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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宦-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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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是有人故意掩埋了金井?”,曹化淳第一个惊呼出来:“究竟是何人所为?又意图何为?”
掩盖了真正的金井,却又在一边伪造出一个来。当年景泰洼的皇陵虽然曾经被英宗皇帝捣毁过,可是既然已经毁弃,杭皇后的灵柩也已经迁葬,又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这就不知晓了。”,陈神棍看起来也没有传说中的神人那么玄妙:“等挖出了真正的金井,兴许可以猜到几分。”
一二尺厚的土层,并不算厚,虽然挖掘起来小心翼翼,可是进度也并不慢。只是眼看着,土台便从近二尺的高度,降到了不足一尺。
陈明晰先前插了铲子的地方,最有可能是真正的金井所在,所以周围的工匠清理起来更是小心,也不用锹铲,只用两手慢慢扒开。
突然,正在用手扒土的两名工匠几乎同时停下了手中的举动,互相对视一眼,用手按了按手下。
“陈大人”,工匠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些激动:“好像是挖着金井了”
陈明晰也是浑身一震,在土台上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又把手朝下伸去。
“泥土用糯汁调过。”,陈明晰点了点头,“把四周挖开来看看。”
陈明晰所说的用糯米汁调过的泥土,唐旭多少也知道一些。
金井虽然是在地上直接挖出来的,可是谁都知道土质远比木石松软,井沿更还要承受梓宫所带来的沉重压力,所以很容易发生坍塌。
所以古代的工匠们,便发明了用糯米汁与金井附近挖出的“原山吉土”相调和,然后涂抹在金井上的办法。如此一来,就等于给金井内加入了一层硬壳,井沿和井壁也就能承受住相当的压力,不至于从内部发生坍塌。
四周的泥土已经几乎全部被清理走,陈明晰站在一边,两眼直直的盯着正在用手抓出泥土的两名老工匠。
唐旭知道,这些两名老匠人也是陈明晰特意选出来的,家中儿女双全,有田有宅,至于其中究竟还有什么讲究,唐大人也不清楚。
其实所谓的金井,其实所谓的金井,只不过是磨盘大小的一个坑洞。因为井壁坚硬,所以很容易就可以摸触到。
中途陈明晰又叫人去看过设在地宫外面的滴漏和日晷,见眼下时辰不过才午时前后,离黄昏的戌时尚早。
原本这个时候是应该用午膳的,可是眼下却谁也没有心思。
“大人,到底了。”,约莫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的样子,两名老工匠又一起停下了手。
“拿火炬来看看。”,陈明晰此时也再按捺不住,虽然他如今在京城里已经颇有些名声,可是为皇帝点穴,却还是第一次,这份殊荣,可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的。
火炬凑到了挖开的洞口边,陈明晰朝里面看了几眼,又伸手进去拨弄了几下再看,紧接着,就连肩膀也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
“五色土”,陈明晰手上的火炬,也随着他的身体一起微微摇晃着:“天赐宝穴,天赐宝穴啊”
身边的众人,也都是微微一震,想涌上去看,怎奈何洞口就只有磨盘大小,附近拥挤不了这么多人,只是是让韩爌先过去。
韩爌俯下了身,仔细的看了一阵,突然抬头看了看唐旭,不知道是因为激动,或者还是想到了些什么,嘴唇微微蠕动了几下。
唐旭也急着想知道这五色土的宝穴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可是想到曹化淳毕竟是代表朱由校来的,又要他帮忙做人证,便不和他去争。
曹化淳看过一番之后,看起来明显比韩爌兴奋,脸上也涨的通红,不停的嘀咕着:“天佑我大明,天佑大明。”
第264章 天赐吉壤()
再等曹化淳也下来了,唐旭这才迫不及待的凑头过去。
只见眼前就是一个磨盘大小的土坑,只不过四周和底部却是圆滑,坑底中间微微隆起一块,在唐旭看起来,有点像是酒瓶底子。
