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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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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即便如此,也直到临近午时,方才是在城外的一户民宅里寻到了焦大人的踪迹。

    “孙大人果然慧眼识珠,这回若不是贤侄,只怕焦某难以身免。”战战兢兢回到城里的焦垣,等见到唐旭,自然是免不了一番长吁短叹。

    正如他自己所说,如果不是唐旭出面安抚了众军,就算自己能保得了性命,起码一个激起军变,或者治军不力的罪名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的。

    “属下擅做主张,还请大人责罚。”不过唐旭倒也没忘记提醒焦垣正事。

    “一切都依贤侄的意思便是。”到了这个时候,焦垣哪里还有什么主张可言,只要能不再闹出乱子来,就万事皆安了。

    见焦垣也答应了,唐旭总算才是放下最后一桩心事,陪着焦垣和方子亨略用了些午膳,便先行起身告辞。焦垣设作大帐的后斋房,已经是在夜里被烧毁了,如今只好暂且留在怀来县衙里歇息。

    唐旭连着忙碌了一日一夜,原本早就是乏了。可是等回到营房,迎面就看见郑瓢儿正咧着嘴坐在当中,顿时刚有些退下去的劲头,一下子又腾了起来。

    “你这厮昨天夜里跑去哪里了?”昨天夜里唐旭在安抚乱军的时候,其实也没忘记过寻找张瓢儿,只是没在其中发现踪影罢了。

    “我”郑瓢儿也没想到,唐大人回来的第一件事,居然会是先冲这自己发难,当下就惊得呆立在当场,口中一番语无伦次,“我小的小的夜里去了一回茅房。”

    “然后可还去了哪里?”,唐旭仍有些狐疑的看着郑瓢儿。

    “小的出来以后,见营中纷乱,不敢多留,便直接回来了。”张瓢儿一五一十的回道。

    “也罢,下不为例就是。”唐旭挥了挥手,丢下郑瓢儿,找到自己的席褥,倒头便睡。

    “大人什么时候定下的这规矩?”望着躺在榻上鼾声如雷的唐旭,过了许久,郑瓢儿才是幽幽的冒出句话来。

第46章 我非无情() 
营中既然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混乱中也免不了有几个损伤的兵卒,眼看着一两日内是走不了了。

    包括唐旭在内的满营军士,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能休息两天总归是好事。倒是县衙里的方子亨,很有些战战兢兢的,惟恐唐旭还会再提出什么要求来。

    等过了一日,见唐旭和焦垣都没再有什么反应,才放下了心。背地里又去找唐旭、焦垣和张承宪三人商量,问是该只按县学失火上报,还是该如实呈疏。

    此事的善后,唐旭前日里虽然没有明说,可是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而方子亨这时候又把旧事重提,所揣的心思唐旭多少也能猜到几分。

    怀来虽然离京城不远,可是向来地寡民稀,作为一县主官,想在这个地方做出点政绩来,着实是有点难度。这一回既然起了军乱,虽然当时方大人不肯出头,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平息下去,方大人不但不用担责,如果论功,反而是怎么也不会少了知县的一份。

    若只说是县学失火损毁了房屋,则最多是找州府里讨要些银两贴补。对方知县来说,这两者之间的差异实在是有些大。

    “方大人要如实上报,倒也未尝不可。”唐旭虽然猜到了方子亨的心思,可是话里听起来似乎也没有阻拦的意思,“只是这作乱军士的人数和姓名,还要麻烦方知县亲自带人与我一同去营中核准一番。”

    “这此事方某怕是无能为力”方子亨目瞪口呆,再不多说,连忙起身告辞。

    兵部之前传给焦垣的堪文上,虽然没有规定到辽东的具体日期,可是上大抵也写明了是十月前。

    虽然时候还早,但是此去辽东路途遥远,路上也不定会有什么变故,所以自然是宜早不宜迟。

    只是休整了两三日后,唐旭再去寻焦垣询问,焦垣却是支支吾吾的不肯决断。

    “贤侄也是军中的行军书办,不如就交由贤侄决断好了。”闷了半晌,焦垣方才终于是望着唐旭挤出了句话来。

    “焦大人才是营中的主将,属下怎能越俎代庖。”唐旭一通愕然,觉得焦大人的想法未免太过异想天开。自己只不过是个从六品的所镇抚,而这近千人的军中,光千户就有好两个。论官职,论资历,无论如何都轮不到自己来发号施令。

