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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上苍诅咒的天才-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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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伟嘻嘻地凑上来说道:“就是,如果上苍真有什么诅咒,为什么它偏偏针对你龙镔的祖先,不针对其他姓龙的?为什么它不把那些个贪官污吏用诅咒一个个咒死用炸雷劈死,反而让他们逍遥法外每天酒池肉林玩女人害老百姓,反倒还在你家世代忠良身上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所以嘛,我就可以反推出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诅咒的结论!是不是?”

    龙镔承认,王校长、海涛还有石伟所说的都是实情实话实理,龙镔自己也这样想过,但是祖先的族谱清清楚楚地记载着,那又做何解释呢?

    记得齐爷爷说过那个箱子里有妈妈写的信,齐爷爷交代说满十六岁才能看的,现在自己已经满了十六岁,可以去看那封妈妈留下的信了。

    ********

    第二天龙镔就和海涛石伟还有豹子赶往天雷乡。龙镔见到了刘老中医和刘老奶奶还有几个老师。两年不见,刘老中医已经白发苍苍,他险些认不出已经变得又高又帅的龙镔来了,他紧紧抓住龙镔的手,两行老泪簌然而下,语声哽咽想对龙镔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只知道抓住龙镔的手摇抖着。

    随后三个人就沿着那条龙镔走了十多年不知道走了多少次的路向熊山走去,路上的风光依旧,就连路边野草那随风肆意招摇的摆动姿势也和记忆中的一样,那河水,池塘,野树,稻田,燕子,麻雀,一切依旧,除了偶尔路边出现几栋乡民新建的房屋。豹子在前面带着路,时不时闻闻,想看看自己的尿味还在不在,偶尔也翘起后腿,挤出几点狗尿。

    石伟此刻完全就是一个孩子,指这指那地问龙镔,这是什么,那是什么,这种草猪能不能吃,那种草牛啃不啃,就连一片片起伏的稻浪他也要大发感慨:太美了,太美了。海涛看见他那样子就好笑,这个废物,居然连红薯苗都不认识,典型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城市娃子一个。海涛怎么样也去过农村几回,这些东西还是认识的。

    太阳很厉害了,三人没带什么遮阳的物件,龙镔跑到一个小池塘那里给石伟和海涛摘了一片又大又绿的荷叶顶在头上。三人走走看看就来到了那片大沙滩前,在资江河边掬起河水洗了把脸。

    再走上几里山路就到家了。豹子依旧在前面跑着,龙镔盯着脚下的熟悉的路,泪水情不自禁地在眼里打转,在心里打转,在脑海里打转

    近乡情怯啊!近乡了才知道情在怯。

    龙镔强装笑脸礼貌地和几个相遇的熟识村民打着招呼寒暄着,他终于再一次看见了那栋他祖辈住过又留下给他的那栋破旧的房子了。

    ********

    这就是我以前的家吗?这就是我以前和齐爷爷一起生活过的家吗?这就是我父母生活过的家吗?

    两年来风霜雨雪侵袭摧毁,这栋房子无人修缮,已显得破烂不堪,瓦楞上都长满了杂草,大门也是虚掩着的,大门前的坪里台阶上长着零星的杂草青苔,蜘蛛网摇摇摆摆地悬挂在一切可以张结的地方。

    一只老鼠显然被突来的访客惊动了,急匆匆地逃窜,豹子低吼着追去。石伟忙着叫唤豹子回来。

    海涛看见了我脸上的泪,用手使劲搂了搂我的肩,道:“兄弟!咱们三个大男人,还怕整不好它?放心!去拿几件家伙来!”

    我点了点头,跨步走进家门,一股令我心酸的霉味直冲我的鼻子,“吱”地一声,我把大门全部推开。

    堂屋里、房间里的破旧家什东歪西倒,有的断了胳膊,有的断了腿,有的面板上被砸得稀烂,床也四分五裂,我那收在箱子里的被褥也不见了,那些腌菜坛子和锅盆碗筷也全部破碎的摊在地上,被丢在地上的许多书本已经霉破不堪,就连神龛上的那些爷爷奶奶父母祖宗们的灵牌都被砸烂了!

