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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修真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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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好处，并不代表没有坏处。”
“坏处？”苏荃的眼亮了，可这个男修的表情却是并没有露出一丝笑意，反而神色凝重：“是的。采补得来的灵气虽然会很多，但是因为不是自己体内自行修炼出来的，所以会在一段时间内造成采补者体内灵气繁杂的现象。需要用一段时间将这种灵气化为已用，才能真正做到采补完全。但是在这种消化的过程中，就会出现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时间与消耗。”
“时间与消耗？”
“对！对于修士来说，没有比时间更宝贵的了。修仙大道上，最珍贵的就是时间与机运。机运是不可捉摸的，可时间却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所以正道修士一般都不会去用采补之事，就是因为采补来的灵气还要花费时间去转化！而这个时间对于灵根好的修士来说，未必划算。所以一般行采补之事的修士，都是灵根不好，自身吸取灵气不够已用的修士才会干的。当然，也不排除一些，不爱苦修却想一步登天的修士会这样做。”
原来是这么回事！“可是，难道这样的得来的灵气，不会有什么根基不稳的事么？”苏荃最关心的是这个。
结果，她提的这个问题似乎很傻似的，惹得那男修笑了：“根基不稳是指采补者不转化灵气，任由那些来自别人体内的灵气在自身中运行才会造成的现象。可这种事除非无人教导的笨蛋散修才会发生的。一般情况下，这是不会发生的。”
“那就还是很好了！”苏荃很郁闷，但桓澈却不这样想：“采补来的灵气或许真的会很快很多，但是修士的晋阶需要的却并不只是灵气。”
一语惊醒梦中人！苏荃想起来了：“是心境！最重要的是心境，是不是？”关于这个，每本小说里都写过的。
可这个答案却竟然还是错的。因为：“最重要的其实还是灵气！这就好比你要做一道饭，柴米油盐都是最基本的，样样不可少。但是有这些就一定能做出好饭来么？不一定。要做出一道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勤奋的练习固然可以提升厨艺，但更多的时候，在晋升到一定境界想要更加突破的时候，就需要悟性和天份了。在修真这条路上，道理也是一样的。没有充足的灵气，一切都是枉然。可若是有了充足的灵气，却没有足够的经历，那么再多的米面也换不来一顿象样的饭菜。而若是你想开酒楼卖菜为生，甚至以厨艺为毕生追求的话，那么在充足的灵气，丰富的经历外，就还需要对天道的感悟了！”
“天道？”这个词，苏荃不懂了。桓澈却是一字一句的讲：“是的！天道！修士修道，或许每个人的道都是不同的。但是天道的道却与修士的道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天道是修士通往灵界必要的素质！若你无法感应天道，那么即使你在人类修士中，修到元婴甚至是出窍修士，那么也无法飞升灵界。天道之门只会向懂得天道的修士打开。所以，问题便又回到你最初问的那个问题上来了。”
“一个修士若是一味的只靠采补来修炼，那么他便少了游历的时间。没有足够的经历，便不可能在心性上做到了悟。而若是连自身的心性都修炼不到，那么又如何来感悟天道呢？所以，一个只知道采补的修士是注定无法成为高阶修士的。但是，若是连自身都无法保全的修士，那么，就更加没有资格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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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桓澈的话，说得直白明了，甚至还怕她听不懂似的，加入了许多世俗之人的理解之式。苏荃本便是聪明伶俐之人，自然听懂了。
