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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宦-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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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也就半刻不到,王教主不会有太多苦痛。”,看着暗处的背影,郑养性似乎隐隐间也有些不忍。

    “王教主可还有什么念头,如今可以留下话来,郑某定会尽力而为。”

    “无论成败,若能保我儿一条性命,便是足够。”,屋里的声音,变得有些沉闷起来。

    “稍后我便吩咐侯都事送些上等的酒菜来,为王教主送行。”,郑养性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又把目光转回到郑贵妃身上,“此处阴暗潮湿,并非善地,侄儿也请姑母移步。”

    “我出宫也已是有些时候,这便回去吧。”,郑贵妃的脸上,不知道为何,竟也是挂上了几分落寂。

    同样是大明万历四十七年,正月二十三。

    虽然因为转籍的事儿,多少影响了唐大人的心情,但是对唐大人来说,近日来却仍然算得上是喜事连连。

    自去年八月始,由唐旭和两位翰林院学士执笔,几乎耗时半年所编撰而成的句读录,终于终稿付梓。

    扉页上的具名,排在第一个的便就是唐旭,孙承宗,钱谦益三位翰林学士分列其后,书序则是由赵秉忠所写。唐旭原本是不肯把自己的名字排在第一个的,因为编这本句读录的时候,其实自己是出力最少的,其中的大部分都是由孙承宗和钱谦益所做。

    但是唐旭虽然推辞,孙承宗和钱谦益也不肯。这句读之法,本就是唐旭先提出来的。如果唐旭不肯具名首位,那么其余两人也更是谁都不好意思。唐旭无奈,只能是由着去了。

    翰林院里,只翰林学士和庶吉士加在一起,就有上百位。其中多有知道孙承宗等人在编一本句读录的,早就极为好奇。什么时候这句读之法,也能成为一种学问了?

    但是又想到翰林院里,参与此事的三人,已经把状元,榜眼和探花占了个齐。这三人里,若说一人看走眼也就罢了,能让三人齐齐看走眼的,这天下就几乎没有。

    所以句读录刚及付梓,翰林院里几乎便就人手一本。走在路上,坐在亭里,到处可以看见手上捧着在看的人。

第79章 大人很忙() 
不得不说,这新创的句读之法,确实有些门道。这些翰林学士,都是饱读诗书之人,看完了书册,忍不住提起笔来比画一阵,甚至拿出自己以前的文章,重新加上句读。

    原本要人瞪大了眼睛,逐字看过去的文章,几乎转瞬之间就变得一目了然。一些容易让人误会之处,也变得清晰易懂起来。

    甚至还有些人拿别人的文章来点上句读,发现点完了之后,再背诵起来更是容易了许多。以前一口气能背诵三五百字的,点上句读后,一口气背上六七百字也不难。

    翰林学士们闲来无事的时候,最大的爱好便就是读书,写书。有了这句读之法,读写的效率几乎是成倍增加。顿时一个个都是大喜过望,如获至宝。

    天下文章看翰林,这句话并不是虚言。在翰林院之后,先是国子监里的监生,因为翰林学士多有兼教国子监的,有了这样的好东西,教学生的时候不可能不拿出来用。再接着便是六部三司的百官。

    很快,内阁大臣方从哲也发现了近日呈上来的奏折和呈疏上,开始频频出现一种奇怪的符号。初看时觉得有几分古怪扎眼,可是再通篇看下去,整篇文章都是一目了然。从前一天能看七八十份折子的,如今看上一百份也比之前更轻松许多。

    司礼监里的掌印太监,卢受卢公公也派人来问,说是这几日奏疏看的特别轻松,就连积年的目疾,也感觉好了不少。商议着能不能让方大学士传下令去,让以后朝廷百官的上疏,都点上这类符号。

    这东西还能治眼病?方大学士瞠目结舌,不过转念一想,约莫是从前看折子,需要凑到眼前逐字逐句的阅读斟酌,如今看起来一目了然,自然轻松了不少,目疾便也就可以缓解一些。

    又过了两日,乾清宫里也传来消息,说是皇上近来有恙,本来一直无心阅读奏折的,如今见了这种通篇点了符号的,多少也还能看几眼,面皮上也没有平日里看折子那般的烦躁。

    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方大学士立刻就提起了精神,开始好奇起这类东西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却是吓了一跳。原来这东西不但是有来源的,甚至还已经有了一本叫做句读录的书,已经在京城里风行开来。

