋圆和,虽然远远看去也是眉清目秀,如果近看,那双眼睛更是少有的漂亮,自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道,动人心神。但是,由于缺乏营养,由于长时期的忧心忡忡,由于对人生、对世界有了自己惨痛的认识,此时,在众人眼中,这个人显得是太憔悴、太悲伤、太阴沉了。
他就是凤友。从省城坐车往这边赶,还没进城,便听说了城里正在举行的盛大婚庆。人那么多,他想挤到前面都来不能了。而最后,他终于爬到了县工会的高墙头上,看到了那骇人的车队,看到了凯迪拉克,看到了邬秘书那张因为欢喜而变了形的脸。他还看到了新娘。虽然心头一震,觉得那身影太熟悉,他还是没有想到那会是刘颖。车队还没过完,他忽然听到了别人的议论,就是刘县长的千金嫁了出去,顿时,凤友从墙上滑落下来了,差点摔断了腿。但是,他竟然没有觉出自己的腿痛,虽然一瘸一拐,还是跟在那车队的后面跑到了南城,跑到了“丰利大酒家”,一直跑到了那酒家的宴会厅。本来,服务员拦住了他,死活不让他进去。凤友先是耐心地对服务员解释,婚礼他是必须参加的,不仅因为他认识新郎,而且,跟新娘家还是亲戚。看看服务员根本不买帐,他突然目露凶光,低喝一声,就要跟那服务员拼命了,服务员急忙闪开。凤友大力一冲,便破门而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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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满厅的喜花红字,没有看成片前红劈绿女,没有跟任何人招呼,不理会眼前一切绊脚桌椅,凤友就像是一条红了眼的狼,眼眼直直地奔向一个目标。他的一生,只有一个目标,别的物质对他来说已经不存在了。他冲到了前面,跃上那个一米高的台子,直接朝着新娘子扑了过去。别人想拦住哪里还来得及?一伸手,他揭下了新娘子的红盖头,顿时后退了半步,发出了非人的一声嚎叫:
“刘颖啊,是你啊——”
“啊,凤友哥——”
刘颖看着眼前的凤友,脑袋嗡的一声,身子朝后歪了两歪,眼看着就要晕倒。凤友一个箭步上前,抱住了她,就像他们初吻的那一夜,他第一次抱住了她的软软的腰肢,轻轻地、多情地抱住了她。
“刘颖,这是怎么说啊?你在于什么呀?”
凤友的脸抽动得可怕,他的眼睛,完全立了起来,看上去不像是他,倒像是外星来客了。
“啊……凤友哥……你回来了……他们把你放了?”
刘颖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忘了自己一身新娘的穿戴,紧紧地搂着凤友的脖子,再也不撒手了。
凤友点头,一个劲地点头头。
“他们收到了材料,他们…收到了……”刘颖欢喜得直抽气。“老天爷开眼,他们终于主持了正义。”
“是的,我自由了…自由了……我是无罪的…高法已经判决了……”凤友拉着她的手,像是在自己家里,在炕头上,跟她慢声细气地说话。他讲了自己在省城的遭,没讲红涛和她进行的调查,却讲了有一个人自愿作为自己的律师,为他到高法活动,终于,活动出了结果。是一个奇迹,他到现在还不大相信,那是真的。
“是老天爷开眼了。”刘颖微笑着,妩媚地看着他。
“是啊,老天爷开眼了!”凤友大声说。
“凤友哥,我真高兴,真高兴啊……”刘颖笑出了声,也哭出了声。
“我也是,颖妹,咱们……”他突然惊醒了似的,问:“可是,你在跟谁结婚?!”
“啊——”刘颖这才回到了现实,惊叫了一声,一把将凤友推开了。
“是他们在逼你,是这个坏蛋在逼你,对不对?!”凤友指着一步步靠近的邬秘书,眼睛暴出,就要杀人了。
“不,凤友哥,你不明白……”刘颖看着凤友出现在眼前,喜极而泣。同时,她又那么害怕,那么伤心,不敢多看他一眼了。
“刘颖!”凤友跃上前,一把将刘颖抱在怀里,抱了起来。“你听我说,你不要怕他们,谁也不要怕,我自由了,谁也不能把咱们怎么样了,咱们回去,咱要结婚,咱们永远不分开了!刘颖啊,跟我走啊!”
