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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宦-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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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我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唐旭转头看一眼郑瓢儿,忽得从口中冒出句话来。

    “这”,郑瓢儿愕然地张了张口,也不知道唐旭想问的到底是哪方面:“大人的时运,自然是好的”

    “我也是如此想。”,唐旭点了点头,继续朝前走。自从万历四十七年以来,虽说自己这一路走来多有倚仗脑海里的那座“图书馆”,可若说到时运,唐大人若是自己说不好,只怕会挨雷劈。

    可再走了几步之后,却又放缓了脚步:“可我眼下却觉得,我这命数虽是不差,可运气却未必是好。”

    “哥儿你若有话直说便是。”,胖子人长的肥胖,跟着急走了一阵,已经是有些喘气,如今听唐旭还在卖关子,更是忍不住。

    “我适才好似见到了一个人。”,唐旭好似在仔细回忆着刚才在赌坊里的情形。

    “谁?”,身边几人,几乎是同时问出声来。

    “王好贤。”,唐旭口中,悠悠叹出一口气来。

    “妖教头目?”,萧守仁听的真切,当下也是吃了一惊。

    当年弘封教徒在文昌祠企图截杀太子朱常洛的事儿,震动朝野,京城内外几乎无人不知。那时候萧守仁还是羽林卫的指挥使,这等大事不可能不知道。至于王好贤,作为妖教头目更是被描了影像,布告通缉过的。

    可惜此事过后,朝廷虽然在京城内外大索三日,缉拿教徒嫌犯无数,弘封教在蓟州的总坛也被荡平,可王好贤等几个头目,却始终没有丝毫下落可寻。

    “大人可看真切了?”,郑瓢儿也吃了一惊,左右望了几眼之后,压低了声音问道。

    “当日我在文昌祠曾经在人群里望见到过他,其中有八九分相似。”,唐旭点了点头,当年朱常洛在文昌祠遇刺,唐旭所率的东城司,是第一个赶到救援的。虽然当时并不认得什么王好贤,可是仔细回忆起来之后,多少有些眼熟。

    “请大人下令,属下立刻便带人去拿了他。”,萧守仁听说王好贤可能就在刚才的那座赌坊里,眼前更是发亮,当下就磨拳擦掌,似是想要大干一场。

    “暂且不可。”,唐旭摆了摆手:“他既敢离了蓟州委身此处,想来必有倚仗,若是仓促行事,只怕反倒会打草惊蛇。况且若是我看差池了,只是长相相似,岂不更是要闹了笑话。”

    “大人考虑的周全。”,萧守仁这才收起了想要争功的心,悻悻的缩了回去。

    说话间,已是走到了官驿前。众人近来也是连日奔波,都有些疲劳,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客房里,洛雪霁也尚未歇下,正由侍奉的丫头陪着说话。见唐旭回来了,才铺开被褥,吩咐丫头打水来帮唐旭洗漱。

    “若真是他,我既然看见了他,他也未必没看见我。”,待唐旭洗漱过后,洛雪霁正要服侍相公解衣就寝,却忽得听他口中冒出句话来。

    “相公看见了什么?”,洛雪霁一边帮着唐旭除去外衣,一边好奇的问道。

    

第276章 鲁南农庄() 
“不行,这里住不得了。”,洛雪霁这不问还好,只是问了这么一句,只见唐旭回身看了自己一眼,忽的将脱了一半的衣裳穿了回去。

    此处毕竟不是京城,若是只自己一人在此,兴许还敢冒一下险,如今携了家眷,即便是唐旭也不得不小心从事。

    好在唐旭一行人中,大半都是行营里的出身,收拾起来也快。只有洛德山虽有些怨言,可见女婿不说,也不好多问。

    至于驿站里的差役,虽然心中纳闷,却到底不敢得罪锦衣卫里来的上差,帮着备了车马,恭恭敬敬的送出门外。

    走到城门边,县城的门早就关了,仍是让郑瓢儿拿了锦衣卫的牌子去叫开了,一行人仍回船上住宿。

    滕州一地,地处鲁南平原,虽称不上一马平川,可也是地多山少,地势平坦。可现如今正值月初,天上挂的还是上弦月,更兼不知从哪里漂来几片云彩,不时的遮住月光,让田间的道路也显得崎岖难辨。