    而编撰这本书的人,居然包括了孙承宗,钱谦益和赵秉忠三位三鼎甲。

    更让方从哲感到吃惊的是,偏偏这本句读录的具名上,排在首位的,却不是这三鼎甲中的任何一人,而是一位叫做唐旭的。

    唐旭是谁?方从哲在脑海里翻了个遍,也没想出来这是哪一号的人物,仿佛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般,自己竟是毫无印象。再派人继续查探,才发现居然只是个生员,如今又兼着五城兵马司东城司的指挥一职。

    等到了第二天,几乎是全京城的官员们都知道了,只有点了新句读的折子,皇上才会看,不点的就不看。

    这是个什么概念?辛辛苦苦写出一番奏折来,如果说完全不想让皇上看见的,那就是傻子,还上什么折子呢,自己在家看看就好了。

    既然皇上喜欢,阁老喜欢,司礼监里的公公也喜欢,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一起用呗。

    于是从当天开始,几乎所有呈上去的折子上,都齐刷刷的点上了新句读。通政使司那边,若是收到了没点句读的折子,还会有人耐心的指导,这没点句读的折子,送上就去就等于没送,阁老和皇上都不会看的。

    要问为什么,本大人不知道,只知道的是,点了句读的折子,读起来轻松畅快,一目了然,本大人也喜欢。

    还有问怎么点的,这个也简单,不过本大人没工夫慢慢教你,自个买本句读录慢慢去看一回就明白了。

    据说礼部里也已经开始有人上疏,直言从今年的院试开始,就要让考生在文章里加上句读,居然也引得礼部学官们一片应和。阅卷原本就是个费时费力的辛苦事,如果能加上句读,自然会轻松很多。

    不过折子送到了内阁里,却被方大学士以此法初创,如今也只是京城里风行,尚需时日检验为由给返了回来。

    折子虽然返了回来,可是上疏的和应和的却并不气馁。最起码从方阁老的话里也可以看出,其实他也是赞同的。只不过这天下的读书人,对这句读之法还没有做到人人皆通的地步,相比乡试和会试,参加院试的人数也是最多。为了科举里的一碗水端平,只好暂且委屈一下,等日后再提了。

    一时间,句读录在京城里一片风行,大有开始冲出京城,蔓延全国的趋势。

    实际上,已经是开始蔓延全国了。因为只在句读录问世五天之后,朝廷的邸报上,就开始出现了点了新句读的文章。

    句读录付梓一事,是由孙承宗负责的。就算是孙学士自己,也没料到这股风潮会来的这么快。原来只交了一家书社雕印,如今却是加班加点也忙不过来。

    京城里稍大些的书社,也都纷纷转托人情,想要上门求见孙学士,以图分一杯羹。一时间,孙学士的门前居然也出现了当日唐旭在吴亮嗣府上见过的情景。

    京城内外的寻常官员和读书人,自然没有阁老方从哲那般查探的本事。所以当句读录越传越广的时候,无数的人也开始注意到。在孙承宗和钱谦益的名字前头,还有一个叫唐旭的人。

    这个唐旭是谁,到底是哪一位大贤?众人都纷纷生出好奇,想尽办法也要试图寻找出来。

    正当满京城的人都在寻找一个叫唐旭的大贤的时候,唐大人却是很忙。一来刚到东城司里任指挥一职,有不少事情还需要更多的熟悉一下,二来唐大人回家还得忙着数钱。

    只是短短数日之内,句读录就卖出了两万多册,这尚且还是因为书社的印刷能力有限的原因,据说已经排了号等书的人,就已经大大的超过了这个数字。

    句读录并不是什么长篇大论,通篇不过百来页而已,几乎恰恰是一册,所以书价并不贵,每册只要一钱白银或是一百铜钱。除去各项成本以外,唐旭和孙承宗,钱谦益能分到的,约莫是每册三分银子或是三十文钱。