采补或许是下九流，或许是邪道，或许会被许多修士所不耻。但是修真界没有警察叔叔，不会有人去特意管这种闲事。
而作为一个炉鼎，或者可能将要炉鼎的人，也并不是只有女子。在修仙的大道上，每个人都要在保全自己的路上不断的努力。然后，又要为修仙晋阶的事，不断的努力。在这样的努力中，或许每个人都会伤害别人。
争夺！强取！杀人！是每一个修士都会经历的事。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只要你有本事做成，那就是你的成功。但是，争来的东西，抢来的东西，却并不一定就会让你成为一个高阶修士。即使你很走运的成了一个高阶修士，却也并不一定便会有得窥天道，升入灵界的机会。
当然了，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都是很远很远的事了。眼下，她最要做的事：就是让自己变强！保护自己，争取更强。
曾经的苏荃其实并不是不懂这些的。但是限于这一方天地，一方无望，却又让她不明所以的天地中，迷惘的情绪占了更多。可现在不一样了，她碰到了生命中的第一个贵人。
所以，苏荃在听完桓澈的话后，第一时间便是噗通一下跪到了他的面前：“前辈，请收我为徒！”
道法宗的这些人不足为靠！而她要摆脱这样的生活，就必须要有人拉她一把。这个人以后会是谁，她不晓得。但眼前却只能是他！她想要他的弟子，却不知，他会不会要她。
她问，她表白，却不想这个满脸是疤的男修却是温和的把她扶了起来：“我与你是有缘的。但目前却并不是你我结师徒之缘的最好时机。第一，我们身处在这个地方，你又还是道法宗的人，大环境并不合适；第二，我目前还只是筑基修士，按照修真界的规矩，只有结丹真人才有收徒的资格。所以，我目前为止，不管是为了什么，都没有办法收你为徒。”
“那我可以等！”苏荃坚定，却不想那男修又是笑着摇头：“你错了！修士最要不得的便是等！”
“可您不是说……不能收我为徒么？”苏荃不懂了。刚刚那话明明是他自己说的啊，为何现在又这样？她真的不懂了，却完全没到的是，那男修竟然笑着对她挤了一下眼睛：“我不能收你为徒，但却并不表示，我不能教你修仙，对么？”
二十二、通天跃阶术
不能收她为徒？却能教她修仙？苏荃好象明白了。授艺这种东西其实只要两个人愿意就行，名份神马的只是一个虚名罢了。
可想通这个道理后的苏荃却是更加迷惑了。他为什么要教她修仙呢？道法宗的这些浑蛋教女弟子引气入体，是为了把她们变成自己的炉鼎。虽然用心险恶，但好歹有理有循。可是，他为什么要教她呢？
她和他不过是之前见过一面而已。萍水相逢的路人罢了，无恩无仇，无亲无故。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为什么要教她修仙？
肯定是有目的的吧？可是，她又有什么值得这个人图谋的呢？
苏荃心中忐忑，可这样的话她是无论如何不会说出来的。毕竟，在道法宗这么一个只教女修吸收灵气，却不教她们任何法术的屠宰场里，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肯教她法术的大天使加百利，她是傻了才会拒绝。至于加百利最后会不会变成撒旦，到时候又会不会对她做出比这些道法宗的人更过分的事来，这却已经是苏荃所顾不得了。她总要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才行，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发愁不迟。
所以，她在低头思量了一下后，很快就单膝跪在了这个叫桓澈的男修面前：“晚辈朱绯色多谢前辈指点垂顾之恩。”
干脆利落的作派让这个叫桓澈的男修十分满意。当下便把她拉了起来，半句废话没有，便直入正道：“修真路上的学问那是浩瀚无比的，便是基础说来也是谈上十年二十年都怕说不完。所以，我不打算先与你说那些纸上谈兵的东西。更何况修真一途，说一千道一万，不如自己亲自经历一遍来得更加通透明白。所以，我打算先教你术法。你若有哪里不懂，便问我。而你能问到的，其实才是最后你真正能得到的东西。”
苏荃点头应是。桓澈便要她微微低下头来，然后以掌灌顶，以灵力驱入苏荃的体内，转了整整三圈后，这才退了出来：“我先前只知你是木火双灵根，却不知这两顶灵根的配比是多少。这一招叫入体灌顶术。是用来检测低阶弟子的灵根与体内情形的。只能由高一阶的修士对低一阶的修士使用。同阶修士万不可如此。哪怕小境界差上许多也不行。这一点你要谨记。而这个灌顶术的施法目前因你还用不上，便以后再教不迟。”
