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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恪腆着脸笑，“又来骗小女孩，那卷某人装醉的带子还一直放在我办公室的抽屉里呢。”
　　陈静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
　　丑事重提，张恪知道这个时候，聪明的话就不要再多嘴，翻身将陈静压在身下。此时一切表现看行动。
　　“啊…不要，不要亲那里，那里不…噢…”
　　陈静的惊呼声马上又变化销魂的呻吟声。
　　东兴的廖红雷近日来脾气异常的暴躁，手下几个副总已经轮番被叫过来狠训，却无济于解决他心中的巨大阴影和恐慌。
　　东兴二千年的巨亏已成定局，棕色的大班桌上截止到十一月份的财务报表，最低下一行那加粗的…2。8亿的数字，异常刺眼，让廖红雷夜不能眠。
　　十二月虽然还剩几天，但形势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全年的亏损绝对会超过三个亿。想想九九年，东兴还是一家年销售额超过三十亿，利润近五亿的优秀企业，虽然当时联信的表现再加突出，九九年的利润超过十亿，廖细雷对他没有丝毫的羡慕。谁都知道联信有如此的成绩是与锦湖勾结的结果，集团老总葛建德视锦湖如蛇蝎，廖红雷相信随着葛建德在华夏电子内部扎深根后，肖瑞民绝对是第一个要被收拾的。
　　在佩服肖瑞民胆识的同时，廖红雷也暗中嘲讽肖瑞民看不清形势。华夏电子从信产部划到了经贸委后，出身邮电部的肖瑞民从原来的娘家信产部得到的支持极为有限。只要华夏电子继续保持盈利的发展趋势，以葛建德这种老奸巨滑的人物，搞明升暗降的这种招术，将不听话的刺头收拾掉根本不是问题。
　　当听到联讯的孙志刚今年七、八月份私下与锦湖接触，立场有些摇摆不定时，出于同是电子工业部出来情谊，廖红雷还劝他不要看不清形势犯错误，却没想到下半年的形势急转直下。移动GPRS网络提前升级，大部分国产手机企业都没有做好准备，国外手机巨头则纷纷推出功能丰富的新款手机，机海大战就此打响。
　　如果是大家都亏损，大家都光屁股，东兴的亏损也不至于压得廖红雷喘不过气来。但桌上另外还有两份联信和联讯的财务数据，联信今年预计依然有将近七个亿的利润，联讯虽然业绩有所下降，也有超过二个亿的利润，虽然只是预测的数据，与具体实际情况会有所出入，但也八九不离十。
　　同是华夏电子的三驾马车，同期业绩如此强烈的反差让人情何以堪，这才是压在廖红雷心里巨大的石头。
　　“兄弟日子难过，向你老哥你取经来啦！”
　　想到联讯下半年的动作，廖红雷拨通孙志刚的手机。
　　“我在某些人眼里可已经是个反动分子，这日子可比你还要难过。”
　　“老哥这话说得我都要脸红了。”
　　孙志刚似乎是在开会，从电话里能听到边上还有人在谈话，听声音有些熟悉，隐约还听到孙志刚向人提到自己的名字。
　　“如果廖总现在有空，不怕某人不高兴的话，我在南湖森林别墅等你。”
　　孙志刚报完个地址便将手机挂断。
　　廖红雷知道那是谁的地方，犹豫了一会终是下定决心，独自开车赶到香林小镇内的南湖森林别墅区，下车看到院子里停着的其他几辆车，明白此时屋子都会有谁在。


第1213章　一张大饼砸过来
　　廖红雷站在院子里犹豫了几秒钟，最终还是推门走进了屋子。
　　坐在大厅里的人物，除了科王高科的那个美女总裁让人有些意外之外，张恪，陈信生，苏津东，肖瑞民，孙志刚这些国产手机的大腕级人物，齐济一堂，与廖红雷在院子里猜测的没什么太大的出入。
　　但没想到坐下后，听到陈信生对肖瑞民说的第一句话，廖红雷就大吃了一惊。
　　“有关彩屏音乐手机和FM调频集成的相关专利技术在春节后，锦湖都可以通过协会向有关符合要求的成员企业进行授权，一些关键的元器部件和芯片，锦湖也可以直接提供。”