刘颖的眼里,露出了那么幸福的光彩,她的脸蛋绽出了春花一般的美色。她就要笑了,就要大喜若狂地对凤友叫喊:“好啊,咱们走吧,凤友哥,我是你的,永远是你的人了!”就在这一刹那,她瞥到了前面不远处,母亲那悲哀的目光。好像母亲的眼里,流出的不是泪,而是血,是爸爸的血,是全家的血,也是她刘颖的血了。她的心好痛,痛得她尖叫一声,一把将凤友推开了。“不。”她叫道,“不,我不能,不能跟你走。我已经结婚了,已经跟他…跟这个人结婚了,我是他的妻子了,是他的妻子了。广哈哈哈……祝贺我吧,喝我的喜酒吧。不,你还是快走吧,快走吧!”
“刘颖啊——”凤友又扑了上去。他大喊着,一下就把嗓子喊哑了。“你怎么变心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变心了?你说过要等我的,我就是为了你才赶回来的呀,我要跟你结婚,咱们就要盼到好日子了,可是,你怎么不等了?”
“忘了我吧,就当我没有出生,就当咱们从没见面,就当我死了吧。”
“不,不!不不!我怎么能忘记你,怎么能啊?刘颖,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他们给你吃了药?否则,你不是这样的,这绝不是你啊。你想想咱们说的吧,想想咱们的爱情吧,请你想一想,只想一分钟,只想一秒钟啊……”
“我很好,我没病,这是我自愿的,就是这么回事。”
“怎么?”凤友痛心地一指全场,“你就是为了这些,为了这派场,为了这汽车,为了这些衣服,为了钱,为了名位,才要抛弃理想,抛弃爱情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啊……”
“快。”刘颖突然冲邬秘书大喝一声:“快把他赶走!”
婚宴结束,贺客散尽,已经是半夜时分。那辆凯迪拉克最后载着新郎新娘从丰利大酒家出来,不出七分钟便开到了一座小洋房的前面。那,就是邬秘书新置的房子,还没有住过人,自然是最好的、最标准的“新房”了。他把新娘子抱下了车,还要抱过门。新娘子不好意思了,挣脱了他的手,自己跳着进了屋内。
屋里好不漂亮,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客厅里的摆设,胜过了电影里看到的贵族之家。而后面卧室,更是精美蔓妙,带出了一种金色梦幻的气氛。高级音响在低低地播放着小夜曲,康乃馨的清香激出了更多的内分泌,而墙上的莫奈的画给人酒后的印象是多样的,复杂的,引人从心里往外渴望着男女情事。邬秘书得意地看着自己的屋子,最后,目光终于落在了自己的新人身上。他的新娘(!)正坐在床上,静悄悄地坐着。啊,看到那样一个可爱的小人那么安宁,真让人心醉。她的红盖头始终不让人碰,那么,现在,邬秘书想上前,要碰它了。在那一刻,他的心里涌出了一生都没有过的酸酸的、甜甜的液体,他体味着,回味着这一切,舌头在嘴角上来回地动,不住地发出轻微的声响。啊,他太爱这个女孩子了,关键是,这个梦中的小情人,这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公主,从今以后,不是任何别人的,而是完全彻底地属于他了,就属于他一个人!这是不可能的,却又是多么真实,多么美好啊。
“来吧,来吧……”他的脸,丑陋地动着,眼睛睁不开了,不是因为困,而是因为他太激|情了。他嘴里说着自己听不清的话,没有半点含义,走了过去。他太害怕了,从来也没有这么怕一个女孩子,因而他像骂着自己那样说:“你是我的,是我的……”
他一把掀开了那盖头。立刻,屋里的灯不亮了。最亮丽的,就是这张脸,这双眼睛了。
刘颖大胆地看着他,没有躲开他的注视,相反,把自己的少女的喜欢的目光直接对住了他的目光,咯咯地笑了,还朝他做了一个鬼脸。邬秘书乐得麻爪了,就要朝她扑上去,要把她结结实实地啃两口才好。刘颖灵巧地一躲,躲开了他。邬秘书抓耳挠腮,好像浑身都痒得不行,再也受不了了。“啊,你来啊来啊,让我抱一抱,让我亲一口啊。”他流着哈拉子,又朝着刘颖扑过去。刘颖笑道:“那么脏,也不洗就来碰人家?不干!”又哈地笑了起来,好像,今天对她来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笑,什么都值得她笑。邬秘书拍打着自己的脑袋,骂道:“啊,是我该死!