原来这就是五色土,唐旭居然略微有些失望。从昨天以来,自己的耳边就一直响着五色土,五色土这个词。
据说五色土极为神秘,当年夏商周时,徐州一地因为出产五色土,曾经作为周王室的贡品。而分封诸侯时,五色土也是必不可少的信物之一。而汉字中的“金”字,原本指的就是五色土而不是黄金。
原本还以为有什么不同,可如今看来,却只不过像是把黄土,红土,白土,黑土,青土等全部揉在了一起做成的一般。说白了,仍然不就是个土层嘛,不过混杂了各种不同的土壤而已。
只不过,在被赋予了众多的意义之后,这五色土,便成了兴许比黄金更为珍贵的东西。
比如自己眼下处身的这块地方,原本就是一块风水绝佳的宝地,再加上眼前这五色土,便更是宝中之宝。
“既见了这五色土,咱家也就好向皇上复命了。”,曹化淳兴奋的搓着双手。
等唐旭一行出地宫,郑瓢儿等几个,仍然守在西面的小山下面,虽然见着有人出来了,却也不敢过来,直到看到陈明晰招了招手,才奔了过来。
“大人。”,郑瓢儿奔过来之后,咧了咧嘴,虽然还没有来得及去问,可是看众人一个个喜笑颜开地神情,也知道勘察的结果应当不错。
“你们几个,今夜就守在这里。”,唐旭也长出了一口气,心里总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
事实证明,这泥土确实不会自己长腿跑了。只不过,想起之前陈明晰和周子愚所说的,曾经有人故意掩埋过这座金井,而且还是新近做下的事情,心里头也不得不提防几分。
“属下遵命。”,郑瓢儿知道事关重大,也不敢推脱。
回到京城之后,时辰已经是亥时,不过朱由校却是仍然在宫中等着。
“陈爱卿,如何?”,再等走到了宫门边,朱由校竟是已经亲自迎了出来。先看了一眼唐旭之后,立刻向着陈明晰问道。
“回陛下的话,幸不辱命。”,陈明晰脸上泛笑,伏身拜下:“那景泰洼,实在是一处微臣平生仅见的宝穴。”
“那可建陵寝否?”,朱由校最关心的莫过于结果。
“宝气不泄,安然无恙。”,陈明晰笑着点了点头。
“呼”,朱由校站在当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兴奋的一指唐旭:“唐少保,你有功,朕要赏你。”
“此回全赖韩阁老与几位大人运筹勘察,微臣岂敢贪功。”,唐旭欠了欠身,向前回道。
“韩阁老也有功。”,朱由校点了点头,像是全然不觉韩爌脸上尴尬的笑容:“先赏赐尔等白银百两,随行人等十两,其余待先帝陵寝落成之后,再论功行赏。”
“臣等谢主隆恩。”,唐大人这才喜笑颜开。
出去玩了一趟,居然还有银子拿,抵得上一个月的俸禄了,这天下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事儿。
韩爌仍是尴尬,谢恩过后,直接转过身去向着王永光问道:“王大人是工部的侍郎,若依王大人看,先帝陵寝约莫多长时候可以建好,花销又要多少?”
“若依属下之前的两次查探。”,王永光略想一下,连忙回道:“如今旧穴地宫大半仍存,便省了大半人工,墙壁地面,重新修缮即可。地宫所需的石料和一些砖块,也可以再用。”
“如此算来,地宫一年内必可重修完成,花费绝不过百万之数。”
“能省一些便好,能省一些便好。”,韩爌点了点头,口中嘀咕着。
相比起新建陵寝所需的三年工期和至少数百万的花费,眼下这份压力,确实不是少了一星半点。
“诸位爱卿爱卿劳苦,朕就不留了。”,朱由校这话与其说是对众人说的,不如说是对唐旭说的,因为他说话的时候,两眼一直只望着唐旭:“等歇息过后,朕再召见,若是有事,也可进宫直奏。”
“臣等告退。”,唐旭虽然干的体力活不多,但是来回一路上坐了六个时辰十二个小时的马车,说一点不累那是假的。行礼毕后,与一行人一起退出宫外。
“等学生有空,再去先生家里登门求教。”,陈明晰干的活比唐旭多,约莫也确实是忙累了,散伙之前,转身向着唐旭拱手说道。
“陈大人折煞唐某了。”,唐旭堵不住陈明晰的嘴巴,只能是憨笑着拱手回礼。互相道了一声告辞之后,分道扬镳而回。
“一举一动,皆是天机”,回府路上,又想起陈明晰曾经说过的那段话,唐旭也是不由在口中默默念叨几声。
还有那口金井,听陈明晰的话,仿佛倒是新近才有人在一边伪造了一口假的。也不知道是为了隐藏真正的金井还是为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人做的这件事情,为什么这么多,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承天门外,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