　　锦湖的彩屏音乐手机可以说是目前国内手机市场高端产品中最杰出的代表，双层STN液晶色彩技术加音乐芯片集成技术，即使放眼全球的手机市场，也属于顶尖的技术，廖红雷知道锦湖这款手机在今年九月甫一出世，就受到市场的热捧，即使是高达10998的售价，第一月的预定就超过五万，虽然锦湖因为产能的问题，第一个月这款手机只能提供一万只，到现在三个月的时间，廖红雷相信仅这款手机的销售量绝对突破十五万只，按锦湖垂直体系的产业链，这款手机的利润不会低于40％，一款手机三个月6。5个亿的利润，简直是超级现金奶牛，更何况锦湖还有基数更庞大的中档手机。现在这些技术都可以授权给自己这样同行，这比告诉你，人民币明天开始你可以自己印了更让人不敢相信。
　　看到肖瑞民和孙志刚脸上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廖红雷端起杯子，借喝水来掩饰自己内心的震惊。
　　张恪坐在一旁又轻轻的补充了一句，廖红雷“扑”的一声，直接将一口水喷出来。
　　“以此行成惯例，锦湖以后在手机上研究的相关新技术，都会在一定时期后，通过协会进行有选择的授权。”
　　幸亏对面没坐人，廖红雷手忙脚乱拿手纸擦干，告罪重新坐下后，看到肖瑞民和孙志刚两张老脸上，也有没消退的红晕。
　　“大致的情况就这些，一些具体的要求和授权方案的细节都在这本册子里，只是很抱歉，时间急忙册子只准备了三本，也不方便复印，还要麻烦廖总从孙总这边借阅一下。”
　　张恪似笑非笑的看着廖红雷。
　　“没关系，没关系，我从孙总这里借阅就行，借阅就行。”
　　不方便复印，就是在提醒自己至少在方案公布前，不要泄露相关的内容和细节，廖红雷此时那敢有什么意见，小意的连连点头。
　　只准备三本册子，也就说自己原本不在这次会谈的范围之内，估计是刚才打电话时孙志刚向张恪推荐了自己。看来要是今天不打了这个电话，估计这好事就没自己的份了，或者说等轮到自己的东兴时，已经被联信、联讯和科王高科落下一大截了，可你孙志刚怎么就不知道给兄弟我事先给提个醒。
　　廖红雷投射过来小媳妇般忧怨的眼神，让孙志刚一阵头痛，忙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小子现在先不要急着唧唧歪歪，有话我们回去再说。
　　肖瑞民拿起一本册子，也不多说，直接就告辞离去。陈静也拿了一本册子放入手袋里，向屋里的众人告辞离去，只是没见她没开车来，估计是要联系自己公司的人来接她。
　　廖红雷也紧跟着孙志刚告辞离去。
　　“先不要多说，我们出去再找个地方细谈。”
　　一出门口，孙志刚就直接拿话堵住，不理会廖红雷那双象关了二十年后才看到女人的眼睛，热辣如火的直勾勾看着那本册子，顾自己上车点火起动。
　　廖红雷自己开车来的，又不能把车丢在这里叫人再来取，只得回到自己车上，紧跟着孙志刚的奔驰车开出了别墅。
　　此时北京的雪下得极大，视线极差，两人的车速都压得很慢。一路慢慢开过去却也没见有什么方便停车的地方。耐着心开车，廖红雷也缓过神来，锦湖又不是活雷峰，以张恪那小子的秉性，这么大一张饼砸过来，肯定也需要有所回报。
　　在前面缓行的奔驰车终于闪起靠边的示意灯，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公路边一个凹口处。
　　廖红雷从自己车里下来，钻进孙志刚的车里，看了一眼放在车案台上的那本A4尺寸的手册，掏出香烟给孙志刚和自己用车载点烟器点上火。
　　一时也不急着说话，两人抽着烟看着雪刷器一次一次，图劳的将落在挡风玻璃上的雪花扫干净，想着各自的心事。


第1214章　IdeaInside
　　“我知道你老小子心里怨我，这么重要的碰面不事先给你消息。”
　　最终还是孙志刚打破车里的沉默。
　　“要说一点没有，那是睁眼说瞎话，可刚才我也想明白了，看看刚才今天聚会都是那些人，与锦湖是什么关系。科王高科完全就是锦湖扶持起来的。联信的肖瑞民为了与锦湖合作，敢公开与葛建德叫板。你呢，今年因为与锦湖的暗中合作，暗底下受到葛建德多少压制和刁难。不用否认，就那款在农村极受欢迎带照明功能的手机难道不是锦湖帮你开发的？你敢说锦湖旗下的盛鑫电器和盛鑫电讯没在渠道上给你方便。”
　　廖红雷叹了口气道，“可是，我又做过些什么？因为葛建德那老东西，今年八月以后我都极少与你联系，你说我又有什么资格来埋怨你今天不给我消息。”