    ……

    我默默拾起灵牌,大滴的泪掉在上面。

    ********

    海涛石伟无比震惊于他们所看到的情景,他们说不出话来,也根本不知要怎么样才能和龙镔说话。

    三人站立在那里良久。豹子在房间里搜寻着老鼠,它已经咬死一只了,鼠尸就丢在门外。

    石伟和海涛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开始整理起来。他们两人笨手笨脚地干着,把那些完全毁坏了的东西丢到坪里。

    龙镔呆呆地看着他俩,把泪擦去也上前和他们一起清理起来。

    ********

    村文书刘金富给龙镔他们安排了午饭,龙镔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金富终于告诉龙镔整件事情的原委。原来胡文明(胡子德父亲)从江坪镇镇长的位子调到天雷乡当了党委书记后,齐运海也调到县里当县政法委副书记,吴喜中(以前的村长)仗着他们做自己的靠山在大风村里胡作非为,村民敢怒不敢言,去年山城天旱,尤其是天雷乡灾情更加严重,熊山山泉差点都断流了,村民们连喝水都成问题,而吴喜中或许是在胡文明的授意下,借口有巫婆说就是龙镔这个灾星跑了所以结果老天才把灾祸落到他们身上,结果他就带几个人要来砸龙镔家的房子,他们砸烂了家具,还准备把房子推倒放火烧掉。乡亲们都不敢制止,幸好吴老太爷出面说旱灾是天灾,是天在对人作孽,老天爷从来就不会让人痛快的活着的,山水少那是因为大跃进把熊山的树都砍没了,不关龙家的事。吴老太爷是吴家辈分最高的族老,有他出面维护吴喜中也就只好带着那帮子人走了。

    龙镔满腔怒火,砸了东西,砸了灵牌,居然吴喜中他们还要放火烧房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脸上青筋直爆,一待刘金富的话音一落,“噌”地站起来就要向外冲。海涛石伟同时也跟着起身。

    刘金富慌了,用手挡住他们用尽全力说道:“龙镔!龙镔!你现在是你龙家的独苗!你现在去跟他拼个你死我活,值得吗?你要出了事,你龙家不就绝了后!你怎么能不冷静想问题呢!你怎么对得起你齐爷爷和你爹妈祖宗!都这个地步了,你去找他出气,又有什么意义?又能搞出什么名堂来?再说你要真搞出什么了,那我不成了煽风点火的罪人?我还怎么在这里呆?再说啦,这是**的天下,他们再怎么胆大妄为也是不敢做得太过火的啊!”

    海涛石伟毕竟是局外人,冷静下来了,石伟高声道:“老六,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我们就忍了,以后要他好看!”海涛也由准备向外冲变为抱住龙镔,道:“老六,你不要冲动,你听我说,如果你一定要和他干,好,我陪你拼命;但是你也要为你的责任想想,不能卤莽,小不忍则乱大谋!要算帐,要报仇,有的是机会!对不对?”

    龙镔渐渐平息下来,是啊,自己连婚都没结,大学都没毕业,孩子都没有,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怎么对得起祖宗?怎么对得起父母?怎么对得起齐爷爷?齐爷爷不是一直要求自己将来做一番事业的吗?王校长昨天晚上才和自己谈的话,自己怎么今天就忘了?就算自己现在把吴喜中打一顿,又有什么含义?解恨?出气?再有,吴喜中肯定会知道是刘金富说的,那岂不是等自己一走,刘金富就会有麻烦?况且这只是自己的家事,有必要将两位兄弟牵扯进来吗?

    对愤怒的忍耐,比身体上的承受要艰难得多,生理上的痛苦只是感官的反应,可心理上的屈辱却真的要用勇气才能面对。对这点,龙镔深深地体会到了。

    *********

    吴老太爷已经九十二岁了,依旧还头脑清醒,口齿流利,看到龙镔提着礼物来看他,非常高兴,拉着龙镔的手问长问短,龙镔没想到这个曾经何等倔强的老人家竟然会对自己这么好。

    老人家牙都没了,笑着吃起了长汉的灯心糕,直道好吃好吃。他还愉快地回忆起龙家以前一些旧事,吴老太爷叫龙镔放心的读书,家里有他照应,没事的,对以前的什么过节都不要放在心上,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学好一身本事,争取为乡亲们造点福。

    老房子现在这副模样也没法子住人,三个人就只好在刘金富家睡了一夜。

    龙镔心里念叨的就是妈妈的信和族谱,他们都装在箱子里,被埋在菜地下。今晚必须得去挖出来仔细看看,不知道妈妈十六年前留了一封怎样的信给自己。

    等到夜很深了四野只有蟋蟀的声响的时候,他带上手电悄悄出门来到那片菜地把箱子挖了出来。他把箱子拿进老房子里,走进里屋,打开。

    他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把妈妈的信放进自己的口袋,再打开青铜制作的族谱一字一句地看起来。先祖们在族谱上的遗迹证明他们龙家人背负的诅咒是确有其事的,整整六十三代先祖的确没有任何人活过了三十岁,那些先祖母们也全部都在丈夫死后一年内就过世。祖宗们的告谕写得明明白白,儿孙年满十六岁以后,首先要做的就是传宗接代,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在今后某个世代,上苍可以恩赐般地自然终止这种在他们家族身上可怕的诅咒。

