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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暴男的笨笨翠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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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不要。”她反手紧攀着他的臂膀不放。出身孤儿院的她相当没安全感,所以自和他相恋以来,两人相处时,她总喜欢黏在他身上,享受自小缺乏的亲密感。“你的怀抱好温暖哟,人家舍不得!”
“别闹了,快放手。”薛璇嘴上斥喝着,双手却满是怜惜的将她圈进怀中,低首啄了她的唇瓣一下,给她更多的安全感后才轻轻推开她。
“人家不要。”她由他身后环往他的腰。
“你……”他瞠大眼,微侧身子,转头狠瞪她低垂的黑色头颅一眼,当下明白她是不可能松开他了,于是拖着她柔嫩的身子,走进厨房张罗两人的午餐。
“吃饭了,你还不放手!”若非她的小脸会在他的背后摩来摩去,他绝对会以为沉默的她睡着了。
见她没动作,他大手一张,将她自身后提到身前,安置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他自己才落坐在她旁边。薛璇拿起餐具,眼角却瞄见身旁的人似乎没动静,遂转头看向她。夏鲁心噘着嘴,一双大眼不再灵动的眨呀眨,低垂的眼眸令人瞧不清她的神情,整个人宛如失去朝气般的挎着双肩。
“心心,怎么了?”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直视他的,心疼的发觉她眼底的幽怨。
“人家要吃你那盘。”她盯着他身前那盘蛋炒饭。
“罗唆。”他伸手更换两人面前桌上的食盘。
“人家要吃你那盘。”她仍是盯着他身前那盘蛋炒饭。
“你……”薛璇闻言差点破口大骂,但她眼里的哀怨却令他不忍,于是再次动手更换食盘。“这样总行了吧!”一双瞪大的眼清楚的写着你胆敢再说个不字试试。
“你好凶哟!可是人家就是要吃你那盘嘛!”她的唇嘟得更高,眼角似乎浮上了一层雾气。
“你……”望着她倔强的眼,他终于有些明白她语中的含意了,若还有所疑惑,也从她正爬上他膝盖的动作确定了她的话中话。她要跟他共享他的食物0心心,你都快三十岁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呢?”话虽如此说,他仍将她锁进怀中。夏鲁心和薛璇两人年纪相仿,只差一岁,所以他今年二十九岁,她也二十八岁了。
“你嫌人家幼稚吗?”侧坐在他膝上的她环着他的颈,以免跌下去,无力的头颅偎在他的胸膛,汲取他的温暖。
“心心,我不都已经发誓,如果我真非去吃相亲宴不可,一定向你报备,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自从三个月前被她撞见他和人相亲以来,她就变得极度不安,黏他黏得比往常更严重数倍。
“或许……我也该去相相亲。”夏鲁心幽幽的喃喃自语。
“你敢!”他惩罚性的狠狠吻住她的小口,不让她再吐出伤人伤已的话。
“亲亲……”
“你这个爱胡思乱想的小笨蛋,要是真敢背着我乱来,小心我打烂你的小屁股!”他提起她的身子,轻拍她柔嫩的臀部一下。“听到没?”
“嗯!”她乖顺的点点头。
“开口回答我。”他霸道的下令。
“听到了。”她发觉他比她更没安全感!
“听到就好。”他狂跳的心终于缓和了下来。
“听到不一定得做到呀!”她故意将话含在嘴巴里,说得不清不楚却又隐约听得明白。
“你说什么?”他援和的心再次狂跳。
“没有。”她讷讷的说,低垂下眼。
“把话给我说清楚。”他不容许她打马虎眼。
“真的没有。”她直视他的眼,“人家饿坏了。”她宛如等着喂食的雏鸟似的张开嘴巴等他喂食。
“不把话说清楚,不准吃饭。”他的嘴巴威胁着,手却已经开始为她舀起一匙饭。
“亲亲,人家好饿哟!”她磨蹭着他的身子。
“把话说清楚。”他拿着饭匙的手已然小心翼翼的移到她的小口前,将饭送进她的口。
“亲亲,你真好,人家好爱你哟!”她含着食物的小口爱娇的印上他的颊。
“脏死了!”有洁癖的薛璇伸手抹了抹脸,可唇角却仍不住地往上扬起。
“亲亲,你也吃一口。”夏鲁心扶住薛璇再次送到她唇边的饭匙,将它反向移到他嘴边。他瞄了她一眼,不发一言的张开了口,任她将饭送进他的口。有严重洁癖的他从不与人共用餐具,更逞论共食了。据他母亲所言,他从婴儿时期便是如此,就算是母亲喂食,他都会排斥的不肯食用,逼得薛母不得不重新更换新食。但他这严重的洁癖自从遇上她后,就面临了严重的挑战,最后不得不弃甲投降,勉强与她共食。唉,她真是他命里的克星!他当初到底是着了什么魔,怎么会就这么着了她的道?