    “孙大人向来有识人之能,这一回想来也不会有错。”唐旭虽是推辞,可是焦垣却像是认准了一般,“焦某只在军中坐镇,凡是贤侄的决断,焦某一概应准便是。”

    听到这里,唐旭方才是明白过来。焦大人非但不是没有决断,则是心里早就有了打算。

    这几日里焦大人没有传下片字的军令,也不是想赖在这小小的怀来县里不走,而只是因为另两个字,“面子”。

    武官治军,除了军功之外,最重的无非是在军中的威信。焦垣原本就是大同府里的游击将军,若论战功多少也有过一些,否则也不会让他领军援辽。

    可是这一回在这怀来城里,不但被一群哗变的军士吓破了胆,更是连夜仓皇逃出城去。如此一来,性命虽是保住了,但是在营中的威信也是一落千丈。

    不用多说,焦垣自己也能想象得到。此去辽东的一路之上,这些士卒恐怕都不会再把自己的话当作一回事,偏偏自己又不敢再随意责罚,若是惹出事端来,最后仍是要自己来担责。

    想来想去,也只有再另寻一人来暂且代替自己,兴许才能保得一路平安。这其中的人选,焦大人显然也是早就算计好了的,就是唐旭。

    “属下姑且一试好了。”看着焦垣一脸写满了不答应就要撂挑子的模样,唐旭一时间也是无可奈何。

    当下先领了焦垣的将令,去各营里安排,好在一干兵卒,居然也肯听唐旭的吩咐。

    第二日拔营启程,一路上若是有事,焦垣果真都只让去问唐书办。几日下来,军中竟是几乎成了只知唐书办而不知焦将军的局面。

    好在焦大人虽是袖手,却不只顾旁观。唐旭若有什么疏漏之处,也会私下里点出来说。

    一路上好歹没再出什么闪失,到辽阳时,已是九月二十,从离京时开始算,可巧是刚过了一个月。

    开原和铁岭已经在七月间相继失陷,唐旭在离京前就已经知道的。如今女真的兵锋,离辽阳不过是一日的马程。所以如今的辽阳,与其说是一座城,不如说是一座巨大的军营。

    唐旭这一军,足足有近千人,行走在路上气势也是不小。离城尚有三四十里,附近便有游骑出没。看清了是明军的旗号,才分出一人来上前来询问。唐旭向焦垣讨了堪文印信,互相查验无误之后,方才离去。

    再等行至城下,入眼处更是乌压压一片人群。一座座简单搭就的窝棚,遮风挡雨尚且勉强,从整座城池四周散出去,足足延伸出二三里远。

    远远的望见唐旭一军像是要入城,立刻就从四野里钻出许多蓬头垢面的人来。

    “大人,小的尚有一把力气,再是不济,挑担扛物也是能做得了。”

    “大人,小的一家尽折在了铁岭大人”

    可一路上还算是体察下情的唐镇抚,忽然间却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吩咐士兵,将拥上来的人群尽皆驱散。

    “大人,其实收容下几个,也不是大事。”一边的郑瓢儿看了,多少有些不忍,仗着自己还算是亲信,小声的劝了一句,“大人若能救下几个,也算是积了阴德。”

    “你当我是无情,其实我正是在救他们。”唐旭摇了摇头,自有一套说辞。

    “哦”郑瓢儿听了唐旭的话,只是不解,却也不敢多问。

    旁边正有一军,人数不多,只有数十人马,也在等候入城。为首的将官,听了唐旭的话,同是好奇的回过头来看了一眼。

    “这位大人可否说说看,为何驱散流民,却能说成是仁义之举?”停了半晌,似乎仍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又转身向着唐旭问道。

    “那努尔哈赤善使细作,这流民里头,兴许就不知道埋伏了多少。”虽然不认识,可是既然有人问起,唐旭倒也不隐瞒:

    “如今这城外的流民虽是困苦,可只要这辽阳城在,便有一线生机。若是辽阳失守,才是真的朝不保夕。”