    唐大人原本是想拿这些钱给三人平分,只是孙承宗和钱谦益又都不肯。钱谦益拒绝的理由比较简单,哥有钱,不差你这点,哥要的只是名声,如今已经心满意足了。

    孙大人的理由就有点复杂了,则是要唐旭多存点积蓄,日后养儿育女,置办田产什么的都要用得着。

    钱谦益那里,唐旭当然可以不在乎,他确实有钱。钱家在江南良田数百顷,这么点钱,他是真的看不上眼。但是孙承宗家里,唐旭也是知道,并不算富裕,否则从前也不会去做教书先生。

    于是一番争论推辞之后,唐旭取六分之三,孙承宗取六分之二,钱谦益则是只取六分之一。

    如今既已经售出了两万册书,每册书唐旭可得银一分五厘,两万册就是三百两入帐,几乎是当年唐旭做所镇抚时十年的俸禄。况且,这两万册还只是一个开始。

    北直隶,蓟州府。

    正当句读之法在京城里开始逐渐风行的时候,却有两匹快马从京城而出,一路直入蓟州。

    进入蓟州城后,也丝毫并不耽误,直接向着城西的独乐寺而去。

    独乐寺建寺于唐代贞观年间,原名大佛寺。据说大唐天宝年间,安禄山起兵反唐,就是在此誓师。反叛失败后,因为天下人皆说安禄山反唐只为登基为帝,乃是“思独乐而不与民同乐”,大佛寺便从此更名独乐寺,以此警戒世人,思独乐者,天人不佑。

    如今的独乐寺在蓟州城里,也算得上是香火鼎盛之处。

    两人既入了寺庙,却也不烧香拜佛,而是往朝后院而入,直到被院中的沙弥拦住。

    “此乃寺中僧众修行之所,两位施主若要烧香拜佛,还请返回。”

    两人虽被拦住,却也不慌不忙,为首一人先拱了拱手,开口说道:“在下姓雷。”

    “哦,姓雷?”,小沙弥的眼睛里,顿时不禁闪烁了几下,也开口说道:“松下残棋送客回。”

    “石路无尘竹径开。”,来人略一思量,开口回道。

    “帘向玉峰藏夜雪。”小沙弥又问。

    “窗间半偈闻钟后。”,来人依旧是不慌不忙的答道。

    “施主可知道小僧俗家姓甚?”,小沙弥脸上的表情,也渐渐的松了下来,隐隐的竟是泛出一丝笑来。

    “姓戴。”,来人立刻脱口而出。

    “两位教友,多有得罪。”,小沙弥终于彻底放下了心:“不知两位从哪里来,又要见谁?”

    “我们从京城里来,要见王,徐两位护法,有大事相报。”

第80章 地坛祈耕() 
“徐护法如今去了山东,王护法尚在这里。”小沙弥行了一礼之后说道:“还请两位教友在此等候片刻,我前去通报一声,片刻就回。”

    “多谢。”,来人点了点头,站到一边安心等候。

    只不过等了半刻钟,便看见前去通报的小沙弥已经转了回来。

    “王护法有请两位入内。”,小沙弥双手合十,又行一礼,随后带领两人朝后院而入。约莫转过两三道弯路,才在一所小院前停住了脚步。

    “王护法就在其中,还请两位自行入内。”

    两人点了点头,推开院门,迎面便看见一位男子正在抬头望着云际,貌似书生,只是却又没有什么书生气,看上去倒是显得孔武有力,正站在当中。左右又各有几名男女,侍立左右。

    “小的侯五,魏七,参见护法。”,两人上前几步,一起拜道。

    “听说你们从京城里来?”,王好贤仿佛这才发现身边有人一般,收回目光,转到了两人的身上。

    “小的们奉郑法王之名,前来见过护法,有大事相告。”,候五立刻出声回道。

    “起来说话吧。”,王好贤点了点头,让两人站起身来,“究竟是何等大事,竟然连郑法王也惊动了。”

    “教主大人已经在昨天往生极乐了。”,候五的口中,足足停了有好半晌,方才是说出句话来。

    “什么”,王好贤顿时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两人:“教主往生极乐了?”