    龙镔重新锁好箱子,又把箱子埋回菜地,尽量回复原样,这次他把铜箱钥匙就是那把小刀带在自己身上。

    第二天,龙镔该给祖坟上香、烧纸、锄草、培土了。这是一片比较孤零的坟地,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的上百座坟头,被丛生的野草灌木遮蔽,很多墓碑因年代久远,早已看不清上面文字了,更多的墓碑早就倒塌碎裂了。

    三人在火辣的太阳下花了将近两三个小时才把坟地大致清理完毕。

    龙镔在父母和齐爷爷的坟前摆好祭品,点燃蜡烛和纸钱,再将大把的香点燃,在每个坟前都插上三柱香,在每个坟头前都点燃一把纸钱,龙镔开始诵读他用红纸写的祭文。

    主祭:孝男龙镔

    阴阳远隔,欲托鸿雁为捎反哺之意。

    祭祀悲怀,惟以纸烛但表诚孝孤心。

    岁为辛巳,时属夏中,后世孤男孝子龙镔于六月初八,谨以牲醴之仪,致祭于列祖列宗之墓前哀曰:

    高山红日,碧海青天,流云低就,雨燕飞徊,秋江影乱,荠麦叶垂,六十四世子孙泪对骄阳。瞻封茔而祭扫,觉孺慕之弥高,长跪于前,对此悲戚,致祭之礼未成,痛惋之泪已湿干土。哀乎!吾龙家千载劫难,缘何上苍?痛噫!根本难忘!

    风景无限,忍看先慈头枕青山,足踏绿水;悲情独当,谁怜孤子气贯长虹,泪作倾盆。今谨奉三献,拜祭先灵。无以敬呈,聊表微忱,当知后辈拳拳之意。

    夫唯天地运化,乾坤轮回,众先祖正值英年,骤骑鹤远游,不入尘间,沧沧岁月,坎坎人生,至六十四世子孙龙镔,世间以沧海桑田,不复依旧。孙虽无孝,但凭先祖高厚宏德,泽被流芳,今已成大学学子,然则孙实无能,无以丕振家声,羞惭难当。抱罪往昔,不曾娱亲,艰难困苦,孝顺有负,情何以堪!

    呜呼,奈何阴阳永隔,椎心流涕,血泪纵横,长摧心肝!知否,吾祖!知否,吾父!吾母!

    今六十四世子孙龙镔长磕灵前,哀泣相告,仰诉默佑,俯垂福临,吾将永记教诲告喻,及早成家立业,以延血脉,不致断绝!

    恭伸牲醴,以慰先灵!

    尚飨!

    祭祀完毕,龙镔在墓前长跪不起,泪流满面。

    ******

    妈妈的信封里还有一张照片,龙镔拿着照片仔细端详起来:

    这就是妈妈,这就是爸爸,这个就是哥哥,爸爸的面容很刚毅,胡子茬茬,妈妈看上去很优雅,很温柔,很美丽,神情很慈善。爸爸抱着一个肥嘟嘟的小男孩站在一副布景的前面,妈妈轻轻依偎着他们。

    这就是龙镔出生前的全家合影,估计是八十年代初照的黑白照片,看哥哥样子可能最多两三岁,有些褪色了,照片的下部甚至有了水浸痕迹。听齐爷爷说,哥哥和自己小时侯很象,可惜自己小时侯没有照过像,要不然,比比就知道了。

    龙镔又打开发黄的信纸,妈妈很娟秀的字迹。

    镔儿:我的宝贝!

