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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肯河,为我们泣血的爱情作证-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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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妈,对那个圆形的女人,他有种天然的恐惧。“我…我…你们可能没听说,可能不知道。”他结结巴巴,好像是在说一个别人的、从古书上看下来的、他怎么也记不全的故事,说了自己的故事。实际上,他的事,贺家的人都知道,只是不理解罢了。“你们不明白,那个…那个伍占江,为什么恨我,为什么非要害我不可……因为他是怕我跟…怕我跟一个人…好…好啊。”他提高了声音,也提高了勇气。忽然,他看到了贺尼明的目光。只有她一个人,好像听出了什么,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凤友这时脑袋里像是有一个螺旋桨在工作,在把一切现成的词语打碎,把所有合理的想法都打成浆糊。“所以…所以,我是说,这是不可能的。”
他结束了,也快要累死了。
贺家的人都死死地瞪着他,好像,一个字也没听见,只不过看见一个半死的人,像是缺氧的鱼那样,嘴巴干动了好几分钟。
“你是说……”尼明妈试探着猜想。
“是的。”凤友肯定地点头,把脸扭开了,跟那地上蹲着的、唯一能理解他的“钱包”深情地对视着。
“啥?你是啥意思?”尼明妈以她母性的狡猾,以她女人的敏感,明白了一些,但是,不愿相信——怎么能相信呢。
“是的,我不能。”凤友沉声说道。低下了头。
“不能……啥?”贺乌达把一口要吐出的谈,又咽了回去。
“是的,我不能跟您女儿结婚。就是这个意思。”凤友坚定地抬起眼睛,直直地对准了他。
两个熊兄弟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同时把嘴巴里的大饼子吐出来,哇哇叫着,把凤友按倒在地就要打死。是贺乌达一声断喝,把他们止住。贺家的屋子顿时安静下来,好像屋里从来就没有人住,现在呆着的,只不过是一些蜡制的人。贺尼明从凤友说完那话,便昂然地看着他,好像是在看电影,而且,是她最不感兴趣、最无所谓、也最看不懂的电影。她的男孩子的方方的脸膛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在眼角处忽然起了一层细纹,如同刚刚画上的一样。她的高高的Chu女的胸脯在起伏,更显出她神色的镇定。这镇定,使尼明娘害怕了。她把圆圆的小手伸出,想摸一下女儿,让她回过神来。但是,她不敢。尼明便在这时笑了起来。
那是非人声的笑,是从心里直接发出的怪怪的动静。只有心血突然流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内里一片空虚的人,才会发出那样的笑声。她的身子没有动,脸上没有特异的表情,因而,那笑,才更阴森、更怕人了。连大熊二熊都被这声响吓呆了,停住手脚,立在屋当中,张嘴看着他们的妹妹。尼明娘搂着女儿,只敢搂到她的腰部,就堆在那里,嘤嘤地、小女孩似地哭泣着,说着含糊不清在话,安慰着女儿,更安慰着她自己。贺乌达一语不发,把毯帽在手里抓住,拧成了一条绳子,又把它展开,戴在头上,让两缕白发随着肩膀而抖动,像是只有那样才能发出自己内心发不出的声音。他过来,拉起凤友什么话也没说,便把他的东西装到了一只猎物袋里,放在马上。凤友呆在那儿,直到有人送他离开了贺家,到屯办公室的房子里住下,才多少恢复了点做人的意识。
凤友一个人呆在那个无人的小院,看着屯子里尖尖的房顶,闻着远远飘来的烤狍子肉味,心里只想着一个问题:我喜欢她吗?是的,我喜欢这个贺尼明。在她的身上,有那么一股对生命的积极追求,这是我在任何别的女人、甚至别的男人身上都找不到的。我自己,缺少的就是这样的性格。但是,我既然对另外一个女孩说过:“我爱你”,难道,还有权利再说一遍,对一个不同的女子?不,我不能。在他的眼前,生动地出现了刘颖的面容,顿时,他的喉头哽咽了。“颖妹,为了我,你作出了多大的牺牲啊。”他舔着嘴角,觉出了那里咸咸的。“现在,你怎么样了呢?你把我放了,他们会把你怎么样呢?你一定要活着,一定要等着我啊。”
想着刘颖,想着她的爱情,凤友才有了继续生活的勇气。他准备打点行装,明天就离开仁和屯。但是贺乌达跟他小声地谈了好久,听了他对刘颖的思念,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你还是得过完年再走。”只有这么一句,算是他给凤友下了命令。每天,凤友呆在那里,给屯里写一些生产方面的材料,准备一些报表之类。有专人给他做饭,还有一台黑白电视看。凤友不敢打听尼明的情况,在心里又愧又急,因为,他无法向她表明自己的心迹,同时也明白,自己已经成了她必欲杀之而后快的敌人。一想到她可能会用什么手段报复,真是不寒而栗。“尼明,请你听我说。”在心里,他遍又一遍地练习,准备着尼明拿着刀子冲进来之时,好赶紧用上,“我喜欢你,但是,我不能背叛她,明白吗?我要当一个好人,就得这样。你希望我是那种负情忘义之人吗?告诉你,我姜凤友宁可死一千次,也不会干那种事!”