望着她娟丽的娇颜,他的思绪不禁飘回相识之初——
第三章
八年前T大校园
某个云淡风清的星期一午后。
夏鲁心取下细致典雅的银框眼镜,扔在一旁,便不顾形象的成大字形仰躺在校园某角落的草坪上,莹莹双眼望着天上的浮云。她已经好久好久不曾有如此悠哉的时刻了,所以什么也不想,刻意让脑中成空白状态。自小生长在孤儿院的她每天为了生活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到处赶场兼家教,而今天能输得浮生半日闲还是拜学生临时请假所赐,否则她早又窝到图书馆里去准备教材了。
“嘎!”某样东西被踩过的声音在夏鲁心耳边响起,可满脑混沌的她却无法及时反应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被踩扁的声音。尚来不及恢复思考能力,一阵对话就在她上头响起。
“薛璇,你别走,你还没给我答复呢!”胡湘巴住薛璇的手臂,让他无法再前进,即使要前进,也必须拖着她才行。
“胡同学,请你自重。”高大威武的薛璇以没被牵制的左手食指顶了顶鼻梁上的白金细框眼镜,眼中有着明显的不耐,却都教那刻意用来掩饰他锐利的眸光和不自觉散发的浑身霸气的斯文眼镜给掩了去。
那女人是白痴吗?或者根本是花痴一个?难道她非得他明明白白的用语言拒绝她的倒追才算拒绝吗?
“我喜欢你,你既然没拒绝我,就当是默认罗!”胡湘贴得更紧。有道是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她就是料准了斯文有礼的薛璇绝不会当面拒绝她,才放胆表白的。
“胡同学,请你放手。”薛璇攒着眉头,握紧了拳头,喉结不断的在颈间滑动。若非为了保持风度,他老早就狠狠的推开她了,可自小的教育却让他不得不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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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了一眼离视线一步远外的两双鞋,夏鲁心深知自己难得的清闲已经毁了,于是伸长手拿起先前搁在一旁的眼镜,这才赫然惊觉刚刚自已没反应过来的声响是什么。她的眼镜居然被踩扁了!她该生气吗?可她怪得了他们吗?那对扰人清闲的男女不但眼睛“大”到连躺在他们脚旁的她都没瞧见了,她那副小小的眼镜又怎么入得了他们的尊眼呢?夏鲁心边叹气,边坐起身来。
她并不想多闲事,可他偏偏踩坏了她的眼镜!还偏偏对了她的眼!更偏偏符合了她的择偶条件——一个气极、恼极、厌烦至极,却仍控制得了自己拳头的男人,所以不叫他赔偿——以身相赔,她实在不甘心呀!尤其是把这上等货色让给那么不识货的女人,简直是大大的糟蹋了!
“啊!”胡湘被猛然出现在现线之内的夏鲁心给吓得惊叫一声,双手忙不迭地攀紧了薛璇的右臂。“你……你……是谁?怎……怎么会……出……出现……在这里?”
“亲爱的,你跟人家约好在这儿见面,怎么还带另一个人来呀?”夏鲁心看都不看胡湘一眼,迳自攀住薛璇的另一手,将红通通的粉嫩脸颊贴靠其上。
薛璇眉头锁得更紧了。怎么又出现了一个花痴女?!