    你应该已经满十六岁了,应该也象你爸爸那样高大英挺了,应该也知道了龙家的事情。

    妈妈现在是趁着自己还清醒的时候给你写这封信,我不知道我下一次清醒会到什么时候,看着你憨憨的睡着,妈妈的心都碎了,可怜我的孩子,可怜你苦难的命运……

    和你爸爸结识在仙鹤楼,你爸爸的忧郁深深吸引了我,我爱上了你爸爸,孩子,你爸爸告诉了我他的一切,爱情的魔力令我义无反顾……

    没想到龙家的悲剧继续在我们这代人身上上演,先前还抱着那丝唯一的幻想无情地破灭了,随着你哥哥你爸爸的离开,我万念俱灰,我知道自己精神开始失常,我也预感到自己就要死去,就要抛下我的镔儿……

    孩子,诅咒是真的,我不得不相信它是真的。孩子,妈妈现在又有些头脑发晕了,我要赶快把话说完。

    妈妈叫文演,你外公是个大学教授,叫文申德,你外婆叫于应瑶,你外婆身体不好,妈妈还有一个哥哥,就是你的舅舅。

    感谢菩萨,我曾经多么幸福,多么快乐,妈妈和你爸爸在一起的日子虽然短暂,却是我温馨的一生,妈妈就是到了这个地步也从来没后悔过自己当初的选择……

    我的宝贝,我知道你肯定吃了很多苦,妈妈没办法只好将你托付给齐爷爷,妈妈就要走了,妈妈的灵魂就要去找你爸爸了,妈妈甚至看到了你爸爸就在那里向我招手,要我过去,孩子,妈妈又可以和你爸爸你哥哥在一起生活,只是,要苦了你还要在人世间经受这样的苦难……

    我们龙家的苦难太沉重了啊,世世代代的孤苦伶仃,受尽艰难,妈妈无时无刻在祈求上苍让所有的苦难可以在你身上终结,让我的镔儿可以有个美好的将来,让我的宝贝儿子可以娶个又漂亮又温柔又爱你的好女孩求上苍给你一个美好的将来……

    孩子,妈妈已经写不下去了,最后交代你一下,你哪怕再怎么受苦,也还是不要与外公外婆他们相见的好,不要再把诅咒牵连到他们身上,这是你的先祖、你的爸爸对我的交代,外公外婆在舅舅的照顾下会很好的。

    孩子,我的孩子,你知不知道妈妈是如何的爱你,你知不知道妈妈现在正在阴间和你爸爸你哥哥在一起,我们全身心地想着你爱着你啊!我的宝贝儿子。

    祈愿你幸福快乐!

    妈妈文演泣笔。一九八六年一月十一日夜。

    ********

    这是妈妈临终前两个月写的,那时龙镔刚好七个月,两个月后,妈妈就走了。

    龙镔看着妈妈的遗笔,竟然两眼无泪,只是拿着遗书的手不停的颤抖。

    他一个人站在资江边上,骤然对天一声大喊:“啊……!”

    石伟和海涛远远地看着他。他们身后就是熊山。

    资江水并不是很清澈,但比长江还是洁净很多,偶尔一两只水鸟贴着江面飞掠而过,试图从水中叼起什么。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热,有些呈暗灰色的云布在天空,似乎要下雨的样子,河风也很清凉。

    龙镔脱掉衣裤,全身**,走进江中,奋臂划水,豹子也跟着游了上来。

    龙镔游到对岸,又游了回来,来回地游着。

    ……

    海涛得去女友邬庆芬安徽老家,她父母要见见海涛,海涛乘坐火车走了。石伟一定要把豹子带回长汉,他说他已经爱上了豹子,于是他和龙镔就带着小狗豹子坐上了山城到长汉的长途汽车,从山城到长汉得坐十多个小时的汽车,路是很好跑的,省级公路。

    **********

    世界是雾里的乾坤,十六年前我就已莅临,而今我那不可更改的过去已随风远去了,消失得没有消失。

    生命,我在朴素的风景中用瞬间铭刻着永恒,我对自己不曾灰心,尽管我至今还没有成绩。

    我并没有虔诚期盼,并没有茫然祈祷,甚至我不屑向天地之主宰申请,头颅就是头颅,看着前方,只需看着前方,不用张望。

    我的心跳是荒原的钟声,一击一敲只鸣响在这片土地,一击一敲了却着尘缘。

    荒原之钟的历史就是我经历的尘缘。

    龙镔在自己的诗作本上划下了这段话,就推开寝室门出图书馆了。

    ********

    糟了,德老,也就是外公在前面!龙镔心里咯噔,骑着单车的身子不禁晃了一下。

    德老已经看到他了,老人家正从前面慢踱过来,他很喜欢龙镔,由来的一种亲切感。

    德老对他招招手,慈祥的道:“过来,过来。”

    龙镔只得停在德老面前,心情复杂的喊道:“德老,您好!”

    “龙镔,这么长不见你?怎么样啊,小伙子?”德老充满慈爱的看着他。

    “  哦,德老,学习紧了点比以前,您老身体还好吧?”龙镔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用平静的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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