屋外忽然有人一声冷笑:“这是干啥哪?一个人发啥狠哪?”话音未落,莫生根便走了进来。凤友把身子朝旁边一扭,不想理他。莫生根在炕边坐下来,翻着炕桌上的写到一半的“1998年上半年生产规划”,伸长脖子干笑了两声:“俺说的么,也就是个酸秀才,这种人哪,现如今顶没用哩,你说是不是哩?”凤友道:“有事吗?没事请出去。”莫生根不理他,还在起劲地翻着那些东西,像是一只瞎米鼠子,碰到任何东西都要刨着挖着,一定要弄出一个洞来,看看能不能钻出去,然后才罢手。一边翻他一边拧着脖子说话,把黑黑的锁骨都拧出来了:“要俺看哪,你小子也就这点本事,要不,尼明咋把你甩了呢?还是看透了你哩,狗屁不是哩。咋样,现在你服不服?”凤友气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地看着炕边的火钩子,真怕自己控制不住,上前抄起那家伙。他为了压下火,逼着自己摸了一下脸,又挠了挠后背,好像这些都是很有必要似的,沉声道:“请你走吧,好吗?请走吧。”莫生根得意地把那些纸摔到一边,看着凤友,一字一板地说:“你想不到吧。最终,她还是俺的,还是俺的老婆!现在,还不明白吗?她咋会看上你呢,你这个人,咋说哩!总之,她答应了,要嫁给俺哩!”大概是从凤友的眼中,莫生根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不敢再多待,跳下炕来,朝门口走,一边走,一边掏出一个东西,朝凤友一扔:“你瞧瞧这个吧。”尖笑一声,扬长而去。那是一张纸条。凤友打开,便看到那上面用红色的圆珠笔,写着又大又硬的几个字,好像,是尼明用全身的力气压在笔上,才写出来的:
“明天,订婚,请你来参加。”
凤友捏着那纸条,渐渐地,觉得有点捏不住了。他走到窗前,朝外面使劲看着。看什么?他心里觉得好不冰冷,好不奇怪。第二天,他没有下地,决心一整天都躺在炕上,蒙头大睡。但是,贺家的熊兄弟来请他了,他们的样子那么急切,又那么不安,好像,如果凤友不去,天就要塌下来了,而贺家的人也就活不成了。凤友想了想,知道跟这两个混人是说不清楚的,便跟他们去了。果然,换盅之礼,是在贺家举行。参加的都是贺莫两家的直系,不到十个人。凤友是唯一的外姓人,北炕则是年轻的男女,包括贺尼明和她的未婚夫莫生根。凤友本要到南炕上去,却给二熊拉到了北炕,正跟着尼明与莫生根坐面对。贺家的人都面有尴尬,不敢看凤友的眼睛。连两个熊兄弟也低头大灌烧酒,尽量不说话,更不跟凤友打招呼。凤友明白,所有这些都是尼明的安排。他强作自然,可是,连一口酒也喝不下去,胃里阵阵地感到难受。
尼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打扮过,穿着一件鲜艳的毛衣,梳着最流行的女模特才梳的发型,戴着耳环、项链、手镯,真是花枝招展,摇金荡翠。她化了浓浓的妆,眼睛涂得像熊猫一般,不停地使着媚眼,跟所有的人都作出那种她从来也没做过的娇滴滴的表情,唯有不理凤友一人。她几乎是坐在了莫生根的怀里,跟他说啊,笑着,摸着他的手,理着他的头发,把莫生根美得完全忘了姥姥家姓啥,也把二熊臊得恨不能钻到桌下去了。凤友脸色苍白,想不看她,又不能不看,“哎呀,你给人家夹着吃嘛。”尼明张开嘴,让莫生根把一根小鱼夹人她的口中,很响地嚼起来,眼波朝着凤友这边一过,立刻滑了过去。莫生根喜得鼻上那个肉瘤快要开花了,又搂住了尼明,很响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尼明假装生气:“哎呀,你把人家的脸给亲埋汰哩,让你赔,让你赔呀!”莫生根连忙又掏出雪白的手绢,给她擦啊擦啊,看得人都快吐了。“你快点娶俺,可不能过了年呀。”尼明这样说,娇美地摇头晃脑。凤友还从没发现,如果打扮起来,哪怕是最俗丽的打…拚,这个尼明也是美得惊人的。莫生根的舌头都要化了,一个劲地叫:“娶娶娶,年三十,咱就娶,就娶哩!”搂住了尼明,又要亲上一口。尼明把他轻轻地推开了:“你还忘了给人家敬酒哩。”朝凤友这边使了个眼色。莫生根便心领神会,把酒杯差点伸到了凤友的鼻子下头,“哎,我说姓姜的,今儿俺订婚,是大喜的日子,你干啥吊着个驴脸哩?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现在,你就给俺干了这一杯吧。”