“是。”
“你的灵根虽是木火双灵根，但是木灵根的比例却比火灵根要多上两成。所以入门法术中，你还是以先学习木系法术为好。一来木系法术温和，不容易伤人伤已，对于初学者来说比较安全；二来，你体内木系灵根多，木系的灵气便也多，这样学习起来才会比较容易。”
“是。”
“木系术法的施展方法多种多样，但总体说来也不过就是两种。第一种是催生。修士以自身灵气为引，强行催动灵根快速生长，并且利用这种方法或组成阵法，或单独攻击。但是眼下，我手中并没有合适的种子要你来试练。所以，便只能用第二种方法来学习。那就是凝实！”
“凝实？”那是什么？她看过的小说里好象没有这两个字。
“凝实便是将体内的木系灵气逼出体外的同时，将其变化成各种各样的攻击手段。比方说，这个木箭术。”说完，桓澈手一抬，右手食指直指屋中墙壁。
唰的一下，一只小型木箭突然出现在指间，飞快的冲向了那面墙壁。那木箭只有半截手指那么大，一只筷子粗细。虽然箭头看上去挺尖的，可那毕竟是木制的啊。可这间小阁的墙壁却是玉制的。按理木箭是不可能穿透玉壁的，材料硬度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可是当咚的一声响过后，却是卡的一声，什么东西裂开了似的。然后……一个小洞出现在了玉制的墙壁上。
断口齐整无比，和激光打出来的没两样了。
这是苏荃头一次看到正经的修真法术！跑过去看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脑袋里与其说全是震惊，不如说已经全部空白。
这是真的么？这是真的么？这是真的么？她也可以做到这样么？尼玛，要是人类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发明激光干什么使噢？
苏荃又惊又喜，刚要转回身来求加百利教她。却不想加百利已然走了过来，看看墙上的小洞，几不可闻的自嘲一笑，然后才打起精神来对她讲：“这里的玉质不过是比凡玉略高一些而已，而且屋舍之上并没有加以防护法阵，所以我才能这样轻易的打穿它。其实说来并不值什么的。但以你目前炼气初期弟子的实力，能做到也只是这样了。来吧，我先教你木箭术的法诀，然后你便开始先练习它。一年之内，必须要做到和我一样的地步。”
“是！”苏荃这次的应声是从未有过的清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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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诀很快便背会，自从进入炼气期后，苏荃发现她的记性力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几乎可以用过目不忘来形容。只是记住虽记住了，可法诀这种东西却不是法律条文，全是拗口的古文不说，还夹杂着许多五行八卦之类的专业术语。苏荃有许多地方不明白，便一一提出来细问。而这位男修竟然十分的有耐心，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与她讲解，甚至还手一翻变出许多玉简来交给她，让她一一查看背诵。这些玉简都是关于五行八卦天地阴阳之类的内容，苏荃以前压根碰也没有碰过的领域。初时看下来自然是艰难无比的，却好在她如今的记性力极好，虽然不懂，但一想便能记起来。如此先时生搬硬套，后来便果真如桓澈所言，在一遍遍的练习当中渐渐明了进益了。
木箭术的法诀其实很简单，不过是将体内木系灵气从指间逼出。先变化成木箭的形状，然后再以灵气催动发射出去而已。说起来简单，可真正做起来了，却觉得十分不易。
首先，苏荃体内的灵气有木火两系，两者交杂在一起，如何才能把单纯的木系灵气逼出来，便是一个难题。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苏荃花了几乎一个月的时间才做到这点。
可当第一个问题解决后，紧接而出的是第二个问题。木系灵气如何在指间外实现变化。凝出一个木箭，在桓澈那里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可轮到苏荃头上，她却是连最细的一只木针都凝结得万分困难。而往往，等她好不容易先把木针凝结出来后，便觉得体内的灵气消耗得差不多了。为此只得重新打坐恢复灵气，而等到恢复完，再一次试练时，却又是才凝结完毕，便又消耗了个精光。如此反反复复，复复反反，苏荃的木箭术终于在第六个月的时候达到了小成。