“你……你……你不要脸!自说自话,薛璇才不认识你呢!”胡湘很想伸手推夏鲁心一把,可为了在薛璇面前维持美好形象,只得隐忍下来。
“亲爱的,你快跟她把话说清楚,然后才好陪(赔)人家呀!”夏鲁心状似不经意的将手里受损的眼镜在薛璇眼前晃呀晃。
薛璇锐眸一闪,先是瞟了夏鲁心手中那副镜片破损、镜框有些扭曲的眼镜一眼,然后才将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盯着她戏谑的眼眸,当下明白她的话中话。
“胡同学,请你自重。”薛璇的视线落在胡湘攀住他的手。
“你……你真是来赴她的约?”胡湘仰头望他,仍在做垂死的挣扎。
“要不,他为什么不请我自重呢?那还不都是因为他知道我轻得很,一点也重不起来,对吧?亲爱的。”夏鲁心娇憨的朝薛璇直笑,宛如一朵盛开的百合。清纯高雅又可爱。
薛璇一向沉寂无波的心忽然被她的清灵笑颜震了一下。倒追他的女人不乏各式各样的美文,可夏鲁心却是第一个能震撼他心的女人,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或许是因为她的笑容是那么的甜蜜可人,浑身还散发一股蛊惑人心的清灵气质,让人如沐春风之中。最重要的还是她清灵的眼里没有其他倒追他的女人眼中共有的贪婪虚慕,专注的晶亮眼瞳中,宛如只容得下地的身影停驻,那崇仰的神情完全满足了他大男人的沙猪心态。
见从不多看女人一眼的薛璇目不转睛的盯着夏鲁心清灵的绝美容颜,胡湘终于松开了攀住薛璇的手,无意再自讨没趣的转身黯然离去。
“她走了。”随着语落,夏鲁心同时松开了薛璇的另一只手臂。随着夏鲁心的松手,薛璇的心底浮现一丝丝的不舍。虽然有严重洁癖的他一向厌恶有人近身,可她身上的清灵香气却令他眷恋不舍。
抑住心中涌现的阵阵不舍,薛璇皱着眉头,用先前被夏鲁心攀住的那只手去挥拍被胡湘近过身的那只衣袖,宛如那上头沾满了成干上亿的病菌一般令人亟欲挥去。
夏鲁心傻眼的看着薛璇夸张的动作。“你不喜欢她。”过了好半晌,她才下了结论。
“没有感觉。”他不会把情绪浪费在那种不相干的人身上,只是无法忍受对方的碰触罢了。又拍弹了一下,整了整衣服,薛璇这才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斜女人身上。对身形高大魁梧的他而言,体态袖珍的她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斜女人。
“没感觉?!”夏鲁心的眼登时瞠得老大。不会吧!没感觉,他排斥的举动就那么夸张了,要是有感觉,那他岂不直接把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丢进垃圾桶里了?!
“对不起,那请问一下你对我有没有感觉呀?”夏鲁心紧盯着他刚刚被她攀着的那只手臂直瞧,心中当下决定,若是他在她离开他的视线后也做出同样的举动,她就把他三振出局,绝不留恋。
“有。”
“有?”对于薛璇出乎意料之外的肯定回答,夏鲁心嘴巴一时忘了阖上,连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
“愧疚。”薛璇盯着她手中已然变形的眼镜,直接回答她眼中呈现的问号。
“你希望我怎么陪你?”
若是换作其他人,他绝对是直接拿出一笔钱了事,可是如今对象是她,他愿意多花一点时间在她身上。
“怎么赔就看你的诚意罗!”她眨了眨无辜的双眼,表情娇憨的望着他。
“我现在就带你会配副新的眼镜。”
“可是眼镜好像不是现配现好的耶。”夏鲁心侧了侧头,表情颇为苦恼。
“我会要求服镜公司尽快赶制出来给你,明天应该就可以取件了。”他相信只要多给眼镜公司一些钱,就算要他们当天赶制出来都是有可能的。
“那会不会品质不佳呀?”夏鲁心对台湾的赶工品质抱持怀疑态度。“况且就算明天赶得出来,我也没空去拿呀。”
“把你的系所和年级告诉我,明天我找时间送去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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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好吧!眼镜应该亲自去拿,顺便做调整,戴起来才会舒服呀!”若是让他送来,那岂不是没戏唱了吗?
“那后天吧!后天我再陪你一起去。”
“大后天呢?”
“大后天呀……”
夏鲁心话都还没说完,薛璇就截断她的话。“你不会又要说你没空吧!”她有没有搞错呀?他只是陪她去拿个眼镜顺便付帐而已,又不是要和她约会,她到底在矜持什么劲呀?
“是没空呀!”夏鲁心讷讷的说着,无辜至极的回望他。
“那看哪天你有空了,再通知我吧!”薛璇耐心尽失。若不是怕事先付款,到时有问题眼镜公司会不认帐,他一定直接把钱付清,然后让她自己找时间去取件0走吧,先去配眼镜。”
“你别生气呀!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我出身不好,所以才必须每天辛苦的打工,赚取微薄的生活费和下学期高昂的学费。”夏鲁心垂下头,宛如为自己的出身自卑。天知道身为名牌的高中家教的她身兼八份家教的“微北薪水,简直就比人家上全职班所领的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个月少说也有七、八万元的收入!