“唐近贤回来了?”,虽然看着刚进门来的骆养性一言不发,可是骆思恭却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究竟。
“回来了。”,骆养性点了点头回道。
“找到那口真井了?”,骆思恭又问。
“找到了。”,骆养性仍是点了点头。
“天意如此啊。”,骆思恭沉寂了片刻,微微的叹出一口气来。
“可儿子却以为,这不正是爹爹所想要的。”,骆养性也沉寂许久,忽然抿嘴一笑。
“哦,你为何这般说?”,骆思恭转过了身,饶有兴趣地看着儿子。
“爹爹若是真想要唐近贤成为千夫所指,只消让儿子依那赵南星所言,将金井中的五色土挖掘走便可。”,骆养性直直的看着父亲的两眼,继续说道:“又何必特意嘱咐儿子,将金井覆盖掩埋,另再伪造一处。”
“以儿子看来,父亲大人与其说是想要藏其风水,不如说是想要护宝穴无失。”
“赵南星今日也曾来过。”,骆思恭并不急着回答儿子的话,而是回到案桌后坐下:“我对他说,毁天地灵气乃是天谴之罪过,我骆家还承受不起。”
“至于唐近贤能不能寻到真穴,也是他的福气,非人力可阻。”
“父亲大人明鉴。”,骆养性欠身回道。
“那片龟壳,你可曾经收好了?”,骆思恭看一眼骆养性,开口问道。
“儿子谨慎收藏。”,骆养性点了点头。
“好好收着,兴许日后有用。”,骆思恭挑了挑眉毛,挥了下手。
“儿子知道,如今他们仍还是充盈朝堂,父亲大人就不怕”,骆养性又略微沉吟片刻之后问道。
“都说知子莫若父,可子女知父母者,又有几人。”,骆思恭嘿嘿笑了几声,徐徐的站起身来。
“你当真以为,为父是眷念这把座椅?”,站起身后,骆思恭侧过身拍了拍背后。
“儿子儿子从未这么想过。”,骆养性脸上微红了一下。
“你若是真没有这么想过,也是好事。”,骆思恭慢慢走回到骆养性身边:“历任锦衣卫的指挥使,不能善终者大半。”
“为父这一生,做的事多了,见识的也多了。只说炒家灭口,便用十指也数不过来。”,骆思恭抬头,幽幽的叹息一声:“可为父,也怕啊”
“我骆家举族,还有国林那几个,全都在为父身上一肩挑着。”,骆思恭猛地回过头来:“即便是杀头问斩,大不了只是我一条性命,可若是为父只能继续在这里坐着”
“既然坐上了这把交椅。”,骆思恭轻轻的抚摸着身边的案桌:“沿着这条道走下去。”
“儿子儿子知道父亲的苦衷”,骆养性的声音有些呜咽。
“你说他们充盈朝堂,若是放在从前,为父兴许还会怕他们。”,骆思恭并不回身,而是背对着骆养性继续说道:“可眼下却是未必。”
“这把椅子,若是你坐不上,迟早是要交出去的。”,骆思恭一指案桌后的木椅:“可世事无常,故而这么些年来,为父也一直在想一个两全其美之策。”
“只是没想到,这机会居然是他们送到手上来的。”,说到这里,骆思恭竟是得意的笑了几声。
“我们这回虽是说帮了唐近贤,实则帮的却是皇上。”,骆思恭双目灿灿:“他们若是退却,我就仍在这里坐着;他们若是对我骆家下手,便就是当面告诉唐近贤,这回的事情,是他们做的,以他的脾性绝不会坐视不理。”
“儿子明白了。”,骆养性咧了咧嘴回道。
“其实”说完之后,忽得又支支吾吾的想再说些什么。
“你是不是想对为父说,其实那唐近贤也并非器量狭小之人?”骆思恭笑着问道。
“知子莫若父,父亲大人明鉴。”,骆养性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我也看出来了。”,骆思恭重重的点了点头:“咱们锦衣卫这座小庙,日后怕是容不下他这尊大佛的。”
第265章 梦龙入京()
司空署街,唐府。
“复东,接着”,花厅里面,唐旭看着正在餐桌旁边兜圈子转着的小獒,随手夹起一块红烧肉丢了出去。
只见丢出去的肉尚且飞在半空,眼前却是一道黑色的弧线闪过,复东竟然后腿蹬地腾空而起,一口将红烧肉咬在口中。
“呦”,洛德山发出惊奇的一声轻呼,也从桌上夹起一块肉丢了出去。
岂料复东只是瞥了一眼,摇了摇尾巴,仍然转回头去,眼巴巴的看着唐旭。
“这畜生!”,洛德山顿时哭笑不得:“畜生就是畜生。”
“叫爷才给你肉吃。”,唐旭却是喜不自胜,美滋滋的望着脚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唐旭半天没动静,复东竟是忍不住“汪”的叫了一声。
“你叫啥?”,唐旭仍然只是笑眯眯的看着。
“汪,汪呜”,小藏獒趴到唐旭的脚边,拼命的蹭着鞋子。
“好了,好了。”,唐旭终于受不了举手投降,干脆从桌子上端起两个盘子问道:“你吃不吃辣?”