凝成的木针，可以在指间瞬间凝集后，快速发射出去将屋内摆放的一只花瓶内的鲜花花瓣射穿了……
桓澈为此笑着点头：“还算不错了。”
苏荃窘得满脸赤红，人家是凝出木箭射穿玉壁，可轮到好这儿只是凝成木针射穿花瓣……做人的差距不可以这样大！
她窘得厉害，脑袋垂得几乎要贴到地上去了。耳边却传来这个桓澈温和的声音：“其实你不必窘迫。首先我传你的这个木箭术，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木系功法。它是一种非常玄妙的木系法术，木箭术不过是它的初时用法。这种功法便是你炼到结丹期都足够用了的，所以修真起来并不容易。你这样的进度不算快，却也不算慢了。其次，你并不是真正从修真家族出来的，所以对法术的了解并不深厚。初初入门，你又用功，才可至此。当然，也是多亏了你是双灵根的缘故，否则要做到这样的地步，还要更多的时间呢。”
这样的安慰，苏荃心领，却是在日后的练习中更加勤奋。因她还是炼气弟子，所以还是要睡觉的。只是一天之内，除了六个小时的睡觉之间外，苏荃却是把时间全部用到了修炼之中。灵气用光了就恢复，恢复完后就再度修炼。如此又当半年过去后，她终于做到了木箭术的小成。发射出去的木箭居然真的把那看上去坚硬无比的玉壁打了一个洞……
苏荃欢喜得差点跳起来，压根便没有注意到那个桓澈看她的眼神是那般的纵容与欢喜。而在木箭术的小成之后，苏荃原本以为这个‘师父’会再教一些她别的法术。却不想，他的计划居然是：“你该晋阶了。”
晋阶？
是啊！她炼气初期圆满，算下来有两年了。在青亭苑时，她知道自己炼气圆满了，便不敢再修炼。因为她怕晋阶时为人所害，所以只能暂缓下修炼的脚步，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可即使如此，体内的灵气却是一直不安分，搞得她心中惶惶。却不想……对了，自打到了这里后，这种情况却是再也没有发生过。按说她每天修炼的时间并不短了，可是……因为自己每天练习术法，会消耗大量灵气的缘故么？体内的灵气竟然渐渐的听她使唤了。不再自由散漫的到处乱走不说，甚至于好象这些原本虚散飘荡在她体内的灵气竟然变得凝实了。
原本早已经被塞得满满的体内灵气，竟然在一年的苦修后，竟然还空出来了一些地方似的。而‘师父’却要她在这个时候晋阶？
“为什么啊？前辈，我觉得还差一些，并不到足够圆满。”苏荃记得以前桓澈曾经她念过的内容里便讲过，如果灵气不能达到足够圆满的话，晋阶的成功率便会大打折扣。当然，如果有天材地宝或者上品丹药辅助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可眼下，她什么也没有啊，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晋阶？
她不懂，却见桓澈手一番，掌心出现了一只玉瓶：“这是炼气弟子修炼时所用的聚气丸。用一颗便相当于你苦修十日。这瓶里共有四十颗。从今天起，你一天就要吃一颗。估计吃到第十颗的时候你就初期圆满了。晋阶的时候我会辅助你，所以你不必担心，放松心境听我吩咐便是。可当你晋阶成功后，却是不可马上停下来，要接着吃这丹药，一天两颗吃下去，直到吃完。”
“这是为什么？”晋阶完后不是应该象传说中的那样稳定境界神马的么？苏荃更迷惘了，却见桓澈那张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脸上，居然挤出来了一个奇异的笑容：“因为这是一种特殊的修炼方法，叫做通天跃阶术。”
二十三、跃阶
通天跃阶术啊？一听就很高大上。苏荃信心满满，当下便拿了丹药，乖乖的听话去修炼去了。而进程也果然如桓澈所言，当她把丹药吃到第十颗的时候，那种让人不安的感觉就又出现了。灵气在体内丰沛到开始游荡，心慌意乱的感觉自然而来。然后：“盘膝打坐，用你学过的本门功法开始运行大周天。一遍一遍，直到灵气丰盈到你不能忍受的时候时，立即吃下五枚聚气丸。”
苏荃在打坐，耳边没有听到任何的话语，可脑海中却是清晰可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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