    一匹快马,从小道上疾驰而过,翻盏般的马蹄落在地面上,将清脆的声音送出老远。

    马上的骑士一路疾行,直到远远望见了几座土围子,方才略微放缓了马步。又左右观望了一回,认准了一个方向,继续催动马鞭。

    滕州一地,在先秦之时曾属薛国。只不过经历过上千年的风雨沧桑之后,薛国早已与他们的古城一般,湮没在了这一抔黄土之中。如今依稀可见的这些田间的土围子,据说就是当年的薛国故都所在。

    再绕过几座低矮的小山,眼看着一座村庄出现在眼帘当中,骑士非但没有再放慢马速,反倒是猛抽几鞭,往前冲去。

    眼看着马匹就要冲进村庄,村口的草垛里,却忽得站起几道人影。朦胧的月光下,几点寒芒在人影手中闪过。马背上的骑士也是连忙一勒缰绳,胯下的马匹一声轻嘶,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龙华福德会。”,虽然眼见着马匹已经停下,可人影手中的弓弩却并没有放下,只是从中走出一人迎上前去。

    “红日如来佛。”,马上的骑士不假思索,随口回道。

    “可曾拜过山?”,迎上来的人影,口气顿时已经缓了许多。

    “金桑枝头五朵花。”,骑士又开口回道。

    “原来是夏长老。”,人影手中的弓弩终于放下。

    “徐护法可在?”,马背上的骑士略微俯了下身。

    “正领着新入教的弟子在诵经。”,守卫既认清了是自家人,连忙回道:“夏长老要见?”

    “我有教主的手书。”,夏仲进点了点头,话刚说完,也不再停留,直接纵马入庄。

    眼前这座村庄,若从外头看,只是平常。类似的村落,在鲁地一带随处可见。可渐入其内之后,方才能发现其中的不同寻常。

    其中的农舍民宅,几乎家家户户门前都立着一座香炉。大多乃是石座,也有讲究点的,是用铜铸。

    如今虽是夜色已深,可是香炉中却依然散出一缕缕的青烟。置身其中,仿佛整座村庄都被云雾笼罩住了一般,甚至让人禁不住生出几分恍惚的感觉来。

    夏仲进也从马背上跃下,牵着马走了几步之后,在一座院落前停下。又在一边的马栓上拴好马匹之后,走到门边轻轻敲了几下。

    “夏长老。”,门里立刻便有了动静,门缝里有人朝外面望了几眼之后,连忙将门拉开。

    “我有教主的手书。”,夏仲进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致意。

    “小弟立刻便去禀报徐护法。”,门房应了一声,立刻转身而去。

    夏仲进也不进屋,只是站在门边等。等了未及片刻,便又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抬头去看,只见一清瘦老者,身着一袭纯白长袍,从走廊边转了过来。

    “夏长老,教主深夜传书,可是有什么要事?”,老者也是脚步匆匆,见了夏仲进之后,未及行礼,便立刻开口问道。

    “属下见过徐大护法。”,夏仲进略行一礼,从怀中掏出书信送上:“教主确有要事要与大护法相商。”

    “哦。”,徐鸿儒也不多话,直接从夏仲进手中接过书信,又让左右将灯笼提高,凑近了看,只看了几眼,脸色便是忽变。

    “你随我来。”,徐鸿儒扫一眼夏仲进,自己当先朝着后院走去,夏仲进应了一声,连忙跟上。

    这处院落,从外头看似乎并不算大,可入得其中,却并不算小。连转过几道走廊之后,徐鸿儒方才在一间房前停了下来,将房门推开。

    房门推开之后,迎面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一尊通体如玉的弥勒佛像。当前也立一座硕大的青铜香炉,正袅袅的朝外冒着青烟,让整个房间内都显得有些模糊。

    房内正有几人,都坐在蒲团上口中念念有词,即便是听见了房门响动,也未曾转过头来。直到听见徐鸿儒轻轻咳嗽一声,方才停住。

    “明王现世示警了。”,徐鸿儒再咳嗽一声,上前几步,站到了香炉边。

    “哦?”,蒲团上的几人,似乎都是吃了一惊,纷纷站起身来。

    “教主适才让夏长老传来了书信。”,徐鸿儒把手中的信笺向前递去:“藤县县城里,来了锦衣卫。”