凤友坐在那儿,半晌没动弹。屋子里的人都停杯投箸,等着他作出不同寻常的反应。没想到,他忽然把酒接了过来,一饮而尽。莫生根又给他端上第二杯、第三杯,凤友都毫不犹豫地接过来,咕噜一声吞了下去,几乎连杯子都给咽了。贺家的人都了解凤友不会喝酒,此时,见他喝得酒到杯干,意兴遄飞,心下无不骇然。最后,他把一瓶酒抄起来,塞到嘴里,咚咚咚地喝了个底朝天,猛地将瓶子摔在地上,吓得那“钱包”尖叫着跑了。凤友拉直了自己的头发,好偈这样才能喘上气来,才能说出自己的心声:“尼明,我知道你恨我,你应该恨我。”他看着尼明,眼中只有她一个人,余外的世界早就不存在了。“我也恨,恨我自己,恨我的命运。我的命是你救的,就是为你死,我也毫不含糊,都不会眨眼的,你信吗?可是,我为什么会到这儿来?为什么会有今天?全都是因为,我不想背叛另外一个女孩子,全是因为,我爱她,不能停止对她的爱啊……”当着屋里所有的人,他大声地、语无伦次地、连抽鼻带抹眼泪,讲述了他跟刘颖恋爱的全过程,甚至,那些不为人道的微妙的心理,也一点不露地讲出来了。贺家的人听得目瞪口呆。那两个熊兄弟能听懂一半,已经咧嘴哭了起来。尼明的眼睛,像是被冰冻住了,只能对着凤友的嘴,再也不会转。
“操你个奶奶哩,谁他娘地听你说这个!”莫生根大骂一声,挥拳打了过来。
凤友还没中拳,自己已经瘫在炕上了,不省人事了。
再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又在尼明的屋子里了,而且,坐在他身边的,正是尼明本人。她的一身浓妆没有了,又恢复了自己的原来面目,清秀,严肃,楞角分明。她知道凤友醒过来了,却不看他,还是对着窗户上的那厚厚的雪花霜出神。凤友的手,悄悄地伸过去,跟她的手握住了。她的眉头动了一下,似乎内心腾起了一股电流,要跳起。然而,她保持住了自己的稳定。尼明娘进来了,看看凤友,又看看女儿,很是担心地摇了摇圆圆舶头,一碗茶放在凤友身边小桌上,想说什么,又没有开口,叹了口气出去了。莫生根突然像瞎了一般地闯进来,拉起尼明就走,嘴里还骂着凤友:“狗杂种……老子要你好看…等着瞧吧……”在外面,凤友听见尼明和莫生根正在大吵,又听到了啪的一声响,和莫生根的怪叫,知道尼明发了脾气。接下来,是贺家与莫家的人都上来,劝的劝拉的拉,才把一场爆发压下去了。
尼明和莫生根定于大年三十结婚,准备工作加紧进行着。但是,随着结婚日子的临近,尼明一天比一天不高兴,总是呆坐在那儿,想着心事。莫生根又气又恨,把怨毒都集中到了凤友身上,暗骂:“都是那个岭南的混蛋,都是他,把尼明给迷坏哩!俺要是不除他,就是结了婚,也比发昏还难受哩,他娘的!”暗暗地,他下了决心,要把凤友搞掉,为此目的,他准备做任何事情。想啊想啊,他想了好多办法,却没有一个管用。蓦地,他想起了凤友喝醉酒时说的话,想起了他的身世。这样一想,莫生根的脖子就转了起来,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腊月二十九这天,伍经理接到了一封奇怪的信。是用牛皮纸自糊的信封,经过乡里转来的,上面盖了不下七个邮章,好像是从阴间发来的信息,转来转去,终于到了他的手里。发信人没有暑名,却写下了一句非常有意思的话:“你要找的人,就在我们这里。”在信封上,没有回址。而在信里头,最左下角,二写着几个不起眼的小字。经过伍大咂儿仔细辩认,证明,那就是离此间一百三十多里的一个鄂伦春部落。