“呜呜”,复东歪着脑袋,左右晃动着盯着唐旭手上。
“你看它都要哭了。”,唐旭还在笑,倒是洛雪霁忍不住了,劈手从唐旭手上夺下一个装着糖醋排骨的盘子。
“它老家不是四川的么?”,唐旭对娘子出来抢风头大为不满:“你怎知它不喜欢吃辣?”
“巴蜀也有辣椒?”,倒是洛雪霁意外的看了唐旭一眼。
“这这倒是还没有。”,唐旭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他若是喜欢吃辣,便就是随你。”,洛雪霁吃吃的笑着,把盘子里的糖醋排骨分出大半放到了地上。
复东跑上来闻了几下,便大口的咬了下去。
洛德山悻悻的看着自己丢出去的那块肉,还在地上明晃晃的躺着,不由得又气哼哼的摇了摇头。
“今天你莫要让它再睡到房里来。”,洛雪霁伸手从裙子上揭下几根脱落的褐毛。
“那你能睡,它如何就不能。”,唐旭不服气的撇了撇嘴巴。
“你你说我和它一样”,洛雪霁嘟起了嘴巴。
“怎会。”,唐旭连连摇头:“它是公的”
“哎呦”,一声惨叫从花厅里传了出来,唐少保捂住大腿,连声大喊。
正趴在地上啃着排骨的复东竖了下耳朵,又抬头看了一眼,便像没事一般重新低下头去。
“过些时日,我兴许要去一次东南。”,唐旭夹起几条鱼香肉丝,在口中慢慢咀嚼。
“江南啊”,洛雪霁口中轻叹一声,可是声音随即又变得有些低:“朝廷里又有新差事?”
“难不成我就不能自己给自己差事?”,唐旭摇了摇头,过了半晌重新抬起头来:“我想带你一同去。”
“当真?”,洛雪霁眼里猛然一亮。
“自然是当真。”,唐旭拿过面巾擦了擦嘴,又看着洛德山说道:“岳丈岳母也同去吧。”
既然自己和娘子都不在京城,与其留下这老丈人在这里祸害,还不如一同带走了事。
“嘿。”,洛德山的两眼已经不再看着獒犬,而是兴奋的点着脑袋。
“除了朝廷里的公事,咱家的地里也不能总是只种辣椒这一种东西。”,唐旭把手放在桌子上,继续说道:“杭州府和福州府一带,常常有西洋来的商人,没准能见着什么新货色。”
“那皇上那里”,对于朱由校,洛雪霁知道的要比洛德山所知道的多得多。
“我是为了日后打算,皇上不会不准的。”,唐旭略想了一下,颇有些信心的说道。
话还没说完,只听桌子对面凳子响动,洛德山已经拿起了茶壶,喜滋滋的往门外去了。
“等过了这个月的大丧礼和皇上的登基大典,我便和皇上去说。”,唐旭也站起了身,向着书房走去。
趴在地上的复东,猛地站起身来,看了看唐旭的背影,一口叼起地上剩下的几块排骨,摇着尾巴追上去了。
北京城,兵部衙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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