真该打!”急忙跑到了洗澡间,去放水了。放得差不多了,他壮着胆问:“要不要…嘻,要不要跟我一块洗呀?”刘颖作出了要打他的架势,他急忙抱头求饶命,把门关上,自己洗了起来。一边…洗,他一边放心大胆地唱着歌,都是一些他以前自己偷着唱,生怕给人听到的低级的、淫秽的小曲。现在,这样唱着,他觉得自己的下身胀起来了,有了男子汉的感觉,有了对生命的进一步的操纵力。他洗完,刘颖又让他去刷牙。然后,又让他去吹头发,把身子洒上香水。邬秘书一会楼上,一会楼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这时,刘颖已经进了洗澡间,洗啊,洗啊,好像,永远也洗不完了。邬秘书在屋里等着,一会整一下被罩,一会又把被罩撤下来。一会把一瓶花放在床头,一会又让它离床远一点,想象着过一会两个人在床上的情景,他笑出了声来。那是他自己也不喜欢的笑,但是,他没办法,今晚只有这一种笑是真实的了。刘颖终于洗好了,出来了,穿着一身白色的浴衣。她的头发,吹过了,做出了古代淑女似的发型。她的脸真比瓷器还光亮,脖子从来也没有露出这么多,显得这么修长,娇好。“啊呵呵呵……你真是…你真是漂亮啊……”邬秘书差点扑倒在地,去啃她的脚了。啊,那是一双什么样的脚啊,怎么还会有这样精、这样完美的造物?刘颖推了一把,劲头好大,把他推得靠到了床头上。“你猴急什么?”她天真地笑着,说出的话却老到狠辣。“快弄点酒来呀,我还没喝够呢!”邬秘书一听,欢呼起来:“啊,你还要酒?她还要酒?有了酒,那就是说…那就是说……”他终于发出了最淫邪的大笑,跑下楼去了。
他从琳琅满目的酒柜里,从上百种好酒中,选中了那瓶“轩尼诗”,不但是因为这酒的包装好看,而且因为它的劲头不大不小,正好对付今晚的情景喜剧。是的,这是一出真正的欢欢喜喜的喜剧,总导演和主要演员,都将是他一个人,而他的演出伙伴,也就成了他的主要观众。他上楼,在刘颖面前亮了一个相,虽然动作粗俗可怕,却博得了他的观众的开怀大笑。刘颖一把抢过了瓶子,用牙咬瓶盖,没有咬开。邬秘书用特制的工具开了瓶子,刘颖又抢过杯子,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你喝,你喝呀!”她给邬秘书倒酒,邬秘书喝了三杯,她还在倒,还在倒,一边倒一边笑。那笑声,是最好的下酒菜,邬秘书怎么能拒绝呢?他们很快喝不下去了,情发如狂了。他把杯子和瓶子都远远地丢开,抓住了刘颖,一把扯开了她的浴衣的带子,把她按倒在床上了。又大把大把地脱下了她的内衣,露出了她的肉体。他出着汗,大量地汗,眼睛花得厉害,可是,还是拼命睁着,要看清展面在他面前的不可思议的美。
他对女人的最出奇的想象,也没有此时看到的,给他这样的刺激了。他什么也不敢看,像是对着一个太阳,必须眯着眼睛,还得戴上墨镜,才能直对着那儿。就在那儿,刘颖赤身裸体,弯起腰,把两腿收进了单子里,但是,还有一大半在外面露着。她的体形,比穿衣服时看上去,更启发你的想象力!太美了,太美了,他只想这么说,只能这么说,再没有别的词了。他一边拼命地喘气,一边脱着衣服,怎么也脱不下来了。他和着衣服,朝着床上大叫一声,扑了上去。那阵酒意如潮涌起,把他的身子漂了起来,漂了起来。他要挣扎,还要摸,还要亲,却怎么也够不着了。再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光着身子,手和脚都不能动了。被单撕成的带子,把他绑在了床上,刘颖正站在那儿瞪他,手里抄着一把尖尖的刀子。是他从省城带回的那种意大刀猎刀,好亮,好快,好冷。现在,那刀尖已经抵住了他的胸膛。
“哎呀,刘颖,你…你开什么玩笑?”他咧嘴,想笑一声。
“住嘴,谁跟你开玩笑!”
刘颖把刀子朝前一送,立时,邬秘书的胸口处渗出了血,细细的一条。在灯光下,它显得无比恐怖。邬秘书自己被震住了,小腹处一阵阵抽搐着。他看着刘颖,忽然惊讶地明白: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一切的一切,都跟他想的不一样,完全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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