    “哦。”问话的将官,听了唐旭的话也是微微一愣,可只过了片刻,便在嘴角浮出一丝笑来。

    “有意思。”,紧接着嘿嘿笑了两声,向着唐旭一作揖,先纵马入城去了。

    兴许也是为了防备细作,如今的辽阳城,关防极严。前边这一支人马,只有数十人,所以自然走得快。而唐旭这一军,却有近千号人,挨个查验符信,至少也得半个时辰。

    唐旭在一旁等候,闲来无事,忽得想起莫国用帮自己写的那两封信笺,便想乘机打听一二,等入城之后也方便寻找。

    从怀里掏出书信来看,见一封是写给辽阳右翼营游击刘遇节的,另一封则写的是开原道潘宗颜。

    “刘遇节?”守门的军士,听唐旭问起这个名字,陡然间神色也变得怪异起来。

    “上个月在沈阳城里,刘遇节阵前脱逃,已是被新任的经略大人斩了。”,不过神色虽是怪异,仍是有人回了唐旭的话。

    “啊斩了?”唐旭脸上一红,连忙将手中的书信重新收入怀中,又停了半晌,方才是小心的继续问道:“那开原道潘宗颜潘大人可是撤回来了?”

    “潘大人”听到这个名字,守门的军士虽然不像刚才那样神色怪异,但是显然也有些不自然。

    “潘大人倒是条汉子,可惜了。”

    “只是你要寻潘大人,如今也是寻不到。开原失陷的时候,潘大人已经是殉了国。”

    唐旭顿时不由一阵默然,莫国用吩咐自己找的两个人,一个已经被斩了,另一个则是殉了国。虽然身后事大不相同,但是很明显都指望不上了。

    “不过潘大人家的胞弟潘宗舜,倒是在城里,你若有事,去寻他兴许亦可。”那军士自然猜不到唐旭的心事,仍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多谢。”唐旭点了点头。如今虽然不能指望潘宗颜对自己关照一二,但是以身殉国,也算得上是忠烈。再加上有莫国用的交情,等入城之后,抽空前去吊唁一番,也是该尽的本分。

    辽阳,辽东经略府。

    如今辽东的局势虽是严峻,整座辽阳城里,也是如临大敌。可是在这城里的经略府里,竟仿佛是丝毫感觉不到紧张的气氛。

    一条条政令和军令,正通过这里,有条不紊的发往沈阳,广宁等辽东各镇。

    大堂东侧的典薄厅里,新任兵部侍郎,辽东经略熊廷弼望着挂在墙上的一幅兵局关隘图,已经是端坐了有足足小半个时辰。

    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却只让熊廷弼微微皱了下眉头。又等了约莫半盏茶工夫,方才是转过了身,在脸上展露出一丝笑颜。

    “肃之这一回劳苦功高。”

第47章 一个都不少() 
“肃之以两千人入沈阳收聚溃兵,一月间竟达四万之众,正可谓劳苦功劳。”熊廷弼转过了身,立刻便认出来人正是新任沈阳总兵李怀信,立刻招了招手,示意在身边坐下。

    “怀信世受皇恩,此事只不过是尽本分而已。”李怀信口中虽是谦恭,可脸上多少也有几分得色,拱手作揖以后,方才坐下。

    “只不过,肃之这回来,若是要兵员粮草,只怕会失望而归了。”抢在李怀信说话之前,熊廷弼先开了口。

    “这”李怀信把话听完,坐在凳子上,半晌没再出声。

    “肃之既来,究竟所为何事?”见李怀信当真没了声音,熊廷弼却又开口追问道。

    “属下想说的话,适才已尽给熊大人说完了,自然不必再说。”李怀信摇了摇头,苦笑着回了一句。

    “我又何尝不知肃之那里的紧要。”熊廷弼也笑了几声,又轻叹道:“可是国事艰难,也只能依赖诸位将军和熊某共勉之了。”

    “如今这辽阳城里,也只留下了三万守军。等再过些时日,待朝廷的征发的援辽大军齐至,本部院定是再设法为你调遣几分。下月初,便就有山东运来的粮饷,其中当有你的一份。”

    “属下先行谢过大人。”李怀信心里虽是失望,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自己也知道,熊大人所说的都是实情。这一回来,原本就没有做太大的指望,只当是挂个名罢了。

    “既听熊大人说到朝廷的援辽大军。”稍待片刻,李怀信像是突然想起件事来:“大人可是知道,今日入城的那一支军,是从哪里来的?”