    “锦衣卫?”,房间内立刻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声。

    藤县一地,虽然算不得偏僻地方,可是向来也是山高皇帝远。平日里最多也就是州府里会有官吏来往,省里来的也不常见,更何况是锦衣卫。

    “朝廷已经知道我等在此了?”,低声议论一阵之后,几人几乎同时向着徐鸿儒问道。

    “昨日之前当是不知,可今日兴许已经知道了。”,徐鸿儒略一思量,说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来。

    “这可如何是好?”,房内似乎已经有人慌了神。

    “慌什么慌?”,徐鸿儒似乎看出了他们的慌乱,微微皱了皱眉头,清喝一声:“只不过是几个锦衣卫的番卒罢了。”

    徐鸿儒的声音虽不算大,可声音里却颇有些威严,清喝一声之后,房内众人便立刻就噤了声。

    “夏护法,你且说说看,教主是如何见到锦衣卫的番子的?”,徐鸿儒把目光转回到夏仲进的身上。

    “回大护法的话。”,夏仲进点了点头,拱手回道:“昨日晚间,有几个锦衣卫番子,去了藤县城里的赌坊。”

    “哦,你们如何便知道是锦衣卫?”,徐鸿儒微微侧过脑袋,好奇问道。

    徐鸿儒也是知道,锦衣卫如今的声势,虽然已经大不如之前的嘉靖年间,可毕竟是天子爪牙。隐遁藏迹的本事,丝毫不比自家差。如果只是去了一趟赌坊就会被发现,那么锦衣卫的名号岂不是白叫了。

    “因为教主认出了其中一人。”,夏仲进连忙回道。

    “谁人?”,徐鸿儒追问。

    “唐旭。”,夏仲进不敢丝毫犹豫,立刻回声。

    “唐旭?”,这一回,不仅仅的房内的其他人,就连徐鸿儒都是倒吸一口冷气:“这可是个杀神啊。”

    如今若是唐旭自家在此,只怕当时就会忍不住一阵郁闷。唐大人如今虽然从的是军职,可向来也自诩谦谦君子,如何在这些人口中就成了杀神?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今这天下,最出名的人,无非也就那几个。第一个是皇上,第二个是如今正在辽东闹得欢腾的努…尔…哈…赤,若要再说第三个,眼下只能算是去年搅乱西南的奢崇明。其余的,甚至就连内阁首辅方从哲,也未必能排得上号;寻常的百姓,向来只关心这天下姓谁,却未必去关心谁在管家。

    大明朝邸报通行天下,只要认得些字,这天下的大事,多少能知道一些。而百姓们最爱看的,无非也是上头那几个人的动静。

    可惜的是,现如今无论是从朝廷的邸报,还是从茶馆里的小道消息上看,这三个名头最大的人,一个都没能在唐旭手中讨到好。

    皇帝暂且不提,唐旭作为朝廷大臣,与皇帝向来都算是一条战壕里的。可即便如此,当年的“甲申之日”,这唐旭竟然敢在皇帝寝宫前动刀。

    至于努…尔…哈…赤和奢崇明,寻常的百姓也同样没有见过,更没上过战阵。他们只知道,这两个天下恶名最盛的人,都和唐旭在战场上见过,而且都输了。前些日子,奢崇明甚至在北京城被枭了首,连命都没了,其中大半也是拜这位唐大人所赐。

    弘封教,也算是和唐旭交过手。当年在文昌祠,王好贤亲自率领死士意图刺杀太子,就是被这唐旭搅了局。之后的京城内外大索,蓟州总坛被荡平,皆是因此而来。

    徐鸿儒自己也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唐旭当年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卫所镇抚,至多侥幸得了一个五城兵马司里的官职,如何在一两年间,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兴许唐大人自己还不知道,仍是在安心的做他的太子少保,锦衣卫同知;每天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尽早忙完了公务,约上三五好友小酌几杯,再回家抱着老婆热炕头。最好以后再能生两三个娃,享一享常人家的天伦之乐。

    可实际上,他如今已是声名渐起。不管他自己愿意还是不愿意,都早已是身不由己。兴许,正如陈明晰所说,这就是“天机之人”的命数。

    

第277章 白莲一脉() 
“你等确定自己见到的真是唐旭?”,徐鸿儒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教主已经让属下们去找衙门和驿站里的弟兄查问过。”,夏仲进用力的点了点头:“官驿里录的虽然只是一个姓郑的锦衣卫档头的名字,可其中却另有一人身份更为尊贵,随行人等,也都叫他唐大人。”

    “那便差不离了。”,徐鸿儒点了点头,微微闭上了双眼:“只是不知,为何他会寻到此处来。”

    “教主想请大护法拿个主意。”,夏仲进也跟着继续说道。

    “哪里还有什么办法。”,过了许久,徐鸿儒方才缓缓睁开双眼:“他既然来了,难道教主还想放他走?”