　　孙志刚知道廖红雷是动了真性情，拍拍他的臂膀道：“老廖，我们都是体制里的人，说实话，要象肖瑞民当年那样孤注一掷，我自问也做不到。可我至少不能让联讯在我手里败坏掉，不然又怎么对得起当年从部里出来时，老部长对我们的厚望。我知道你的东兴当年组建时情况不一样，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你要受到的牵制和考虑的顾忌要比我多。不过我也算是想明白了，人他妈的有时候就需要象个真爷们，豁出去下一回决心去好好做一件事，不然这一生就算白过了。”
　　孙志刚最这句带粗的鼓励，却把廖红雷的心撩拨象小年青似跳得火热：“行，这回我听老哥的，快讲讲锦湖准备如何把那些技术授权给我们。”
　　具体的细节有手册，孙志刚便将廖红雷晚来，没听到的关键部分复述了一遍。
　　“什么，在所有有锦湖核心技术授权的手机产品外壳，和此类产品的各种传媒广告中，都必须要有‘Ideainside’的标志，这是生生让我们往自己脸上抽嘴巴子吗？”
　　才讲了开头，廖红雷就失声叫道。
　　“你说这么要求，会不会让人感觉是让他们自己打自己的脸。”
　　张恪对坐在一旁的苏津东道，舒服喝了口加冰块的芝华士，这种金黄色的酒液让有种喝黄金的感觉。
　　要求在授权产品外面加上“IdeaInside”的标志，张恪还是受到前世英特尔的影响，不知何时开始，所有内装英特尔CPU的电脑产品，都必须按协议在机箱上加“Intelinside”的标志，而且在电视等媒体广告上也需要加上英特尔固定的动画和音乐。但这与锦湖的要求有个巨大的差异，英特尔自己不生产电脑整机产品，所以加上英特尔的标志，与整机厂商不存在原则性的冲突，但锦湖本身就是手机生产商，现在又要求在其他厂家的手机上加上“Ideainside”的标志，这不是让别人自己打自己脸又是什么？
　　“这种感觉估计是避免不了的，但这总比被国外手机借着技术的优势，一步步蚕食自己的市场要强，现在根本没有时间让国内的手机企业去慢慢开发自己的新技术，一步落后步步落后，恪少这种让人知耻而后勇的做法，还真是出乎人的意料。”
　　苏津东不太习惯洋玩意，还是比较喜欢喝茶，抿了一口茶道，“信生，不知道你感觉如何，我对恪少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妙招是早已见怪不怪了。”
　　“今天不是让你来说好话的，真要实现这样的目的，还有不少事情要做。”
　　张恪脸上惬意的表情，倒象是全盘收受了苏津东的赞扬。
　　“知耻而后勇，这倒确实需要有大毅力才行，这个痛苦的过程相信肖瑞民他们能够承受得了。我们严格要求授权的企业，每年不得低于年销售额10％的科研预算，和在我们提供的技术上有所创新和升级的就可去除产品上加爱达标志的要求，也是为督促他们加快提高自己的技术水平。”
　　陈信生看到张恪半闭着眼，正品味那金黄色的液体，微笑道，“老苏，我倒认为恪少现在心里搞不好还在想，我这完全是二十一世纪活雷峰的表现，你瑞肖民、孙志刚根本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把爱达这块金灿灿的牌子，白让你加在自己的产品上，不收你品牌使用费，你做梦都该笑出声来。”
　　陈信生的调侃让张恪被嗯到嗓子眼的酒液呛到，脸涨得通红，指着陈信生一时说不出话来。
　　“哈哈，看情况，恪少应该是被你猜中了。”
　　苏津东大笑着轻拍着沙发的扶手，转念又道，“不过经过如此痛苦过程生存下来的，可就是不再是一群兔子，而是一群狼了。”
　　“出来的可能不只是一群狼，到最后可能还会跳出一只猛虎来。”
　　张恪缓过神来也正色道。
　　陈信生和苏津东互望一眼，转眼就明白张恪话里的意思。
　　“张恪这小子太变态了，怎么敢提出这样的要求，这是完全把我们当成狼来养啊！”
　　听完孙志刚的复述，廖红雷坐在车里哀嚎道。


第1215章　老娘愿意双飞
　　“张恪这人，别的不说，光这份胸襟和眼光，在国内就没多少人比得上的。”
　　孙志刚将车窗开了条缝，把抽完的烟嘴弹出车外，“以现在国内手机的现状，不把自己变成狼就只能任人宰割。”