“说到底,都怪我自己不好,没那个命还学人家偷闲,所以老天爷才罚我的眼镜被跺烂……”她愈说,头就垂得愈低,双肩还微微抖动着。“是我不好,活该当睁眼瞎子。”
“睁眼瞎子?”瞧她镜片不厚,近视度数真有那么深吗?薛璇颇为狐疑地估量着那龟裂的镜片。
“你先走吧,别理我了,我会自己想办法找路回家,如果走过头,再折回去就行了,早晚一定都会到家的。”她语气乐观的说着,可仰起头望他的莹莹双眸却满布着惶恐不安。
她的故作坚强成功的激起了他强烈的保护欲,让他放不下她。“你连自己的家都会走过头?!”他其实是想大骂她笨蛋,可是又怕伤到她的自尊,所以硬生生地省下了那两个字。
“人家只是说如果呀。”她怯生生地咬了咬唇。“其实啊,我只求自己能找得到回家的路就很愉笑了!”她将话含在嘴里,宛如自言自语似的,却清晰地飘进了薛璇的耳里。
她真是笨蛋呀?!对自己的要求居然那么低!薛璇不敢置信的瞪着她那双失了焦距的明眸。照她言下之意,是不是表示就算找不到路回家,她也认了?
“喂,你就算不走,也该让个路给我个方便呀!”夏鲁心为他的不识趣嘟了嘟红唇。
“薛璇。”薛璇觉得她那声喂刺耳到了极点,便主动地报上了名字。
“啊?我叫夏鲁心,不叫薛璇耶。”她再次振动那又长又黑又翘的眼睛,表情煞是天真无邪。
“薛璇是我。”薛璇没好气的回答。“玉旋璇。”
“喔!”夏鲁心颇为受教的点点头。
“喔什么喔,你不会说明一下自己的名字啊?”
“夏鲁心就夏鲁心,有什么好说明的呀?”
“哪个鲁、哪个心呀?”薛璇差点被她的话瞪凸了眼,口气不禁更冲了。
“就夏鲁心的鲁夏鲁心的心呀!”夏鲁心很是无辜的回答。她哪不知他的意思呀!可她就是故意多提自己的名字几遍,加深他的印象,以免他转身就忘了她姓啥叫啥。除此之外,她的直觉告诉她,他是一个精明且沙猪十足的大男人,所以绝不需要另一个精明、能干的女人来陪衬,可却非常妇需要一个可以让他的大男人主义有机会发挥的小女人。这也就是她会挑上他的真正原因,因为自小为了生存.她已经够费脑力了,所以和他在一起时,她可以也乐意放自己的脑子一个假,全心的依赖他。以他为天,让他为自己这风挡雨,使自己不必再活得那样疲累。
“谁知道夏鲁心这三个字怎么写呀!”薛璇终于再也忍不住地大吼出声。
“榜单上不是有写吗?上回我很仔细的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解释,结果一解释完大家都瞪我,活像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似的,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在怨怪我浪费他们许多宝贵时间,介绍一个整年出现在理学院风云榜单上的名字。”夏鲁心相当委屈的看着对她狮吼的薛璇。
“夏鲁心?!”薛璇这才想起他曾耳闻理学院有个出名的才女,就叫夏鲁心。她?不会吧?!依她驽钝的表现,简直侮辱了那个名字。
“对呀,就是那三个字!”
就那三个字?那表示只是同名同姓罗?
“既然没眼镜你就活不下去,明天还是请个假去把眼镜拿回来。”薛璇话锋一转,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今天我就先送你回去。”省得她真像无头苍蝇一样在马路上横冲直撞,撞得满头包,还摸不到回自己家的路。
“不行!”夏鲁心大声拒绝。“一天没工作,我就必须喝一天西北风,要是不幸还因此被老板给开除了,那我就必须天天喝西北风了。”她可怜兮兮的摸着自己的肚皮。
()
“你天天都必须工作?”
“嗯。”她用力的点了点头。“还都必须忙到七晚八晚,全年无休呢。”除非学生请假,否则为了钱,她可以不要假日。也就是说,愈到假日她就愈忙!除了星期一排了一份家教以外,她星期二到星期五天天兼了两份家教,从五点开始赶场,忙到近十点才得以回宿舍休息。星期六、日除了两份家教,她甚至还充分利用时间到各补习班兼差当讲师,所以每个月的收入都破六位数字,是个标准的抢钱一族。
“看不见你怎么工作?”虽然为她的处境感到怜惜,可由于才第一天认识,薛璇也不便多说什么,仅能以她目前的处境就事论事。
“是比较麻烦些,可是基本上不会构成太大的问题。”大不了让学生把题目念给她听就行了。
“哦?”她的说法听在薛璇耳中根本成了为了生活,就算有问题,她也必须咬牙硬撑过去。
“真的。”她再次用力的点着头,似乎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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