    “今日入城的?”熊廷弼略想片刻:“听之前从城外传来的信报,应当是大同游击焦垣所率的部众。”

    “焦垣?”李怀信颇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怀信也是大同卫里出身,那焦垣我虽不熟,却多少也认得。”

    “况且适才我在城外所见的,那领军的将官只不过约莫二十多岁年纪。”

    “二十多岁的年纪?”熊廷弼眉头微皱,“熊某记得,朝廷征发的各路军将中,似乎并没有这一号人物。”

    “哦。”李怀信听了,也是诧异,“属下在城外见他纵兵驱散想要上前依附的流民,尚且问过他几句话。”

    “他如何答的?”不知怎的,熊廷弼看起来竟像是饶有兴趣。

    “他说这流民当中,兴许便混有鞑虏的细作,绝不可带入辽阳城中。”李怀信略回忆一二,开口回道。

    “此话倒是合我心意。”熊廷弼虽然点头,可是面皮上却仍未放松,“只是各路军中的主将,确实没有这般年纪的。如今辽东局势危急,万事小心为妙,须得派人查证一回才好。”

    正要开口唤人,却听见堂下通报,大同游击将军焦垣已至衙前候命。

    “快传进来见。”熊廷弼要寻的正是焦垣,听说已经自己来了,连忙吩咐传唤。不多时,便看见传令去的军士领了焦垣上来。

    “属下大同游击焦垣,率部下军士九百六十人,来部院大人面前述命。”焦垣刚上前来,便看见了坐在熊廷弼身边的李怀信,只不过碍着熊廷弼尚未回话,也不敢出声招呼。

    “焦将军辛苦了。”熊廷弼点了点头,接过焦垣递上来的兵员名册,只看了几眼,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哼。”忽然间,猛得听熊廷弼一拍案桌,已是站起身来,“你这厮好大的胆子,竟敢想要在本部院面前欺瞒。”

    焦垣正站在下首安心等候,猛得听到这一声喝,顿时愕然的瞪大了眼睛,直直的望着熊廷弼,茫然不知所措,就连坐在一边的李怀信,也禁不住一阵惊诧。

    “大人,焦垣岂敢。”焦垣虽是茫然无措,但口中却仍是能喊出声音,“还请大人明示。”

    “你这一军,原本总共就只有九百六十人,如何到了这辽阳城里,仍是九百六十。”熊廷弼把手上的名册,向着焦垣丢了回去:“如今到这辽阳城里的军马中,已有十数路,至少者也有百中三四的逃兵,你如何竟是能一个不差,岂不怪异。”

    “究竟是在路上寻了人来冒名顶替,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这这大人此此话怎讲。”焦垣原本以为,是怀来县里一事走漏了风声,传到了熊大人的耳中。如今见不是,心里虽然稍微松了一些,但却是更加迷糊,口中也跟着结巴起来。

    “属下愿以性命担保,军中皆是原班人马,绝无半分差错。部院大人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前去点校。”

    九百六十个人,一直走到辽阳都没少一个是不错,但是没有出逃兵,不赏也就算了,如何还反倒成了罪名,这还有没有天理了,焦大人觉得很委屈。

    “此话当真?”熊廷弼抬起头来瞥了焦垣一眼,口中仍然将信将疑。

    “这等大事,想来焦将军也不敢当作儿戏。”李怀信多少与焦垣有过几面之缘,见焦垣说的自信,方才敢上前帮着开脱,“属下也是大同军里出身,多少知道些底细,大人若是想要点校,属下愿为代劳。”

    “若真是如你所说,你倒还算是个将才。”熊廷弼沉思半晌,点了点头,面色也不似刚才那般紧。

    “那我且问你,适才在城门外,为何要驱散流民?”熊廷弼又问。

    “此事皆是属下帐中的行军书办唐旭自做的主张,属下并不知情。”焦垣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回道。

    “哦,唐旭?”熊廷弼沉吟片刻,却又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好歹也是营中的主将,怎敢说毫不知情。难道这一路之上,都是此人行的军令不成。”

    焦垣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只是沉默不语。

    “既然如此,你便传此人速来见我。”,焦垣不敢回话,熊廷弼似乎也不想再多问,挥了挥手,示意焦垣退下。

    “属下谨遵部院大人的军令,这就去传唐旭来见。”焦垣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背着身慢慢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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