    “这”,夏仲进听说了几分徐鸿儒话里的意思,颇有些惊骇的张了张口:“可他毕竟是朝廷高官。”

    “朝廷高官又如何?”,徐鸿儒冷哼一声:“教主当年不是连太子都敢刺杀,何况只是一个锦衣卫的番子。”

    “大护法当该知道,此一时彼一时。”,夏仲进连连摇头,似乎感觉不妥。

    “那唐旭向来警惕多疑,更兼是锦衣卫里人,平日里做的多是隐秘的勾当。”,徐鸿儒皱了下眉头,继续说道:“教主既然能认出,他又何尝不能认出教主?”

    “可我等在此苦心经营多年这些基业”,夏仲进仍是有些犹豫。

    “哪里还有什么基业。”,徐鸿儒讪笑一声,也摇了摇头:“若是有基业,蓟州总坛如今何在?当年在京城中的数万教徒,今又何在?”

    “你去和教主说。”,徐鸿儒话刚说完,又大力挥了挥袖子:“今日他若不杀这唐旭,日后必被此人所擒。他若是不想日后受辱,便只能自行了断。”

    “徐护法是要属下把原话转告教主?”,夏仲进把徐鸿儒的话听在耳里,似乎有些不悦。

    “原话奉告便是。”,徐鸿儒对夏仲进的话似乎丝毫不在意。

    “那那属下便先行告辞。”,夏仲进轻轻捏了捏拳头,略一拱手,直接转身而出。

    “大护法。”,眼见着夏仲进离去,原本就在房内的几人,纷纷围上前来。

    “杀吧,杀吧!。”,徐鸿儒却似乎没有看见眼前的众人一般,只是口中小声的念叨着:“杀了这唐旭,大明朝就无人了。明王该出世了”

    丑时初,滕县县城。

    虽然夜色已深,可在城隍庙转角的一处宅子里,却仍是若隐若现的透出几点豆大的灯光。

    “徐鸿儒如何说?”,王好贤伸出两根手指,在案桌上轻轻叩了几下之后,才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夏仲进。

    “他说今日教主若不杀唐旭,日后必被此人所擒。”,只想起徐鸿儒说的话,夏仲进似乎便有些不满:“教主若是不想日后受辱,不如眼下就自行了断。”

    “哦?”,王好贤把话听在耳里,也是不禁挑了挑眉头:“这是他的原话?”

    “一句未差。”,夏仲进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唐旭,可真是阴魂不散。”,王好贤的嘴角剧烈的抽动了几下,猛然站起了身,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

    “徐鸿儒这话虽是说的无理,却也有道理。”,连走几个来回之后,王好贤突然停住了脚:“唐旭此人,我虽只与他打过一次交道。可看他所做的事,岂是好相与的。”

    “仲进,此事你怎么看?”,王好贤转过头,又看着夏仲进。

    “这”,夏仲进迟疑了片刻,才继续开口回道:“其实属下觉得,这唐旭未必就是专为教主而来。”

    “嗯。”,王好贤点了点头,似乎同意夏仲进的想法:“可既然见到了我,便不会坐视不理。”

    “属下还以为,如今教主所能做的,无非只有两条路可选。”,夏仲进也是点头:“其一是寻他处避祸,这其二”

    “无非就是依着那徐鸿儒的主张,杀了那唐旭便是,何必吞吞吐吐的,藏着话不敢说出来。”,王好贤呵呵干笑了几声。

    “教主明鉴。”,夏仲进居然有些腼腆的笑了一下。

    “再寻他处避祸”,王好贤重新坐回了身,悠悠的叹出一口气来:“自从那次事后,我从京城逃到了蓟州,又从蓟州逃到了此处,再要逃,只怕我也是无处可逃了。”

    “二十余年了!”,一番沉寂之后,王好贤再次站起了身,拿手捂在脸上,似乎若有所思:“二十余年间,我随家父披荆斩棘,方才有了我教百万教众。如今若再要逃,能不能躲得了暂且不提,这番基业,只怕也是真的要拱手让人了。”

    “教主!”,夏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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