    侯五没有敢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咕嘟”,王好贤的喉咙里,像是忽然间咽下了什么东西。迅速的转过身去,又抬头望着天空。

    “教主走的时候,可是安详?”王好贤的声音,突然间就变得沉默起来,隐隐间更是带上了几分颤音。

    “回护法的话,教主教主”,侯五战战兢兢,像是不敢说出来。

    “但说无妨。”王好贤虽然没有回头,却挥了下手,示意左右为两人看座。

    “教主是被人谋夺了性命。”,侯五又是沉寂片刻,才小心翼翼的说道。

    “什么?”,王好贤再一次猛得回过身来,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两人:“郑法王不是曾经答应我,好生照料于他,又如何会被人夺了性命?”

    “此人势力太大,郑法王也是争执不过。”,侯五的声音,压的愈加的低,仿佛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触怒眼前的王好贤。

    “是谁?”,王好贤的嘴角剧烈的抽动了几下,忿忿的吐出句话来。

    “当朝太子。”,侯五一边说出话来,一边小心翼翼的拿眼瞅着王好贤。

    “太子?”,王好贤稍微愣了一下,忽然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你二人前来,郑法王可曾给过你们什么信物做凭?”

    “小的们带了郑法王的书信在此。”,两人这才如蒙大赦,侯五转头看了魏七一眼,后者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向前呈上。

    “朱常洛”,王好贤接过书信,仔细看了一遍,顿时间脸上就是一片青红相间。拇指的指甲,也几乎要掐进肉里去。

    “如今皇帝病重,太子大权独揽。”,侯五在一旁继续说着话:“记恨当年教中曾派了张差企图棒袭于他,便迁怒于教主身上。”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王好贤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话来,可是随即又立刻皱紧的眉头。

    “他郑养性如今已经是贵为二品大员,他那姑母郑氏,也早已是被册封为皇贵妃,正所谓是一门荣耀,我如何相信他能帮我?”

    话刚说完,两道目光只是直直的盯在侯五和魏七的身上,似乎是想要看出些什么来。

    “王护法当是知道,当年皇帝和郑贵妃,曾经一心想要立皇三子为太子。”,侯五并不躲避王好贤射来的目光。

    “此事天下皆知。”王好贤点了点头。

    从大明万历十四年,郑贵妃诞下福王朱常洵始,其中包括万历二十九年立朱常洛为皇太子之后,直至万历四十二年福王就藩之国。围绕朝廷储君之位,历时二十五年,牵扯进无数的王公大臣,世人称之为“争国本”。

    再加上大明朝的官员,不管其中是真正铿锵铁骨的,还是沽名卖直的,在历代中都以直言敢谏而著称。所以历朝历代中,为了储君之位虽说从来就不乏激烈的争斗,可是耗时如此之长,牵涉如此之广的,举世罕见。

    不但是朝廷里的文臣武将,就连寻常的百姓家里,茶余饭后也因此而多了一份闲谈的话题,王好贤说此事天下皆知,并不过分。

    话刚说完,看着手上的书信,王好贤的脸上,却又忽得又现出几几分讥蔑,“只是他郑大人郑法王好生的算计,竟想以我为刃,助他得偿所愿,未免也太小看王某。”

    “王护法此言差矣。”,侯五只是连连摇头,迎面撞上了王好贤转过来的目光,未免一滞,可硬了硬头皮,仍是说了下去:“适才小人曾是说过,万历四十三年的时候,曾经有教众张差潜入东宫暗袭太子,那太子朱常洛,正是因为此事迁怒于教主。”

    “此事我虽是知道。”,王好贤点了点头,收回了目光:“可四十三年时,京中的教务,都为家先父所领,我并不知情。”

    “知情不知情,并无关系。”,侯五仍是一阵摇头:“可太子毕竟已经知道教中与郑家关系匪浅,又有往日的旧怨。”

    “王护法以为,若是太子登基为帝,岂是能善罢甘休?若是他有海一般的器量,为何只等皇帝刚一病重,便乘机夺了教主的性命。”

    王好贤低下头去,一阵沉默不语,仿佛若有所思。

    “教中如今虽有百万信徒,可普天之下,仍是莫非王土。”,侯五见王好贤似乎有所犹豫,又立刻说道:“难道王护法以为只藏在这蓟州城里,便可保一世平安?”

    “藏头缩尾,恐怕亦非王护法平生所愿吧。”,侯五小心翼翼的提醒。

    “若按你这么说,我倒是非帮不可了。”,王好贤的脸上,几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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