　　“他要没这水平，锦湖能有如此的成就，但每年要花如此巨大比例的资金进行研发，一旦要是研发失败或者是方向性的错误，每项授权的技术如果没有创新和升级，又最多只能使用二年，这是不成功便成仁的做法啊！”
　　廖红雷靠在座椅上，闭着眼头痛道，“这样下来，国内现有的十五家手机厂家，除了锦湖，最后又能有多少家生存下来。”
　　“你看看现在的碟机行业，当时一窝蜂上这个项目，现在真正活下来的还有几家。97年的标王科王，99年的标王步步高，到现在还有多少市场份额，只有掌握真正的核心技术的企业，才能有长久的发展。”
　　孙志刚显然要比与自己这位出身同门的廖红雷要坦然些。
　　“这些我都知道，要不是九九年年初信产部破天荒一下子发了十一张牌照，又一窝蜂搞手机，现在的形势还不会差到这样的程度。但你不是不知道现在集团公司的情况，这样的合作条件怎么可能被上面接受。”
　　“这个协议到底怎么调整现在还不用去考虑，我们还有件重要的准备工作必须要先做起来才行。”
　　孙志刚手指轻轻敲着驾驶盘，“需要找联信的肖瑞民一起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
　　看到孙志刚脸上变得严肃的表情，廖红雷猜到大概是件什么样准备工作，考虑自己到时需要做出的抉择，一时又有些患得患失。
　　“虽然每次授权新技术之前，都会有让我们进行技术储备的保护期限，但这种紧迫感，想想都替老丁感到难受，手机实验室的研究员估计要骂我们败家。”
　　要交流的事情基本都讲完，两人手上都各自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苏津东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和陈信生一起离开。
　　“按研究院做的产业预测，明后两年是国内手机市场暴涨的井喷期，国产手机要是在这个关键期没站稳自己的脚根，获得一定的市场份额，等市场进入到微利时期时，根本无法发展和生存下去。”
　　陈信生看了一眼有些出神的张恪，明白这份用意他却是不愿意直接说出来的，“这也是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相信总归还是会有人理解的。”
　　“有些事情即使不被理解，总还是需要有人去做的。”
　　张恪站起身来，将两人送到门外，“知道两位都是忙人，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听说这香林小镇内的法国餐馆还是相当不错的。”
　　陈信生的眼神有意无意看了一眼边上的那幢联体别墅。
　　苏津东站在边上，脸上一本正经深表赞同的表情。
　　“这顿饭就先记着，真正正宗的法国大餐这次去香港开会我再单独请你们。”
　　张恪忙做揖告罪，偷情是要被人敲诈的，太聪明的下属，有时候也让人头痛。
　　看着两人的车消失在风雪中，张恪回屋披上大衣，直接从院子的边门走进隔壁的别墅。
　　“晚睛姐，这里的房子很让人喜欢，小区的规划和周围的景色也很不错，我都想在这里买一幢”陈静看到张恪走进屋子，又简单聊了几句将手机挂了。
　　“和晚睛姐聊什么聊得这么激动？”
　　张恪坐到陈静的身边，看到她脸颊上还有一丝没消褪的红晕。
　　“在说这里的房子不错，我也打算买一幢和晚睛姐做邻居。”
　　陈静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手机，不敢抬头让张恪看到自己的眼睛，真正让自己脸红的原因，又怎么能让他知道。
　　在谢晚睛的电话之前，陈静还打了一个电话打给郁萍，告诉她这次合作的大致内容。郁萍兴奋的在电话那端大喊大叫，高声嚷着：“陈静，张恪这小男人太惹人爱了，只要你不反对，他就是要我们和他一起双飞，老娘都愿意。”
　　“你想老牛吃嬾草跟我有什么关系，别把我扯上。”
　　陈静羞得满脸通红耳根发烫，回答的软弱无力。陈静知道自己最近的一些变化，早就让郁萍看出来，只是照顾自己的面子没说出来，此时一激动就忘了顾虑。还好谢子嘉还未经人事，只是一