伍占江把田家喜、纪老六找来,拿出那封信给他们看。田家喜看完,拍着屁股n叫了起来:“啊呀,这是姜凤友啊,就是他,是那小子!”伍经理点了点头:“然而呢,当然是他,明白吗?”纪老六还有点不信;“他咋能…咋能跑到那边去咋能跑那些鄂伦春那疙瘩哩?”伍占江道:“然而呢,他就是在那儿,没错哩。现在,俺这么想,不能惊动上面,咱们先去看看,要真是他,就当场把他抓住,省着再费啥事哩。”他的意思,田家喜和纪老六立刻听懂了;这回,要当场把他干掉,免生后患。纪老六担心地问:“这样行吗?”伍占江把金鱼眼瞪得吓人:“咱抓的,可是个死刑犯,还不明白?”把“死刑”那两个字咬得粉碎。当下,伍经理作出决定:多带人无益,只要精明强干的几个民兵就足够了。田家喜还有点怕:“那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万一……”伍经理骂他:“扯###臊!然而呢,人多了有啥用?惊动地方,只能坏事。俺就不信,当地那屯长不听法律的……”他们心里都明白:让这个姜凤友活下去,他们夜夜不得安生,总有一天,他们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于是,马上叫老万海出车,伍经理亲自带队,只叫上了田家喜、安徽人和另一个膀大腰圆的基于民兵,后者,是田家喜的表弟。他们找到地方时,已绎腊月三十的晚上。那屯子里奇怪的房子,奇怪的人,使他们犹豫了半天,不敢冒然进屯。是大队的猎狗包围了汽车,他们才不得不缓缓地下车,到了屯口,跟两个长得像黑瞎子一般的人打听路,问屯长在哪儿。那两位,正是尼明的哥哥。两兄弟先是问他们从哪儿来,又看了看出示的介绍信(等于白看,但是,必须看),便把他们领到了贺家的大门口。伍经理注意到,整个屯子几乎是空的,定是正集中在什么地方开会。他猜对了一半。此时,全屯的人都挤到了贺家大院,参加尼明与莫生根的婚礼。冲天的酒肉味,震地的欢笑声,使伍经理明白里面在于什么了。他觉得,冲了人家的大喜日子,也许要生是非,连忙约束住田家喜他们,自个儿跟着熊兄弟进了院子。远远地,见一个白发白眉的老者迎了出来,伍经理抢先一步,伸出手去,紧紧地跟他握住,低声道:“然而呢,是屯长吧?你好你好你好啊,真是幸会啊。”贺乌达打量着眼前这个人,是岭南干部的那种焦黄脸、混浊眼,气力不足,显然是酒色伤身之辈,便冷然问道:“你是谁,哪来的?找俺啥事?”
伍经理的情状,顿时神秘起来。他一把将贺乌达拉到无人角,落,拿出介绍信给他看了看,自己又表过了一下突然到访的不好意思。贺乌达一看那信,心里便明白了八分。他不由自主,看了看婚礼席那边。只见女儿木然坐着,而莫生根却像是给无数根弹簧绷着一般,跳来跳去,敬酒递烟,活跃非常。凤友今晚没来,贺乌达心里稍微一动。本来,他是要请凤友的,不知为什么,女儿死活也不同意。真是不可理解的女孩子。“这么说,你有事哩?”他问,把毡帽孺卞,拼命地弄着自己的长发。伍经理皮笑肉不笑,拿出了一张纸:“然而呢,俺们是来领人的,就是这个人。”那是一张通缉令。贺乌达的文化水平不低,能写能看,自然心下雪亮。眼盯着那上面的清清楚楚的照片,看着凤友的名字大得惊人,他心里顿时乱了。他知道凤友是背着案子的,却没想到,竟是这么大的案子,杀人强Jian,而且是死刑逃脱犯。
“你要把他咋办?”贺乌达问,心里在担忧:“这个姓伍的,会不会是公报私仇,想把那姜凤友给……”
“还能咋办?咱必须按国法办事呀,你说是不?”伍占江几乎看透了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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